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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摆出引颈受戮的姿态。◎
我低头与他对视, 晏云杉的脊背挺地仍旧很直,哪怕此刻跪在地上, 也不允许自己失去体面和风度。
若不是那双握得过紧的手——指节发白,青筋绷起,几乎浮出皮肤——我几乎要怀疑他真的感觉不到疼。
我不知道我哥那枪到底打在哪里,晏云杉的长裤是纯黑色,血液渗出的痕迹并不明显,只有膝下那一小片颜色比周围更深些,若不细看, 几乎无法察觉。
小腿虽说不是要害,但是不快点止血还是会有危险,我是想报复, 但没想他送命或者残疾。
“快啊——”晏云杉催促我,“算账啊, 报复啊,你哥开枪算什么, 不应该你自己来吗?”
“让我走吧,然后快点处理你的伤口。”我对晏云杉说,“我不想看见你残疾。”
“别再对我用你的烂好心了,陆绪!”晏云杉提高了声音,对平日总是冷峻寡言的他来说, 几乎像是在歇斯底里,抛却所有风度和尊严,宣泄所有的情绪。
“我不需要!你要怎么样才能回来?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好吗?这段时间你不开心吗?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不哄我, 不对我笑就算了, 你还说见你要预约, 给我的礼物随手就送走, 宁愿待在游戏房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不愿意面对我,刚才甚至对我动手。”
“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为什么还管我死活?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不是不爱我了吗?那你就把枪拿起来,现在就杀了我,那就没有人会拦你了!”
他的目光钉在我脸上,几乎将我刺伤,倔强地凝视,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我他绝不要放手。
这一刻的晏云杉忽然让我想到年幼的孩子,死死抓住橱窗里喜欢却无法购买的玩具。
无能为力,无法留住,只能蛮不讲理地哭闹耍赖,妄图得到怜悯的天赐。
而我就是无情的家长,对他很无奈地说:“别闹了。”
我无视陆鹤闲的轻拽,抬手拂开他的手指,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手枪。动作熟练地上膛后,我单手举枪,枪口稳稳对准晏云杉的左胸——正中心脏的位置。
晏云杉仍然在注视我,夜色中的眼眸浓稠如墨,面色却惨白如纸。
他的神色恢复了沉静冷肃,从眉眼到唇线都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和自持,仿佛无懈可击。
但我注意到他的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表面淡然无波,实则轻轻一碰就会坍塌毁灭。
“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了,晏云杉。”我告诉他,“我本来的请求只是你不要讨厌我,因为虽然我不再爱你,但你仍然构成我前半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承认分割你占据的部分对我来说并不容易。”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并不想伤害你,某些瞬间也真心希望你过得更好,这并不是因为我烂好心,你不用这么觉得。”
“我也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也觉得很陌生,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记忆中的你从来不是这样的。”
晏云杉僵硬地扯扯嘴角,说:“……你记忆中的我。你想我变回那样吗?不就是重新留长发,穿以前那种衣服吗?当然可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
“你不用这么做。”我打断他,“没有意义了,不管你做什么,我的答案都是,我要走。”
“不用我这么做,没有意义了。因为你喜欢上别人了,是吗?但是你以为你喜欢的洛棠就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好东西吗?”晏云杉冷笑,“是他主动来接近我,说你对他多么不好,他轻视你,怨恨你,觉得你恶心。对了,他还说,他只是想你痛苦而已。你还要喜欢他吗?他就比我更好?”
这些天刻意回避的话题与思考被提到明面,我慢慢吐出一口气:“那也和你没有关系。晏云杉,现在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晏云杉喃喃,“我还能怎么做呢?”
“陆绪,你说过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明明说过的,你还说过你会一直对我好,这些话为什么都不做数了呢?”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坏,这么残忍呢?”
“你呢?你一直对小绪好了吗?你想过一直和他在一起吗?”陆鹤闲忽然插话,“晏云杉,你一向只在乎你自己的感受,要小绪围着你转,他现在只是不把你当成世界中心了,怎么就对你坏了?”
“陆鹤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继续耍你的阴招好了。你和我有什么不同?陆绪对我坏,也不见得就会对你好。”晏云杉呛他。
“我和你当然不同。”陆鹤闲徐徐叙述,“陆绪对我的好,我成倍还他,陆绪对我的坏,我照单全收。无论残忍还是无理,全都接受,不会像你一样怨声载道。被眷顾过又不懂珍惜的人就不要埋怨失去特别的待遇。”
晏云杉和陆鹤闲一吵架我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感觉大脑即将炸开。什么好什么坏的?我对谁坏了?我怎么残忍无理了?怎么这两个人说的好像我是个渣男一样?
好吧,差点忘了,我还真是。
我有点烦躁地打断他们:“你们两个别吵了行吗?什么坏不坏的,我就坏,怎么了?晏云杉,现在让我走,不然我这个对你又坏又残忍的人真的会开枪。”
晏云杉目光沉沉,仿若一潭死水,他张张嘴,挤出声音,说:“……那你就开枪。”
没有躲闪,没有退缩,他仍然执拗地逼迫着我,摆出引颈受戮的姿态,非要我做出一个非死即伤的,非自愿决定。
枪口对准的左胸黑色衬衣下方,那里盘踞着一朵黑白的玫瑰。我知道无论是用手还是唇触碰,都能感受到下方心脏的搏动,我所感知到的时刻,跳动频率总是不规律也不平静。
此时此刻,在每一次触碰中缠绕到我身上的,玫瑰那带着细密小刺的茎叶棘丛,不再蛰伏,开始迅速生长,蔓延到我的心脏,缠绕,收紧,带来密密麻麻窒息的痛楚。
夜晚的光线来自不远处的飞机惨白而坚硬的照灯,还有可以忽略不计的月光。
晏云杉的轮廓这样的光线中呈现出冷硬的明暗关系,眉骨和鼻梁的阴影最深,削得清癯,近乎脆弱。
他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庞在光下显得不真实,像未经打磨的大理石,冷白、静默,纹理里藏着尚未崩裂的裂缝。
只要我扣下这一枪,他就会碎掉,是一尊终于支撑不住的雕像,连带着表面所有瑰丽的轮廓一同粉碎,再无法还原。
毫无疑问,他会粉身碎骨。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脑海中他的两种形象交替闪现。
美的,纯洁的,鲜亮的;冷的,肃穆的,黑白的;扬着下巴,永远俯视的;歇斯底里,倔强恳切的。
冷漠的。讥诮的。微笑的。哭泣的。
最后定格在我眼前,眼前这尊跪倒的,即将碎裂,随时会坍塌的,脆弱的——
我的初恋。
我曾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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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上苍,我和他是否会有一个结果。
得到的答案是一句一听就知道是骗钱的:“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如今看来,虽说听起来不过是一句泛泛之谈,倒也算是准确。
十年前我未能求得,阴差阳错擦肩而过。
十年后他向我强求,我又能给他什么?
这世事变化太急太快。
纯粹的,许下荒谬诺言的陆绪永永远远留在十八岁的春天,连同他渴求数年仍无法摘得的,尖刺包裹中的玫瑰。
如今他几近枯萎,几近凋零。
我不希望他粉碎,也不希望他坠落,不希望他这样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恳求,恳求我回到过去,回到他身边。
在他向我恳求怜悯的天赐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在想。
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无论他在渴求什么。
只要能让他重新变回那个,站在人群之中熠熠生光的,拥有大海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的,永远高傲俯视的,无需低头无需担心坠落的,我所加冕的王子殿下。
但我没有办法。
我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法给出他想要的东西。
食指微微内扣。
“陆绪。”晏云杉牙关紧咬,一个字一个字向外吐,“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要摆脱我,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吧。我给你这个机会。”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屏住呼吸,我在细微的颤抖中,扣动了扳机。
枪声再次响起。
晏云杉应声闭上了眼。
片刻之后,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缓慢地眨了眨。
我气得不行,转身把枪扔到陈谨忱怀里,让他收缴好晏云杉的武器,而后对晏云杉很大声地斥责:“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开枪?晏云杉你这个白痴。你觉得我就那么无情无义吗?你就这么想我?我真要生气了。”
“我……”晏云杉短暂地失语。
“好了好了,我不要演枪战片了。”我环视了周围的人群,深吸一口气,“晏云杉,你现在让我走,以后我见到你还能点头打个招呼,要是出了什么流血事故,我们就算结仇了,再见面也尴尬。”
我恳切地注视他:“我不想对你开枪,也不想伤害你,怎么样都不想,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不要逼我了,好吗?你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讨厌你。”
我很用力也很明确地重复提出我的要求:“你不要逼我了。”
晏云杉的回应很轻,大概是他也在由衷地痛苦与困惑着:“我不逼你的话,我又能怎么办呢?”
“陆绪,我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说】
有人要碎了,好爱看嘻嘻嘻
32 第 32 章
◎一枚戒指。◎
我平静下来, 告诉他:“前十年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
“前十年怎么办……”晏云杉重复, “你还在怪我,你还在怪我,是吗?”
“你不明白,你一点也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的十年比我轻松多了,陆绪。”
“做一些假装深情的事情,然后光明正大地去喜欢别人,你怎么不无情无义了?明明不要我了, 却还要给我仁慈,你以为你这是温柔吗?你这样做怎么让我甘心!”
他的颤抖从未停下,双手勉力支撑住上身, 但还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我不太忍心再看他,垂下了眼。
陆鹤闲察觉了我的不适, 单手揽了揽我的肩,将我向他的身边带了带, 对晏云杉说:“你我都认识陆绪很多年,应该知道,他就是一个连路边的流浪猫都要同情两秒的人。你大可以放下你的不甘心,他从来没有把流浪猫抱回家过。”
“……我倒也没把他当流浪猫同情啊。”我反驳。
晏云杉的脊背不受控制地微微弯下去,原本挺拔的姿态终于被某种情绪压垮, 连带着肩膀也一寸寸地低了下来。
他仍在强撑,但那种力道已不完整,身体某个维持平衡的支点已然在松动。
大概是因为持续地失血和疼痛, 他声音飘忽起来, 我说的话他应该也没听清。
“可怜我……”他停顿了片刻, “那能不能……多可怜我一点。”
“陆绪, 真的很痛……陆绪。陆绪。陆绪。我看不清你了……”
带刺的藤蔓越缠越紧,我深深地吸气,缓慢地呼出,妄图改善心口的滞涩。
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脆弱地低下头,抛却所有傲慢和尊严,像每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一样,不知所措,摆出一切,剖出肋骨,椎心泣血,渴求一点点垂怜。
没有我的十年不是一样过来了吗?你真的需要我到这种程度,愿意做到这样吗?
我不相信。
我不会因为可怜你就留下来,我做不到,我也不愿意。
我偏过头,仍旧无法闭目塞听,只能听到他继续叫我的名字,尾音颤抖,低微地恳切地,求我可怜他。
我宁愿他讥诮的看我,像我的报应到来的雨天傍晚一样,略带嘲讽,高高在上地讽刺我,眼里含着冰冷的刀锋,而非流淌的水液。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晏云杉的声音一点一点轻下去,“陆绪,怎么办。”
陆鹤闲小声对我说:“真不至于,骨头我都避开了,我的枪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伸手捂住我的耳朵:“别听他卖惨了,我们直接走,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往陆鹤闲怀里缩了缩,转头终于看向晏云杉,与他对视。
晏云杉轻微地蜷缩起来,右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我知道他的口袋里有什么,大概是那只小狗玩具。
他墨色的眼睛折射出水光,不过若隐若现,暂时没有落泪的迹象。
“够了。”我在陆鹤闲的支撑下终于对晏云杉说,“你如果担心站不起来那就去处理伤口,我不是医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不想和你废话了,现在我要和我哥回去,你可以拦我,我不会对你开枪,但是我哥会。”
晏云杉的脊背终于塌了下去。
我没有开枪,但他仍然在我面前坍塌。
他垂下头,右手在口袋里握得很紧很紧,睫羽投下深深的阴影,没有任何血色的两瓣唇动了动。
声音太轻,海风一吹就像沙子一样散了。
我想起许多年前读过的童话,快乐王子失去所有金片和蓝宝石的眼睛,唯一一颗铅心也在这一刻碎成两半。
于是扭过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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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闲护着我,转身向沙滩的飞机大步走去。
我安静地跟着,两方的枪口对峙着,却没有一个人扣动扳机。
陆鹤闲托着我的头两侧,带着我一直一直往前走。
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别墅越来越远,月光越来越暗淡,蓝色的深海逐渐不可见,直至即将到来的离别与远行。
临到踏上踏板之前,我还是想回头看一眼,却被陆鹤闲强硬地制止了。
他用力地托了一把我的后腰,把我推上飞机,而后迅速钻进来,关上了舱门。
并不宽敞的机舱里,陆鹤闲蹲在我座位前狭小的空间了,两条腿和我贴的很紧。
明亮的灯光照下,他的面容看起来更憔悴了。
见到陆鹤闲之前,我想过很多,想他来的迟一点,想我应该如何面对他,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之后,我该说什么,用什么态度。
但当时隔数日,那张看了二十多年,每一寸我都熟悉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所有的惶惑不安与手足无措都消失了。
无论发生什么,陆鹤闲都只是陆鹤闲而已。
他都只是我哥而已。
所以,又能怎么样呢?
陆鹤闲无言地注视着我,目光一寸一寸从我的脸开始扫描,仿佛找出任何一处差错,我就会被他狠狠骂一顿,或者更严重,被抽一顿。
“哥……”我小声对他说,“我没事。”
陆鹤闲的手臂抬起来,我以为他要抽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而后却被他抱住。
他的手收得很紧,骨头都硌在一起,隐隐作痛。
我哥身上都是夜风和奔波的气息,我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搭住他的腰,缓慢地回抱了他。
“小绪。”陆鹤闲叫我,冰冷的止咬器抵在我的脸侧。
“嗯。”
“……宝贝。”
“嗯,嗯,嗯。”我回应他。
得到我的回应后,陆鹤闲还是没有松开手。他的右手一只按在我的后脑上,指尖缓缓穿插进发丝,轻柔地按揉着发梗。他的手心很温暖,带着微微的热度。
我只能顺从地保持这个姿势,脑袋被他稳稳按进肩窝里,侧脸紧密贴合着他颈侧温热的肌肤,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并不平稳但是有力的脉搏跳动。
“你怎么带了止咬器?”我问他。
陆鹤闲告诉我:“情绪波动太大,易感期提前了,打了抑制剂。你别怕,带止咬器只是以防万一。”
他扯开我的衣领,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贴上了我后颈的皮肤,缓慢地滑过,停在腺体处。
我知道他一定看见了,看见了另一个人留下的临时标记。
我哥的呼吸变得不那么平稳,他停顿片刻,说:“没有永久标记,还算他像个lph。”
他没有再问我任何我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像是没有闻到我身上另一个人的信息素气味,
“……以后别乱跑了。”他对我说,“别乱跑,不然我就只能也把你锁起来了。”
“陆鹤闲。”我锤他一下,力道不重,“你别也发疯。”
陆鹤闲:“我认真的。”
我没和他争执。我理解他。换做他突然消失十天,我再见到他估计也会放点不理智的狠话,按照陆鹤闲的脾气,没骂我已经很好了。
“好好好。”看在陆鹤闲真的很累的份上,也是理解易感期lph的脆弱和敏感,我哄他,“以后我乱跑你就把我锁家里,行吗?”
陆鹤闲没再说什么,大概是还算受用,但还是抱着我,没有松手。
我挣扎着抬起一点头,目光放空,看向机舱的窗外。
南太平洋无垠的海水中间,深绿的小岛渐渐缩小,是一块被命运遗弃的碎玉,被海浪吞没,被夜色覆没。
岛上的灯光逐渐褪成几点模糊的微光,仿佛沉入海底,最后一丝光明也被黑暗温柔而残酷地接管。
我不禁去想,晏云杉怎么样了?还痛吗?止血了吗?伤到底在哪里?
他真的很痛苦吗?我到底不明白什么?
我想他碎裂的铅心,想他暗淡的眼睛,想他惨白的面容,想他狼狈的姿态,想他始终紧握的右手,想我没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想到无所可想,我才敢去想以前。
触碰到屹立在我记忆中的神像时,我的心再一次被荆棘缠绕,近乎鲜血淋漓。
因为我目击了它的骤然坍塌。
“好痛”、“怎么办”、“可怜我”……
所有话语在我的脑海中盘桓不休,最后逐渐定格为一声一声的呼唤——
“陆绪”、“陆绪”、“陆绪”……
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身体被某种情绪用力地扯住了,绷紧,又细微地发着抖。
陆鹤闲察觉到我的不安,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落在我背上,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动作不快,掌心的力道很轻,像是在顺毛。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安静地陪着我,掌心随着我的呼吸起伏,耐心地来回移动。
过了很久,直到我平静下来,陆鹤闲终于放开我,把我按在座位上,表情严肃。
温情的重逢时刻告一段落,他大概要开始盘问我了。
我惴惴不安,把手揣进外套口袋里。
出乎意料的是,晏云杉给我披的外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硌到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用右手去试探,指尖碰到一个金属圈,被我的体温渐渐温热,表面并不完全光滑,摸上去有些起伏,像是镶了什么细碎的纹路或嵌饰。
金属圈不大,分量却不轻,静静地躺着,坚硬,沉默。
我用指腹轻轻摩挲它的边缘,一圈一圈地滑过去,迟疑着,确认了它的形状和表面的起伏,心里隐隐升起一个猜测。
这大概是——
一枚戒指。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双更,是晏云杉视角的两章,应该能解释大家的不少困惑呢……
宝宝们我已经把存稿箱塞到6.1了[墨镜]
33 晏云杉视角·上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我讨厌陆绪。
讨厌他烦, 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到哪里都甩不开。
讨厌他吵, 总爱对我说很多话,得不到回应也能一直说下去。
讨厌他三心二意,讨厌他喜新厌旧,讨厌他装模作样。
讨厌他言而无信,讨厌他有始无终。
讨厌他蠢,讨厌他迟钝,讨厌他浅薄, 讨厌他胳膊肘往外拐,讨厌他对谁都一张笑脸……
我十四岁第一次认识陆绪。
初见的时候,我并不讨厌他。
十四岁一个很普通也很无趣的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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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我从画室出去,打算找个安静的角落消磨时间。
而后, 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我和陆绪相遇了。
lph蹲坐在墙角,校服凌乱, 沾着灰尘,额前的黑发是随手向脑后捋的,露出清晰而完整的侧脸,细看能看见颧骨处有一点泛青,一看就是刚打了一架。
他撑着头, 敛目垂眸,浓眉拧起,薄唇紧抿, 唇角下拉, 半张脸隐在阴影中, 带着隐隐的戾气, 不过屈腿的姿态看起来很潇洒。
从美学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他有一张可以作为我的模特的侧脸。连脸上的淤青都很适合,锋锐的面部线条配上一些伤疤,是一种很标准也很醒目的俊美,很容易让人觉得具有攻击性。
我并不知晓他的名字,也不想做无聊的事情,但十四岁的我不可避免地向往自由与潇洒。
于是我向他走过去,摆出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屈尊降贵向他施舍了我的主动开口:“好可怜,被欺负了?”
男生向我的方向看过来。
我如愿以偿在他脸上看到了很多人眼里都出现过的惊艳。
而我也看清楚了他的眼睛,瞳仁异常得黑,眼尾微微向下,垂眸时的那种攻击性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朗而外显的,很纯粹的好看,眉宇间还带着些许稚气。
他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想到某种很忠诚很可靠的大型犬。我见过的大型犬在幼年时都拥有一双这样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又纯稚。
他呆愣地看了我几秒,没有刻意下拉的嘴角自然向上,仿佛在微笑,开口说:“啊……没有。”
微笑的弧度扩大,我才看见他右脸那个浅浅的酒窝,不禁微微皱眉。
不太对称,让人心里不舒服。
他接着说,带着努力藏还是明显的自豪:“他们打不过我,都跑了。”
“哦。”我对打架并不感兴趣,直接问他,“你叫什么?”
“我,咳,我叫陆绪。”他立刻回答,“不是那个陆续,是思绪的绪。”
见到陆绪之前,我曾听人说起过他。陆家的私生子,不喜欢他的人很多。厌恶私生子在我们这个世界非常正常,不能折磨家里那个,让学校这个过得不好也算是一种慰藉。
对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说对绝大部分事情,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无意记住无意干涉,没有必要,毫无意义。
我不做无意义的事。
但我说不上认识陆绪这件事到底算不算有意义。
不过毫无疑问,他带来的影响如若飓风过境,摧枯拉朽式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最初扇动的蝴蝶翅膀只是那个午后尚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我遵从内心选择走向他。
而后一切开始崩解再重构。
重构出一个既幸福,又更痛苦的新生。
十五岁的时候陆绪成为了我的同桌。
那时候他已经成为我的跟班中最积极的一个,我授予他同桌的位置,连带着把帮我打水买饭的荣耀都交给他,得到荣耀的陆绪不再被那群无聊的人针对,脸上再也没有带过伤。
陆绪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成为我的同桌以后我更常有这种感觉。
他上课的时候喜欢盯着窗外树顶的那窝喜鹊看,但是手还能记笔记。
他的坐姿总是不太端正,坐久了就喜欢到处依靠,靠墙或是撑着头靠在桌上,并不在乎形象,不过看起来总是很自在。
他喜欢看萌宠视频,等待的空隙会看“松狮睡觉时被强行开机”“奶牛猫神经做法合集”“阿拉斯加幼崽因腿太短而在下台阶时摔倒”,绝大多数毫无意义。
他和学校后门的每一只流浪猫关系都很好,每一只都让他摸,大概是因为陆绪总是随身带猫条勾引它们。
他还喜欢看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只是懒得戳穿。
因为相比以上的一切,他喜欢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容易察觉也太常见了。喜欢我的人很多,对这件事,我早就不感兴趣。
我更感兴趣的是,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两种人,没有和陆绪深入接触过的人和喜欢陆绪的人,毕竟连那时的我也不能例外。
他平等地向每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回以微笑,我不认为有人能拒绝他的笑容,虽然他的酒窝并不对称。
高中之后他有了很多朋友,我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常常会和朋友去打篮球,召唤同伴时总是一呼百应。
陆绪仍旧是我的同桌,但是座位周围总是吵闹。对此我不算很介怀,因为我清楚,我始终是他的世界中心,只需要轻轻咳嗽一声,不管他在和谁说话,眼睛总会向我看过来,如我与他初见时的印象一致,忠诚可靠,而我是他的主人。
第一次真正产生危机感,是在高二上学期的家长会那天。
家长会结束之后,陆绪像是看见了后门有人在招呼他,急匆匆就跑了出去,神色期待又喜悦。
我忽然想起陆绪念叨了好几天的事——“我哥同意来给我开家长会了”。
陆绪有一个哥哥,我一直知道,陆家那位陆鹤闲,以前见过几次。更多的是通过陆绪的语言了解,他常常说起。陆鹤闲和陆绪长得确实有一些像,站在一起的时候下半张脸轮廓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兄弟,但我认为更多的是不像。
陆绪身上有一些无法复刻的特质,往后的人生中我再没遇到过。
让人想到雨过天晴时的草地,夏日的风吹动阳光,燕子落在檐间,世间的一切自由而辽阔,没有边界也没有尽头。
我坐在位置上,忍不住透过磨砂的窗玻璃,去看窗外一高一矮两个站的很近的人影。
放学后的走廊上时有人经过,喧嚣而热闹,但是陆绪雀跃又轻快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地向我耳朵里钻。
大多数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夹杂着亲昵的称呼,譬如“陆鹤闲”,譬如“哥”,比叫我的名字的时候更亲近更自在。
我看了看时间,站起身,从前门出去,向正在交谈的两人走过去。
陆绪靠在栏杆上,他哥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肩,乍一看只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
但如果你和我一样,见过陆鹤闲的眼神,见过他不自觉带着独占欲的姿态,你也会觉得他很恶心。
一瞬间我想到了陆绪说过的许多,譬如他哥对他过度的关心和管教。
我轻咳了一声,陆绪立刻向我看过来,然后很傻也很高兴的对陆鹤闲说:“哥,晏云杉叫我了,我先走了啊。”
陆鹤闲向我看过来,眼神里的厌恶和敌意无法掩饰,我也就此确定,他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觊觎着他的亲弟弟。
而陆绪无知无觉。
他告别了他哥,向我大步走过来,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我领走了属于我一个人的小狗。
就占着哥哥的身份又怎样,陆鹤闲争不过我,陆绪是我一个人的。宁愿自己淋雨也要给我买伞;骑车跨越半个城市,只为了给我买我喜欢的蛋糕;每天早起,帮我去食堂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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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周五放学后旷掉自习,吃火锅的时候帮我涮……
所有这些,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常常想给陆绪打一个标志,又或是带上项圈,告诉全世界他的主人是我,无论他对谁笑,无论他对谁摇尾巴,每一个被他的阳光和微笑照拂的人都应该知道,他不容觊觎,他是我的私有物。
只要我想,他就必须回到我身边。
未来的某一天,陆绪会心甘情愿地打上我的标记。我为他设想的是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金属圈,永远的枷锁和束缚,牢牢地将他捆在我身边,任何人看到都会明白,他属于我一个人。
认识陆绪以前,我只向往自由。
孑然一身出逃是我必然的未来。
认识陆绪后的某一天,我忽然意识到,他也是我向往的一部分。
我的未来必须有自由,也有陆绪。
十八岁的生日那天,我如愿继承了母族的信托和股份,长出羽翼的我迫不及待地告诉囚禁我的罪魁祸首,我不会服从他为我设计的未来,不管是职业或是婚姻,成为商品或是嫁给一个lph。
从这一刻开始,我只要自由。
但晏虞显然预料到了。
他提前收缴了我的所有证件和通讯设备,气急败坏地把我锁在顶楼让我想清楚,我本以为我的未来将会一片暗淡。
直到那天傍晚,我二次分化了。在十八岁的最后一天,我分化成了一个lph。
自幼怨恨omeg身份的我终于如愿以偿,深夜,lph的体魄和力量让我能够从阁楼的窗台爬出去,坐上母亲安排好的飞机,孤身一人飞向万里之外。
我坐在飞机上,借了随行人员的手机给陆绪发消息,让他乖乖等我。
我等了很久很久,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十年前的一切终结在那个漫长的夜晚。
我开始讨厌陆绪。
讨厌他不够喜欢我。
最讨厌他……不够爱我。
如果可以,我想把不爱我的陆绪忘记。
或者握在手心。
34 晏云杉视角·下
◎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
我不愿意看陆绪的眼睛, 直到他转身背对,我才抬起头。
我目送他的背影, 目送他离开我的领地,目送燕子飞走,目送阵风吹离,目送照拂我的阳光消逝,世界陷入无风无光无生的永昼。
我的小狗真的走了。
他不在乎我,不想要我,也不会和我相爱了。
而我只是握紧我的右手, 目送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