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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听眼前一黑,这什么跟什么,“臣没有。”
裴行简深黑的眼瞳看着眼前人。
林听满眼惊愕,被他刚才的话吓到,微张的唇面滢上水光,鼻尖漫上薄红。
裴行简视线盯着看了几眼,夜凉如水,他却觉得周围空气燥热,仿佛被点上了心火。
自顾自说道:“朕从不强迫他人。”
林听愕然,心口像是被什么荡开了,泛起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微妙情愫。
他抬眼对上裴行简深邃而认真的眸色,脸色如常,但微红的耳根却表明着他现在并不平静的内心
林听脑中流光闪过,难道,裴行简对他——竟是那种心思?
夜凉如水,天边泛起一轮圆月。
裴行简已然放下书,“今日月圆之夜,陪朕出去走走吧。”
一丝凉意蔓延,林听微微缓和狂跳的心脏,回首简裴行简已经踏过门槛,站在门外望着他。
眉眼被月光笼上了一层薄雾。
林听拽了下衣角,也跟着出去了。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像什么样子
夜凉如水, 正阳街上却依旧繁华。
两边马路上人群熙攘,灯火璀璨,连天边都被照亮。光影重重, 晃得林听眼睛都不知要往哪儿看。
他落后裴行简半个身位。
周围传来欢声笑语, 他却仿若未闻,眼神瞟着身前的那道挺立身影,心事重重。
裴行简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人话说一半就不说了的啊, 他这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这人怎么还能悠闲地逛街啊, 就不能给他解释一下吗?
或者, 真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他还想着等裴行简病好了他就退休,到各地游玩,也不能一直呆在京城吧。
或者说裴行简就是想逗一逗他。
最近这人头疾逐渐好转, 看着倒逐渐像个正常人了, 他都快忘了第一次见面时, 自己差点就被这人打进狱牢里了。
额头兀地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林听想要前进的腿不得不止住。
林听恍然抬头, 撞进裴行简那双映着火光的双眼,呆了两息。
却听裴行简低沉着嗓音说:“你平时走路就不看路吗?”
林听这才发现他差点撞上挂花灯的木桩。
“哦哦。” 林听后退几步,站到裴行简身侧。
裴行简见这人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眼神暗了下来:“你在想什么?”
林听抬头看了眼繁华的街景,不远处的街巷,一家三口在嬉笑、有情人相约逛花灯……
“在想陛下治下的大勇没, 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
他看到天边那轮圆月忽然顿了下, “今日是中秋?”
裴行简淡淡:“今日是祈元节。”
林听听着裴行简介绍,那不就是他们的中秋节,只是时间和名称不一样, 都是在这一天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吃一种特殊的圆饼,夜晚一家人出门游玩赏月。
他们一路行至水桥,下方花灯随着流水钻入桥洞,又从另一方出来。
月亮倒映在涟漪的水面,似乎更亮了。
凉风拂过,裴行简见林听望着远处出神,忽然道:“林卿是想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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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点头。其实他原来世界的家人早在一场车祸中就去世了,但给他留下了不菲的遗产,能让他顺利度过这一生。
他顺口一问:“陛……大人还记得自己的家人吗?”
一问出来就有些后悔。按照裴行简的生长模式,童年绝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果然,裴行简陷入良久的沉默。
林听便静静等着。
桥面上行人增多,林听不小心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
“唉唉。” 他就要去抓栏杆,伸到半路却被一只手给拽住。
“小心。” 身后骤然涌上一股热气,随后就感觉背脊撞入坚硬的胸膛。
那声音仿佛贴着耳边,震颤着耳膜。
林听忍不住抖了一下,另一只手指尖紧紧抵着栏杆。
等到人流过去,林听指尖颤了颤,从裴行简手里脱出来,“多谢皇上。”
夜空流萤划过,眼前人的眼瞳里缀满了星河,仿佛将天上的星空都囊入眼中。
裴行简收回视线,喉头滚动了下,轻轻哼出一声“嗯”。
无人在意的角落,几名暗卫悄悄融入黑夜。
沉寂的夜色中,忽然一簇火光冲上云霄,在黑寂的天空中炸开。
“哇,是烟花。” 突然有人惊呼道。
霎时间人头攒动,往桥边涌来。
林听靠在栏边,单薄的身影被撞得东倒西歪,忽而就见从旁伸出来一只手揽着他腰往里一拉,身后那股热流追着他的脊背窜上肩头。
虽隔着衣料,但肌肤想贴的感觉太过奇怪,林听忍不住往前挪了挪,然后腰上的手便收紧了,裴行简低沉的嗓音贴着他耳膜:
“躲什么?”
四周喧哗,夜空璀璨流星,但林听就是敏锐地听清了这几个字,心口一空,
“臣就是觉得有些、有些太挤了。”
身后的胸膛隔开了几分,但那声音仍像在耳边:“这样可好些了?”
林听晃了下腿,好歹能有几公分的活动空间了。
他点头:“好了。”
然后身后的那道身影就不说话了,就这么贴着他的腰安静站着。
林听感受着腰腹传来的异样,呼吸都变得轻了。
虽然周围人很多,虽然这个时候周围肯定也很拥挤,但他们这个姿势——
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谁家老板和下属看烟花是这个姿势啊?裴行简就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吗?
他秉着呼吸,想要将腰腹从那存在感极强的手心里解救出来。但刚动就被腰上的手收紧。
“别动。”
微微嘶哑的嗓音在风中飘散。林听瞬间就不敢动了。
而后一只手就掰住他下颌,强迫他将目光转向那炫开的烟花。
“专心。”
林听觉得自己耳朵就想泡在糖水里的冰块,在不断涌入的热气中就快要融化掉了。
他哼出一声气音,是真不敢动了。
烟花不断在空中绽开,将天幕染成了彩色。
一股药香在薄凉的空气中飘散,裴行简埋进这股香里,四周熙熙攘攘,他的心却前所未有地安定。
裴行简忽然道:
“小时,南相寺的大师曾说,朕这一生克父克兄,是孤独终老的命。”
他感受到身下的人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刚想要转过头来,就被他捏着下颌对向水面的倒影,杂乱的影子里,好似能窥到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
“不过上次再去,那大师又说朕红鸾星动,只是相伴一生之人却不在此间。”
不在此间?
林听心口倏然一跳。
裴行简这是知道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在故意试探他?
“可朕却觉得,此间与否,都无所谓。”
水面升入的烟花犹如鲤鱼跃龙门般此起彼伏,眨眼间就将天幕照亮。
……
过了许久,烟花表演终于结束,簇拥的人群逐渐散去。
腰上的手也终收回。裴行简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他见林听一脸茫然,问道:“林卿是被朕刚才的话吓到了?”
林听缓了缓心神,再次对上裴行简的眼神,“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回去吧。” 并未回答他的话。
裴行简眸光暗了几分,转身就往前走。
林听赶紧跟上。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林府门口。林听进去前踌躇片刻,余光瞥到对方腰间挂着他送的平安符,又是一阵心悸。
“臣就先进去了。”
裴行简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林听便也不再看对方的神色,转身进了门。
……
此后几日,因着科考之期临近,户部也越来越忙,林听作为此次科考的中正官,更是事无巨细地参与到户部各项准备中。
就连王尚书看到他都不禁感叹,“要说卷,还是林大人更胜一筹。”
林听真想找块布给人嘴合上。
这日,他刚敲定考试所用统一笔墨,避免学子在里面夹带作弊工具,就听人来报:“京兆府尹求见。”
林听让他们将人带进来。
薛平一进门就说:“林大人,赵国公府的二公子报官,称学子杨公明在大街上冲撞了他。”
林听翻书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薛平道:“今儿早上。”
其实以往这事很好处理,既然报了官,官府就敲定是谁的责任,然后追责就是了。
可今日却是国公府的公子来报官,告的还是马上就要科举的学子,再进一步摸索,就又发现那国公府的二公子竟也在这次科考名单里。
涉及科考学子,薛平就联想到了以往科考中惯常出现的剥夺考试资格的例子。
自太祖皇帝以来,对参加会试的学子品行要求极为严格,甚至还出了规定:凡在京城等候会试期间闹事进官府留了底的,一律剥夺考试资格。
虽然这个规定施行时间不长,但后来的帝王都将其作为一个准则,众官员也都心照不宣地执行。
因此后来甚至出现了世家子弟为了更容易考上,不惜使用各种手段让有希望考上的贫困学子背上官司,从而被迫剥夺考试资格。
以往先帝从不在意这些,他们也就随波逐流。但如今新帝上台,薛平从此前圣上对那些学子的态度中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因此如今发生这种事,他选择先来汇报。
林听已经起身,“去府衙。”
几人急冲冲地到府衙,就见门口围了许多人。两侧府兵将人群隔开,林听这才看清里面两人。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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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人指着杨公明骂道:“你个穷破落户,可知道小爷我这身衣服多少钱买的吗?把你卖了也买不起。”
想必就是赵国公二公子了。
而杨公明梗着脖子,面色涨红,“是,我在路上看书没注意到你是我的不对,可你当街纵马,这又如何说。”
赵二公子:“关你什么事。”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薛府尹赶紧上去拉架,“二位、二位,消消气,大家都是要参考的学子,不要伤了和气。”
赵二公子冷哼一声,“谁跟他是学子,薛府尹,这人大街上冲撞本公子,按例就应当剥夺本次会试资格。”
杨公明又要冲上来,被身后府兵拉住。“你欺人太甚。”
那赵二公子傲慢地抬起头,“惹了我,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林听默默躲在人群里,眼见这几人控制不住了,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干什么干什么呢,大庭广众的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啪嗒”掉地上了
京兆府衙内, 林听坐在座首,旁边坐着京兆府尹薛平。
世家公子和学子在大街上吵吵嚷嚷实在有损形象,林听就让人把他们带回了衙门。
走了一路, 这两人就吵了一路。直到进入大堂都还在吵。
赵二公子气愤不已, 扬言要将杨公明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而杨公明也不屈服,称要将赵二公子的事迹传扬出去,为天下人不耻。
明明只有两个人, 却将大堂吵出了数十人的气势。
左右衙役威严直立,而座首的林听却慢悠悠地喝着茶。
吵了小半个时辰, 旁边坐的薛平看得心焦不已。看了眼林大人, 却见他悠闲地看着下方两人争吵,就像看戏一样。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坐不住了, 起身走到林听面前, “请问林大人, 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再不打断,不知道这两人要吵到什么时候, 吵得他头都开始痛了。
“不急。” 林听说:“再等等。” 等他们吵得没力气了再说。
于是薛平就只能又坐回去等着。
再过了两刻钟,或许是吵累了,那两人的声音终于小了下来, 林听眼瞅着时机到了,便清清嗓子,适时插话:“两位, 可吵完了?”
那两人互看不顺眼, 却没反驳了。
林听问:“来,一个个说,你们有什么诉求?”
赵二当即大声道:“这穷酸学子故意冲撞本公子的马车, 必须严惩不贷。”
杨公明也不甘示弱,倾身规矩道:“林大人,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撞上去的,并非故意冲撞他,还请林大人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好好,我知道了。” 林听朝薛平招手:“这样,你去找找附近有没有目击者。”
薛平顿住了:“母鸡着?”
林听解释:“就是刚好看到事情经过的人。”
薛平懂了,带着人去外面找了。
片刻,他就带着一个老妇人进来。
那妇人进到堂中跪下,“大人,今日民妇就在那路口卖菜,这两人相撞时民妇刚好看到。”
林听撑起身,“这位大娘,你说说事情经过。”
那大娘回忆说:“当时确实是左边这位公子架着马车在路上行驶,右边这位公子捧着书正好从路口经过,没注意就撞上去了。” 说着那大娘还从提篮里拿出一截断木块,
“那马被撞受惊,转而就撞上了旁边的石柱,这就是被撞断的木撤。”
赵二公子顿时像只斗赢的公鸡扬头,指着杨公明:“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杨公明回瞪赵二公子,“你——”
林听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要吵闹。”
果然,那两人便没再说话了。
林听又说:“大娘,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虽说贫困学子生活艰难,容易被世家子弟算计。但若此事真是杨公明造成的,不论赵二有没有精心设计,那他也都只能秉公执法。
那大娘闷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说:“还真有,俺记得当时那辆马车速度忒快。” 她朝后指着,“二狗当时正运货呢,差点被那马车掀翻。”
林听当即放大声音严肃道:“谁是二狗?”
人群中站出一个赤裸膀子的人。“回大人,小的就是二狗。”
林听说:“你将自己所见的一一说出来。”
二狗跪在地上,他先看了眼赵恒说:“小的当时正运一车鲜花要去路口卖,就见这位大人的马车突然跑过去,那速度都快赶上单匹马跑起来的速度了,等到看见人,自然躲闪不及。”
随后他又看了眼杨公明说:“当时这位公子与另一位公子架着装满蔬菜的板车经过,东街路口人多繁杂,这两位公子便下了板车抱着一筐蔬菜准备去对岸,而这位公子低头看书,落在后面,听见马车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随后林听又喊了几个经过那个路口的旁观着,大家说的都大差不差。
是以,事情已经基本明了。
最后,林听做出决断:“首先,是赵二公子的马车速度太快,要是速度放慢,就能在发现人后及时停下;其次,就是杨学子在路上还低头看书,不观察周围环境,以致没能及时躲开马车。”
一个大马路上飙车,一只当低头族,你们不撞谁撞。
“这件事,你们都有责任,赵二公子,你当街飙车,是导致相撞的主要原因,所以要负主责;”
“至于杨公明,过马路还低头看书,为次责。”
赵恒当即就抗议:“林大人,你这评判得不对吧,我赵恒可是赵国公府的二公子,你就不怕我爹找你算账吗?”
得,又是一个拼爹的。
一看就是没有拿安定侯的事例做警示教育的,都这个风口上了,灵性的早就缩着脖子做人,哪儿还能在大街上吵吵嚷嚷。
林听可不怕赵国公,当即将茶杯一搁,“哦?你想用赵国公来压我?”
赵二公子骄傲地抬起脸来,一脸你知道害怕了吧。
林听眯了眯眼,“你可知道我如今什么身份?”
赵二公子说:“此次科考的中正官。”
林听:“那我背后是谁?”
赵二公子瞬间的迟疑:“皇上?”
林听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我背后是皇上,今日别说你,就是赵国公亲自来了我也照罚不误,来人,将赵二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杨公明十大板。”
那赵恒不敢置信:“林听,别以为你仗着皇帝宠爱就作威作福,你给本公子等着。” 衙役上前拉着起左右手将人拖走了。
挣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随后,院中传来哀嚎声。
薛府尹听得心惊胆战,凑到林大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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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那毕竟是赵国公府的二公子,万一打出什么好歹来,那可怎么向赵国公交待啊?”
林听抿了一口茶,疑惑道:“我为什么要给他交待,赵国公还是先想想该如何跟皇帝交待吧。”
那些学子对世家子弟恶意陷害早已深恶痛绝,赵二公子的事只怕不出明天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文人笔墨一挥,那赵国公可还有脸在皇帝跟前凑?
他这举动,也算是给那些心术不正的世家子弟敲一个警钟。
等他再出去,两人的板子都已经打完了。
赵恒被打得生无可恋,林听让人拖回赵国公府上。
至于杨公明,虽挨了十大板,但面上却看不出来。看到他过去还能作揖:“多谢林大人。”
林听拍拍他肩:“这几日可要小心谨慎,科考临近,那些世家子弟早就盯上你们了。”
说起这个,杨公明也是郁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乡试第一,又穷又破,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
林听嘴角抽了抽,普通的——第一?
这人对第一理解有误还是对普通理解有误?
“不过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林听送杨公明到府衙外,一辆板车停在门外,车板上放着蔬菜,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想来就是杨公明的朋友了。
杨公明拉着那人说:“阿秋,这位就是林大人,也是此次科考的中正官。”
那人转过身来,林听这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浓眉大眼,头发微黄,他惊讶:“这不是大墉人吧?”
杨公明不好意思地挠头:“阿秋是夜郎人。”
夜郎?林听霎时警铃大作,“夜郎人怎么会在这儿?”
近几年夜郎与大墉频频交战,两国百姓可谓水火不容。
杨公明解释道:“阿秋虽是夜郎人,但很早的时候家里遭了灾,父母兄妹都去世了,一个人流落到大墉,现在也住在南相寺,平时就帮住持给京城官员送送蔬菜什么的。”
说着他突然一拍脑袋,“哎呀,今日要将这一车蔬菜送完,来不及了,林大人我们就先走了。”
林听目送他们远去,忽然喊道:“青山。”
一个黑影倏然落在他身侧。
林听吓了一跳,“还真有天玄卫?” 他也就是试试,没想到还真喊来了人。
青山低头面无表情:“大人有何吩咐。”
林听说:“去查查阿秋。”
“是。” 黑影瞬间消失。
……
第二日林听照常进宫先去裴行简那儿点卯,然后就准备去户部。
刚转身就听裴行简说:“今日你就留在重华殿中。”
林听脚步转回,“那户部的事——” 余光瞥见赵德海又在朝他挤眉弄眼。
嗯?
赵德海笑着说:“说起来,林大人这几日在户部忙得脚不沾地,都快忘了自己贴身侍卫的职责。”
林听视线偏转,见裴行简低头批折子。
什么话都没说,
但也什么都说了。
他福至心灵,原来是嫌他在御前伺候的时间少了。
“臣明白了。” 他便走到裴行简身旁,自己一贯的位置上。
再回到御前,林听总觉得有什么事不一样了。
就比如他正专心研磨,但裴行简提笔的手只要一搭上砚台,他视线就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那手骨节分明,食指间覆着薄茧,手腕有力。
指骨压着笔筒一点,林听腰腹一抖,连带着手上的墨汁洒了几滴。
裴行简视线望过来。
林听连忙拿帕子收拾干净,“臣的错。”
啊啊啊啊,他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就突然想起祈元节那日的场景。
说起来,他到现在都还没回答裴行简的那个问题,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觉得说出来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这几日他睡梦中总能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在他床上晃荡,当他起床时更是羞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每天清早起床都要偷偷摸摸去洗裤衩子。
反观裴行简,仿佛一直这么冷静,除了头疾发作时会持续性抽风外,正常时候倒是真有君王的风范。
他不知不觉望出了神,手上的动作许久未动。
裴行简注意到,搁了笔,将手覆到林听手上。
“林卿看着朕又在想什么?”
手背骤然裹入温热,林听条件反射想要抽回手,却被死死抓住。
“臣刚才想的有点不健康,恐污了陛下耳朵。”
说完就被那只手拽住了手腕往前一拉,林听被迫低头对上裴行简。
“说给朕来听听。”
就在这时,重华殿大门唰地被打开,一个高兴的身影跑了进来:“皇上、皇上,边关大捷——”
言丞相看到眼前的场景,手中的捷报‘啪嗒’掉地上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炸了毛的猫
“啊, 微臣、微臣想起还有点事,” 言丞相慌乱去捡折子,拿在手里就要往外走, “臣等会儿再来。”
“别, ” 林听直觉今日让言丞相出了这个门他就解释不清楚了,从裴行简手里挣脱出来,“丞相您等等。”
言丞相背脊一僵, 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手里的折子都快被卷成卷了。
反观裴行简, 却是一脸淡然。这人不出声, 林听只好自己出声了:“丞相,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总之您先转过来吧。”
那边关的折子是能随便拿进拿出的么, 这么重要的东西裴行简怎么也不阻止言丞相, 万一贻误军机怎么办。
他谴责地看了一眼裴行简, 却见这人唇角微弯,幽黑的眼睛落在他身上, 林听浑身一激灵。
他觉得自己再在这儿呆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应该出去的不是言丞相而是他。
“还是你们先说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他就准备出去, 但刚踏出一步,又被抓了回去。
“林卿又准备跑?”
林听指尖一颤,什么叫又?他也没想跑的好吧。
言丞相的眼睛滴溜溜地从皇帝身上转移到林大人身上, 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他终于恍然, 怪不得当初皇上不想要阔纳后宫,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虽然龙阳之好在大墉不算什么稀奇,大墉的前几任皇帝也不是没有过。但自古以来皇帝都承担着繁衍皇嗣的重任, 无论如何,大臣们都是要劝谏纳妃的。
当然若是他们这位皇帝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没有子嗣,
那——那也不妨事。
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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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培养培养就好了。
言阙只花了几秒就想通了。就皇上这病,谁家敢把好孩子送进来。
那还不如林大人呢,至少林大人在的时候,他们面对皇帝也能心安。自林大人来了,朝堂内外多和谐啊。
他胡子抖了抖,自觉看破般说道:“皇上放心,臣绝对守口如瓶,绝不说出去半个字。”
林听从那决然的眼神里读出某种不同寻常的意思,他还想解释,却被裴行简抢先说话:
“边关如何了?”
说到国家大事,林听便也不好再插话,只能继续坐在御案旁的小桌后。
言丞相呈上折子道:“自先帝时,大墉就与夜郎交手数次,后夜郎求和,近些年却屡次三番骚扰我边陲百姓,此次卫国公与夜郎一战,我军大胜。” 说到此处,言丞相更是激动。
裴行简将折子翻开铺在御案上。林听就坐在裴行简身旁,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
既然裴行简给他看,那林听也就毫不客气。伸长了脖子往折子上瞅着,但只看了两眼就将头收了回去。
不行,他还是不太能看懂大墉的字。那一行字他已经能看懂大半了,但剩下的繁琐字体却没怎么见过,连在一起还是解读不出完整的意思。
在加上这书面用语写得文绉绉的,更废脑子了。
“算了,臣还是不看了吧。”
裴行简:……
他对林听道:“可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林听很诚实地摇头,“看不懂。”
裴行简呼吸重了几分,两息后似认命地将折子收回去。
安静了两秒,而后就听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响起。
林听微微睁大了眼。裴行简竟然在给他读折子上的内容。
平静的心口荡了一下。
“兹夜郎求派使臣入京,愿陛下首肯……”
等到读完,裴行简将折子合上,“林卿可听懂了?”
林听终于点头,好歹以前学了那么多年文言文,这点语感还是有的。
裴行简淡声道:“你们觉得如何?”
言丞相掷地有声:“还行皇上三思。夜郎国与我国交战数年,惯会在背后搞小动作,若是真让他们进了大墉,保不准会惹出什么事端。”
裴行简听完没说话,反而转向林听。
言丞相也顺着皇帝视线看向林听。
感受到某种强烈的视线,林听抬起头来,嗯?还有他的事吗?
裴行简额角跳了跳。
言丞相笑着道:“不知林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是说夜郎出使大墉的事吧。
林听迟钝的脑子想起来,在原时空里夜郎也有出使大墉这一段。按照时间来算,出使的折子也是这个时候递进来的。
只不过等他们到大墉京城时,科考都已经结束了。
当时随着皇帝头疾的越发严重,性情更是阴晴不定。有些刚入朝的年轻官员甚至直言皇帝残暴,不能顺应天道。
最后被裴行简杀了个精光,太和殿前台阶上的血水流了三天三夜。
甚至有众多官员都萌生出辞职回家的想法。毕竟比起没钱,没命更可怕。
也就是在这时,夜郎使臣出使大墉,犹如天神降临,策反了众多朝堂官员,最后夜郎和安定侯联手以莫须有的罪名直闯皇宫,篡夺皇位,大墉灭国。
林听琢磨着,如今安定侯已死,裴行简的头疾也被自己控制着,朝堂内外也都开始对裴行简改观,夜郎这个时候来,还能干什么事?但为保险起见,他还是觉得将夜郎挡在门外最好。
“臣觉得言丞相说的有道理。”
言丞相当即腰杆就挺直了。
裴行简倒是好奇:“林卿为何这么认为?”
林听不急不缓地说:“先帝时期就已多次大败夜郎,夜郎虽求和,可没见他们多遵守约定,还不是暗戳戳地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这次突然来,只怕来者不善。”
他眯了眯眼,看着屋外狂风吹过,风雨欲来,“说不定他们这次来,就是想要策反朝堂内的官员,好为日后所用。”
御案后的皇帝眸光暗沉,室内一片寂静。
言丞相捏了把冷汗,心说新大人也太敢想来,策反大墉官员,那不就是说那些臣子会叛国嘛。
许久,裴行简将折子合上,冷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从不害怕这些,夜郎既然想出使我国,那便让他们来,朕倒是好奇他们准备做什么。”
主意已定,言丞相退了出去。
殿内只留下三人。
林听无所事事,就听裴行简说:“林卿为何会觉得夜郎到京城是来策反我朝官员的?”
林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看过你的另一个时空,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可能会死吧。
他只能含糊道:“臣昨夜睡觉时突然梦到了这个可能,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哦?看来林卿的梦还会预言。”
林听干笑两声。
墙角缩着的赵德海听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心说林大人您可小心些吧。今日皇上才知道边关大大捷,您昨日晚上做梦就梦到夜郎要出使我国,着前后顺序怎么看怎么不对吧。
好在裴行简似乎并没在意,留人在这儿吃了午饭、睡了午觉就让人走了。
林听在户部呆了一下午,处理各种科考遇到的事,等到终于弄完了,就听下值的钟声敲响。
他便收拾着东西往外走,到宫门口就看到言丞相正东张西望像在找人。
他还想今日跟言丞相还挺有缘,一日就碰到两次了,就见言丞相往他这边来。
林听:???
言丞相走到他面前,慈祥地笑着道:“林大人可有空?”
林听微一偏头:“言丞相找我还有事?”
本次科考言丞相的外孙也在参试学子之列,按理说他们两个应该避嫌,言丞相在朝中数十载,怎会不懂这个礼数。
所以,来找他是真有事?
他跟着言阙上了同一辆马车。
“林大人,老夫就只是想问一下,就一点点好奇——” 他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你跟皇上,你们俩真是……那种关系?”
林听头微微前倾:“哪种关系?”
言丞相脸色微红,双手大拇指对着点了一下,“就这种关系。”
林听霎时睁大眼睛,忙不迭往后退,抵在了车框上。
他就说,裴行简那意味不明的动作,他迟早要完。
“不是,言丞相。你听我解释,我跟皇上真的只是纯洁的君臣关系。”
言丞相一副我懂的表情,“林大人不必谦虚,如今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你跟皇上关系非同一般。”
前些时日他们几个老臣还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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