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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画大饼?吃了
此时日光斜下, 将殿内照得犹如晕上光影。
殿中的人端坐在桌后,一袭墨色锦衣,上绣金丝龙纹, 衬得更加沉稳凛然。
林听后知后觉发现, 裴行简似乎许久未发头疾了。比起初次见面时的阴郁,如今倒真有一股帝王的威严。
候在门口的庆公公见林大人站在殿外久不上前,立马笑着出来迎接:“林大人, 您终于来了,圣上可等好久了。”
林听有一瞬间迟疑。咋, 他不来皇上就不吃饭了?
身后赵德海也催促:“林大人, 快进去吧,圣上等了好一会儿了。”
一般来说,老板突然将下属叫来吃饭, 必是想要打探某些东西。
林听摸不准裴行简让他过来要干什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
他贴着门框, 清脆喊了一声:“皇上。”
裴行简将目光从折子上抬起来,随手点了下桌面, “坐下吧。”
林听便在另一旁坐下,恰好跟皇帝形成了对角。
刚坐下就收获皇帝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
林听撩衣服的动作一顿,“臣坐错位置了?”他以前在御前当差可没这么讲究吧?
他眼神询问赵德海:你们皇帝还有这讲究?
那他岂不是每天都在皇帝跟前放肆?
那裴行简忍耐力这么好, 每天都在容忍他放肆?
赵德海挤眉弄眼:老奴也不知道哇,以前、以前也没人敢跟圣上坐下吃饭的哇。
说起来,林大人还是第一个得此殊荣的呢, 可见圣上对林大人的宠爱。
眼看这两人挤眉弄眼, 裴行简轻咳一声,“行了,坐好。”
林听便收回目光, 规矩坐好。将视线转向桌面,登时眼睛一亮,
山药炖鸡、桂花莲子羹…… 这都是他最爱吃的。林听难耐地润了下唇。
肚子咕叽叫了几声。
旁边探来灼热的视线。
“看来林卿下午运动量太大,饿了。”
运动?林听一时没接上这脑电波,手隔着衣料摸摸肚皮,“臣一路从户部走来,确实饿了。”
裴行简忽地沉默两息,额角一跳,道:“难道在林卿看来,动脑子不算运动?”
“哦哦哦,” 林听终于接上脑电波,他一个下午都在户部看卷,大脑极速转动,甩鱼竿都算运动,动脑子怎么不算另一种运动呢,只不过是运动的形式不一样罢了。
裴行简脑子果然灵活,他也就提了一嘴,就学会举一反三了。
“没想到皇上还能记得。”
裴行简已然用干净的筷子夹起一道菜,在桌上转了一圈,放进林听碗里,“毕竟林卿的脑回路跟其他人确实不一样。”
林听用筷子戳戳米饭。
行吧,就当他是在夸奖自己聪明了。
而一旁伺候的赵德海见圣上竟然亲自给林大人夹菜,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这……他在这儿会不会显得多余了?
“赵公公你也饿了吗?” 林听见赵德海张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
赵德海唰地合上嘴,“老奴、老奴今儿高兴,林大人您继续,不用管老奴。”低头将自己融入角落。
林听觉得这两人今天都怪怪的,晃神间,一筷子青菜又送到了他碗里。
眨眼间,他碗里都被堆得冒了尖。
眼见裴行简又要去夹,林听赶紧将碗往怀里靠近,“皇上,臣、臣吃不下了。” 再这么塞下去,他就是有两个肚子也吃不完。
今儿皇帝怎么回事,一个人不敢吃饭,非得把他喊过来,他本来还想着等会儿回去去买醉仙楼的鸭子,那鸭子每日限量一百只,可看这个时辰,等他吃完回去鸭子早就卖完了。
总不能——让他来试毒的吧?
他最近可乖了,裴行简不至于这么狠吧!
裴行简遗憾地将菜夹到自己碗里。
林听犹豫地将饭菜喂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喉头一动,咽了下去。
然后静静等待几秒。
嗯?好像没毒?
不确定,再尝一口。
林听又扒了口饭,发现还是没毒。
而他一抬头,就见裴行简也已经开吃了。
所以——不是让他来试毒?
只是单纯把他喊过来吃饭?
“朕脸上是有什么好吃的嘛?一直看着朕。” 裴行简看过来。
林听像被课上开小差抓包的学生,倏然收回视线,埋头干饭。
眼神余光一瞥,却见裴行简一手执筷,吃得慢条斯理。
他打心里佩服,不愧是皇家严选,这气势,连吃个饭都这么优雅。
反观他吃得狼吞虎咽,跟个几天没吃过饭的乞丐一样。不过他穿来时就是乞丐,也接受良好。
一刻钟后,林听搁下碗,摸摸浑圆的肚子,再一次感叹不愧是皇家食堂,祖宗严选就是好。
紧接着裴行简也放下碗筷。看了他一眼,突然手伸过来。
林听身体一紧:“怎、怎么了?”
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唇角,一粒白色的米饭被拂到桌面。
林听脸色轰然涨红,啊啊啊,裴行简刚才在干什么。
那动作也太、太暧昧了吧。
这是君臣之间能做的吗?
林听眨了眨眼,胸口又莫名燥热起来。
他舔了下嘴角,“臣,多谢皇上。”
裴行简收了手,倒是一派正然:“无事,林卿以后吃饭小心些,别再像个孩子一样将米粒留在嘴角了。”
这时赵德海上前来再添了碗汤,劝道:
“圣上,再喝碗汤吧。”
裴行简顿了下,还是接过喝下。
林听这会儿也缓过来了。吃饱喝足,就开始琢磨皇帝让他来吃饭的意图。
是想要询问他到户部的进展?
“皇上让臣来重华殿是想问有关科考的事吗?” 林听脑中极速思索,他今日下午看了五份卷宗,脑子里一团浆糊,雾蒙蒙地粘在一起。
裴行简却道:“不,朕只是单纯让你来吃饭。”
林听疑惑抬头,“只是为了吃饭?不是想趁机询问什么户部工作报告?” 这老板这么好?
裴行简一脸诚挚:“不然呢?朕看着林卿吃饭更有食欲。”
林听脑子一闪:“所以臣是用来下饭的。”
裴行简不回答,转了个话题:“既然林卿如此急迫想要汇报户部工作,那便汇报吧,朕听听看。”
林听:???
“臣只是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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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简不依不饶:“朕恰好来了兴致。”
林听属实服气,来了兴致干什么不行,非要听下属汇报工作动态。那跟学累了做一张卷子休息有什么区别。
自己挖坑自己跳。林听只能在脑海中回想这一个下午的收获,汇报道:
“臣看了这些时日报名会试的考生信息,发现大部分都来自贫苦人家,
这些学子常在京内替别人干活挣盘缠,留宿在郊外的寺庙中,极易与京中百姓发生冲突。
且臣查了前几次科考的卷宗,均发现有贫困学子因冲撞贵族子弟被剥夺考试资格的事。”
他话锋一转,将下午王尚书给出的建议说出来:“臣与王尚书商议,希望皇上能在京中加派守卫巡逻,以免再发生学子得罪贵族失去考试资格的事。”
他在翻阅那些卷宗时就发现了,往往莫名冲撞到京中贵族的,都是一些成绩很好,极有可能在科考中上岸的学子。
那些卷宗流程做得天衣无缝,明面上完全看不出问题。
但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裴行简挑眉,“林卿也觉得那些卷宗有问题?”
林听倏然抬眼,难道裴行简早就发现了那些卷宗有问题?
他翻阅的那些科考卷宗都是在先帝时期,虽然他没见过先帝,但想来先帝的治国能力一般。
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最终导致子嗣只剩这么一个。都差点把大墉葬送。
林听回忆着刚才看的那些卷宗,将有问题的几处提了一下。
“臣觉得,目前还不能排除那些世家子弟意图联合打压有望中举的贫困学子的意图。” 他隐隐觉得裴行简指定自己当中正官或许有另一层深意。
裴行简却是神色如常,道:“先帝时期,助长了许多世家的歪风邪气。” 说着,他定定看相林听,“你可知朕为何要你担任此次科考中正官?”
因为章太傅和言丞相这次都当不了,找不到人了。林听默默吐槽,表面上摇了摇头。
裴行简一眼看穿他的想法,说:“并非朕找不到人,而是需要一个正直的人,帮助朕纠正这股不正之风。”
一个正直的人……
林听心里暗暗窃喜。
原来他在皇帝心中评价这么高。
裴行简循循善诱:“林卿可明白朕的意思?”
林听当即拍拍胸脯,“皇上放心,臣保证完成任务。”
大饼谁都能画,但画得这么好看的大饼,他高低得尝尝。
“朕即刻便下旨加强京中巡逻守卫,这段时间青山就跟在林卿身边。”
林听望了眼殿外那到绷直的身影,这孩子,还是逃不过被外派的宿命。
……
第二日,林听仍旧赶着辰时到重华殿点了个卯,顺便给裴行简请安,然后就去了户部。
此刻院子如昨日一样,前来报名的学子络绎不绝,林听远远瞅了一眼,为这些学子揪一把汗。
千分之一的上岸率,堪比现代某大型考试,成功与否,实力、运气缺一不可。
被这群意气风发的学子感染,他精力满满踏进了户部大门。
结果一进去就被王尚书拦住了,
“林大人,科考临近,该选考场了。” 王知仪拉着林听就急匆匆往外走,
“这今日就得尽快将考场定下来,才好做后面的准备。”
林听一盏茶都没喝就又被拉了出去。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比让臣饿三天都难受……
王尚书将他拉到了京西的一座贡院。
下了马车, 王尚书带着林听往里走,一边介绍道:“这座贡院乃是太祖皇帝时期建成,距今已有上百年的历史。”
林听跟着王尚书踏进了贡院大门, 霎时间, 一股腐霉之气扑面而来。
他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嗡声道:“百年的历史,岂不是老古董了?”
怪不得一股霉味。
王尚书关切道:“林大人, 您没事吧?”
林听摇摇头,“没事没事。” 他就是被熏到了。
说话间, 他们已走进院中。
林听遥遥望去, 只见院中稀拉摘种着几颗高大树木,而树木之下,考试用的小隔间绕着院落围成一圈, 陡然一眼, 便觉狭窄逼仄, 让人不舒服。
凑近了看,那悬在墙壁间的木板也都有皲裂的迹象。就感觉人轻轻往上一趴就要断开。
或许是以前做考场太多次的缘故, 还隐约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这样的小院落还有好几个,密密麻麻围在一起,看得林听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两刻钟后, 他捂着鼻子出去,问王尚书:“京城就这一处贡院?没有别的地方了?”
“其实还有一处,就在京城东面, ” 王尚书遥遥一指:“乃是先帝时期所建, 只是那贡院第一次做考场时就出了个大逆不道的考生,在卷中批判先帝昏庸行径,后先帝大怒, 将那学子斩首示众,然后就将那座贡院封闭了。”
“此后的所有会试均是在这里举行,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把京城东面的那处给忘了。”
“许久未用,恐怕已经破败了。”
出了贡院大门,林听猛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才觉缓和过来。
他抚着胸口,“可要让考生们在这样的环境下考试,那他们也罪不至此。”
想他曾经高考时,那环境可比这个好多了。为了让他们有一个更好的考试环境,学校甚至早早就安排好了空调、消虫等,生怕他们受一丁点影响。
话说回来,他若是来这儿考,别说三天,第一天考完他就不想活了。
这环境也太艰苦了些。
王尚书紧接着道:“在下也觉得这条件确实太艰苦了,”
随即话锋一转,试探道:“只是突然要换考场,那皇上那儿——”
林听眼睛一眯,审视地看向王尚书。
却见王尚书笑得一脸狡黠,脸上仿佛就写了——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顺着你话说的。
林听脑中一闪,怪不得圣上让他当中正官时,这人生怕他跑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那自然是要王尚书同在下一起去劝说的。”想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裴行简,没门儿。
王尚书神情唰地落寞下来,又不死心道:
“林大人如此忧国忧民,又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想必林大人所提的意见,圣上必定会认真考虑……” 王尚书使尽浑身解数赞美,林听听了一路,已经听麻了。
但这贡院条件着实艰苦,为了那些学子着想,林听也很想让他们换个考试环境。
只是——
“现在离会试已不足半月,这个时候换考场,只怕户部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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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大致了解了一下整个会试的流程。
除了报名、考试资格核查外,户部还需要提前进行贡院的搜查和整理,并申请禁卫把守,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提前进入考场藏匿作弊工具。
而贡院数万张考桌,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准备。
说完就见王尚书腆着脸笑了笑。林听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其实,在下早就着人去收拾城东的那座贡院了,但在下人微言轻,担心圣上顾忌着那贡院不吉利,不愿更换。”
原来是准备先斩后奏,所以才急着找一个人来垫背的。
林听默然片刻,无奈道:“原来你们是想找一个炮灰。”
王尚书一头雾水,炮灰是什么?
但看林大人的神情,想必不是什么好词。他又一股脑地开始赞扬:
“圣上如此宠爱林大人,由林大人出面,想必圣上一定能酌情考虑的。”
林听叹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是在抬举他,但正如王尚书所说,他确实愿意为了那些学子去劝一劝裴行简。
既然有好的条件,为什么要吃苦。
“行了,” 他衣摆晃了晃,“带我去城东的那座贡院看看吧。”
两人又一同将城东的那座贡院走了一遍。
这座贡院乃是后面科考人数极速增加时所修建,占地面积就比城西那座大了一倍,里面树木繁新,考生用的木凳和木桌都是崭新的。只是许久未使用,上面布了一层灰。
心里有了计较,林听便拉着王尚书进了宫。
……
他们到重华殿时,正遇到赵德海守在门外。
一看见他,赵德海便笑出花来,小步迎上来,“林大人可是要找圣上?”
林听点头道:“还麻烦赵公公帮忙通传一声。”
赵德海拂尘一撩,掐着尖细的嗓音笑:“圣上正在里面批折子呢,林大人直接进去吧。”
林听有些意外:“就这么进去?不用先去通传一声?”
赵德海笑眯眯道:“别人需要,林大人就不需要。”
林听觉得这话怪怪的,什么叫他不需要,他只是臣子,又不是那……什么。
但他心里想着事儿,不愿再去细想。
“哦哦,那我们就进去了。”林听点点头。
赵德海便侧开身让他们进去。
重华殿大门本就虚开着,林听踏上台阶,就着门沿轻轻一推,“吱呀——” 一声,惊动了御案前的那道身影。
裴行简听见声响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林听逆光站在门口,一身紫袍直立,面容如玉。
他心口微微荡漾了下,瞥见这人抿着唇,眼神飘忽地看过来,一脸藏了事的模样。
等到林听磨蹭着走近,他率先开口:“有事?”
林听支支吾吾,想着要怎么开口。而身后的王尚书更是把自己缩成了鹌鹑,当自己是空气。
裴行简索性搁了笔,静静等着。
林听做好心理建设,说:“皇上,臣刚才去了一趟贡院。” 他抬眼瞅皇帝,却见裴行简面容沉稳,看不出这会儿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正愁着,却看见这人指尖在桌面规律地点着,似乎心情很好,便继续说下去:
“臣绕着贡院走了一圈。”
裴行简适当接话:“如何?”
林听脱口而出:“不如何。” 而后恍然自己太过放肆,语气收敛道:“臣觉得,要是让臣在那里呆三天,那——” 他咽了咽,琢磨着该怎么比喻。
“那比让臣饿三天都难受。”
跟前沉默片刻,裴行简挑眉,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对林卿来讲,那确实挺难受的。”
林听觉得这话是在暗暗讽刺他,但他咂摸一时半刻,也觉得这话没说错,明戳戳地说:“所以臣有个小小的提议。”
裴行简却反问道:“有多小?”
林听哑然,话题怎么转到这个上面去了?
“比让臣当中正官的提议还小。”
裴行简从量化的各种词汇中品出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林卿不会是想要更换考场吧?”
林听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扭捏了这么久,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既然裴行简自己都知道,干嘛还让他说了这么久。他为了最后这句话做足了前戏,结果就这?
“因为林卿并非第一个提出这个建议的人。” 裴行简一手撑着额头,好整以暇地说:“早在先帝时期就有人提出更换考场,不过那些人最后都被砍头了。”
林听脖子一凉,凉飕飕地去看王尚书。
王尚书四分谄媚三分无奈三分不好意思地笑。
原来真正的大坑在这儿。林听悚然,好你个王知仪,给他挖这么大个坑呢。
林听摸了摸脖子,“那臣今天还能活着回去吗?”
裴行简眼皮撩过来,在他白里透红的脖颈处扫了一眼,“朕不是先帝。”
林听听出了言外执意,正因为裴行简不是先帝,所以不会要了他的命。
而身后的王尚书却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完了完了,先帝好歹还能听听臣子的谏言,而他眼前这位,别说谏言,他都能让人不发一言。
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颤抖,林听茫然转头,咋了?
王知仪面如死灰,为自己因一己私欲让林大人丢掉性命而伤感,若是陛下下令要林大人的性命,他绝不独活。
“陛下——” 王知仪坚定开口,
与此同时年轻的帝王缓缓开口,“朕甚欣慰。既然林卿已有决断,便去做吧,朕玉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王知仪:???这就是宠臣的力量么?
林听: …… 嗯?
末了,裴行简又让赵德海打包了一份糕点个给林听。
当着王尚书的面,林听不好意思地接过,将其揣进了袖摆,倾身谢恩,拉着王尚书离开。
王尚书神情恍惚地出了门,再看林大人时,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些不可言喻的表情。
—
当天下午,守在城西贡院的守卫便被转移到了城东的贡院。
围观这一切的学子惊喜地发现他们不用再在那个偏僻狭小的地方硬坐上三天。
互相口口相传,不过半天京中的学子全都知道了此事,
一时间,关于赞扬当今圣上体恤民意,善待学子的诗句层出不穷,就连林听下值回府短短的距离就听了不止一次。
马夫高兴道:“如今京城各个学子都在感谢圣上宅心仁厚……”
林听拉开车帘,路上经过的学子个个脸上带着笑。
他甚欣慰。调转皇帝形象还是不难嘛。
这时马车夫说:“大人,小的听说京城最大的祁连书铺新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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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好些时兴话本,可要去看看?”
林听眼睛一亮,拍拍门框,“去去,就去祁连书铺。”
马车在路口转了个弯,朝另一边驶去。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有那种心思
祁连书铺乃是京城最大的字画交易市场。
林听到这儿时, 就见书铺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他下马车往里往里探了探头,“哇,好多人啊。”
他出宫门时为避免麻烦, 换上了一件松鹤金枝纹的锦衣, 说起来,这衣服还是几个月前裴行简赏赐给他的,出门时没看清随手抓了一件,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过于显眼了。
门口眼尖的小儿一看见他, 当即迎上来, “贵客是买字画还是选书,咱们祁连书铺乃是京城最大的书画铺,您想要的尽有。”
林听抬步进去, 回头见店小二还跟着他, 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手:“我自己逛逛, 不用跟着。”
店小二清楚,这种不愿让人跟着的贵客基本都是来找时兴话本子的。
于是他往上指了指, 笑道:“明白、明白,贵客要找的书在三楼。”
林听小脸一红,明白什么明白, 他、他是来找正经话本看的好吧。
他在一楼逛了圈,趁着周围人少就直上了三楼。
相比于一二楼,三楼的人就少了一半, 里面逛着的人也都安安静静的, 有的甚至捂着脸,那手里的书都被卷成一卷,一看就是不那么正经的书。
听马车夫说, 京城最经时兴一本志怪小说,据说里面的情节辗转反侧、丝丝入扣,看过的人无不惊叹。
林听当即就被勾起了兴趣。在古代没有手机、电脑的生活也只能靠这些话本来打发时间了。
只可惜他在书架上搜索了一圈,却没看到什么志怪类的小说,反倒是在最下面里侧看到了一本封面灿黄的书,上面写着什么“君恩”、“雨露”。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林听指尖颤了颤,在离封面不到一寸时,他又停住了。
不知为何,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他悄摸往后看了眼,很好,周围都没人。
于是他快速往前一抓,将那本抓起就往窗边跑,让他来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书一翻开,就见大喇喇的两个两个男人抱坐在一起,那神情、那动作没,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林听唰地一下涨红了脸,再往后看,这里面两个人物都很隐晦,其中一个身份乃是一城之主,但林听觉得这是隐喻的天子,而另一个——
什么“身负异香”、“跟随城主左右”、“夜宿城主府”……
林听捏着书页的指腹唰白,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竟然是一本、一本——他跟皇帝的同人文!!!
谁、谁写的,经过他同意了么。
还有书后面说的什么‘君臣和美,时常一同出入……’
他呼吸急促,仿佛在水里溺水的鱼。
指尖捏着页面,犹豫着还要不要往下翻,他怕看见什么更不堪入目的东西。
突然听身后传来争吵声。
“明明之前说的就是六四分成,你却要反悔。”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说:“不是在下要反悔,而是你的书本就没卖出去,你看,书都印刷出来了,但没人买啊。”
“不然,你再重新想些猎奇的故事,只要卖出去了,我一定分你钱。”
林听身子一抖,慌乱将书卷起放进袖子里,回头就见一身着青布衫古代人正跟面前的人争执。
“老板,当初这东西可是你让我写的,也是你说一定能挣上钱,不然、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写。”
那老板把着胡须,满眼里全是算计:“书生,我是说写这些能挣钱,可也要看写得好不好,那要是写得不好,自然也是卖不出的啊。”
而那争吵的年轻人背脊挺直,看着穷困,却不卑不亢。
只是,那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啊。
林听思索一番,当即走过去喊道:“杨公明?你怎么在这儿?”
那年轻人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他时霎时脸色涨红,“林、林——”
林听摸了摸脸颊,怎么回事?他有那么难以见人吗?
他听说那些京城的贫困学子大多会在书铺等店找些抄书、写手的活计来挣些盘缠,是以——
“你也在为祁连书铺当写手?”
杨公明支支吾吾。“嗯”
林听就更奇怪了。为京城最大的书铺当写手在书生眼里也看不上么?
就在这时,一人从他们身后经过,不小心撞了林听一下,林听一个没站稳,袖子里的书飞了出去。
刚好掉在他脚下。
“额——” 林听慌乱地去捡。
“等等——” 一只手更快将书拿起来。
林听眼见着杨公明将书本翻来覆去,越看脸色越差,快要将书吃了。
他脸轰地一下就红了,“那个,我平时不看这么、这么露骨的。”
却见杨公明将书一合,指着书铺老板质问:“你不是说我写的话本没卖出去吗,那这是什么?你们竟然盗我的书去卖——”
林听伸在半空的手猛地一僵,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陡然提高音量:
“这本书是你写的?”
杨公明脸色爆红,蚊子似的嗯了一声。
林听脑子及其混乱,难言地看了眼杨公明。“你竟然还有这种爱好。”
没想到啊,表面上看这么正人君子,私底下竟然是写小黄本的。
杨公明触电一般,差点跳起来,“不是,你听我解释,是他们说写这些能挣钱。”
被抓包的羞耻一瞬间消失,林听善意地点点头,“我知道,这都不是你本意的。”
可怜的娃,被哄着写了不说,连书费都拿不到,那不是白写了么。
那书铺老板见被戳穿,抹了把额头的汗:“不是,你听我解释——”
那老板好言道:“你也是马上就要参加科考的学子,要是传出去,你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
杨公明气急,他一个将要科考的学子,若不是为了挣点盘缠,断不会写这些。要是被其他学子知道他写这些□□之物,那他就算以后进了官场也抬不起头来。
这老板就是断定他不敢对簿公堂。
“今日你要是不把书费给我,我现在就去报官。”
林听也说:“按照我大墉律法,你这行为轻则三十大板,重则三十大板加二年牢狱,你确定要上公堂?”
那老板见林听一身锦衣华服,面容如玉,一看就是个世家子弟,语气霎时软下来,“这位公子,咱们都是小本生意,您可千万别去官府告我。这位小兄弟要书费是吧,给,我马上让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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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呼店小二去取书费。
不一会儿,店小二就带着一包钱币上来。
书费结清,杨公明将手里的书还给林听,脸色涨红地善意提醒:“这些书忧伤风化,林大人还是——少看为好。”
林听:!!!
“不是,我不经常看,这是我不小心拿到的。” 他拿着书要还回去,却听书铺老板说:“这本书已经结了账,公子拿着吧。”
林听愕然,什么时候结的,他怎么不知道。
那老板笑着道:“那位小生帮公子付了钱。”
林听愕然,怪不得这人一脸怪异。
他瞅着上面的什么君恩、雨露,就这么拿出去实在有伤风化,索性将书踹进了袖子。
两人出去,杨公明道:“多谢林大人。”
林听摆摆手:“我懂,大家都在用力地活着。”
杨公明从对方微妙的语言中听懂了意思,再次感谢。
两人在路口分道。
林听坐上马车继续回府。
等他到府门口下车,就见一个人影迎上来。
“林大人,您可回来了。”
林听脚步一顿,抬眼看到赵德海那笑眯眯的神情。
“赵公公,您怎么在这儿?”
心说这话说的,怎么感觉这家不像是他的。
赵德海笑眯眯地将圆润的身子一偏,露出身后那个立在院中的身影。
“皇——”
赵德海立即道:“我家大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
林听闭上嘴,默默进去。
“皇上,您怎么来了?” 他也就转头去了一趟书铺,结果这人就跟着他脚步来了,最近朝廷这么闲了吗?
裴行简站在院中,视线从墙角探出头的花枝移到林听脸上,不咸不淡地说:“朕想来便来了,倒是林卿,下值了不在家,又去哪儿玩儿了?”
林听从这话中听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他抿了抿唇,揣着袖子小心谨慎:“臣是在替陛下在体察各地民勤。”
裴行简:“就是在京中各个街市游玩。”
他骤然倾身,林听离得近,被这动作吓到忙往后退了几步。
忽地衣袖一松,只只听重物哐啷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一股不好地预感升上心头,低头去看,果然见刚才被他随意揣在袖子里的书安静而挑衅地躺在地上。
四周静默两秒。
林听慌乱去捡,“哎呀,臣的书——”
抬眼却见一只大掌伸到他面前,裴行简目光沉沉:“拿来。”
林听指腹拽着书本,心口咚咚地跳,“还、还是不了吧,臣怕污了皇上的眼睛。” 这种东西他一个人看就够了,皇上正人君子,上次就把人吓了一跳,他实在不敢了。
谁知裴行简仍不收回手,“朕看看林卿替朕到底考察了些什么东西?”
林听难言,不敢动。
裴行简见状直接伸手将书抢了过去,只一眼就被封面上给震了好几秒。
而后再翻开里面的内容……
林听觉得自己形象不保。
过了良久,裴行简终于合上书,眉头皱得死死的,“林卿果真就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林听心口热得快要烧起来了,“不是,臣、臣只是——”
“喜爱到宁愿去找替代品,也不愿看看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