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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多想他跟夏清和的事儿,就韩陵的习惯,他们基本就是为了入戏调动情绪,在培养感情,再说了,这个圈子里剧组夫妻也是常见的事儿,别看在剧组的时候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一杀青立刻欢欢喜喜一拍两散。”
“别。”此时被说的谢忱跟在夏清和脚后挤进房间,正想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呢,只是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了。
夏清和心情有些低落,不想腻歪,他今天直接走的,连妆都没卸,之前还哭过,现在想起来,眼妆肯定花了,更是不想让谢忱继续看他花里胡哨脏兮兮的一张脸,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我帮你把羽绒服脱了。”谢忱抱他的手,直接解开防风扣,捏住拉链帮他脱了羽绒服,挂到门后的衣架上。
“你回去吧。”夏清和继续往里走,声音淡淡的,“我今天累了,想早点睡。”
“累了就先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卸妆。”他的赶客,谢忱仿佛没听见,自说自话地往卫生间走,收拾了一筐卸妆用品出来,夏清和还站在那里没动。
“去沙发上躺着。”谢忱拉着他往沙发走。
夏清和把头扭到一边,说:“我自己卸。”
“我东西都拿出来了,快去躺好。”谢忱加大了力道,“别拧着脑袋了,不丑,宝贝就算变成熊猫眼,也是全世界最帅的熊猫。”
“你才熊猫。”夏清和轻轻哼了一声,倒在沙发上,视线凝在谢忱脸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幽幽地说,“玉芙卿真可怜,你说上百年前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有,也没有。”谢忱拿着浸完化妆水的化妆棉,“把眼睛闭上,敷一下。”
“说人话。”夏清和嘴里哼哼,眼睛还是听话的闭上。
谢忱把化妆棉轻柔地敷在他的眼上:“听韩陵说过,这戏没有原型,没有玉芙卿的原型,但是玉芙卿又是旧社会很多人的缩影,是底层乾旦,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是挣扎求生的普通人,也是想要追求新知识的年轻人。……多重命运的裹挟,成了玉芙卿这个人。”
“那叶澜生呢?”夏清和又问,脸上已经被涂了卸妆油。
谢忱双手沾了水在他脸上轻轻打着圈,帮助乳化:“叶澜生,就是属于玉芙卿的叶澜生啊。”
夏清和没再出声,谢忱问他:“你搭理赵意干嘛,一看那小子就没安好心。”
“就一小孩儿,你干嘛?”夏清和说。
“十九岁不小了。”谢忱哼道,“都会撅着尾巴献殷勤了。”
夏清和脸上的妆已经卸完,睁开眼睛看着谢忱,笑道:“比你小六岁呢,多鲜嫩的年纪。”
“是鲜嫩,细胳膊细腿,跟颗没发育完全的豆芽菜似的。”谢忱冷哼道。
“他哪里招惹你了。”夏清和脸色又淡了下去,“在戏里还是你的小宝贝呢。”
“别胡说,我的宝贝只有你一个,戏里戏外都一样。”谢忱捏捏他的脸,然后收拾了卸妆工具送回卫生间,顺便自己把采访时上的妆也卸了。
“呵,修炼多久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夏清和躺在沙发上没有动,继续想玉芙卿,想叶澜生,想母亲张氏。
被骂,被羞辱,被打,玉芙卿从小到大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因为张氏根本不是他的母亲,甚至对他带着恨意。
母亲骂他是贱种,别人说戏子的儿子生来就该唱戏,他从一出生就被按在了这条路上,挣不脱,跑不掉,所有痴心,皆是妄想。
痴心,妄想啊……
茶几上放着明后天的剧本,夏清和捏了捏鼻梁,伸手抽过来。
玉芙卿看上去好似被张氏骂醒了,其实不过是又一次向命运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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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二十多年里,他习惯了这样向命运低头,因为次数太多了,心里的痛反而因为麻木而淡了许多。
其实,他很怕不再痛了,不痛就是彻底麻木,彻底麻木之后就是行尸走肉。
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在这世上活着,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玉芙卿身体打了个冷颤,眼神清明了几分。
正在给他贴包头的跟包停了手,说:“玉老板,可要去解手?”
“不用。”玉芙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呆呆看着,“你继续。”
跟包重新拿起假发片,继续上妆。
这时候一个眼熟的小子掀开布帘子,跳进来,玉芙卿见了,问他:“消息送到了?”
“送到了,我亲口跟叶先生说的,一个字都不差。”小子笑嘻嘻道,“叶先生就是大方,每次都赏我钞票,以后有这事儿,您都支我一人儿,我准都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每次?还有哪一次?”玉芙卿板了脸盯着他,也有几分凶像,“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以后用不得你了。”
“哎,哎,没有哪次。”小子支支吾吾道,“就是前几天,叶先生来的时候跟我打听您最爱吃什么,我就……就说您喜欢吃跛腿李的糖人,说了句实话,也没有添油加醋。”
玉芙卿看着镜子里秾艳的妆容,已是活脱脱一个女娇娥,不自觉想到母亲的话,“你一个不能生不能养的男人,还想着别人能真把你收房。”
是呀,怎么敢生这样的痴心妄想。
“叶先生怎么说?”他眼睫微微垂下,不再看镜子里那张贵妃脸,他扮贵妃,扮虞姬,扮西施,扮得再美,华服丽妆下,也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又岂能寻得他的明皇,他的霸王,他的范公子。
“叶先生说,您没空去看他,他便来看您。”小子笑着说,“还说,请您唱完了以后,到楼上陪他喝茶。”
玉芙卿手指绞缠着,一颗心都被捏在了一起,冷汗渗出后颈,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要来,他又要看到他不堪的人生,看他为了几个钱与满堂的男人调笑。
回到霓春楼的戏台上,玉芙卿那层被叶澜生一点点塑起的光鲜漂亮的外壳,彻底被敲碎,重新露出里面狰狞污脏的一片。
时光仿佛回溯到最初,他是台下听曲的看客,他是台上卖唱的戏子。
胡琴一响,共聚一堂,热热闹闹,繁华一场。
胡琴停了,大幕落下,曲终人散,各归天地。
———不要,不要来,他在心里喊着。
可是人来人去,又岂是他能做主的。
“玉老板,恭喜啊。”正晃神间,一个粗嘎的声音穿过布帘子刺进来,接着帘子被掀起,管事的走进来,“大富贵啊。”
玉芙卿这会儿嗓子有些紧,没张口,只拿一双眼睛问他什么事儿?哪里来的大富贵?
管事的也不恼,从怀来掏出一沓钞票,按在妆台上:“从今儿起,你就把扣子扣紧了,安安心心地在台上唱戏就好,以前那些花头都撤了。”
玉芙卿的视线落在那叠钞票上,洋人的钞票,那日在八角街起冲突的时候,他在叶澜生手上见过。
“有大老板包了一月的场,票咱们可以继续卖,就一条要求,你只唱你的戏就好,不必整花头。”管事的笑着点一下桌上的钞票,“可不是遇上了大富贵吗,这是你的那一份,好好唱。”
“这大老板是谁?我可得去敬一杯茶,好好谢谢。”玉芙卿说。
“大老板没露面,就遣了一个跑腿过来办事,一个跑腿就能办这么大的款子,用的还是洋人钞票,可见身家厚着呢。”管事的笑着说,“人不露面,咱们也不能强求,好好把戏唱好了才是要紧的。”
玉芙卿拿过钞票装进胸前的钱袋里,贴着砰砰乱跳的心脏。
原来,他这一个假贵妃,也寻到了自己的明皇。
第55章 第55章 青梅竹马
这衣服解开容易, 想系上却是难,一场子唱下来,满堂倒彩, 还有那闹事的, 叫骂的。
“爷们花了钱是来看你卖弄,不是来听鸟叫的。”
“退钱,退钱, 脱都脱了,现在又想穿回去, 把钱吐出来。”
……
不论台下闹得多凶, 玉芙卿只一心认认真真地将戏唱好,他知道二楼包厢里,有个人在看着他, 在守着他。
叶先生帮他将扣子扣起来, 他自己也要立住了, 今日多少骂声,他都不觉得苦, 只觉得甜,因为在这肮脏浊世里,有一个人在护着他。
楼里管事的遣人将闹事客人看住了, 就连想上台打赏的,也被一并拦下,由跑腿的小子们帮忙转交。
确保了玉芙卿的人身安全, 毕竟, 若是他伤了唱不了了,这一个月的包月银子,不知道还捂不捂得住。
曲终, 玉芙卿在后台卸了妆容行头,换一身清爽的浅绿色长衫,踏进二楼那间包厢。
那张艳俗的床还在,他却已觉得恍如隔世,多久了,不曾在这间屋子里,对人曲意逢迎,任人肆意践踏。
一切都从与眼前的叶先生相遇开始。
“站在那里做什么?”叶澜生靠着椅子笑道,“你不想我,我可是想你得紧。”
玉芙卿转身阖上门,笑着接道:“先生又打趣我。”
耳朵尖尖泛着红,人却是已经走了过去,抬手去添茶。
叶澜生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按到腿上,笑道:“没有,都是真话,我现在真是一天也离不开卿卿。”
他在玉芙卿耳边贴了贴,盯着他笑:“人家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我现在是体会到了。”
“可不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先生嘛。”他眼神幽幽,里面全是羞人的情儿,“卿卿把字学会,便不来就我了,想得我心慌慌,如饿死一般。”
叶澜生流连欢场多年,甜言蜜语张口就来,道行深不见底,三言两语便能哄人一颗心。
他爱你时,千般好,万般好;厌弃之时,又最是冷漠无情,徒留伤心人落泪自苦。
玉芙卿只抿唇笑,端起茶盏:“借花献佛,多谢先生帮我。”
叶澜生也不去接那茶盏,就着玉芙卿的手,喝了一口,板着脸道:“下边的人越来越不顶用了,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惹到你耳朵里。”
“弄得我今日跟上门邀功一般,让卿卿看轻了。”
他拿过茶盏放回桌子上,抓着玉芙卿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委屈道:“其实我真是因为想你才来的,见不着你,它都要不跳了。”
“嗯,我都知道。”玉芙卿感受着掌心下心脏蓬勃的跳动,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甜,自己的胸腔也跳动得厉害,他另一只手也抓起叶澜生的手放到自己心脏处,“没有多想,我也是真心地想谢谢你,我的心跟先生是一般样子的。”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那只压在心脏上的手,攀援上移,扣住怀中人的后脑,仰起头吻了上去。
这唇那样软,那样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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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迷,痴了心,日日都想亲一亲,吻一吻。
“哪有这一句。”夏清和将人推开,板着脸凶道。“说好的陪我对戏,你乱添台词,还加戏,这一段哪来的吻戏。”
“这不是情绪到了,没把持住嘛。”谢忱笑道,“正说明夏老师演得太好了,我入戏太深。”
“真的可以?”夏清和从旁边桌子上拿起剧本,蹙着眉又看起来。
“真的,已经非常完美了。”谢忱抽走他手中的剧本,“明天肯定能一遍过,相信我。”
夏清和看他说的认真,感觉应该真的差不多了,就要起身:“谢了,你可以回去了。”
“用完了就扔,这可不是夏老师的风格。”谢忱用力将人扣了回来。
“我还就是这种风格。”夏清和被人按下来,也不恼,只挑挑眉毛,“怎么了,不喜欢?”
“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谢忱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夏老师这不是还没用吗?用用,用用再扔。”
“不行别硬撑,别到一半又睡过去了。”夏清和哼哼道。
“哎,那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谢忱有些羞窘,“不能一次就断生死啊,夏老师,再给个机会。”
“一次不行,百次不用。”夏清和微微抬起下颌,一派公主骄矜的姿态。
“那请夏老师试试,到底行不行。”谢忱说着话,爪子已经开始挠人。
夏清和忍不住咯咯笑着,左右支绌,很快便被翻身按到了沙发上,任人施为。
“你前几日受戏里影响,心情不佳,我都没敢动,天天忍着。”谢忱扯着他的衣服边缘,“今天难得心情好,奖励奖励我。”
夏清和脚蹬着他的肩膀,冷哼道:“我心情不好,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姓叶的欺负卿卿,但凡他手指漏点钱财,玉芙卿又怎么会被骂。”
“叶澜生不花钱才是动了真感情,都要有个过程嘛,他也需要慢慢认清自己的真心。”谢忱去咬他的喉结,那条月退一下就被压过了头顶,手指在踝骨处来回抚着,极为心动,“夏老师真厉害。”
夏清和先天条件好,又练过几年功,柔韧度跟舞蹈演员不相上下,轻轻一抬就是标准的一字马。
谢忱的脑子里,走马观花地滚过五花八门各种梦境,手心全是汗,浸湿掌下踝骨,眼睛更是越来越红,越来越凶厉,想把所有梦境都来一遍,想得脑子都要燃了,汗液沿着下颌线滴落,一下一下点在夏清和的喉结上。
夏清和看他眼神风云变幻,人却不动,手指挠了挠:“想什么呢?汗流成这样。”
“我……我……”谢忱喉咙发紧,有些说不出来,总不能说,我想把你这样那样,太冒昧了,显得他很不端正。
“你什么?”夏清和催他,非常好奇,“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我怕说出来,吓着你。”谢忱牙齿咬了一下唇,试探着说。
“你这样子,没吓着我,倒像吓着你自己了。”夏清和指尖从他的鼻上刮下一滴汗,笑着说。
“我想看你一字马。”谢忱直直盯着他说。
“现在不就是,看啊,谁不让你看了。”夏清和说。
“想那种时候看。”谢忱压低了声音。
夏清和笑道:“你还没学会走,就想着先跑了。”
“允不允许嘛,夏老师。”谢忱撒娇地亲一亲,“真的好想,夏老师这么厉害,就疼疼我好不好。”
他这样求着,夏清和的心哪里受得了,一下就软了,脸倒是还绷得紧:“现在不行。”
这口一松,谢忱激动地连连说:“好,好,现在不弄,都听夏老师指示。”
其实没有这句话,今天也不能真怎么样,明天整整一天的戏,夏清和晚上对戏,对的情绪正好,他也不敢放肆,将这股情绪打断。
虽然求着哄着要奖励,其实也不过是浮皮潦草地纾解一下,增进一点感情。
谢忱如此爱他,自然知道夏清和为了这部戏做出的牺牲,如今拍摄过半,更是将整颗心整个人都揉入了玉芙卿这个人物,对自己的表演要求越来越高,愿意为了角色一遍一遍地磨,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他爱他,愿意助他飞得更高,行得更远,成为更好的人。
所以他克制,他隐忍,就算情到浓时,夏清和点了头,他也没有更进一步。
“时机不对。”谢忱吻一吻他的脸颊,“我想做的更好。”
他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不给夏清和一点压力。
清清白白,不落一点痕迹,让他明天可以安心上戏。
两人并排躺着,窗外夜色已深,夏清和的双眸还带着雨后水润,侧过头去看他:“别走了。”
谢忱嗯了一声应下,往旁边靠了靠,也侧过头,两人额头相抵,无声而笑。
“你说,要是当年没有没有被换该多好。”夏清和说着,与他十指相扣。
“都是造化弄人。”谢忱握紧他的手。
“也不好,那样受苦的就变成了叶澜生,玉芙卿如果知道,肯定也是不舍得。”夏清和说着,自己已经苦恼上了。
“不会。”谢忱说,“张氏不会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受苦。”
“如果人生没有被换,也没有分离,他们一起长大该多好,就算叶澜生是佣人的孩子,玉芙卿肯定也舍不得欺负他。”夏清和盯着天花板,喃喃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知相伴。”
“那佣人的孩子勾搭少爷做这种事,小心被老爷太太打死。”谢忱说。
“你真是煞风景。”夏清和松开相互交握的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
谢忱顺势抓住他的手,亲了亲,一脸忧愁地说:“这是事实,我勾着你做这种事情,其实每天都在担心被你爸爸妈妈姐姐哥哥打死。”
“一点也没看出来。”夏清和把手抽出来,冷哼道,“再说了,我哥来一次,你就吓坏了?原来这么没用。”
“怎么没用了,好用着呢。”谢忱拉过夏清和的手,展示了一下,“都怪韩陵跑太快,我本来是准备躺平了,任大舅哥揍。”
“遇到了夏老师,我这辈子注定要牡丹花下死。”
“难怪让你来演叶澜生,油嘴滑舌,甜言蜜语,风流多情,简直就是叶澜生的现实版。”夏清和说。
“风流多情,我不认。”谢忱翻身去亲他,“我特别专情,就专情你一个,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你的。”
感受到变化,夏清和羞着脸,推了一下:“别疯,睡觉了。”
第56章 第56章 心疼了?
十一月二十七, 是谢忱的生日,剧组在下榻酒店给他安排了一场生日宴。
地点在三楼的宴会厅,时间是晚上, 这一天, 剧组下午早早收工,所有人都等着晚上好好乐呵一场。
从下午到晚上宴会开始,都没见到夏清和的身影, 电话又打了一遍,还是无法接通。
虽然小圆说, 夏清和只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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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处理一下家里的事, 晚上肯定能赶回来,但谢忱还是心慌。
忍不住往韩陵站着的地方看一眼,心沉了又沉, 场内已经响起生日歌, 礼花四起, 满堂欢笑中,随云和赵意推着六层高的蛋糕缓缓走进来。
谢忱理了理领带, 收敛了眉宇间的焦躁,换了满面笑容,走进舞台中央。
燕雁将一个金色的生日发箍戴在他头上, 笑道:“谢老师,该许愿了。”
满室静寂,烛光飘摇, 谢忱闭上眼睛, 在心中念到,希望夏清和能原谅我。
从十九岁对夏清和一见钟情起,他每一年的生日愿望, 都是希望夏清和也喜欢他,爱他。
直到今年第一次变了。
睁开眼睛,蜡烛吹灭,满堂掌声,台下熙熙,唯独不见那个清俊的身影。
窗外幽黑,只能看到噼噼啪啪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
沾满雨水的玻璃,好似无数片棱镜,一面照射出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一面是凄风苦雨,深夜寒凉。
“几点了?”夏清和从车窗蜿蜒的水流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碎裂的手机,出声问道。
“九点二十。”司机从前方回道,“您别着急,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嗯。”黑色迈巴赫在雨夜中急速穿行。
夏清右手捏了捏鼻梁,往后靠在座椅上。
今晚一切都非常不顺,先是定好的取礼物时间被一拖再拖,接着他的手机在停车场掉了,被路过车辆直接碾碎,再就是突降暴雨,高速路发生了交通事故,只能绕路回来。
但这一切扔然挡不住他雀跃的心情,左手轻轻抚着旁边的盒子,期待着谢忱见到它那一刻的欢喜。
盒子里是给谢忱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枚蓝宝石戒指。
这枚戒指重点不在于他的价值,而是意义,上面镶嵌的蓝宝石,是他出生时候,奶奶送的礼物,也算是他的伴生石。
奶奶一生爱好收藏宝石,家里每个孩子出生,都会从自己宝箱中挑一个宝石赠送,那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寓意夏家的每一个孩子都如宝石一般珍贵。
他出生时候六斤二两,这颗水滴形蓝宝石正好6.2克拉,奶奶觉得有缘,说这一颗天生就该属于他。
这颗宝石伴随了他二十三年,从今以后它会被赋予新的意义,伴随在另一个人身边,一个对于他来说,非常珍贵的人。
等不及驶入地下停车场,车子带着一声蜂鸣停在酒店大堂,门童还没走近,夏清和已经提着礼物盒子开门下车,径直往电梯走去。
宴会厅大门开着,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目光扫视一圈,一眼没有找到今晚的寿星。
他穿过人群,往前边的主桌寻去。
大家喝着,闹着,尽兴了,互相串桌而坐,走到最前边,也没见到谢忱,他拉过吆喝着高歌的随云,问道:“谢忱呢?”
随云脸上已经显出酒后的酡红,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笑着说:“清和,你来晚了,得自罚……自罚三杯……三杯……三杯……”
他喝的舌头都大了,有人起哄道:“三杯,三杯,又三杯,随编这是要咱们夏老师喝九杯呢?”
随云摇头晃脑地点头:“清和……给不给面儿?”
“随遍,今天是谢老师的场,要看夏老师给不给谢老师面儿?”又有人笑着起哄。
“喝是没问题,我得先把手上礼物给谢老师送去,来晚了,先去给寿星赔罪。”夏清和笑着说,“各位看到谢老师了吗?”
“哎哎,我知道谢老师在哪儿,你先喝,喝完我给你引路。”商略快速戳完手机,坐在椅子上也开始起哄。
“行,看来这一关你们是不想让我过了,那就来吧,咱们速战速决,别耽误到下半夜,我这生日礼物过期了。”夏清和笑着去拿桌上的酒,扫一眼桌子,餐具混在一起,也看不出来都是谁的,“服务员,麻烦给我拿个杯子。”
杯子递过来,制片人燕雁接了过去,笑道:“我来倒酒。”
“好。”夏清和松开拿酒瓶的手。
燕雁倒了第一杯,只落了杯子三分之一的量,一群人吆喝着不干,说她偏心。
“三杯换九杯,就是这个量,酒在我手里,我说的算。”燕雁将酒瓶往桌子上一磕,话说的斩钉截铁。
夏清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笑着说:“谢谢燕姐。”
燕雁继续添酒,笑道:“不用谢,大家喝多了都是瞎闹,我知道你还有正事,不耽误你。”
夏清和今天心情好,倒也不在意,一杯接一杯,喝得很快,虽然换了九杯,其实燕雁倒酒时候偏心得厉害,九杯加起来,最多也就两个满杯的量。
酒喝完,他盯着商略:“商大摄影师,请吧。”
商略伸手一指:“沿着走廊往前,走到头的露台。你来之前,我看到他往那边走了。”
“谢了。”夏清和跟大家摆摆手,转身往宴会厅外走。
他一路走的急,推了门直冲上露台,寒风携着雨丝扑面而来,将只穿了西装的他吹得打了个冷颤儿。
露台上空空荡荡,除了肆虐的寒风,不见半个人影。
也是他太急了,这样冷的雨天,谁会跑露台上找罪受。
后退两步,回到走廊,身后突然传来谢忱的声音,他急急转身,露台的门都还没有阖上。
长长的一条走廊,同样不见半个人影,他仔细去听,声音是从旁边一间休息室传出来的。
门缝开了两根手指宽,透出一条昏黄的光,和一把懒散的声音:“怎么又扯到夏清和身上?”
夏清和?听到谢忱以这样的音调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将要推门的手停住了。
脚定在门口,无形中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阻着他进去。
那是谢忱的声音,只是与平日的温柔小意不同,带着凉薄与调笑,是他没听过的。
“随口问问,看你这股热乎劲儿,以为动真情了。”这是韩陵的声音,与他在片场咬着烟指挥江山的调子一摸一样。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戏外你浓我浓,戏里缠缠绵绵。”谢忱声音里带着笑,是不正经的笑,带着轻蔑的笑,“看我演的多好,连韩大导演都骗过去了。”
“你最好是演的,别玩脱了,自己掉坑里。”韩陵冷哼道,“因为我的戏,让你们老谢家断子绝孙,我妈得打断我的腿。”
“你算算,你妈跟我都隔着多远了,怎么还惦记着让我传宗接代呢。”谢忱觉得好笑。
“看到你生儿子是我姥爷的遗愿,把这个任务传给了我妈。”韩陵说。
“三爷爷真行,比我爷爷管的还宽,我爷爷都没留下这样的遗愿。”谢忱感叹。
“你爷爷还没死呢,哪里来的遗愿。”韩陵冷笑道,“你自己弯了没事儿,别真跟夏清和玩真的就行,这样对你俩都好。”
“多虑了,我对传宗接代不感兴趣,不过我对夏清和也不感兴趣。”谢忱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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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当地说,“他长得是漂亮,在床上也挺带劲儿,不过我还真不好男人这一口,为了你这部戏我牺牲这么大,后边的补偿别忘了。”
“没问题,只要保证顺利拍完,陆衡的剧本我接了。”韩陵说,“你对这个发小倒是掏心掏肺的。”
“那当然,一个摇篮里睡大的感情,是别人能比的吗?”谢忱有些得意。
“啪嗒。”一颗泪珠掉在锃亮的皮鞋上,迸溅开来。
夏清和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冰凌化作的钢针扎透了,又凉又寒,疼到麻木。
手中的礼盒,因为他的后退,轻轻摇晃,此刻是多么刺目,嘲讽。
是别人能比的吗?他比不了。
不对,他连别人都不是,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因为演技差,需要谢忱忍着恶心来带他入戏的人。
什么甜言蜜语,都是演的,都是演的,谢忱的演技真好,真好啊……
不能哭,有什么好哭的,他也没有喜欢你,没有……什么都没有……
夏清和仰起头,让盈满眼眶的泪水倒回去,转过身往长廊深处走去。
盒子里的蓝宝石戒指取了出来,重新放进去的,是从他西装上取下的钻石胸针,翘着尾巴的响尾蛇,与第一次见面时,谢忱戴的那一枚同系列。
不过在蓝宝石戒指面前,它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在靠近宴会厅的休息室门口,他遇到了谢忱的助理小舟,把礼盒递出去,勉强笑道:“帮我转交给谢老师,祝他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吹了风,头有些疼,就不过去了。”
“夏老师您好好休息,我给忱哥打电话,让他去看您。”小舟脸上有些担忧。
“不用了,我得早点睡,你们好好玩,别打扰大家的兴致。”说完,他直接往电梯走去,背影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走廊另一头的休息室内,韩陵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两秒,抬起头说:“人走了。”
谢忱双手盖住脸,瘫倒在沙发里,哪里还有刚才的慵懒闲散,整个人像是瞬间脱了水分,枯萎了一般。
心脏如同有一把钝刀子在一下一下割着,割得血肉模糊,割到片片散开,不成一块。
他已经这样痛了,夏清和呢?他的清和呢?
“你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韩陵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我不接受前功尽弃。”
休息室的门重新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缕白烟飘飘升起,与窗外的狂风暴雨不同,倒是有一些岁月静好。
假象,都是假象,平静的表面下,是更加恐怖的风暴肆虐。
谢忱怔怔然盯着头顶明亮的吊灯,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天前,韩陵把他叫进来的时候。
一本手指厚的剧本被放到他面前,那是未来半个多月的戏,现在还处于保密状态。
“看看。”韩陵说。
谢忱看完,一张脸肉眼可见的惨白,他知道这是一出悲剧,从拍定妆照的时候就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这么快,刀子会扎的这么深。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韩陵点着一根烟儿看着他。
谢忱回看着他,这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是更进一步,让人厌烦的极端自信自我,他说:“就不能让他自己演?”
“清和的演技已经进步很快了,我觉得他可以自己演好。”
“他可以自己演好?演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韩陵吐一口白烟,冷笑道,“我为什么要为了次等效果,出钱出力等三个月。”
“谢忱,这个角色是你跟我求来的,你答应过的事儿,不要忘了。”韩陵逼视着他,“叶澜生这个角色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能帮他入戏,那就换别人,有的是人乐意,比如新晋视帝万少颜,听说他跟夏清和关系很不错,估计两个人配合起来会更好。”
“韩陵!”谢忱怒瞪着他,“你就非要这么不讲情面。”
韩陵冷笑道:“在我这里,电影之内没有情面,你是今天才认识我?怎么,当真了,心疼了?”
“心疼了,就帮他入戏,好好拍完。长痛不如短痛,用点计策就能解决的事儿,你让他自己磨三个月,你以为他会更好受,他会感激你。”
“说着为他好,心疼他,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你只想他念着你的好,跟你好,任你予取予求,抱得美人归。”
“你非要把自己当个情圣,那就掰开来算算,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前程,你明知道入戏之后,他能演的更好,能够离大奖更近一步,却借着保护他的名义,让他退而求其次。”
“这些不是他想要的!”谢忱低吼道,“你不了解他。”
“我不需要了解他。”韩陵说,“他进了我的剧组,磕磕绊绊走到今天,就证明这些是他想要的。”
“他如果不想要,为什么来吃这份苦,不留在夏家当他的小少爷,不继续拍那些圈钱的偶像剧。”
“你要真像自己表现的那么在意他,就送他走上去,站到世界领奖台上,受万人仰慕。而不是以爱为枷锁,把人锁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还是你害怕他拿了奖之后,你配不上他?或者他掌握了演技以后,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你?你也很清楚吧,他不是没有天赋,只是缺少感情体验。”
“他蜗居在自己的壳子里,不与这个世界进行情感沟通,所以不会演,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感触动以后,慢慢炼化,等到掌控自如的时候,你还有什么优势?”
“你放屁!”谢忱骂道,双目通红。
“被我说中了。”韩陵笑道,“当引导者很爽是不是,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他就可以依赖你爱你,你在作弊,谢忱,我能帮你作弊,也能帮别人。”
“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他,更爱他。”谢忱喃喃道。
“有,你知道,不要自欺欺人了。”韩陵说,“从来都不缺喜欢他的人,这个你很清楚吧,让我想想,宋老师好像提过一个叫顾辞的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我就当你真的爱他,那你更应该帮他啊。”韩陵将手中的烟蒂捻灭,“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做不到,我会准备好违约金,换别人来演叶澜生。”
“夏清和不会同意。”谢忱争道。
韩陵轻蔑地笑了笑:“谢忱,别太自以为是,你说,在夏清和眼里,你到底是谢忱,还是叶澜生呢?他投射在你身上的感情,是给谢忱的,还是叶澜生的?”
“你做不了,就拿着钱滚。”
“让夏清和接受另一个叶澜生,那是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
“要赌吗?赌你从剧组滚蛋以后,在夏清和眼里还是不是与众不同的?赌以后夏清和眼睛里有你,还是有另外一个叶澜生?你会不会成为另一个顾辞,被他屏蔽在生活之外?”
谢忱握住剧本的手,青筋绷起,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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