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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谢忱仿佛耐心十足,完全没有了进门时候的急躁,像一个排兵布局准备攻城的将军,“也是我的第一次,不好的地方,你要告诉我。”
“别废话,过来。”夏清和踹了一下。
他过来了,在这个风雪飞舞的夜晚,填满了他的空虚,这一刻,一切都刚刚好完整了。
就算是药物的作用又如何?
在人生最冷的风雪里,他突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玉芙卿看着上方汗水淋漓依然不知疲倦的叶澜生。
他嫌弃他,他斥责他,他让他滚出去,现在还不是抱着他这具肮脏的躯体,一遍一遍地索求,一遍一遍地亲吻,叫他卿卿,说爱他。
一滴汗水在叶澜生的心口摇摇欲坠,玉芙卿盯着它,等着它,计算着如果利刃从这里扎下去,会喷溅出多少血,叶澜生会在多久后没有气息。
手指探到枕头下,触及冰冷的刀柄,就这样结束吧,你陪着我一起走,陪着我在黄泉水里洗掉所有的污秽,陪着我喝一碗孟婆汤,忘记所有前尘往事。
突然,一股电流从脊骨漫延至全身,玉芙卿的大脑闪过一片空白,如同一条溺水的鱼儿,所有记忆已经消失,只会本能的仰起下颌去寻求更多的空气,却连呼吸都忘了。
“卿卿,我的卿卿。”叶澜生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叫我,叫我阿澜。”
那刚刚触及刀柄的手,在强烈的愉悦下松开了,不自觉地寻求着本能攀上叶澜生的脖颈,意识跟着他沉沦,“阿澜,阿澜……”
那些过去幽暗逼仄的床帐从记忆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豪华明亮房间里,穿着西装的叶澜生。
他解他的领带,解他的衬衫,吻他的眼,吻他的唇,柔声细语地问他:“阿生少爷,可以吗?”
他想要说不可以,又想要更多,最后只呆呆站在那里,任他拨开,任他品尝,任他一遍一遍叫阿生少爷。
阿生少爷,到底是谁?那个被叶澜生一遍一遍爱怜的阿生少爷是谁?
恍恍惚惚中,玉芙卿看到了那张脸,躺在高床锦被上,因愉悦而疏懒怔松又餍足的一张脸,那是他的脸。
白光暗淡,意识消散,世界落入无边的黑暗与深渊。
血液急速冲击着大脑,叶澜生双目赤红地去啃食,去撕咬,所有自以为是的底线全部崩塌,他只想沉溺在玉芙卿的温柔乡里,至死方休。
巨大的愉悦传来,连肩骨都在颤栗,叶澜生仿佛成了一个从未涉足欢场的少年,不想停,想永远地沉沦下去。
药物控制下的他,没有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听不到他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回应他的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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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很长,人生还很长。
夜又很短,转瞬即天亮,或许人生也没有那么长。
叶澜生睁开眼睛,在明媚的晨光里,看着怀中人儿的睡颜,沉静安然,像早间初生的晨露,干净剔透。
落在他的床上,像西方殿堂里的天使。
俯身吻了吻,暗里笑自己,真是自误了好些时日,怎么会嫌弃他脏呢,他明明这么好,好到让他食髓知味,好到让他觉得往前数十年的风流日子都是白过了一般。
他亲着亲着又意动起来,将沉睡的人拨弄开,沉了下去。
玉芙卿哼了两声,手无意识地去推他,叶澜生叼住那只手,笑起来,或轻或重地咬它。
玉芙卿蹙着眉睁开眼睛,眼睛震惊地盯着兀自忙碌的叶澜生,讶异道:“药效还没过去?”
“你给我下药?”叶澜生明知故问。
玉芙卿侧过头去,不去看他,手指抓着被角紧紧握住,自己真是没用,想结束这一切,却被无尽的快乐淹没到晕厥。
“卿卿真是小看我了,就算不下药,你说想要,我也都能给你,给到你满意为止。”
“你昨晚说……让我滚。”玉芙卿无情地揭露他的谎言。
“我说过吗?你肯定听错了,要真是让你滚,也是滚到我怀里来。”油腔滑调、颠倒是非的本事,叶澜生天生就开了任督二脉。
“不脏吗?”玉芙卿转回头看着他。
“什么?”
“你不觉得我脏吗?”陷入自我厌弃情绪的玉芙卿,不可控制地去恶心他,“有多少人进去过,有多少人碰过,你知道吗?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楚。”
叶澜生按住他的嘴,靠在他的耳边说,“你觉得哪里脏?这里吗?还是这里,这里,或者这里?”
他扯开被子,慢慢退下去,这里?
玉芙卿惊叫一声,手指抓住床头的黄铜柱子,伸脚去踹他,“不要……不要……”
“你给我松开……松开……”
叶澜生压住他的脚踝,不说话,也不妥协,只抬着眼睛看他。
看他狼狈,看他凌乱,看他如何在他面前一步一步缴械投降。
玉芙卿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又或者那反抗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也没有那么想拒绝,甚至想要更多。
看到曾将高高在上的人,跪下去,为他做那些污浊的事儿,让他心底升起一股隐秘又陌生的愉悦。
叶澜生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笑看着他:“我的卿卿非常干净,一点都不脏,还有一点甜。”
“吉祥楼的小花旦甜不甜?”玉芙卿说。
叶澜生顿了一下,勾了勾他的鼻子,笑道:“我说卿卿怎么这么主动,原来是吃醋了。”
“他甜不甜不知道,我只尝过卿卿的。”
“那你就去尝尝。”玉芙卿凉凉地说。
“不去,我以后只要卿卿一个。”叶澜生贴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划着他的脸颊,“卿卿疼疼我,我还没好呢。”
“只要我一个?这话你自己信吗?”玉芙卿说,“你会娶妻,会纳妾,还有满江南的情人等着你去疼去爱,嗯……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娶你,纳你,满江南的情人都是你。”叶澜生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你吃醋的样子,真招人喜欢,再多吃一点,我喜欢。”
“你连带我回苏城都不敢……娶我,纳我……也不怕脏了你们叶府的地儿……”
“怎么不敢?整个叶家都是我说了算,我带你回去,谁又敢拦?”叶澜生加重了力道。
“不要了。”玉芙卿去躲。
“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现在怎么不要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想东想西地跟我算账。”
……
从那一日起,玉芙卿就再也没离开过叶澜生身边,没回过家,也没去过霓春楼。
他住在宜平饭店里,俨然已经成了叶澜生身边的金丝雀。
吃珍馐美味,穿锦衣华服,任叶澜生变着花样的与他日日度春风。
他不想见任何人,叶澜生便把所有人挡了回去。
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反而是彻底放弃自己的这二十多天,活得最舒心。
不用想过去,不用想以后,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不用听别人的谩骂嘲讽。
不用担心茶饭几两,不用忧虑房舍几间,有人供,有人养,还寻找万般法子在床榻上取悦他。
玉芙卿穿着一袭黑色旗袍,躺在窗前的摇椅上,借着阳光看书。
他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了,新潮流下的白话文章,都能囫囵地读懂,报纸,书籍,小说,是除了叶澜生以外,他所有的生活。
他也不再排斥穿这些不伦不类的衣服,反正也不需要出去见人。
叶澜生推开门进来,脱了风衣,走到摇椅前,手指划过旗袍的盘扣,笑道:“卿卿穿着真好看。”
“要做吗?”玉芙卿放下手中的书,拿眼睛勾着他,脚踩上他的膝盖,旗袍前摆便滑落了大半。
“到床上去。”叶澜生握住他的脚踝。
“就在这里。”玉芙卿懒懒地靠在摇椅里,借着他的膝盖支撑,摇啊摇,手指慢条斯理地从立领的盘扣往下解。
一颗,两颗,到了第三颗的时候,叶澜生伸手按住:“穿着做。”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两个人都算是欢场老手,听音识意,最会拿捏情调。
玉芙卿坐起身,白皙的锁骨在黑色绸缎的领口若隐若现,他手指挑着叶澜生的下颌,慢慢滑动,一路越过喉结,停在领带结上,勾着这个结缓缓将人拉起来。
一个曼妙的转身,双方已经换了位置,叶澜生被推着倒在摇椅上。
玉芙卿曲膝跨.坐上去。
夕阳的微光,穿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在黑色绸缎的旗袍上照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那是玉芙卿的颜色。
红润的唇,俊雅的脸,在微光里迷离的眼。
叶澜生捏住旗袍最下边的盘扣,跟着他的节奏,慢悠悠解着,从下往上,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夕阳的最后一抹光亮也彻底暗淡下去,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遮挡了刚刚展露的一片春光。
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来根烟。”
商略一巴掌拍在随云后背上,拍得他往前踉跄一步才站稳,嘴里的烟都掉了。
“铁杀掌啊。”随云呸了他一声。
“哦,有点激动,没控制住。”商略说,“快点,来根烟。”
随云抽出两根,递给他一根,自己重新点了一根:“一遍通过了,把你激动成这样,不至于吧,你又不是刚入行的青瓜。”
“不是。”商略吐出一口烟圈,才觉得心脏平复了一点,刚才简直要供血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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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也没人跟我说过,男人能这么带劲儿啊,兄弟,我觉得我有点弯了。”
“什么叫有点弯了?”随云说。
“网上那个词叫什么来?对,直男微双,我可能就是。”商略说。
“你特么是直男真色吧,给你个丑的男人,你试试还双不双得起来。”随云骂了两句,眼神往夏清和身上一递,笑道,“惦记上了就直说,谢忱说不定也惦记上了。”
“我都看得砰砰砰了,你一个gy什么反应都没有?”商略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不行?”
“怎么,你那药还想分我一盒?”随云说。
“你怎么知道?谢忱这个狗东西告诉你的?”商略怒气上头。
“他拿你东西的时候,我看见的。”随云叹了一口气,说,“别上头了,人别说不是gy,就算是gy也轮不上咱们,看看得了。你就别双了,带劲儿的不是男人,是那个人。”
商略弹了弹烟灰,感叹:“你说,这俩人怎么突然跟开了天窍一样,剧本都框不住了,自己发挥的部分比剧本都带感,两个人往那里一站,镜头里就要拉丝了。”
随云突然挪了一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猜,他俩真做了。”
“真的假的?”
“猜的啊,猜的我怎么知道真假,你要想知道,你去问谢忱,问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他俩关系不是崩了吗?都多久了,下了戏,夏清和连个好脸都不给他。”商略抬抬下巴,往片场点了点,“你看,一句话没说,夏清和又走了。”
“那你怎么猜出来的?”商略非常好奇。
“看夏清和啊,你看他之前那些感情戏,就是块木头,你再看现在,简直就是个妖精,还是男女通吃的妖精。”随云感叹,“谢忱有点东西啊,呵,这小子惨了。”
“你说赵意?”商略跟着看向对面发呆的少年。
“又一个弯的?”商略说,“满世界都是gy。”
“弯不弯的,不知道,定力不太足,以后怕是要落下个什么白月光的病。”随云笑道,“真是写小说的一段好素材。”
“为什么肯定是跟谢忱做了?”商略见谢忱的车也离开了片场,还是有些不解。
走之前,他看了他一眼,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说,比如拍戏时撩起的火。
“洗完澡了?”夏清和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谢忱。
“嗯。”谢忱应声看着他,眼睛已经暗流涌动。
“进来吧。”夏清和松开门,让开位置。
门关上的瞬间,谢忱直接把夏清和抱了起来,抵在门上开始亲吻。
在片场被截断的欲念,一触即燃,如野火般快速蔓延整个房间。
这个吻一路从疾风骤雨,都绵绵细雪,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从那一次彻底疯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谢忱都没能走进这个房间,当然也没能亲近到怀里这个人。
今天那场戏拍得太好,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旗袍摇曳,光影虚幻,勾得人止不住去想。
“你穿上它,继续做,好不好?”谢忱眼神渴慕地看着夏清和,“我看见你把旗袍穿回来了。”
夏清和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衣柜,靠着柜门说:“你来帮我穿。”
谢忱走过去,拿出那条量身定做的黑色丝绸旗袍,夏清和已经把身上的居家服扔了,一起扔掉的还有四角裤。
谢忱把旗袍罩在他身上,从第三个盘扣开始往下系,质地柔软的丝绸在他手下晃动,引人遐思的是底下风光。
等到最后一个扣子扣好的时候,谢忱手心已经满是汗,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
夏清和双手往后撑着坐在床边,轻声笑了一下:“跪下。”
谢忱惊诧地看着他。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夏清和收了笑容,又冷起了脸。
“好。”谢忱的双膝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仰起头,从下往上看他。
夏清和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带着羞辱意味的行为,十分轻佻。
因为这个动作,旗袍前摆被撑了起来,从谢忱的角度,窥到了一些风光,让他有些神思不属。
夏清和突然蹬了蹬他的肩膀,说:“叫小妈。”
第65章 第65章 我准备谈个男朋友
《豪门小妈爱继子》……那部二创视频快速在谢忱脑海里闪放。
视频里, 夏清和是豪门家主登堂入室的情人,而谢忱则是桀骜不驯的大少爷,家主一朝身死, 夏清和这只金丝雀顿失依靠, 还陷进死因疑云里,为求自保,他暗地里开始勾引刚从国外回来的大少爷。
谢忱从肩上抓起夏清和的脚踝, 起身往前一推,便将人掀翻在床上。
看着洁白的床单, 墨黑的旗袍, 红唇雪肌,春色无边,一秒入了戏。
“小妈就是用这副浪荡样儿勾引我父亲的?”谢忱站在床边, 俯视着他, 像是在打量一件廉价的物品。
“不是。”夏清和那只不安分的脚再次挑起, 不轻不重地踩在他的裤子上,笑道, “你也知道的,老人家身体不好。”
“所以才被你挖干了身子?”谢忱单膝跪在床上,伸手掐住夏清和的脖子, 冷声道,“看你这副样子,叔叔们说得果然没错, 老头子就是死在你这个妖精身上。”
夏清和喉咙被锁, 没法开口,那只玩着裤子的脚直袭要害,一招围魏救赵, 形势立转,他起身将谢忱制在了下方,手指解着对方的衬衫扣子,笑着说:“是不是?大少爷不妨亲自感受一下,也好还我个清白。”
“我觉得不需要。”谢忱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夏清和的视线落在他作乱的手上,哼笑道:“口是心非。”
谢忱突然起身,将人抱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说:“这声小妈都叫了,今晚我可要不做人了。”
狼释放出了血性,必然要将猎物,咬烂了,嚼碎了,完完全全吃入腹中,才算结束。
更何况,今夜这猎物如此地知情识趣。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谢忱洗完澡刚要上床,夏清和滚了一下,将被子全都卷到自己身上:“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啊。”谢忱站在床前盯着裹成一个白色大茧的人。
“不然呢,还留着过年?”夏清和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困顿极了,眼睛都慢慢半阖起来,“快走吧,祝你过年好。”
后天就是新年,北平的戏份卡在年前彻底拍完了,剧组从明天开始正式放假,年后再开机就是在苏城了,整部电影也进入尾声。
除夕这天,谢忱跟着爸妈回到爷爷的四合院,陪老爷子一起过年。
年夜饭端上桌,四个人围桌而坐,满堂贴红挂彩,桌子上却寂静无声,大家都很客气,客气到有些陌生。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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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也见不了两次,各忙各的,各过各的。
几杯白酒下肚,老爷子开始有些脸红脑热,听着院墙外传进来的鞭炮声混合着小孩子的嬉闹声,停了筷子,看向谢忱:“忱忱,谈女朋友了吗?”
谢忱闻言,也停下筷子,认真回道:“没有。”
“过完年就二十六了,该谈女朋友了。”谢老爷子捋一捋不太长的白胡子。
“嗯。”谢忱点点头,说:“我准备谈个男朋友。”
老爷子手一抖,扯了胡子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接着手掌一拍桌子:“那我们老谢家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谢局手中的筷子“啪”一声落下,转头看向老爷子:“爸,您新换的女朋友呢,怎么没留人在家里过年?”
老爷子刚刚冒起的一丝气焰,立刻哑了火,清一清嗓子说:“她有自己的家,干嘛留这里过年。”
“哦。”谢局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继续吃饭,好像刚才拍筷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谢忱一脸八卦地看向爷爷,笑着问道:“新女朋友几岁了,有我大吗?”
老爷子是书法大师,自诩艺术家,天生一副风流肚肠,钟爱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从年轻到年老,女朋友在变,女朋友的年龄一直不变。
“二十三岁。”谢妈妈侧头跟谢忱说了一声,语气之清淡,仿佛在说多吃点青菜。
“哦,比我小啊。”谢忱心想,跟夏清和同岁呀。
他从小就很少到这里来,基本只每年过年来一次,从没见过爷爷那些传说中的女朋友,反而是长大了,在外面听了很多他的风流韵事。
“嗯,年纪正好,想要传宗接代,您正好自己生一个。”谢局说,“几十岁的人了,遇到合适的就定下来吧,您还有几年的光景好折腾?好好给谢家留个后才是正经事。”
“三十多年前,我就跟您说过,谢家从我这儿就断了,断子绝孙的断了。”
谢忱听着父亲和爷爷之间既诡异又正常的对话,突然抬头看向父亲,断了?断子绝孙了?那我是谁?
谢局侧头瞥了他一眼,淡淡说:“你是个意外,所以想谈男朋友就去谈,我并不想当爷爷。”
“我也不想当奶奶。”谢妈妈表态,“当大嫂还是可以的,爸,您什么时候结婚?要给新娘子多准备点彩礼啊。”
“结什么结,我都半截入土的人了结什么婚。”老爷子兀自吹胡子瞪眼,毫无威慑力。
“不管多大年纪,谈恋爱都要对人家负责。”谢妈妈往谢忱那边靠了靠,“你不要学爷爷,就算谈的是男孩子不能领证,也可以举办婚礼。”
“这哪是来陪我过年,分明就是回来气我的。”老爷子气哼哼。
“本来就不是回来陪你的。”谢局透过窗子看向院子里那棵在雪中绽放的红梅,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小孩子,母亲还在世,关于新年的记忆,只有他和母亲守着院子里盛开的那棵红梅,风流浪子的父亲从来不记得回家过年。
母亲虽然不在了,但是院子还在,红梅还在,新年还在。
饭后,谢忱坐在廊下看飘飘洒洒的细雪,今夜的雪让他想起彻底拥有夏清和的那一夜,一样的雪。
他没有开诚布公地跟父母出柜过,但也从来没有遮掩过,他们应该能猜到,毕竟都是聪明人。
“今天怎么突然跟你爷爷出柜了?”谢妈妈走过来,站在谢忱旁边,也看着院子里飘起的雪。
“韩陵外公的遗愿是让我结婚生子延续谢家血脉。”谢忱说,“爷爷既然提了,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挺好的。”谢妈妈说。
谢忱突然来了兴致,问道:“你和我爸是怎么在一起的,相亲?”
“我是这么保守的人吗?”谢妈妈说。
“难道不是?”谢忱从她中规中矩的衣服上转了一圈。
“我要是保守,怎么生出你这么时髦的小gy?”谢妈妈斜睨了他一眼。
“那你跟我爸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谢忱今晚特别有求知欲。
“大学一场活动上,你爸站起来当众宣布他以后不会要孩子。”
“然后呢?”谢忱追问。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在发光,太懂我的心了,我怕疼,也不想要孩子,然后我就站起来宣布,我以后也不会要孩子。”
“然后呢?”谢忱问,“你们就因为共同宣言在一起了?”
“然后他就开始追求我啊,他说,我们未来的生活道路是一致的。”
“你就因为这个答应他了?”谢忱震惊。
“不是。”谢妈妈笑得有一丝狡黠,“当然是因为他长得帅啊。”
“所以你们在未来的道路上一起折戟沉沙,被哐哐打脸了。”谢忱指了指自己,两个丁克主义者年纪轻轻就把他生出来了,甚至比同龄人还要早。
“意外嘛。”谢妈妈讪讪一笑,“毕竟年轻,你懂的。”
“过完年什么时候走?”谢局给老爷子进行了一顿精神摩擦后,从屋子里走出来。
“初六走。”谢忱说。
“嗯,定下来了就安排个时间,把人带到家里坐坐。”
“还没谈上呢。”谢忱无奈道。
谢局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是什么眼神?神之蔑视……
谢妈妈啧了两声,也是嫌弃满满。
初六傍晚,到达剧组在苏城的酒店,谢忱才知道夏清和不住酒店,住在苏城的家里。
行李扔给助理,他找到小圆要了住址,便驱车直接开了过去。
等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脑子还有点蒙,他在气什么,在急什么,还能找上门去质问夏清和你是不是在躲我?
傍晚的冷风吹着他微湿的额头,如细小的刀片,一刀一刀将他刻醒了。
搭上门铃的手,垂了下去,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也许……
也他只是觉得住在家里更舒服……
“叮咚———”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按响了门铃。
谢忱还来不及闪躲,大门已经开了,一个中年女人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快递,看着谢忱笑道:“谢先生是来找小少爷的?”
“夏老师在吗?”谢忱立刻换了副温雅的面容。
“在屋里,进来吧。”陈妈很热情。
这是一栋两层的旧式小楼,院子不大,刚迈进大门就能看到屋子里的夏清和。
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出来,那人穿一件白色羊绒衫,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书,温柔静谧。
古香古色的院子,古香古色的小楼,和楼里温润清雅的小少爷。
谢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没有被命运捉弄的玉芙卿,应该长成的样子。
越是见过他好的样子,就越为他的经历感到痛心,谢忱跨过时光,寻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什么时候到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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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抬起头问道。
谢忱走过去,手指托着他微微仰起的下颌,俯身吻了上去。
“哐当——”陈妈手里的快递掉在地上,时光破碎,将谢忱重新拉回了现时,一吻即离。
“陈妈,晚饭再加两个菜。”夏清和在躺椅上丝毫未动,十分坦然。
“好的,好的。”陈妈赶紧弯腰抱起快递往厨房走去,“你们继续,继续。”
谢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年前剧组放假就直接过来了。”夏清和说。
“没回家过年?”谢忱脱了风衣,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嗯。”夏清和从窗边小几上抽出一个本子递给谢忱,“提前过来找找状态,快结束了。”
谢忱翻开,里面是做过标注的剧本,近距离细看,夏清和手里拿的也是剧本,他完全沉浸其中,沉浸地有些痴了。
一部戏拍到现在,夏清和反而成了那个最投入最执着的人。
他好像与这部电影,这个人物,骨血相融了一般。
“来了,就陪我对对戏。”他说完,便自顾自地念起了台词。
谢忱再次被晃进一百年前的时光里,开口接上了他的话。
晚饭后,陈妈问:“要收拾一个房间吗?”
夏清和说:“不用,他晚上跟我住。”
谢忱那颗跌宕起伏了半个晚上的心,终于悄悄地落了地。
“那我现在出去一趟。”陈妈摘了围裙,拿着包出去一会儿,又回来。
这栋小楼另一面临河而建,河上有来回游玩的小船慢悠悠地穿行,夜深了,只剩零星三五只。
船头挂一个红灯笼,在水面映出一片粼粼水光。
夏清和的卧室在二楼,床侧一扇窗里,便是这番桨声灯影的景致。
谢忱看着床头摆放整齐的东西,有些惊诧:“你知道我会来?”
夏清和关了灯,说:“应该是陈妈刚才出去买的。”
谢忱立刻想起那句“我出去一趟”,出去一趟……
第一次上门,就如此明目张胆,他的脸不禁有些红,有些热,幸好关着灯,房间里现在漆黑一片,看不见。
窗户上那层薄薄的纱帘缓缓拉开,有细微的月光洒进来。
一室昏暗里,夏清和趴在床边,眼前是桨声灯影,身后是脸色更热更红的谢忱。
“进来。”他的声音有一丝急迫。
急着在江南水乡里织一场绮丽的梦。
……
累到筋疲力竭,窗外已经不再有小船驶过,夏清和盯着茫茫夜色说:“好像每次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我会更清晰的感受到玉芙卿的情绪。”
“他的沉沦与挣扎,他的喜欢与悲哀。”
“叶澜生不是他的救赎,他自己才是。”
谢忱没说话,只是轻轻浅浅地吻着他的后颈,怀里的人已经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玉芙卿,赋予了玉芙卿这个人物独特的灵魂,不再需要他的指引。
第66章 第66章 他走了
玉芙卿跟着叶澜生回到苏城的叶家大宅, 在佣人们好奇又鄙夷的目光中,直接住进了叶澜生的房间。
颇有一番外面包养的小情人一朝得势,登堂入室的姿态。
叶澜生带他出门游玩过两次, 虽然并没有对他禁足, 但玉芙卿也没自己出去过,比起苏城,他更喜欢看这座宅子。
从大堂到书楼, 从花园到祠堂,他用眼睛细细地描摹这里的一砖一瓦, 想象着叶澜生怎样在这里一年一年地长大, 也想象如果小时候的自己生活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光景。
春日花园摘花扑蝶,深夜书楼掌灯夜读,年节时鞭炮声里, 在大堂给双亲磕头讨一个红封, 祠堂祭祖, 在亲人期盼的目光中为祖先上一炷香……
这一眼望不尽的家,像极了戏文里唱的王侯公卿之家, 他所有的想象也不过多是戏文里唱的那般。
“小姐,小姐,我的小姐, 你终于回来了。”他刚转到后院,旁边小院子里突然冲出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婆婆,抱住他的胳膊。
眼前的老婆婆头发整齐, 衣着干净, 只是眼泪横流,神情激动,有些语无伦次。
“婆婆, 您认错人了。”玉芙卿柔声解释。
“小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小花啊,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小花啊。”老婆婆说,“我就知道您又跑出去玩了,不带我。”
玉芙卿搀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你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把他错认成她家小姐,是他跟这位小姐长得很像吗?会是谁?这段时间他早已经了解到,叶家几代单传,应该是没有什么小姐的。
“小姐,小姐就是小姐啊。”老婆婆抬手去拍脑袋,苦恼道,“小姐的名字?小姐的名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真该死,真该死……”
她拍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眼见着神智已经不清醒了,玉芙卿赶紧抓住她的手:“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不是在这里嘛。”
“对,对……小姐在这里……”老婆婆盯着他的眼神异常明亮纯净,如孩童一般。
“花婆婆,你怎么跑出来了。”一个小丫头提着食盒跑过来,拉住她,“开饭了,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狮子头。”
“巧儿,小姐回来了,你看小姐回来了。”花婆婆说。
巧儿对着玉芙卿抱歉地笑了笑,挽住花婆婆的胳膊说:“你认错了,这是少爷带回来的玉先生。”
“少爷?对,少爷该睡醒了,我去看看小少爷睡醒了吗?”花婆婆说着,已经脚步利落地跑进了小院。
巧儿提着食盒,立刻跟进去,关了小院的门。
夜里,玉芙卿精疲力尽地趴在枕头上,侧过脸看着叶澜生说:“今天我在后院遇到一个叫花婆婆的,一直喊小姐,她的小姐回来了。”
“是不是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叶澜生说。
“嗯。”玉芙卿应了一声,“她说的小姐是谁,你还有什么姐妹吗?”
叶澜生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什么姐妹,她口中的小姐是我祖母,花婆婆是陪着祖母嫁过来的贴身丫头。”
“听说,从小跟着祖母一起长大,感情特别深厚。”
“祖母?”玉芙卿的心跳了一下,难道他长得像祖母?
“嗯,不过祖母生我父亲的时候,难产走了,花婆婆承受不住打击,精神混乱,一直觉得她的小姐还活着。”
“她会把别人认成小姐吗?”玉芙卿问道。
“那倒是没有过,她一直觉得小姐出去玩了,听说祖母性子跳脱,闺中时候,经常偷偷出去玩。”叶澜生看着他,笑道,“怎么,她把你认成她的小姐了?”
“认错了。”玉芙卿盯着床边的纱帘出神。
叶澜生贴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那肯定是因为卿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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