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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嫂嫂聪慧。”
好好一个大活人,凭空失踪,哪能啊。
怎么想都是自己躲起来了。
那边严肆和王三叔急得一路走一路问,担心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没到初夏,跑出一身汗来。
姜宁不是不担心,但仔细想想卫长昀和王三叔提到的话,思来想去都觉得王子书这是扛不住压力,躲起来内耗了。
比起碰到歹人遭遇不测,自己想不开的可能性更大。
“先别问了。”姜宁拉住卫长昀的胳膊,把人带到路旁,“你能不能想起一些他以前提到过的地方,比如什么山,或者酒楼、茶馆这些的。”
卫长昀怔了下,很快明白姜宁的意思。
他点了下头,眉头微蹙,立即认真思考起来。
只是片刻后,卫长昀一向清明的眼神,逐渐露出了茫然之色,眉头也舒展开。
姜宁眨了眨眼,一脸期待盯着他看,试探问:“……想到了?”
卫长昀迎上他的眼神,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指腹捻了捻,“没有。”
姜宁难得的脑子宕机,“啊?”
“我与他,不熟。”
卫长昀说完,立即咳了声。
姜宁:“……”
早该想到的,一个天才和一个努力的“普通人”,做朋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严肆知道吗?”姜宁脑子一转,问。
卫长昀摇头,“他素日里独来独往,与谁都不熟络。”
王子书从进私塾后,性子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和卫长昀少年老成带来的距离感不同,他是后天变得孤僻,不愿与人交往。
要在私塾有同窗好友,倒也不至于失踪三日才发现。
“那还是接着找。”姜宁说完,抬脚往没去过的街道走,“他怕是钻了牛角尖,一时困顿。”
卫长昀跟着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我想起一个地方。”
姜宁迈出去的脚猛地停住,回头看他,“哪儿?”
“镇外有一座庙,供奉的是孔夫子。”卫长昀边走边说:“庙不大,听老师说是很早之前,镇上几位读书人高中后一块建的。”
姜宁跟上他,好奇问:“那永安镇还挺厉害的,有些地方,别说一个镇了,连一个县也不一定能出进士。”
卫长昀神色有些严肃,眉头微皱,“往前数五十年,除了老师外,镇上只出了一位秀才,未有人再中进士。”
闻言姜宁一愣,“那这庙……”
卫长昀接过他的话,“已经没什么人去了,成了一座荒庙。”
果然,求神拜佛这件事,要是长久没有实现,那神也不再是神。
“那你要是高中,岂不是整个永安镇都跟着沾光?”姜宁好奇问。
卫长昀没想到姜宁问得这么直接,想了想,“按理说是。”
姜宁一点不意外卫长昀会这么回答,天之骄子可不会过度自谦,更何况,若真中了进士,便是光耀门楣的事,有什么好谦虚-
孔夫子庙离镇上有五里,光走过去,就花了不少时间。
和卫长昀说的一样,庙周围荒草丛生,乱石七零八落的,别说来祭拜的人,连借宿的乞丐、流民都没有。
“这地方倒是一个藏人的好位置,虽然荒了,好歹还有瓦遮风挡雨,也能生火取暖。”
姜宁拨开面前及腰高的草,一边往里走一边环顾四周,“不过他躲这里为什么?指望孔夫子显灵?”
卫长昀摇头,他和王子书实在不熟,平时在私塾说不到几句话。
他理解王子书因读书的事有压力,却没办法认同他逃避的行为。不及别人,哪怕是天份不同,亦可以付出更多去弥补,而不是逃避。
“你呀。”姜宁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地说了句,“鸿鹄安知燕雀的苦恼。”
并不是卫长昀没有共情能力,人和人本来就不一样,就像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人嘛,冷暖自知。
这草,长得也太高了。
这庙里真的能睡人?夜里怕是蛇虫鼠蚁到处爬。
卫长昀脚下停住,眉头不自觉蹙起,眼底浮起疑惑,一瞬不瞬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姜宁。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坎子村并无学堂,也没先生,以往有人家的孩子要上学,都是送到杨二爷的学堂。
姜宁是从哪里学的?
“嫂嫂。”
卫长昀出声喊了姜宁。
姜宁手里拿着一根刚撇下来的木条,边答应边回头,“怎么了?”
卫长昀往前走,走到姜宁前面,给他开路,“刚才那话说反了,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对啊,你是鸿鹄。”姜宁嘴比脑子快,说完之后,眼睛一眨,“老郎中每次看到大雁南归,都爱念叨这话。”
卫长昀:“……”
“嫂嫂聪慧。”
姜宁:……
不必夸了倒是,人果然不能太松弛,容易露底。
他俩各有心思,沉默着走进庙里。
荒了多年的庙里,还能看见当初刚修葺好的痕迹。
地上铺着的石板已经被撬走了不少,余下的都有裂痕,要么全是暴雨留下的水痕。
立在正中间的素色泥塑,身形高挑,着一穿长袍,双手交握。
哪怕落了一层灰,结了不少蜘蛛网,看到泥像的那瞬间,依旧令人肃然起敬。
“这里有稻草堆,还有生过火的痕迹。”姜宁看向供桌旁的角落,那儿有墙挡着,遮风挡雨的。
“看来他这几天都住这里。”卫长昀走过去,蹲下后,伸手摸了摸稻草和柴火堆。
稻草干燥,而且有被压过的痕迹,肯定有人在这儿睡。
柴火堆剩下的部分,已经凉透了,说明已经熄灭了好几个时辰。
他环顾一圈,发现地上还有字迹,是烧过的木棍写的。
卫长昀站起来,拍了拍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他可能是出去找吃的。”
姜宁点头,瞥了眼四周,也没可以坐的地方,总不能坐人家的“床”上去,干脆在庙里逛起来。
卫长昀站在一旁,目光不时扫向走动的姜宁。
刚才的疑惑,正在心里一点点放大。
仔细回想,生出这样的疑惑不是第一次了。
“咚!”
庙里很安静,有一点儿动静都很明显,何况是这么大的一道重物坠地声。
姜宁和卫长昀飞快对视一眼,同时朝外面看去。
“是王子书!”
见到他们就跑,除了王子书还能是谁?
要是住在庙里的乞丐、流民,肯定进来大声质问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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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昀抬脚追上去,不忘叮嘱姜宁,“我去追,你注意脚下。”
姜宁“嗯”了声,慢一步跟上去。
追了一段路,姜宁气喘吁吁的,完全跟不上,都快看不到人了。
也没人跟他说,这个王子书跑这么快。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全是谣传。
“卫长昀,你别过来,我的事和你无关。”
姜宁在一座山丘后面,追上两人时,乍一听到这句话,脑袋一懵,茫然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两人。
身形不算瘦、也不高的王子书,狼狈地站在坡的边缘。
卫长昀离他几步远,英俊的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也不见着急。
姜宁实在是累了,手撑着膝盖,往坡下边看了眼,喘着气道:“这坡连腿都摔不断,你这么能跑,继续跑啊。”
正在想如何劝人的卫长昀,眉梢微挑,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话,倒也没错。
第32章 小鸡炖蘑菇。
荒郊野外的,风一吹,气氛瞬间变了几分,
姜宁看王子书一动不动,手撑在腰上站直了,“挺能跑啊你,跑啊,接着跑。”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长跑。
高考一千五百米体考,差点要了他的命,宁愿多参加几次一百米短跑或者四百米接力。
王子书被姜宁叭叭叭几句话说得有点委屈,他就是挺能跑,跑跑怎么了?
反倒是姜宁,和卫长昀一看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要不是我馋你家的鸡,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姜宁喘匀了,走到卫长昀旁边,扒拉一下他胳膊,小声问:“你停下来做什么?”
卫长昀不自在地咳了声,稍稍偏过头,“我以为那坡很高。”
言下之意是,怕人摔下去。
姜宁“哦”了声,看向王子书,“不是我说,你跑什么?我们看上去很像贼?”
王子书:“……”
不像贼,像讨债的。
“别不说话,有什么你就说,是不是在私塾里学习成绩下滑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姜宁左右看一圈,要不是怕影响形象,恨不得蹲地上。
这地儿也太荒了,连块能坐的石头都没有。
卫长昀转头看姜宁,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似在哪儿听过。
王子书一脸愤懑和不满,感觉姜宁的口吻比先生还先生,“用不着你管。”
“我说了要管你了?”姜宁接话比谁都快,“我就问问,你说出来听听。”
“换作我家长昀,我倒是会管,不信你问他。”
卫长昀听到“我家”两个字时,神色微动,而后道:“是。”
王子书:“?”
难道不是来劝他的吗?怎么像是要逼着他跳下去。
“那坡跳下去都嫌硌脚底,你别站那儿了,先过来吧。”姜宁招了招手,“离院试还有一年有余,犯不着现在就想不开,好歹等考完了呢。”
听了前边一句,正要挪脚的王子书,默默又站了回去。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卫长昀他就更不懂了,每次考试他都第一,他不会懂的。”
姜宁闻言,诧异地往卫长昀看去。
卫长昀面色不改,道:“嫂嫂未曾问过,我便没提。”
第一名啊,好谦虚。
他最多就拿过年级前五十。
“那他拿第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拿倒数第一。”姜宁正色道:“院试也没说秀才只有一个。”
王子书“啊”了声,一脸震惊地看姜宁。
“状元倒是只能有一个,算上武状元也就俩。”姜宁叹气,“你想不开,跑来这儿散心、逃避,我也理解,但王三叔急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该跟家里说一声,哪怕是请假在家调整一段时间呢?三叔三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王子书一听姜宁提到家里父亲和爹爹,表情纠结起来,“我……”
“好在是三婶没来,只有三叔知道。”姜宁继续道:“三婶身子不大好吧。”
“阿爹没事吧?别告诉他。”王子书顾不得其余,急忙走过来,“卫长昀,你也不许说!”
卫长昀:“……”
“回去。”
王子书撇嘴,眼圈发红,“回哪去?”
卫长昀皱起眉,“私塾。”
王子书刚要说完,就听姜宁悠悠然开口。
“人要懂得放过自己,别跟天才比,跟自己比呗。”姜宁手里揪着一根狗尾巴草,“他都不在私塾上学了,你管他干什么。”
王子书认得姜宁,毕竟当初姜宁嫁过来就成寡夫郎的事,小河村没人不知道。
但今日姜宁叭叭叭说一堆话,跟他上次回家时,阿爹说的不一样。
哪有人劝人是这样劝的,一句好话都不说。
卫长昀见王子书死盯着姜宁,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你若不想学,自当告知三叔三婶,而不是逃避。”
王子书低下头,道:“我没有不想学。”
卫长昀和王子书同岁,性格却不一样,在卫长昀面前,同龄人都显得不成熟。
“那想明白了,就早日回私塾。”卫长昀说完,顿了一下,目光沉沉地看着王子书。
过了会,他才道:“若没想明白,便回家中。”
王子书一脸不服,却又反驳不了,只能瞪一眼卫长昀。
卫长昀听到一声咳嗽,蹙着的眉头紧了紧,“明年院试,我希望你能同行。”
闻言王子书猛地抬头看向卫长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听到什么?
卫长昀这意思,是在安慰他吗?
“风有点大,要不都回吧?”姜宁搓搓胳膊,开始打喷嚏了。
不是他弱不禁风,是真的风大,吹得他都能听到树叶唰唰唰的响。
变天比变脸都快,早上还觉得大晴天,这会儿就已经刮大风了。
卫长昀不一定要得到王子书的回答,都是不小的人了,话说到这份上,多说就是过界。
“摊还摆着,走吧。”卫长昀转过身,看着离自己不到两拳距离的姜宁,“吹着了?”
姜宁老实地点头,吸吸鼻子,“晚上真的炖一只鸡,好好补补了。”
卫长昀轻笑一声,发现他真长高了,和姜宁一样。
“那等会跟三叔预定一只鸡,劳烦他杀了,我们收完摊回去拿。”
姜宁跟着他一起走,都没看王子书。
“蘑菇不知道有没有卖,有的话,小鸡炖蘑菇?”
“能买到。”
“那买蘑菇,再来点大枣,可以再放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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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保鲜。”
“饿了?”
“……有点。”
姜宁摸摸鼻尖,心想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但都午时了,饿也是应该的-
回到镇上,卖药大叔一见他俩,一声冷哼从鼻腔里发出,扭头朝另一边,看都不看他们。
姜宁瞥了眼背篓里的东西,竟然帮着卖掉了大半。
面冷心热啊这是。
他凑到卖药大叔旁边,碰了下他胳膊,“叔,你好厉害啊,就这么会儿功夫,帮我们卖光了都。”
卖药大叔不理,闭眼抱着胳膊。
“多谢叔帮忙。”姜宁眼睛转了转,道:“叔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次,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还知道回来啊?”
“这不是去郊外找人了吗?跑得我差点喘不上气,小命都搭上了。”姜宁顺杆往上爬,“还好人找到了,还有您帮忙把东西卖出去。”
“姓戚,单名一个远。”
“戚叔。”
戚远表情终于缓和,往收拾东西的卫长昀瞥了眼,问姜宁,“人找到了?”
姜宁“嗯”了声,解释说:“就是上学压力太大,怕家里失望,也对自己失望,就去镇外散心。”
戚远晃了晃翘着的腿,“年轻人,心气太高,有好有坏。”
“比如你家这个小叔子,就是好,丢了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不好。”
“您说得对。”姜宁点点头,见背篓里还剩下一罐辣椒,还有他们带来垫肚子的烤饼。
也没多想,拿了出来,都塞到戚远手里,“叔,我们收摊要回了,这个给您。”
“谢礼啊?”戚远倒也不客气,接了过去。
姜宁拍拍手,接过自己的小背篓,“这哪能是谢礼,是给您填肚子的。谢礼下回来的时候,给您单独带。”
卫长昀站在姜宁旁边,虽然差不多高,可天生要结实一些,看起来倒是像哥哥。
他伸手给姜宁理了理衣服,看向戚远,少年表情严肃,“多谢戚叔。”
戚远:“……”
耳朵还真好使,还以为没听到呢。
姜宁和卫长昀还得去找王三叔跟严肆,他们约好了,不管找不找得到人,都在严肆家的豆腐摊见。
跟戚远道别后,俩人也不敢耽误,背着东西往严肆家豆腐摊去。
卫长昀对镇上熟悉,带着姜宁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穿过几条巷子,终于到了豆腐摊。
“长昀,宁哥儿,这里!”
“长昀兄。”
王三叔和严肆一块叫他们,俩人听见声,走了过去。
他俩都没坐下,另外俩人就一副期待的表情盯着他们。
姜宁、卫长昀:“……”
“找到了,人——”
“在哪?!”
“活着吧?!”
姜宁:“?”
目光移向王三叔,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王三叔对上他不解又困惑的眼神,探出来的身体坐了回去,“三天了,怕他想不开。”
卫长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勉强维持住表情,“活的。”
姜宁的目光缓缓移到卫长昀身上,斟酌了下,“没寻短见,估摸着晚些时候要么回私塾,要么回家。”
王三叔听后,松了口气。
人还在就行,不然他家那口子得病过去。
一旁的严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试探着问卫长昀,“长昀兄这些时日,过得如何?”
卫长昀,“很好。”
严肆深以为然,“看得出来。”
姜宁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被这两句话呛到。
怎么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的呢?
错觉吧。
姜宁想起什么,放下茶杯,“对了,我还有件事——”
“难道他缺胳膊断腿了?”王三叔瞬间紧张起来。
凉棚下边一阵沉默,直到有人走了进来。
是王子书。
王子书站在他爹旁边,“爹,我还活着,胳膊腿都在。”
姜宁面色不改、身板挺直,“三叔,我是想说,要在您这儿买只鸡,活鸡,有胳膊有腿的。”
第33章 “多谢小叔。”(一更)……
乡下散养的走地鸡肉质滑嫩、皮脆骨软、味道鲜美。
鸡肉砍成小块,放进陶锅里,等水烧开后,撇走最上面的一层油,往里加泡开的香菇、姜片和大枣,加水齐平锅口,锅盖盖严实。
中火烧开水,转小火慢炖,加一小勺盐,等上一个半时辰,汤的鲜味能飘满整个院子。
姜宁捏着一把小白菜从后院菜地里出来,在排水沟边蹭了蹭鞋底的泥,“看天一会儿要下雨,先把东西收了吧,都淋不得水。”
“我跟你一起收。”朱氏正在收衣服,听后说道。
姜宁“啊”了声,往旁边棚子下边看去,卫长昀正在那儿敲敲打打,修补椅子。
小小和小宝在堂屋里玩五子连,一会儿一会儿能听到吵嚷声。
“玩游戏,不能吵架。”姜宁从门口经过,探头往里看了眼,“吵架就不玩了。”
正在为一枚棋子争执的两小孩,异口同声道:“没有吵。”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那乖啊。”
拿着菜进了厨房,姜宁把菜放到盆里,端着到水缸边,舀水洗干净,又去蒸饭。
等他忙完,棚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没消失。
姜宁擦擦手,把灶里的火控了控,别烧得太大,免得一会儿把水烧干了。
从篮子里,拿了几个洗干净的毛辣果,走到棚子下面。
“吃点水果,歇一会儿。”姜宁站在他旁边,也跟着蹲下来,看着那几张椅子。
“你会好多东西。”
卫长昀挽着袖子,一手握着锤子,一手扶着椅子,手臂一看就有劲,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放旁边,我一会儿吃。”
他手上有灰,接不了。
姜宁“嗐”了一声,手往前伸过去,“旁边也没放的地方,吃吧。”
卫长昀抬起眼看了看他的手,红色的毛辣果堆聚在白嫩的手心,对比明显,衬得手心粉白。
“谢谢。”
“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姜宁一口气往他嘴里塞了好几个,“你修椅子吧,等着待会儿喝鸡汤。”
“……以前学的。”卫长昀含糊不清地说。
姜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刚才问题,笑了笑,“你这是十项全能啊。”
卫长昀和姜宁待得久了,也学会了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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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学得不精,是想着考不上,日后还有个傍身的技能。”
“得了,你这还叫不精啊。”姜宁擦了擦手站起来,“我去看看鸡,别给炖老了。”
姜宁才从木棚出来,还甩着手上的水,一转头,瞥见赵秋张着个嘴站在那儿。
姜宁冲他挥挥手,“秋哥儿?小心虫子飞嘴里。”
赵秋被他一叫,回过神来,立即闭紧了嘴,神色慌张,急急忙忙拉着姜宁往厨房走。
姜宁:“那个无赖又来了?”
赵秋一跺脚,“什么无赖,我是——哎呀,你先过来!”
姜宁一头雾水,很不明白。
进了厨房,赵秋还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立即松了口气。
姜宁靠着柜子,又拿了一把毛辣果。
酸甜酸甜的,可开胃了。
“宁哥儿,你刚才和……你家二郎在做什么?”赵秋小心问。
姜宁鼓着腮帮回想了下,“修椅子,说话。”
赵秋眼睛微微睁大,“还有呢?”
姜宁琢磨了一下,垂眸瞥到手里的毛辣果,瞬间反应过来了,“喂他吃这个啊。”
赵秋一听,毛都要竖起来了,“你小点声!就知道我看到,还好还好。”
唉,又来了。
这寡夫是一点不好当。
尤其是家里有个小叔子的,更难当了,怎么看都不清白。
“你怕什么,要被人看到,挨说的也是我。”姜宁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毛辣果,“压压惊。”
赵秋嘴里咬着东西说不了话,好不容易咽下去,“我怕你被人说啊。”
姜宁窸窸窣窣吃东西声音停下,眨了下眼,瞅着赵秋。
“秋哥儿……”
赵秋一愣,对上他眼睛,往后退了步,“怎么了?”
姜宁“噗嗤”笑出声,手里毛辣果一扔,凑上前捏了一把赵秋的脸颊,“你好可爱。”
赵秋:“……”
完了,宁哥儿这是疯了吗?
“别瞎想了,我们就算是哥儿,那不还是男的吗?”姜宁松了手,“难道我还得跟他保持距离啊。”
那就更奇怪了,说心里没鬼都没人信。
赵秋怔住,望着姜宁,“那你和他真的……”
“要有什么,我第一个告诉你。”姜宁拍拍胸口保证,“现在肯定没有。”
赵秋耳朵一动,现在没有,那以后可能会有?
他悄悄往外看了眼,蹲在棚子下面的卫长昀,专心致志修补椅子,那模样的确生得好。
从前卫家父母和卫大还在的时候,谁见着他家都会夸一句有福,生了个好苗子。
模样好、读书好,未来肯定能光宗耀祖。
后来卫长昀十三岁就中了童生,又去镇上读书,那每次回来,一身长袍,布带束发,瞧着就更像是戏文里说的状元郎了。
姜宁看他出神,“看什么呢?”
赵秋纠结了下,终于还是感情战胜了以往受到的观念,“你俩挺配的。”
姜宁差点把嘴里的毛辣果整个吞下去,抚了抚脖子,“你就琢磨这个啊?”
赵秋老实地点头,“他头脑好,读书厉害,你聪明,会做生意,是般配。”
谁问你这个了!
他是在扭转观念好吧,不能因为哥儿这个第二性别,就觉得跟男的不一样了吧。
真要论起来,还多了一个器官呢。
能生。
不更牛。
“……算了,你夸人挺好。”姜宁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下,“今晚在这儿吃吧,炖了鸡汤。”
赵秋早闻见香味了,“你炖的?”
姜宁一听就明白,拿手戳了下他胳膊,“是,我炖的。”
赵秋脸上微赧,低咳一声,“那我不客气了。”
姜宁重新挽了袖子,“也没要你客气。”-
山里的天变得比其他地方快,前脚他们才把院子里的东西收了,后脚就下起了大雨。
雨点打在屋顶上,啪嗒啪嗒地响。
土房跟石砖瓦房不一样,那声音是脆的,这是闷的。
家里厨房不是封闭的,下雨又刮风,没一会儿,雨就飘进了厨房里。
好在饭做好了,端去堂屋就行。
赵秋撑着伞,身边是端着碗的姜宁,“这雨下得太大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姜宁仔细脚下,怕滑倒,“估摸有一阵,要一直下,今晚你就跟我一块睡。”
赵秋扶着他手臂,点下头,“嗯,还好来的时候跟阿娘说了。”
大雨天其实撑伞的作用聊胜于无,就厨房到堂屋这几步,他俩都快被淋透了。
伞立在墙根,一块进了屋。
姜宁刚把碗放桌上,抬头就见卫长昀走来,“换好衣服了?”
刚才雨下得突然,他们收东西也匆忙,竟然漏了被放在院子里的鸡笼。
月余前才买的鸡崽,满打满算才四十多天。
好不容易全养活了,要是让一场雨弄死了几只,怎么想都心欠。
但鸡笼比之前大,两个人抬都不好抬,只能暂时用布盖着,免得淋雨。
卫长昀虽没亲自养过,但见过。
他想了个法子,用之前补窗户剩下的油纸,搭了一个棚,又给鸡笼四个角都垫高了一掌,笼子里换了干稻草,这才解决了事。
事解决了,卫长昀一身也湿透了,跟水里捞上来的差不多。
“嗯。”卫长昀头发还有些湿,拿了块布在擦。
黑色的瞳仁显得更深,看了眼两人,“你们也去换身衣服。”
姜宁“嗯”了声,“你们都喝一碗汤,别受凉。”
换季最容易感冒,他深有经验。
说完,拽了下赵秋胳膊,俩人一块沿着屋檐下回了屋。
姜宁关了门,从柜子里翻出两身外衫,“看这雨是不停了,我说——阿嚏——!”
赵秋:“……”
“你是不是受凉了?”
姜宁刚想说没有,又一个喷嚏打出来,接连打了三个,才停下。
刚才还清醒的脑子,打完喷嚏快糊了。
他晃晃脑袋,总觉得晕乎,“可能有点吧,等会儿多喝点汤,夜里捂被子里就成。”
赵秋伸手把支起的窗户关小了些,这才拿起衣服换。
姜宁一边换一边吸鼻子,心想不会真的倒霉,就他自己中招了吧?
堂屋外雨声滂沱,像水帘似的。
不算宽敞的堂屋里塞了六个人,围坐在小方桌旁,一人抱着一个碗,鸡汤的香味飘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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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而不腻的鸡汤顺着喉咙淌到胃里,雨天的寒意就驱走了大半。
配上三个炒素菜,一顿饭吃得浑身舒畅。
吃到后边,都顾不上说话,小的更是嘬起手指来。
“三叔家的鸡,是真好吃。”
“嗯嗯!”
“宁哥哥,家里的鸡,以后我们去放。”
姜宁捧着碗,还在小口喝汤,“只有放羊放牛的,哪有放鸡的。”
小小问:“不能放鸡吗?”
姜宁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放什么不是放,人都能放呢。
吃得饱了,容易发饭晕。
外边雨下那么大,洗碗也不在这会儿时间,一屋人全往后靠着今天修补好的椅子,揉着肚子发呆。
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连卫长昀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
“嫂嫂。”
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一屋子人全看了过去。
只见卫长昀手里端了一只碗,碗里还冒着白色的烟,好似刚从锅里盛出来的。
姜宁脑子迟钝,扭头“啊”了声。
卫长昀微微弯腰,把姜宁面前的桌子收拾出一小块,放下碗,“这是婶子病时剩下的药,兑水服用,可治风寒。”
姜宁听后,嘴角牵起笑意,“多谢小叔。”
卫长昀“嗯”了声,回到自己位置上。
他一走开,姜宁拿碗时就对上了赵秋探究又八卦的眼神,下午那些话全涌上来,莫名有些心虚。
手心贴着碗,是暖的。
姜宁垂下眼睫,余光扫到正收拾的卫长昀,少年侧脸已是轮廓分明,鼻挺唇薄。
他睫毛轻轻颤了下,一口喝下药,嘴里苦得发涩。
什么乱七八糟的,可不经这么想。
第34章 “他怕苦,这糖也给他。……
当天夜里,大雨愈下愈烈,还打起了春雷。
房顶被砸得咚咚咚地响,雨水顺着屋檐流进四周的排水沟,能听到水落进沟里的啪嗒声响。
家里的棉被都是旧的翻新,可再怎么晒,也不如新棉被来得暖和。
姜宁体质差,前一阵还把一些旧衣物拆了,给缝到被子里,那也不过是聊胜于无。
睡到半夜,姜宁几乎蜷缩成一团。
冻得。
赵秋是被雨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边探,习惯的想掖好被子,免得漏风。
手一摸,身侧都是凉的。
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姜宁侧身蜷在那儿,背心一片空。
“宁哥儿?”赵秋低声喊了句,没得到回应,便支起身,手探到他额头。
明显不正常的热意,传到手心。
“宁哥儿,你发烧了。”
姜宁身上一阵一阵发冷,赵秋声音听在耳朵里,好似隔了一层纱。
“什么?”
赵秋彻底醒了,连忙给他盖好被子,“你这烧得不轻,我先点灯,给你找水喝。”
姜宁烧得人都迷糊了,含糊地答应了句,也不知道是听清没听清。
见状,赵秋立即披着衣服下床,先把灯点亮。
外边的雨势半点不见小,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哗哗哗的雨声。
屋里放了一只水壶,赵秋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宁哥儿,先喝点水。”
姜宁迷迷瞪瞪睁开眼,抬手摸了下额头。
手心是烫的,其实不太摸得出来,但脸颊发烫,身上忽冷忽热,不至于连自己病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