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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到你了?”
“哪有,外边雨下得太大。”赵秋扶着他,“屋里有布吗?等会儿拿水倒在布上,先给你敷在额头。”
姜宁“嗯”了声,伸着脖子小口喝水。
“箱子里有。”
一杯水喝完,人稍微舒服了些。
姜宁靠在床头,睁着眼睛看向顶格,“麻烦你了。”
赵秋正在箱子旁找布,听后回头,“跟我还客气呀?”
姜宁低笑一声,实在没什么力气,一直看着顶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微凉的布贴在额头时,姜宁才收回目光,往外挪了挪,“你睡里边吧,一会儿我自己去换。”
赵秋听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是不是嫌病得不重,还想自己来?”
“我不是……”
“挪里边去,我陪你。”
姜宁“啊”了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凶的赵秋,心一下就落了回去。
生病的人,很容易胡思乱想。
刚才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好似回到了家里,有空调、有手机。家里修的三层小楼,他躺在房间里,能听到爸妈在楼下的说话声。
思绪飘忽间,仿佛真的脱离了这个世界。
这一会儿,不知是雨声还是雷声太响,竟给他一种没由来的安全感。
尤其被子里暖烘烘的。
姜宁乖巧地点点头,“好。”
刚挪到里边,还没躺好,一阵敲门声响起。
赵秋正准备上床,听到声吓了跳。
大半夜,刮风又下雨的,还有雷声,怎么都怪吓人的。
“是我。”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是卫长昀。
姜宁和赵秋对视一眼,愣了愣,“长昀?你还未睡?”
卫长昀的身影投在门上,“没。”
“担心雨势太大,夜里出什么事,故在看书。”
姜宁不知怎么,一下反应过来,“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卫长昀沉默了会儿,才道:“退热的药睡前就熬着了,这会儿正好。”
一时间,姜宁混沌的脑子变得更糊了。
怔然坐在床头,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直到敲门声很轻地响了声。
姜宁:“哦。”
在一边的赵秋听到姜宁这一声,缓缓朝外面看了眼。
这是个什么情况?
“药凉得快,劳烦秋哥儿帮忙接一下。”卫长昀不知屋里情况,说道:“夜里若有其他事,可叫我一声。”
赵秋拢了拢身上衣服,走过去开了门,伸手把药接过来。
药碗还烫着,像是刚从药罐里倒出来的。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丝就飘了进来。
赵秋看一眼卫长昀,肩头湿了大半,忙道:“你快回去吧,宁哥儿这里有我照看呢。”
卫长昀微垂着眼,点了下头,“多谢。”
他转身时,稍稍抬眼往屋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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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只是半开着,灯光又昏暗,其实看不太清楚。
然而卫长昀却一眼看到了床头靠着的姜宁,头发不像平时扎了起来,有些散乱,衬得人面色苍白。
“秋哥儿。”
赵秋正欲关门,听他喊了一声,又顿住。
“哎?”
卫长昀抿了抿唇角,从怀里摸出一颗糖,“他怕苦,这糖也给他。”
赵秋伸手接过来,还没来得及多想,卫长昀拱手见礼,转身回了屋。
“……”
“宁哥儿,这卫长昀待你——”
姜宁看着赵秋,他立即噤了声。
“先喝药吧。”赵秋回到床边,“你们一家人,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姜宁意识混沌,掀起眼皮,自己端着药碗喝了个干净。
中药没有不苦的,一碗喝下去,舌根都泛着苦涩。
赵秋把糖递给他,蹬掉鞋钻进被子里,“他给你的。”
姜宁从他手心捏走糖,却没吃,指腹在油纸上来回揉搓,心里比外面的雨声还乱。
“你这副表情,我心里总觉得是说错话了。”赵秋伸手去摸他额头,“你别想岔了。”
姜宁反应比平时慢,因为发烧,眼圈有些红,脸颊和鼻尖也泛着绯色。
倒是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没多想,我脑子都快烧糊涂了。”姜宁缩进被子里,糖握在手心,“这雨下得,耽误我赚钱了。”
赵秋轻轻地“啊”了声,仔细看姜宁表情,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当自己想多了-
发烧容易反复,但也分人。
姜宁属于体质不怎么好,但一喝药就管用的类型。
半夜喝了一碗药,竟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中途除了偶尔哼唧几声,都没怎么醒过。
等他一觉醒来,屋里就剩他一个。
天光从窗户外照进来,亮堂堂的,竟是雨后天晴,来了个大晴天。
“叩叩。”
姜宁拿开额头上的布,开口声音还有点哑,“谁啊?”
“宁哥儿醒了?”朱氏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姜宁听见是她,撑着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阿娘,你进来吧,我起了。”
朱氏推开门进屋,手里端着碗,“秋哥儿一早回去了,让我给你说声。”
姜宁“嗯”了声,掀开被子下床。
身上还有点软,但得益于他这段时间上山、下地的,不至于得卧床。
“秋哥儿走这么早,是有事啊?”姜宁拿水漱了漱口,端着粥问:“昨夜我发热,他陪着折腾了好会儿。”
朱氏道:“昨夜那么大的雨,怕家里有事,赶忙着就去了。”
下这么大的雨,以现在的建筑水平和建筑材料,确实容易出事。
轻则菜地、木棚倒塌,重则有些家屋顶都得破好几个洞。
闻言姜宁愣了愣,眼睛往屋外看去,“家里没事吧?”
朱氏道:“没事,二郎一早就里外检查了,除了木棚那边有点漏水,后边菜地淹了一个角。”
“没事,淹了就淹了吧,等晾两天再去补。”姜宁很快喝完粥,“长昀呢?”
“又去地里了。”朱氏看着他道:“这孩子倒是踏实,什么事都愿意做,不像你那表兄,说什么读书人不下地,秀才都还没中,就去了京城,说那儿才能备考,花了不少银子,三十岁了才中秀才,现在也不知什么境况。”
姜宁还没听朱氏提过家里亲戚,眨了眨眼道:“要是殿前高中,必定是有人回乡报喜的。”
“人一家都搬走了,哪还会回来这地方报喜。”朱氏笑道:“你歇着吧,今天也做不成什么事,我把东西搬出来晒晒。”
姜宁笑起来,拉着朱氏胳膊撒娇,“还是阿娘在身边好,疼我。”
“跟小孩似的。”朱氏摸摸他头发,等他赖够了,才起身拿着碗出去。
姜宁目送他出去,关上门了才回到床上。
才睡醒没困意,干脆把床头放着的陶罐拿出来,开始数钱打发时间。
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还蛮有成就感的。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攒了七百文,这么算下去,到八月赋税时,应该是能攒上。
可赋税收走,加上家里开销,又差不多没了。
姜宁晃了晃陶罐,心里琢磨起了别的生意。
土豆片是卖不成了,就算卖,也不怎么划算。算上成本其实没怎么赚,就是赚个辛苦钱。
辣椒这个倒是能卖,但渠道是个问题。
也不是人人都非得吃这个麻辣椒,连带着糊辣椒一起市场有限。
什么做豆腐、卖山货,这些东西人家早就发现了,又不是原始时代,哪轮得到他来降维打击。
别到时候手艺不如人,被人打击。
姜宁叹了口气,发现挣钱可真是件难事。
幸好他没入社会打工,不然天天破防想辞职。
“叩叩。”
姜宁听到敲门声,还沉浸在怎么赚钱奔小康里,头都没抬,就道:“谁啊?直接进来。”
卫长昀举着的手顿住,听话的放下推门进屋,“我是想问,嫂嫂的病好了没。”
姜宁听到声,倏然瞪大眼,扭头看去。
卫长昀进屋后也愣了。
他看见姜宁坐在床上,盘着腿抱住陶罐,一副财迷样。
“……好了。”姜宁不动声色挪了挪,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卫长昀低咳一声,道:“那便好。”
“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
姜宁下意识点头,刚点完又摇头,“嗳,等下,你才从地里回来?”
卫长昀脚下一顿,回过身来,“嗯,地里还好,地势高,又听你的挖了排水口,没被淹。”
“田里呢?水淹了吧?”姜宁顾不得形象,问道:“秧苗也发得差不多,趁着有水,这两天就去把秧插了。”
卫长昀愣了下,“这倒是方便些,不然还得开渠放水。”
姜宁眼珠转了转,也没下床,就往床边撑着,“哪里可以买到鱼苗,我想在稻田里养些鱼。”
稻花鱼,肉质可比一般的塘鱼要好。
他去地里时观察过,虽然稻花鱼起源也是古时候,可这一代却没人养。
养殖虽然需要时间,可他的酸汤不需要啊。
反正都做了两大坛,卖辣椒的同时,再卖酸汤,这不就全包了吗?
等鱼养出来,还可以连鱼一块包了。
等他病好,就去镇上的食肆、酒楼里转转,要是能谈成,他拿着配方就是供货商,这不比摆零摊赚得多。
日后要攒得下钱,就盘下铺子,自己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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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娘不想回去,你是眼瞎……
插秧的事耽误不得,再晚几天,就要赶不上收稻的时间。
一年一季稻,光长就得五六个月。
姜宁十分有自知之明,他的脑子,研究不出一年两季稻子。
四月再不插秧,就是晚稻了。南方的天气,晚稻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
之前发的秧苗,一共发了十二盘,主要是姜宁没经验,想着多了还好,就怕少了。
半亩多的水田,十二盘肯定是够了的。
所以姜宁病一好,着急忙慌地拉着卫长昀去插秧,生怕慢了别家好几步。
开玩笑,等到秋天,大家都割稻子、打米了,他家稻子还在地里长,那多……
不就少人帮忙了吗?
姜宁把秧苗往地上放,忍不住叹气,“真够重的。”
卫长昀走在他后边,把余下的放好,“你才病愈,歇会儿再下去,要是累了就到田埂休息。”
姜宁戴不惯斗笠,艰难地扶着帽檐,仰起脸垂眼看弯腰挽裤腿的卫长昀。
“我没这么弱。”
卫长昀扎好裤腿,又挽了袖子,“诚实是一种美德。”
姜宁:“……”
“那我少插几路不就好了,三分之二交给你,我弄三分之一。”
卫长昀看他扶着帽檐别扭的手,直起身时顺手替他弄了下,又把绳子系好。
“好。”
“这样戴会难受吗?”
姜宁嘀咕一句,才道:“还行,就有点沉,等插完秧,下次我编个轻的。”
说起编草帽,再过一阵就是夏天,要不再编个凉席吧。
不然没风扇,得多热啊。
“那就辛苦嫂嫂了。”卫长昀说完,赤脚走进田里。
雨后田地积了水,又是翻过的土,一脚踩进去,脚脖子一会儿就能陷到土里。
卫长昀转过身,端着一盘秧苗走到田地的一角,顶着不算晒的太阳,弯下腰,把手里的秧苗插到泥里。
一窝三株,保证存活率。
姜宁赤脚站在田埂上,亲眼看着卫长昀把第一株苗插进泥里,和着一阵风吹过,鼻息间只有草木的清香,还有雨后泥土的气息。
往远处看去,青葱郁郁的山,被雨水洗过,透出生机勃勃的春意。
姜宁深吸一口气,扫过周围田里正插秧的其他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虽然没有现代科技,可这日子也不错。
“宁哥儿,你病好全乎了吗?”
赵秋家的地离得不远,老远看见姜宁和卫长昀,就过来了。
姜宁刚要挽起裤腿下地,听他一喊,停下来看去,“你家也没弄完啊?”
赵秋看他气色不错,想来是比前日去看的时候好了,“还差一块地,今天弄完就成。”
“那真快,不过我家就眼前这一块,不要一日就完事了。”姜宁跟他说话间,已经挽好了裤腿和袖子。
不就三百多平吗?多大点事。
赵秋看看才插了几根秧苗的田,又看看姜宁白嫩纤细的胳膊腿。
算了,有些事得自己体验。
多……大点事?
姜宁直起腰,手里都是泥,连撑一下歇会儿都不行。
忙活了大半天,感觉得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怎么才插了一行啊。
姜宁扭头朝卫长昀那边看去,正在插第三行。
行吧,他弱点就弱点。
还好之前没夸海口,说一人一半,那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卫长昀直起腰,抬手,用胳膊擦了擦脸,“嫂嫂辛苦,劳烦帮我递一下秧苗。”
姜宁尴尬收回视线,他好像没什么辛苦的。
“那你等下,我去给你拿。”
卫长昀道:“你脚边那盘递给我就好。”
姜宁:“……”
“那我用什么?”
卫长昀笑了,“嫂嫂去田埂上歇会儿,正好帮忙看看哪儿要补,我怕歪了、漏了。”
姜宁犹豫了一下,没拒绝。
毕竟一片心意,怎好拒绝?
秧苗盘递过去,姜宁深一脚浅一脚回到田埂旁,寻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脚伸在田里,拿水洗掉泥。
泥水洗泥脚,干净不了多少,但好歹泥没了。
“天黑前,咱们这一块地能插完吗?”
“能的。”
他俩闲聊着,姜宁左看看又看看,还惦记着养鱼的事。
秧苗刚插下去还太小,至少得再长个一尺高,才能放鱼苗进去,不然全给咬坏了。
姜宁问:“等忙完这一阵,是不是活就少了?”
该种的地种了,该插的秧也插完了,春耕这一阵忙到头了吧?
来了堪堪一个多月,净忙着折腾这些了。
赚钱计划才开了个头,得再好好琢磨才行,不然一家五口人,连身换季的衣裳都买不起,更别说他的装修大业。
思忖间,瞥见弯腰插秧的卫长昀。
哦,差点忘了还有这位少年的读书大业。
夜里读书,油灯都得换好些的,不行也得多点两盏,不然伤眼睛。
“春耕忙完,后面就是施肥、拔草、浇水,没这会儿累。”卫长昀抬了下头,“嫂嫂可以专心做生意。”
姜宁眼睛微微睁大,收回脚,轻轻甩了甩水,“你怎么什么都明白?”
之前卖辣椒猜到就算了,怎么连他琢磨买卖也猜到。
这就是老天爷追在后面喂饭的脑子吗?
真好使。
“嫂嫂手艺了得,心思聪慧,自然是会想这些。”卫长昀弯着腰,不算宽厚的背,已经能像他退学回来时说的一样,撑起这个家。
人被夸就会开心。
姜宁也不例外,嘴角翘起来,干劲儿也来了,呼噜呼噜袖子,准备下田。
脚还没碰到水,田埂尽头的矮坡后边,就听得一道着急忙慌的声音。
“二哥!宁哥哥!”
是小宝。
小家伙蹬着小短腿,飞快从那一头窜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姜宁一把搂住差点冲过头的人,“喘口气再说,怎么了?”
小宝听话地喘了两口气,两只手比划着,“有一个、有一个胖子来家里了,拉着婶婶就要走!”
胖子?
姜宁愣了一下,脑子没转过来。
“什么胖——”
“不好!”
“胖子肯定是姜富贵,我先回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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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姜宁也顾不上脚上泥水,边穿鞋边往家跑。
卫长昀听到小宝声音时,就往田边走。
田里都是泥,走不快,因此也没拦得住姜宁。
小宝等在田边,卫长昀上来了他才跺跺脚,“二哥,那人好高大,凶巴巴的!”
卫长昀皱了下眉,看眼还剩下一半的田,又瞥向那几盘秧苗。
“小小呢?”
“妹妹哭得厉害,抱着婶婶的腿不让她走,我就来了。”小宝担心地说:“我没有抛下妹妹。”
卫长昀眉头舒展,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摸摸他的头,“走,回家,嫂嫂一个人应付不了。”
姜富贵是个混不吝的,前几次碰面都惯会找事,这次来,定是家里无人收拾、伺候,才想起来朱氏。
小宝“嗯”了声,被卫长昀一把抱起,快步追上姜宁。
经过旁边的田时,卫长昀看到王木匠两口子,停了一下,“叔,那几盘秧苗麻烦您帮着看下,晚些我来拿。”
王木匠直了下身,摆摆手,“去吧去吧,家里事要紧。”
卫长昀点头,“多谢。”-
“爹让我来接你的,你不跟我回去,他可就亲自来了,到时候——”
姜富贵看着朱氏,哼了声,“爹脾气那么大,要知道你这样,指定不高兴。”
朱氏弯腰抱着小小,给她吹着被擦破皮的手。
“我不回去。”
姜富贵瞪大眼,不耐烦道:“你是我们姜家的人,难道你还要跟着宁哥儿一起嫁到卫家来?没这样的。”
朱氏语塞,“我……”
姜富贵看她这样,立即软了语气,“娘,你想想,我和万贯离不开你,你不在我们都可难受了,你舍得我们啊?而且你不在,爹发脾气都没人护着我们。”
闻言朱氏转过头,就见姜富贵撸起袖子,手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
像是被什么打的。
“他又打人了?喝酒了?”朱氏飞快站起来,“还打你哪了?”
“身上可还有呢。”姜富贵装得可怜,“你跟我回去吧,你在他就不打我们了。”
朱氏欲言又止,心中纠结。
姜宁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两个儿子也是,她做娘的,谁都心疼。
“阿娘,你别听他的!”
姜宁气喘吁吁地推开院门,手撑着膝盖,“姜富贵,你倒是会装可怜,是啊,阿娘跟你回去了,姜大志是不打你,就天天打阿娘,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我在地里都听见了。”
姜富贵被姜宁揭穿,脸上一热,恼羞成怒道:“你现在都不是姜家的人,管那么多!”
“娘是我们姜家的,你把她留在这,安的什么心思?”
姜宁走过去,一把扯开他抓着朱氏的手,“娘不想回去,你是眼瞎耳聋吗?”
姜富贵怒道:“姜宁!”
姜宁弯腰替小小检查手心的擦伤,心里的火一下窜得更高,“姜富贵,你这是擅闯民居,还蓄意伤人,我告到县府去,你得在牢里蹲几天。”
一听县府,姜富贵底气瞬间不足。
“我哪儿擅闯了?我走进来的。”
“这里是我家,你说呢?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擅闯?小小还是孩子,你不顾她年纪,拖拽造成她受伤,是不是蓄意伤人?”
姜宁冷冷瞥他一眼,“你若不服,我们这就去县府。”
“你、你强词夺理!”
“我这叫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更何况你错在前,我这般说错在哪了?”
姜宁满心满眼都是朱氏不能回去姜家,否则定要让姜大志给打出好歹来。
来着半个月,才把人养好了,哪能又回去的道理。
姜富贵看眼他们老弱妇孺的,心一横,伸手就要去扒拉开姜宁,“你让开,娘今天必须得跟我回去,她嫁到姜家,就是姜家的人了!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姜宁被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住。
“姜富贵,你——”
“姜家大郎,适可而止。”
卫长昀不知何时上前,手一伸握住姜宁手腕,帮人稳住身形,顺势挡在了姜富贵面前。
“婶子虽已婚配,可按照燕朝法制,走亲访友皆是自由,并不受夫家约束。”
卫长昀声音冷然,一双眼透出几分冷意,“今日之事,我会如实书信一封上告里正,说明情况。”
里正,便是镇上替县官办事的人。
姜富贵心怯,盯着眼前的卫长昀,狠狠道:“你们能说会道,我说不过你,我这就回家去,让爹亲自来!”
姜宁拉住朱氏,轻摇了一下头,“他来了也一样,你告诉他,阿娘在我这就不可能回去挨他打。”
朱氏低垂着头,眼眶泛红。
“你等着!”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最好是把我的话带到。”
姜宁说完,不再理会姜富贵,看向卫长昀,“小小手擦伤了,你先用水帮她冲一下,我陪阿娘回房,过会儿就来。”
卫长昀听后,立即抱起咬唇憋哭的小小,“疼不疼?别怕,二哥在。”
小小哇的一声哭出来,趴在他肩上,“二哥,吓死我了,呜呜呜。”
姜富贵心知带不走人,灰溜溜走了,生怕被追究。
姜宁看他仓皇走的背影,气不过,捡起一颗石头朝他身上砸去,“滚!”
第36章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经济……
这一闹,家里气氛倏然冷下来。
朱氏心里装了事,回房便说自己累了,想睡会儿。
姜宁知道她是想自己静静,也不强行留下劝说,关了门走到屋外。
屋檐下,小小坐在那儿,摊着手心让卫长昀给她上药。
“对不起。”
姜宁走到他们旁边,蹲下后,蹙眉看着兄妹俩,“疼得厉害吗?”
卫小小眼睫都还挂着泪珠,摇摇头,“不是宁哥哥的错,不要对不起。”
卫长昀低头,对着手心吹了吹,“不要碰水,别用力,知道吗?”
卫小小乖乖答应,“好。”
小孩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刚才被吓着了才哭得厉害,这会儿有大人在家,情绪立即被安抚,加上卫小宝在一旁逗乐,又咯咯笑起来。
“嫂嫂何故道歉?”卫长昀收拾东西,低声问姜宁。
姜宁心里又烦又闷,说实在的,他没想到除了王栓那种王八蛋外,还有姜大志父子三人这么不要脸的。
“我……没想到他敢来家里这么闹。”
说着挠了一下头,感觉头发都炸开了些,“幸好小小和小宝没事。”
卫长昀站起身,垂眼望着蹲在那儿郁闷的姜宁,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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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想起了之前姜宁安慰人的动作。
伸手轻轻摸了摸姜宁的发顶,“不能以我们的想法,去揣测坏人的心思。”
姜宁抬起头,呼出一口气,“我知道。”
拍拍腿站起来,看了眼关着的房门,又看看玩闹的两小孩。
他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能次次都来闹,那成什么样子?
不过……
得先说服他娘才行,不然他娘心里动摇,心软了,那不就坏了。
“家里离不开人,你正好和婶子说会儿话,我去把剩下的秧苗插了。”
卫长昀看他表情,知道是没什么事了。
姜宁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家里的确得有人在。
“那能做多少是多少,你别勉强。”
卫长昀掸了掸衣摆,“嗯。”
人一走,姜宁坐在小凳子上,托着脸颊叹了口气。
过日子可真不容易。
自家日子好好过了还不算,还得防着一些倒霉催的亲戚上门。
这还不是一般亲戚,是亲的爹。
“宁哥哥,你别叹气。”小小左手举着,手心还发红,药粉也浸了血色。
姜宁轻轻捧着她的手,低头吹了吹,“你好勇敢,敢跟坏人对抗。”
小小喜欢姜宁,一听他夸自己,立即高兴了,“他坏,婶婶好,不能让他带走。”
姜宁“嗯”了声,又道:“可你年纪还小,面对坏人,尤其是比你大很多的,不能莽着上,这样容易受伤,知道吗?”
“那我遇到了这种事,还要帮忙吗?”小小问。
姜宁愣了,一时没回答得上来。
“可以求救身边的大人,帮忙的前提是得保护好自己。”
小小点头,“知道了。”
旁边小宝担心妹妹,一直蹲在旁边,听他俩说完,轻轻拽了下小小袖子,“疼不疼?”
小小甜甜一笑,“不疼。”
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姜宁干脆去后院的菜地里补补苗。
补完了又回来院子里,打扫院子、打扫鸡圈,顺道把厨房也理了理。
得益于他和卫长昀都是爱干净的人,厨房愈发规整,东西也都按照类别一一归置。
正准备做午饭时,姜宁扫到角落里的几个坛子。
看来,赚钱的事耽误不得了。
姜大志父子三人爱财,想要解决他们,那就只能拿钱。
虽不能直接上门说给钱签契,把朱氏留在身边,可手里有钱到底是能多一个法子。
到时候演一出戏,让姜大志自个提要多少,想来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已是多的。
再多不过十两,那也还在能力范围里。
总比他去提,被狮子大开口来得好-
午饭吃得简单,姜宁熬了一锅粥,把陶罐里装着的炒肉末舀出来一些,重新炒热,配上炒青菜,就对付着吃了。
虽简单,可有肉有菜,也比其他家好不少。
“小宝,可以帮我叫一下阿娘吗?”姜宁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谢谢。”
小宝答应着去敲门,“婶婶,起床吃饭了。”
才叫了一声,门就开了。
姜宁看过去,正好朱氏推开门走出来,母子俩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母子默契地没提起刚才的事,一个回厨房把粥端出来,一个把桌上的碗筷摆好。
朱氏坐下后,没拿自己的碗,先端起了小小的,“手还疼吧?婶婶喂你。”
小小撒娇地往她怀里靠,“那婶婶抱着我,我就不怕了。”
姜宁失笑,捏捏她的脸,“阿娘,你在家里照看会儿,我去给长昀送饭。”
秧苗还剩一半没插,少说也得一两个时辰。
卫长昀一个人在那儿,按照他性格,多半是不会回来吃饭。
朱氏抬眼,点下头,“他干活消耗大,你多给他带点,锅里我记得还有俩窝头,你也拿上。”
“知道。”
少什么也不能少了干活人的口粮。
再说,他亏待谁也不能亏了自家人。
看了眼日头,姜宁索性自己的那份也拿上,到时候陪卫长昀一块吃,还能跟他聊会儿。
干活这事儿,有人一块闲聊,时间就好打发,也没那么累。
要是一个人……
姜宁想了想,他一个人在地里干活,肯定会怀疑人生。
没多会儿功夫,姜宁拎着篮子,装了午饭和水,边琢磨买酸汤和辣椒的事,边往田里去。
“宁哥儿!”
姜宁看去,见赵秋急急忙忙跑来,“你慢点,别摔了。”
赵秋呼哧呼哧喘着气跑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姜宁心里一暖,“没事。”
“你歇会儿再说话,别噎着。”
赵秋抚了抚胸口,“没事便好,我担心你受欺负,你家那——前一阵我去二姐家里,偶尔经过你家门口,就听得骂骂嚷嚷的,怪吓人。”
可不是吓人吗?
动不动殴打妻儿,一身力气不在地里撒,全撒在家里人身上。
“受不了欺负,你看我这般厉害,都是我欺负别人。”姜宁往田里看,“你家弄完了?”
赵秋道:“哪能,还要小半天,我是来给爹娘和大哥送饭的。”
姜宁听了,心想这田地多就是不一样,三个人都还得干这么久。
他俩一边说一边往田里走。
这会儿太阳正晒,没走一会儿,两人脸色发红,汗珠挂在鼻尖,一副热透了的样。
“你过去吧,我也回去收拾东西,拿回家去,不然我大嫂一个人在家,都不放心。”
“那你慢点,别摔了。”
送走赵秋,姜宁顺着田埂走到田边,望向弯着腰的卫长昀,“给你送饭来了,你歇会儿吃了饭再接着干。”
卫长昀直起腰,额头和脖颈都是汗。一直低头弯腰的缘故,脸色也变得通红。
“就来,嫂嫂放那儿就是。”
姜宁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把那几块空了的木盘叠起来,这才把篮子放上面。
“那我等你一块。”
卫长昀不解道:“嫂嫂等我作甚?”
姜宁:“吃饭啊。”
卫长昀放下手里剩下的秧苗,只纠结了一下,就从田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辛苦嫂嫂。”
姜宁看他在水渠里洗手,打开篮子,“过两日,我想去镇上一趟。”
卫长昀转过头,“是想再做些辣椒和土豆片卖吗?”
猜对了一半,另一半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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