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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没事,小叔没生气。”……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又打雷又闪电。
雨水落在屋顶,待在屋里都能听到“嘭嘭嘭”的响声,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渐渐小了。
淅淅沥沥的雨,比大雨下着还烦人。
姜宁搬了条凳子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朵葵花,是前些天去地里时摘的。
一粒一粒的葵花籽被掰开,放到小竹筐里。
没一会儿,筐里就装了一小半。
卫长昀在房里温书,窗户半开,一抬头,入眼就是姜宁坐在那儿的一幕。
握书的手无意识紧了些,凝视片刻,才收敛心情,继续往下看。
家里都知道卫长昀早晚和午后温书的习惯,不会在这个时候吵他。
这会儿除了雨声,便是后檐沟的水声。
卫长昀就这样,专心温书,偶尔会抬眼望向姜宁。
但他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姜宁,有时候姜宁会撑着伞去厨房,或者去喂鸡,要么就回了屋。
他俩的房间窗户是对着的,平时姜宁习惯开着的窗户,大抵是因为这场雨,到这会儿都还关着。
卫长昀收回视线,并未觉得失落或者不安,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低下头,继续看书。
直到姜宁把背篓里那两朵野生的葵花都剥完,去堂屋放好,再出来时,他抬起的视线和姜宁的,猝不及防对上,他才微怔,觉出一些不明的心绪来。
姜宁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尴尬地把嘴边瓜子壳拿开,干脆走过去。
门半开着,他就顺势靠在了门框上。
“不好好看书,看什么呢?”姜宁探头往桌上瞥去。
好晦涩,好难懂。
果然语文和古文不是一个东西,陌生的文言文读起来,倒不至于完全不懂,却也不是十分明白。
卫长昀放下书,“在看雨什么时候能停。”
姜宁回头看了眼,“估摸还要再下一天,已经到雨季了。”
“那河水要涨了。”卫长昀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给姜宁坐,“离河近的那些田,每年都会遭殃。”
闻言姜宁才想起来这事,微微一怔,“天灾前,人人都一样,好在咱们家的离得还算远。”
“嗯。”
卫长昀点头,“小时候听阿爹和阿娘说过,河里也发过洪水,淹了一大片田地,险些淹到村里来。”
姜宁很少听卫长昀说起儿时的事,好奇道:“后来呢?”
“后来不知怎么,河水忽然很快退下去,没几日雨停了,有惊无险。”卫长昀手搭在书上,指腹无意识摩挲着。
“隔了一个多月,才听说是离得不远的河道下边一个堤坝冲垮了,水才退得那么快。”
姜宁抿了抿唇,没再问下去。
卫长昀却望了一眼外边的天,“那一个村子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
卫父卫母说,那一年的日子过得很难。
姜宁顺着他视线看去,阴雨绵绵的天,院子里四处都是暴雨后的痕迹,心情也跟着潮湿了似的。
“吃瓜子吗?”姜宁摸到葵花,摊开手递到他面前,“等雨停了,我炒一点,去摆摊的时候吃。”
卫长昀敛去低闷的心思,从他手心拿了一点,“一边摆摊一边嗑瓜子?”
“人要劳逸结合,不然都给闷坏了。”姜宁把剩下的放在他桌面,托着脸颊看他。
“你看书,我练会儿字?”
卫长昀点头,给姜宁抽了一张纸出来,“嫂嫂想练什么字?”
“小楷。”姜宁想也没想地回答。
“好。”卫长昀起身,到一边的架子上,在一堆叠着的书册里,翻出一本。
“这是刚去私塾那年去书铺里抄的书,正好是小楷。”
姜宁接过来,翻开后,只觉眼前一亮。
他可算知道什么叫字如其人了,这一手小楷写得,清正漂亮。
“你手抄的?”
“那会儿买不起书,便去书铺里花十几文借来看,三日归还,我便每次多抄一些,不用几次就能抄完一整本。”
卫长昀替他铺好纸,拿了另一只笔给他,“这支笔,好写些。”
小楷便是楷书的小字,字型圆润、娟秀,运笔更是整齐、挺拔。
一行字写完,打眼看去笔画生动又协调一致。
“行,那我练练字。”姜宁走到一旁,拿起笔,“日后我可是要自己当掌柜的。”
卫长昀低笑一声,给他腾出地方,“等小小和小宝大一些,家里余钱也多了,便该给他俩启蒙。”
“小小也启蒙?”姜宁偏头,问了句。
卫长昀自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面不改色,“我既读了书,更该让她也识文断字。”
姜宁“嗯”了声,转了回去,并未说什么,只是翘了翘嘴角。
练了一会儿,姜宁觉得手腕发酸,正要停笔歇会儿,一只手横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那只手已经捏住他手腕,轻轻掰了下。
“……?”
卫长昀抬眼看他,“姿势不对,容易累。”
姜宁抿抿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卫长昀说。
“握笔姿势也有些不对,下笔时会控制不好力度。”卫长昀说着,手掌往前移,就这么掰开他的手指,调整笔的位置。
在卫长昀无意识倾身靠近时,姜宁的呼吸变缓,好似屏住一般。
“嫂嫂的字——”卫长昀垂眼,视线落在纸上,“其实也很好看。”
姜宁耳根莫名的一热,不自觉吞咽道:“那是自然。”
他俩坐在一张桌前,卫长昀侧身靠近姜宁,姿势不算亲密,却也离得近了。
待握笔姿势调整好,卫长昀立即坐了回去,接着温书。
“以嫂嫂的聪慧,若自小念书,定是有一肚子的好学问。”卫长昀道:“不过如今也不迟,嫂嫂识字又会写字,已是厉害。”
姜宁微垂着眼,含糊道:“顶多算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他轻轻呼出两口气,片刻后抬起眼,看向窗外。
檐下雨声嘀嗒,天色比之前透亮了些,应当是快要放晴了-
晌午时分,天还没放晴,倒是有人来了。
姜宁练了两篇字,正觉得手酸,看到人来了,立即走出屋子。
“卫大家的,在呢?”
姜宁站在屋檐下,看着撑伞站在院外的人,努力回想自己该喊什么。
“在呢,婶子有事啊?”
院外的妇人一身灰蓝的粗布衣裳,听他答应后,推开院门进来,“是来说你家吃酒的,娶媳妇。”
闻言姜宁面上一喜,转头朝屋里的卫长昀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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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昀听到声时,就已经收拾桌面起身,不过晚了姜宁一步,这会儿他一招手,就出了屋子。
“张婶,谁家娶亲啊?”
张婶走到屋檐下,拍了拍身上的水,“就你铁柱叔家,这不,我正好要去地里,就让我来跟你们俩说声。”
她看着姜宁,“现在家里是你当家做主,就算没个长辈在,乡里乡亲的,碰上喜事,该去得去,知道吧?”
姜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婶子放心,大喜的事,自然是要去的。”姜宁说完,想起什么问:“日子定了哪天?”
张婶道:“哟,六月十六,宜嫁娶,就定了那天。”
那不就是三天后吗?
听着有点急了。
张婶又说了几句,这才准备要走。
姜宁心想,还好雨停了,不然下雨天在院子里吃席,可受罪了。
地面湿滑泥泞不说,还弄得裤子鞋全脏了。
最重要是,菜凉得快。
“张婶,我送送你。”姜宁看张婶拿起伞要走,下意识地客气了下,要追出去。
张婶还没说话,身旁卫长昀已经取下旁边的伞,撑在姜宁头上。
卫长昀道:“我们送您。”
张婶“哎”了声,由着他们送到门口,就让他们赶紧进屋。
送走人,他俩一块进了堂屋。
屋里听到声音的朱红轻手轻脚走出来,低声问:“村里有喜事?”
姜宁点头,悄声问两个小的还睡着吗?
朱红“嗯”了声,没坐下,去了厨房里打了一壶热水来。
家里的灶上,只要不是两边的灶一块用,都会留一个锅烧开水。
锅洗得干净,水在里边烧开。
哪怕不用火了,灶里的热气也能保温一段时间,所以不缺热水喝。
姜宁不爱喝白开水,有一个铁锈味。
所以去山里时,会摘一些山茶、金银花之类的,平时没事就晒透了放在木匣里,拿来泡水喝。
日子久了,家里也都有了这个习惯。
“铁柱叔家的喜事?”姜宁剥着瓜子,一脸困惑,“我怎么不记得哪个铁柱叔有能成亲年纪的儿子啊?”
村里就三十来户人家,尽管平时不怎么往来,姜宁也差不多认全了。
铁柱叔不是一个快三十的老光棍吗?
哪来的儿子——
姜宁瞪大眼,“是铁柱叔娶亲?”
卫长昀眉头微蹙,却也没否认,“铁柱叔是他家唯一的儿子,他家爹娘这些年一直怕断后。”
“可是……”姜宁压低了声音,“铁柱叔不是这儿有点问题吗?”
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朱红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惊讶道:“那是不好说亲,周遭谁家姑娘和哥儿知道,怕都不愿意嫁。”
姜宁心情有些复杂,他不太理解这种一定要继承香火的心理。
尤其下一代健康都没法保证的情况。
老根爷是铁柱叔他爹,老了也看得出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一身狠劲儿。
铁柱叔不是他家唯一一个生出的儿子,而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全都夭折了。
村里人没事坐一块闲聊,要看到老根爷,等人走了多半的会聊起这个。
说是老根爷年轻时淹死过他们一个闺女的报应。
姜宁在村里遇到过两次,客气打了招呼,走得飞快。
反正被他那眼神打量,浑身都不自在。
卫长昀摇头,他和村里其他家往来也不多,打小就不是个人见人爱的性格。
刚才张婶说时,也没反应过来,“之前没听说。”
顿了一下,他问姜宁,“秋哥儿也没跟你说过吗?”
赵秋家离村里近,家里父母、兄嫂和谁家关系都挺和睦,所以村里有什么事儿,经常第一个知道。
姜宁把剥好的瓜子,给卫长昀和朱红一人分了一半,“秋哥儿没说啊。”
“那估摸着是跟你爹一个样,给的聘礼多了点,就……”朱红才说一半,忽地住了口。
这话和姜宁单独说还好,可当着卫长昀的面,到底是尴尬。
聘礼多,好听点是大方,难听点那就是给自己买了个媳妇。
姜宁看出朱红的惶然,觑向卫长昀,“管他的,反正说我们去吃酒,就去一趟。”
朱红心里有愧,卫长昀心里有怨。
唯独姜宁因孑然一身,没那么在意了。
卫长昀并未在意朱红的话,并非不敬兄长,而是事实如此。
若非这样,他也不会赌气没早些回家,等到卫大出事了才匆匆赶回家。
兄弟之间,不算亲近却也兄友弟恭。
更遑论卫大在父母去世的几年间,一心供他上学,他虽有书铺的收入,可若无卫大支持,也断不能安心读书。
卫长昀见卫大的最后一面,是卫大离世前十日,他回家听到兄长要娶亲冲喜,觉得荒唐。
只匆匆待了一天,第二日就回了镇上。
想到卫大,卫长昀搭在杯沿的手指摩挲起来,敛下欲看向姜宁的眼神。
过了片刻,他起身时点了点头,“吃酒得备礼,此事嫂嫂做主即可。”
说完,走出堂屋。
放在他面前的那杯水,还剩下大半。
朱红看向姜宁,“宁哥儿,刚才那话阿娘不该说,都怪我。”
姜宁垂眼,捻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桌上的瓜子,抬头冲朱红一笑,“没事,小叔没生气。”
听到“小叔”两个字,朱红眼里露出惊愕,还未开口,就见姜宁也起身,说回屋歇会儿。
卫长昀回到屋里,没有坐下,也没去看书,只扫过桌上被风吹起的那一张被压住的纸。
字迹虽不熟稔,却能看出灵动。
第62章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心……
盛夏时节的一场雨,来得急,走的时候倒也干脆。
才停了雨,天立即就成了烈日当头。
走在没阴凉处的路上,不消半刻,背心那片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
约摸是因为放晴的缘故,前几日人贩子带来的阴影散去不少,各家小孩又结伴在外面玩。
姜宁肩上挂着背篓,握着镰刀往地里去。
今天难得他一个人出门,其他家的婶子、叔伯见状,难免问起几乎跟他形影不离的卫长昀。
“你家二郎今天没来啊?”
“病了吗?这天变得快,他一个读书人,是容易得病。”
“宁哥儿,你家地选得好啊,在地势高的地方,水都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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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
什么地势高淹不到?那是他和卫长昀重新修过地里的排水口。
姜宁略有敷衍地一一回应,走过那一片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就不能一个人来地里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还能离不了谁了吗?
卫长昀倒不是不干活,是去镇上了,所以没在。
只是前天朱红那句话后,他俩又莫名地冷了下来,在家也单独说不了几句话。
倒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心知肚明的原因。
卫大是他俩不得不面对的结。
姜宁撇撇嘴,心情不佳地走到地里,背篓往地上一放,就去折腾开始攀豆架的藤蔓。
几块地种的东西比起别人家来说,算少的。
别人家都是成片地种,就他们家,一块地分两半,一样种点。
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姜宁身子养得再好,也不抵用,只能做一会儿歇一会儿。
过了中午,姜宁坐在树荫下,随便吃了两口带的玉米饼。
谁知歇了没多久,天突然转阴,风刮起来,还打了几声闷雷。
姜宁连忙戴好草帽,把镰刀和摘的菜放到背篓里,从树下离开,怕一会儿被雷劈了。
走了没几步,雨就落了下来。
头上的草帽根本没什么用,姜宁当心脚下,怕摔了,几乎顾不上劈头浇下来的雨。
在地里干活的都匆匆往家里跑,泥路上很快被踩得深一脚浅一脚,泥泞不堪。
姜宁踩着边走,心里叹气,今天这一身又脏了。
不管什么布,沾上黄泥水都很难洗干净,浅色的还会留下浅浅的印子。
“姜家哥儿?你这慢吞吞的,都淋湿了。”
“不碍事,总比摔了好。”
“卫大家的,你还不跑啊?”
“不跑,怕摔了。”
……
路过的人,看到姜宁都喊了声,姜宁也不恼,笑眯眯地回应。
他才不跑呢,等会儿摔个狗啃地,那得多难看。
“姜宁!”
埋头走路的姜宁,忽地听到自己名字,愣在原地,下意识抬头循着声音看去。
卫长昀披着蓑衣,撑着一把伞匆匆走来,下坡时险些踩滑。
姜宁傻在原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大声。
等人走近了,伞撑在头顶,才怔怔眨了下眼,“长昀?”
卫长昀把伞又往他那边举了些,看着他草帽下睁圆的眼睛,话全卡在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人傻站在路边,有人经过,也只匆匆瞥眼,就慌忙跑开了。
“我从镇上回来,刚到家就见天变了。”卫长昀喉结咽动,声音有些哑地道:“我问婶子,她说你自己来了地里,我就拿了伞找来,没想到雨下得快——”
姜宁耳边响起的心跳声,似乎不止他自己的。
另一道更有力、更震耳。
“你还是淋湿了。”卫长昀绷着嘴角,“对不起,我来晚了。”
姜宁脸上淋了雨,湿漉漉的,连带着眼里都像是带着一层雾色。
耳边卫长昀的声音,轻轻砸在他欣赏,就这么砸出了一个个小坑,里面盛满了温热。
卫长昀看姜宁不说话,想起那天的事,略有无措解释,“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尚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没有头绪的感情。
卫长昀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姜宁还在那天他突然的冷待生气。
那一声“小叔”,这么长时日了,几乎不曾从姜宁嘴里说出来过。
他听到了。
听到的瞬间,有些难过。
想着,卫长昀又把伞往姜宁那边挪了挪,直直地看他。
“哎!别挡着路啊,下雨天的,不回家傻站着做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跟着还有牛的哞哞叫。
两人同时回神,卫长昀错眼看去,就见村里的刘大叔赶着自家牛走过来,心里一惊,连忙揽着姜宁肩膀往边上躲。
“小心!”
成年水牛生得高壮,牛蹄子一蹶,泥水全溅在卫长昀身上。
鼻息间,姜宁闻到卫长昀身上常年带着的墨香。
很淡,却萦绕不散。
姜宁微微抬眼,正好能看到卫长昀的额头,眉头微蹙,额上挂着水珠。
心上那一团笼着的雾色散去,逐渐明朗,如同雨后山色。
他声音轻却坚定地开口,“长昀。”
卫长昀答应了声,倏地发现他俩如今的样子,有些越界,立即往后退开一步。
“我——”
姜宁上前半步,抬手推了一下伞柄,拨正倾斜的伞面。
对上卫长昀不解的眼神,他轻笑道:“我们回家。”
卫长昀眼里的困惑散去,不自觉握紧了伞,声音微哑道:“好,回家。”
姜宁挪了下位置,和卫长昀并肩躲在伞下,肩上的背篓被卫长昀接了过去,单挂在左肩。
他搓了搓手和小臂,垂眼盯着脚下的路。
“怕我生气?”
卫长昀怔愣,老实道:“嗯。”
姜宁偏过头看他,“为什么?我又不凶,更不会打人,怕什么?”
卫长昀听出他的玩笑之意,也放松了许多。
指腹在伞柄处细细摩挲,“怕你不理人。”
姜宁“噗嗤”笑出声,眉眼弯着,“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卫长昀立即摇头,只是抿了下唇。
“好吧,那天我是有点生气。”姜宁努嘴,“哪有你这样的,变脸比天还快。”
前一刻还给他撑伞,吃他剥的瓜子,下一秒就不认人了,说什么全凭他做主,起身就走。
“我只是想到了大哥,他走之前,我与他最后一面是吵了一架。”卫长昀一急,停下侧过身解释道:“原本你不必委屈来到这个家的。”
不必担起一家人的生活,更不用起早贪黑去镇上出摊。
要是运气好一些,说不定能得一良配,日子也能蒸蒸日上。
可昨天朱红提起那话,他却没办法忽视心底那一丝庆幸,若大哥没有坚持,那他便不会与姜宁认识。
姜宁沉默了会儿,“你是在生自己的气?”
卫长昀“嗯”了声,他俩接着往前走。
“我……”卫长昀顿了顿,“有愧于大哥。”
他如今的庆幸,显得当初他的反对像是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世事就是这般不讲道理,此一时彼一时,他想,若他日能在九泉下相见,再向大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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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轻沉默了会儿,瞥向卫长昀,“那你今天怎么来了?”
卫长昀神色微顿,提醒姜宁小心脚下,“怕你真的和我疏远了。”
他这话说得并无半点讨好的成分,不过是陈述心中所想。
“你这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说,却又想得明白,倒是奇怪。”
姜宁瞥他一眼,“不过,这次原谅你了,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
要一个惜字如金,还有些内敛的人,说出这一番话,想也知道是难得。
姜宁望向被雨雾笼罩的山,山色空蒙,就像是走进了画里。
他们就这么并肩走着,那句话后,并未再有其他话。
卫长昀心中仍有些忐忑,余光不时扫向身边的姜宁,他少有这么迫切的时刻,想知道对方心里是如何想的。
一路走到院子外,抬头就能看到堂屋门口的家里人。
朱红和小小、小宝站在那儿,担心地往外看,见到他们后,抬起胳膊挥手。
就在卫长昀推开时,姜宁忽地开了口。
“等雨停了,我们一起去祭拜你父母和大哥吧。”姜宁转头看他。
卫长昀胸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横冲直撞,令他错愕地愣在原地。
对上姜宁清亮的眼睛,干净又澄澈。
慢慢的,他心中那股团着,没有出口的感情,生出了一丝苗头,轻而易举被他抓住,一点点将数月累积着的感情抽丝剥茧般理了清楚。
原来,真的是喜欢。
也不只是喜欢,还有欣赏、敬佩、尊重。
卫长昀道:“好。”
姜宁歪了歪头,“那回家?”
卫长昀心中一松,目光落在姜宁脸上,带了几分柔软。
“嗯。”
卫长昀推开院门,和姜宁并肩走了进去,一直到屋檐下,才收了伞。
早拿了干帕子等着的朱红,见他俩身上都淋湿了,上前用帕子给姜宁擦脸和头发,“怎么淋得这么湿?一冷一热的,容易着凉,快擦擦。”
说着,又转头去看卫长昀,“你也去换身衣服。”
姜宁一张脸都被朱红用帕子包起来,眉目清隽。
偷瞥了眼卫长昀,谁知被抓个正着,四目相对,有些尴尬,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红看他俩还有功夫笑,不免念叨,“还有闲心笑?小孩子家家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姜宁脑袋从帕子里钻出来,“好了好了,马上就去换衣服,不让您操心了。”
“就会卖乖。”朱红嗔怪看他一眼,拿开帕子,“去换吧,我给你们去泡点姜茶。”
姜宁:“谢谢阿娘,阿娘最好了。”
卫长昀拿着帕子,“谢谢婶子。”
朱红被他俩弄得没了脾气,无奈摇摇头,沿着房檐去厨房了。
大人走了,小孩可还在旁边。
姜宁抿了下唇,抬眼望向卫长昀,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面上带笑,看着他轻轻点头。
姜宁一怔,而后轻咬了嘴唇,不禁笑起来。
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心是不会骗人的。
第63章 “宁宁。”
一碗热乎的姜茶,口感略有辛辣。
平时喝觉得难以下咽,在潮湿的雨天反倒是能接受,小半碗入腹,便觉周身暖和。
姜宁头发没干,松松束起,用一块布垫着披在肩后。
捧着碗坐在那儿,小口小口抿。
卫长昀进堂屋时,带来一片阴影,落下又散开。
额前和鬓边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拿起桌上另一只碗,挨着姜宁坐下。
姜宁抬起眼,对他笑笑。
也不知道是笑什么,就是突然心里高兴,所以嘴角就不受控地上扬了。
见状,卫长昀怔然看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
片刻后他才回神,有些赧然地移开视线,“雨势小了些,入夜前应当会停。”
他一只手握住碗,喝了两口,“明天去吃酒,能舒服些。”
提到铁柱叔家的喜事,姜宁“唔”了声,“贺礼我想了想,包一个五十文的红包,再加一盒油饼,应当差不多。”
卫长昀点头,“已是不少了。”
“那就行。”姜宁第一回送贺礼,不知轻重,听卫长昀这么说,放下心来。
往后送礼,便可照着这个来送。
亲近些的就再多加点,要是关系远了,那就一样便是。
“对了,还有一事要和你商量。”姜宁看卫长昀面不改色大口喝茶,也学着喝了口。
结果一口下去,脸都皱起来,立即嫌弃地放下碗,“前些天秋哥儿跟我说,王邦有意无意在村里打听易安楼的事,我猜他还在惦记酸汤的方子。”
卫长昀眼里滑过笑意,听到正事,又立即收敛,“你是想请君入瓮?”
姜宁狡黠一挑眉,“明天去吃酒,他肯定也去,到时候我们提一句,加上没人在家,我看他怕是忍不住。”
钱财面前,多的是人突然失智。
没办法,诱惑太大,冒险一试说不定就发横财了。
“那配方要如何作假?”卫长昀好奇道:“他可能会拿去卖给别人,或者自己做了去卖。”
“改一改配比,换一换原材,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姜宁冲他眨眼,“反正不害人,但保证他卖不出去,到时自有人来收拾他。”
王邦那样的人,一肚子的歪门邪道。
拿到配方后,多半是卖给别人拿快钱,到时做出来不对,人家也不会放过他。
要是王邦认了这亏,不再找他麻烦,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可若是王邦以此找茬,那就怪不得他了。
入室盗窃一罪,可够受的。
“入室盗窃轻则鞭刑,重则流放。”卫长昀仿佛知道他的心声,语气平静地开了口。
姜宁翘起嘴角,满意地点了点头。
目光对上,两人默契地笑起来,总有种小时候背着大人做坏事的感觉。
还没高兴多久,姜宁觉得鼻子痒,立即偏开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阿嚏——!”
“姜茶要趁热喝。”卫长昀拿起他的碗,递过去。
姜宁有些抗拒,可一看卫长昀的表情,只好接过来,勉强喝了口。
他真的很讨厌姜,仔姜都不行,觉得味道更重了。
洋姜除外。
“好辣。”姜宁连着喝了两口,鼻子是通气了,但嘴里一股味,“就剩一点儿,不喝了吧?”
卫长昀凑过去看,都还看不到碗底,“真的很难喝?”
姜宁点头,“嗯。”
卫长昀盯了姜宁一会儿,“那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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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姜宁露出的笑,垂眼时跟着笑起来。
姜宁瞥一眼碗,努嘴问:“连人都不知道叫了。”
正放碗的卫长昀一愣,没看姜宁,假装没听到。
“不想跟之前一样叫,那叫我一声哥总可以吧。”姜宁觑着他微红的耳朵,故意说。
卫长昀没动,手还搭在碗上,“不过半年罢了。”
“半年也是大,你——”
“宁宁。”
姜宁后半句话倏地卡住,眼睛瞪大,脸颊飞快烫起来,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两个字,从卫长昀嘴里说出来,便带上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意味。
咬字很轻,语调也不一样。
就像是耳语似的。
朱红从外进来时,瞥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很快舒展开,仿佛没瞧见一样进了屋。
姜宁回过神,心虚般喝完了剩余的姜茶,“阿娘,晚上弄什么吃的?”
“给你做炒豆干。”朱红放下东西,“前几天放在灶边烘着的豆腐块,已经能吃了。”
柴火豆腐干,放在灶台上用余热烤烘,没几天就能脱水成豆干。
口感有嚼劲,翻炒时不会散开,和干辣椒一块炒,饱腹又下饭。
“那把之前晒的蕨菜也泡水炒了吧。”姜宁瞥眼卫长昀,起身,“我去帮你,正好能晾晾头发。”
卫长昀坐在原处,目送他们出去。
等看不见人了,他才收回视线,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那一声若是让外人听到,姜宁的名声怕是要生生毁在他手里,比现在还要糟-
六月十六,宜嫁娶。
小河村人家不多,一家几口人算起来,也不过一百多口人。
人少喜事一年也办不了几次,这回铁柱娶亲,先不说从哪儿接的媳妇,光是看热闹的就不少。
三十多岁才成家,那可是少见得很。
要么是家里穷得叮当响,要么就是身体或者脑子有问题,讨不了媳妇。
老根爷是个脾气火爆的,年轻时就凶狠,老了也是一身戾气。
连着几个孩子夭折,就活了一个还有缺陷,哪能脾气好得了?成日喝酒,喝了酒在家里骂骂咧咧。
吉时定在了傍晚,一大早的,邻里邻居就去帮忙。
村里办席都这样,没钱请人来置办,就各家帮忙操持着办了。主人家就自己准备食材,管人三顿饭,等办完席再把没用完的食材给分一分,倒是方便。
卫长昀习惯早起,洗漱过后,在房间里温书。
等姜宁起了收拾好,再一起去地里干活。
这一阵天气热了,地里庄稼都长得快,除草、浇水、松土和打虫叶都比之前要频繁。
稻田里也得时不时去看看,里面有鱼苗,得兼顾着喂鱼,还有把长了虫的稻秧拔了。
从地里回来,卫长昀去木棚下边干活,砍竹筒晒着,又修补鸡圈。
姜宁和朱红一起选菜,先把明天去摆摊用到的菜选出来。
吃酒回来就可以着手准备,明天一早才来得及做,不然去到镇上就太晚了。
“红包和油饼拿上了吧?”朱红抻了抻衣袖,又去帮小小理衣服,“宁哥儿,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