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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是恢复记忆了吗◎
徐梦舟一直觉着,她喜欢上做这种事,阮黎脱不了干系。
做什么都需要一些鼓励,一点正向反馈,人才有动力继续。
只怪阮黎的反馈太好,太及时,她要是木头一样,干巴巴地躺着,不动也不说话,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
可阮黎总有那么多的声音。
她说话时声音是沉静的,雪花片一样凉,总是轻飘飘的,她的脸上时常带笑,声音里却没有,像冻干脆的硬纸片,利落冰冷,能划伤手指。
可她也能软下来,她会小小地哼,用鼻腔和喉头共振,短促却不断的一串动静,有点像芦苇荡里的小鸟。
有时候,她也会发出一道长音,前半段高昂,后半段或许戛然而止,或许伴随着一次抽气,再来一声更高过刚才的音节。
也有时候,她只是慢悠悠地叹气,悠悠扬扬,她的身体也软下来,呼吸虽重却不急促。
徐梦舟就知道,她是在享受这种平和的韵律。
柔和的,如同潮汐一般的海波一道道涌上来,不过分轻,不过分重,快乐一点点堆积,涨得太慢,到临界点,总是差一点推过去。
阮黎就会抓她的头发,催促她,气喘吁吁地命令她。
徐梦舟不听。
她不听人说话的。
但她喜欢问。
“我好还是她好?”
阮黎成了软梨,腻腻歪歪地瘫着,仿佛连嘴巴也累了,说不出一个字。
徐梦舟就吻她,咬她的指尖,“我好还是她好?”
阮黎受不了:“你,是你。”
徐梦舟还是不松口,“你是不是犹豫?糊弄我的?”她坏笑,去咬阮黎的脸颊,“开玩笑的。”
洗澡,吹头发,给人熬汤,伺候睡觉。
她也成了照顾人的熟练工。起码在做这件事上,一点怨言都没有,很是心甘情愿。
去上班时,仍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小杨尽职尽责地开车,她一个人领着四份工资,也很得意,“老板,你还给我带了粽子啊。”
“我亲手包的,过会儿你给韩书桐那份也送过去。”徐梦舟自封义气大王,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跟班们。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每天拍好的片也会过目,有问题就指出来,再补拍一下,进度并没有落下。
这大概算爱情事业双丰收,不过徐梦舟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惊喜。
不是说她不高兴,而是一向顺风顺水的人,有什么也只是锦上添花,好是好,但要到欢天喜地的程度,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想到阮黎,她还是要更高兴一点。
不知道阮黎现在有没有想她?
终于要到重头戏——外景。
要出发的消息已经通知下去了,后天就走,一部分人坐阮黎的私人游艇去,剩下一部分再租一条船。
徐梦舟今天过来,主要是来吃饭的,临走了,聚一次餐,庆祝一下阶段性胜利。
她打算去韩书桐家里的餐厅,正好还能打折。
几十号人分了好几个桌,她手边两位,一个是副导演,一个是女一号覃静。
这位现在已经是她名下公司的人了,经纪人也换了新的,不知道阮黎那里找的人脉,是去年刚说退圈的金牌经纪人,又给配了四个助理,很有排面。
“谢谢老板,我想敬您一杯。”覃静没站起来弄那种吸引视线的高调场面,只是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话语里很是感激。
徐梦舟的确没主动帮忙,可她表示出这个意思,传出消息来,就足够震慑。
既有背景威慑,她自己又掌握了很多证据,前妻和原公司不得不放她离开。
新签了徐梦舟的公司,合同条件也是在业内拿的出来的好。
她是苦尽甘来,遇上贵人。
相比较下,不远处坐着的女四号田姝好,瞧着却没那么轻松。
她脸上带笑,笑意不浓。可她只是个配角,坐在一角,没几个人关注。
桌上的菜价格不菲,可她没动几筷子。
宴会结束,助理开着便宜的保姆车,她们一齐回公司宿舍。
“白姐刚刚又来找我,让我也劝劝你。”助理说。
“我不答应,让她不要白费心思。”田姝好硬邦邦地说,话里尾音却带着颤。
她远不如看上去那样冷静果决。
红灯变绿,低调的黑色面包晃了一下启动,拐过一个大弯,和它并排的另一辆车平稳直行,擦肩而过。
不透光的漆黑玻璃下,两个年轻女人坐在后排。
“你的便宜弟弟,实在恼人,真不知道你怎么和他交流的。”其中一个女人说,“他好像听不懂话。”
“他不是听不懂,而是太懂了。”另一个人哼笑,“你这不就留下印象了吗。”
两人对视,容貌虽有差别,神态却很是相似。
有讥讽,有嘲弄,只是阮黎的傲慢隐在眼底,何赛英的傲慢明白显出来。
“要不是我们约好的,我真要觉得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拉我下水。”何赛英说,“实在烦人,你再不动手,我就要出手了。”
“很快,就这几天的事。”阮黎眼神冷漠,透着几丝漫不经心,“我以为姓林的多少能教她们一些东西,没想到居然是我高估了。”
这才多久,整个项目级被弄毁了,好在她早有准备。
公司里得用的人才,已经被她以工作调动的说辞,通通转到自己名下偷偷成立的新公司去,阮氏差不多成了半个空壳,只是还能靠惯性行走运作。
她对这家企业,并没有多少感情。
母亲把公司给她,只是不想让林文朝这个背叛了她的丈夫有可乘之机。
她并不爱她。
巧的是,阮黎也不爱她。
她出于报复的心思折腾这三个人,也把公司牵连进来,她另一个想报复的人已经去世了,这么做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发泄的渠道。
徐梦舟说得对,有气就要撒出来。
对别人撒,对全世界撒气,唯独不能朝着自己。
计划接近尾声,她的确觉得心神舒畅。
另一边的计划同样。
一行人出发是在晚上,傍晚。
天阴着,不冷不热,中午才下过一场雨,空气湿湿的闷,好在温度低了下来,像头上套着一个浸过水的纱布,尽管憋着气,好歹也凉快点,勉强算是有些安慰。
徐梦舟自己的行李箱就装了一车,阮黎作为东道主,自然要跟着去,反正她的借口是这样。
工作上的事线上处理就可以,没必要人也到场。
徐梦舟这一去要个把月都是少的,阮黎无法忍受这样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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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分离,尤其还在她要恢复记忆的时刻。
人必须得待在她眼皮子底下才行。
天上没有星星,同样没有月亮太阳,厚厚的灰色云彩盖住一切,好似一床软噗噗的棉被。
码头却亮,灯比星星还密。
行李被助理送上游轮,徐梦舟倒是挺高兴的模样,“我就说要晚上走,多凉快,可惜没有夜景可以看。”
“要开两天,还有很多机会。”阮黎说。
游轮当然坐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星星也不是没看过,这片大海几万年都不一定变样,是人的心变了。
徐梦舟想和阮黎一起吹风,看星星。
海面会垂落一轮弦月,牛角似的翘着尖尖,风是柔柔的,新鲜的,要将阮黎的发丝吹起来。
她们并排坐在一处,肩靠着肩,手拉着手,不管说什么都很浪漫。
徐梦舟为自己的想象兀自梦幻着,像心尖上挂了一串小铃铛,每跳一次就要铃铃响。
她已然迫不及待了。
游轮启动了。
好消息是,阮黎虽然晕机,却不会晕车,也不晕船,她在船上就像在地面一样自在,没什么不适。
徐梦舟在甲板上,抓着栏杆,海水乌漆漆的,石油一般,海风也是咸涩交加,并没有什么景色可看。
可她仍旧高兴。
“阮黎,”她忽然说,“我们之前是不是一起出去玩过,去海上?”
不管做多少次心理建设,早有预料,可亲身经历着腰上挂着的树藤一点点滑落,望着身下尖锐的岩石,又有几人能波澜不惊地接受命运?
阮黎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如同吃了消化不了的石子。
“你是又想起什么了?”她问。
“就是几个画面,有一点印象,好像不是这条船,我好像在和韩书桐几个人打牌……”
她一说,阮黎就记起来了。
记性太好,她很难忘掉事情,更不要提是和徐梦舟有关的,每一个片段都那样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就在刚才。
“是萍瑞莱举办的车主宴会。”阮黎说。
“这样。”徐梦舟牵着她的手。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风有些太大了,头发总是糊在脸上。
徐梦舟还是很高兴。
她们晚上躺在一张床上,阮黎很快就睡着了。受着药物影响,想失眠都是一件难事。
徐梦舟却没睡,她也没有玩手机,就是静静躺着,房间漆黑得很,一点光不透。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能看见,能够清楚地描绘身旁人的样子。
阮黎淡白淡粉的唇,饱满的唇珠印在薄唇上,一小枚珍珠似的。她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很浅,很小,一不小心就会忽略,像不小心落在面饼上的芝麻。
她睫毛直直的一条,只有末端会翘起一点,小小的勺子,大约只能盛起空气。
她睡前会将头发都拢顺,拨到一边去,可阮黎的睡姿不算太好,平躺着下去,睡着睡着就蜷缩起来,头发也跟着移动。
像一支画笔,只在黑夜里描绘内心。
徐梦舟惊觉自己心底竟然升起一抹奇异的感情。
怜爱。
不是那种心疼但想着接吻上床的怜爱,是一种更纯粹的,仿佛母爱般的怜惜。
她想要她能过得快乐,过得肆意,以至于开始厌恶起林家的那几人,甚至连早逝的阮女士也不幸入列。
都是这些人一齐害了阮黎,将她变成现在这样。
这种感觉是徐梦舟从未有过的。
让她不禁想要细细品味。
她一直觉着自己是个硬邦邦的人,曾经有测试题,说用一种动物形容自己。
徐梦舟想了想,她回答鹰,但羽毛是金属做的。
可现在,她咀嚼着这份新感情,觉得自己软了下来。
她想要做一块海绵,一张兔毛毯子,好把阮黎整个包裹起来,这种想象都让她感到幸福。
但徐梦舟还是不想放弃金属的羽毛和利爪。
她可以一边柔软地包裹着阮黎,带她飞起来,一边将伤害她的东西都撕碎。
她非常擅长做这个。
……
十八岁的徐梦舟有最活跃的热情,倘若将她挂在天上,她能比太阳还亮。
她难得没睡懒觉,阮黎醒过来不久,她就跟着起了,乐颠颠去端早饭回来。
“晚上来开派对吧。”她兴高采烈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普通的派对,大家一起吃吃喝喝,跳跳舞,怎么样?”
她是个高兴的人,久巴不得全宇宙也跟着一起高兴,为她的喜悦而喜悦。
阮黎向来是拒绝不了她的。
到了晚上,徐梦舟可以说是盛装打扮,她细细描了眼线,头发丝上也洒了闪片,戴了色彩秾艳的红宝石项链,耳坠是彩窗样式的,流光溢彩。
她立在那儿,像个教皇。
阮黎配合着她,穿了一身庄重的白,搭着黑色披肩,头发编成辫子盘起,用珍珠装饰,牧师一样纯净。
她们滑进舞池,两枚蓝宝石戒指撞在一起。
徐梦舟不在乎被人看到,猜测出她们的关系,她无所谓的。
甚至不明白没失忆前自己是怎么想的,结婚而已,何必隐瞒,没昭告天下,她才觉得奇怪。
她懒得去猜自己的心思。
徐梦舟不是很喜欢未来的自己,一想到阮黎也亲过她,和她说过各种亲密的小话,徐梦舟就打翻了醋坛子。
她才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只要不是现在的自己,就不行。
徐梦舟对自己的独占欲一点羞愧都没有。
她们滑进舞池,像两条水中金鱼,裙摆尾鳍一样散开,翩翩然的。
徐梦舟对自己的舞伴咬耳朵,“我有时候会妒忌自己。”
阮黎转了个圈,的确是有些不懂,“为什么呢?”
“一想到那个年老色衰的人和你跳过不知道多少次舞,我就醋得牙痒痒。”
阮黎只好笑。
徐梦舟以为她在笑自己幼稚,哼哼两声。
殊不知,她们根本就没跳过几回舞,所有她吃的醋,全都是自己想象来的。
她们的第一次接吻,就是现在的这次,第一次做起爱,也是现在这次。倒是的确跳过舞,唇枪舌剑的,没打起来就不错了,除了手是碰着的,身体恨不得离八丈远。
完全不用醋。
没有一点暧昧。
悠扬的古典乐很快变成流行乐,徐梦舟松开她的手扭动起来。
她太会跳舞了,或者说,她太会摆弄自己的身体,调动每一块肌肉,扬手,甩头,定格,人为制造慢动作的画面,如果不是头发还要受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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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牵引,真要以为这是电脑后期调速过的。
她对阮黎伸手,后者却摇头,遗憾似的。
徐梦舟才想起来,阮黎不适合在人堆里挤着蹦来蹦去的。
“你可以看我跳。”她说,把阮黎送出舞池,让她在沙发里坐好了。
徐梦舟退回去,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
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扯住她们两个。
她开始跳舞,目光永远固定落在一个人身上。
女娲在造人的时候,用了多少钟灵毓秀的美,才拼成徐梦舟。
这里面有滤镜的成分吗?阮黎认为没有。
哪怕抓来一个路人,让她对着第一次见的徐梦舟做点评,得到的也必然是夸奖的好话。
阮黎捧着一杯温水。
她的胃又开始不舒服了。
哪怕面上表现得再天衣无缝,身体不会骗人。她的胃变成了冰块,冷冷往下坠,要把腹腔内的血肉都冻上。
最敏感的情绪器官开始发威,让阮黎无法忽视。
她现在越是觉得愉悦幸福,脑海里的警报就拉得越响。好似山崩倾颓之前,总要是一场最夺目的花团锦绣。
小小一杯温水,连治标的作用都没有。
徐梦舟跳累了,坐回到阮黎身边,咕嘟嘟喝冰可乐。她脸上有几颗细小的汗珠,钻石一般闪着光。
可乐的气泡太足,给她炸得不住嘶哈。
阮黎递过来一杯,浓浓的绿,草汁似的,闻着有股浅淡的西瓜味。
“这什么?”徐梦舟接过喝了一口,才问,“西瓜皮汁?”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阮黎摇头,“鸡尾酒,度数很低,和饮料差不多。”
“我没喝出酒味呀。”徐梦舟瞪直了眼睛,咂咂嘴,又喝了一口,“怪好喝的。”
“你刚刚有看到我……呃,就是,那个腿……”她歪了下头,朝天花板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用什么词来描述动作。
头倒是很沉。
她又低下来,看到一片草地似的浓绿,笑着往阮黎身上躺,“你快看,西瓜皮汁!我尝尝。”
再来一口。
阮黎托住她的身体,她的眼睛像旋转的星河,有那么多的情绪和心思,亮起又熄灭。
徐梦舟把一杯鸡尾酒都喝光了。
阮黎叫来人,将她扶回房间。
这人的酒量的确很差,太差。这杯酒,也就三五度的样子,徐梦舟喝完以后,居然就直接醉倒了。
她还能说话,只是口吻很不清晰,还能走路,多少带点跌跌撞撞。
她趴在沙发扶手上,两只手都往前伸,像被风吹倒的麦子,匍匐着弯腰。
没过一会儿,酒精刺激着体温升高,徐梦舟扯着自己的衣服。
好热。
她沁出一点汗,蜂蜜棕色的皮肤好似抹了一层珠光,随着手臂摆动光晕流动,有种油润感。
阮黎刚帮她拉开后背拉链,徐梦舟就从衣服里跳了出来,兔子似的,她把裙子一脚踢开,又一股脑将身上戴着的项链耳环戒指都撸掉。
头发也散下来,毛燥地披在肩头,金发鬃毛似的甩了几下,徐梦舟赤/条条站着,表情严肃,紧绷着,她抓住阮黎的肩膀,直直盯着她猛瞧,仿佛很困惑似的。
“阮黎?你、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不对,等等……”她扭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每甩一次头都像是要把脑袋甩下去,“这哪儿?”
“算了。”徐梦舟打嗝,“你是来拍、拍照给妈看的吧。”
“去床边上,对,床边……”她松开阮黎,东倒西歪地走,两条腿各走各的,一个往前,一个往左,一个往前,一个往右,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上,她还直愣愣迈腿,膝盖稳稳撞在床沿上,人也往前一倒。
不动了。
她睡着了。
阮黎还停在刚刚的位置,面色苍白如纸。
徐梦舟是恢复记忆了吗?拍照这件事,失忆后的她根本不知道!
太突然。
冷静。
阮黎闭上眼睛,深深吸进一口气,吸到胸腔都涨得疼,再把这口气长长吐出去,仿佛所有的惊惶失措都随着这口气一起被她扔出身体。
她是有危机预案的。
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弱者才会让情绪占据上风,操控身体。
她不是弱者,她是赢家。
阮黎再度睁开眼,她已然冷静下来,又像是那个心思缜密不动声色,笑吟吟的阮总了。
徐梦舟还在床上倒着,**的,她的身体是老天捏造的。旁人要是醉醺醺的摔倒,大多就是一坨烂肉,酒臭味传出十里外,皮肉是熏红的烤鸭子皮,皱巴巴堆在一起,毫无美感,只会让人厌恶。
可徐梦舟不一样,她的腰线短,腿就长,从未做过专门塑形的锻炼,肌肉却流畅饱满,背部也有肉,包裹着脊柱,不像阮黎那样,珍珠链似的一节节明显,它是一条笔直的河道,两旁是堆积的山梁,腰窝向下沉,润润的凹陷,性感到让人想把脸埋进去。
过了山谷地就是猛*的一个高坡,平白拔起的丘陵,圆鼓鼓的,皮球似的弹手。
她身上的肉都是韧的,筋道的,没有一处是软趴趴的。
两条腿又长又直,焦糖似的,皮肤下好似洒了碎金箔,亮晶晶反光。
阮黎看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弯下腰,吃力地将她往床里去挪。
横着倒,就横着睡。
阮黎把枕头挪了地方,她是没力气给徐梦舟挪正的。
帮人把脸擦干净就是她尽力做了。
徐梦舟睡得很沉,她的睡姿很好,自己就翻身成平躺的姿势,很安分。
阮黎扳过她一条胳膊,轻轻枕了上去,黑暗里,徐梦舟的呼吸潮水一样起伏,她听着这人规律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
希望这不会是最后一天,她们相拥而眠的夜晚。
阮黎被生物钟叫醒时,另一个人还在睡。
阳光清濛濛地落在房间,像罩了一层柔光滤镜似的。
阮黎坐起来,腰却被一条胳膊搂住,她低头,徐梦舟睡眼朦胧地把头拱过来。
“别起,再睡会儿嘛……”
话说得含糊,阮黎一个字也没听清。
她定了神,弯腰,“你说什么?”
“来睡觉。”
徐梦舟睁开一只眼,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还没睡够呢。”
32第32章
◎谁能经受这样的刺激◎
一夜过去,醉酒的人仿佛忘记了昨天说的话。她亲上来,浅浅的一下,“睡嘛。”
撒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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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黎却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她没弄明白。
徐梦舟又把搂着的胳膊收紧一些,过会松开,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转头去摸手机,嘴里嘟囔着:“几点了?”
“才七点不到……”
她又打了个小哈欠,“你饿了吗,我去拿早餐给你。”
徐梦舟自顾自地爬起来,揉揉眼睛,刚走两步,就停下来,“咦?”
有些疑惑似的,“我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阮黎还坐在床上,身体一动不动,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人,看着她的眼睛,眉毛,嘴唇,看她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最后她发现,这人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
忽然掉下悬崖的人,掉落一半,被横生的树干擎住了。
这一瞬间,阮黎几乎要脱力晕死过去。
喉咙动了动,她说:“你喝醉了,醉倒了,自己回来的。”
“喝醉了?”徐梦舟惊诧扬眉,哇了一声,“我一点也不记得。”
“我喝了很多吗,喝醉什么样?”她很有些新奇地凑过来追问。
十八的徐梦舟,还没喝过酒呢。
阮黎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蹭过眼角,徐梦舟就闭上眼睛去贴人的手心。
她金色的头发胡乱蓬着,像一只大猫,温顺。
“说了一些醉话。”阮黎说。
她静静牵起唇,“我想喝豆浆,帮我拿一杯吧。”
徐梦舟像是蹭上瘾了,又抱过来,脸贴脸地蹭了好一阵,才哼哼唧唧地走。
房门关上。
阮黎瞬间软了下去,挺直的脊背弯下,好似脊梁骨被谁抽走,让她摊成一团,脸埋在双腿里。
不需要凑近,就能听到她无比沉重的呼吸声。
吸气,抽气,房间了摆了一个大锅炉。
大起大落,谁能经受这样的刺激。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炸了。
阮黎攥了攥拳,指甲陷进肉里,她又直起背来,凝着一张脸去卫生间洗漱。
最坏的结果她都考虑好了,现下的片刻喘息,还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她应该高兴才对。
走了一趟,徐梦舟也彻底醒了过来,她推着一个小餐车——专门管厨房要的,不开门,而是敲门,在外头喊。
“客房服务。”
阮黎开门,她就笑弯了眼睛,挤眉弄眼地说:“女士,你要的早餐来了。”
“进来吧。”阮黎说,“我要的东西都有吗?”
她瞧着异常平静,仿佛刚刚独自一人时的所有情绪泄露,都是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
“当然了,我们酒店的服务是最周到的。”徐梦舟推着餐车跟在人后面,显然还没玩够角色扮演的小游戏,“我们还提供按/摩服务,女士要不要体验一下。”
“也可以,做得好给你小费。”
徐梦舟嘻嘻笑,“你先吃,我去洗脸,那个鱼肉蒸饺看上去怪不错的,你尝一尝。”
阮黎嗯了一声,她坐下来,把盘子一个个端到桌上。
但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吃不下。
豆浆是纯豆浆,连糖都没加,不过餐车里有一小盒装了糖,阮黎看到了,没放。
徐梦舟说的蒸饺个大饱满,皮几乎是透明的,像水晶虾饺一样。
出海最不用考虑的就是海鲜的新鲜程度。
还有两碗鱼片粥,几根油条,拇指三明治……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六七样。
是徐梦舟比照着两个人的食量挑的,没拿太多。
豆浆香浓醇厚,鱼片粥亦是鲜香柔滑,阮黎能尝出它们的味道,她特意请的大厨上船。
味蕾的反馈是一回事,食欲又是另一回事了。
但阮黎还是在吃,一口接着一口,慢,却不容拒绝。
她不能让情绪做身体的主。
徐梦舟就在这时候出来,这个犹自沉浸在爱与喜悦中的人,大脑被快乐的多巴胺催眠,她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
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我刚刚去后厨才看到,还有一个主厨是意大利人哎,和她说了晚上要吃披萨。”
“水果的?”
“我哪有那么坏!”
……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一夜,游轮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小岛的纬度更高,比起和新市来,要凉爽不少,风将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徐梦舟只能用一只手固定住帽子,免得它被吹跑。
可没按一会,她就索性把帽子摘下来,单手拎着,顶着日头跳下船。
风把她的金发向后吹,像一连串飞舞的花瓣。
远处,太阳西沉而下,天边一道笔直的淡橘色云彩,几乎要从最西边贯穿到最东边。
像一条鱼竿,或许是要把太阳钓起来,又或者是勾出害羞的月亮。
两栋别墅在昏黄的日光下,笼罩着一层朦胧橘,像一张毛绒绒的毯子,盖在爬了半面墙的藤萝上。
徐梦舟走了两步,转回身去,阮黎站在海风里,浓金的海浪像顽皮的猫,一下又一下扑着她的发尾。
“快来。”她说,“我让大厨做了樱桃乳酪。”
这种天气,来点冰凉凉的小甜品再合适不过。
“好吃。”徐梦舟坐在椅子上,仍旧忍不住要跺跺脚。
海上固然很好,但她还是更喜欢陆地,她是个陆生动物。
阮黎挨着她坐,勺子舀起一口乳酪,还没放进嘴里,徐梦舟便瞄准时机,先一步咬了上去。
她叼着勺子,笑得分外狡黠,“哎呀,有小偷。”
“那我要抓小偷了。”
“不用你抓。”徐梦舟搭上她的肩膀,“我自己送上门。”
吻是情与爱的注脚。
阮黎不禁轻轻哆嗦起来,她打着寒颤,这冷是从骨缝里爬出来的,她的皮肤逐渐升温,滚烫起来,身体内部却越来越冷。
这吻是暂时的吗,是永久的吗?
她去咬徐梦舟的唇,后者以为她是情/动时的战栗,以更激烈的力度吻回来。
她们倒在沙发里,阮黎在上面,片刻后,她又被翻了个个,徐梦舟抱着她,顺着她的头发,把节奏放缓了。
“怎么这么急?”她小声地笑,含上阮黎的颈侧,感受着脉搏跳动,像敲小军鼓似的。
“你要把我吃了。”
“你愿意吗?”阮黎长长叹出一口气,仰着头,抓着徐梦舟的头发。
“凭你这点小胃口?”
徐梦舟又倒在她身上笑,去揉她的肚子,摸了两下,手就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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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说大话的人心跳会变快,让我听听是不是真的。”
大约是碰到了痒肉,阮黎跟着笑了几声,这笑声很快就变调了。
两个人叠在一处,连影子也只剩下一道。
就好像她们天生就是要融为一体的。
……
徐梦舟没给剧组多少休整时间,在海上就足够放松了。不过她也没急着拍,总要先把道具都布置好,熟悉一下地形,先四处逛逛。
以双腿丈量,这是一座足够可观的小岛,有一小片沙滩,因为少有人来,这里成了螃蟹的天堂。
几个人走过时,看到有人被夹住脚,跳着嗷嗷叫唤,小杨低头,把穿鞋警告发进群里。
“这可以拍边云被救上来的那场。”副导演看着远处大呼小叫的人群,推了推方框眼镜。
她仍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哪怕瞧见徐导和阮董手拉手走路,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像看到日升月落一般。
不过她也知道,自打有人瞧见她们晚上在游轮上睡一间房,一起跳舞,明显是一对的戒指,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这些消息在私下里传播开,闹得厉害,就像水开的铜壶,盖要被热腾腾的蒸汽顶破了。
徐梦舟跟着点头,“可以。”
之所以要到小岛上,而不是其它山林里,是因为女三号有一场海难的戏,在陌生的小岛上,她遇见了一群奇异的人,察觉了女一身世的秘密。
海岛的风景是必不可少的。
过了沙滩,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几个专业人士走在前边开路。
绕过几棵突出的大树,闯进眼帘不是森林,居然是一片草地。
不知名的茅草肆意生长,好似一片绿海。绿草的边缘是一圈白色小花,几乎有半人高。
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品种,会长成如此泾渭分明的模样。
有风吹过,草叶竖起又弯下,海浪般起伏着。
徐梦舟哇哦一声,“好像你的头像。”
“哎!”她想到了什么,“你的头像,和我们的结婚照,不会都在这里拍的吧?”
她说话时并没有降低音量,随行的几位剧组人员眉心不约而同地一跳,但谁也没夸张地扭过头。
阮黎摇头,“不是,是在塔吉斯草原拍的。”
“是跳舞的抓拍吗?”
徐梦舟记得那张照片,阮黎向后倒,她扶着她的腰,两个人的手高举着握在一起,彼此对视。
是华尔兹吧。
空旷的草地上,只有她们二人起舞,裙摆融化在绿色的浪花里,多么浪漫。
风撩起阮黎的发丝,根根分明却纠缠的黑线,一扭一扭地遮住她的眼睛。
她安静地笑,还是说了实话,“是巧合。”
——
塔吉斯草原,一年只有两个月是夏天。雨水降下,所有的植物都争相恐后破土生根,要攫取短暂的生机,开花结果。
这是一场生命的奇迹。 :
徐梦舟来拍婚纱照,心里是很不情愿的。
她没什么梦想,想要的东西几乎都能轻松得到,但进娱乐圈拍戏以后,终于碰见难关了。
她的电影好看,但得不了奖。
徐梦舟一共拍过三部戏,两场电影,一部短片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