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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贾夫人与甄阮黎◎
一连串的钢琴曲叮咚响起,在房间里回荡着,旋转着,从墙壁反射,从桌面反射,从花瓶反射,从椅背反射。
最后通通进入徐梦舟的耳朵里,一层叠加一层。
“贾玉小姐。”
徐梦舟微微笑着,皮提动肉,只笑下半张脸,她浅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玻璃做的,反着光,像橱窗里的模特假人。
“你的手机响了。”
贾玉低下头看了一眼,将电话挂掉,露出一个悲伤的侧脸,睫毛颤动着垂下,“是我前妻的电话,不好意思,我这就静音。”
徐梦舟的视力很好,5.0的,足够她看清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生气包。
而贾玉的电话一断,她这边也有了提示,甜美的嗓音说着:对方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前妻。”徐梦舟说,一字一句的,“你的前妻叫生气包。”
贾玉低下头,仍是娇娇怯怯的模样,甚至不清楚她从哪儿抽出一条手绢来,食指抵着,挨了挨眼下方、颧骨上方的那小块皮肤,擦不存在的泪。
“让徐小姐看笑话了,她是很爱生气的人,所以就起了这个,是妻妻间的玩笑,只是后来,她家暴我,我说什么都要离开了……”
“还家暴。”徐梦舟说。
人在感受到极致的无语时,真的会笑出来。
“头一回是喝醉了酒,醒过来就和我道歉,结了婚的,日子总是不好过,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醉酒的缘故。”
贾玉又将手帕抵在鼻尖,要啜泣一般。
“后来,不喝酒的时候,也要按住我,任凭我怎么挣都挣不开。我是逃出来的,全部身家……连嫁妆也让她夺走了。”
这小妇人自顾自地哭起来,挤掉两滴眼泪,透明的珍珠,挂在下巴尖上要落不落,像荷花瓣上的露珠。
徐梦舟抓住阮黎的手腕,咬着牙,“你对外就这样造谣我?”
贾玉惊叫,拿手帕甩她的手,“徐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女女授受不亲的,我说是前妻,可判决还没下来,到底是个有家室的,你这样,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徐梦舟越是无语,越是想笑,抬手抹了把脸也止不住,“你是哪个年代的,上世纪遗留的吗?”
她本来挺生气,可见“贾玉”这样,反倒卡住了,不清楚自己是先生气好,还是先笑好。
贾玉还是很急,她挣脱不开手,急得直跺脚,两双象牙白的翘头绣鞋从蝶翅蓝织锦的旗袍下摆溜进溜出,上面的珍珠流苏也跟着晃。
“你再这样,我就要告徐太太了。”她绷着一张脸,大概是要做出一点凶样,只是两道泪痕还留在脸上,瞧着,只是色厉内荏。
徐梦舟咬了下舌尖,“行。”
她松开手,抱着膀子,就那样斜脑袋盯着,“你叫贾玉,和家暴前妻分居……”说到这儿,她还是忍不住牙根发酸,“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颇有种,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演的架势。
贾玉用帕子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腕,将那条胳膊背到身后去,已不见了刚进包厢时的紧张胆怯,反而冷着脸,丢石子似的往外蹦字。
“是徐太太邀我来,要给我一份活做,却没想到当老板的是个登徒子。”
徐梦舟:“我是登徒子。”
她指着自己,“登徒子,我?”
好不好笑,她这辈子,除了家里人,也就拉过阮黎一个人的手腕。
“你长得和我前妻太像了,是我认错人。”徐梦舟真道了歉,还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我不喝酒,自罚一杯茶,行吗?”
贾玉意意思思的,板着脸坐下了。
徐女士就在这时候回来,笑眯眯的,时机赶得恰到好处,让人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趴门口听了半天,所以才能把控得如此精准。
“你们是谈好了?”她说。
也是坐下——坐到徐梦舟的右手边,贾玉在徐梦舟的左手边,专给两个人留空隙。
“怎么样,舟舟,你那个公司里有没有职位能让贾夫人做的?”
“有啊。”徐梦舟说,“有,我身边就有一个,我还缺个助理。”
徐女士自有一种了然的得意在胸口盘桓,她反而故意否了一句,“你都有三个助理了,还不够用?”
“我刚刚冒犯了贾夫人,要给她赔礼道歉呢,何况我这新公司,活不多,贾夫人跟着我可以多看看,若是有想干的,说一声,我再给她换过去。”
“哟,你还有考虑这么周到的时候。”
“为了贾夫人,周到点是应该的。”
贾夫人就坐着,脸要红不白的,捂着自己手腕,低声说了句谢。
徐梦舟真给她敬了一杯茶,又说遍对不住,她的脸色才慢慢好转。
仿佛真有这样一个人,一个婚姻不幸,又有凛然骨气的女人存在。
阮黎的确适合演戏。
徐梦舟本来心底存了很多气,很多怨,可真见到人,见到这位“贾玉”夫人,这气松了一松,又震了一震,反而平缓下来。
似一锅冷掉的酸汤,不那么酸,不那么辣,什么味道都平淡了,别有一种奇怪滋味。
就好像她心里,也真的把眼前人当成另一位,一位和她不相干的陌生人,不用考虑过往的东西,不用遵循自尊心的挑拨,终于能好好瞧她一眼。
贾玉夫人瞧着偏瘦了一些,和她前妻的身量还是很相似的,倒没什么大变化。
脸上不知道化的什么妆,眼睛描圆了,很有种不谙世事的楚楚动人。
神情里时常蒙着一种忧愁,眉头轻轻蹙着,能看出来涂了粉,才让双颊晕红起来,有些活泼的好气色。
贾夫人。
徐梦舟在心底涮了涮这个名字,又品出一点好笑,不知道甄夫人会什么样。
徐女士来之前已经点过菜,此刻见氛围还好,就让服务员上菜。
很明显的三个口味,几道绿油油的素菜,几道红辣辣的肉菜,几道甜口的汤水和冷食。
三种菜摆了三个角,一人面前放着一些,井水不犯河水似的。
徐梦舟拿起筷子,没着急夹菜,余光看了看左手边。
贾夫人也拿着筷子,手掐得高,金纹的玫瑰印在她指节上,比指甲还要粉。
这双手,几根手指,玉做的……她曾经挨个细细咬我,不要太熟。
徐梦舟避开视线,夹了一筷子兔肉吃了。
仿佛饭桌上,总是适合聊天,打开话题。
大约吃饭是一种半隐私的行为,暴露了些许个人习惯,是对自身的一种展露。互相吃过饭,就相当于半个熟人,自然而然要亲近一些。
徐女士问道:“你最近在哪儿住呢?”
贾夫人答:“北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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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路那边。”
“哎,舟舟,你的公司在哪儿来着,离她住的地方远不远?”
“在景华路。”
“那有点远了,路上恐怕要两个点。”徐女士说,“有没有员工宿舍住,让她搬过去,也好方便一些。”
“有。”徐梦舟说,“有的,不过我得问一问代理总裁,有些记不住具体地址了。”
贾玉就垂下头,笑容淡淡的一抹,颇有些羞意,声音也柔柔的,“谢谢徐太太,谢谢徐小姐。”
“加个好友吧。”
徐梦舟拿起手机,扫码通过以后,列表里多出一位新人。头像是绿色的矮草坪,上面趴着一只睡觉的白狐狸。
……造假也不做的认真一点。
生怕她认不出来吗?
朋友圈倒是很干净,只有一条,木头的桌面上摆着一碗清汤素面,上面放着青菜、鸡蛋和葱花。边上是一杯加冰的柠*檬水,还配了文字——我想要的简单生活。
真够刻板印象的。
徐梦舟又有点想笑了。
是因为贾夫人吗?还是因为甄阮黎呢?
她都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心里头只顾着给贾夫人安排工作。
“你养过猫吗?”徐梦舟问。
她见到贾夫人顿了顿,略一低头,回答就自动走到嘴边来了,“不算养过。”
“小时候想养,只是家里不让,后来,结婚,我抱来一只,也让前妻送人了,她见一面就不喜欢。”
送谁了?
送给她自己吗?
谁说是见面不喜欢,明明是没见之前才不喜欢的。元宝在家里排行第三,这还叫不喜欢?
徐梦舟有点想顶几句嘴,扁扁唇,还是没说话。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也想维持一下贾夫人的人设。
“我养了一只猫,幼猫,你可以帮我照顾。”徐梦舟说着,唇角翘了翘。
正好可以将铲屎的工作,交给贾玉夫人来。
这个年纪的幼虎还需要辅助排泄,得人工帮忙揉一揉。
正好,正好。
“我不太确定自己能做好……”贾夫人有些不自信地婉拒。
“你不是喜欢猫吗?”徐梦舟笑着说,“而且,有专业人士来教,贾夫人这样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一点就透。”
理由充分,贾玉夫人也只能噙泪点头。
好像很感动似的,“谢谢徐小姐的信任,我会好好做的。”
“养猫需要随时跟着,晚上还要喂奶,你就不要住宿舍了,来我家里住,家里恰好有空房。”
徐梦舟又侧过身子,去跟徐女士说话,“二楼还有,妈你和管家说,让她收拾一间新的出来。”
“二楼?”徐女士问。
“就是二楼。”
四楼是她们主人家住的地方,三楼是一些功能间,二楼,有元宝和管家住着,新来的饲养员也住二楼。
其余佣人住别墅后的另一个矮栋里,不和她们住一起。
阮黎原来的房间同样在四楼。
这就是不让她住回去的意思了。依着贾玉夫人的身份,住二楼也是应当,甚至还要不合惯例一些。
二楼四楼也没什么区别,装修都一样的。是徐女士自己喜欢住高层,才把几个孩子也带到楼上去。
徐梦霜有一阵回家实在晚,不想电梯扰人,也是住的二楼。
三个人吃了饭,贾玉夫人表示,她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过来上班,需要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徐梦舟点头,很宽和也很温和地表示:“如果找不到车来装行李,可以告诉我,我叫人去接你。”
贾夫人又攥紧她的手帕,白白的丝绸料子,绣着浅粉的石榴串,未成熟的一粒粒揪在掌心,连带着手心也染得红了。
“好。”她怯怯地说,“只是不用麻烦徐小姐了,我可以自己过去。”
徐梦舟定定看她一眼,从若隐若现的珍珠鞋头,到看似丰腴实则显露腰身的蓝旗袍,领口坠着的流苏,最后停在那双黑葡萄似的,总是躲闪着垂眸的眼睛。
“行。”她笑一声,转身上车了。
怪有意思的。
车开出去好久,她还在那里回味。这样的阮黎,不对,是贾夫人,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羞涩的诱惑的,却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妻感。
和她原来的样子差别太大。
又像一个人,又不像同一个,很错乱。
她身上的香水,甚至是很清新的,柑橘类水果的味道……
徐梦舟琢磨了好一阵,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不会故意这样,专门套路自己来的吧!
搞一些莫名其妙的角色扮演,来刺/激她。
……这样也就算了,这个人设又是怎么回事,已婚女人,是觉得她喜欢偷/情吗?
就喜欢一些暗地里,偷偷摸/摸的?
在阮黎这里,她就是这样一个猥/琐形象?
徐梦舟好想为自己大声辩驳两句,可她的记性还没差到忘记刚刚反复品味的表现。
解释的话就怎么也编造不出来了。
明明是阮黎的问题,一转过来,又成了她的事儿了。
徐梦舟哼哼两声,却诡异地没有太生气。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就好像……贾夫人自带了灭火器在身上,她一看见,就只想笑,别的情绪全忘了。
“怎么样?我说了,你会喜欢的。”徐女士耸耸肩膀,说不出的自得,对她夹眼睛,“被我说中了吧。”
她短短的卷发翘着,仿佛无数条黑猫尾巴,尾尖对准天空,随着摆头的动作微微晃动,悠然的样子。
“妈,你和阮黎合起伙来……”
“哎!哎!”徐念芝大声打断,“什么阮黎,那是贾玉,你不要认错了。”
徐梦舟无言以对。
“行,贾玉,”
“我这还不是看你整天丢了魂似的,给你再补回来一个魂儿,我好不好?”徐女士笑吟吟的,下巴骄矜地扬起来一点,“药到病除。”
“你真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我录下来好了,笑得春心荡漾。”
“……那阮黎呢?”徐梦舟故意问,“你和她关系那么好,不会不知道她的近况吧。”
“阮黎伤了心了,她想再翻身,手里的资金不太够,正想办法打工赚钱呢,可怜的孩子……”徐女士抹抹眼泪,“还好,我托人给她找了个靠谱的工作,已经去上班了。”
“希望她能熬过这关吧。”
“什么工作啊?”徐梦舟挑着眉追问。
“在一个会所。”徐女士叹气,“陪人聊天呢,做心理咨询,客人难缠得很,真是难为她了,还要出外勤。”
“她破产,你就不打算帮帮她?”徐梦舟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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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莫名放轻了声音,“到底,她也是你的儿媳妇。”
“我这不是在帮了?”徐念芝低头喝茶,“这工作,我拖了好大的关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她拿到的。”
“怎么,你不高兴呀?”她说,“和她的客户一样难缠。”
徐梦舟哼一声。
这是明里暗里点她呢。
“难缠还不是你养出来的。”她咕哝。
到家里,她专门去二楼逛了一圈,看了看给贾夫人准备的房间,标准的客房样式,屋里原来是什么摆设,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徐梦舟绕着圈走,指指点点。
这墙上的壁画,太新锐了,阮黎喜欢古典油画。这床单,浅粉色太可爱,阮黎不喜欢这个颜色。这镜子,阮黎喜欢圆的。吊灯太花哨,阮黎喜欢素的……
随便扫扫,就挑出好些个不合适的地方。
还是原来的房间好,处处都是按阮黎喜好来的。
徐梦舟挑拣了一堆毛病,心里却拐个弯,想着就让她睡这个,等阮黎来,就让她睡这个不合心的房间,欺负她。
一想到这人又犯到自己手下来,要狠狠吃上一番苦头,哪怕还没吃呢,她都高兴起来,仿佛已经出过气了。
另一头,贾夫人离了餐馆,目送两个人的轿车驶远。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
松松气。
脚下的鞋子也蹬到一边,让助理买双软拖鞋换着。
早先试穿时,鞋子挺舒服,今天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一直磨脚,脚后跟那一块的皮肤都磨红了。
真是受罪。
不过,也值了。
阮黎是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出在哪儿的。再聪明的人,也难保要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里。
小时候,她家里是常常生气的环境。人造子宫的技术通用了,也还是有些社会问题。
很多人会讨论,当孩子不从母体中孕育而生,母亲对于孩子的爱,会有所削减吗?
有一些人认为不会,对后代的爱是刻在基因里的,阮黎接触到这道问题,她的答案要归属另一派。
爱是要培养的,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像领养宠物一样被抱回来,对于家长来说,也是陌生人。有时候还不如宠物,起码宠物是自己挑选的,孩子长成什么样却是随机的。
阮黎的家中常常生气,撕心裂肺地吵架,可两个人仍会在一张桌上吃饭。
她是被领回家的第三者,家中的外人,攻击彼此的工具。
有一段时间,阮黎甚至觉得,这样充满火药味的生活才是正常,毕竟她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而她面对升级的争吵,摔东西,厮打,事情变得失控,阮黎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起来,远远走开,让自己消失,等到一切平静了再出来。
她没有别的应对办法,只学会了这一个。
阮黎去看过心理医生,学着进行自我分析。
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不清楚,自己喜欢上徐梦舟,究竟是被她的自信所吸引,还是爱生气的大嗓门让她找回了熟悉的氛围。
又或者两个都有。
是徐梦霜来找她的。
气质像模板母亲一样的年长者,似乎总会有操不完的心,带不完的小孩。
“你这样怎么行呢。”她叹息着,双眼里蕴藏了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宽慰。
仿佛只要用这双眼看一看,所有的烦心困苦都变成了坏掉的汤水,一股脑变作眼泪从身体里泼出去了。
阮黎本来只是缩在房间,瞧着平平静静的,被她一说,就跟被施了法一般,眼泪扑簌簌就下来了。
连她自己也是惊了一惊,错愕地抬手去抹,盯着指尖的水渍反复瞧。
她向来不掉泪。
徐梦霜瞧她这样,便抽了一张纸巾,拿着给她擦眼泪。
可这眼泪越擦越多,还停不下来了。
“我是把谁家水闸打开了?”
她逗一句,把纸巾盒子放进阮黎怀里,又去倒杯温水。
阮黎捧着盒子,她不擦,眼泪就自己落下去,洇出一个个水涸子。
徐梦霜端水回来,她喝了,泪水才慢慢止住。
可阮黎仍旧觉得莫名其妙,她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
身体和脑袋仿佛分家过了,各有各的想法。
“你们谈恋爱,真像小学生似的。”徐梦霜已经够忙,还要专门抽出空来当心灵导师。
“舟舟自己生闷气,你怎么不找她?”
“我在等她消气。”阮黎说。
“消不了的。”徐梦霜摇头,“现在把话说清楚还有机会,要是不说,就彻底气一辈子了。”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她又问。
阮黎吃吃地张大眼睛,“这要说吗?这能说吗?”
仿佛遇见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恐怖事。
“她要听好话的,实话和好话。”只是徐梦霜又想到眼前人的性格,叫她说假话倒是很容易,真话却是难上加难。
分明不是什么大矛盾,说开就可以。偏偏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反而成了最有难度的。
一个养得太傲气,不肯低一下头,好好去说自己到底要什么,就等着人猜中哄着。
一个又太小心,有心想哄,却总是用错地方,事倍功半,反而火上浇油。
“我给你一个办法。”
没办法当着人的面开口说真心话,那就换一种方式,总能说出口。
总生气怎么办,给人哄开心,气自然就消了一大半。
徐梦霜回到家,有空就去网上找几个情侣分手闹矛盾的帖子,当案例给徐梦舟讲。
两边一起教,很有生活气氛。
上了几天课,徐梦舟自己也乖觉,时间差不多就来找她诉说烦恼,元宝也跟在她脚边,试图扑她的腿。
“姐,我今天看见阮黎了。”
42第42章
◎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想我◎
徐梦舟这两天在家里待得很安分,既是要照顾元宝,和它培养感情,又是不愿意离家。
小时候,她遇到事情,不愿意回家里来,迫切地想要成为一个有能力的大人,非要自己补救,实在救不了,才会灰溜溜地找援助。
现在年岁长大了,反倒逃避之心愈长。
思来想去,或许是挫折太大,总不能是她越活越胆怯了。
徐梦舟来找徐梦霜,面上的神情是有些古怪的,就像喝了一杯绿色的哈密瓜可乐,很错乱的搭配,新奇又异样,是她喜欢的味道,又总觉得,像商家专门布下的阴谋。
“阮黎来找我……她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她是要来给你气受的,还是要同你和好的?”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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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霜不答她的问题,反而又抛回去一个。
“我怎么清楚。她一会一个心思,说风就是雨,脾气比我还大,我上哪儿去猜她。”徐梦舟说着说着就酸起来,嘟嘟囔囔地抱怨。
嘴里好似含了一块糍粑,黏糊糊,咽不下吐不出。
“那你是生气还是高兴呢?好好想,不要说气话。”
徐梦舟下意识的否认顿时卡住,她揪了揪袖口的纽扣,指甲抠着上面的花纹。
“倒也没有生气……刚开始是挺气的,后来又觉得想笑,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气。”
“她要是有话,不能好好和我说,非搞这一出干嘛。”
“不是所有话都能轻易说出口的。”徐梦霜缓缓说道。
她的妹妹没有回话,只是顶不服气地摇头晃脑,一双眼睛左睨一下又睨一下,要从脸上飞出去。
“你觉得自己是个很坦诚的人了?”徐梦霜微微笑了一下。
“我向来胆子大,没什么不敢说的。”
“你喜欢阮黎吗?我要听实话,真心话,不是胡编乱造的假话。”
徐梦舟不防她有这样一招,顿时呆住了,“我……我……”
她一下支吾起来。
“你既然觉得,自己胆大坦诚,怎么不把心里话当着阮黎的面说一遍?”徐梦霜又追着问。
她都赢了一次,还不依不饶地要追着打。
“我要给老三喂奶去了。”徐梦舟掉头边走,衣服后摆却叫人一拽,又给她拽了回来。
“元宝在你脚底下,匆匆忙忙,你再踩了它一脚。”徐梦霜蹲下身,将这只小老虎抱起来,“哎唷……貌似又沉了,一天一个体重。”
“你看,谁都有说不出口的话,你既然宽容自己,为什么不能宽容阮黎一些呢,喜欢人是需要耐心的。”
“你的想法,她不清楚,她的想法,你也不清楚,两个人互相猜,就容易出矛盾,再说不开,矛盾就更深了。”
“我讨厌她,有什么好说的。”徐梦舟仍旧不大高兴,眉毛好似一条未泡开的茶叶,扭成螺旋,苦涩涩的。
“你觉得自己讨厌她。”
徐梦霜受不了胳膊上蹭来蹭去的大肉墩子,把元宝又放回地上,长呼了口气,“你上上一个讨厌的人叫童颖,再上一个讨厌的是黄小姐,要我说一说,你的区别对待吗?”
自己惹出来的事,徐梦舟很乐意自己解决,而别人惹了她,她是最愿意告状的。
这两个人,前者只是受了点感情上的伤害。她毕竟没给徐梦舟真造成什么损伤,只是恶心人,还有些识人不清的羞恼。后者确实对她造成了很大负面影响,下场就要惨得多。
“我可没见到,你三番五次找她们说话,培养感情。”徐梦霜还是将话直白说了。
“舟舟,你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把你妹妹也一起带走。”
她低头看向自己沾满口水的鞋,和被划破的裤子,慢悠悠叹了口气。
徐梦舟若有所思地走了。
她都没叫元宝,不过好歹有喂奶的交情,元宝也跟了,一会扑她的鞋子,一会扑她的腿,忙得不亦乐乎,完全见不到刚到家的沉稳劲。
徐梦舟起初,以为她姐说的是失忆之后的事情,经过那几个月的相处,她和阮黎之间,的确产生了一些情愫。
这是连她再嘴硬也没法否认的。
可走回房躺下,她又一点点品过味来。
徐梦霜说的,或许是她失忆之前的事。
那时候,她心里一直讨厌阮黎。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讨厌”,比起另外的人来说,差别太大了。
她的性格,说来很容易得罪人。大家都是家里惯着长大的,一个个横着走的螃蟹,上学的时候被放进同一个小水池里,难免要挤碰着。
有的人从小就情商高,或者练就了审时度势的习惯,会躲着人走。可这么多人里,总有一些是见谁都不服气的刺头。
徐梦舟遇见很多了,她当螃蟹,就是螃蟹中的帝王蟹,横冲直撞起来谁也不管。
同龄人的事,多半私底下自己解决。
她也有很多不喜欢的人,可这些人,基本都不能出现在她的世界范围里。
好些个,徐梦舟连名字都记不清了。
只有阮黎。
只有阮黎不仅没消失,身影反而越来越清晰。
徐梦舟翻了个身,忽然记起徐梦霜前两天和她说过的话。
“人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别人的错处,一抓一个准,看自己却两眼一抹黑,真遇到事情,或许还不如人。”
她说谁都有说不出口的话,阮黎也有吗?
她又翻了个身,下巴搁在枕头上,淡绿色的枕套,像西瓜皮扣住一张黄瓤的脸。
已经是九点钟了,阮黎也睡了。
徐梦舟忽然一下,就懂了那些她恨铁不成钢的恋爱脑们。
对方对她那么差,这怎么不算冷暴力,可她还不分手。
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
把她的事情发出去,评论区肯定也是一水儿的劝分。
徐梦舟再翻一次身,摊鸡蛋似的,盯着天花板上的顶灯发呆。
那她该怎么回:你们都不懂,她以前对我也是很好的?
想着想着,给自己恶心乐了。
她貌似,的确没对着阮黎,认认真真说过一次喜欢。
真是一团乱麻。
次日一早,徐梦舟喂了三妹,没忍住拍了一套九宫格发出去,尤其重点还给韩书桐发了一遍,心情愉悦地下楼吃早饭。
“姐,我觉得你说得对。”她单手叉腰,不知从何处借来一股浑厚的自信心,“我要坦诚一点。”
徐梦霜咽下口中的玉米虾仁饼,露出鼓励的笑容,“好,我相信你可以。”
然后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徐梦舟拍拍手坐下,“你等着吧,我今天必然把我俩的事解决掉。”
近中午的时候阮黎过来,到脚腕的一条淡紫色长裙,紫藤花似的走下车来。
徐梦舟离了好远看到,嗖就窜到楼上去了,趴在窗帘缝里往下瞅。
今天的阮黎还是贾夫人。
描着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眉毛修得细细的,柳叶一般,貌似还涂粽了,更要显得无害。
走路的步态也是含蓄小心,见人微微低下头,处处拘谨着。
只是真进了屋,一抬眼环视四周的习惯却没去掉,下意识带上,还是阮黎会有的神态。
看完以后,她又低眉敛目,变成了贾玉。
徐梦舟趴在楼梯栏杆上,被人看时赶紧藏起来,等人低头才出来,伸手抻了抻衬衫。
她做了两下深呼吸,挺胸抬头,以一种怀揣着伟大使命的姿态下楼。
站到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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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贾玉夫人。”她说,“我喜……喜欢,咳,我喜欢守时的人。”
徐梦舟的耳根窘迫屈辱地红了。
“你的房间在四楼,我带你去。”
“这会不会太麻烦徐小姐了?”阮黎有些迟疑地抿着唇。
“不麻烦。”徐梦舟说。
她转身,对自己做了好大的鬼脸,半点不见早起时那股意气风发。
她先走,走在前面,不知不觉又慢下来,两人变成同一条线。
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密闭狭小的环境,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徐梦舟低声问。
“大约要离婚了,因此不太好。”阮黎说。
不知道,她是披上了贾玉的身份,还是在说真心话。
徐梦舟沉默片刻,唇瓣张开,电梯忽然开了。
她只好闭上,领着人回到阮黎原本的房间,至于二楼的那间,被她放弃了。
也不是非要出这种小小的气,很幼稚。而且,万一又有误会呢?
她纵然一时片刻不能解决现在的,总不能再加新的上去。
阮黎的房间按时打扫,早上徐梦舟又叫人整理了一遍,花瓶里的花都是刚摘的。
贾太太一打进屋,就明显地局促起来。
缩手缩脚,动也不动多少,恨不得踩着徐梦舟走过的地方走,看见晚夏的花瓶,也只是用眼睛摸一摸,露娜的真迹,同样隔着空气碰一碰。
生怕别人瞧不出来她在紧张不安。
可徐梦舟看不出来。
这位成熟的、挑剔的、眼光极高的大导演,居然瞧不出贾太太过分的演技。
只觉得她搅着手帕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没有简单一些的房间吗?”贾太太说。
“这就是你的房间。”徐梦舟说。
比从前还多了一幅挂画,是谢子师的真迹,画的红梅图。
徐梦舟从徐女士的藏品里要过来的。
“是否有些太……贵重了?”贾太太尽职尽责地婉拒。
“你就睡在这里。”
仆人将行李搬上来,自顾自地去衣帽间收拾,两个人谁都没在意这点小插曲。
连注重人设的贾夫人也不记得,她应当自己整理衣服才对。
“你来得正好,差不多就到了该喂猫的时候,正好跟在旁边学着点。”
徐梦舟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将两条眉毛绷紧,“走,跟我去二楼。”
元宝的确是一只沉稳的小老虎,富有警惕心,但它也实在很聪明,在饲养员和徐梦舟的带领下,从别墅里走过一遍,本能便告诉它,这个范围内,都是安全领地。
这个不熟悉真正老虎生活模式的幼虎,已然习惯了别墅里走动的佣人,并不害怕。
因为徐梦舟有命令,所有的佣人都得随身带着一个小逗猫棒,方便陪它做游戏。
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它又记得回到自己的小窝里,专在这儿等着人。
小老虎圆头圆脑,只要吃饱了,就吹气球似的胖起来,很快变得肥墩墩的。
耳朵上的白色小块,眼睛一般眨来眨去。
它记住了家里所有的气味,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让它顿时警惕起来,俯下身子,一双眼睛圆圆睁着,大耳朵向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