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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次觉醒 听见自己流淌的声音……
“您不是已经作出选择了吗?”喀戎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的。
太诡异了, 雄虫的每一个做法都让他看不懂。
明明在他取胜后转身走向双胞胎,此刻却又跪在他脚边——雄虫的吻正顺着自己的脚踝一寸寸向上攀附,然后他顺势起身, 双臂颤抖地环住自己腰侧, 金发垂落, 颈侧微痒的触感让他无法忽视。
这不对。
这姿势太卑微了。
只有那些被雄虫刻意冷落、渴求信息素到发疯的雌奴,才会用这种自我羞辱的方式祈求垂怜。高高在上的冕下,怎么会甘心这样呢。
即使沈池曾经说过只希望他做自己的雌君,他也从未对他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 连一个吻都吝于施舍, 更别提这种极度讨好的举动。
雄虫他为什么要这样?是戏弄吗?是他无法理解的惩罚吗?
惺惺作态?
可他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呢?叫他明明不喜欢自己, 还要这般讨好自己。
即使他在心里暗暗戒备,一丝惶然的悸动,仍旧不可抑制地泛了上来。
“……不是这样的。”
耳边传来低喃。
“不是这样的。”
又是一声, 比前一句更轻。
“不是这样的……”
雄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一声呜咽。
奥菲察觉到他的雌虫无动于衷, 甚至连手都没抬。
不远处的篝火忽然跳动了两下, 火焰被无形之力牵引,猛地窜起,继而迅速蔓延,悄无声息地围拢, 最终在两虫周身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连上方也被封锁, 搭成一个以火焰织就的囚笼。
不知道是以什么为媒介, 烧得正旺。
焰色并非炽烈的红, 而是一种晦暗的暖色,像是融化的琥珀,或是稀释的鲜血, 映出暧昧而扭曲的光,温度并不炽热,而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外界的动静全数被隔绝,只剩火焰缓缓吞吐空气的低啸声。
涅法的精神触手在探查时便察觉了奥菲的异常。他好心地将那具空壳牵引至喀戎身侧,在看到暗火升腾的瞬间,银色瞳孔中闪过一丝了然。
“请您继续直播。”他对着赶来的莫萨拉导演微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神迹。”
刚刚黑屏了不久的直播间再次亮了起来。
[刚刚怎么了,这是什么?]
[上将呢?神殿那两只呢?]
涅法尽职尽责地传播母神的信仰:“大家不用担心,虫神正在履行赌约,让胜利者独享他的战利品——直到黎明。”
[虫神在上!!?这火墙是真的?!不是全息投影?!原来虫神真的会显灵啊!]
[我还以为又要以雄虫耍赖收尾呢!雄虫的承诺比星网信号还不靠谱]
[今天起我就是虔诚的信徒!]
涅法满意地扫了一眼满屏的弹幕,就像感应到了信仰力的攀升,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至于众人眼中“虫神显灵”的奇迹究竟归属于哪一位神明……没关系。等时机到了,他会亲自告诉他们——真正回应祈愿的,从来都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位神。
火圈中,雄虫也在为喀戎低声解释着这突如其来的火焰因何而来。
“冕下,你们神殿,还挺讲究仪式感的。”喀戎推开雄虫,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奥菲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就像心脏被生生拽着撕扯开,最后在胸腔深处被碾成粉末。
他好像总是搞砸一切。
刹那间,失控的信息素毒雾般弥漫,甜腻得令虫窒息。
火圈围起的范围不大,但也恰好将喀戎那条断腿也圈在其中。
奥菲克制着颤抖的身体,走过去将那条断肢小心翼翼地拾起。
断腿还残留着雌虫独有的温度,皮肤上沾满了细碎沙粒。他走回雌虫的身边单膝跪着,将它轻轻贴回雌虫的身体上。雌虫的血肉恢复得极快,断口才一贴合,皮肉便开始蠕动重生。
即使在战场上被轰穿腹部,喀戎都不会皱一下眉,更别说只是断掉一条腿,此刻更让他难捱的,是空气中弥散的求偶信息素。
他垂下眼睫,静静注视着雄虫:“你要二次觉醒了。”
雄虫的眼尾都红透了,身体也微微的颤抖,可见他对这次二次觉醒并不是一无所觉。
那他在忍什么呢?现在身边只有自己这一个“趁手的工具”。为什么不立刻使用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信息素根本无法抵抗。
喀戎垂眸望着奥菲。他并不是那种会沉溺于情绪泥沼的虫,即使再不甘心,也会在最短时间内将自己抽离,强迫自己以一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回看自己,就像看一场与他无关的戏。
可这场戏好像多了些什么他无法理解的。
他无法完全抽身。
“赌约在强制我二次觉醒……”雄虫垂下头,原本只是单膝跪在喀戎腿侧,这时却将另一条腿也缓缓跪下,将额头抵在喀戎的大腿上,姿态顺从。
喀戎能感觉到,雄虫在极力压制自己信息素的外泄,不让那股灼热甜腻的气息侵蚀到自己。
他对雄虫在这等诡谲的场合下,还能保留一丝克制与体贴,而感到惊讶。
“雌主。”忽然,他听见一声呢喃。
雄虫的嗓音低低的,他以为他自己听错了。
好吧,他年少时确实做过这样的梦——训练场的淋浴间里,他幻想着有一位骄矜的小雄虫能这样红着眼尾唤他。
可现实与梦重叠的这一刻,却如此荒谬。
“我是您的战利品,请您……享用我。”雄虫的声音哀哀的,暗火映照下,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眼尾的红痕更深了。
一瞬间,喀戎几乎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太荒唐了,天方夜谭般的场景,叫他下意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刚刚的激战中伤到了耳膜。
他沉默了一会儿。
他知道二次觉醒期对于雄虫来说无比难熬,他听说大部分雄虫都会在觉醒期崩溃惨叫,甚至因此而折磨陪他一起度过觉醒期的雌虫。
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熬,难熬到这只雄虫愿意如此卑微地求他,可是雄虫明明可以命令他……或是就像那些雄虫一样,用信息素强行控制他,把身体的痛苦发泄在他身上,迫使他引导他安全度过觉醒期……所以,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呢?
一个模糊又难以置信的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他决定试探一下。
“可是,我不想呢。”雌虫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雄主,您没必要委屈自己来讨好我。”
“我可以送您离开火墙,厄里芬和维洛迦现在应该也能行动了,他们都是S级军雌,”雌虫的尾音微妙地一顿,带着几分自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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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让您安稳度过二次觉醒期的。”
雌虫的恢复能力极强,方才的打斗看着血腥,实际上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能够恢复行动能力。
奥菲的呼吸相当紊乱,二次觉醒的冲击让他摇摇欲坠。
“我没有选择他们,我只要你。”
“那您说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奥菲神色恍惚,却还是定定地解释着:“我的翅膀碎了……”他呢喃着,“身体承受不住精神海……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没有想去找他们……”
“您找借口最好找个像样点的。”喀戎的嗓音低沉,“雄虫怎么会有翅膀呢?”
“真的有的……”他的指尖颤抖着,虚虚划过空气,试图比划着早已不存在的翅膀轮廓,“你见过的……我们第一次见的那天……”
“真的有的……”他重复着。
喀戎怔住了,他不再说话。
雄虫的精神已经涣散到极点,但他还是拼命克制着自己,没有释放出压制信息素。
喀戎意识到,现在无论自己问什么,这只雄虫都会毫无保留地回答。
于是他微微俯身:“如果刚刚我输了呢?现在围在您身边的是他们。”他顿了顿,眼神却一寸寸压下来,声音也低了些:“您又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去死。”奥菲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喀戎低下头看着他,语气不紧不慢:“您可是帝国最珍贵的冕下,想要什么样的雌虫没有……真的要为我一个,守身如玉吗?”
奥菲紧紧抓着他的腿。
“我向神明起誓,”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如果我背叛你,如果我跟别的雌虫在一起,就让我精神力枯竭而死,让我的灵魂永远被烈火焚烧……求你……不要离开我……”
话音刚落,四周的火墙上隐约浮现出古老的神文,那些符号如活物般游走闪烁,仿佛在记录着刚才的每一个字句。
喀戎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只雄虫会跟他说这样的话了。
‘你是我的唯一’,类似这样的承诺足以让无数雌虫为之疯狂。上一世的自己正是因为沈池的这句话而彻底沦陷,对他予取予求,甚至搭上了性命。
两个场景在脑海中重叠交融,过去与现在交错着撕扯他的心。
帕尔米隆星向来神秘莫测,从未在大众面前显现过任何神迹。然而此刻,看着四周升腾的熊熊火墙,诡异的火焰见证着这份誓言,他不得不承认这份誓约的真实性和分量。
沈池当年那些轻飘飘的甜言蜜语,远远比不上此刻这份以灵魂为担保、以神明为证的庄严誓约。
或许……他可以再相信一次。
雄虫的信息素在密闭的空间里剧烈浮荡,喀戎渐渐地被影响地有些站不住了,他顺势蹲下身,平视着雄虫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已经布满血丝和水雾,却仍执着地抬眸回望着自己。
他伸手将雄虫脸上的血痕擦去,粗粝的手指抚过白皙的脸庞,留下了红痕,他没忍住,又多蹭了几下,红痕更红了。
雄虫似乎因这个动作清醒了片刻,忽然抓住他的手,轻轻按回自己脸颊:“雌主,我是你的。”声音哀哀地,带着乞求。
又来了。这个称呼。
不知是密闭空间里沸腾的信息素作祟,还是暗火的温度太高,喀戎感到一股餍足感在内心蔓延。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接着拉下拉链。
雄虫骤然屏住呼吸,接着便是一阵乱了节奏的喘息。
喀戎垂眸注视他,目光沉沉。火焰在瞳孔中晃动,倒映出那只狼狈的雄虫。
他干脆恶劣地坐在地上,看着雄虫双膝跪地,一寸一寸往他怀里倒。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伏在他身上喘息。
“一只雄虫可以有无数的雌虫,您为什么要立下这样的誓言?”
“因为我爱你……”
爱吗?
喀戎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曾问过沈池类似的话。那时沈池垂着眼,说:“……其实我从小不在主星长大,小时候曾经有一对雌雌夫夫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他们感情很好,我很期望这样的感情。”
原来也是可以因为爱的吗?只是因为他。
喀戎缓缓向后仰,让雄虫跨坐在他身上。
他也快撑不住了,在浓烈的信息素包围下,体温迅速攀升。他不自觉地,一点点释放出诱导信息素,像是在本能中回应对方。
却在雄虫终于控制不住、压下来的那一刻,探出手,忽然攥住了他。
……尺寸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他眉头微蹙,犹豫了一下,又不甘地试着再确认。
“唔……”雄虫的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
这时,垂下的金发间,忽然滑落出两条金色的触角——像蛾翅那样带着细密绒毛的长触角,湿漉漉地耷拉下来,沾上了雌虫的脸颊。绒毛轻轻颤动,带着不知是信息素还是汗意的黏腻潮湿,贴着他的肌肤扫过。
雄虫会长触角吗?
他还未来得及深思,便感到自己短短的触角也在不自觉地从发丝中探出,迫切地想贴近那两条宽大而潮湿的金色触角。
当它们接触的那一瞬间,汹涌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倾泻而来,如同海潮灌入心室,翻涌着、撞击着。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情感,炽热、坦率、毫无防备的依恋……这是爱吗?
一些破碎的画面自触角的精神连接中浮现出来,他在里面捕捉到了刚刚在篝火旁的那一幕——雄虫的精神体和身体分离,却又在不同的位置做出同步的动作。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居然是真实发生的。
……真好,雄虫没有骗他。
喀戎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雌虫,那双眼睛泛着雾气,似乎承载着压抑的情绪。他的心被轻轻叩响,不自觉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眼角微颤的睫毛。
他手一松——
严丝合缝……
他深吸了一口气。
奥菲的唇贴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吻很温柔,唇角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微扬起的深邃眉骨,最后抵达敏感的耳尖,每一下触碰都带着颤抖的珍视。
“哥哥……”他含混地呢喃,呼吸灼热,“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
雌虫的触角不受控制地轻/颤,立刻被奥菲的触角紧紧缠住。
“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好爱你——”
“雌君……”雄虫糖霜般黏腻的情话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
“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雌虫那张俊朗的脸庞如刚出炉的蜂蜜吐司,深蜜色的肌肤在跳跃的暗火映照下,散发着令虫沉醉的光泽。
雄虫此刻像个沉迷于烹饪艺术的大厨,比起自己的愉悦,他对手下的作品更加在意。
这位追求完美的糕点师,不肯错过这道甜品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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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表情如奶油般柔软多变——有时紧绷如未打发的蛋白,有时又松软如云朵般的慕斯,每一丝微妙的波动都让他忍不住调整着自己的手法,这道舒芙蕾需要绝对精准的温度控制。
指尖能感受到最细腻的质地变化,抚摸丝滑的鲜奶油表面时的触感让他痴迷。蛋挞刚出炉时表面的微微颤动,让他忍不住想要更深入地品尝。
奶油早已打发过头,绵密的气泡在过度搅打下破裂,乳脂化作浓稠的浆液,顺着沿壁缓缓溢出。
每一次打蛋器的旋转都带起黏连的银丝,在空气中拉出晶莹的弧线,又啪嗒一声落回颤抖的奶沫里。
打蛋器的钢丝深深陷进奶油中心,高速震动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坚硬的金属圈搅动着、穿刺着,将原本规整的纹路破坏殆尽。奶油被迫裹住每一根钢丝。
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奶香。打蛋器突然卡住,被过分柔软的奶油彻底缠住。操作者的手腕微微发抖,却停不下来,只能看着白色浪涌漫过,一滴一滴落在料理台上。
喀戎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喘息的,只记得自己的指尖扣进了雄虫的背,腿弯颤得厉害,触角缠绕着触角,几乎要将彼此勒进血肉。
偶尔,雄虫会抓住他推拒的手,轻轻放到唇边含住,亲吻,湿润的舌尖顺着掌纹游走,在粗糙的薄茧上留下晶亮的水痕。
直到,烟花斑斓,一下比一下璀璨绚丽。喀戎看到四片绮丽的翅膀在上方倏然展开,如同霞光织就的琉璃片。
喀戎偶尔听见自己流淌的声音,偶尔听到翅膜颤动的声音。
目光所及,四片薄翼跟着晃动。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巨大的翅翼遮蔽了头顶的火光,在半明半暗中摇漾生辉。
——
谁也没有察觉,散落一地的衣物凌乱无序,就在其中,喀戎的光脑被雄虫随手扯下来丢在地上,屏幕正微微闪烁着光芒。
他收到了好几条信息——以及一条视频。发信虫,是洛瑟兰。
第22章 饼干 雄虫似乎又长高了
火焰果然一直燃烧到天明。
喀戎抓着雄虫新生的尾钩, 粉金色的尾节在他指间不安分地扭动,尾钩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纹,尾端分叉的螯钳无意识地开合。
怎么会有虫的尾钩长着螯钳呢?
雌虫脑中掠过一个念头:幸好, 他现在还不会使用这条尾钩。
细沙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湿漉漉的沙地映着晨曦初升的光, 余热还残留在每一粒砂砾之间。
清晨的海滩除了他们空无一虫。
但喀戎还是轻轻推开了这只正趴在他身上餍足的眯着眼睛的雄虫,精力旺盛的雄虫困惑地望着他,不知疲倦的神情似乎仍未尽兴。
喀戎缓缓吐出一口气,耳尖微红。昨夜他不知昏眩了多少次, 雄虫的信息素却仿佛无穷无尽, 一遍遍地灌入他的精神海, 抚平了每一道裂缝与震荡。
其他虫……也这么勤奋吗?
从天黑,一直到天明?
还有一丝疑惑浮现在他心间,
他偶尔听过很多雌虫的泣诉, 雄虫的“宠爱”通常伴随着难捱的疼痛,标记完成后被丢在角落的雌虫, 甚至可能连直起腰都要忍受碎裂般的折磨。可昨夜……
雄虫似乎格外温柔。
尾钩还会体贴地垫在他腰下, 轻轻安抚着那份不知名的酸涩。甜腻的信息素如水一样包围着他,跟他想象中的粗暴的‘使用’一点儿也不一样。
晨光透过沙滩远处的雾霭洒落下来,一点点地拂亮他们交叠的身影。雌虫的手指轻轻滑过雄虫的背脊,眼神落在那对收拢的翅上。
“雄主, 天亮了……”喀戎的指尖悬在奥菲的翅膜上方, 淡金色的血管被晨曦照得纤毫毕现……昨晚他始终不太敢触碰它们……
因为每当他不小心擦过翅缘, 雄虫就会突然绷紧腰肢, 被刺激的翅脉泛起虹彩,继而引发更漫长的纠缠。
现在那对翅膀正乖顺地收拢在背后。他的手指终于落下去,顺着翅脉轻轻描摹, 感受薄膜下细微的颤动。
雄虫无意识地将翅膀往他掌心贴了贴。
雌虫的骨翼都是黑色、灰色、或者棕色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色彩鲜艳的翅膀。他忍不住又伸手触碰,指尖刚擦过翅缘,那对华美的翅膀却倏然收拢,“唰”地缩回翅囊。
奥菲毫无预兆地起身,目光锐利地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一整晚,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距离分隔。喀戎有些不适应,心头涌上一阵莫名的空旷。
也许是因为度过了二次觉醒期的缘故,雄虫逆光的轮廓愈发锋利,无端让他心慌。
雄虫背后的空气突然扭曲,半透明的淡金色触手涌现,磅礴的精神力让周围的沙粒都悬浮起来。如此具象化的精神力,让军雌一时间忘了呼吸,任由精神触手卷起散落的衣物,盖在自己的身上。
——在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很遥远的距离,涅法的脚甚至还没踏上细沙,就默默地收回。
“晨间的时候,树海的迷雾退了很多……咳,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可能更需要休息,”涅法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点为难,“但这是获得神明赐福的绝佳机会,其他虫已经到了。奥菲,你认得路,请尽快过来。”
二次觉醒后的雄虫往往需要修养几天,被永久标记的雌虫也会进入倦怠期,这也是为什么军团的婚假会开在永久标记后的几天——虽然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被鞭挞地太狼狈而无法出门。
涅法显然察觉到了空中弥漫着的浓郁的雄虫信息素,他的尾钩在空中烦躁地卷了一圈,然后脚步飞快地转身离开。
尽管方才发散的思维让喀戎没能即时地察觉来者,但雌虫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涅法的每一句话。他忽略身后残留的酸软,动作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捡起落在一旁的光脑扫了一眼,几不可见蹙了下眉。
奥菲一眼就看见雌虫起身,立刻贴了上来,肌肤相碰的触感顷刻间融化了喀戎那丝刚刚萌芽的不安。
雄虫窝在他怀里,喀戎低头瞥了眼光脑上的提示信息,懒得理会是哪位不识时务的家伙曾经连续轰炸,顺手把屏幕熄了。
雄虫似乎又长高了。原本只到他肩线的位置,现在发顶堪堪抵着他的下颌。
喀戎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雄虫的发丝。他的后颈还在发烫,永久标记带来的倦怠期让他思绪昏沉,对怀中的雄虫生出难以克制的眷恋。
他没有看错,雄虫的气质的确更为锋利了,整只虫散发着一种生虫勿近的威慑感,眉宇间曾隐约透出的媚意,如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此时雄虫的表情懒懒的,似乎不是很想说话,他靠在雌虫身上,任由自己的雌君为他整理衣装。
——
奥菲和喀戎抵达树海边缘时,几道身影已在雾中若隐若现。
灰白的雾气在参天的古木间缓缓流动,整片树海笼罩在朦胧的神秘之中
一只直播球倏地飞过来,在两虫周身盘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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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还好吗?]
[怎么感觉这位冕下的表情又冷了好多,好吓虫……而且好像长高了。]
[不会是昨晚不开心了吧,哪有雄子喜欢被强迫的,昨天冕下明明都想去找那对双胞胎的。]
[军团长昨晚肯定很难过]
奥菲冷着脸抬手一挥,直播球在空中连翻数圈。
[我刚刚是不是被冕下拍飞了?]
[不是你,是我们。]
[都说雄虫二次觉醒之后有很大几率会性情大变,看来这位冕下是往更凶残的方向进化了……]
沈池的目光落在喀戎的身上,神色似乎透着关心。
奥菲直接走到两虫中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池。他并不是很想离开雌虫温暖的身体,他到现在还在怀念昨夜的触感,这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眼神也变得空瘆起来。
任谁被这种无机质的冷漠表情盯着,也会毛骨悚然,沈池的后背泛起一阵寒意,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正当沈池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对面的雄虫突然转开了视线。
“咳……”
涅法站在树海的入口,银白色的发丝间缠绕着细细碎碎的光尘。
“虫神的赐福就在树海深处。”
他抬手,指尖抚过身旁的树干,树皮上古老的纹路随着他的触碰泛起微光。树海深处,幽蓝色的萤火无声悬浮,在黑暗中指引出一条蜿蜒的路。
“请各位雌虫穿越树海——”涅法微微侧首,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笑意,“沿着火光的引领,就可以抵达神像前,为您的伴侣带回神明的赐福。”
“不过,请谨记,无论听见什么、感觉到什么,都绝不能回头。”他轻轻晃了晃指尖,语气顿了顿,“一旦回头,您将被送回起点。”
“虽然不会受到惩罚,但是……树海下次何时再次开启,可就说不准了哦。”
喀戎踏入树林,树海被浓稠的雾气吞没,外面明明晴空万里,树影交错间,这里却如同黑夜,一丝天光都好像透不进来。
他顺着火光一路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
“雌君,你等等我……”
奥菲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带着熟悉的尾音,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余韵。
喀戎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几乎下意识要转身,却在最后一刻想起涅法的叮嘱。他继续迈开脚步,没有回头。
“哥哥,你别离开我……”
声音忽然染上哭腔,像昨夜在耳边含泣的呢喃,连气息颤抖的节奏都分毫不差,一字一顿都踩在他的心脏上。
喀戎的呼吸微微一滞。
但他转念一想,真正的奥菲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拽住他的手腕,或是直接用精神触手将他粗暴地卷到身边吧……
他明知道这是树海的蛊惑,却还是忍不住驻足。
“真是……”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苦笑着摇头。
幽蓝的引路萤火在前方闪烁,他强迫自己重新迈开脚步。
“喀戎……”身后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染上破碎的痛楚,“翅膀……好疼啊……”
伴随而来的,是金属穿透薄膜的撕裂声,是鳞粉在虚空中纷扬的幻听。
他倏然回头。
四周弥漫的灰雾猛地向他袭来,脚下的世界泡影般崩塌,枝影、蓝火,一并在视线中扭曲,下一瞬,他已经站回了树海入口。
树海外,三张铺着鹅绒的奢华沙发突兀地摆放着,奥菲正窝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块饼干,正要送进嘴里,忽然瞥见眼前出现的雌虫。
他愣了愣。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疑惑。他的雌君可不像什么意志薄弱的虫啊。
“你听见了什么?”奥菲歪着头,挑着眉,他手里的饼干还维持着举着的状态。
喀戎沉默,他总不能说,他是在树海里听见了他哀哀地唤他,所以即使知道是幻象,还是忍不住回头吧……
他缓缓走到奥菲身边,双膝触地:“雄主……我让您失望了。”
他并不知道所谓虫神的赐福究竟是什么,但奥菲既然愿意来,大概也是想要的吧。
雄虫会生气吗?
“没事。”奥菲咬了一口饼干,含糊地回了句,又灌了口水,顺手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垫,示意他陪他一起等待。
没有为自己的雄主带来他想要的东西,还被允许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这在帝国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喀戎仅仅犹豫了一瞬,就顺从地起身。在接触到沙发的瞬间,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手臂已经环住了雄虫的腰。
倦怠期的混沌感让他的行为比平时更加直白。他垂下眼睫,鼻尖轻贴在雄虫发间,贪婪地嗅着那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雄虫对他突兀的亲昵举动并没有抗拒,反而顺从地朝他贴了贴,这个动作让他格外心安。
[没看错吧!!!!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位冕下好温柔啊!!]
[他居然允许喀戎上将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吗?还这么亲昵,好羡慕啊……我家里的雌君都不允许跟雄主坐在一起的!]
[我能不能也去树海被失败一次然后抱着雄主坐沙发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上将的技术特别好!得到了雄主的喜爱!喀戎上将,求出教程!!]
喀·技术特别好·戎目光无意间扫过了那行[求教程]的弹幕,耳垂悄悄泛起一抹绯红。
几乎没过几秒,加尔诺的身影就瞬间移动般出现在了树海之外。
他先是茫然地环顾四周,随即快步走向沈池,紧张地上下打量:“冕下您……您还好吗?”
沈池虽然困惑却还是礼貌地点头回应。
[真好奇他们在树海里听到了什么!!]
[可惜直播球一进去就没有信号诶……]
[沈池冕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又有礼貌!]
奥菲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喀戎的脸上轻轻落了落。
又过了好一会儿,洛瑟兰的身影迟迟出现在树海外。
这只雌虫的目光微不可见地往喀戎的方向瞥了瞥,然后慢慢地走向艾什,在他面前跪下。
艾什垂眸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不耐:“真没用。
[……这才是雄子的正确打开方式。]
[感谢冕下让我找回真实感……]
涅法站在树海的入口,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沉默的雌虫们,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虽然各位雌虫都没有获得神明的赐福有些遗憾,但我们还有机会,冕下们可以亲自前往树海,完成试炼,相信各位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雄子也要去吗?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的雄主连上二楼都要抱诶,雄子怎么可能愿意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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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阴森的地方……]
[……炫耀什么,不就是有雄主吗?笑死,我一点也不羡慕]
涅法善意地补充:“放心,我保证冕下们不会在帕尔米隆星受到任何伤害。”
奥菲漫不经心地舔掉指尖的饼干屑,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以前在神殿珍藏的古籍中读到过关于树海的只言片语,他确实挺好奇神明的赐福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刚刚尝到的饼干滋味确实不错,他暗自思忖:不知道雌君能不能也烤出来这么好吃的饼干呢?这么想着,他又拿起了一块,缓步走进了树海。
斑驳树影在苔藓覆盖的地面游移,空气中飘荡着潮湿的朽木气息。
奥菲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
身后传来窸窣的对话声。
奥菲藏在发丝里的的触角微微颤动,本能地捕捉着风中飘来的只言片语。
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仔细辨认着那些声音——好像是喀戎的声音,还有……沈池。
喀戎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正在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词汇飘来:财产、星球、安排……
“沈池冕下,听说雄保会正在为您安排合适的雌君候选……”
声音仍在继续,林间的雾气送来剩下的话语,正好清晰地落入他耳中:“……我想请求成为您的雌君。”
手中的饼干瞬间化作细碎的湮粉,簌簌从指缝间漏下。
第23章 吃醋 醋意再次烧红了他的眼尾
树海入口处, 浓雾缭绕。
沈池的身影突然出现。他怔了怔,随即恍然,难怪刚才加尔诺被传送回来时, 第一反应就是确认他的安危。
阴森的树海中, 当身后传来熟悉的痛呼声时, 确实很难做到置若罔闻。想到这里,沈池心头泛起一丝暖意,不自觉地望向不远处那道挺拔的身影。
加尔诺作为第一军团长的雌子,在所有追求者中, 地位仅次于喀戎。他不仅军衔显赫, 家底丰厚, 而且比起喀戎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硬朗轮廓,加尔诺线条柔和的少年面容确实更让他感到舒适。
沈池想起加尔诺昨天发来的讯息:‘只要能在您身边,什么身份都可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和……或许是时候给这份真挚的心意一个回应了。
喀戎注视着沈池快步走向加尔诺的身影, 眼神微动。他忽然意识到,奥菲此刻在树海中, 很可能也会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既期盼奥菲能顺利获得神明的赐福, 又隐隐渴望雄虫会因为听到他的呼唤而转身,这种矛盾的情绪撕扯着他的理智。
喀戎抬手按住发烫的虫纹,倦怠期的敏感让他的思绪完全被雄虫占据,每一个念头都缠绕着奥菲的身影。
树海的迷雾在他眼前浮动, 就像在嘲笑着他纠结的心绪。
树海中, 迷雾流动。
沈池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上将, 我……我想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