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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一秒读懂了他这副表情的含义。
她立刻不甘示弱地瞪圆了眼睛,两道秀气的眉毛也竖了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圣臣!你——明——知——故——问!”
每个字都咬得又重又清晰,带着一丝被对方“装傻”点燃的小火苗。
佐久早微微眯起那双上扬微挑而深邃的眼睛,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近乎狡黠的弧度。
他轻轻耸了下肩,语气平淡无波,透着一股无辜的坦然:“我真的不知道。”
随机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与胡桃的距离,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探究的意味:“所以,到底怎么了?”
“哼!”胡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她猛地转回头去,只留给他一个写满“我生气了”的后脑勺和微微鼓起的脸颊,闷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知道拉倒!”
空气安静了两秒。
然后,胡桃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忽略的短促气音,那绝对是佐久早圣臣在笑!
紧接着,她的左肩胛骨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力道很轻,带着点试探和安抚的意味,是佐久早的手。
但是!胡桃记仇!胡桃非常有骨气!她梗着脖子,肩膀纹丝不动,坚决不肯回头,她要用后脑勺表达自己的不满!
短暂的僵持后,胡桃感觉到身侧的空气有了微微的流动。
佐久早直接绕到了她的课桌前,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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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虚虚地拢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
俯身凑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纵容的妥协,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好啦!”
胡桃感觉酥酥麻麻地电流瞬间窜直自己全身,心跳在电流的作用下漏了一拍,但她仍强撑着不看他。
佐久早圣臣好过分!明明知道自己那里最敏感,还要凑在那里说话。
“生日快乐,胡桃。”他双手托住气鼓鼓的脸颊,大拇指坏心眼地按了按,但是双眸紧紧盯着她,声音低沉而认真,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礼物……要等下午才能给你。”
大拇指按下去的时候,胡桃的嘴巴随着口腔里气流的被迫涌动,挤到嘴边,嘴巴无意识地嘟了起来,瞬间瓦解了胡桃刻意维持的高冷。
她终于忍不住,嘴角向上弯起一个藏也藏不住的甜蜜弧度,微微抬眸,看向他,声音里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娇嗔:“哼,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等待一下我们‘王牌主攻手’的惊喜咯!”
【作者有话说】
终于把雪谷桃雾这条线写完了,她在另一个世界,有家人有同好,cos玩的也很快乐,所以回去是最好的,之前说过胡桃生日是二月份水瓶座。
43
第43章
◎病态占有欲◎
下午的排球馆里,尤其是空气里仿佛提前注入了兴奋剂,比平日训练时更加躁动热烈。
胡桃的手刚搭上训练馆冰凉的门把手,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砰!”“砰!”“砰!”
几声沉闷又震耳的爆响毫无预兆地在她头顶炸开!五彩缤纷的亮片和细长的彩带,从门框上方、从两侧视野盲区,哗啦啦倾斜而下,瞬间洒满了她的头发、肩膀,甚至有几片顽皮地粘在了她的睫毛上
“Surprise!!”
“经理生日快乐!!!”
“HppyBirthdy!!!”
朝日拓海标志性的大嗓门首当其冲,第一个穿透了彩带飘落的簌簌声,紧接着是饭纲掌、九条律等一众部员七嘴八舌、叠罗汉般的祝福声浪,热情得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连一向安静又沉稳的黑川莲也被这气氛感染凑上前跟着说了句:“生日快乐。”
胡桃备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原地呆愣了两秒,心脏咚咚直跳,眼神不自觉转向身旁的佐久早圣臣,在更衣室的时候,佐久早就把口罩摘下来了,他也低眸看向胡桃,冷淡又锐利的脸在此刻变得温柔又宠溺,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胡桃在佐久早的示意下,重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一张张因恶作剧成功而兴奋、又洋溢着真诚笑容的脸庞,又看着墙上用颜色各异、剪裁歪歪扭扭的彩纸拼贴出的巨大字样
“胡桃ちゃん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再看向饭纲掌手里那个还在像哮喘病人一样“噗——噗——”漏着气、形状歪斜得滑稽的彩带筒……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啊……谢谢!真的谢谢大家!”
胡桃的声音里盈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感动,抬手拂去发梢上的亮片。
“哈哈,这主意可是我出的!”朝日拓海得意地叉着腰,“饭纲掌负责技术支援(指避开教练),黑川莲负责采购彩带,九条负责……呃,负责制造气氛!”他瞥了一眼还在兴奋地拍打着一只漏气彩带筒的列夫。
“话说”胡桃看着朝日和饭纲,眼中带着真诚的笑意和一丝好奇:“朝日学长,饭纲学长,你们不是已经引退了吗?还特意跑来……”
饭纲掌轻轻咳了一声:“咳,这个嘛……虽然引退了,但好歹拿到了大学的保送特招名额,也算功成身退。作为前辈,偶尔回来体察一下后辈们……咳,以及经理的生日情况,也是理所应当的嘛。”他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警报声!
“呜哇——!!藤本教练来了!!!快快快快快!!隐蔽!!!”
训练馆大门被猛地撞开!一个被安排在路口放风的一年级生像个炮弹一样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劈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警报”!
刹那间,整个排球馆上演了现实版的世界名画《呐喊》!
上一秒还沉浸在生日狂欢中的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扭曲成惊恐万状的表情,瞳孔地震,嘴巴大张,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降临!
彩带筒脱手掉落,有人下意识想往球筐后面钻,有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场面一片混乱的无声尖叫。
就在这鸡飞狗跳、空气凝固的瞬间
“咚!咚!咚!”
三声异常清晰、带着点不耐烦力道的敲门声,重重地叩击在门框上,瞬间压过了馆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和无声呐喊。
佐久早圣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惊慌失措的队友,眉头紧锁,仿佛在看一群听不懂人话的幼稚园儿童。
“我说,把地上的彩带清理干净,把墙上的彩纸撕掉,不就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了吗?”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彩带亮片,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这过于直白又过于合理的提醒,像按下了暂停键后又按了重启键。
“啊……说的也是哦。”
“对、对哦,只是清理彩带而已……”
“都怪九条啦!是他先开始鬼叫的!”
“喂喂喂!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这家伙听到影子就开始原地升天了好吗!”
“哈?!想打架吗!”
“来啊!”
眼看这群人瞬间从“尖叫鸡”无缝切换成“日常拌嘴模式”。
佐久早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降低了好几度,仿佛再多待一秒就会被这群人的“愚蠢”和“不洁”污染。
一直留意着佐久早反应的古森元也暗道不妙,赶紧一个箭步上前,一手精准地揪住一个快要掐起来的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推着另一个的背,像赶鸭子一样把他们往后勤室方向带:“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赶紧跟我去拿清扫工具!快快快!”
他一边推搡着,一边飞快地给站在佐久早身边的胡桃递了个“快把他带走!”的求救眼神。
胡桃立刻心领神会!她反应极快地伸出手,轻轻拽住佐久早圣臣的衣袖下摆,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牵引感。
她仰起脸,对上他带着不解的视线,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带着点哄劝的意味:“圣臣,我们也去帮忙拿工具吧?快点清理干净。”
话音未落,她不等他点头或皱眉,便拽着他的袖子,脚步轻快地朝后勤室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胡桃收拾好书包,和佐久早并肩走出校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圣臣,”胡桃侧头看他,还带着点前面的跃跃欲试和兴奋:“谢谢你的……礼物!”
“嗯?”佐久早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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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惊讶:“我还没送真正的礼物。”
“诶——”
“嗯。”佐久早应了一声,从书包侧袋里拿出一个同样没有任何花哨装饰的纯白色信封,递给她。
胡桃接过,有些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制作精良、设计简洁的课程确认函,上面清晰地印着东京一家颇有名气的绘画教室的名字、地址、课程名称,以及写着小松原胡桃的名字和开课日期。
“这是……”胡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的绘画基础课已经结束了。”佐久早的声音是一惯的平稳,但是却很不自在地握拳抬手抵住了下唇:“上次你说过,想进一步提升,特别是对光影和色彩的掌控,觉得遇到了瓶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胡桃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专注:“我查了东京几个评价最好的教室。这个教室的老师课程评价是最好,课程设置比较系统,小班教学,环境也符合……卫生标准。”
他强调了一下最后一点:“时间安排在周六下午,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和排球部经理的工作。”
胡桃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心里却感受到沉甸甸的分量。
她当然记得自己某次闲聊时随口提过的困扰,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不动声色地做了如此详尽的调查,甚至考虑到了时间安排和……他的洁癖对环境的容忍度。
这份礼物,没有华丽的包装,没有甜蜜的情话,却精准地戳中了她近期最迫切的需求。
“圣臣……”胡桃的声音有些发紧,心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暖流:“谢谢你!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佐久早看着胡桃明晃晃地洋溢在脸上的惊喜和感动,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移开了目光,耳根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他似乎不太习惯应对这样直白的情感流露。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夕阳的余晖温暖地洒在身上,不知不觉间,手又牵到了一起。
胡桃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说:“其实……你不用总是这样,帮我解决所有问题,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她指的是课程,但又不仅仅指课程。
从还没有在一起开始,佐久早圣臣好像就像是一个哆啦A梦,总是能洞察到自己意识到的或者没有意识到的需求,然后抢先一步为自己准备好。
这样对圣臣来说也有点辛苦吧。
而且这个课程对于高中生来说,哪怕对于普通上班族的成年人来说,都太过昂贵。
佐久早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胡桃那句“不用总是这样”,这句话很难给出肯定的答案。
只是侧过头,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脸上,深深地仿佛要穿透这句话的表面看进她心底。
眼底瞬间翻起暗涌,如同幽暗的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底下却翻涌着胡桃尚未能完全解读的、名为占有与不安的暗流。
胡桃的话,是在拒绝自己的安排吗?是觉得被管束得太紧,透不过气?还是……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深藏于“照顾”之下的、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不用总是这样……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破了他某种习以为常的假象。
精心编织的“入侵计划”,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执行中,渗透进他的骨髓,变成了呼吸般自然的习惯,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
这种“安排”,这种“给予”,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其根源并非始于恋人身份的确认。
或者说,早在“喜欢”这个模糊的概念清晰之前,那种强烈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便如同悄然滋生的藤蔓,早已缠绕上他引以为傲的清醒理智,越收越紧。
佐久早圣臣的世界,是一座由精密齿轮咬合运转的机器世界,高度秩序化,绝对规则感。
他厌恶失控,如同厌恶病毒。
他排斥无序,如同排斥污秽。
一切可能带来“污染”的不确定性,都是他本能驱逐的敌人。
而小松原胡桃的出现,如同一颗石子被投入到精密的仪器之中,瞬间所有有条不紊的运转秩序被打破。
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仅针对她一人的“皮肤饥渴症”
那种无法抗拒的、近乎生理性的触碰渴欲,让他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她是不是某种非人的存在?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针对他弱点的阴谋?
然而,越是试图用理智去剖析、去压制这股陌生的、汹涌的本能,它反弹得就越是猛烈。
它甚至穿透了意识的防线,肆意入侵他本该掌控的梦境领地。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指尖空悬的夜晚,渴望在黑暗中疯狂滋长。
当皮肤饥渴症如潮汐般汹涌而至,他的整个思维便被她的影像彻底占据、填满。
她颊边细腻的弧度,腕骨纤细的线条,偶尔惊鸿一瞥的脆弱侧颈,还有那小巧的耳垂……每一个细节都在梦境中被无限放大、反复描摹。
而在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土崩瓦解,彻底放纵。
梦中,他常年锻炼、带着薄茧的指腹,总是不由自主地抚上那一截温热的腕骨,贪恋地摩挲。
那细微的动作总能逗得她咯咯直笑,然后被痒意逗的连连躲闪。而他,总会轻而易举地将她捕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温热的吻,如同烙印,从她微烫的颊侧一路蜿蜒,滑向敏感的颈窝,最终,唇齿流连在那小巧的耳垂,带着一丝惩罚般的意味,轻轻咬住。
梦境中的她,总是格外娇气,连最轻微的触碰都要喊疼。他只得无奈地松开齿关,将那点柔软含进口中,用舌尖极尽耐心地、细细地舔舐安抚。
无数次,他在这样失控的亲密中猛然惊醒,冷汗浸透后背,双眼在黑暗中失焦,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在瞬间模糊、崩塌,只留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和身体深处无法餍足的渴求。
在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灵魂撕扯,在终于确信自己对小松原胡桃萌生了无法剥离的好感,甚至身体本能都开始违背意志向她渴求之后。
尤其是在他无法确保,或者说,在缺乏绝对自信能“一击即中”、彻底俘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永不离开的情况下。
一种精密而强硬的计划,在他的心底悄然成型:他必须全面入侵她的生活,不留死角。
他知道自己的,凡是认定的事情,永远不会放弃,当然这种精神也体现在感情之中。
从最细微的、最日常的物品开始,让她目之所及,手之所触,都充斥着他的痕迹。
他要送她很多东西,很多很多,多到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缝隙都被他的存在填满。
她的笔袋里应该用着他挑选过的觉得很适合她的笔;
她的书包上应该挂着他送的独一无二的挂饰;
她的手腕上应该戴着他选的、随时随地可以取用的发圈;
她的书桌上应该摆着他认为有助于专注学习的香氛;
她阅读的书籍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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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推荐的……
让她习惯他的品味,依赖他的选择,在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
最终的目的?
让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
她的目光只为他停留,她的依赖只属于他,她的所有习惯都打上他的烙印。
像一个无形的茧,在所有一切都尚未确立的时候,将她温柔地、彻底地包裹起来,与外界那些“不安定因素”隔绝。
这样,她就安全了,就完全属于他的秩序了。
这种想法带着强烈的病态占有欲,却又根植于他内心深处一种扭曲的、想要“保护”和“独占”那份温暖的渴望。
这个计划,在胡桃懵懂不觉时,就已经悄然实施了一部分。
胡桃现在用的笔袋,是他偶然逛街时看到买下的,里面那几支崭新的水性笔,是他某次“不经意”地替换掉她旧笔后留下的。
她书包拉链上那个游戏周边挂件,是佐久早高价收购的限量款。
她手腕上常换常新的、各种素色或极简图案的发圈,几乎都出自佐久早之手,他会在发现她旧发圈有磨损或觉得不够搭配某件衣服时,不动声色地递上新的。
这些小物件,零碎、不起眼,却时他精心布下的标识,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编织着一张细密的网。
它们的存在,让佐久早感到一种隐秘的满足和安全,看,她在使用我给予的东西,所以,不长眼的家伙,应该学会远离。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当自己所送的东西完全充斥于她的周围的时候,每时每刻看到每一样东西,都会想起自己来吧。
想起来这是佐久早圣臣送的,会不会在日复一日的想念中变得更加依赖自己。
但是计划实施到一半,他们就在一起了。
身份的转变,让佐久早那份强烈的独占欲得到了某种名义上的满足。
然而,深入骨髓的习惯和那份根深蒂固的、想要掌控一切以确保“安全”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相反,“恋人”的身份似乎给了他某种“正当性”,让他那些细致的关注和安排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也更加……难以克制。
他不再需要处心积虑地“入侵”,因为现在他名正言顺地关心她。但本质的驱动力未曾改变:他依然本能地想要扫除她道路上的一切障碍,无论是学习上的还是生活上的,想要为她隔绝所有可能的“污染源”,包括那些他认为不必要的社交和潜在的异性情敌接触,想要她的生活轨迹与他高度重合,想要她的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所以,他改不掉。改不掉时刻关注她需要什么的习惯,改不掉发现她遇到困难就立刻思考解决方案的冲动,改不掉想要把一切他认为“好”的、“有用”的、“安全”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的执念。
就像这次报绘画班,这既是出于对她愿望的了解和满足,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安排”?他替她选择了方向,评估了环境,铺好了道路。这在他认知里,是“解决问题”的最高效方式,是他表达“在乎”的最恳切的行动。
胡桃的文具盒、小挂件、发圈……这些零碎的小东西,依旧源源不断地、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佐久早觉得有用的,就会买给她。
这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是他确认“联结”与“秩序”的方式。
他或许并未意识到这背后的占有欲多么强烈,或者他意识到了,但认为在“恋人”的框架下,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呵护。
所以胡桃那句“不用总是这样”,像一根小小的刺,轻轻扎了他一下。
让他第一次模糊地察觉到,自己的这份“周全”,这份无孔不入的“照顾”,或许会被她讨厌,或许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但他不想理解,也无法停止。
因为对她事无巨细的关注和掌控,早已成为他情感表达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构筑安全感和确认归属感的方式。他
只知道,看到她使用他送的东西,看到她因为他安排的课程而眼睛发亮,他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近乎熨帖的平静和满足。
这份爱,带着精密计算的痕迹,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想要将对方完全纳入自己羽翼之下的霸道。
它既是温柔的牢笼,也是佐久早圣臣所能给出的、最纯粹也最偏执的真心。
“圣臣,是不是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桃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翻涌的思绪。
佐久早闻声低眸。少女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正仰着脸看他,双颊气鼓鼓地微微嘟起,清澈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
“没有。”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反驳出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小松原胡桃太熟悉他这副样子了。她索性站定,不再前行,目光澄澈,笔直地望进他眼底:“我才不在乎圣臣心里到底藏着多少离谱或者……阴暗的想法呢。你以为你那些消极谨慎、过度防备,还有——”她顿了顿,语气笃定,“那些控制欲的小动作,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不……”佐久早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否认。
然而,话未出口,就被一个温软的触感堵了回去。
胡桃一手紧紧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已攀上他的胳膊借力,脚尖踮起,毫无预兆地仰头吻了上来。
那只是一个简单的、唇/瓣相贴的吻。没有辗转,没有深/入,甚至没有情/欲的撩拨。
两人谁也没有闭上眼睛。胡桃睁着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固执地、直勾勾地望向他。
而佐久早低垂的眼睫下,深潭般的瞳孔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在这无声的对峙中,仿佛谁先眨一下眼,谁就输掉了这场隐秘的较量。
几秒钟后,踮着脚的胡桃终于支撑不住,脚跟轻轻落回地面。她微微喘息着,却依旧固执地仰着头,迎视着他,声音带着点坚持后的微喘:“现在……可以听我好好说了吗?”
不等他回应,她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圣臣。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你以为,在决定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没有听说过那些关于你‘难搞’、‘阴暗批’的传闻吗?你以为,在日常相处中,我真的迟钝到察觉不到你那些……恨不得把我藏起来的占有欲吗?”
她微微摇头,眼神温柔而坚定,“不,我都能感受到。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别扭的、小心翼翼的……我通通都能感受到。”
“可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就是因为这些,圣臣好像总是在担心……担心我会发现,会害怕,会逃走?所以,我总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装作没有察觉到你那些过度的紧张和保护。”
“于是,每次想跟你说点什么,想表达些什么,我反而变得束手束脚,总是担心……会不会又触动你哪根敏感的神经,让你陷入更深的胡思乱想。”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倾尽所有勇气,目光灼灼地锁住他:“但是,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啊!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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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佐久早圣臣本身!不是什么‘王牌主攻手’的光环,也不是校园风云人物的头衔带来的气派。是全部的你,你的洁癖,你的谨慎,你的别扭,你的固执,还有……”她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声音却更加清晰,“……还有你对我展现出的、近乎霸道的独占欲。这些……这些都让我……”
她似乎现在才开始意识到羞赧,抿了抿唇,最终鼓足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让我更心动。”
微风拂过,路旁枝头,几簇早樱的花苞,仿佛在这一刻,无声地、悄然绽放开来。
【作者有话说】
istj真的很喜欢实用的礼物,或者务实的。
换了新的约稿封面!!!
44
第44章
◎我想抱抱◎
第三学期的时间本就短促,期末考试的阴云更是随之而来,,除了在日常训练为下一场全国大赛做准备之外,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早就被书山题海淹没,忙的脚不沾地。只有那些早就被特招保送的三年级生经常无所事事地回球馆打转,顺便拉拉仇恨。
尤其是对于排球社高二年级的正选队员来说,大部分都是走体育特招的形式,因此要想在下个学期申请体育推荐入式、AO入式或者体育特别选拔,一份过得去的成绩单也是必不可少的敲门砖,就连一向及格万岁,补考也能接受的九条律来说,也逐渐变得紧迫,原本空空如也的大脑也少见的开始忧愁起来。
于是,二年级的“复习互助小组”重出江湖,成了每周末雷打不动的固定项目。
“所以,对于辅助线这类题目,”小松原胡桃一边讲解,一边熟练地翻开自己那本边角微卷的习题册,指向一道典型例题给对面的古森元也看:“突破口往往在于构造特殊图形,或者寻找全等、相似关系……这样讲,思路清晰些了吗?”
古森慢吞吞地站起身,挪回自己的座位,两道标志性的豆豆眉苦恼地拧成了麻花。他一手捏着自己那张布满红叉的卷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挠着后脑勺,语气带着不确定的飘忽:“应……应该大概可能……懂了吧?话说,”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我是不是也该去买本额外习题册啊?”
“当然可以啊,”胡桃收回习题册,点头建议:“最好选那种有专项练习的,针对薄弱环节重点突破,效果会更好。”
“什么——?!”旁边正埋头与英语笔记鏖战、几乎要把纸戳出洞来的九条律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学校的习题我都快被压垮了!还要买额外的?!这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
佐久早圣臣头也没抬,冷冷开口:“你先把你手里的笔记抄明白再说吧。”
“噗呲——”古森和一旁安静做题的黑川莲瞬间破功,连忙捂住嘴,身体歪向一边,肩膀却控制不住地疯狂抖动,泄露了他俩。
九条律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佐久早一眼,显然没胆量招惹这位“大魔王”。
但他满腔的“悲愤”急需发泄,猛地一个转身,如同饿虎扑食般朝笑得正欢的古森和黑川扑了过去。
一时间,椅子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夸张的求饶声和九条“正义”的谴责声混作一团。
胡桃抬头扫了一眼这群瞬间退化到幼稚园水平的男高中生,无语地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低下头继续专注于自己剩下的练习题,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佐久早圣臣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身侧的胡桃身上。两人照例挨着坐,但两张椅子之间依旧保留着相当可观的距离。
这个距离对于朋友来说肯定是足够的,但是对于情侣关系的两个人来说是不是太远了点?佐久早在心里漫步目的的想。
他没有出声,只是趁着另一边“战况”正酣、无人注意的间隙,手臂不动声色地用力,将自己的椅子悄无声息地朝她那边拉近了一大截,距离瞬间缩短。
胡桃早就察觉到了身侧的蠢蠢欲动的动静和骤然靠近的气息,笔尖微微一顿,疑惑地歪头看向他,用气声小声问:“嗯?怎么了?”
佐久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微微鼓起的、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柔软的脸颊上。
几乎是未经思考,他的手指就伸了过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贪恋的力道,轻轻捏了一下。
“喂——!!!”九条律刚“镇压”完古森,或者说被古森反制住,一抬头就看到这“虐狗”的一幕,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着两人悲愤控诉:“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影响啊!现在可是严肃的学习局!禁止投喂狗粮!”
胡桃慢悠悠地转了转手中的笔,抬起眼,脸上带着无辜又真诚的笑意:“九条同学,你也可以找个女朋友一起来学习嘛。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的。”她眨了眨眼,语气体贴”。
“过分!太过分了!”九条气得手指发抖,立刻调转枪头寻求“正义”:“古森!古森!你管管!快管管你表弟和表弟妹!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古森元也的豆豆眉极其生动地向上弹跳了一下,摊手做无奈状:“饶了我吧九条,我可管不了他们。再说了,”他指了指自己桌上那惨不忍睹的卷子,“我还得靠我亲爱的表弟妹辅导功课呢!”
“行了!”黑川莲终于受不了这闹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笔重重一放:“找什么借口逃避学习?赶紧都给我坐下!尤其是你,九条,你连笔记都没抄完呢!”
“我没有逃避学习!我这是在进行合理的社会谴责!谴责他们这种公然虐狗的行为!”九条据理力争。
“你是狗,我们可不是狗。”黑川冷静地吐槽。
“喂——!!!你这家伙!说谁是狗呢?!想打架吗?!!!”
……
直到古森再次化身和事佬,强行把快要扭打在一起的九条和黑川按回座位,这场由“捏脸”引发的“血案”才勉强宣告终结。
小松原胡桃则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收回了注意力,重新埋首于题海,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佐久早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九条的控诉是空气。
趁着周遭终于安静下来,他又不动声色地将身体朝胡桃那边挪近了几分。
两人的腿侧,隔着薄薄的春季裤料,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他的作业早就完成了,期末考试和下学期的体育推荐申请对他而言也构不成压力。
所以此刻,他是复习小组里最清闲的那个。
而他的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缠绕在身旁人身上。
最近几周,尤其是进入紧张的期末备考月后,小松原胡桃变得异常刻苦。
在学校里,她连去便利店买饮料零食的闲暇都很少见了。
土曜日(星期六),两人各有固定行程——他去打球,她去上绘画课。
日曜日(星期天),则是和大家一起复习。算下来,他们已经整整两周没有过像样的、只属于两个人的约会时光了。
佐久早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好想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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