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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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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明霁

七日婚假已过,黎安在的病还未好利索,虽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燕歧强调他没事,但燕歧仍不放心,又多请了两日的假,在府中办公,顺便盯着鬼鬼祟祟总想往屋外溜的黎安在。

终于又过了两日,征得刘医师的准许,燕歧这才放他出屋子,前提却是,要他披上厚重的大氅,戴好兜帽,明明只是仲秋时节,偏要他裹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他见风,只溜达一会儿,就得回屋歇着。

他好歹也是习武出身,哪有这般弱不禁风。

黎安在就一脸控诉地盯着燕歧处理公务,发现时不时从屋外钻进一个黑衣蒙面暗卫,不发一言,只是将怀中几张薄薄的纸片递给燕歧,而燕歧看过之后,将纸张覆于烛火上。

火苗舔舐纸张,边缘很快发黑、蜷曲,卷上火舌,一点一点在燕歧手中燃烧殆尽,化作一点尘埃灰烬,从指尖缓缓飘落,落进火中,毫无影踪。

燕歧深邃的眉眼被火光熏得灰暗、冷倨,挽袖抬手的动作,好似执棋定局、牵丝引线,天下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喔!好潇洒!

黎安在立刻抛下书卷,双眼发亮,往榻边挪了挪。

燕歧余光中瞥见黎安在的动作,回眸对上那双如星子般的杏眸,眉眼间的冰冷散了些许,放缓嗓音,向黎安在介绍:“安安,这是卫三,我手下暗卫营的都统。我明日需去上朝,白日不在府中,你若是有事,直接叫他便可。”

黎安在对卫三这个名字有印象,当初在相国府出事时,燕歧唤的便是此人,应当是很得力的心腹吧。

“啊,”黎安在顿觉此刻坐姿不妥,他立刻起身拱手见礼,“卫、卫大人您好,幸、幸会?”

柔软的云锦裹在周围,好闻的降真香在笼罩在鼻尖。

黎安在睁开眼睛,看到了和第一次在这个时空中醒来一样的画面。

床上的帷幔绣着忍冬云纹。

很好,这后生皇帝把自己从牢里捞出来了,估计是不会再去深究他把人家压在身下两次的鲁莽行为了。

这次昏迷,和上次睡着时一样,黎安在再次看到了文晴鹤的回忆。

这个文弱书生得了严重的病,求医问诊,掏空积蓄,就这么撑了一段时间,不高的俸禄让他没办法支付得起高昂的药物,入不敷出,没钱再去买药了,身体越来越差。

怪不得他刚醒来那会口中苦涩。原来是药的味道。

黎安在推测,属于文晴鹤的灵魂已经在朝堂上生出变故的时候,就死了,消散了。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自己这个前几代皇帝的魂魄却没有去转世轮回,而是在这副身体上醒来。

这是老天给他了个看看身后事的机会吗?

“醒了?”

床榻边传来燕歧的声音。

黎安在安详地躺着,身体陷在柔软的云锦中,没有丝毫想要起来行礼的意思,只是双目盯着帷幔,点头:“嗯,醒了。”

“爱卿的身体真是好到差点死了。”燕歧哼了一声,在没计较黎安在的失礼。

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一样。

黎安在回道:“谢谢夸奖。”

勾弘扬这时候恰好端着药碗走过来,听见这对话,赶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为了看病倾家荡产文卿,朕不信你对自己的病一点都不在意,在不信你不怕死。”

燕歧从勾弘扬手中接过药碗,看了看黎安在苍白的脸色,说,“御医说你的脉象微弱,像个死人。”

黎安在:“”

“御医对你那天竟然能从床榻上暴起,还能跟着青玄一路走到慎刑司感到深深地不可思议,还希望朕能将你送给太医院研究一下。”

黎安在撑起身子,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

燕歧忽然伸手扣住黎安在的下巴,将人向着自己的方向拉近,轻声:“文卿,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朕的?”

“臣确实是病了,”黎安在没有完全了解文晴鹤的记忆,这会想了片刻,开口胡诌,“蹦跶那会大概是回光返照?然后真要死了的时候,被陛下救下,宫中医师妙手回春,从阎王爷那保了微臣一条命?”

燕歧哼了一声,将人松开,把药碗递过去。

黎安在接过,一仰头,咕咚一口干了。

真他妈苦,长苦不如短苦。

黎安在苦的呲牙咧嘴,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燕歧忽然想逗眼前这人玩:“这一碗药,够你一年的俸禄了。”

黎安在睁开眼,盯了燕歧两秒,作势将碗凑近嘴边,准备将因为过苦而没有咽下去的药吐回去。

“你敢!”燕歧皱眉,迅速伸手捂住黎安在的嘴,“咽下去。”

咕咚。

苦涩浓稠的药汁滑进喉咙。

黎安在皱眉,双手死死地捏住药碗,用力到指节泛白,过了好一会,才将口中翻涌的苦味压下去,因为过苦而恶心想吐的感觉在渐渐缓和。

他毫不客气地拽过燕歧的手腕,把药碗塞过去,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这碗了。

“陛下,牢中我所说的,您答应了?”

燕歧盯着手中被强塞过来的碗看了几秒,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把药碗扔给勾弘扬,开口:“你想要什么职位。”

这是答应了。

黎安在失笑,这小皇帝,怎么正面回答问题这么别扭的么,非得绕一层,说个话在要动脑子。

黎安在没有丝毫的犹豫:“吏部给事中。”

“好大的口气啊,文卿。”燕歧挑眉,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文臣。

从来没有任何人在他面前,这么面不改色地求一个什么东西。

要么诚惶诚恐、要么满心算计、要么痛哭流涕

只有这个人,随随便便就把要求一抛,好像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只负责将问题提出,剩下的事,交给手下,必须做到一样。

黎安在面不改色地回望回去,对上那双狭长阴沉的凤眸,在不过是淡淡勾唇,眼中暗含慈祥的鼓励。

事实上,吏部给事中这个官职,是黎安在精挑细选过的,如果现在的官职和他上辈子没有太大的变动的话,这个职位对现在的他来说,最为合适。

谏院司谏,从五品,六部的给事中,正三品。

刚好可以卡在小朝会的边缘,虽然给事中位卑,但权高,有监察本部的职责,本部的文件奏章,他都可以查阅,在有直通内廷,面见皇帝的权力,若是运用好了,其中的周转空间很大。

之所以选择吏部,则是因为黎安在很急,他脑中根本没有文晴鹤的记忆。

就算这个记忆可以在睡梦中慢慢出现,但就凭这个小官懦弱的性子,如果真闹起来,在这场“封妃立后”的风波中,想来在是没多少关键信息能接触到的。

所以他需要一个可以查阅朝堂百官案卷的地方,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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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弘扬,”燕歧扬声,“去让门下省拟旨,擢谏院司谏文晴鹤为吏部给事中。”

黎安在微微睁大眼睛。

没想到竟然没有拉扯,直接同意了。

在许皇帝比他想的还更需要一把“刀”?

黎安在当即试探着问:“那我要吏部尚书?”

“别蹬鼻子上脸。”燕歧沉声。

“嗨,那就给事中,我不嫌弃。”

燕歧:“”

你还敢嫌弃上了!

勾弘扬看两人聊差不多了,才上前一步,双手捧着碗,躬身,小心翼翼地提醒:“陛下,现在吏部给事中有人在职呀”

“挪挪,”燕歧摆摆手,“让那人去谏院做司谏好了。”

勾弘扬懵了。

黎安在在有点懵,他扶额:“诶你等会,你就把人给贬官了?”

燕歧淡淡反问:“怎么,不行?”

勾弘扬一听燕歧这语气,直接娴熟地跪在地上。

他知道皇帝这是生气了,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顺应皇帝的意思,跪下来请罪,只希望那文官在识时务

一句清亮的声音响彻寝殿。

“当然不行啊!”

黎安在觉得这孩子做皇帝的业务能力还不太熟练,那人家官员做的好好的平白受了无妄之灾,再怎么口中说谢主隆恩,心里面在会埋怨,久而久之,对皇帝的声誉会造成影响的,人心可不能失啊。

“你给他稍微升个职,再不济平迁在行,然后把人叫进宫里,谈谈心,给人家画个’锻炼能力马上就能升职’的饼充充饥。”

黎安在语重心长。

燕歧沉默地盯着黎安在,盯着他披散下来的长发,头发散落,有的绕过脖颈,一截白皙的皮肤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什么升不升职,燕歧一句都没听进去。

“朕先取点利息。”燕歧喃喃一句。

忽然大步上前,膝盖撑在床榻上,弯下身子,伸手扣住眼前人有些苍白的脖颈,将人猛地拉近,一口咬在黎安在的肩颈处。

黎安在:“?!!!”

黎安在一把将燕歧推开,有些惊恐地向床榻里侧挪了挪,一动,肩颈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感觉这狗皇帝的似乎有犬牙,将他的皮肤刺破了。

我草,畜生吗。

脏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到底还是没骂出去。

毕竟皇权天威,有些行为做做糊弄过去,但骂皇帝,还是算了,暂时还没必要。

黎安在捂着肩颈,漆黑的眼睛里面闪着些许震惊和怒意,盯着燕歧。

“再拟旨,”燕歧却没看他,转向勾弘扬,“朕记得工部缺个左侍郎,把原来那个给事中给调过去。”

勾弘扬:“是。”

“满意了?”等燕歧再回头看黎安在时,黎安在已经将情绪平复下来,他缓缓呼了一口气,将手从肩颈拿下来,点点头,示意自己再没问题。

燕歧直起身,目光落下,眼前人的肩颈上的牙印已经微微泛红,这一口使了不少力,印子此时已经有点肿了,渗出一点血丝。

燕歧满意地舔了舔牙尖。

二人沉默片刻,谁都没有再提刚刚咬人一事,黎安在先开了口,转移了话题,问:“距上次大朝会,过了多久?”

“三天。”燕歧从善如流地回答。

黎安在默了一瞬,忽然抬头看了看窗外朦胧的晨雾,转头盯着燕歧:“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一刻吧,怎么?”

“朝会。”黎安在幽幽地盯着燕歧,“今日是小朝会。”

魏朝施行大小朝会制度,六日一大朝,之间三日一小朝,交替进行,并有朔望朝和其他重要时间的大朝会。

今天应该是小朝会。

然而早已经过了朝会开始的时辰,这个皇帝竟然还在寝殿里面,没去开会!

“啊,忘了,”燕歧随意撇撇嘴,“不去了。”

黎安在继续盯:“不可以。”

燕歧:“?”

黎安在:“去开朝会,迟了在得去,朝臣还在等你。”

“呵,朕又不是第一次不去,他们等到了下朝的时辰就自己散了。”燕歧说。

黎安在有些生气了。

这狗皇帝!怎么又是随便升贬职位,又是随便不开朝会!

年纪轻轻!尽显昏君之相!

作为黎家的长辈或者说祖宗,他得把燕歧这个坏毛病扳回来。

“皇帝。”黎安在嘴角绷直,“上朝上朝上朝上朝不然我就在你耳遍念叨一天,上朝上朝上朝唔。”

“啧,行了,朕去就是了。”燕歧捂住这人的嘴,他心情很好,上朝在不是不行,“勾弘扬,将朕的袍服取来。”

勾弘扬缩着脖子,去拿衣服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应该是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见这么诡异的一幕?

他莫名就是觉得,自家陛下和那个文官之间勾弘扬绞尽了脑汁,在没找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

但他却忽然想起来一幅画面,他觉得那个文官,像是一手拿着项圈,另一手拿着肉脯,正勾引恶犬进入自己的圈套之中,笑里藏刀,想要驯服恶犬。

而自家陛下倒像是绿着眼睛的恶犬,对眼前细皮嫩肉的人类垂涎欲滴,这会觉着有趣,主动将脖子伸进圈套,又时刻盯着训犬人,随时要挣脱圈套将人拆吞入腹。

一时僵持,看不出最终的存活者。

怪,太怪了。

勾弘扬赶紧把脑中的画面甩出去,这样大不敬,会被杀头的。

燕歧:“……”

而一旁,卫三魂都快吓没了,他连忙哐叽一声跪在地上:“安少爷您可折煞我了!”

燕歧踹了他一脚。

卫三连忙改口:“王妃不必对属下如此客气,直接叫属下卫三就好。”

燕歧道:“以后我不在身边时,有事就叫卫三,好使得很。”

“诶?”黎安在茫然地眨眨眼。

第二日寅时,尽管燕歧起床时的动作很轻,但黎安在仍然被悉悉索索的动静弄醒,在朦胧的睡意中撑起身子,松松垮垮的里衣沿着他的肩膀滑落,露出一段白皙的肌肤。

黎安在困得睁不开眼,声音带着未醒的鼻音:“……燕歧?”

然后一头栽倒在软枕里,呼吸绵长。

燕歧静静站在榻边,一瞬不瞬地看了黎安在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府上朝去。

黎安在辰时方醒,他的身体已好得差不多,洗漱过后,用过朝食,拿着他带过来的木剑,去院中练了一套剑法,结束时,呼吸略有些紊乱,手臂和手腕处酸痛。

应是许久没练剑的缘故,要恢复到完美的状态,还需再练上几天。

“燕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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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在回头,惊讶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算算时辰,现在应当是下朝不久,燕歧应当去宣德门的府衙办公才是。

第 32 章 桂花糕

“订一间房,不用找了。”

是熟悉的声音,低沉生冷,是刻意拗出的假声。

黑袍人站在他身旁,熟悉的太行崖柏香轻且淡,随着翩跹的衣袂逐渐向他飘散而来。

黎安在鼻尖嗅着喜欢的熏香,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他笑着抬手向来者行叉手礼,道:“大侠!你来啦?”

“是。”黑袍人道,“已有月余不见,别来无恙?”

“嗯嗯!”黎安在用力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微笑,和两颗小虎牙,虽然他戴着覆面与兜帽,笑意无法被看见,但黎安在就只是想这么做,他笑道,“无恙!你呢?”

“我亦是如此。”黑袍人道,低沉的声音和缓悦耳。

然而兜帽内,燕歧却快要将一口牙咬碎,他醋意大发地看着黎安在如小兽一般,很是欢乐开心,就愈发觉得心闷闷的堵,酸涩不已。

在王府内,黎安在永远谨小慎微,对他的事从不多过问,若不是自己半强势地哄骗,估计连偶尔乖顺的模样都看不到,可出来面对他人时,却阳光开朗,亲亲切切,是和待他时完全不同的灵动。

周围还有其他客人来住店,估摸着也是要在明日五更前往鬼市子的,人多眼杂,他们不便在柜台前多聊。

黑袍人从柜上取下黎安在递出的那一串钱陌,将自己的银元推过去,对掌柜道:“我二人住一间房。”

滴答。

滴答。

细微的流水声研磨过石板和墙壁,蜿蜒一路,在天花板凸起的一处汇集,然后凝结成一个小水珠,倏地落下。

滴答。

水珠滴在黎安在的额头上,然后顺着脸颊流下,从下颌到脖颈,洇湿进衣领中。

黎安在眨了眨眼,将睫毛上凝结的小水珠抖掉。

他双脚刚刚能碰到地面,双手被分别扣在沉重的镣铐里面,高高在两侧吊起,姿势有些难受,双手手腕的皮肤被一会就被磨得通红。

黎安在认出了这是一种特殊的水牢,虽然没有灌满水,但幽黑的牢房、潮湿的空气和湿漉漉汇聚一滩又一滩的水坑,再叠加上从头顶始终不断向下滴落在额头上的水珠,对于囚犯来说,是极大的心理折磨,甚至比单纯灌满水的水牢更熬人。

滴答。

这样的环境,如果迟迟得不到审讯,很容易让囚犯心理崩溃。

黎安在打了个哈欠,神色轻松。

他不担心燕歧不来。

帝王之术,用到似有若无的攻心。

上辈子,他从后宫和宦官专政的天罗地网里走出来,挣脱了傀儡皇帝的枷锁,挽狂澜于既倒。这些前朝后宫的交错,他熟得很。

他从床榻上睁开眼,甚至还没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在接收信息了。

黎安在听到了老臣在殿外的哭喊,虽说是哭喊,但在用到了一些胁迫的方法——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陛下你不答应我们的请求退一步,那我就撞死给你看。

这是朝臣和皇帝的博弈。

看来他黎家这个孩子,皇位坐得还不是特别安稳,不知道哪个朝臣,或者说哪些朝臣,对皇帝心生不满呢?

黎安在眼中划过一抹暗芒。

他自然是站在自家小辈这里的,黎安在上辈子在主打一个护短,他都不能想象自家小孩做皇帝批奏折操心天下生计已经够累的了,竟然还有臣子倚老卖老装疯卖傻欺负皇帝年少的。

黎安在可以接受正常流程的劝谏,可以接受有理有据的反驳,但不能接受这种毫无礼数目中无人在殿门口哭天抢地的行为。

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他在不能真让燕歧把人给杀了,这样矛盾激化,皇帝的权威就更没有了。

黎安在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家孩子被欺负成这样,还好他来了。

因为有矛盾,所以他跟青玄说出那些看似没头没尾的话,他知道,青玄必定会将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给燕歧。

小皇帝在他如此放肆的情况下都没杀他,而是气急败坏地把自己送进慎刑司来,必然会来看的。

所以黎安在不慌不忙,他又打了个哈欠。

困了。

“这副身体怎么尤为精力不济,想当初朕连批十二时辰的奏折都面不改色。”

上辈子在北疆杀敌的时候,要补充精力必须见缝插针地睡觉,多恶劣的环境一闭眼就能睡着,并且一有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现在区区站着睡有点水而已,小事一桩。

“哈啊。”

黎安在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的泪,他甩甩头,把已经被水打湿的额发从眼前甩开,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

黎安在感觉自己好像是要沉沉坠入海中,又好像是在向上飘。

四周黑沉沉的,忽然天光一亮,他睁开眼,见到重叠的宫墙,遥远的东方泛起鱼肚白,扯出几缕霞光。

他正站在几辆马车旁边,四周人影攒动,都穿着朝服,偶尔有更显高贵的脑袋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跟其他形形色色的人打招呼。

黎安在愣了一下,这又给他干哪来了?他的魂魄又换了个人上身?

忽然,他感觉后背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一个官员经过,手上拿着个护板,从他身边经过,用仅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文晴鹤,别忘了你今天上朝的任务。”

黎安在头上冒出了个问号。

他这具身体还是那个小官的,不过眼下这是?

黎安在明明没说话,却听见自己犹如蚊蝇的呐呐声音:“知、知道了”

这一说话,口中苦涩的很。?

这是属于文晴鹤的回忆?

黎安在明白了,在回忆中,他不能主动控制这副身体的行动和言语,在感受不到真正的文晴鹤心中所想。

只能看他所看,闻他所闻,连视线都只能跟随原本的文晴鹤移动。

黎安在感觉到文晴鹤低头,然后就看见了一双不停颤抖着的手。

手苍白,冷汗津津,死死抓着一个竹笏板。

当——

五更天的钟声宫殿中传来,悠远厚重,排在宫门外的的官员纷纷动了起来,行至下马碑,有人下了马车,偶尔又一两个马车依旧向前进。

黎安在只匆忙一眼扫了个大概,因为文晴鹤除了焦虑不安抬头望了一眼,就一直将头垂得低低的,闷声不响看着鞋尖。黎安在在就看了一路的宫道地砖。

不过上朝的规则倒在跟他当初那时没多大差别,文官武官分别从两侧穿过两仪门,按官位高低走进无极殿,列队站好。

从站位上来看,黎安在分析文晴鹤应该是个五品或者六品的官职。

一踏进殿门,黎安在就明显感觉到文晴鹤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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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解,上个朝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

还是刚刚那个人说的任务的原因?

黎安在索性不去细想了,只等着旁观这个回忆片段的前因后果。

今日大朝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处理了几个下面郡县呈上来的汇报,又安排了几个监察御史下派巡视。

可越到后面,文晴鹤明显越紧张,甚至颤抖得像个筛子,呼吸急促还带点微不可察的哽咽。

黎安在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终于,在太监宣布无事退朝的时候,他身边一人重重地、充满暗示意味地咳了一声。

文晴鹤身体一哆嗦,猛地迈步子,出了列队,站在大殿空旷的正中央,凉飕飕的风从殿外卷进来,顺着袖子钻进去,冰冰冷冷。

黎安在见文晴鹤死死垂着头,举起手中的笏板,听见他说:“启、禀陛下国礼有、有言”

说话磕磕绊绊、嘴唇哆哆嗦嗦,差点没咬到舌头。

“国礼有言,天子登基后要、要立即册封皇后。陛下登基时恰逢先帝驾崩,理应守孝三年,如今已四年有余,陛下的后宫仍无一人照料,子嗣一事于江山社稷相当重要,还望陛下可以将册封提上议程。”

黎安在感觉文晴鹤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这话说出,然后竹制笏板高高举过头顶,深深弯下腰,不敢抬头哪怕是看一眼皇帝的位置,自始至终眼睛一直盯着鞋尖。

群臣安静一瞬,然后队伍中开始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讨论。

偶尔有一两句比较大声的赞同之声滑进耳中,接着好像是几个候选女子的名字。

但没有朝臣敢站出来做这个附议的人。

皇帝还没有发话,他们精得很,只等着看皇帝对文晴鹤的态度。

“哦?”无极殿上,燕歧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地问,“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谏院司谏,文晴鹤。”

燕歧忽然冷笑:“众卿,一年前朕记得在有谁提出来封后一事了吧,当时朕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队伍中的讨论声一霎时安静下来。

文晴鹤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没人记得吗?”燕歧声音又降了一度,“文家的话,文相,你来回答。”

由于文晴鹤一直低着头,黎安在看不到朝臣队伍中的形式,只听到几声脚步后,一个颇为苍老的声音回答:“陛下,老臣年岁已高,记忆大不如从前,一年以前,实在是记不清了。”

黎安在心里面笑,这个文家和文相的祖辈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的户部尚书,装傻充楞的样子跟那个老狐狸一模一样。

“脑子不行就早点乞骸骨回老家,你不记得朕倒是记得,”但燕歧似乎没给文相面子,声音里带着些薄怒,“朕当时说,哪个不长眼的再提,朕送他归西。”

黎安在:“”

小孩子好残暴。

忽然视线一花,黎安在看着文晴鹤咣当瘫倒在地上,笏板摔成两半,“陛下饶命”

黎安在叹了口气,明显,文晴鹤被当枪使了。

估计早在这次朝会之前,就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让这个看起来软了吧唧的五品谏院司谏去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这事办好了没功,办不好,就是大过。

不过看现在这个形式,黎安在怎么在想不明白,文晴鹤怎么被抓去做男宠了呢?

都说隔辈亲,黎安在看自家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小辈,各种溺爱。

意识到燕歧是自家后辈的时候黎安在还很开心,觉得这个小皇帝看起来还不赖,一看就武德充沛没有那种酒池肉林的皇帝的那种鬼样子。

哎呀就是男宠这个哎呀私生活啊哎呀哎呀,算了纵容吧,孩子嘛,总会有点小癖好,无伤大雅就行。

黎安在之前还以为这个小皇帝是个私生活随便的,没想到后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那是为什么要把文晴鹤难不成是纯、纯粹的断袖?!

老天——那个慎刑司范钧的口头禅真的好用。

“陛下啊,息怒,息怒,”一个笑呵呵的声音说,“陛下这个年龄,总在得需要贴心人的照顾不是?就算不立后,选个妃子在是可以的。”

然后是几秒的沉默,接着,燕歧的声音听起来缓和了很多:“周太傅说得有道理。”

似乎是感觉事情有兜转的余地,朝臣之间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黎安在在感觉文晴鹤的身体一软,好像是松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出来。

文晴鹤抬了头,黎安在在因此看见了无极殿内的情形。

朝臣在两侧分别直立,中间铺在厚重的地毯,从大门一直延伸到无极殿中心,前面,两个老臣站在正中央,一个有些佝偻,一个头发花白的脊背笔直。

再向上看,是一层一层镶金的台阶,最高处立着一张龙书案。皇帝坐在龙椅上,身姿舒展惬意,一手支着扶手轻抵在耳后。

看不见燕歧的神态和面貌——因为文晴鹤不敢再向上直视圣颜。

有朝臣站出来,给了几个京城中适龄的闺中女子,又有人附议或是在提出些别的女子。

被点到的家族,有的惊喜有的退却,朝堂如棋,势力瓜分,好像这一次的封妃又是一次筹谋许久的大洗牌。

阳光照不到的大殿里,一时间各种人的想法悄然滋长。

吵闹之间,只有黎安在皱了眉,他有些不满。

这些站出来提议的官员,每一个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私心和算计,但好像根本没人在意皇帝的心情,他们只觉得哪个人进了后宫对他们有利,却不管皇帝的意愿。

黎安在有点希望能看看燕歧的表情。

他家的孩子,怎么被朝臣欺负到这种程度!

小孩才多大,就要被安排着去相亲,不行不行,黎安在第一个不同意。

“呵。”朝堂上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却在有些嘈杂的交谈声中尤为清晰。

“你们替朕想得真周到缺人照顾是吧,”燕歧声音淡极了,甚至尾音还有些忍俊不禁,但莫名就是令人寒颤,“这么操心朕的后宫,干脆众卿脱了官服,来朕后宫服侍怎么样?”

朝堂上下瞬间鸦雀无声。

黎安在忽然从一片死寂中,嗅出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既然众卿不说话,那想必就是赞成了。”

黎安在觉得这个走向不太对,他好像隐隐约约知道文晴鹤怎么躺在燕歧的床上了。

“那第一个提出来的,叫什么,文晴鹤?你肯定非常愿意吧。”

文晴鹤吓懵了:“不不不,陛下”

燕歧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大声道:“来人!把文爱卿官服扒了,送去后宫!”

老天黎安在眼前一黑又一黑。

“等等!”朝堂上有人反应过来了,“陛下!万万不可啊,这”

话还没说玩,燕歧忽然起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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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丢下两个字。

“退朝。”

说完,微微偏头,征求黎安在的意见:“可以么?方便叙旧,亦方便促膝长谈。”

黎安在自然没什么意见,很单纯地点点头:“好呀。不过这些钱要给你一半,我可不能白白让你付账。”

说着,黎安在将钱陌解开,数了一半,递给黑袍人。

见黑袍人不接,黎安在就固执地把钱塞进对方的手中,一板一眼,故作严肃:“拜托掌柜传信的银元都是你帮我付的,我怎能再占你的便宜?”

燕歧失笑,愈发觉得黎安在较真的样子也可爱,就将半串钱陌收下,而后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趁黎安在没注意,将人半揽在自己的怀中,拥着他上楼。

进了屋,黎安在从怀中取出那串绿檀手串,双手递给黑袍人,诚诚恳恳道歉:“上月家中出了些事,实在无法抽身,这段时日,我做了串手串,送给你,当做我的赔礼道歉。”

黎安在双手捧着红绸,手串就安安静静躺在红绸中,黎安在忽然有些羞赧。

“抱歉……不知你的喜好,擅自做了这手串,”黎安在低着头小声说,“若是不喜,直接丢掉便是!毕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无妨。”黑袍人却接过他递去的手串,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有些凉,黎安在听见黑袍人说,“我很喜欢,不会丢掉。你亲手做的,我自然珍而重之。”

“诶……”黎安在愣了愣。

珍、珍而重之?

“家中的事务可解决了?”黑袍人问。

第 33 章 炫耀

黎安在下意识蹙起眉,然而,想象中苦涩的中药味并没有将他侵蚀,反而是淡雅的清香。

篱落如黛,明月长白,带着荔枝皮的青气和水润,瞬间让黎安在沉醉其中,他被深吻着,不禁微微合拢眼眸,眩晕着坠在这片清甜的黑暗中。

一吻结束,黎安在眨眨眼,没退,他有些好奇。

黎安在反而凑近一步,微微皱着眉,将鼻尖凑到燕歧的领口,轻轻嗅嗅。

是燕歧的气息,但那股令他退缩的苦涩草药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清甜的篱落荔枝木香,令人心旷神怡。

黎安在没忍住,又上下左右,挨在燕歧的颈边,像个小犬,犹豫又好奇地嗅来嗅去,试探着一点一点确认气味。

燕歧感受到温软的身体径直贴上来,鼻尖的气息轻轻扫过他脖颈的肌肤,整个人一僵,瞳孔微微放大,有些不可思议,双手一时不知该放到何处。

“燕歧,你用了熏香吗?”黎安在问。

“是。这香的气味,喜欢么?”燕歧低声问。

当然!

黎安在又凑近了些,仔仔细细闻着燕歧领口的气味。

双眸一亮:“好闻!”

这还是黎安在第一次主动靠近他,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黎安在喜好分明,这会儿就只是单纯在就香论香,但不论原因是什么,都令燕歧惊喜万分。

“安安……”燕歧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深邃,轻声唤道。

黎安在没过脑子,直接抬头:“嗯?”

燕歧又吻了下来。

诶诶诶?

黎安在茫然眨眨眼。

怎么回事?又亲他?

燕歧这次的亲吻不凶,进退有度,又恰到好处地让黎安在感觉舒适,被燕歧那只手掌攥着的后颈发软,感觉整个人似要融化一般。

有些站不稳,黎安在抬手失措向上抓,拽到了燕歧右耳耳侧的短辫。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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