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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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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新婚

◎这人是不是不行?◎

“……怎的哭了?是何处不舒坦吗?”

瞧着眼前人慌张张去给她寻帕子拭泪,全然没了平日里头平静自持的模样,贺文茵愣怔半晌方才冷静下来。

……所幸没有当着别人面流下眼泪,也没当真跑回去。不然可要闹个大笑话。

“我无事的。”

如是轻轻念一句,贺文茵垂眸抿唇,去一旁小几上拿了酒杯来,示意他继续。

交杯。

……她口中味道是清甜的,似是梅子酒。

结发。

攥着那一小缕头发,好似头发会觉着疼般,谢澜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剪下来一丝,同他毫不留情绞下来的一大片黑发结在一起,珍而重之放到了荷包里头。

如此便是礼成了。

稍稍松一口气,贺文茵一时没转过弯来,张嘴便是,“国公——”

她身侧的人无奈,“唤我谢澜便好。”

“……嗯。”

复而垂下脑袋去,贺文茵垂眸望向一旁绣着鸳鸯的床帐子。

方才,她是想同他商量商量圆房的事,冲动下便直接开了口。

可细想下来,这话要怎么说?说自己今日来月事做不了?说自己有一被人碰就犯的疯病?

是以直至月疏雨眠过来帮她卸冠脱了外头宽大吉服,又出去清点外头谢澜派来的丫头婆子,贺文茵也仍抿着唇一言不发。

反倒是她身侧那人便这般静静瞧了她许久,忽地轻笑起来,悄然挨过去勾她的指尖,

“文茵,今日事务繁多,想必定是费了你不少心力,故我命人备了些餐食。去尝尝吗?”

他希望在他这里,一切都是最合她心意,最叫她喜欢舒坦的。

可直至前世的贺文茵闭眼,除去猫狗外,他也没能得知她究竟喜欢什么。除去因为泛苦而偏爱甜食以外,贺文茵对什么都是好好好。

……他猜她喜欢猫狗,但她自始至终从未开口过想养只玩。

大抵她那时已然是无所谓喜恶了罢。

不过现下他倒是摸清楚了些。

瞧着身侧女孩似是一边想着什么,边忍不住去偷瞧案几上头膳食的模样,谢澜眉眼柔和下来,低低一笑。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另一畔,想着礼仪嬷嬷的教导,贺文茵只犹豫着动了她眼前那一小碗汤面。

画着鸾凤和鸣的红瓷碗里头是奶白色的鱼汤。鱼肉被切成了刚好入口的小丁,和奶白色的豆腐,细细的面条一起码在碗中央,周围零星飘着红色枸杞。

虽说京城有几条河流流经,但河鲜的储存在这个时代似乎仍是个问题。故而在南方寻常人家也能吃起的鲜鱼在北方仍是达官贵人们炫耀的上品。

何况这汤入口鲜香而不油腻,回味甘甜。面条吸饱了汤汁,鲜甜味十足,口感却没有变得过于软糯,反而爽滑不失弹性。

往日里头,她吃这一碗面便也够了。

可今日属实是累,叫她看着桌上旁的饭食也想尝尝。

“想吃便吃就是。”见状,谢澜似是会读心般笑眯眯地推过来一小碗瞧上去便极好喝的汤,“怎得现下反倒要同我生分了?”

便是说着,他缓缓起身过来,大手轻轻擦过贺文茵的指尖旁,留下茧子粗糙触感。

“今日太子和陛下也前来观礼了,我需要暂且出去一阵。”一遍遍扶着她指尖,谢澜轻声,

“十一同我说你天不亮便醒了。若是乏了,便去歇歇?”

只觉着手被弄得发痒,贺文茵小小点头。

他是该走了吧?

可下一息,她反倒被一股暖香味道给牢牢裹住了。

是谢澜忽地凑过来,留恋极了般松松抱着她,黏黏糊糊同她挤挤挨挨在一起。又因了没换吉服,他乌纱帽上头簪花擦过她面颊,弄得她痒呼呼的。

“那我走了?定要等我?”

见她发懵不说话,那人低低笑,又拿脑袋去蹭蹭挨挨,“嗯,好不好?我不会很久……”

她不等他还能去哪?

全然招架不住这人撒娇,贺文茵只得模糊着连连应声,“嗯嗯嗯……等等等。”

直至那人又黏糊一阵后一步十回头,眼神恋恋不舍拉着丝走出这间新房,她方才有了空闲细细观察这间屋子。

细细摸了摸身下床榻,贺文茵发觉那似是什么皮毛,摸着极为软和,且只是稍稍接触一阵便能感到太阳般的暖意。

而内间大门里外两侧各悬挂了一层帘子,外表看上去似乎就是普通的布料。

踱步过去摸了摸,她方才发觉其中巧思——绸布在外,内里似乎是皮制的,最中间还夹着一层厚棉花,怪不得她此刻所在的这间屋子格外暖和。

“国公递了话,叫您自去洗漱歇下,不必等他。”便是此时,三一上前来一笑,“烦请夫人往这边来。”

于是,顺着她指引,贺文茵推开了浴间大门。

屋子里是个不小浴池——粗略估计能站下十几人,通体泛着玉一般的白色,里头浅棕色液体正冒着热气。

这是……药浴?

愣愣站在门口,贺文茵穷惯了的脑袋一时间只会计算这一池子水要多少钱。

怀揣着好奇心小心翼翼坐到里头,一时间,她只觉着好似全身隐隐作痛的骨头都叫这水泡得松开了,整个人暖洋洋的,舒服得要命。

于是,泡着水,她不自觉便眯着眼睡着了。

直至谢澜再度回来,月疏雨眠在外头唤她,她方才匆匆换了衣裳出去

进门时,映入谢澜眼帘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屋内炭火烧得极足,窝在床榻里头的女孩只换了身水红小袄,正小口尝着他命人送过来的龙井乳酪。她似乎是没吃过这种点心,喜欢得要命,眼角都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这还是他综合她的喜好做出的新菜式——虽说不是他的动的手。

便是带着浅浅笑意想着,谢澜踱步过去,轻轻坐到了她身畔。

见人过来却没闻到半分酒气,生怕他再犯酒疯,贺文茵悄悄上下打量他一番,迟疑歪头。

他不曾喝酒吗?

带着点邀功一般的语气,谢澜垂眸矮身过来笑道,“想着你大抵不喜欢酒味道,便没喝几杯。泡着那药浴可还舒坦吗?”

……果真是他做的。

可她哪里值得他浪费这么些银钱?

垂下眸子去瞧着手中点心,贺文茵只轻声道,“……国公不必如此的。”

去牵她垂在一旁,仍是冰凉的手,谢澜无奈道,

“怎得又这般叫我?”

她一紧张就容易唤错称呼。

于是贺文茵艰难改口,“……谢澜。你说。”

轻轻应一声,谢澜抚着她掌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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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启唇,“有些话,不知同你说过不曾。”

“我识字后便为自己院内伺候的人另寻了他处,自那后也从不用丫头婢女一类的下人进住处伺候,国公府上下绝无通房或妾室,我也从未有过其他任何心爱之人。”

“在国公府,按你喜欢的方式生活即可,不必迎合些什么。府内任何地方都随你逛,要出府和我说一声便是。若是缺银钱或物件,也只管找我要便好。”

如是说着,他朝贺文茵笑笑,温声道,

“这屋子内的陈设都合你心意吗?”

“……嗯。”

狠狠揪着那张毛毯,贺文茵一点头。

何止是合她心意。说这是专门给她造的金窝怕是也不为过。

也因着这人种种心意,她知道她不该这么怕。

——这些日子下来,她本是一丝都不怕他了。

……但今日不同。他们是该圆房的。

因此,她还是害怕,怕得要命。

瞧她如何也掩不住地面色,谢澜手上动作一停,目光微垂。

“那便好。”

复又扬起眼来笑,他拢住贺文茵掌心替她暖手,只轻声笑道,

“今日累了罢?我不打扰你歇息了,只是记得有何事便唤我,可以么?”

怎么说得好似他是她的贴身丫头似的?

诧异间,贺文茵仰起脑袋起身来瞧他,叫左边掌心无意间露了出来。瞥见上头伤痕,谢澜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后又黯然下来,抚着那处低声发问,

“……此处是怎么了?”

“啊。”暗骂自己一句,贺文茵犹豫道,“是……我昨日贪玩,被花枝给划的。”

闻言,谢澜不回话,只幽深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时间久到贺文茵都有些不自在。

他总不能知道是自己划的吧?

但好似方才只是幻觉一般,他很快便又复了寻常模样,心疼极了般叹着,下床去给她寻了金疮药来,将她的手捧在掌心里头细细地给她上药。

“下次要折花时记得当心。”

直至那手近乎要被他涂漫药膏,谢澜才迟迟停手,垂着眸子轻轻过来拥了她一下。

感受到怀中姑娘动作一紧,他低低念道,“……无事的,我不做什么。”

“早些睡罢。”

说罢,为她披一张毯子,他便静静走了人。

……他,就走了?

余光悄悄瞄着他背影直至彻底瞧不见,咸鱼瘫在床上,贺文茵茫然地看着上头大红色床帐子,第一反应是这人是不是不行。

不对啊,此人宽肩窄腰,气宇轩昂,又正值壮年,怎么瞧着也不是……呃,那方面不行的样子罢?

罢了……罢了。

既然没有因房事起矛盾,那为姨娘查案的事便当真得加紧了。

不然万一哪天他想起来这事,见自己不同意,把自己休了再扔到大牢里头怎么办?

从未想过今日便这般……近乎可以称得上顺顺利利地度过了,贺文茵窝在锦被与染上了暖香的毛毯里头,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

静静立在门外,听着贺文茵在软榻上翻来覆去,谢澜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里头黯然神色。

此时已是深夜,两个丫头忙了一天,贺文茵已经叫她们去自己睡下了。

但她大抵是属实难以入睡,便点了灯趴在案几前头,托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影子正映在他不远处窗纸上,只稍稍伸手便能碰着。

——床边小几上谢澜特地为她放了一盏粉彩烛灯。拉上帐幔后,暖黄色的烛光将将好能浅浅透进去一层,不至于叫她难以入睡,却又能莫名心安许多。

大抵因着爱省灯油,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过,只需稍稍点上灯烛,她夜里头梦魇便会少许多。

但他知晓的。

怎就不会照看好自己?

一次又一次描摹着那个托着脑袋的影子,谢澜微微一叹。

便是此时,女孩点了点脑袋,歪歪斜斜地趴了下去。

在门口踌躇一阵,谢澜最终小心翼翼地推门入内。

这处原先是他所住的地方,新房设在此处,也是因着他些许不可见光的私念。

他想要叫他的贺文茵住在他曾住过的地方里头。

不远处,他心心念念的人正趴在案几上头,手里握着笔不知是要写些什么。只是大抵太疲,还不及落笔,人便已然睡下了,险些将墨点溅到自个儿脸上。

将自己的外袍给她轻轻披上,他凑至她面颊边轻声去唤,

“……文茵,文茵?睡了么?”

女孩却是睡得极熟,他无奈点点她脑袋,轻轻将她整个人环抱起来,挨着她冰凉脸颊侧去轻声念叨。

“就这般睡了……若我不来,你是不是便要着凉?”

她怀中姑娘身量分明也算不得矮,甚至因着他这些日子精心养着还稍稍长了些个子,可仍是轻飘飘,好似羽毛般下一刻便能飞走。

只觉着贺文茵的身体大约是这间屋子内最冰冷的东西,谢澜将她放到床上头,微不可查一叹。

前世那神医,是他在帮着她处理完平阳候一党的惊天巨案时偶然所遇。可回来后,他照着记忆画了人像高价寻了许久也不见其人踪影——当真叫他要疯掉了。

“……罢了。”

无奈抚开她蹙着的眉心,谢澜替她掖好被角,起身低低念叨,

“你是有福之人,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只是别再伤着自己,好不好?”

他派了暗卫在她身边,虽说只是保护,并不监视她的行为,但她若是折花受了伤,暗卫如何能不报给他?

……当真是连谎话都不会撒的糊涂鬼。

再度静静立于廊下,谢澜黯然望向里头影影绰绰灯火,对着那床榻的影子遥遥一瞧。

也不知,她今夜……能否得以酣梦?

【作者有话说】

抱歉来晚了[爆哭]

42翌日

◎他静静守了她一夜◎

照理来说,新婚夫妇今日本该还要走一次拜见公婆的敬茶流程。但这国公府中确无公婆或长兄长嫂可拜,她和谢澜总不能去拜牌位或是圣上——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贺文茵留心,起了个大早。

说来也怪,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昨夜她竟也做了个嫁人的梦——似乎也是嫁来这国公府。

但与昨日不同,梦里头她是在皇宫大内出的嫁,还被两侧陌生宫人口口声声唤着郡主,身量与现在的似是也有些差别。

最终,她那梦止于揭盖头的那人近乎颤抖的一声唤,

“……文茵。”

下意识抬头望去时,窗外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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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的一个尖仍挂在窗棂下头,瞧着还有好久才会升太阳。

怔怔瞧着,贺文茵忽而想起了自己上辈子上学时的日子。

彼时她每日都要天不亮便起床去赶公交,在那挤挤攘攘的车厢里头勉强借着光背书,以应付早晨的检查和筹备中考。

通常是喘着气进教室坐下时,外头才会有些微的晨光。

慢慢想着,低头去瞧自己身上的大红鸳鸯绸缎寝衣,贺文茵垂下眸子,无奈扯扯唇角。

而如今也是15岁,自己倒是直接一步到位,过上了嫁人的生活。

忽地,那月牙下头的窗棂被不知是什么人轻轻扣着,传来了些微声响。

将自己从思绪中抽出来,她小心琢磨着推开那层厚重的油纸窗,正要全部打开去看看外头是谁。

可下一息,动作便被窗外人温热大掌按了下来。

是谢澜。

他立在廊下,正矮身透过那窗户缝瞧她,脸上神色叫屋内灯光照得宛若将将化开留着蜜的糖,温和又甜丝丝,只叫她觉着心被什么挠了一下。

掩面轻咳一声从窗缝里歪着脑袋瞧他,贺文茵正要开口,便听闻外头人温和道,

“怎么不多睡一阵。”

见缝里头那双盈盈眼一眯,似是有些疑惑,谢澜再度一拢她的指尖,柔声解释,

“我去书房。瞧见你已然点了灯,便来看看。”

便是说着,他悄然拍了拍积于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上头寒霜。

昨夜,他方才躺到榻上,便觉得因着与贺文茵成婚而近乎要冲昏他头脑的喜悦霎时间骤然褪去,只余止不住的担忧与思念占据心神,叫人反倒愈发心焦清醒。

她是否会被被梦魇缠绕?

是否忽而身子不舒坦却不告诉任何人,只自己硬熬?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房间内是否感到怕?

思绪一旦被拉开一道口子,里头被挤压许久的阴郁念头便疯长一般往外头涌,近乎要将谢澜淹没,叫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的臆想。

但因着怕那见不得光的可怕欲念伤着了她,他又不敢去她身侧守着。

末了,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在门前静静守了贺文茵一夜。

怕她出来时凉,廊下便是夜里也烧着暖炉与地龙,虽说仍有风雪从帘外透进来,但他身为习武之人倒也够用。

……只是,不曾站多久,他便隐约听到一阵子压抑着的咳嗽声音。

里头贺文茵约莫是习惯了,咳醒后也能倒头便睡,脑袋轻轻一声倒在软枕上头便没了其余动静。

可他明明康健的很,却也只觉得胸口随着那咳嗽声一阵一阵地钝痛,直至她睡下也经久不歇。

静静贪婪瞧着那缝隙里头透进来的光亮,谢澜便是连眼都不敢眨。

贺文茵未曾梳妆时气色差得吓人——他一向清楚。

但他怎得就是那般难过?

再度不明所以歪头瞧了瞧他,另一头,贺文茵恍然大悟——他似乎稍稍皱着眉。

也是,她竟是站到这便觉着冷,那眼前这人如此站在廊下不得冻坏吗?

何况这是人家的宅子,她哪能就这么不叫人家进来?

于是她忙问,“要进来说话吗?”

谢澜只垂眸摇头,“不必。我身上带着寒气,会冻着你。”

“那你不凑近我便是了。”

低声极快念叨一句,贺文茵侧过脸去,小小试探着碰了碰他指尖,声音越发低,

“昨日是你说的,你我之间不必太过顾忌。”

肉眼可见地怔了怔,过了许久,贺文茵才听得那人一声低笑应声。

随后,窗户便被他轻柔合上了。

只片刻不到的功夫,她便听见有人进了屋门。

只是他在外头停留了好一阵子,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待到她近乎要有些困乏时,方才有人掀开那厚实门帘缓缓踱步过来,

那人声音理由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昨夜睡得不好么?”

疑惑眨眼,贺文茵摇头,

“……嗯?没有啊。”

平心而论,昨晚她的确睡得极好。

不用似过去十几年一般闻着呛鼻的碳味连声咳嗽,不会半夜被冷风吹醒,不会半夜身上各处都疼到想一头撞死,也不会不停地惊醒。

……也没有似这几个月一般,分明睡在整修好的房子理由,却恍惚间依然能闻到烟味,会忽然觉得身上发寒,似是有冷风吹过来。

与之相反,睡前泡的药浴几乎叫她骨头缝里都充斥着暖意,身下热乎乎软绵绵,屋内还似乎照旧熏着那安神的香,她醒来时罕有地连头疼都犯得轻了些。

谢澜垂眸,声音低沉。

“……你眼下的乌青极重。”

贺文茵忽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没梳妆。

她见过自己没梳妆的时候是副怎样的尊容——面容泛着不正常的苍白,黑色的眼眸犹自睁着,眼周满是黑眼圈,活脱脱一个刚回魂的女鬼。

她往常一般会趁月疏雨眠来之前给自己扑点红,看起来好歹像个人样,也不必叫她们想法子求人买那些比金子还贵的药。

……但今日睡得太舒服了,一时竟然忘了这茬。

完了完了,这幅模样怎么能叫人见到!

慌忙侧身过去拿被子挡着自个儿脸,贺文茵语气极快地喊他,

“那你别看,先快些出去,我扑点——”

无奈低叹着笑笑,谢澜缓步过去坐在缩头乌龟身侧,将她小脸从锦被里头柔柔扒拉出来,轻声哄,

“不妨事。我知你身子不好。”

以他对贺文茵的了解,她这时候多半还困得要命,只是碍于病痛才无法歇息。

……可如今的她应当远没病到那般地步才是。

屋里头熏着的香应当还是管用的罢?

于是轻抚她带着暖意的发丝,谢澜轻声启唇,

“是怎得才醒了?”

贺文茵“嗯?”一声,“……今日不敬茶吗?”

她以为古人都会重视这个。

……就因着这事不好好歇息?

无奈一轻抚她的脑袋,谢澜将锦被角给她掩好,

“不必。困了便睡吧,只记得醒后派人告知我一声……对了,稍待一阵。”

话毕,不过几息功夫,谢澜便带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毛皮大氅进来了。

这是此前西域上供宫里的物件,大晋几十年也未必能出如此一张,还是皇后赏他的及冠礼。

这件大氅是他将近三个月前刚回到这里时便想要做的。

只是此种皮毛敢处理的人太少,最后还是请了宫内最顶的裁缝,两个月方才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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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剩下的还能给她做两个手筒,再做几顶漂亮的小帽。

觉着便是傻子也瞧得出这大氅价值几何,贺文茵忙拒绝,“这我不能……”

只是将大氅当作披风给她披上,引得她小小惊呼,谢澜轻声笑道,

“便当作是我赠你的及笄礼罢。何况现下我的便是你的了,何须顾忌——这还是你说的。”

可她那荷包还不曾做出最好的一个。

贺文茵只得垂眸,“……那我该补你点什么好?”

便是此时,一只油光水滑的三花猫不知何时进了屋门。

它费力地用脑袋顶开厚实的帘子,扭着屁股和尾巴蹭了蹭谢澜的袍角,之后便一个重量级飞扑直接撞进了贺文茵怀里。

贺文茵大约还没这猫结实,被撞一下只觉得越发头晕目眩。

更别提肥猫直接心安理得地窝在了她膝上,还嘤嘤叫唤着要将脑袋与圆胖身子往她怀里凑,险些把她本就不甚牢固的骨头一脚踩断。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贺文茵艰难望向那毛球,随即便不可思议瞪大了眼。

这是她见到谢澜那日那只,彼时不曾见到的猫?

不过几月未见,便……吃成这样??

他拿什么喂的?

见贺文茵被压着,一旁谢澜骤然换了语气,冷冷一声,

“下来。”

闻言,猫委屈地垂下胡须,团吧团吧下来,把自己蜷成球窝在了贺文茵的膝边,用棕色的眼珠幽幽盯着谢澜。

无视那猫的表情,谢澜的语气又骤然恢复了温和,“你见过的那只约莫是在何处烤火,要我为你寻来么?”

那畔,贺文茵仍在发懵。

窝在她身边的毛球腹部微微起伏着,呼噜声震天响,是副活得好极的模样。

那日,月疏本来劝她将猫带回去养着,无论如何也比在外流浪强。

可她此前也捡过只生着病,又没人要的小猫的。

往日里头只啃干窝头的她们三个破天荒凑到一起,将铜板凑了又凑,方才凑出钱来给轻手轻脚猫喂了药,又给它买了羊奶与鸡蛋吃,许久才救活了它。

……但那瘦瘦小小的猫还是死了。

某日,在平阳候来时它冲出来要挠他,被他重重一脚踢到了一旁。

待她勉强支起身子再去看时,小猫已然静静躺在往日最喜欢的破草垫子里头睡下,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此后她便明白了,她养活物便是祸害人家。

从此便再喜欢再可怜也没再养过了。

抬眼望向谢澜,贺文茵只觉着有好多话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你……”

那人闻言赶忙回话,“怎么了?我去替你寻猫好不好?”

只觉着似是有醋还是什么浇在心上把话浇泡掉,贺文茵最终只抿唇摇头。

谢澜也不勉强她,只威胁般偷摸瞪猫一眼,便笑道,“那便好好歇息罢。不必送我。”

……

用眼神送走他后,小心翼翼抚着猫油光水滑的毛发,贺文茵愣怔瞧着那双褐色猫眼,好半晌才轻声问它,

“……你会死掉吗?”

猫不解其意,只毛乎乎小脸蹭了蹭她的掌心,扭着屁股过来,整个身子轰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她怀里头后打雷般呼噜,压得她胳膊发麻。

“……你不要靠近我,你……”

贺文茵轻轻伸手去推它,可猫黏人得紧,岿然不动,只又往她身上蹭了蹭,便人一般窝到她胳膊里头睡下了。

无奈小心翼翼将自个儿与猫都埋回轻软锦被里,怀揣着一腔心事,她只得抱着猫渐渐沉入梦乡。

……

谢澜立在廊下,皱眉思索着。

前世,贺文茵这时已然嫁给了兴庆伯。

照彼时的线索推断,那事怕是也已推上了日程。

但或是因着他先下手为强了的缘故,那一党现下还是一团乱麻,甚至隐有分裂的意思。

听着里头姑娘似是已然躺到了床榻上头,谢澜眉头一舒,却始终不曾彻底松开。

彼时,她嫁给她,行过那事后,便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玩他发丝,回他话说自然是那老东西被她拿蒙汗药晕过去了。

后来他才知,那时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新婚当日便险些接连刺杀兴庆伯与平阳候,被绑至官府,却反倒无论如何也不下跪,只挺直腰板笑着叫人上前来处置自己的那名女子,便是她。

……既然回了过去,那他便一定会护着她一辈子,让她永远快活。

至于他的好岳父……

“嗷!”

思绪被那声音忽而打断,谢澜沉着脸抬头。

原是那抹布猫正蹲在廊下的柱子上冲他嗷嗷叫唤,腆着肚子翻身,结果一翻将自己咚一声翻了下来。

瞧着地上一滩猫与空气里头尘土般翻飞的猫毛,谢澜深深一蹙眉。

他生性喜洁,既不喜人碰,也不喜动物碰,更别提这种东西。

……但贺文茵定是希望他也喜欢她的猫的。

“……待你娘醒了我便要参你一本。”

无奈低声一叹,谢澜面上的阴霾慢慢褪去。

他揉揉眉心将肥猫抱了起来。猫在他怀里委屈地嘤了一声,身体几乎要溢到他的胳膊外头,但他只冰冷道,

“叫她看看你是不是该少吃些了。”

【作者有话说】

过几天等我现生调整好更新应该就正常了!感谢各位宝宝不嫌弃(嫌弃也行该嫌弃的我也嫌弃),等我3.4开抽奖(砰砰滑跪)

43起疑

◎他是不是见过她?◎

贺文茵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暖和日光底下,那只三花正凑在她的脑袋跟前,嘤嘤叫唤着,用毛乎乎的脑袋拱她脸侧。

揉揉猫脑袋后,她甩甩脑袋掀开帐幔。

阳光已然透过油纸洒在了窗前的小桌上。她瞧见雨眠正在往上头寻地方放她的药碗,恍惚间,只觉着一切都好似没换过屋子住一般的熟悉。

“夫人既醒了,奴婢便去通报国公一声。”

三一似是守在外头,听闻里头动静,便进来通传一声,笑着福身走了人。

月疏则是最后才直直扑过来的那个,“姑娘——我两吃过了!姑娘你知道吗,国公府里……”

……她们两该怎么办?不会被这里下人欺负罢?

听着月疏念叨这些日子来的见闻,贺文茵心里头微微叹气。

虽说名义上是丫头,可她打心底里从未将她们当作下人瞧过——不如说她很难当真去把人当下人,换作何人都是一样。

所幸谢澜目前瞧着,倒也算得上是个好主子,不至于同她在这事上意见有太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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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此时,外头便有一阵子皮靴踏在地毯上头声音传来,叫贺文茵猛地将自己从思绪里头抽出来抬头去看。

在身后给她弄头发,雨眠见她模样轻笑一声,险些将她闹个红脸。

果不其然,是谢澜笑眯眯进了屋,

“睡得好不好?”

贺文茵浅浅瞪一眼身后雨眠,微微垂下脑袋去点头道,

“今日有何事要做吗?”

“若你休息好了,我想着可以给你试些新衣,再带你转转府上。”

不知何时已然坐在了她身侧,谢澜轻柔去抚她寝衣一角,道,

“至于管家一事,我前些年并不在京,故此府内事务一应是由总管来管着。他已然将府内账目整理妥当,你随时都可以唤人去取。”

他不想让贺文茵费神——她也万万不得再费神了。

可他清楚贺文茵的性子,若是何事都不给她做,只单单娇养着她,她定是又会觉着心神不安,

故此,呈在贺文茵面前的一定是无需她费神,只需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利害,却又不让人觉得自己被小瞧了的事。

便是说着,他信手往她手中递出个玉一般的物件,只仍是那副语气温声开口,

“你的私印。见此印便如同见我,府内的一切随你调动。”

瞧着那印,贺文茵不可置信眨眨眼,抬头去望他,“府内一切随我调动?”

谢澜轻声笑,“细细说来,是所有归我的一切都随你调动。”

还不等她从方才的冲击里头回神,瞧着她的发已然挽好,他便自然而然牵起她手,笑道,

“先去试衣裳罢?还是想先用膳?”

“试衣裳。”

新婚第二日便穿着寝衣去用膳……未免太过骄纵了。

一眼便能瞧出她心思几何,谢澜只温和应了声好。

毕竟他也想给她看看那些衣裳的。

平日里头,贺文茵常着淡色的衣饰。故此除去婚服及成婚几日后要穿的红衣外,陪嫁衣物一应是水色或湖色,并着头面也是全些银制,最多镶块白玉——倒是叫平阳候府少出来一笔头面钱。

平心而论,贺文茵生得美极,自然何种衣物都能撑得起来。只是她面色差,穿淡色便越发显得过于清淡,莫名叫他怕。

故此,谢澜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极喜欢贺文茵穿艳色的。

艳色显得她有了烟火气,衬得小小一团雪人的气色也好了起来,好似她明日身子便会好一般。

他方才说完不久,便有长长一队人抬上一个又一个箱笼过来,齐齐摆了大半个屋子,叫贺文茵眼花缭乱。

但谢澜只稀松平常笑,“听听看,有你喜欢的样式吗?”

手中捧着长长一卷近乎坠地的纸,三一应声开始念里头衣裳的名目。只是太多太杂,好似报菜名一般,贺文茵只觉着听起来头疼。

她要这么些衣服做什么??

一天四件地穿怕是也轮不完一趟吧?

望向谢澜,她看见那人的嘴还在一张一合,“我想着过段时日你的身量或许会长些,便只先做了冬衣。”

只是冬衣??

瞧着里头满满的衣裳,贺文茵满心全是乱麻。

此情此景,总叫她觉着谢澜是在玩奇迹贺文茵,还是个重度氪金玩家。

犹豫着拿起一件又一件衣裳去摸去瞧,贺文茵站在箱笼前头,许久也不曾挑出一件来。

而在她后头,谢澜已经走过来去抚她被松松挽起的发,引得她蹙着眉一句别胡闹会乱。

见她模样,谢澜低低应声,软下眉眼来勾唇笑。

不知贺文茵发现过不曾,不知何时起,她已然不再抗拒他的触碰与接近了?

……方才及笄时的她,原仍是这般的性子。

纵使外头套一层生冷的刺壳子,可只需他用心安抚那小小露出的抖着的柔软处,她便会不自觉翻着身给他更多柔软的地方瞧,别扭地示意他她信任他。

……这便是了,贺文茵只需全身心信任他便好了。

他会为她处理好一切,给她最好的一切,叫她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

……她只要信他便好了。

注视着那个手忙脚乱连箱笼都不知翻哪个好的姑娘身影,谢澜瞧着手中发丝,眸色愈发幽深。

欲望疯长得可怕,他现下只想同她一辈子在一起,把她圈在怀里头长长久久瞧着自己同自己说话哪也不许去。

……想抱抱。

克制上前来轻轻去牵她手,谢澜轻轻问,

“近日你我新婚,挑一件红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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