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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便。”
合川的两个负责人离开了会议室,只剩几个小部长留在会议室招待他们,也算是监视。
“海臻姐。”
钟临琛刚一开口,就被高海臻抬手制止。
“小钟先生,忘了我上午跟你说的话吗?”
“可是…”
他磨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磨掉了五亿,现在高海臻一来就又给他打了回去,这要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相信我,”高海臻道,“不会有错。”
钟临琛望着她,想要开口的话突然停在了嘴边。
方才与合川之间的争锋相对,他不是没有看见。
她的游刃有余,是他无法做到的。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她一次。
“这姓高的打的什么主意?”
闫东有些急了。
“很简单,就是不想把这四个席位给我们。”
“那怎么办?董事那边说了,必须得争取到三个席位。而且现在合川的股已经在下跌了,她开出这个价,股东那边肯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咱们就不好办了啊。”
谭芝延哪里不清楚,高海臻这是在拉扯董事和股东之间的战争。
股东可不管有几个董事会席位保留,他们只管手里的股票值多少钱。
康利开的价越高,他们手里的股票就越值钱。
到时候董事会如果不同意,就明晃晃地证明了他们有私心。
“要不要问问林董?”
“行,你问问,我去一趟卫生间。”
“你快点回来啊。”
绕过一个弯,谭芝延进到女卫生间。
锁好门,她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不出半分钟,电话被接起。
“林董,康利那边开价235,不给席位。”
“但我觉得这是他们降价的方式。”
“可能最后还是得压到三个席位。”
“我知道您想保留您的位置,但如果再降价,您的两位兄姐肯定不会让的。”
“不过我觉得,康利新来的负责人可能是个能说得上话的。”
“只是…看起来不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好,那我试试吧。”
挂掉电话,谭芝延将手机收好,来到洗手台前洗了个手,便回到了方才两人谈话的走廊。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别让康利那边的人等急了。”
谭芝延没接他的话,“林董那边怎么说?”
“他说至少要保留三个位置,价格可以降到210到220。”
谭芝延眸光暗了暗,“先往高了说。”
两人重新回到会议室,气氛又重新凝固起来。
“高小姐,225,四个席位。”
高海臻沉声道:“我说过了,不会同意席位。”
“220。”
见她油盐不进,闫东直接降价。
钟临琛听到这个数字心头猛地一颤,这不就是他想要的金额么。
他赶忙扯了扯高海臻的衣角,示意她接受。
却没想,她竟直接站起了身。
“谭总,闫总。”
她睥睨着两人。
“235,一半股票一半现金,董事一个不留。你们同意就签字。不同意,我想我们也没得谈了。”
“这样大家也都节省时间,好寻找别的选择。”
她的态度让闫东始料未及,如此蛮不讲理的谈判方式他是第一次见,更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三个董事会席位,算不上过分。
而且他们的价格也一降再降,已经给足了诚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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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盛气凌人,真不怕搅黄了生意?
闫东不明白,谭芝延可是明白得很。
高海臻就是在逼他们降价,董事会席位这一步棋,就是她拿捏合川的筹码。
现在看来,四个席位肯定已经不可能了。
“210,三个席位。”
对这样的人,不用一点一点试探,直接开价才最省事。
听到这个价格,康利的几个员工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们来了快一个星期,才磨下来5亿。
高海臻才谈了一个小时,价格就直接降了20亿。
在今天之前,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
“一个。”
她说。
“高小姐,这不可能。”
谭芝延也有些急了。
“那就免谈。”
高海臻端起一个礼貌的笑,“先告辞了。”
康利一行人看她这架势,有些拿不准。
不知道她是真的要走,还是故意表演。
然而当他们看到高海臻真的拉开椅子朝门口走去时,他们才知道她是来真的。
转眼间,会议室空了一半,击碎了合川最后的侥幸。
“这什么意思?!”
闫东气得将桌上的文件猛地一摔,
“他们这种行为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谭芝延扶额,手中的笔脱落了她的指尖。
慢慢沿着桌面,滑落至地面。
高海臻这招,与他们之前对付钟临琛时并无两样。
只不过,她更直接一些。
谭芝延也很清楚,她心里的底价是两个席位。
一个,只是她的试探。
但两个席位,林老太太占一个,剩下一个自然会在长子和长女之间给一个。
现在合川是长子股份占多,必然也会同意这个方案。林老太太更不必说,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席位就够了。
届时,自己前面做的工作就全成了无用功,
全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谭芝延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电梯里,沉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个个脸上都扫去了阴霾。
也难怪,被打压了一个星期,
现在局面陡然反转,任谁都觉得扬眉吐气。
虽然不太明白高海臻为什么反涨价,但这些也不是他们需要操心的事,只管听着照做就是。
电梯到了一楼,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钟临琛与高海臻来时坐的同一辆车,走时也自然是一辆。
他坐在她身侧,心情有些复杂。
高海臻的目的,他能想得明白。
但他做不到。
所以钟临琛宁愿自己想不通。
转过头,他看了高海臻一眼,正巧对上她的视线。
“小钟先生,怎么了?”
“没事。”
“好的。”
钟临琛重新转过头看向窗外。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高海臻,是在20岁。
彼时她24岁,像个还未入世的学生,
戴着一副黑框镜,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裙,
浑身上下都散发这独属于外乡人的愚笨。
一开始,父亲似乎并不重用她。
只让她干一些送文件等不重要的小事。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地位好像变了。
变得越来越受父亲的重视。
这一切的开始似乎是在七年前,一次午后,
她与父亲在书房聊了快两个小时。
之后不久,公司就出了一场信息泄露的事故。
他记得,最后的结果是开除了一个老员工。
按道理来说这种等级的事故,员工不可能只是开除这么简单,严重点可能还要面临起诉。
但最后的结局,只是简单的一个开除。
钟临琛不认识这位老员工,但他却在那日午后的书房门口听到了这位的名字。
在高海臻的计划里。
第34章 邮轮
◎能卖的,就只有她自己。◎
自那日谈判后,高海臻在酒店等了两天,
这段时间,合川的股票下降了八个点。
也是因为如此,合川那边终于打来了电话。
但,是私人电话。
“高小姐,晚上方便的话,我们林董想要请你和钟副总吃个饭,顺便也请你们欣赏一下我们澜江的夜景。”
谭芝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不管生意谈不谈的成,大家当互相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谭总您太客气了,林董既然亲自开口,我和钟副总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好,晚上七点我会派车去接两位。”
“麻烦了。”
挂掉电话,高海臻将吃饭的事情跟钟临琛说了一声。
“他们想干嘛?”
钟临琛问。
“大概是有条件想要跟我们谈。”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降价?”钟临琛不解,“可是为什么要私下和我们谈?”
高海臻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才知道。”
他手中筷子停住,“我非得去吗?”
听见这话,高海臻朝他看了去,
“为什么不想去?”
不知怎么的,被她这样看着,钟临琛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莫名地说不出话。
“就是不想去。”
“因为什么?”她问。
“不为什么,”钟临琛瞥过眼神,“你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
将餐具放下,高海臻擦了擦嘴,从沙发上站起身。
见她似乎要走,钟临琛没由来地慌张了一下。
“你吃完了?”
“吃完了。”
“可是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小钟先生,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高海臻弯了弯没有情绪的嘴角,“免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丢下这句话,便是她离去的脚步声。
钟临琛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复杂万分。
自那日谈判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产生了变化。
变得不自觉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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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
但,钟临琛不知道如何剥夺这种依赖感。
高海臻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但也在无知无觉中,她变成了一面竖在他面前的镜子。
看见她,钟临琛就会想起自己面对合川那些人时的手足无措。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自己,就像面对钟明诀一样。
可钟临琛也实在做不到与高海臻切割。
他享受她带来的果实,也享受她为自己筹谋的样子。
他需要*这样的人,只要一出现,
就能让他安心的自己人。
可问题在于,两人的合作条件是婚姻。
钟临琛从一开始就笃定不会跟她结婚,相信甩了她之后自己也能掌管好康利。
但是现在,他却产生了怀疑,
怀疑这份笃定还剩几分信心。
晚上七点,合川的车便来到了高海臻所住的酒店门口。
行驶了约二十分钟,在澜江码头停下。
澜江是南方有名的景区,一条江水分隔了这座城市南北两岸最繁华的区域。迢迢星河伴着城市霓虹流入水中,光影摇曳,如梦似幻。
为这绸缎一般的江水增添了浮华绰影。
下了车,从江面吹来的风有些大。
高海臻拢了拢大衣,跟着工作人员进入私人通道。
码头上停着一座中小型邮轮,一上船,一个女人就迎了过来。
“高小姐。”
“谭总。”
谭芝延见她只身一人,便问:“钟副总怎么没一起来?”
“他原本也是要过来的,但下午突然身体不适,没办法过来了,”她笑了笑,“他特地交代我要好好向您还有林董道个歉,下次如果有机会再请两位吃饭。”
生病嘛,万能借口了。
高海臻信手拈来。
“严重吗?要不要我安排医生去看看。”
“不用麻烦了谭总,已经有医生给他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说到这,谭芝延也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也看得出这钟临琛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话语权,来与不来也没多大差别。
“高小姐这边请,我们林董已经在上面等你了。”
“好。”
跟着谭芝延上到邮轮四层,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甲板前的餐厅。
工作人员一推开门,四面通透的全景玻璃墙仿佛为乘客量身打造的观景画框,将江水的夜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不过高海臻的眼神没在这夜色上多停留,她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
她年龄大约五十余岁,五官柔和淡雅。
柔顺的黑色长发盘成髻,身着一身裁剪极简的象牙白羊绒大衣,内搭一件香槟色缎面长裙,通身的气质将优雅二字展示得淋漓尽致。
“高小姐,”女人伸出手,“我是林素琼,合川的董事。”
高海臻伸手与她交握,“林董您好,我是高海臻。”
“钟副总没来吗?”
“他身体不适,不便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林素琼了然,“我还以为是之前闹得不太愉快,钟副总不愿意见我们呢。”
“林董说笑了,做生意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有什么不愉快都会留在桌上。下了谈判桌,大家都是朋友不是么。”
合川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这话明面上倒没什么,细思下来可不是在说她们小心眼。
如此一番,林素琼大约也明白了谭芝延之前话里对她的评价。
寒暄过后,三人入了座,陆续有服务员为几人上了菜。
“这些都是南方的特色菜,高小姐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林素琼说。
高海臻拿起筷子尝了尝,除了菜本身的味道,其他的她什么也尝不出来。
这破舌头,天生不是会品尝美食的料。
难怪能忍得了母亲做的那一年饭。
“还不错。”
“那就好,为了让高小姐您尝到南方的特色菜,林董可是特地把家里用了几十年的老厨师请了过来。”谭芝延说。
“林董真是太客气了,”高海臻擦了擦嘴,“倒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小姐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说句心里话,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这次有机会在一起吃饭,自然是要拿出最好的礼仪来招待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林素琼笑着说。
“林董,我当然能感受到您的诚意,”她端起杯子,“如果合川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诚意,那咱们的合作肯定能很顺利地进行。”
说完,她抿了一口酒。
不是红酒也不是香槟,倒是带着一股桃花的清香,不辣口也不苦涩。
这餐饭,终于有能下嘴的东西了。
高海臻的这番话倒是给还想迂回的林素琼打了个措手不及,她给一旁的谭芝延递了个眼色,她跟对方打过交道,这个时候她来说更合适。
“高小姐,合川对于康利的收购一直都保持着十足的诚意。”
“看得出来,我们的人和你们谈了一个星期,最后降了五亿还要四个董事会席位,的确有诚意。”
她的话里带着尖尖的刺,这让刚才那句大家都是朋友,显得那么讽刺。
既然应约,那高海臻自然是有想谈的意思。
现在又摆出这幅姿态,一时之间,连谭芝延都不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了。
林素琼叹了口气,“高小姐,董事会那边一直不松口,我也无可奈可。其实在我心底一直都是想积极促成这次合作的,但无奈家人太过固执,一心只着眼在股价上了,我一人之言也没办法劝动他们。”
林素琼这话在高海臻听来,就一个意思,之前合川的强硬态度与她无关,她可是彻彻底底的好人。
不过她是不是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的目的。
“我能理解,不过好在合川还有个您这样的明白人,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次收购案要怎么谈下去了。”
“只要高小姐想谈,自然是有的谈。”
谭芝延适时说。
饭局过了半小时,话题终于回归到了正轨。
“谭总,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钱不是问题,十几二十亿对康利来说没多大的差别,就是你们要的这三个董事会席位,我实在没办法松口。”
“我明白,价格这方面我们其实也很宽松的,”林素琼朝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给高海臻倒酒,“至于那三个席位,咱们可以慢慢谈,肯定能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酒冽醇香,桃花的香气萦绕在高海臻鼻息,
她拿起满杯酒,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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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会的功夫,思绪在脑中打了个转。
林素琼这个人,高海臻之前在人员名单上看到过。
是合川背后的林氏家族一员,排行老三,上头有一兄一姐。
两个兄姐股份占比都比她高,她在公司的话语权自然比不上他们。
由此,她的邀约,必定不会是代表他们家族来跟自己谈。
所以这个饭局,是以她个人的名义。
她的目的,也只能是为了个人利益。
想清楚了这一点,高海臻也不再跟她们兜圈子了。
“林董,实话跟您说吧,我们能退让的最大限度只能是两个席位。不过这价格嘛,自然是得再降一降的。”
见她直话直说,谭芝延也知道她们的需求已经暴露,便也敞开天窗说亮话。
“高小姐觉得多少合适?”
“195。”
谭芝延:“董事会不会答应的。”
高海臻:“林董开个价?”
林素琼:“高小姐,210已经很低了。”
“200。”
“这…”
谭芝延正想说什么,却被高海臻一把打断。
她很清楚自己耐心的上限,“205,两个席位林老太太一个,您一个。”
此话一出,餐厅的氛围凝固了一瞬。
林素琼与谭芝延互望一眼,眼神中皆震惊于高海臻这揣摩人心的能力。
“高小姐,家兄家姐股份都比我高,这席位肯定轮不到我身上的。”
“林董何必妄自菲薄,”高海臻摆弄着餐具,“不论如何,事在人为不是么?”
林素琼身体微微前倾,“那高小姐说说看,怎么一个事在人为法?”
“您可以买一个席位。”
“什么?”
“用你的话语权,买一个席位。”
林素琼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我的话语权?”
谭芝延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自然一下就明白了高海臻的意思。
康利不愿意让席位,为的就是管理权。
如果两个席位,其中一个给了林素琼的兄姐,
他们作为原本掌有话语权的董事,必定不会乖乖听话。
可林素琼不一样,她话语权小,
现在又想争这个席位,能卖的就只有她自己。
所以简而言之就是,让她听话,听康利的话。
这很侮辱人,但是林素琼唯一可以谈判的筹码。
“这是钟会长的意思吗?”
高海臻摇头,“不,是我的意思。”
第35章 交易
◎在她面前,他没有任何主动权。◎
高海臻等了十来分钟,才等到两人商量完回来。
“高小姐,你又怎么能确保能帮我拿到席位。”
其实这个问题,林素琼稍微转换一下思路就能想明白。
康利既然想要话语权,除去林老太太的一个席位,另一个自然会给一个听话的傀儡。
而她的兄姐,都不满足这个条件。
因为他们本身就在董事会里当惯了掌权人,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
只有林素琼这种渴望权力,却一直被忽略的人,
才是傀儡的最优选。
但这话说出来太难听,高海臻得换个说法,
“我们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
她话说得很模糊,林素琼却也只能信一回。
这是她唯一可以翻盘的办法,不然等收购完成以后,他们把她踢出董事会,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话语权了。
“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把芝延留下。”
“没问题。”
见她这么爽快地答应,林素琼讶然。
不过,她也很喜欢这种爽快人。
事情谈妥,这顿饭便也顺利结束了。
“高小姐,以后有缘再会。”
“好的,林董。”
望着林素琼的车离开,谭芝延道:“高小姐,待会我送你回去吧。”
她深深看了一眼,“那就麻烦谭总了。”
两人坐上车,澜江的夜景逐渐被抛诸脑后。
“高小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能力,不愧是钟会长最看重的秘书。”
对方的话是否真心,高海臻并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他们已经偷偷查过了她的底细。
“您能在这样一个家族企业里当上CEO,论能力,跟您比起来我实在是差得远了。”
谭芝延听罢一笑,“高小姐既然知道这是个家族企业,肯定也能明白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方掣肘。所以与其说是CEO,还不如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顶包棋子。”
自己这个CEO的位置怎么来的,她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三年前,合川因为对赌协议几乎要陷入债务危机,为了有人能顶上这个雷,公司迫不得已才把她推上位。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有产品上市,让利润实现翻盘,不然事情败露后,企业将面临巨额损失,而她本人也会面临诉讼以及天价债务。
时至今日,那段黑暗的日子都会不时出现在她的噩梦里,每每醒来都会失眠心悸。
至于危机度过后为什么不离开,一是她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几乎整个青年时代都献给了合川,要走她也不是很舍得。
二是她已经坐上了CEO的位置,去了别处也不一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而且出于竞业限制离职两年内她都不能在同类型企业工作。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以让人声名鹊起,也足以让人销声匿迹。
所以,谭芝延需要人帮忙。
而这个人,就是高海臻。
“高小姐,我之前听说康利上一次收购员工留存率还不到50%,是有这个事情吗?”
高海臻转过头来,“有,但您说的那个家企业是个老传媒公司。老员工冗余,占掉了公司大部分主要岗位,大量裁员也是为了注入新血液迎合市场。您也知道的,现在新媒体行业势头有多猛,老传媒跟不上时代就只能被淘汰。”
“这我当然知道,”谭芝延单手搁在膝上,“现在市场更新换代快,企业也不得不进行跟着一起改革。”
“但古往今来,改革这两个字说起来轻,实际操作起来总是会遇上重重阻拦,最后的结果要么无疾而终要么就新一半旧一半,闹个大笑话。”
高海臻抬手扶了扶眼镜,“谭总说得有理,不过您大可以放心,像合川这种生物科技型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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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员工留存率这方面康利心里是有数的。”
谭芝延很肯定,她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现在左顾而言他,只是为了等自己的筹码。
“有高小姐在,我肯定放心。对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金融市场,也想自己做一点投资,这是我前段时间搜集来的一点资料,不知道高小姐你有没有时间,帮我看一下?”
说罢,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高海臻接了过来,打开文件第一页,看到内容后她不禁挑了挑眉。
咨询合同。
乙方,高海臻。
咨询费后面的零,她细数了一下。
是她两年的薪水了。
她合上文件,“谭总,我不过是个秘书,不是什么正经顾问,也看不懂这些东西。您如果实在需要,可以去金融中心咨询相关的专业人士,收费不贵的,能帮您少花很多冤枉钱。”
说罢,文件回到了谭芝延的手里。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高海臻的意思。
如果不想帮,就不会接这份文件。
是嫌少了吗?可话里话外又不像。
“谭总,我虽然不是专业人士,”高海臻突然出声,“但可以给您提供一点意见,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听。”
谭芝延哪里不知道是她要递来橄榄枝了,“高小姐你请说。”
“很简单,多交朋友,扩充人脉。”
谭芝延还没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车就已经到了酒店。
见高海臻已经打开车门,她也随之一起下了车。
“高小姐…”
“谭总,签合同之前把名单给我就行。”
她转身说。
谭芝延一愣,“真的吗?”
“当然,这是我给您的回报。”
“回报?回报什么?”
高海臻弯唇一笑,“如果不是您,今天我就不会站到这了。”
没等谭芝延说话,她为她打开车门。
“时间不早了,谭总,回去放心睡个好觉吧。”
谭芝延望着高海臻,许久,她似是明白了什么,蓦然一笑。
她在做一件事,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而自己,无意间帮她扣上了中间的一环。
谭芝延无意知晓她到底要做什么。
自己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至于利用还是被利用,于她而言无伤大雅,反正高海臻这个人不也是她设计过来的么。
“高小姐,麻烦你再帮我一件事可以吗?”
“请说。”
“麻烦帮我跟钟小姐带句抱歉,抱歉出卖了她。”
高海臻笑了笑,“谭总,您这句抱歉恐怕我带不了。”
“看来这位钟小姐,对我是恨之入骨了。”
“不至于,但也无所谓。”
谭芝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高小姐,以后我要是去京都,希望有机会能再次见面。”
如果可以,她很愿意交高海臻这个朋友。
“欢迎您随时来京都。”
“告辞。”
“告辞。”
车门关上,转眼便消失于街头。
高海臻没忙着回酒店房间,她来到街边的一条长凳坐下,拿出包里装的烟盒。
点燃烟草,她深吸一口。
南方的烟相较于北方,口感较柔,味道清香。
对于一个抽惯了北方烟的人来说,有些不太习惯。
但高海臻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带烟,只能先将就着。
她靠在椅背上,渐渐缓和了精神。
跟林素琼这个人说话,有点费劲,
毕竟是个老板,老板的通病就是喜欢兜圈子。
但跟谭芝延,倒是可以爽快一点。
她很能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一个外人当上CEO,必然四面楚歌。
这次收购对她来说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裁掉暗处虎视眈眈的敌人,她的位置就能坐得更稳一点。
再加上公司已经卖了,她也能利用这次裁员,拉拢自己的心腹。
从一个傀儡,变成实际掌权人。
对于帮她这件事,高海臻那句想要报答她,也是真心话。
毕竟钟念玺那件事如果不是她的告密,自己还得折腾好一通,不可能这么快就被钟士承指派到南方来。
但更重要的一点是,她需要在南方有一条人脉。
毕竟在京都,钟士承耳目遍布,有些事她不好展开手脚。
总的来说,帮她就是帮自己。
一句话的事,费不了什么功夫。
一根烟抽完,高海臻将烟蒂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铃声在耳边响了半分钟,才终于传来男人的声音。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
“没事就挂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那头咬着牙道:“你又要耍我?”
“不是耍你,”高海臻笑了一声,“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似是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并未接这句话,“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你有想我吗?”
“高海臻,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不说就挂了。”
她似是毫不在意,“那你挂吧。”
下一秒电话被猛地挂断。
高海臻饶有兴致地盯着手机屏幕,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
然而就在时间的分数向前一步时,电话铃声准时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高海臻唇角笑意渐浓。
她太了解钟明诀了,对未知的抗拒几乎到了极端。
一个秘密,要么全部告诉他,要么全不告诉他。
如果说到一半,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形成这样的性格,说来其实也不奇怪。
作为从小被要求成功的小孩,骨子里最惧怕失败。
失败,就会失去他得到的本就少得可怜的爱。
虽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缺爱的小孩,有多么渴望爱,渴望依赖,
渴望他人的主宰。
高海臻没有理会,任凭铃声一直响,直到自动挂断。
她不是什么有求必应的人,他想要她的主宰,
就必须学会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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