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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的态度吗?
可他一向如此,她早已习惯。
是被当成捆绑利益的工具吗?
但联姻这种事情,她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答案就像一种没由来的恐惧,模糊而又宽泛。
钟念玺很难说得清。
忽然,她想起了她的母亲。
想起了她失败的婚姻。
钟念玺不知道她为什么和父亲结婚,母亲也从未跟自己说过,她总是家里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
就像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只有看到,才会存在。
钟念玺很爱自己的母亲,却不妨碍她讨厌成为母亲这样的人。
“我不想变成我妈那样的女人。”
“没有存在感,没有话语权。”
“我也不想嫁给我爸那样的男人。”
“剥夺我的存在感,抢*走我的话语权。”
高海臻不太了解钟家的过往,对于钟士承这个前妻更是知之甚少。
传闻她是小三上位,但据她了解,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只是她家境貌似也还不错,是某个老牌日化企业的千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容忍外界流传这种绯闻,侮辱她的名声。
钟家的过往太复杂,高海臻懒得去探究。
不过她能听得出来,钟念玺的抗拒是在恐惧权力的让渡。
让渡自己作为钟家大小姐而拥有的权力,给自己未来的丈夫。从而彻底远离权力中心,剥夺了她和其他继承人竞争的资格。
只是,她和她母亲的情况不一样。
谷家现在是高攀,钟念玺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有绝对的话语权,不会轻易和她母亲一样沦为伴侣的附庸。
可为什么她还是害怕,究其原因,
还是因为怕输,怕自己守不住。
即便处于强势方,却还是惶惶不安。
但这不能怪她,她所拥有的权力太过脆弱,以至于恐惧任何外来者的触碰。
“钟小姐,如果您想让我说服您,可以有很多种理由,”高海臻的指尖沿着杯壁滑动,冰块渗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掌心,“但如果您想拒绝这桩联姻,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她到有办法,钟念玺的眼睛瞬间清明。
她身体猛地向前倾,“要怎么做?”
“成为钟家的唯一继承人。”
听到这个回答,钟念玺一下泄了气,身体又慢慢向后倒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办法,可是要当上CEO哪有那么容易,爸现在心里已经认定了钟明诀,连临琛都想放弃了。”
怪不得钟临琛这段时间这么安静,高海臻还奇怪来着,原来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受挫了。
“所以,您也打算放弃了吗?”
“我能怎么办呢?”钟念玺不想放弃,但现实不得不逼她看清,“爸让我嫁给周容谦,就已经表明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我接管公司,我还能怎么争呢?”
比起钟临琛,高海臻觉得她这个姐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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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可取之处。
起码她还想争,并非真的要自暴自弃。
只是碍于钟明诀这座大山挡在面前,一时迷茫了而已。
不过没关系,她会把这座山搬走。
然后,自己坐上去。
高海臻倾身向前,握住她的手。
“念玺,”她一字一句,认真道,“相信我,我会帮你坐上CEO的位置的。”
手心内,是酒里冰块的冰冷,衬得手背上,她手心的温度愈发温暖。
钟念玺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话就像一根绳索,伸向溺水的自己。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无法思考这条绳索为何而来,也无法思考绳索的背后是什么在拉拽,满脑子只想着拉住绳子,活下来。
钟念玺一把抓紧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溺水者的哀求。
“海臻姐,你一定要帮我。”
“当然,咱们从一开始不就说好了么。”
“谢谢,”她的手越握越紧,“海臻姐,谢谢你。”
这句谢谢,是高海臻从钟家人嘴里听到过的一句最真诚的感谢。只是再真诚的感谢,其本质不过还是一张卫生纸而已。
不过能让钟念玺说出这么一句谢谢,就代表着她对自己的防备心和怀疑已经消除大半。
就上次慈善晚宴,钟临琛那一句话被她察觉到猫腻,就足以看出她心思的敏锐性。
高海臻不能任由她一直这样防备自己,不然以后要做什么都会畏首畏尾。以后要利用她时,也不能完全放心。
所以她需要用这一场戏,让钟念玺明白,只有信任自己依赖自己才是她上位的唯一选择。
夜晚十点,两人从酒馆出来。
比起一个小时前的垂头丧气,钟念玺的精神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海臻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高海臻想了想,“让钟明诀出局。”
这话在钟念玺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可最近一段时间,钟明诀的表现实在也很奇怪,上次在慈善晚宴上他突然消失就差点把爸气个半死。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
“爸上次让你查钟明诀,是关于什么事情?”
“查钟先生身边出现的女人。”
钟念玺有些许诧异,但仔细想想也很合理。
他那样抗拒关家的联姻,除了心里已经有了女人,也不会有别的可能。
只是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钟明诀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你是想利用这个女人?可你怎么能保证她会听你的?”
“不用保证。”
“什么意思?”
高海臻望向她,“因为会长已经容不下她,要动手了。”
第94章 考核
◎那就有缘再见。◎
“结果出来了吗?”
有人在实习生群里问。
“每个部门时间不一样吧,我们部门还没出。”
有人回答。
“有出了的吗?”
手机在桌面上震得嗡嗡响,谢轻宜却没有心思去看,鼠标在屏幕上时不时地点动着。
在看到屏幕上的分数时,她身体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缓缓坠地。报告分数很高,按照系数来算的话,稳住前三不是问题。
群里似是也有人出了分数,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
谢轻宜心里的大石落下,也有心思去看群里的消息,顺便也观察一下其他人的分数。
幸运的话,或许自己的名次或许还能往上抬一抬。
解锁手机,谢轻宜正要点开群聊天框,一条私人消息突然弹了出来,是蔺组长发来的,让自己去她办公室一趟。
她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看到这句话,心里莫名感觉有些忐忑。
但又觉得自己多想,现在找自己过去,大概率是谈转正的事情,毕竟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候就要过年了,转正这种事肯定是会在年前办理好的。
揣着这个想法,谢轻宜舒了口气,随后便去往蔺组长的办公室。
组长的办公室是个两人间,见她来了,蔺组长便给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捕捉到这一动作,谢轻宜心里那股原本已经被压下去的忐忑复又涌了上来,面上却还是强装着镇定。
等那人带上了办公室是门,蔺组长看向她。
“轻宜。”
蔺组长比她要大一轮,每当她这样喊自己时,谢轻宜都会觉得对方像大姐姐一样和善。加之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也的确很友好亲近。
可现在,这个称呼却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组长,有什么事吗?”
蔺组长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接下来的话让她难以张嘴。
几番抉择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轻宜,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在组里的表现也非常好,让人挑不出错来了。”
“经过部门汇总了所有实习生的成绩之后,你的成绩排名第七,”说到这,蔺组长看了一下她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所以很抱歉,部门决定终止你在康利的实习工作。”
后面的话,谢轻宜已经听不见了,她只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明明自己的报告得分那么高,为什么还会排第七?
除非所有人的报告都在一个水平线上,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得到这样一个成绩。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抽签的结果就注定了他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可能到了终点线前,所有人就那么准确地同时到达呢?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也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轻宜?”
感受到有人在触碰自己,谢轻宜懵懵懂懂回过神来,“怎么了组长?”
“你不要太气馁,以你的能力肯定到哪都有好出路的。”
蔺组长知道自己这句话起不了太大的安慰作用,但事已至此,她也无能为力。
说心里话,她也很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但自己一个小组长又怎么可能改变得了这种事情。
只是惋惜之余,蔺组长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可如果是有人作弊,也不可能会是这个结果。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也没有头绪。
“谢谢。”谢轻宜讷讷回答。
蔺组长见她这副丢了魂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站起身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这段实习时间我看你一直忙得团团转,正好趁着这次过年,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吗?”
面对前辈的好意,谢轻宜强扯了下嘴角,“我会的。”
“回去吧,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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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东西,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开始出去的一个组长正站在门口,若是往常谢轻宜必然不会忘了打招呼,可现在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从他身边直直走了过去。
那名组长也知道她的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离开办公室,谢轻宜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工位,而是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干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以现在这幅样子回去,旁人肯定免不了要问起原因。
她不想回答,也不想面对他们得知自己的淘汰后的怜悯,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一句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
她费尽了心思,从千百人中挤进这里,挤进前茅,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失败的结局。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改变不了。
谢轻宜双肘撑着膝,将脸埋进掌中。
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无人的走廊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座椅上的女生才抬起头,她揉了揉眼睛整理好表情,随后站起身往回走去。
好在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离开了很久,只是旁座的女人问了一句后,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轻宜没有整理东西,想着等下午所有人去吃饭的时候再收拾,然后再去人事交接。
一下子空闲下来,她望着电脑上满屏幕的文件夹,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只能拿出手机,翻阅着群里的聊天记录。
他们聊得很热闹,大部分人都已经留下来了,自然也开心,也很有默契地没有提群里沉默的几个人。
毕竟谁也不知道,走的是哪两个。
谢轻宜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往上翻,翻到了头,都没看见叶霏的身影。
也和自己一样,被淘汰了吗?上次虽然帮了她一把,但到底是太晚了,没能帮上多少忙。
想到有这个可能,谢轻宜又叹了口气。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到底叹了多少次气,只觉得身体像一个膨胀的气球。
每一次叹气,都是在压缩着自己。
将手机放下,谢轻宜没有去问,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安慰任何人。
设身处地地想,除了去找领导大骂一顿,她想不到有什么方式能真正宣泄得了这种情绪。
没有事做的时间过得很慢,明明在昨天,一个数据的计算眨眼间就能消耗两个半小时。可到了今天,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都可以将她三个月的实习期回忆完。
等办公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谢轻宜才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不多,一个帆布袋就能装得完。
将工牌拿好,她拎着袋子,来到电梯口。
正在她发呆等电梯上来之际,一阵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极有存在感,莫名奇妙地就将谢轻宜神游的意识一把拉了回来。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果然就见一个熟悉的人,正往这走来。
等人走近,谢轻宜轻声打了个招呼。
“高经理。”
高海臻看了眼她手里的帆布袋,“还真是意外。”
说是意外,但谢轻宜没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惊讶。
说实话,她现在很想对着高海臻破口大骂一顿,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个劳什子考核,自己才不会被这样被灰溜溜踢出局。
但谢轻宜很清楚,归根到底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因太过自信,低估了其他人的能力。
“没什么意外的,”她垂着头,闷声道,“大家能一起面试进来的人,能力自然也差不多。”
高海臻自然能感受到,她这番话背后满满的怨气和不甘心,“能够做到八个人的分数都这么接近,你们的能力确实不分伯仲。”
谢轻宜眼皮一跳,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信息。
八个人的分数都接近,这怎么可能呢?
,但高海臻也没理由去骗自己啊。
高海臻歪头看她,“这难道不是你们互相沟通合作后的结果吗,怎么你好像很意外的样子?”
合作肯定是合作了的,但跟她合作的那些人必然都留了一手,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抽签的数字代表什么?”谢轻宜突然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见对方不肯告诉自己,谢轻宜咬着唇,原本已经被一个小时的空白给平息的余波,再次在心里激起涟漪。
“上次我告诉你曹一瑾的事情,”她直直望着高海臻,“你说我可以拿这个跟你谈条件。”
“不谈点大的?”
谢轻宜没有片刻犹豫,“反正我也要走了,以后也没什么可以和你谈的了。”
高海臻沉吟片刻,而后说道:“数字越小,得到的资料就越完整。”
果然,她猜得没错。可如此情况下,所有人分数还能接近,这简直不可思议。
“看来,你们的能力也并非是一个水平线。”
谢轻宜回过神,对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意思是,”高海臻的语调突然变得耐人寻味,“你们之中,有人在控分。”
谢轻宜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控制其他人的分数,还能这么准确。
但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高海臻的意思。
恰在此时,电梯门打开,身旁的人已经走了进去。
“不下去吗?”
谢轻宜眼神一凛,往后退了一步。
“我还有东西忘了拿,待会再下去。”
高海臻笑了声,“那就有缘再会。”
说完,电梯门便关上了。
对于控分这件事,她一开始也只是猜测而已,或许这一届的实习生真就懂得合作,互惠互利。
可当她看到谢轻宜茫然的表情时,高海臻就猜到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不过她也无心去管,只是好奇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说不定还真能好好重用一下。
电梯到了一楼,高海臻正要离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她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查看信息。
是她上次要查的孙含珍以及她丈夫的资料。
回到车上,高海臻点开资料。
待看到屏幕里其丈夫的职位和所属单位时,连日以来所搜集到的珠子,此刻终于在她脑子里连成了串。
等到了家,高海臻编辑了一条短信。
「想解决你公司产品上市的问题,明天晚上七点,去明月湖餐厅,我会在那里等你。」
短信发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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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分钟,对面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高海臻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
只是听着欢快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响个不停。
第95章 公平
◎每个字里,都塞满了捷径。◎
“轻宜,你怎么来了?”
看到谢轻宜出现在他们部门,叶霏表情有些意外。
“我要走了。”
“什么意思?”
“实习排名,”谢轻宜神色黯然,“我排第七。”
“怎么会呢?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才排第七。”叶霏满脸不可置信。
“是蔺组长昨天亲口告诉我的。”
叶霏沉默片刻,“那你想好以后怎么打算了吗?”
谢轻宜叹了口气,“先回家好好过个年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像是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之前考核的那个报告可以把你的给我看一眼吗,我想看看我到底遗漏了哪些地方,不然就这样走了也挺不甘心的。”
面对她的请求,叶霏却没有动作,只是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不用试探我了。”
此话一出,谢轻宜几乎就可以确定自己的出局与她有关。
在得知所有人的分数都接近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叶霏在一个星期前就告诉过自己,她的报告仅完成了一半不到。
按照考核评分标准按系数加分的话,她几乎是板上钉钉要被淘汰,就算自己给了她资料,也存了一点私心没有全部给出。
昨天谢轻宜还以为她会是那个第八名,可现在她还站在公司里,还在工作。
答案已不言自明。
可她不明白,叶霏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我想去更好的部门,但在编写项目报告这种事情上,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如别人,而且组里的工作也让我根本没办法抽出多余的时间去写报告,所以我和林笑雯合作了。她抽到了7又是面试第一名,拿到的资料少得可怜,其余人也和她合作时自然会很谨慎。我面试排名靠后,对他们造不成威胁,就拿了你的资料跟所有人做了置换,最后把资料给林笑雯,我再抄她的报告。”
“这就是整个过程。”
她没有一丝遮掩,说得坦坦荡荡,一时间竟让谢轻宜无言以对。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她紧攥着手,声音因为压抑着怒气而颤抖,“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让我把资料给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家人撒谎?”
叶霏眉头一蹙,脸上也有了波澜,“谢轻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你,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件事情我有什么错。”
“什么?”谢轻宜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第一,我没有骗你,我的家庭的确出了很多事情。第二,你说你给我资料是出于你对我的同情,让我不至于被淘汰。现在我没有被淘汰,为什么你会生气来向我兴师问罪?”
“这场考核没有规定说不能合作不能交换资料,我只是做了在规则以内,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谢轻宜,不要把你同情心泛滥的错误强行安在我的头上。没有人逼你同情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该为你的同情买单。”
谢轻宜紧紧抿着唇,在她的辩驳下,她说不出一个字。
“叶霏…”她咬着的牙松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听到朋友两个字,叶霏的眼神逃避了一瞬。
“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这句话,听来显得何其讽刺。但她没有撒谎,不管谢轻宜信与不信,她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谢轻宜没再问下去,知道了答案也没有意义。
“比起朋友,我更在乎自己的前途。测试部的晋升要比其他部门难度大得多,而且也很难被领导看见,我不想让自己在这里被埋没。”
叶霏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直接给出了答案。
面对她的诚实坦白,谢轻宜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也句句冷血无情。让她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对方似乎更适合这里。
她长呼一口气,手缓缓松开。
而后转过身,就要离开。
“谢轻宜。”叶霏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吗?”她没回头。
“这样的结果,”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不是我的本意。”
“所以呢。”
身后没有传来声音,谢轻宜没有继续再等,离开的脚步声掩盖了那轻不可闻的两个字。
“抱歉。”
离开公司,谢轻宜坐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流行人在挂满福字灯笼的街道穿插而过。
橘色的夕阳,照在满街的红色灯笼上,看起来那么温暖,可实际上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谢轻宜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
天天高喊公平正义,却又在每个字里,塞满了捷径。
让人们不得不一点一点削减自己,才能钻得进去。
这件事,有人错了吗?她不禁想。
如果错了,又错在哪?
错在她的同情,还是错在叶霏的野心?
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错。
错的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
天边暮色已沉,谢轻宜抹了把脸,起身走向地铁站。
刚一到达站口,刚要进去,口袋里就传来电话的震动。
拿起一看,是妈妈的电话。
说实话,谢轻宜不想接。在妈妈面前,她很难藏住自己的情绪。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可不知为何,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
“还没吃,我刚下班呢,你们吃了吗?”
“今天吃的啥菜?”
“怎么不搞点肉?”
“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今年…可能会提前回去吧。”
“公司放假放得早,可以提前走。”
“没事的,领导不会说什么,她人很好的,对我很照顾。”
“同事也都挺好的。”
“你放心吧,我会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说到这,谢轻宜喉间哽了一下。
“没有心情不好,可能是上班太累了吧。”
“真没事,你别瞎操心。”
“我要上地铁了,先不说了,你和爸快好好吃饭吧。”
话一说完,谢轻宜就立马挂掉了电话。
压抑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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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得她喉咙发痛,无法再跟妈妈多说一个字。
可周围那么多人,灯光那么亮,没有一个黑暗的角落可以让人躲藏。
她只能继续忍着泪水,夹在拥挤的人群,向地铁里走去。
“早上还没看见,到了这会灯笼居然都挂满了,”钱姐突然开口,“还挺有过年的气氛的。”
听到这话,高海臻望着窗外的大红灯笼,以往挂灯笼都是二十六七,今年倒是提前了些。
不过钱姐陡然提起这个,大概率也是想问假期的事情,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
“在这里过年吗?”她问。
“我们都是回老家,亲戚都在老家那边。”
高海臻记得钱姐是邻省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京都这个吃人不骨头的地方。
不过她也没问,止住了多余的好奇心。
“高小姐您呢,在京都过年吗?”
“嗯。”
以往每年过年钟士承都会给她放个长假,大概半个月左右,让她用来休息。
但她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可以打发时间,对旅游也提不起兴致。
她的人生一旦闲下来,就会变得毫无意义,无聊得要命。
所以高海臻每次都没有休满这些假期,早早就回到公司工作。
过年于她而言,与其他三百多天没有任何区别。
“家里的人来京都跟您一起吗?”
“嗯。”
高海臻随口应了句。
她无意撒谎,但如果不撒谎,这个讨人厌的话题大概率就要继续下去。
“那还挺好的,过年嘛,就是要团团圆圆的。”
钱姐乐呵道。
高海臻却没再接话,她继续望向窗外的大红灯笼,一个又一个消失在视野之中。
到了目的地,她接过钱姐递来的车钥匙,“除夕是几号?”
“今年过年晚,除夕得到17号去了。”
看了眼今天的日期,高海臻说道:“那您后天就放假吧。”
后天是15号,算起来比法定节假日要多一天的假期。
不知怎么的,钱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又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
“上次那个酱牛肉…您觉得怎么样?”
“味道挺好的,”说完,她话锋一转,“就是我很少在家吃晚饭,上次您给的那些我还没吃完。”
钱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对方是在婉拒自己。
她抿了抿唇,“牛肉放冰冻可以放挺长一段时间的,您可以慢慢吃。”
“嗯,我知道。”
“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钱姐离开,高海臻收紧了手里的车钥匙。
她知道钱姐是想感谢自己,心意是好的,但如果太多,会让她感觉像是一场变相的交易。
而这场交易,对她不公平。
收好钥匙,高海臻转身往餐厅里走去。
被服务员带到包厢,一开门,她就见常馨坐在里面埋头整理资料。
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在看见来人时,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错愕与疑惑。
高海臻没有出言解释,而是直接来到她对面坐下。
“我见过你。”常馨说。
“在那场俱乐部晚宴上,”她替她补充了一句。
“是你发的短信。”常馨还是有些怀疑。
“是。”
“你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来帮你解决难题。”
她眉头一蹙,话里带着满满的警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常小姐,”高海臻低头扶了扶眼镜,“你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而且跟我合作,我不会收你一分报酬。”
听到这句话,常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下一刻便立马垂眸掩盖了下去。
包厢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高海臻也没开口催促。只是静静等着,等着她自己想通。
过了不知道多久,常馨才终于开口:“你想要什么?”
她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要钱,就必然会要点其他的。
高海臻双手搁在桌上,倾身向前。
“我要知道,关于冯道全的一切。”
第96章 碎雪
◎对他的称呼,也是博弈的一种。◎
除夕当天,京都又下起了雪。
从中午开始的,细碎的雪落在路上,像铺了一层鹅绒毯。
踩在脚下,也觉得柔软。
脚印延伸到门口消失,进到屋内,高海臻将外套交给迎上来的佣人。
佘少娴正在站窗旁的檀木桌前,桌上铺着一张红色烫金宣纸以及笔墨纸砚,空气中还隐约可闻见松烟墨锭散发出的淡淡麝香。
见她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狼毫笔。
“海臻你来了,今天下雪,路上很不好走吧?”
“还好,雪不算很大。”她走了过去,“您在写对联吗?”
“是啊,”佘少娴重新拿起笔,“你们会长不是每年过年都要我写几对贴在家里。”
高海臻走过去看了一眼,纸上是一副刚写完的对联。
笔势游云惊龙,笔触铁画银钩,一看便知道书写者的功底不浅,至少练过数十年。
“您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常年不练,跟年轻时候比,还是差了点。”
“人书俱老,老笔苍劲,您现在的字却是比以前更有韵味了。”
佘少娴笑了声,“你向来是个会说话的,快上去吧,他在书房等你了。”
高海臻应了一句,而后踏上楼梯去往书房。
敲了敲门,她开门进去,便看见钟士承正站在窗前拿着手机,似是在跟某个人打电话。
“谷宁的事我会处理的,她现在年纪大了,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推荐一个外人坐理事长的位置。”
“我已经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了。”
“嗯,不会有变动的,他儿子已经和我谈过了。”
“放心吧,是个听话的人。”
“先不说了,有什么事等开年来再处理吧。”
说完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
收起手机,钟士承转过身,“谷宁推荐的那个叫鲍天晴的女人,查得怎么样了?”
“身份上没什么特别的问题,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国内,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去援助贫困县区,回来以后放弃了三甲医院的工作,创办了一个民间组织,主要是去全国各地的小山村问诊。”
“后来因为资金问题,这个民间组织被迫解散,两年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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