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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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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醋

孟凤春正走得匆忙, 突然间听到身后紧追的脚步声,又好像有人在唤自己,他疑惑回首便看到阿柠。

阿柠正抱着一件大氅追过来。

他惊讶, 连忙赶过去:“顾女医, 你怎么在这里?”

阿柠抿唇笑了下:“刚巧看到孟大夫了,孟大夫是刚轮值过吗?”

她实在不好和孟凤春解释什么, 干脆含糊过去了。

孟凤春见阿柠这衣着首饰, 不同往日,自然有些疑惑,不过他很快想到了,阿柠素来受穆清公主青睐, 这必然是穆清公主带她来的了。

他当下笑道:“是,今日恰赶上轮值, 如今下值,谁知道下雪了。”

阿柠便将那大氅递给孟凤春:“孟大夫, 天冷,你穿上这个。”

孟凤春看着那大氅, 素白柔润的手, 抱着厚实而油亮的黑缎大氅。

在这种细雪飘飞的日子,又是帝王御驾之侧, 能披上这样的御寒之物自然是寻常人不敢想的奢侈。

他连忙推拒:“顾女医,不敢当, 受之有愧。”

阿柠却直接将大氅塞给他:“给。”

孟凤春有些僵硬地接了,手掌恰好落在她刚才触碰的位置,在冬雪的沁凉中,些许的温热格外熨帖。

他脸上微红,再次看向阿柠, 神情间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他抿了抿唇,没话找话说:“顾女医怎么在这里,是,是陪着公主殿下来的吗?”

阿柠:“差不多。”

此时也不太好多做解释,她只能含糊地道:“因陛下要调养身子,要以药膳调养……适才妾身过去,才和太医院诸位大人提起。”

她说得含糊,好在孟凤春也没深究,只略略点了点头:“此事关系到陛下龙体泰康,伴君如伴虎,你凡事小心一些,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听到“伴君如伴虎”这句,阿柠心里多少不太愿意,她不觉得李秉璋是虎,更不想别人这么以为他。

可她也明白,空口无凭,别人误解他抹黑他,自己解释了也没用,需要一些时间让别人看清帝王的仁厚慈爱。

她便只是抿唇一笑,算是领了孟凤春的好意,又问起来:“孟大人这次能来赤扈山,想必诸事已经妥当了吧?”

她这么问显然是提起孟家被牵连一事,孟凤春笑叹:“得天之佑,皇恩浩荡,侥幸逃过一劫。”

他大致讲起来,本来遭受本家连累,他们家也难逃罪责,谁知天恩殊渥,竟念及孟家世代为医,供职于太医院,便格外开恩,派遣龙御卫彻查,还了孟家清白,这才免于牵缠。

提起这些,他眼神略有些暗淡,甚至有些沧桑之意:“如今我奉圣上宣召,候命于此,恭候差遣,想来若是不出什么差错,必可重回太医院。”

阿柠听着这话,心里自然觉得极好,想着李秉璋言而有信,确实对孟家网开一面了。

而孟凤春口中的“伴君如伴虎”也成了“皇恩浩荡”,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竟心神舒畅,想着你看你终于知道他的好了吧。

这事要说起来也是李秉璋委屈,怎么他严厉了,别人就说他伴君如伴虎,但凡有个好处又说皇恩浩荡,世人都是墙上草!

她便笑:“听孟大人这么说,我也放心了,皇上圣明仁厚,自能明察秋毫,绝对不至于让忠良蒙尘,自然会还孟大人清白,如今孟大人效命于御前,定能得皇上赏识,早些回去太医院,重新修撰医书。”

孟凤春颔首:“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有劳顾女医关心了。”

说话间,突而一阵风,裹挟着雪花,于是扑簌簌一阵冷意袭来。

孟凤春忙道:“天气寒凉,顾女医仔细受了冻。”

阿柠:“嗯,孟大夫,你披上这大氅吧,我这就回去。”

孟凤春却不忍心,他待要将大氅还给阿柠,阿柠自然坚辞,当即便说自己先回去,孟凤春说好。

谁知阿柠刚回身走了两步,就听身后孟凤春突然道:“顾女医!”

阿柠顿住脚步,回首:“嗯?孟大夫?”

孟凤春骤然大步往前,低头凝视着阿柠。

细雪飘飞,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可是他却清楚地看到她,黄瓦红墙下,她乌黑睫羽染上剔透的雪片,一双杏眸清透如水,又纯又亮。

这样的她明净柔洁,犹如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美得让人窒息。

可孟凤春喉头突然有些发涩,不知为何,这样的她温软娇美,可却又仿佛凭空多了几分距离感,如同天际飘飞的雪,他抓不住。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陡然生出的念头太过突兀,也知道此时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时机,可他就是想和她说说,甚至有种下意识,错过这一刻,再无机会了。

于是他几乎不假思索,冲口而出:“顾女医,有件事想问问你,若是唐突了,还请顾女医见谅。”

阿柠听这话,心里便一突,想着他是猜到了自己和李秉璋,疑心自己的身份,所以问起来了?

其实当自己和李秉璋放纵时,他和其他御医就在外守候轮值,这让她有些说不上的羞惭,或者说不忍。

如今孟凤春这么说,她有些脸红,只好道:“孟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孟凤春说出这话后,其实脑子也是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炸开了。

可他觉得,犹豫不决,顾虑再三,反而空空耽误了。

纵然实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可他也应该问,应该说出来!

于是他看着不远处的亭榭,终于一咬牙道:“顾女医,你我相识一段日子,有些话本来早就想和你说,想问问你的意思,之前因家里生了这等变故,我不忍心连累别人,自然不好再提,如今承蒙帝恩,终于得以脱罪。”

阿柠怔了下,她睁大眼睛,脸红耳赤地望着孟凤春,这一刻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也有些尴尬。

他竟不是猜到自己身份,是这个意思?

她愣愣地看着,待要出口阻止,谁知这时孟凤春已经开口:“顾女医,我年已二十有八,至今未曾婚配——”

阿柠忙道:“孟大夫!”

然而孟凤春话已出口,却是收不回,他紧攥着手中大氅,继续道:“顾女医,我今日既已经张口,便要说明白,我——”

他咬牙,待要继续说下去,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切入耳中:“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平淡清冷,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仪,让人心中一凛。

孟凤春忙循声望去,便看到元熙帝李秉璋。

他肌肤雪白,眉眼如画,着华贵紫袍,淡然伫立在雕栏画栋之间,孤高矜贵,凛然不可亲近。

孟凤春倏然一惊,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他虽在太医院供职多年,也曾数次面见圣上,但是往日都是事先诸般准备,且和其他御医一起,郑重其事地面见。

在这样毫无准备之下,猝不及防地看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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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皇帝身边甚至仿佛连宫人内监都不见一个,这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呆立在那里。

李秉璋略挑眉。

孟凤春骤然醒悟,意识到这就是皇帝,而自己见皇帝却不下跪。

他不及细想,急忙快步上前,行跪拜大礼。

李秉璋却看都没看孟凤春一眼,甚至没说一句平身,便径自穿过亭苑廊道,走到阿柠身边,扣住阿柠的手腕。

跪在那里的孟凤春瞬间瞳孔紧缩。

庭院中的风并不大,雪也只是细细的,要说多冷不至于,可此时孟凤春却是寒意自脚底直窜脑门,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皇帝此番举动,再明显不过了,他僵硬地咬着牙,以手支地,脑子里却嗡嗡嗡地乱想。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皇帝听到了多少?

阿柠突然间李秉璋出现也是意外,如今孟凤春还跪着呢,她当然不忍心,连忙给李秉璋示意。

然而李秉璋却仿佛完全没意识到,只含着温柔的笑,体贴地拂起阿柠鬓边一缕散落的发,柔声道:“外面天冷,你穿得倒是单薄,仔细冻坏了。”

阿柠听这话,看着眼前的李秉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眼前男人眼神缠绵温柔,但她会在一刹那间恍惚,会觉得他此时有着凌厉的獠牙,会随时置人于死地。

她忙攥住他的手,摇头:“我不冷,我只是看到孟大夫,出来说句话。”

李秉璋:“哦,孟大夫?”

这时候,李秉璋的视线才落在孟凤春身上。

跪着的孟凤春,此时怀中还抱着那件黑缎大氅,是阿柠给的。

在触及孟凤春时,原本柔情四溢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冰冷。

他淡漠地俯视着孟凤春,挑眉,凉凉地道:“孟大人?”

孟凤春此时已经彻底傻了!

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过此时,他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年少便供职于太医院如今已有七八个年头,也曾数次得窥圣颜,甚至曾经亲自为帝王诊脉,但他没见过这样的皇帝!

皇帝只是三个字,甚至也口称“大人”,可是孟凤春却感觉到居高临下的倾轧感,轻描淡写的不屑。

尊贵身份的差异如此巨大,以至于对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于他来说都是来自权力最巅峰的沉重威压!

孟凤春心跳加速,浑身几乎失去知觉,但他知道,自己不必仔细应对。

已经身临悬崖,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他深吸口气,尽量用平静恭顺的声音道:“是,卑职孟凤春,参见陛下。”

李秉璋:“孟凤春?”

他有些玩味地说出这三个字:“朕怎么觉得耳熟?”

阿柠看着这情景,自然不忍心,她敬重孟凤春,绝对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堪。

她连忙道:“皇上,孟大夫出自杏林世家孟氏,孟大夫年少便立下宏愿,学神农尝百草修撰医书,妾身之前和你提过,你忘记了吗?”

她这话说得有条不紊,轻轻软软的,但不容忽视。

李秉璋抬眼看向她。

阿柠倔强地和他对视。

反正其它的随便他,但他不许欺负孟大夫!

他再是不满,也得忍住,不能公报私仇!

在这样的对视中,做出让步的自然是李秉璋。

他挑了挑眉,心不甘情不愿,甚至拉着长调道:“原来是杏林孟家的,平身。”

孟凤春:“谢陛下隆恩。”

说着,他缓慢而小心地起身。

阿柠看到,他攥着大氅的手分明在轻微地颤。

阿柠便有些不忍心,她甚至觉得自己为孟凤春招惹了是非。

如果是昔日的阿凝,是不会懂这些的,自小生在侯门公府,哪里知道他人的苦楚,不过如今当过小宫娥小医女,她知道上面人一个眼神足以引起底下人莫大的波澜。

况且孟凤春家族才经历了那样的事。

这时,她便听到李秉璋仿若不经意地道:“孟大人今日值守?为何在此耽留?”

他这一问,孟凤春脸色煞白,忙要解释。

阿柠便道:“是我喊住他。”

她这一说,李秉璋的视线瞬间扫过来。

阿柠迎着他的端详,坦然地道:“孟大人今日在医房值守,恰逢大雪,并不曾带雪具,所以我便送了一件大氅给他。”

李秉璋神情幽沉,面色冰冷:“哦?”

阿柠笑了笑,却是对孟凤春说的:“孟大人,天寒路滑,你路上仔细些。”

李秉璋就那么侧首看着阿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是生得极美的人,但却绝对不会有半分女子之气,他的五官很是薄锐锋利,当他冷下脸时,冷硬凌厉,好像随时都能给人致命一击。

偏生他又高居于帝位,这样的他一旦冷下脸来,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窒息。

孟凤春当然也不例外,他是杏林世家,曾经游走于山水之间,他也许博闻强记,但他在帝王威势的倾轧下,不堪一击。

恐惧自骨头缝中冒出,他也回想起最近家族中的种种,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绝望。

隐约有些猜测,但不敢多想,毕竟这是关乎整个家族的命运!

可是就在这种倾倒性的气势下,阿柠却是并不畏惧。

她坦然地迎着李秉璋的目光,视线明亮温软,她问心无愧,而且她要他让步。

周围好像一下子寂静下来,风雪停了,孟凤春觉得自己的呼吸也随之停顿。

而就在这种绝望而漫长的对峙中,他看到皇帝突然笑了下。

笑得淡淡的,略带着冰凉的讽刺,但他确实笑了。

这时,他看到皇帝垂下修长的眼睑,用平淡的声音道:“顾女医说得有道理,孟大夫,退下吧。”

其实听到李秉璋这话的时候,孟凤春有瞬间的怔愣。

眼前的一幕太过不可思议,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的视线颤了颤,望向阿柠,此时的阿柠依然和以前并无不同,可是他却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笑起来温软柔和,端庄娴雅,有着安抚人心的雍容大气。

他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明白,没什么可说的了。

此时的帝王紧紧掌住阿柠的手,那是控制和占有的姿态,好像山野中的雄性在迫不及待地排斥任何入侵者。

他艰难地干咽了一口,拼命压下心底的恐惧以及震撼,此时根本无法细想,他用着自己太医院供职多年的本能,木然地再次跪下。

他活到二十八岁了,一路行来,曾于宗庙前对着列祖列宗虔诚跪拜,曾在学堂中向授业恩师恭敬行礼,也曾在宫廷中对着帝王俯首称臣。

可从未像今日这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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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近来种种在他脑海中翻涌,那些曾经让他困惑不解之事,此刻都豁然开朗了。

甚至也隐约明白,孟氏一族突遭大难,却又得那样的恩典,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阿柠,是她帮衬了自己,为自己求情了吧。

元熙帝却是看都不曾看孟凤春一眼:“退下吧。”

孟凤春心中酸涩难以言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但他强压下,低声道:“是,卑职先行告退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再行一礼,这才缓缓往后退去,待退出七八步后,转身低头离去。

待孟凤春远去了,阿柠这才睨了一眼李秉璋。

她生他气,不愿意说话。

李秉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往房中走。

阿柠决定生气一把,夸张地甩开他的手:“生你气了!”

李秉璋闷闷地道:“我也生你气。”

阿柠一听,瞬间瞪大眼,他竟然生气,他还好意思生气?

她气得脸都红了:“你生气,你放开我啊!”

她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手,可他就的手仿佛铁钳子一般,根本挣不脱。

她软软瞪他:“你!”

李秉璋牵着她的手,踏入房中,用冷硬的语气道:“就算生气,好歹别在外面吧?”

阿柠:“我就要在外面——”

说到一半,突然外面一阵风吹起,带起雪花,扑簌簌打在她脸上,冰凉冰凉的。

她顿时闭嘴,不吭声了。

就算要生气,还是进屋生吧,若是自己被冻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第62章 闹

阿柠往日也是很有些小性子的, 况且她确实有些生气。

她敬重孟凤春,觉得他悬壶济世,仁心仁术, 算是医德典范, 她敬仰这样的人,觉得李秉璋身为皇帝, 也应该礼贤下士, 可他不,他分明故意冷淡人家,还要人家跪着!

虽说臣子跪帝王应该的,可这种大冷天, 他还沉着脸,就是故意给人难堪!

不过——

才一进到殿中, 便有宫娥连忙上前服侍她,为她奉上暖手炉, 又为她披上柔软的紫貂绒护肩,更有几位宫人无声地上前, 铺上地衣, 并在地衣上安置了黄梨木小几以及小杌,同时搬来蒸笼在旁。

热气氤氲中, 银炭无声地燃烧,房中是温馨的暖意, 和外面的风雪是两重天地。

阿柠便搂着那暖手炉,同时将脚搭在暖脚上,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

当然了,她舒服了并不意味着她气消了,依然很生气呢!

偏生这会儿李秉璋也坐在她对面, 甚至还端起茶来吃用。

她气哼哼地瞥他一眼:“你知道自己的错了吧?”

李秉璋面无表情:“我怎么错了?”

阿柠不敢置信:“你!”

李秉璋长指捏着茶盏,内双的眼睑耷拉着,神情淡漠:“我错在不该赦免了孟家的罪,错在不该宣了他来宫值,更错在不该重用他。”

他缓慢抬起眼,看着她那火亮而恼怒的眼睛,道:“他一个外臣,竟然和你那么亲近地说话,是当我死了吗?”

阿柠一愣。

李秉璋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了,当自己和李秉璋有了瓜葛后,确实不该那样和孟凤春说话,送大氅会让人误解,而那样单独说话更是与礼不合。

说到底,她并没把自己当成后宫女眷,还是下意识以女医的想法来行事。

往日她身为女医,和御医们本就是共进退,关键时候,送一件什么衣物或者拎着什么物件,都是应当应分的。

李秉璋此时自然捕捉到了阿柠那点愧疚与悔意,他自然不可能放过。

他声音冷硬,却又有些落寞:“你只顾着外人,何曾顾过我?你给别人送大氅,别人穿在身上,我看着是什么滋味?”

阿柠愣了下,有些不忍心,她无奈地拧着眉:“就当我错了好吧……”

李秉璋不满地看着她:“就当?”

阿柠有些无奈地道:“不然呢?”

李秉璋轻哼:“错了就是错了。”

阿柠见他倒是有几分倨傲的样子,也没想到,他这不是呲着鼻子上脸吗?

她想起适才种种情景,便也不客气地回敬道:“那你呢,你难道就没半分错处?”

李秉璋:“我怎么错了?”

阿柠:“你还没错?”

她抱着铜暖手炉,给他讲道理:“你对孟大夫为何如此冷漠?你是不是故意给人冷脸?是不是故意给人难堪?”

李秉璋无辜地挑眉:“我做什么了?”

阿柠:“你还不承认?”

她睨着他:“为什么孟大夫会在此轮值?为什么恰恰是这时候?为什么他恰好在庭馆中出现?”

李秉璋听此,不言。

阿柠见他这样,越发肯定了:“你就是故意的!”

他都算好了,故意的!

李秉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辩解道:“我没有,我怎么知道你会给人送大氅?”

阿柠:“你就是知道!”

她哼哼着道:“你早算准了,但我不想和你计较这些!”

李秉璋也就略过不提:“就算他在庭馆中路过,你就该对他这么上心吗?如果换一个别的大夫,你也会这样吗?”

阿柠坦然:“当然了!”

李秉璋闷闷地道:“在你眼里,谁都要紧,就我最不要紧了。”

阿柠看他那委屈的样子,也是无奈,只好晓之以理:“无隅,孟大夫学识渊博,一心修撰医书,本就值得我们敬重,你身为帝王,更应该礼贤下士,这种大雪天,你不该体恤体恤吗?”

阿柠这么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你自己什么名声,你不知道吗?外人误解你,只以为你是什么暴戾昏君呢,如今我代你行善事,也是为了你的声名,回头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仁德宽厚的明君,你听着不是也喜欢吗?”

李秉璋听得“仁德宽厚的明君”,差点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沽名钓誉”。

不过他硬生生地收住了。

他侧额,黑眸凝着阿柠:“若我不听你的,是不是就成昏君了?”

阿柠毫不客气地道:“对!”

李秉璋板着面孔:“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庸君,别人都是好的,唯独我不好?那个什么孟凤春,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勾搭你,我还不是放过他了,难道我还不够仁厚宽容吗?”

他说这话时,一股子酸涩,落寞又委屈。

阿柠愣了下,便有些不忍心,其实这事两个人都有错,当然了他的错多一些。

可他有病啊……

阿柠沉默了好半晌,到底是退让一步,嘟哝着道:“你别瞎想,无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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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好皇帝,是当世明君,是最温柔和善的,只是我总希望你名声好一些……”

李秉璋:“然后?”

阿柠叹了声:“他们对你有误解,我不想这样。”

李秉璋略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道:“什么误解?我暴戾凶残,我毫无人性?我杀人不眨眼?”

阿柠赶紧摇头摆手。

别人确实这么说的,可她不信啊,她也不希望他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免得太难受。

她便放软了语调,柔声安慰道:“无隅,你往日沉默寡言,他们便以为你性情古怪,你只是尽帝王本分,他们便觉得你过于威严,心里难免惧怕,我不想让别人这么误会你,我希望——”

李秉璋缓慢抬眼,注视着她:“希望什么?”

阿柠想起往日种种,她轻叹了一声,到底道:“我希望我的无隅是一代明君,流传千古,万人称颂,当然了,万一做不到也没关系,希望你能尽自己的本心,尽力而为。”

李秉璋看着她柔亮温润的眼神,有一瞬间,他自卑,惭愧。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朽木,是病入膏肓,是踩踏着枯骨登上帝王的暴君。

她一心只以为她的无隅可以做以德服人的仁厚之君。

一时便有些意兴阑珊,也有些不安,她若是知道,定会生他气,再也不会温柔地哄着他抱住他了

然而此时天真的小医女还在怀揣梦想,眼神充满憧憬和向往:“……要礼贤下士,善待底下人,让他们知道,皇帝也是人,并不会轻易要了他们性命。”

李秉璋无声地看着她,心想他本来就应该为所欲为,没有人可以约束他,逆他者,杀,统统杀。

——可是这些不能让阿柠知道,她会生气。

这时,阿柠却抬起手来,隔着案几,指尖落在他脸颊上。

俊美锋利的面容是寻常人不敢窥视的,是惊心动魄的美。

阿柠软软地道:“这些,无隅都可以做,是不是?”

李秉璋想说不是,顺着我昌逆我者亡,不该是这样当皇帝吗?

可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嗯,能。”

没有人可以违逆他,但是他却没办法违逆阿柠。

她的声音柔软如丝,可却是套在他心上的绳索。

阿柠听到他这么说,自然高兴:“今日的事,你心里也明白了是不是?”

李秉璋:“我该明白什么?”

阿柠:“你身为帝王,看到御医为你宫值而遭受风雪之寒,就该赏赐他们御寒之物,这样宫廷内外都会盛赞皇恩浩荡,他们都会为你歌功颂德。”

她笑着道:“所以你今天不该生我的气。”

李秉璋看着她的笑,压下心中的不甘,到底是道:“嗯,我知道了。”

阿柠循循善诱:“那现在无隅该怎么办?”

李秉璋的不甘不愿简直藏不住了,但依然是道:“孟大夫于风雪中不辞辛苦,宫值于行馆,有赏。”

阿柠叹:“孟大夫一心修撰医书,如今医书房中他修撰至一半的医书还耽搁在那里……”

李秉璋鼓着腮帮子:“那就让他重回太医院。”

阿柠笑看着他:“那孟家的案子——”

李秉璋听此,忍无可忍:“这个案子已经格外开恩了,他们孟家也不会因此遭受连累。”

阿柠一想也是:“好,那就依无隅说的办!”

她这么说了,李秉璋到底是召了赵朝恩,当即传了口谕。

阿柠这才心满意足,想着今日自然给孟凤春招了麻烦,不过能立即回去太医院,继续做他未竟之事,倒是省了许多周折。

今日之后,她也得时刻谨记,小心着,多顾虑李秉璋的感受,免得再给人招惹是非。

不过一抬眼,见李秉璋依然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李秉璋面无表情:“我没有心里不痛快。”

阿柠:“可你这么不高兴!”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笑着道:“还说没有不高兴,来,再笑一个。”

李秉璋抿着唇不说话,他内双的修长眼睑轻垂着,眼瞳半掩间,倔强,冷硬,又固执。

阿柠耐心地望着他,她对他仿佛总是充满信心,觉得他是良善的人。

过了好一会,李秉璋终于缓慢地提起唇角,对着阿柠露出一个没有半分笑意的笑。

阿柠笑叹,凑过来,揽住他的颈子,撒娇道:“好了好了,不恼了!”

李秉璋闷闷地吐出一口气,到底释然了。

她就算对外人好,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

穆清公主因得了一只兔儿,雪白雪白的,倒也可人,她想去找阿柠一起看这兔儿,谁知经过温汤旁时,恰看到李君劢。

或许是因附近常年有温汤流淌的缘故,这里几棵老松格外茂盛,便是冬日依然鲜绿。

此时李君劢便倚靠在松树下,伸展着长腿,仰着脸,看着远处悠悠白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清公主纳闷地问叶宣怀:“他在做什么?”

因如今来到赤扈山中,虽说山中早已经清查,并处处岗哨,但到底不同于内廷,元熙帝唯恐有什么闪失,便命叶宣怀随时保护左右。

此时叶宣怀听得这话,看着远处的李君劢,道:“太子殿下有心事。”

穆清公主:“心事?”

她歪头想了想,之后煞有其事地叹息:“竟是有心事,那好,本宫便上前开解一二。”

叶宣怀:“……”

他想,太子殿下并不希望被穆清公主开解。

然而他还未曾开口,穆清公主一把将那只兔儿塞给他怀中,蹦蹦跳跳地过去了。

猝不及防的,叶宣怀抱着怀中那软和和的小兔儿,默了下,之后连忙迈步跟上。

穆清公主走到李君劢跟前,煞有其事地背着手,弯下腰,笑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拉丝又拐弯,明显是故意的。

李君劢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看向左边,左边是辽阔的山脉,连绵起伏。

穆清公主便两腿往左边一蹦,跟个小兔子一般,直接蹦到李君劢面前,晃动的发辫挡住了李君劢的视线。

李君劢转首,看向右边,右边是悬崖,远处有云卷云舒。

穆清公主又蹦了一下,再次蹦到李君劢面前,甚至特意踮着脚,用小小的身量挡住李君劢的视线。

李君劢的视线被迫落在穆清公主身上,只见她睁着清澈的眼睛,软糯糯地看着自己。

但那眼神,明显不怀好意,就是看好戏的样子。

李君劢淡漠地道:“嗯?”

穆清公主笑了笑,笑得一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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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劢懒得搭理。

穆清公主却歪头打量着他:“哥哥,我怎么觉得你越长越好看了!”

李君劢没好气:“你今日是不是很闲?”

谁知话说到一半,便感觉口中被塞了什么,待要躲,一抬眼,便对上穆清公主亮晶晶的眼睛。

她笑得兴奋:“好了,终于喂你吃了,这可是阿娘送我的,我吃了,你也吃了,是不是甜丝丝的啊?”

李君劢半含着桂花糖的薄唇就此僵住,他有些愠怒地看着穆清公主。

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妹妹!

不过——

口中确实有了淡淡的桂花香,并不是太甜,于他来说恰恰好,轻淡的香,似有若无的甜,就这么在舌尖溢开了。

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太排斥。

穆清公主:“好吃吗?”

李君劢舌尖不着痕迹地卷住了桂花糖,含在口中,不过神情却是端着的:“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穆清公主从一旁叶宣怀手中薅过来兔子,揉了一把,笑着道:“我们打一个赌吧。”

打赌?

李君劢想起自己和父皇的赌约,脸上便恹恹的:“不赌。”

穆清公主一听,揪了揪小兔子的耳朵:“你不敢?”

被揪耳朵的小兔子侧着脑袋,睁着通红的眼睛望着李君劢。

李君劢冷漠:“对,我不敢。”

穆清公主嗤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和父皇打赌输了,如今不敢和我赌了,是因为——”

她搂着小兔子,歪头:“因为你知道阿柠便是我们阿娘,你心里已经承认了,只是不愿意低头而已,你就是好面子!”

被她这么一搂,小兔子的耳朵和脑袋都被夹在胳膊肘了,它只能努力地踢腿,挣扎,踢腿,挣扎……

李君劢仰着脸,懒懒地道:“随便你怎么说。”

穆清公主抓住小兔子的腿儿,眨巴着眼睛,笑:“那我现在就去和阿娘说,说你心里已经认她了!”

说完转身就走。

刚迈出一步,李君劢道:“说吧,你要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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