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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冕惊讶:“真的假的。”
“真的,我非常确定。”
这个笃定的答案让陈冕陷入深思,诸多想法在脑海里闪过,一般来说,这种行为,可能是为了纪念,也可能是为了警示,陈冕也拿不准秦诀到底是出于哪种目的。
但不论如何,秦诀一定是在意那段过往的,否则绝不会在日日可见的手腕上留下那串印记。
如果真的不在意,如果真的已经释怀,何必做这些无用功。
还有上次婚宴的事,似乎也可以佐证这个猜测。
见他不说话,方晴好踢踢他的脚,有催促的意思:“说话。”
陈冕轻啧一声,秦诀怎么想的还不知道,但眼前这个已经把目的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了。
轻咳一声,陈冕开口:“我觉得你可以主动问他,看他怎么回答。”
方晴好沉默,大脑在敢于不敢之间反复横跳。
见她如此纠结,陈冕给了新的说辞:“好好,你们分手五年了,这五年,你有对除了秦诀以外的任何人感兴趣过吗?哪怕是多问一句也没有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在意他的纹身到底是何用意,遵从你内心的想法,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成了我给你随礼,没成我就陪你买醉。”
从前陈冕是觉得两个人从上到下没有一处相配,完全不同的性格,犹如天堑的家庭,这些都让他们之间的爱情摇摇欲坠。
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岁月,他的想法已然发生了改变,既然无法释怀,既然心有不甘,不如就去撞撞南墙,去死磕那个忘不掉的人。
人活一世,总要轰轰烈烈爱一场。
方晴好继续沉默,秦望轩的话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散。
秦诀是如他所愿,走上了最正确的那条路,获得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可他也变了许多,他的热情他的明朗他的善良,好像都消失了,他变得陌生。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她到底是多么自私,才会自作主张的替他选择未来的路。
她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明明不想这样,明明只是想要他变得更好,可偏偏弄巧成拙。
陈冕见她一直不说话,就静静地陪她坐着。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的,只有等她自己想清楚。
许久许久,久到陈冕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方晴好终于做出了抉择:“我去问他,我想听到他亲口回答。”
陈冕话说的也痛快:“好,那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你再睡一会儿吧。”
短暂的休息后,方晴好醒来时头昏眼胀,大概是昨晚的睡姿太难受了。
她去隔壁叫上陈冕,在路上买了晚餐,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方晴好问他要不要上去,陈冕撇嘴:“我才不去看他。”
他这个人已经在秦诀的眼神中死过好多次了,他闲呢招惹一个醋坛子,那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
方晴好出了电梯在护士站又碰到袁蒙。
袁蒙准备下班了,见她过来,又拽上了白大褂:“来送饭呢。”
方晴好点点头,想到上午的事,认真的看着袁蒙说道:“袁医生,希望您对秦诀多上点儿心,这是我以家属的身份请求您。”
袁蒙脸上笑意僵住。
方晴好不等他回答,也没顾及他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径直去了病房。
里面很热闹,小龙也来了,见方晴好带了饭,忙说道:“诶,小方姐,我们刚还说今晚去吃海鲜呢,宋老师请客!”
方晴好笑笑,眼睛看着秦诀:“好啊,那你们去吧,我留下。”
他怎么看着兴致不高,是伤口又疼了吗。
宋溪招呼他们:“走吧,去吃饭,好好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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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胜打了电话,让他来看着。”
方晴好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婉拒宋溪的邀请:“你们去吧,我在家吃了饭来的,我留下就好。”
既然这样,宋溪也没再劝,而是说:“行,那等老胜来了,好好你就回家休息。”
送走他们,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而秦诀,除了刚才他们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剩下的时间均是沉默的闭着眼,一副困觉的样子。
方晴好拉开椅子坐在床边,问他:“下午怎么样,伤口疼的厉害吗。”
秦诀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方晴好狐疑的凑上去,看到他轻颤的睫毛,继续说话:“我带了米汤,还有鸡丝,待会就着吃点儿吧。”
秦诀终于是睁开眼了,两抹乌青在眼下,看着有些憔悴,他答非所问:“陈冕送你来的?”
见他肯开口说话,方晴好露出笑:“嗯,他周末在家,刚好有时间。”
秦诀的太阳穴狠狠一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方晴好的目光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手腕上,心里鼓鼓气,斟酌着开口:“秦诀,你手上纹的是我之前送你的手链吗?”
秦诀随着她的话垂头,越看自己越觉得可笑,忍着气说了句:“你记性不错。”
阴阳怪气,反正听上去不像夸人的。
但好像重逢以来,秦诀一直都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方晴好的求知欲更加浓烈:“你为什”
话没说完,被秦诀冷脸打断。
他笑了,笑容里夹杂着滔天的怒意:“你该不会要问我为什么在手上纹这个吧?”
方晴好被他逼的只能讷讷的点头。
秦诀笑意更盛,说话的语气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为了时刻提醒自己,我曾经是多么的愚蠢。”
第24章 第24章“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即使预想到可能会是这个答案,但现在亲耳听到,方晴好还是控制不住的低下了头,一滴泪夺眶而出滴落在裤子上,浸湿一片豆大的痕迹,她用挽头发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
秦诀看着她的发顶,视线发昏,宣泄过愤怒后是一点一点渲染开的悔意。
这下好了,他真的用尽手段把她推开了。
他靠在一侧,偏着头不说话,等待她又一次的离开。
方晴好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沉默了许久,她轻声开口:“秦诀,对不起。”
秦诀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他像被触碰到了某种禁忌,蹭的一下转过来,脸上的表情青红交错:“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没关系。”
她现在是什么
意思,一句对不起就要终结所有的一切吗。他们要饱含愧疚的细说过去自己的种种不是,然后从此再无瓜葛?只做一对彼此释怀的前任?
他不接受这样的方式,他要方晴好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份纠葛,要她铭记他们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情事。
他们要藕断丝连,互相亏欠。
方晴好侧身躲避了他的视线,缓慢的泄出一口气,然后再次屏息:“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没有意义了。”
道歉没有意义,他们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也没有意义。
秦诀这才明白,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想象中有了偏差,方晴好道歉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解。
他早该想明白的,她这个薄情的人,倘若不是有所求,怎么可能上赶着跑过来说一句早就已经过期的道歉。
如今占上风的人成了秦诀,他不纠结于是否有意义,而是再一次重复方晴好之前没有回答过的问题。
“道歉总得有原因吧,方晴好,我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要是还是那套老掉牙的说辞,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事儿在他心里已然成为了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他执拗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而答案的参考标准,是秦诀。
除非方晴好拿得出让他相信的答案,否则他不会松口。
方晴好缓慢的闭上眼睛,喘了口气。
当年的事已经成了他们之间化不开的死结,要想重蹈覆辙,必须先结开这个结,否则一切都没可能。
可是,如果让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又该用什么心情和父亲相处。毕竟他是那么在意这份虚无缥缈的父爱。
那是秦诀明明很渴望,却又害怕被人看穿的脆弱。
最后的最后,秦诀听到了,方晴好口中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
“秦诀,当年即使我不改志愿,我们也不可能一起上燕大。”
秦诀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说出口,已经不是猜测了,而是肯定。
方晴好不忍看他的眼睛,仍是保持侧身的姿势:“班主任给我打过电话。”
“你手上的伤,是考试之前就有的吧。”
秦诀骗了她,考完之后的那天晚上,她发现秦诀的食指肿胀青紫,连弯曲都无法做到,他说是出考场人太多被挤到了,他的神色太过自然,方晴好信了。
填志愿的时候,他的第一志愿是燕大,后面几所是燕大周围的几所学校,分数和燕大相比差了不少,但秦诀信誓旦旦说,那些都是随便填的,燕大很稳。
可直到填报志愿结束前的几个小时,她才从秦望轩的口中知道了秦诀说的是假话。他真实的高考分数比他告诉方晴好的要低了将近二十分。他的水平没有高到即使发挥失常也能蹭着线进燕大。
这意味着他们无法上同一所大学,秦诀也不能选择更合适的学校,只能滑档去燕大周围那几所。
屋内一时安静到可以听到钟表走针的滴答声。
半晌,响起秦诀喑哑的低声:“谁允许你一声不响就做决定的,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为我选了一个多么光明的前途,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话里藏着讥讽和怒气。
方晴好回避的动作让他怒火更盛,来不及顾及伤口被牵拉的疼痛,秦诀抬手箍着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转过来:“说话啊。”
汹涌的泪意在方晴好眼中蓄势待发,她用力扣着手心,压抑着从胸口处传来的酸痛。
“秦诀,你就完全对吗。如果你坦白所有,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可你连说都没说就擅自决定瞒着我,你让我怎么办。”
秦诀笑的不屑一顾:“想办法?什么办法,复读一年还是选择你口中更适合我的学校,我一个都不会选。”
英语考完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隐瞒到底了,这是秦诀给自己选的路。如果你的未来没有我,那我就撕开一道口子,硬闯进去。
方晴好音量抬高,红着眼睛和他对峙:“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我知道了真相,我会怎么想,我会觉得是我耽误了你,是我影响到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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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自责到死。”
秦诀逼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身上的呼吸,气味交融在一起,秦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固执的强撑忽然就软了下来。
捏着方晴好下巴的手掌完全的捧住她的轮廓,秦诀面露哀伤:“没有你的未来,算什么未来,要我完全考虑自己,我做不到。”
他的心,他的魂,都被栓死在一个人身上,那种情况下的他,完全没有理智。
方晴好累极了,她无力的挣开下巴上的钳制,失魂落魄般靠在椅子上:“你不信我。”
秦诀笑了,眼里却带着清泪:“你就信我吗?你敢说你有把我划入过你的未来吗?”
害怕公开,躲躲藏藏,甚至从未承认过自己有男朋友,她根本就是打算高考后一脚踹开他,这样的方晴好如何让他信任。
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牢固的地基,所以像脱离墙体的墙皮,摇摇欲坠。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一点点消散,过了那个气头,他们都静下心来思考。
方晴好低估了秦诀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她从前以为,背着他改了志愿,说了伤害他的话,骄傲如他,他顶多会厌恶她,权当她是个薄情的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没想到这个疙瘩秦诀牢牢记到现在。心里的愧疚和自责更重,方晴好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但如果重来一次,如果知道秦诀的想法还是不会改变,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要她眼看着秦诀放弃自己的前途,围着她一个人打转,方晴好也做不到。
如今经历了五年的时间,方晴好不会再纠结这些了。无论过去如何,秦诀现在就在她面前,既然鼓起勇气要和他重新开始,那就要再勇敢一点。
她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既然他如此在意,那就先把之前的疙瘩解开,再谈以后。
“秦诀,大概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不用嘴说,可能是从小以来的需求很少被满足过吧,慢慢的,压抑自我需求就成了一种奇怪的习惯。十七岁的时候,我利用了你,利用你做我宣泄压力的方式,利用你来报复苏静培对我的隐形霸凌,是我不对,我道歉。”
是她用不光明磊落的方式利用秦诀,把他物化成满足自己私心的工具。
“至于所谓的胁迫、放过,更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真的讨厌你,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你,更不会若无其事的和你谈了将近半年的恋爱。”
那些只不过是当时想要逼他离开的说辞,要说害怕,仅仅是害怕被家长发现,并不是讨厌秦诀。相反,她很喜欢秦诀,不然也不会除了他以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
“你说我害怕公开,这我承认,我害怕宋溪阿姨和我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宋溪阿姨很好,但我始终没有忘记我只是借住在你家的、保姆的女儿。我妈妈喜欢你,可在她眼里你是雇主的儿子,她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甚至讨好你。如果我们在高考前被发现,我妈妈要如何在家里自处,如何面对宋溪阿姨,又如何抉择这份让我们全家人都满意的工作。那种情况下,我绝不可能让她们任何人知道。”
保密最根本的手段就是真正的做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有两个当事者谁都不告诉,这个秘密才会成为真正的秘密。
秦诀听到这里,面色凝重了许多,这一层是他从没想到过的,在他的观念中,从没有把丁敏他们当做过是可以轻视的人,但现在看来,是他不够细心,没有及时察觉到她的担忧。
“你说我没有把你划入我的未来,我最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我们太不匹配,你说你喜欢我,我觉得你只是为了逗我玩。”
话说到这,秦诀忍不住插了一嘴:“我有病,我拿填志愿这种事逗你玩。”
他就差
把心刨出来给她看了好吗。
方晴好笑笑,笑容很温柔,她顺势搭上他的胳膊,安抚性的按了按:“那人被馅饼砸到的时候肯定会先晕过去的嘛。”
“我之前没有说一定要考燕大,是你说我们要一起上同一所大学,我才决定一定要留下的。”
专业是早就定好的,燕大和南大差不多,但考虑到家里和秦诀,方晴好才彻底决定留在燕北的,
秦诀恍神了一下,臭着一张脸说哦。
把毛捋顺之后,就该切入正题了,方晴好继续用轻柔的语调说:“所以,我根本没想过高考之后就把你一脚踢开,是你做的事情太极端了,让我也不得不用极端的方式来对待你。”
秦诀炸了,合着刚才都是铺垫,这才是她的用意:“你意思是错都在我?”
方晴好摆手,眼神无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听不明白重点啊,我明明是在说我很喜欢你,很想和你一起留在燕北,我的未来里有你。”
我很喜欢你,我的未来里有你。
秦诀再次要炸了,这次不是气的,是被狂喜冲昏大脑导致的缺氧。
她怎么回事,消失的五年去拜读什么甜言蜜语大全了吗,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
方晴好看着他神色莫测的脸,小心翼翼的戳戳他的手背:“你怎么不说话。”
秦诀如梦初醒,轻咳一声:“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说什么。”
看来回家根本没补觉,就是琢磨着怎么用话哄骗他。
但有个嘴比石头还硬的人还是没学会服软,依然用傲娇的态度回答:“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你不会是想”
方晴好及时抓住他的手心,眼睛亮起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手心传来的温度告诉秦诀这一切都在真实的发生,他视线有些发昏,脑子里一时划过很多很多片段,他们初见,她第一次来秦家,她被抓包的窘迫,第一次接吻时的触感,还有第一次做|爱时两个人的生涩,但最清晰的还是争吵的画面。
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方晴好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秦诀,可以吗。”
其实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有点紧张,她只能肯定,秦诀单身,且还愿意和她继续纠葛,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方晴好不知道。
秦诀变了太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的人,现在的他把自己藏在重重伪装下,猜不透,看不穿。
见她催促,秦诀冷哼一声,一把拂开她的手:“你想得美。”
方晴好猝不及防,愣住。
秦诀坐直身子,双手抱臂,从上到下审视她:“你说的我们彻底结束了,哪有什么重新开始,只有你、追求我。”
方晴好惊讶的把嘴张成o形:“啊?”
这样子太傻了,秦诀没忍住翘起了唇角,费力压下之后,伸出食指点点她的脑门:“啊什么,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我勉强让你插个队。”
方晴好乐意配合他:“谢谢,那我是第一顺位吗?”
“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家里了?后面排队去。”
“不可以吗,好吧”
第25章 第25章人家勾勾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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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没过多久,老胜来和方晴好接班。
临走的时候,她特意去跟秦诀说:“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明天是周日,她还有一天的时间能留在这里照顾他。
秦诀慢条斯理的喝水,很无意的提起:“都行,实在没什么吃的就买福记的馄饨吧。”
方晴好点头,礼貌的跟老胜道别。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老胜忍不住跟秦诀感慨:“真是长成大姑娘了,小诀,你还记不记得好好刚来家里的样子,胆儿比兔子还小。”
不过除了胆子小,哪都好,话不多,学习好,对谁都有礼貌,比他家那个不知道好多少。
秦诀没有回答,但心里并不认同这个评价。
方晴好一点都不胆小,相反,她胆子大得很,她只是用纯善内敛来武装自己,她有自己的行事法则,那是一种,悄无声息之间置人于死地的温柔刀,裹着柔风细雨的外衣,内里藏着最锐利的锋芒。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在行人的衣衫上落下一颗颗雨滴。
方晴好打车回家,车子买回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她上次摸车还是考完驾照那天,总要再熟悉一些才敢上路。
到家雨下的更大了,滴在人身上的触感也更加强烈。
司机师傅探头看眼窗外,好心的说:“姑娘,我给你送进去吧。”
方晴好笑着拒绝了:“谢谢师傅,我家住得近,跑两步就行了。”
主要是小区老旧,道窄车多,进去了很难调头。
行人纷纷,踩着雨水小跑着回家,几个顽皮的小孩儿似乎不怕,顶着一张傻乐的脸在雨里玩笑。
清脆的笑声极富感染力,方晴好也忍不住开怀,笑意一点一点从嘴角蔓延到耳根子,甚至幼稚的和他们互相泼起了水。
刚被一捧水浇个透心凉,就听到头顶传来陈冕的声音:“方晴好!傻乐什么呢,还不赶紧回来!”
她抬起头,看到陈冕站在窗前,两只手遮着脑袋对她喊话。
上了楼,陈冕抱着肩,斜靠着门,目光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紧紧追随:“老实交代,为什么这么开心!”
不愧是光屁股长大的朋友,他一看见方晴好乐的没边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发生。
方晴好一边开门一边回答他,故作稳重:“没什么啊。”
陈冕啧声连片:“你就装吧。”
开了门进屋,方晴好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先进了厨房,从冰箱下层拿出一包烤肠往空气炸锅里放:“你吃几根?”
“我不吃。”
方晴好放了满满一筐,调好时间温度后才去收拾自己。
陈冕懒洋洋的靠着沙发,注意着厨房的动静,不时去给烤肠翻个面。
等方晴好来客厅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整整十根烤肠摆放在碟子里,香气飘飘,汁水顺着裂开的缝隙流出来,让人食指大动。
方晴好没跟他客气,坐下大快朵颐。
陈冕叫她:“看在我帮你烤肠的份上,还不速速交代。”
“行。”
陈冕从沙发上飞过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双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方晴好低着头认真吃东西,从头开始跟他交代:“我今天问他,要不要和我重新开始。”
陈冕两眼放光,嗅到八卦的味道:“然后呢然后呢。”
“他说我们俩早就彻底结束了,不存在重新开始。”
“啊?”
“所以现在是我在追他。”
陈冕被这两个人的逻辑气笑了:“不是,秦诀有病吧。我看你也病得不轻!你就不怕他是在耍你,让你也尝尝被人一脚踹了的滋味。”
方晴好很认真的摇头:“不会,他不会这样。”
秦诀不会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报复,如果他心灰意冷的说结束,那就是真的结束。可他却故意板着一张脸要她重新追求他,说明他心里的那根弦早已松动,他只是不想太轻易的被看穿。
第二天早上,方晴好照例带了米汤去医院,想到待会儿秦诀脸上的表情,她自己就先按耐不住的笑了。
胜叔已经走了,取而代之的是袁向北,他靠在床尾的挡板上龇牙咧嘴的说些什么,秦诀面部微微抽动,看上去颇为滑稽。
她想到高中,袁向北爱玩,年级里的什么新鲜事儿他都知道,还热衷于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见闻,秦诀和她是主要聆听者。
不过一般情况下,她都置若罔闻的专注做题,秦诀演都不演,直接趴下睡觉,最后以袁向北自说自话收尾为多。
其实袁向北是个很好的人,就算没有秦诀的那层关系在,她也乐于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他十分鲜活,能和所有人处得好,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性格里某些方面甚至像女孩子一样细腻,
失去袁向北这个朋友,对她来说也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好在,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
见她进了门,秦诀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大大咧咧的袁向北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一脸的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一直以为,那天方晴好的出现只是受了小溪阿姨所托。
方晴好扬扬手里的东西:“我来送饭,诺,胜叔的这份就给你吧。”
袁向北撇嘴:“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这个绝世大渣女,把秦诀的心捅个稀巴烂后就一跑了之,狠心到五年都没有音讯,他才不吃这种薄情寡义之人的东西。
方晴好逗他:“不吃算了,我待会儿自己吃,反正恩记的小笼包凉了也很好吃。”
那家上过本地美食榜首位的恩记?!
袁向北舔了舔唇角,有点馋。
但为了兄弟,他可以忍!
方晴好把属于秦诀的病号餐盛在小碗里,又撒了一些虾糜,接着端着碗走到他面前:“放在小桌子上吃还是我喂你?”
秦诀看到碗里的食物,说话时带着若有若无的不满:“给别人就买的就是排队王,到了我这就是米汤,方晴好,有你这样追人的吗?”
他明明昨天就已经提示过她想吃什么了!
方晴好无奈的笑笑,把勺子抵在他的嘴边:“医生说你要慢慢适应,馄饨里面肉太多了,等再过几天,我陪你去店里吃好不好。”
饭到嘴边了还能不吃吗,秦诀自认为自己没那么做作,张开嘴咽下。
袁向北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目瞪口呆,他不在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人怎么就已经暧昧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不是说好统一战线誓对渣女说不的吗,兄弟你说句话啊。
“两位,我打断一下。”
一个喂一个吃的两个人同时转过来看向他。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吗,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恶心人的样子了。”
“你,不是让他离开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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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就成了他的追求者了。”
“说句话啊,两位。”
这恩记的包子他还能不能吃了!
秦诀咽完嘴里这口粥,指指方晴好,说话时颇有几分自得:“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追求者。”
被指到的方晴好很认真的点头认下:“嗯,我在追他。”
袁向北傻眼了,被这个魔幻的世界。
他看着这两个人,被气到手抖,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你你你们”
袁向北被伤透了心,含泪咽下一个又一个包子。
真香,真好吃,这趟也算没白来。
两位主人公对视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袁向北真的好好玩。
越吃越来气,袁向北索性在群里曝光他们,很快收到连铠的回复。
少爷被追?真搞笑,还用追吗,人家勾勾手他就上赶着过去了。
程让:1。
袁向北看看他们,又看看连铠的话,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信了秦诀的鬼话。
吃完饭,袁向北就撤了,被气的。
作为今天的陪护,方晴好没忘记今天还有一个大任务,只是看着从头金贵到脚的秦少爷,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怕少爷觉得丢面儿啊。
风风火火的护士夺门而入,不说虚话,上来就问:“秦先生今天排气没?”
秦诀不语,一味皱眉。
护士以为他没听懂,用通俗的语言再次询问:“术后到现在放过屁没?”
秦诀原地尬住了,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扭着头不敢看方晴好的脸,回答的声音低到听不清:“没有。”
护士没听清:“啊?”
方晴好憋不住笑了,站在护士边上解释:“还没有,我上午督促他,您放心。”
护士点点头:“有家属操心就行。”
说完就走了,方晴好看着背影都透着尴尬的秦诀,忍笑忍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秦诀恼羞成怒,飞快转过来质问她:“你还笑!”
方晴好实在忍不住了,爽朗的笑从咧着的嘴里跑出来:“哈哈哈哈哈,实在不好意思哈哈哈。”
看他吃瘪,看他脸红,着实有趣。
秦诀从床上下来,直逼她眼前,一把捂住方晴好的嘴,恶狠狠的威胁她:“不许笑。”
嘴巴被捂住,方晴好仍在努力发出声音,呜呜嘤嘤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秦诀看着她挣脱不开的样子,得意的笑。
可下一秒他就僵住了,因为他感受到掌心被柔软的东西极轻的触碰了一下。
她竟然敢偷偷吻他的掌心,犯规!
秦诀松手,撂下一句冷言冷语:“未经允许非礼我,黄牌警告一次。”
方晴好又笑,直接拉上他的手往屋外走:“既然下床了,那就出去活动活动吧。”
秦诀眼睛都睁大了:“我说话你没听懂?”
都说了不许离他太近,权当耳旁风啊?
方晴好得寸进尺的摇晃抓在手里的手臂,笑的很嚣张:“听懂了。”
听懂了,但不改,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秦诀被气笑,拿她没辙,只得老实的跟着出去散步。
走廊上没什么病人,方晴好就陪搀扶着他慢慢的走,步子迈得很缓,方晴好问他伤口疼不疼,秦诀冷着脸说不疼,但看到她头疼。
方晴好不理会他,而是催他:“你赶紧排气,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排不出来问题才大呢。”
秦诀不想再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他面如菜色,发出警告:“闭嘴。再说就取消你追求我的资格。”
上手段了,方晴好做出用手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收到了,但低下头还是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秦诀怪异的声音,阴森森的:“方晴好,给你个加分的机会。”
方晴好大概猜到是什么了,她忍笑:“什么,您说。”
“接下来的三秒钟,想笑就笑吧,笑的越大声越好。”
这句话更多的是心如死灰、丧失斗志的无奈。
方晴好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但顾及着走廊上‘请保持安静’的牌子,她还是没敢笑的太大声。
于是那声‘噗呲’就很清晰的进入了在场两位的耳朵。
秦诀想当场死在这个走廊。
第26章 第26章“秦诀不是在追你吗”……
周一复工,都是一脸的死气沉沉,就连一向热爱工作的董医生也不例外,衬托之下,方晴好眉眼带笑下一秒就要飞出去的愉悦可就太惹人注意了。
董其芳转着笔,百无聊赖的看着坐在电脑前笑意温柔的学生:“小方方,有什么喜事儿呀,我看你的嘴角马上要咧到耳根子啦。”
相处大半年,两人的关系早已从师生之谊进展为相熟的朋友,额外的收获还有星星,这个小朋友也是方晴好新交的朋友。
方晴好倒是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认了:“最近在追一个人,董老师,您和沈先生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这方面她没什么经验,之前和秦诀的那一段简直称得上胡来,糊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现在说起追人,她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董老师和沈先生的夫妻关系那么和谐,一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爱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董其芳来了兴致,带着椅子就杀到方晴好身边传道受业:“我和沈朗是大学同学,我看他有几分姿色,就主动
发起了攻势。”
沈先生?确实长得不错,温文尔雅,颇有几分文人的儒雅,但她还是喜欢秦诀那样的。
少年气中带着几分野性,套上西服更是多了禁欲的诱人气质,啧,很带感。
董其芳继续追问:“你追的谁啊,咱们同事?我认识吗?”
方晴好思索了片刻,还是打算含糊过去:“是我高中同学。”
先不提秦诀是否在意董老师知道,在没有确定的结果之前,她也不能乱说。
“同学聚会聊上的?还是有人牵线啊?”
“不是,我们之前谈过,高考之后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现在又重逢了。”
董其芳偷笑:“小方啊小方,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是早恋选手。”
方晴好有些脸热,没敢说细节,任谁知道了他们俩之间的始末,都要惊掉下巴。
但董医生还是很尽责的给出建议:“你们俩这叫破镜重圆,这种案例的关键之处在于到底有没有镜子,以及这镜子到底碎没碎,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有镜子吗?”
方晴好点头:“有。”
不管当时谈恋爱的期间他们的感情是否对等,但一定是有过喜欢的。
“好,那镜子碎了吗?”
方晴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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