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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来不及和安雅多解释,方晴好开车赶回了医院。
刚才宋溪打来电话,秦诀被送来睦成急诊了,她人在外地赶不回来,拜托她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停好车,方晴好稳住心神,竭力保持冷静。
急诊的红色灯光长着獠牙,在漆黑的夜中格外凄厉。
大厅里,小龙手里拿着一沓单子,他见了方晴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脚下生风的走过来。
方晴好没敢去看小龙的眼睛,将目光落在后面的墙壁上,口唇干燥:“人在哪?医生怎么说?”
小龙语速飞快,到底是年纪小,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话里带着些慌乱:“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现在已经在做手术了,我给宋老师和向北哥打过电话了,向北哥马上到。”
听到诊断结果,方晴好点了点头,心放下了一半,随手接过小龙手里的检查单大致翻阅了一遍。
两人正看着,袁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还没下班?”
冷不丁的出声吓了方晴好一跳,她下意识后撤几步,回答的很笼统:“有个朋友在做手术,我过来看看。”
袁蒙顺手就把单子接了过来,看到名字后眉毛一挑,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分:“放心吧,这台手术是刘主任亲自操刀,应该快结束了。”
这病人还是他接的,再简单不过的阑尾炎,竟然能让院长一通电话直接把已经下班的主任薅回来做手术,架势够大的。
方医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风格的朋友,袁蒙心里多了几分好奇:“他家属来了吗?”
他知道,这个忙前忙后的年轻人是司机,做不了主。那么方晴好呢,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
方晴好回他:“在路上,晚一会儿才能到。”
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熟稔,看来是认识,且关系匪浅,袁蒙认定了这个事实,愈发好奇。
眼看着两人越凑越近,小龙一个侧身挤进他们中间,他对袁蒙投去抱歉的眼神,接着一脸担忧的和方晴好交代情况:“今天早上送秦总去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下午出去谈合同的时候状态更差,我看着他都冒冷汗了!就这,秦总还硬要强撑,要不是差点晕过去,他还不来医院呢!”
小龙连说带比划的,反正方晴好是听得眉心紧蹙。
被挤到一边的袁蒙默默翻了个白眼,一个单纯性阑尾炎,在他嘴里倒真成了什么了不得的急症了。
他往方晴好身边凑,小龙不着痕迹的挤他,几番动作下来,饶是方晴好也看出了不对劲。
袁医生有些过分关注了。
初遇时她只以为袁蒙对她不过是同事间的关照,甚至那次送水她也觉得是客气,但这次明里暗里的敲打,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她沉思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袁医生,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有什么情况您都可以直接跟我交代。”
分明就已经解释过了,她还特意再强调一遍,袁蒙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脑子里的那些心猿意马也都淡了许多,他烦躁的按了几下蓝黑笔的按钮,话里藏不住失落:“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同事,成年人之间没必要把话说的太明白。
只可惜,他难得遇到一个心动的人。
小龙见他神色恹恹的走了,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术室的门开了。
提心吊胆的两人立刻冲过去,用焦急的眼睛盯着主刀医生。
刘主任单手摘下口罩,露出微笑:“一切顺利。”
方晴好紧绷着的心总算松弛下来,微不可察的泄出口气,她的目光朝即将关闭的门望了望:“谢谢您刘主任,病人什么时候能出来。“
刘主任颔首:“在麻醉复苏室,待会儿直接就送回病房了。家属过来,我交代些事情。”
小龙留下等人,方晴好去听刘主任宣教。
没多会儿,袁向北着急忙慌的来了,看出来很赶了,这位闲散公子累的满头大汗。
人一来就抓着小龙问话:“现在什么情况?秦诀怎么样了?要不要输血,我是O型抽我的!”
正赶过来开门的护士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家属别站那儿干嚎了。”
两个人涌上去,袁向北把着护栏垂泪:“还能不能行了啊,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眉头紧蹙,面色煞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没见过这副样子的秦诀,心里不由得就怕了许多。
小龙见状也不甘示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两滴泪:“秦总您怎么样?您有事了我怎么办啊!”
床上的人费力的掀起眼皮,瞳孔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迷茫,但他还是竭力回答两人的问候。
“
滚。”
还能骂人,说明不错。
袁向北不着痕迹的抹去眼泪,转而挂上了嬉皮笑脸:“行行行,算你命大!”
几人在护士的陪同下回病房,路上护士严肃交代:“勤叫他,两个小时后才能睡觉。”
是是是、对对对、两人点头如捣蒜。
和刘主任交谈结束后,方晴好在护士的指引下去了病房。
透过门上的透明窗,她看到袁向北翘着腿坐在床前,单手举着手机摆在秦诀面前,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既然袁向北来了,那她是不是可以自觉离开了?
方晴好握住门把手的动作停顿下来,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进去。
算了,还是等袁向北出来再和他交代吧。
打定这样的主意,她的目光落到走廊的连椅上,转头的瞬间,却又听到袁向北喊她的声音:“跑什么!正找你呢!”
没搞错吧,袁向北,找她?
方晴好狐疑的转过身,透过门上的隔板和袁向北对视,她用食指冲自己点点。
袁向北伸着一只手,朝她飞快打招呼:“进来进来。”
看着倒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方晴好缓慢吐出一口气,推门而入。
人一进来,袁向北就收起了手机,下巴往方晴好的方向抬了抬:“诺,真人来了。”
躺在床上的秦诀缓慢的移动视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幽深的瞳孔如同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里面酝酿着无声的风暴。
方晴好知道,这是麻醉后的短暂反应,但袁向北叫她进来是什么意思。
袁向北笑的十分和善,请方晴好过来坐到床边。
“来,你就坐这。”
她没搞明白,只能顺从的坐下,对上秦诀目不转睛的视线.
有些不自在的挽了下耳边的头发,她问袁向北:“刚才医生说他两个小时后才可以睡觉,今晚也不要离人,宋阿姨最快明天才能回来,你看是请个护工还是”
袁向北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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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的摇摇指头:“不,谁都不用请,你坐这就可以。”
接着又拍拍秦诀的肩膀,神色严肃:“仇敌在侧,岂能酣睡?”
秦诀的目光转移了一瞬,让他滚。
袁向北乐得,自顾自的坐到床尾的沙发上,头都没抬的对方晴好说:“等他可以睡了就让小龙送你回去,晚上我留下陪护。”
他倒是闲了,顶着秦诀灼灼目光的方晴好如坐针毡,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关切的询问病人的感受:“想吐吗?”
秦诀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不。”
他状态倒还可以,方晴好叮嘱几句:“尽量别说话了,让嗓子休息休息。”
秦诀又点点头,眼里依然不见困意,只用一双黑亮的眼睛看她。
这样子倒是让方晴幻视波比了,心里柔软几分,她悄悄的抿着嘴巴笑:“想不想睡觉?”
很多人术后会有睁不开眼想睡觉的反应,这也是护士叮嘱不能离人勤着叫的原因。
秦诀再次摇头,眼睛依然固执的停留在她身上。
方晴好索性不想那些惹人烦恼的尴尬,她身子往前倾斜,一只胳膊搭在护栏上,脑袋垫在胳膊上,和秦诀离的很近。
秦诀还是有些呆愣的看她,额上的头发也柔顺的耷拉着。
真的越看越像波比了。
方晴好忍不住逗他:“要看看你的阑尾吗?”
刚才刘主任出来的时候拿了标本袋,本着负责任的原则,方晴好及时拍了照片。
秦诀的眼睛中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然后很快的摇头。
什么是阑尾,他才没兴趣。
还是他的好好最好看。
一直没进水,他的嘴唇上卷起一层干皮,方晴好拿了棉签,沾了水后点在唇瓣上,边点边说:“渴了就先忍忍,明天再喝。”
秦诀看着她垂落的眼睫,突然伸出舌尖,动作很轻的舔了舔被泡胀的棉签。
这突然的动作让方晴好瞬间愣住,她的第一反应是快速瞥了眼后边的袁向北,确认他没在往这边看后,发出小声的警告:“只能沾沾,不能喝。”
尽管袁向北在顾着玩手机,但方晴好还是觉得如芒在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忆起当时在秦家三楼的游戏室,秦诀当着熟睡的袁向北,偷吻她,哄着她张开嘴的画面。
明明现在他们什么都没做,怎么还是有种偷情的感觉。
看到她略显慌乱的神色,秦诀发出一声极短的轻笑,带着得逞的意味。
方晴好犯难了,他到底晕没晕?
正想着,电话显示丁敏来电,方晴好这才反应过来没跟家里报备,她对秦诀解释:“我妈妈打的,我去接一下。”
袁向北收起手机过来接替,秦诀看到他,默默闭上了眼睛。
有被侮辱到。
袁向北站着,单手插兜,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在群里给连铠他俩看。
下一秒就收到了视频邀请,袁向北乐了,接通后镜头怼着秦诀的脸,洋洋得意:“赶快截屏,病号服版秦少爷可不常见!”
“哇,快给个特写。”
连铠叫着嚷着,秦诀翻了个白眼,这次让他们一起滚。
刚巧这时方晴好也接完电话回来了,袁向北看了她一眼,拿着手机去外面:“我也去接个电话,你要看好他哦。”
方晴好点点头,又坐回床前。
刚才和丁敏的对话在秦诀面前道来:“我妈妈知道你生病了,要给你炖汤,你有想喝的吗?”
秦诀思索片刻,缓慢的比了个“1”。
这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但方晴好也只是迟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鸽子汤?”
上学的时候,饭桌上每顿都有丁敏炖的汤,周一雷打不变的就是鸽子汤。
秦诀用点头代替了回答,方晴好说了,他不能说话,他得听话。
定好了要喝的汤,方晴好和他吩咐医生交代的事情,其实她也清楚,这种时候,秦诀的脑子还不足以记住所有事情,但有话聊总比干坐着好。
轻柔的声音映着昏暗的床头灯,催眠效果十足,但秦诀没有半分困意,他近乎贪婪的用视线抚摸着她的一切,像是要补足缺失的一千多天。
直到他感受到重量压在他的手掌上,方晴好先把自己讲困了。
看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秦诀忍不住弯了唇角,很小的幅度,在他冷硬的脸上有些突兀,一颗漂浮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眼皮沉的快要抬不起来,他闭上再睁开,最终又忍不住闭上。
平放着的手本能一般寻到她的,然后牢牢握住,再也不松开。
窗外月明星稀,袁向北举着手机去了天台,把视频切成了语音,他正说话,听到连铠惊奇的声音:“刚刚那个是方同学吧”
袁向北撇撇嘴,不以为然:“是啊,她在这家医院工作,小溪阿姨给她打的电话。”
连铠沉默了一瞬,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
可惜某个缺根筋的二傻子还在自得:“我跟你说,你知道我有多聪明吗,护士姐姐说少爷不能睡觉,我就直接让方晴好坐他身边,秦诀那么恨她,哪还有心思睡!肯定竖着两只眼睛瞪她。”
连铠又沉默了,这次是为袁向北堪忧的智商。
“你怎么不说话?”
艰难的咽下一句含脏量极高的话,连铠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没怎么,被你聪明到了,真厉害啊袁向北。”
第22章 第22章方晴好是被……
方晴好是被手臂上的蚁走感痛醒的,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她缓慢抬起脑袋,脖颈侧面沉的无法移动,腰也绷的难受,随意的转动几下就听到关节嘎嘣的声音。
睡眼惺忪,她看到秦诀紧闭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
伸懒腰的动作顿住,方晴好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的确赏心悦目,竟让她忽略掉了身体上的不适,觉得神清气爽。
长这样一张脸,秦诀果然手段了得。
不过和如今病恹恹的样子相比,还是某些时刻泛着薄红更好看些。
意识到自己在回想什么,方晴好默默在心里忏悔了一刻。
她有罪,秦诀都这样了,她的想入非非还不肯放过他。
一声巨响,打破方晴好想象的同时也吵醒了秦诀。
躺的四仰八叉的袁向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荡起一层浮灰。
沉睡着的人拧了拧眉心,睁开眼睛。
在看到方晴好的那一刻,他以为是在做梦,反复确认之后才惊觉这不是梦。
方晴好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关切的问他:“我扶你坐起来喝点水吧?”
说着她就伸手去扶,双手握住他胳膊的时候,感受到结实的隆起,这层病号服仿佛在一瞬间化作了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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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白皙皮肉上蜿蜒的青筋近在眼前。
方晴好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秦诀轻抿了口水,目光落在了别处,问的话很犀利:“你怎么在这儿?”
看来,他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好吧,确实有小部分人会丧失麻醉苏醒时的部分记忆。
方晴好解释:“宋阿姨给我打了电话,拜托我来照看你。”
这样啊,秦诀稍稍坐直,这才转过来看她:“你整晚都在?”
方晴好点头,没敢说昨晚分明是他用眼神逼她留下的。
喂他喝完水,方晴好把床调高,让他坐的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目光灼灼的看他:“还有需要我做的吗?”
她的意思是,没有的话她就要撤了,清醒后的秦诀,还是能离得多远就离多远吧。
感受到被子下传来的不适感,秦诀抬抬下巴,指的方向是躺在地上的袁向北:“把他叫过来。”
真是服了,怎么会有人摔下去之后还能翻个身继续睡。
方晴好看看熟睡袁向北,又把脑袋转过来,好心的问:“你想要什么,要不我去办?”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秦诀哑笑,低沉的嗓音带着些砂砾感:“我想上厕所,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又自问自答,浮起的笑意带了些玩味:“哦,我忘了,你也没少看吧。”
这种被人当面戳穿的感觉真的很羞愤,方晴好一下就红温了,连片的红从脸上一路蔓延到脖子,她一时语塞:“你”
秦诀装作惊讶的模样:“脸红了?怎么,你的胆子都留在南城了偷看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眼见他还要再说,方晴好急了,欲伸手捂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秦诀偏着头去躲,嘴里还没停:“脸不红心不跳的偷看我那么久”
方晴好的手追着他的嘴巴跑,下一秒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停下。
舌尖,昨晚那截舔舐棉签的舌尖,此刻抵在了她的掌心。
湿儒的感觉一闪而过,像短路的线路突然爆起烟花,鸡皮疙瘩从手掌飞速蔓延到小臂。
千言万语湮灭在对视中。
他们置身病室,心却被带回了从前。
甜腻的,潮湿的,抵死缠绵的一切。
他们假装遗忘却牢牢镌刻的一切,在此刻无处可遁。
身体的反应比语言的伪装诚实多了,无法否认的是,尽管彼此说尽了最难听的话,但身体还在本能的留恋,留恋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你俩干嘛呢?”
又是袁向北。
刚才还睡得不省人事,这会儿就醒了。
方晴好狼狈的松开手,浑身上下做了八百个假动作:“我去洗个脸。”
袁向北从地上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原地做起了舒展动作。秦诀掀起眼皮看他,目光发凉:“睡醒了就过来。”
服侍秦少爷上完厕所,袁向北翘着腿在床边坐下:“我听护士姐姐说你这病恢复的快,差不多五天就能出院,我给你找个陪护?还是你想要我亲力亲为,我事先说明,请我可是很贵的。”
秦诀淡淡回答:“不急。”
秦望轩不日就要回来,他刚好可以借这件事避避风头。
说着话,护士进来了,一同的还有袁蒙。
袁医生或许是没睡好,脸上满是郁色,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秦先生,刘主任临时去了分院,这几天由我来负责你,我姓袁,普外科的主治医师。”
这不是宋落落那个小鬼嘴里和方医生绝配的袁医生吗,秦诀怎么可能会忘。
袁蒙扫视一圈屋内,挂上微笑:“手术很顺利,如果今天出现了胀痛反胃,都是正常的,不过,您要是自觉忍受不了要及时呼叫护士,我这边会根据你的情况调整方案。”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秦诀只是挂上同样的微笑,微挑眉锋,应下:“好,谢谢袁医生。”
看不见的锋芒在两个男人眼睛中闪过,他们都清楚这若有若无的敌意来自何处。
送走了袁蒙,秦诀扶着床档缓慢的站起来,从昨天晚上躺到现在,背都快要散架了。
袁向北做出好多个上前搀扶的假动作,秦诀瞥他,话里带着讥讽:“该你孝顺的时候没见你表现。”
早不醒晚不醒非要赶在关键时刻醒。
袁向北没听明白,挠着头傻乐:“你伤口疼吗,疼了就说,这种时候就别装酷了。”
秦诀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不疼,他直接伸脚踹袁向北。
比落下的脚踢更先来的是开门声,方晴好拎着早餐进来。
袁向北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变脸如翻书,刚才还嚣张着要踹他的人顷刻间就变了脸色。
眉心紧蹙,嘴角向下,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微微弯腰捂住了腹部的伤口,甚至带着隐隐的抽气声,一副被病痛折磨的可怜小白菜模样。
这是什么操作,不是不疼吗?现在装给谁看。
方晴好见状,眉毛拧成疙瘩,说话的音量都都大了几分:“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秦诀捂着伤口慢慢挪:“向北说一直躺在床上不利于伤口愈合,让我下来走动走动。”
袁向北目瞪口呆,不是,转眼就把他卖了?到底谁主动要下来的啊,再这样他真的要报警了。
方晴好走的飞快,扛着袁向北的肩膀而过,动作自然的搀扶秦诀,让他靠到床上坐下:“除了去厕所,今天就不要下床了,万一牵拉到伤口,疼是小事,渗血感染就麻烦了。”
秦诀轻喘了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句:“听你的。”
袁向北被挤到角落,看着他兄弟浑然天成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决定暂时离开这片让他伤心的地方:“我走了,小溪阿姨马上就到,方晴好你再看他几分钟。”
什么破沙发,睡得他腰酸背痛,他要马上回去洗个澡痛快的补个觉,这个兄弟他就当已经不在了。
秦诀在床边休息的片刻,方晴好已经把早餐都放在放在了秦诀方便拿取的一侧。
秦诀看着她左右忙碌,出声道:“你也回去吧,昨天晚上多谢。”
方晴好没理,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儿:“我等宋阿姨来了再走,反正今天周末,也不用上班。”
说完把米汤拆了盖子递给他,叮嘱的神色很认真:“今天就吃些流食,接下来慢慢过渡,我让店家在汤里撒了一点点的椒盐。”
秦诀接过来,拿着往嘴里喝的时候,突然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连带着手也在颤抖。
这声痛苦十分的喊叫让方晴好吓了一跳,她先接过米汤,接着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是哪疼吗?”
秦诀紧闭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应该是扯到了。”
没有半分的犹豫,方晴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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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舀起一勺米汤:“我喂你。”
秦诀费力压下微翘的唇角,张开嘴,咽了下这勺又咸又甜的米汤,其实他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但如果是方晴好喂的,无论是什么他相信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吞下。
喝了小半碗,方晴好就收走了:“就喝这些吧,食量要慢慢增加。”
碗刚放下,门被推开,袁蒙又进来了,他先简单的问候自己的病人:“秦先生,感觉怎么样,伤口有胀痛吗?”
秦诀不想在他面前落面子,笑的很轻松:“不怎么
疼。”
方晴好按住他的手腕,和袁蒙交谈:“袁医生,我见他疼的比较厉害,要不把止疼针开上?”
秦诀自觉尴尬,把脸转到了一边,不想再看袁蒙那张讨厌的脸。
偏偏袁医生是个没眼色的,硬要往前凑:“是吗,那我待会儿就把医嘱开上,这种事情也分人的,有的人体质比较好就不怎么疼。”
话里话外好似是在讥讽秦诀身弱。
秦诀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大马猴,一来就没好事儿。
交代完注意事项,袁蒙找起话来:“方医生,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们科室,不用值夜班也不用轮急诊,我们可就惨喽。”
方晴好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你们辛苦。”
其实她在想,袁蒙此举是否有些失了分寸,这里是病房,秦诀需要休养,他这种行为是否有违职业道德,但真让她直白的请袁蒙出去,还真挺不合适的。
犹豫的瞬间,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嘴上回着袁蒙的话,眼睛往下看。
从秦诀口中无声吐出三个字,伤口疼。
方晴好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伤口的位置,在袁蒙的话没说完时不客气的打断:“袁医生,没什么你就去忙吧,我扶他去上个厕所。”
袁蒙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都听不出来,他的笑容变的有些尴尬:“好,有什么事及时呼叫。”
秦诀看着方晴好脸上的冷淡,心情愉悦的在床上叩起了手指。
人走之后,方晴好的目光严肃了几分:“袁蒙是你的医生,你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告诉他。”
她指的是他回答袁蒙伤口不痛这件事吗?
秦诀沉默了一瞬,低声回答:“那个袁医生,说话带刺,我不想被他看笑话。”
方晴好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为了面子就隐瞒啊。”
秦诀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听到他刚才说话的嗓音依然沙哑,方晴好又拿起水杯:“喝点儿水吧,我给你兑一下。”
她满心都是倒水,没注意到衣服的下摆碰到了喝剩下的米汤,眼看着就要被带倒。
秦诀眼疾手快,稳稳的一把接住。
方晴好诧异的回头去看,还没来得及质疑他的平稳,先被他裸露出来的手腕吸引住。
那里整日带着各种价值不菲的名表,现在空落落的,被一串青色的花纹覆盖。
她觉得眼熟,什么都顾不上的凑近看。
是她送给秦诀的手链,被他一气之下从四楼扔下去再没踪影的手链。
现在这串手链和他的肌肤长在一起,留下永恒的烙印。
她惊诧的抬头,跌入秦诀的眼眸。
秦诀没有躲,神色定定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第23章 第23章撞南墙
方晴好近乎沉迷的看着那串痕迹,指腹下落,游走在他的腕部,每一处都和实物一模一样,过了五年,她仍然清晰的记得每处细节。
这手链不贵,成对买下来也就几百块钱,是她送给秦诀的生日礼物。
争吵之后,他放下狠话的同时不忘把这副架在手上的镣铐扔出窗外,从四楼到一楼,本就没什么重量的链子在草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记得自己找了很久很久,找到手掌被树杈划破,找到销售数次告诉她这款不会再补货。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找,甚至疯魔到去买一条除了外观一样其余完全不一样的手链,但心里有个坚定地声音告诉她,这东西不能丢。
现在,秦诀把它纹在了手腕上,大概真的永远不会丢了。
食指摩挲手腕的感觉,不亚于踩在他的敏感点上,秦诀本就嘶哑的喉咙干涩的更厉害。
他近乎颤抖的推开她的手,像是要掩饰什么。
方晴好沉沉的目光看向他,里面藏着的话不言而喻。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当时视如敝履的东西纹在手上,为什么是这个想看不见都难的位置。
他们在无声的对峙,看谁先败下阵来。
推门的响声打破僵局,两个人各自偏头,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宋溪回来了,和她一起的还有提溜着饭盒的丁敏。
丁敏倒是比正牌母亲更关心他的伤势,满脸的心疼:“给我吓得一夜都没睡个囫囵觉,现在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啊。”
秦诀露出轻松地笑,宽慰两位家长:“您放心,好着呢。”
说罢,又看向自进门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宋溪:“宋老师,耽误您旅行了。”
宋溪重重的冷哼一声,骂他是个讨债鬼。
但方晴好看的明白,宋阿姨头发很乱,眼睛也是肿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疲倦,她比任何人都担心秦诀的状况。
“好好,辛苦你了,你快回家休息。”
宋溪心里有些愧疚,她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当时昏了头去麻烦小姑娘。
方晴好连忙摆手:“没关系的宋阿姨,以前在您家借住您都没嫌麻烦,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她是真的这样觉得,宋溪提出的任何事,只要力所能及,她都会去做。
宋溪待她很好,好到她在秦家很少有寄人篱下的窘迫,这都得益于宋溪的宽容和善良,秦诀亦然。
她忙了一夜,确实辛苦,秦诀给小龙打电话送她回家休息。丁敏笑着拦住:“不用麻烦,刚才有人送我过来,现在在楼下呢,让他把好好捎回去吧。”
“谁啊。”
“冕冕啊,周末他在家闲的没事,就送了我一趟。”
方晴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丝毫没看到秦诀那已经冷下来的脸庞。
临走之前,她没忘叮嘱几句:“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告诉袁医生。”
秦诀侧着身子不说话,方晴好还以为他是伤口痛,没心情说话,也就没在意,跟宋溪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人走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的秦诀坐了起来,丁敏连忙过去扶他:“怎么了?哪不舒服还是要拿什么东西。”
秦诀笑着摆手:“没事儿,就是躺的时间久了,想站起来换换姿势。”
这也能理解,躺久了都嫌板的慌,丁敏扶他到窗边,站在百叶窗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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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诀站定,抬起手指压下一叶窗,从一指宽的缝隙中看到楼下的画面。
只是一眼,他就冷然的松开了手,沉默的站立着,腹部的伤口开始作痛,他拖着步子,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回到床上。
疼痛的伤口牵拉眉心,余痛一点点的扩散,这种长久的折磨远比瞬间的疼痛让人揪心。
秦诀看着手腕上的青色发呆,他用指腹去触摸,触摸到内侧那道凸起的痕迹。
护士很快就推着治疗车过来了,宋溪和丁敏不敢在跟前耽误事儿,齐齐退到墙角坐着。见没有两人能帮上忙的,索性聊起了天。
宋溪从小被艺术熏陶,喜欢的都是些高大雅的东西,丁敏很早就结婚生子,操心最多的是做饭买菜这些日常小事,照理说,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
但耐不住丁敏这人特能聊,时间久了也把宋溪带的话多了。
:
宋溪也清楚,和丁敏聊艺术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她也只捡些热闹话和丁敏聊,可以说,她骨子里隐藏的八卦、爱凑热闹都只在丁敏面前展露。
刚才听到她提起的人,宋溪免不了多问几句:“小敏,你刚刚说送你来的人是你之前提过的邻居家的孩子?好好的青梅竹马?”
“就是他,一起住了几十年,跟我亲儿子没什么区别。孩子也有本事,现在在燕大读研呢。”
“噢,那他跟好好差不多大吧。”
“就比好好小俩月,诶要我说,这俩孩子才合适呢。”
“合适什么?”
“处对象啊!冕冕是我看着长大的,好的没话说,最主要是他家里的情况我也门儿清,嫁过去了不怕受委屈!”
“你愿意不重要,孩子们得愿意啊。”
“这我不担心,这俩孩子我看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从幼儿园到大学,就没分开过,哪找来这么合适的人呢,谁不乐意谁傻子!”
床上的秦诀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收入耳朵,听完被气笑。
天、造、地、设。
青、梅、竹、马。
很好,很好,合着他是从中作梗坏人姻缘的炮灰男二。
等护士给他挂上液,两位家长才结束了聊天凑上来,丁敏拍着胸脯保证:“放心睡吧,这药我给你看着。”
秦诀笑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其实半天才睡着,气的胸口闷。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方晴好。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串纹身上,秦诀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想不明白,方晴好去隔壁把陈冕叫了过来。
陈冕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祖宗,你还是不嫌累啊。”
方晴好扔给他一个靠垫,肃着张脸:“陈冕,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
大概猜到是和秦诀有关,陈冕支着手,做出一个请说的姿势。
“我之前送秦诀的手链,你还记得吗?”
“继续。”
“当年我们分手之后,我亲眼看到秦诀把它从后窗扔了出去,但是今天我看到他手上多了一个纹身,纹的就是那串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