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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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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吻得太凶,差点憋死

鄂毕河从上游奔腾而来,在横断山下拐了一个弯,河面更加开阔,水流略微平缓了下来。

此时已近晚暮,两岸绝壁高耸,河水深流,在落日中呈现浓郁的暗金色,河滩宽阔,岩石嶙峋,远处胡杨成林,在晚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水和风一起呜咽着,北地的黄昏,大抵如此荒芜。

一只手突兀地从水中伸出,一把扣住了河边的岩石,手背上青筋毕露。

赵上钧揽着傅棠梨,吃力地攀上了岸,踉踉跄跄,一步一

步走上河滩,摇晃了两下,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将傅棠梨放下。

一只老鸹被惊起,发出难听的“呱呱”声,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走了。

“梨花。”赵上钧俯身,急促地喘息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

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躺在那里,毫无动静。

赵上钧的嘴唇绷得紧紧的,他迅速按住傅棠梨的小腹,双手交叠,重重地压了一下。

“咯”,傅棠梨吐出一大口水。

赵上钧心下一松,手掌发力,推压数下。

傅棠梨接连吐了好几口水,她被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野有些凌乱,此时斜阳将倾,余辉颓废,令人恍惚。

赵上钧俯在她的正上方,直直地看着她,因为过于逼近了,他宽大的阴影压迫下来,那种天人一般的俊美的容貌显得更加凌厉,而他的睫毛又密又长,上面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又让他流露出些许软弱的意味,这真是一种荒唐的错觉。

“为什么要来?”他问的第一句是这个,低低的声音,宛如耳语,在这四下无人的荒野中,只有她能听见。

傅棠梨眨了眨眼睛,目光还有些迷离,她迟缓地抬起手,因为才刚清醒,神思多少还迷瞪着,她的胆子大了起来,试探着,碰触了一下赵上钧的脸颊。

他一向冰冷,但她所能碰触到的,都是炙热的。

“我听到你的事,有点担心……”她说得很小声,咕哝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于是乎,我想着,无论如何,我要过来一趟,不管你是生是死,我最后来见你一次,若你不幸殒身,我替你收尸,若你无恙,我才能安心,彻底忘记你,回去嫁人……”

赵上钧倏然吻了上来,急促地、粗鲁地、甚至是凶狠地吻她,把她后面的话都堵住了。

乌木的香气,带着一点微苦,血的味道,如同潮湿的铁锈或者砂砾,还有属于这个男人身体所散发的热气,像是春天躁动的林麝蹭过草木,留下辛辣的痕迹,种种糅杂在一起,满满地占据了她的呼吸。

傅棠梨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她“咿咿唔唔”的,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剧烈地喘息,不,其实她连喘息都不能。原来这就是亲吻吗?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好重、好热、好闷……她要透不过气来了。

他大抵是生疏的、不得章法的,只是凭着强悍的力量压制着她,胡乱地啃咬着、舔舐着,间或从牙缝中挤出两三个字,语气都是恶狠狠的:“我……不许!”

不许什么呢?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端的,又生气。

傅棠梨眼冒金星,她快要被他憋死了,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使劲推他,但所谓使劲,或许只是她自己觉得,他没有动弹分毫,反而吻得更凶了。

/:.

宛如尚未浮起,依旧沉溺于水中,河水滚烫而汹涌,漩涡缠绕了她,不得脱身。

渐渐地,傅棠梨的手垂落下来,身体也软了,如同一团春泥,瘫倒在赵上钧的怀中。

鄂毕河流向远方,在黄昏的暮色下,水流的声音,汩汩的,亘古不歇,似奔涌不安、又似宁静柔和。

不知过了多久,赵上钧终于放开了傅棠梨。

傅棠梨几近昏迷,她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实在艰难,断断续续,宛如啜泣一般。

“不许忘了我。”赵上钧的声音暗哑,以绝对威严的语气下了一个命令,这么说完,觉得不够似的,又在傅棠梨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嘶”,傅棠梨倒吸了一口气,她此时略微喘过来一点,这才察觉嘴唇很疼,好像还有点肿,他用了多大的劲哪,把她当成仇敌一般,差点置她于死地,忒过唐突。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因为太过虚弱,这样的声音也如同撒娇一般,软绵绵的。

赵上钧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但他克制住了,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扶着傅棠梨起身,两个人一起慢慢地从河滩走上来。

稍远处生长着一片胡杨树,从河滩延伸出去,直到崖壁,甚至高高地攀了上去,倾斜着向天空伸展,暮色渐浓,树的影子映在地上,虬曲盘错,乌压压的连成一片。

赵上钧寻了一棵大树,拨拉开树下的落叶和碎石,叫傅棠梨坐下:“此处河谷绵延,两岸数十里皆是绝壁,你体力不耐久,况且天也不早了,不宜到处走动,就在此暂歇。”

傅棠梨虚弱地摇头:“战局如火,你为兵马统帅,若因此耽搁,误了大事,岂不是我的罪过,我并无大碍,我们还是赶紧找寻出路为宜。”

赵上钧淡然道:“阿史那骨朵被我斩于马下,突厥人已无再战之力,此间大局已定,你不必担忧,我们在此等候即可,过不多时,我的属下自会寻来。”

傅棠梨并不知道“突厥人已无再战之力”这句话包含了怎样的意味,但她听得赵上钧这般说法,好歹安心了。今日这一连串惊涛骇浪,堪堪逃出生天,她惊魂甫定,此时一旦放松,只觉得浑身发软,低低地应了一声,坐下来,疲倦地吐出一口气。

赵上钧在河里的时候,已经将身上的铠甲扯掉,此时衣裳湿透,贴在身上,很不利索,他干脆全部脱了下来,通身上下,只余了一条亵裤,因着正值夏季,那条亵裤也只有半截。

傅棠梨本来懒懒地坐在那里,倚着树干,骤然见到此情景,吓得一激灵,“刷”的一下,挺直了腰肢,抬起下巴,矜持地把脸转开了,露出一副端庄娴雅的神态来,装做眼中无一物。

赵上钧到河岸边寻了一块形似斧钺的石头,一边厚一边薄,他打磨许久,做成了一个简陋的石刀片,以此为器,削砍胡杨木,不知是要作甚。

傅棠梨见他劳作,颇有些不安,凑了过来:“你重伤未愈,不如歇着,要做什么伙计,你说,我来。”

赵上钧笑了起来,淡定地道:“说什么傻话,我在此,焉能让你动手,再何况,我也不曾负伤,早先那些传闻是我有意放出的风声,诱敌之计罢了。”

傅棠梨闻言怔了一下,想起他之前种种情形,不由心生懊恼,嗟叹道:“咭,我早就疑心你在骗人,果然如此,敢情大表兄是白来这一趟了,若知道呢,就该不搭理你才是。”

提及韩子琛,赵上钧显然有些许不悦,但他在傅棠梨面前仍然保持了冷静,不动声色地道:“韩世子盛意,我心领,我非吝啬之人,为我出力,我当偿以十倍之价,不会叫他白来,你放心。”

“那倒不必,他早就收过报酬了。”傅棠梨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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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地道,“我把外祖母给我的嫁妆,渭州的半座银矿,卖给了大表兄,才换得渭州骑兵来助你,你不要谢错了人。”

赵上钧骤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眼,看向傅棠梨,眼眸深邃,如同瀚海,底下蕴藏了汹涌的波涛,但他的声音却是宁静的、甚至柔和:“那么,梨花,你要我如何谢你才好?”

傅棠梨被那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吃不消,心跳得很慌,她强做镇定,一本正经地道:“喏,我呢,也无需什么谢礼,只一点,和你说好了,哪怕我从前有所亏欠,这回也算偿还清楚了,日后,你不许再怪我什么。”

赵上钧原本在俯身伐木,此时身体又压低了一些,单膝着地,那仿佛是个半跪的姿态,然而,他身形高硕英武,依旧充满了一种凛冽的威严。

不知怎的,傅棠梨有些局促,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他握住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

他的声音低而坚决:“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日你为我至此,来日,终我一生,哪怕你再亏欠我千百次,我也绝不会怪你。”

那就好。傅棠

梨心里模糊地生出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连她自己都来不及细究。

“和你说笑呢,何须如此正经,忒没意思。”她使劲挣了一下,没能挣脱他的收,不由脸红。

赵上钧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松开了傅棠梨。

她把脸偷偷地别开了,坐回树下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好一番工夫,天黑了下来,远方的河谷中隐约传来了野狼的嗥叫声,凄厉而绵长。

幸而,这时候赵上钧伐得木枝,以钻木取火之法,终于将火点燃。他在树下生起一堆篝火,用树枝搭起架子,将脱下的衣裳摊开了烘烤,转过来,温和地问道:“冷吗?”

夏末的夜晚,风从悬崖壁上吹来,水岸边有一点凉意,但火焰驱散了氤氲的薄雾,树枝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声响,此情此景,其实是温暖的。

“不冷。”傅棠梨摇了摇头,她的身上还是湿的,但在男人面前,自然不便脱衣,便解开了头上的发绳,侧着头,让青丝散落在胸前,用手指梳理着。

赵上钧在傅棠梨的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目光带上一点笑意:“好端端,装什么男人,把头发剪得这样短,可惜了。”

红色的火光跳动着,映在赵上钧的身体上,他的肌肉流淌着蜜色的光泽,从胸部到小腹,一线而下,壁垒分明,他的肩膀是那么宽大、他的腰身又是那么劲窄,每一寸线条都是流畅的,上面散布着长短不一的新旧伤痕,充满了野性的蓬勃。

傅棠梨发誓,她不想看的,但他靠得太近了,整个人明晃晃地摆在她面前,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叫她无从回避。她觉得脸上发烫,大约是被篝火烤的,心也跳得很快,她低下头,不去看他,心不在焉地道:“无妨,过两三个月就长了,和原来一般……唔,你是几时发现的?”

“你到达北庭的第一天。”赵上钧镇定自若。

傅棠梨没想到自己如此苦心装扮,居然第一天就露馅,她很不甘心,追问着:“你怎么发现的?”

赵上钧微微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傅棠梨的头,然后把手抬到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傅棠梨看懂了,她当即抗议:“我不矮,是你长得太高了。”

赵上钧笑而不语,又摸了摸傅棠梨的头,顺手往下压了压。

傅棠梨板起脸:“我生气了。”

“好了,别气,逗你的。”火光的影子照进赵上钧的眼眸里,他的笑意也是温暖的,“那个时候,你来到我面前,只一眼,我就认出了你,没有什么别的缘由。”

玄衍道长生性孤傲,不怒自威,寻常令人不敢直视,但是,此时此刻,他微笑着,那张俊美的脸庞简直叫人心慌。

傅棠梨的脸蛋红扑扑的,胸口下面有一百只小麻雀在使劲蹦达,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眼波流转,顾盼左右,咬了咬嘴唇,小小声地抱怨着:“难怪呢,我说怎的到处不对劲,不去深究罢了,偏偏你还装模作样,讨厌得很。”

赵上钧笑意不变,但似乎又掺杂了点别的什么意味,使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宛如漆黑夜色:“到底是谁在装模作样,来都来了,却偷偷躲着我,宁可和你家表哥待一处,也不愿意到我身边来,我每天都在远远地看着你,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吗?”

“喏,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傅棠梨还是不敢看他,嘟嘟囔囔地道,“重逢即是陌路人,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那便是最好了。”

“若说重逢即是陌路人,那你为何要来?”赵上钧逼近了一点,又问了这句话。

火焰越来越盛,热气扑面而来,他的半面侧着光,轮廓刚硬,宛如刀削斧凿,咄咄逼人。

傅棠梨呆滞了一下,编造不出借口,有点恼羞成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悻悻然道:“就当我傻……”

后面的话又被堵住了,他靠得那么近,自然而然地贴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还是粗鲁的,近乎无礼,他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走,他吻她,在这个荒芜的黑夜里,热切而急躁,他是个强悍得无以匹敌的男人,但他的唇和舌都是柔软的,固执地缠绕上来,不依不饶。

“停……”傅棠梨害羞极了,这个节骨眼,她居然还能想起他那要命的洁癖,挣扎着蹦出一两个字,“口水……脏……”

“我不脏,你别嫌弃。”,赵上钧的呼吸又急又重,他的身体是裸||\露的,散发出的气息格外浓烈,白梅花的香气融化在雪里,乌木的味道沉而苦,霸道地碾过傅棠梨的舌尖,让她颤抖。

“唔、唔唔……”傅棠梨使劲捶着他。

赵上钧略微缓了一下,从鼻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大抵是个疑问。

傅棠梨大口大口地抽着气,好不容易说得出话,声音都是抖的:“别、别亲了,快被你憋、憋死了。”

赵上钧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从胸腔发出,低沉而浑厚,震得傅棠梨酥酥痒痒的,他低了头,和傅棠梨碰了碰鼻尖:“鼻子。”

因为太过紧张,以至于忘了呼吸。傅棠梨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她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哦,对、对、还有鼻子……”

后面的话自然又被赵上钧吞了,他稍稍体贴了一点,偶尔抽空问她:“嗯?这样?可以吗?”

不可、不可、很不可!傅棠梨被吻得七荤八素,她觉得那堆篝火烧得太过旺盛,或者是这夏天太过炎热,她出了一身淋漓的汗,和湿透的衣裳沾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黏糊糊的,几乎要融化在赵上钧的手心里了。

而他的吻,密密麻麻、细细碎碎,带着他的味道,落在她的眼角边、鼻子尖、嘴唇上,他专心致志,久久不放,好似天地间只剩下这么一桩事情。

鄂毕河的水流声,淙淙汩汩,夜晚的风,微微呜咽,草木拂动,沙沙作响,还有,唇舌缠绵时发出一点黏糊的声音,叫人脸红心乱。

“道长、道长……”傅棠梨呼吸凌乱,勉强溢出细微的声音。

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吵。赵上钧果断地又把她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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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傅棠梨捶了他两下。

捶得赵上钧肩膀痒痒的,他干脆抱起了傅棠梨。对于他来说,她的身量是如此纤弱,窝在他怀中,刚刚好一小团,让他轻易掌控全局。

他绷紧了身体,宛如铁石,坚硬得咯人,然而,他的温度又是滚烫的,如同火焰,烫得肌肤生疼,傅棠梨被这样的触感所包裹着,心跳如擂鼓,脑海一片空白。

不舒服?有点舒服?说不清,分不明,晕晕沉沉,男人雄性的气息是如此霸道,让她无法思索。

似乎天籁俱静,又似乎万物喧哗。

……

就在傅棠梨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赵上钧突然松开了她,素来清高如仙人的道长,难得露出了恼火的神态,恨恨地骂了一声:“该死的畜生!”

傅棠梨脸红红的,人晕晕的,倚在赵上钧的胸口,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差点失声惊叫。

第42章 第42章炙热的夏夜

不知何时,一群野狼趁夜色潜行而来,它们的身形或隐蔽在胡杨树边、或躲闪在大石后,已经偷偷摸摸地将他们两人围住,狼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出绿油油的荧光,阴森而诡异,直直地盯住了这边。

此刻,这群野狼见行踪已被察觉,干脆不再掩藏,陆陆续续从树木和石头后面迈了出来,莫约十余头,它们伏低身体,从喉咙里发出瘆人的“呼噜”声,渐渐逼近。

赵上钧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身,有处地方的异样就骤然显露出来,傅棠梨还坐在地上,抬着头,那样的角度,一眼看到,格外惊人。

虽然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她可以肯定,这只猪绝对大有问题!她吓得脑袋嗡嗡作响,不自觉地一声尖叫,捂住了眼睛。

赵上钧误会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傅棠梨的头:“愚钝畜生而已,无甚

关碍,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说话间,野狼按捺不住,发起了攻击,这群畜生颇有头脑,瞧着赵上钧形态高大,不好应付,三头野狼同时纵身跃起,从左中右三个方向,朝着赵上钧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傅棠梨恰好从手指缝中露出一点眼睛来,看见了这一幕,失声大叫:“道长小心!”

话音未落,赵上钧飞起一脚,带着呼啸的风声,正正地踹着中间那头野狼的头部,“嘭”的一声,直接把那畜生踹得倒飞出去十几丈,“咔嗒”砸在河滩的乱石堆里,“嗷”的半声,然后没了动静。

而与此同时,他分开双手,如同闪电,迅猛地掐住了左右来袭野狼的喉咙,收紧一抓,将两个狼头相互狠狠一撞。

又是“嘭”的一声,脑浆与鲜血四下飞溅,半截脑袋飞了出去,这两头畜生连一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毙命。

野狼被这情形震慑了一下,其中三四头夹着尾巴逃走了,余下尚有七八头,不舍得放弃眼前两块肥肉,一头巨大的黑狼站在大石上,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叫,当先跃下,朝着赵上钧直冲上来,狼群得到了指令,全部围攻而来。

赵上钧面色不动,护在傅棠梨的身前,稳如泰山,悍然迎战。

傅棠梨紧张地站在火堆边,从火中拾起一截燃烧的粗树枝,左右摆动,防守着野狼,畜生毕竟怕火,暂时有所畏缩。

而那边,赵上钧与野狼群战得十分凶残,他没有兵刃,赤手空拳,身形动处,有烈火风雷之势,杀到性起,猛地一把卡住了领头黑狼的嘴巴,上下一掰,硬生生将那头狼撕成了两片,飞洒出来的血和脑浆喷了他满脸满身,肚肠掉落各处。

傅棠梨只觉得一阵目眩,丢了手中的火把,捂着胸口强忍着,才没有呕吐出来。

昔日,玄衍道长居于深山,长袍负雪,倚梅抚琴,不沾一点尘埃,宛如天上仙人,而眼前这个,独战恶狼,浑身血污,戾气逼人,又凶煞仿佛修罗,一时间,她竟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

野狼终于怕了,还活着的三五头,发出凄惨的“呜呜”声,胆怯地开始后退。

赵上钧又逼近了一步。

野狼“嗷嗷”叫着,飞快地掉头,争相逃窜走了。

只留下满地七零八落的狼尸和血迹。

傅棠梨放下心来:“道长果然厉害……”

风吹过,血腥味扑鼻而来。

赵上钧背对着傅棠梨,突然咳了起来,他咳得十分剧烈,甚至微微弯下了腰,好像捂住了嘴。

傅棠梨心下一沉,冲上前去:“你怎么了?”

赵上钧迅速将头别开,匆匆抹了一把,声音依旧平稳:“无妨。”

傅棠梨强硬地把他的脸掰正过来,认真地端详着他。

夜空中云散去,明月清辉恰恰落下一片光,照着他的脸,鲜血赤红,衬得他的脸色近乎苍白。

傅棠梨有些发抖,她的手指抚上赵上钧的嘴角,一叠声地发问:“怎么说无妨,你又骗人,你吐血了,伤在哪,要紧吗?”

赵上钧后退了两步,抬起脸,避开傅棠梨的抚摸:“不碍事,别脏了你的手。”

傅棠梨抿紧了嘴唇,眉头拧了起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瞪着赵上钧,她的眼睛明显有了几分湿意。

半晌,赵上钧无奈了,他抬手,做了个安抚的姿势,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先前掉下河的时候力度有些大,大约伤到内脏某处,无甚关碍,我往昔带兵打仗,这些小伤都是寻常,不值一提。”

他又咳了两下,嘴角边沁出一丝血,他出舌尖舔了一下,又笑了起来:“若早和你说这个,除了平白让你担心外,并无其他用处,倒不如不说。”

言之有理。

傅棠梨点了点头,一板一眼地道:“原来这是淮王殿下的癖好,没病的时候装着病来骗我,受伤的时候又装着没伤来哄我,真是难为您了。”

她欢喜的时候唤他”道长“,生气的时候,就变成了”淮王殿下“,很容易分辨。

赵上钧又习惯性地想要摸一摸傅棠梨的头,但思及手掌沾血,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竖起手指摇了摇,目光中带着纵容的笑意:“扯旧账作甚,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一遭吧。”

傅棠梨斜乜了赵上钧一眼:“我气量小,如你一般。”

旧账越扯越远了。赵上钧明智地闭上了嘴,微笑着拱了拱手。

傅棠梨也不是矫情的性子,见好就收,只是心疼,她记起了掉入河中时,赵上钧喷在她脸上的那一口血,心里难受起来,不由叹气,絮絮叨叨:“话说回来,其实是我不好,我就是个扯后腿的,早知道,我老老实实回长安去,不来给你添乱,现如今……”

“现如今,我十分庆幸。”赵上钧截断了她的话,他素来威严冷肃,大抵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是上天垂怜,才叫你来到我身边,若不然,来日重逢,当真形同陌路,这一生错过,便真的是错过了。”

傅棠梨突然害臊起来,别别扭扭地把脸转开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咕哝着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且说眼下,这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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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你稍候。“赵上钧环顾左右,少顷,从地上捡起一具相对完好的狼尸,在手里掂了一下,手指发力,强硬地撕开了狼的咽喉。

野狼方才气绝,血液未凉,猛地喷涌出来。

赵上钧双手捧着狼尸,就着那新鲜的撕口,痛饮狼血。

血顺着他的下颌和手指流淌下来,滴答、滴答,很快在地面聚成一小洼。他的神色平淡,甚至还带着刚刚未曾褪尽的一点笑意,他眼眸的颜色其实有点儿浅,那是一种漂亮的、浓郁的琥珀色,在黑夜的月光下,被染成了血腥的深红。

他披散着鸦羽一般漆黑的头发,身体赤裸着,战斗时溅了一身的血迹,此时开始渐渐干涸,衬托着身上的旧伤疤,在蜜色的肌肤上形成凌乱而诡异的痕迹。

那一瞬间,傅棠梨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打了个哆嗦,背过了身去,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吓死人,你也忒不讲究了。”

赵上钧饮尽狼血,将狼尸远远抛开,甩了甩手上的血水,神色从容:“我日始率部出战,随即赶回营中,午晚皆未食,狼血温补,可暂缓饥渴,免得我体力不支,稍后若再生变故,不得护你周全。”

傅棠梨避得远远的,捏着鼻子,半真半假地道:“这么说起来,我还是喜欢青华山上那个道长,风华高雅,不食人间烟火,不似你现在这模样,血糊糊,凶巴巴,脏得很,叫人心生畏惧。”

赵上钧目光一动,低低地笑着,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慵懒的磁性:“好,我知道了,日后在你面前,我一定好好做你的道长,拂去尘埃,通身清净,至于不食人间烟火,从前是可,自遇见你之后,无论如何,那是万万不可。”

这个人,在胡说些什么?

傅棠梨的脸又红了。

经了此番变故,这周遭狼藉遍地,显然不宜歇脚,赵上钧先去河中洗净了身体,带着傅棠梨继续往下游走了百十丈,寻了一处平坦干净的地方,安顿下来,幸而河谷四周水气充沛,胡杨生得密集,到处都是,重新生起篝火,也算方便。

这个时候,赵上钧原先脱下的那身衣裳,差不多已经干透了,他递给傅棠梨:“换上。”

傅棠梨多少有些羞涩,她犹豫了一下,偷偷地瞧了赵上钧一眼,飞快地接过,躲到树丛后面去。

好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过后,她又冒

了出来,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她的手里抱着两团东西,她把其中一团抛给赵上钧:“这个,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快把你身上那个脱下来。”

她只穿了一件上衣,赵上钧的衣裳对她来说,实在过于宽大了,袖子高高地挽起,挂在臂弯,一件上衣已经垂到了脚踝,露出她光洁嫩白的一双脚丫子,而他的裤子,她显然无论如何是穿不上的。

赵上钧那半截亵裤沾满了狼的血,虽然在河水里泡了一下,但那血迹不能完全洗净,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淡红色的水渍。他性好洁净,本来也就难以忍受,闻言笑了笑,依言接过,换上了。

傅棠梨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来过,她背对着赵上钧,扭扭捏捏地道:“呐,再帮我生一堆火去,那边,远一些儿,我的衣裳也要烘一烘。”

赵上钧指了指面前的那堆火:“这里现成的,搭上去就好。”

傅棠梨哼哼唧唧的,更小声了:“你不懂,有些女儿家的贴身衣物,怪没好意思的,你们男人,不能看。”

赵上钧从善如流:“好,我去生火,你略等等。”

才举步,他又停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补了一句:“你日后仔细些,贴身衣服别乱丢,先前落在河边那件,我已经替你拾回去了。”

原来那件小衣是被他捡了去,难怪后头怎么都找不着。

傅棠梨气急败坏,转身,拾起地上的小石子丢他:“都怪你,那时有意吓唬我,吓得我慌了手脚,你还有脸说这个?”

小石子丢在身上,不痛不痒,在赵上钧眼里,也差不多是傅棠梨在撒娇罢了。

不消片刻,赵上钧在隔了两三丈的地方又生了一堆篝火起来。

傅棠梨过去,把自己的衣裳摊起来烘烤,因为害羞,她不太敢看赵上钧,就蹲在那里,拖拖拉拉地打理那两三件衣裳,东扯扯、西扯扯,扯了半天不回头。

过了很久,身后飘来一阵浓郁的焦香气。

赵上钧沉稳的声音传过来:“鱼烤好了,梨花,过来。”

居然还有烤鱼?傅棠梨好奇了,回去看了一眼。

赵上钧不知几时又下河摸了一条鱼,约有尺把长,大而肥美,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用树枝串着,架在火上炙烤,此时火候到位,滋滋地冒着油。

他把烤鱼从火中移出,细心地吹了吹,捧给傅棠梨:“没甚调味蘸料,你将就先吃些,慢着点,还烫。”

傅棠梨道了谢,接过去,咬了一口。

鱼皮焦酥,鱼肉鲜嫩,烤得恰到好处,香喷喷的。傅棠梨又想起了原先在营中吃过的那次烤兔,她忍不住要笑:“这谁能想到呢,一身仙气的道长,居然做得一手好烧烤,真是奇了怪了。”

赵上钧看着眼前的火堆,火光在他眼中跳跃,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的沉思中,慢悠悠地道:“幼时,有段日子,大兄和我被父皇所恶,囚于长兴宫中,宫人怠慢,三餐不济,我时常翻出墙,去御膳房偷些东西回来,有时候只有生食,我就把门窗桌椅拆了,生火烧烤,大兄为此还总是叹息我有失礼仪风范。”

如此兄弟情笃,后来呢,何以又到了这般局面?傅棠梨心中唏嘘,却并没有问出口。后来,赵上钧变成了这天底下最讲究礼仪风范的人,清冷高傲,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往昔如何,大抵不可追究了。

赵上钧又转过头,对傅棠梨若无其事地道:“那时候养成的功夫,熟能生巧罢了,如今很些年没再碰了,也就是为你,我才肯动手。”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免不了皱了一下,不自觉地洁癖又发作,“血水腌臜,不见得好味,在外一切简陋,聊胜于无吧。”

这一番话,又把方才那种异样的氛围给冲散了,傅棠梨抿嘴笑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说起四季景致、说起南北风物,随意而熟稔。

不多时,吃了鱼,洗净手脸,兼之篝火暖烘烘地烤着,傅棠梨有点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困了?过来,睡会儿。”赵上钧朝她摊开了双臂。

那种意味很明显,要抱。

傅棠梨看着他那精壮的胸膛,不但脸发烫,耳朵也在发烫,她害羞地摇头,抱着树干,眼神飘忽不定,磨磨蹭蹭,支支吾吾:“不、不困、不睡。”

“真的吗?”赵上钧似乎精神一振,目光炙热。

傅棠梨有些冒汗:“嗯,真、真的、不困、别看我。”

“好。”赵上钧从容地应了一声,但他的目光并没有移走,低着头,还是望着她。

他的眼中是燃烧的火焰,压抑着,跳跃着。

傅棠梨脸上滚烫,又不好意思和他对视,把脸别开,看着夜空,随手指了指:“别看我,看星星,喏,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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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惹皇叔》 40-50(第5/33页)

横断山脉的崖壁高耸绵延,天气晴朗,流云散尽,崖壁之上,是璀璨星河,粼粼的波光在深蓝色的苍穹中浮动明灭,碧波流淌,从九天落下,在山的另一头流入鄂毕河,一同奔流向东,苍茫而壮美。

“嗯,漂亮极了。”他微笑着望向她,如是回道。

傅棠梨咬了咬嘴唇,瞥了他一眼,她的眉目宛转,眼角带着一点红晕,那样的声音,软软的,说不出是生气还是羞涩:“都说了,别看我。”

“好。”他还是这么应了一声,俯过身来,捂住了她的眼睛,“那就不看。”

篝火太旺了,热气逼人,如同被焚烧的夏日,烫伤她的嘴唇。

因为看不见,其他的触感就显得格外敏锐。

她尝到了他的气息,微苦的乌木香气,是信灵者从山林中踏出,在凡尘中染了黄沙的粗涩,还有隐约的铁锈味道,她听见他的心跳,激烈而急躁,是擂动的鼓,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偶尔,还有他一点点含糊的声音,近乎沙哑。

“梨花、小梨花……”他这么唤着她,“你是……我的。”

“嗯。”她高高地仰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破碎的抽气声。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都是汗,慢慢地从她的眼睛往下移动,脸颊、下颌、脖颈、再往下……

她穿了男人的衣裳,领口宽敞,在这一番耳鬓厮磨中,一片春光遮不住,峰峦险峻,有风过,堆雪乱颤。

他攀上峰顶,捧住一团雪。

傅棠梨浑身发抖,血液一阵阵地涌上来,如海潮、如乱云、如骤风暴雨,劈头盖脸,叫人无所适从。

“道长、道长、不……”她带着哭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但他没有回应,只是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他的力气那么大,完全不容她动撼分毫,他紧紧地掌控了她。

忒粗鲁。

樱桃粒儿鲜艳而娇嫩,被粗糙的砂砾摩擦着,几乎生疼。

身体发热,肌肤上泛起颤栗的感觉,仿佛承受不住半点外力。那件袍子从肩头滑下,掉在地上。

身畔,火焰在跳跃着、扭曲着,热气熏人,火星子“噼啪”作响。

天似穹庐、大地空茫、鄂毕河向远方奔流,星垂平野,一切无所遮挡,只有他,将她拥在怀中,他的胸怀结实而滚热。

他托起了她,对于他来说,她显然过于娇小,那么一团雪、一团酥酪,捧在手里,轻而易举。

“你是我的。”他这么说着,声音嘶哑,“抱住我,梨花、抱住。”

她疯狂地摇着头,头发凌乱地黏在脸颊上,但她没有别的选择,手臂如同一截的莲藕,刚从水中捞起来,巍巍颤颤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堵住了她的嘴唇,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放下去。

“!”她睁大了眼睛,脚尖绷得笔直,几乎痉挛。

淮王赵上钧,世人传其有山岳之形、鬼神之躯,英姿神武,实乃举世无双的伟男子也。

果然如此。

太过艰难了,这几乎不可能!傅棠梨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虚汗,浑身颤抖,眼冒金星,差点晕厥过去。

但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他在吻她,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不停歇地、不间断地、不知疲倦地、吻她,似乎想要把她吃下去。

而其实他确实把她吃下去了。

他的手松开,猛然完全放了下去。

傅棠梨的腿抽搐了一下,又缩紧了,这其实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控制不住自己。

赵上钧打了个颤,双目赤红,两只手倏然握住了她的腰肢、牢牢地握住,粗糙的指腹几乎陷到她的肉里。

天与地颠倒交错,河流汹涌澎湃,陡峭的悬崖上下摇摆晃动,急促而凌乱,强悍而有力,好似整个世界都处于分崩离析中,令人疯狂、令人眩晕。

傅棠梨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控制不住,纷纷簌簌,脸上湿淋淋的。

全身都是湿淋淋的,渐渐地,连脚趾头都湿了,就像他们还在波涛汹涌的

河水中,随波逐流,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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