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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队教练按照训练昔灵恩的方式,给阿水提点了一些精进倒拍打法的方法。
就是在球拍翻转的同时,让球在胶皮上进行摩擦。
这样的话很容易在回球的时候,让对方增加对球旋转的判断,从而得分。
这个操作非常困难,几乎属于“自杀”式回球,因为翻转和击球同时进行非常困难。
阿水也学得很快,本来只是当作好玩儿跟着练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按照朝鲜教练提议的摩擦和倒拍同时进行很困难但是打出来的球迷惑性极强后,就非常有兴致了!
她本身是左手将,面对右手持拍的球员天生落下风。
如果能把这点练成,以后打单项的时候肯定杀伤力极大!
当初昔灵恩训练的时候吃了很多苦,而且昔灵恩的手腕旧伤几乎也是因为练这种翻转打法而造成的。
可阿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直跟在朝鲜队教练旁边练。
朝鲜队教练先给她找了一根棒球棍,用棍子打球并要求打球的时候定点准确,然后一点点增加击球物品的面积,最后再变成球拍。
阿水十分兴奋地回击着朝鲜教练拉过来的每一个球,大部分的球都没办法接住,但偶尔有几个上台球,就让阿水兴奋地在球桌旁边振臂高呼。
猫猫有种看到“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拉着朱淇在旁边议论:“她回去之后要涨球了。”
143心向远方
◎你赢了那些人,你是女将军。◎
在朝鲜的一周,刚开始猫猫还有点儿不太适应自己要跟对方的总教练交流,总觉得自己还没到这个阶层,只是作为队长来说和教练们毕竟还隔着一层。
但是朱淇安慰她:“你把他们也当成国家队的教练们就行,咱们在国家队怎么跟教练们沟通,就怎么跟他们沟通。”
国家队女队的教练们这两年一直都很边缘化,自从猫猫开始当女队队长之后,作为女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资历最深的、荣誉也拿了很多的球员。
也更能和球员们打成一片。
再加上彼此都是女孩,国家队除了任心华之外只有两个女教练其他都是男教练。
像朱淇和阿水这样主教练是女教练的还好些,很多私密话题也能跟自己主管教练聊一聊。
比如例假期间身体不舒服想要晚出勤一个小时、肠胃有问题想要用热水袋捂肚子等等。
有些男教练不方便随时出入女寝,以前常红霞在的时候也是由她充当这个传达的桥梁。
现在猫猫在队里几乎相当于半个教练,包揽了一部分教练能做、队长也能做的工作。
猫猫属于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类型,基本上她能帮忙解决的就自己帮忙,不会再传达给教练们。
有一回队里两个女孩因为一件小事争执到了凌晨一点,猫猫也要跑过去当和事佬,到处说和调解矛盾。
每次看猫猫这么累,阿水有的时候看着不忍心,还跟猫猫说别这么操心,把活儿扔给教练们得了。
但猫猫虽然应和,但该干的事儿一点儿没少。
朱淇觉得猫猫这个精力也旺盛得吓死人。
这个女队队长干的,都干出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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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朱淇,会直接把俩人都喊出去到操场上跑步,什么时候正常和好不闹别扭了什么时候回去睡觉。有这个闲时间吵架,说明平时训练量还是不够。
但这也导致了很多女球员都更信赖猫猫,把猫猫当成和教练平级的存在,甚至还经常在猫猫的面前吐槽自己的主管教练。
因为她们都知道猫猫不是嘴碎的人,只会帮自己解决问题。
久而久之到现在,教练们和猫猫沟通的时候也没把她当成球员看待,有的时候还会一起探讨针对训练计划的各项安排,就连猫猫自己的主管教练寸指导也基本上没怎么操心过她的训练问题。
朱淇这句话倒是给猫猫提了个醒。
对呀。
国家队的教练,她都没觉得多局促。
更何况是别的国家的教练了。
之后猫猫也很快适应了和朝鲜队教练们的交流方式,聊的内容其实也比较偏向于未来的各种发展。
比如朝鲜队目前遇到了一些新老接替的问题,这次因为昔灵恩手腕受伤,没有办法参加世冠杯。队里的其他女生们对于比赛还有些胆怯,诸如此类的问题。
猫猫听的时候觉得这种情况国家队也出现过,看样子大家遇到的麻烦也都差不多。然后就和朝鲜队的教练提议,以赛代练。
朝鲜队不经常外出进行比赛,但是可以在国家内部进行,也组织一场和华运会差不多的比赛,多给一些小球员上场比赛的机会。
毕竟有的球员在家里练得挺好,但是一出门就容易露短,要进行这方面的脱敏训练。
猫猫和朝鲜队的教练们相谈甚欢,乃至于很多朝鲜队小球员们看到猫猫的时候,都觉得猫猫是国家队的教练。
阿水跟着朝鲜教练练习倒拍技术,也练得不亦乐乎。
虽说还有一些生疏,但至少掌握了训练的技巧。
朝鲜教练也知道,短短的7天不可能让阿水速成,所以就把练习方式直接归纳总结了出来。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朱淇也很轻松,每天都有很多纯朴又天真的小球员围着她问各种有趣的问题。
朝鲜人几乎不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这些小孩子们也没有过外出比赛的经验,很多事情都是通过出过国门的前辈们了解。
现在好不容易家里来了外面的“客人”,也很想要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
让朱淇惊讶的是,平壤的中文普及很高,听说她们也会有专门的语言课程。
这些运动员也并非像国家队那样完全扔掉文化课专心训练,而是采用上午文化课,下午训练的模式。
但是肯定朝鲜队的教练们也跟球员们打过招呼,问的问题基本上也都是一些朱淇比赛时遇到的状况。
比如最经典的,朱淇和杰米的立威之战。
打掉了所有蠢蠢欲动,想要通过变性来挤女子赛道的运动员。
还凭借着自己的个人魅力,让当时在场的几乎全世界所有女性运动员为自己加油呐喊。
有一个朝鲜女孩对朱淇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爸爸带我去海边,指着美国的位置对我说,那里住着一群全世界最坏的人。你赢了那些人,你和昔灵恩队长一样,都是女将军。”
“将军”这个称呼在朝鲜有着非常神圣又特别的意义,几乎相当于是对一个人最崇高的称赞。
朱淇觉得脸颊有些热,尤其是背着一双双澄澈的目光注视的时候。
另一个女孩看起来是昔灵恩的忠实小迷妹,反驳道:“队长才是女将军,朱淇选手是……是女武神。中国的报纸上都是这样说的!”
朱淇哭笑不得:“都一样、都一样……”
总的来说。
在朝鲜这七天,她们三个人“玩”得都很开心。
朱淇也很久没有和这个年纪的小朋友们一起交流了。
自从进了国家队之后,每天想的都是训练、比赛。
每年还要抽出一个月的时间参加八一队的军训,把自己上交国家后,几乎没有什么自己个人的时间。
仔细想想,其实在省队的那段时间最轻松了。
那段时间日子虽然过得拮据点儿,但一天只需要两训,而且还能被何千路掩护,带着秦小八经常跑出去打野球,然后顺便在附近找点儿大排档就餐再找几个景点地区逛一逛。
反正各有各的好、也有彼此的难处。
阿水跟着朝鲜队教练练了几天,手指上也磨出了几个水泡,涂了朝鲜队的凝膏之后第二天就长出了一层皮。
阿水还觉得特别神奇,问朱淇:“朝鲜的药材好像很厉害啊,你上次跟杰米打得眼皮都开了。队医还说至少得养三天才能长好,用他们的药贴结果第二天就愈合了。他们的东西这么好用,为什么不引进到我们那边去啊?”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朱淇解释道。“朝鲜现在还闭关锁国呢,平时的小帮小助可以,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跟他们搞外交。毕竟我们也得暗中发育……”
阿水似懂非懂。
猫猫和朝鲜队教练交流了近一周,对朝鲜队目前的发展也略有了解,她一边收拾准备回国家队的行囊,一边说:“昔灵恩的手腕情况听说不太好,也是拖了很久才去救治。”
“跟当时暴暴的脚伤一样吗?”阿水趴在上铺的床上,低头看着睡在下铺的两个人。
猫猫说:“不完全一样,暴暴当时只是撕裂,缝上就行了。但是昔灵恩的手腕整根筋都断了,在朝京医院当时做的手术是重建。康复期估计会很久,而且……不知道康复之后各方面会不会打折扣。”
阿水忽然觉得朱淇当初让自己练右手球真是练对了,她作为假左手,左手的力量始终跟不上来,而且又是特殊打法。
在阿水刚进国家队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未来在单项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可发挥的空间。
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能以陪练的身份,跟着大部队去参加世运会的边就不错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比赛场次增加。
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损耗。
但是现在右手跟着练几下,多少能帮左手分担一点。
在朝鲜的最后一天,昔灵恩起了个大早,邀请朱淇她们去参观自己的新家。
据说是因为昔灵恩在莫斯科世运会里拿到了女单银牌,符合朝鲜这里对“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标准,给昔灵恩在平壤的东区准备了一套非常漂亮的两层俯视房。
整个房间的装潢看起来也中里中气的,桌椅板凳和床褥以及墙上的照片框都是红木制的,看起来十分党味。
“哇——”阿水一进屋,看到满屋子的中式家具,十分惊叹。
看惯了西式的小洋房,现在看中式家具其实也有种很富贵的厚重感。
昔灵恩给她们三个人端了一杯茶,四个女孩坐在沙发上面对面闲聊:“中华队夺冠,也有房屋的奖励吗?”
猫猫笑着说:“有,不过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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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概只有四十多平米吧。只有你家的这一半……嗯,差不多了。”
朱淇跟着说:“而且只有使用权,没有售卖权。也就是说房子属于国家的,但是我们可以居住,但未来如果我们去世了,国家就会回收。”
昔灵恩听得恍然大悟。
阿水好奇道:“你们不是这样吗?”
“我们这边就是归属于我的了,未来我可以售卖也可以留给我的下一代来继承。”昔灵恩笑着说,但同样很好奇一点。“可是你们都住在国家队,这个房子你们也不需要的呀?那怎么办呢?放在那里不浪费吗?”
“我们可以出租出去呀。”阿水虽然家境优渥,但没有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娇气,对于钱也没有非常痴迷的执着。
她本身自己就能打比赛赚钱,再加上沪海省给她安排好了后续的工作编制,依旧留在沪海体育界为推广乒乓球服务。
所以阿水也没管过自己在朝京的房子,一直都外租出去,每个月收三百块的房租当包租婆。
昔灵恩似懂非懂,朝鲜人对租房没有概念。
这里的人完全执行着中国六、七、八年代的各方面政策,吃的是大锅饭、住的也是单位给分发的房子。
农民自己有宅基地、工人住职工房、政客们也都住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
这次朝鲜之旅十分完美。
朝鲜队又给朱淇她们举办了一个饯行宴,然后由猫猫做最后陈词,表达一下对未来推进两国乒乓球关系以及对朝鲜队的祝愿,就算彻底结束了。
昔灵恩也一路跟着送到了火车站。
在登上火车前,朱淇看着站在人群里面,头上戴着和她们一样的毛茸茸圆顶帽,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衬得昔灵恩整个人看起来皮肤茭白又通透。
在朝鲜这段时间,朱淇感觉到昔灵恩有一种特别的愉悦和兴奋,不管看到什么都想要拉着她们的手过去分享一番。
其实这也是和朱淇同龄、才刚刚23岁的大姑娘。
一直呆在这个国家,极少有外出的机会,偶尔几次出去比赛也是打完了就回来。
从15岁还是个孩子的年纪开始,就承担着整个国家的荣誉。
朱淇想,昔灵恩或许要比她还要坚强。毕竟自己还多活了一辈子,经历的事情比昔灵恩多多了。
“再见!”昔灵恩站在站台下面,朝着已经上了火车的朱淇她们挥手。
朱淇她们也在窗户后面同样向昔灵恩挥手。
“中朝友谊万岁!”
窗户外面传来一阵阵声浪,伴随着车轮碾过轨道的声音,朱淇看着逐渐远去的这个国家,心中十分感怀。
下一次能来这个地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在这一刻,朱淇才有了一种大家都是地球村村民的感觉。
然后,再在心里问候一下老美。
猫猫和朝鲜队总教练沟通了一周,朱淇和朝鲜队球员一边练一边聊了一周。
阿水是结结实实来这儿加强型训练了一周,从上火车、到上了教练组派来接机的私家车,阿水一上车就开始睡觉,下车清醒一会儿之后再上下一辆车后继续睡。
一直睡到回国家队、到自己的寝室里。
“啊——我的床!”阿水飞进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先铺在床上。
她们离开之前给床罩了一层被褥,这段时间没住人,床单上依旧没有薄灰。
朱淇猜测,大概率是徐指导每天都过来帮她们打扫。
在床上摊了一会儿,休息够了第二件事就是各自给各自的家里人打电话。
去朝鲜之前,朱淇跟舅舅他们说之后要失联一周因为不能带手机过去。现在回国了,肯定要回个电话报平安。
结果朱淇和猫猫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对着电话讲着话,忽然听到隔壁阿水的房间传来非常剧烈的一声震响。
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了。
猫猫第一个走出来,过去查看情况:“怎么了?你包怎么摔了?”
阿水没有说话,朱淇觉得氛围不太对劲,也跟了过去结果看到阿水脚边散了一地的衣服,行李箱直接从桌子上掉下去。
阿水脸色煞白,听着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腔。
“淼淼,我跟你爸离婚了……”
【作者有话说】
阿水开始觉醒!
我朋友之前去朝鲜参加过一次马拉松,说哪边的人只要接受过高等教育,大部分都会说中文,有的不太会说但能听懂。反而是英语普及度很低,只有职业需求才会刻意练习英语。
144赔偿金
◎回沪海的这七天,对于阿水来说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说实在的。
朱淇和猫猫都不是瞎八卦的人,原本不应该听的,但是电话里阿水的妈妈说得太快了,让朱淇和猫猫完全听到了大概原因。
那就是……
阿水的父母因为常年异地从商,她的父亲在南方工作、她妈妈在东边沿海地区管理公司。在南边,她爸爸找了一个小老婆,已经同居好几年了,甚至私生子今年刚满三岁。
这件事本来阿水去打莫斯科世运会的时候,阿水的妈妈就知道了。
但是因为阿水要打世运会,所以阿水的妈妈不想影响自己女儿打比赛再加上想要挽回一下这个婚姻,就一直隐忍不发。
结果第二年阿水爸爸的私生子就出生了。
婚姻无望,无非就是离婚。
离婚官司打到现在,如果只是领一个离婚证或许阿水的妈妈还不会用这种绝望的哭腔来跟女儿打电话。
最重要的是,阿水的爸爸左推右推,装作自己很深情、也很不想要放弃第一段婚姻的样子跟阿水的妈妈纠缠了两年不离婚,实际上一直在暗中转移资产、售卖民营企业的股权。顺便跟自己的小老婆在国外提前领证后,获得了英国国籍。
等阿水妈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群电子厂的商家带着货单来找她要钱了。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水,朱淇从她的话语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我爸妈之前本来在沪海做传统纺织业的工厂,前两年因为产能过剩,他们就逐渐不做了改做电脑城的生意……”
猫猫听得云里雾里,对于这些生意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就问朱淇:“电脑城是什么啊?就是买电脑的吗?”
“是也不是。”朱淇回答。“传统纺织业一直都是沪海的‘母亲工业’,在90年代之前是沪海主要的经营企业。但是后来因为出了很多能替代人工的机器,*就导致很多纺织业的产能过剩,93年到96年的时候有一大批纺织工人下岗失业。而电脑城是现在最热的产业,但是……”
“但是我妈跟我说,我爸给她留了二百七十多万的债……”阿水眼泪啪嗒啪嗒掉。
朱淇懂了。
千禧年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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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爆发期。
别说国家队了,朱淇之前去八一队开会的时候发现就连八一队附近的很多店面都开始扯光纤宽带了。
有了宽带,就肯定要有电脑。
也属于电脑的利润爆发期。
该说不说,阿水这个渣爹的投资眼光还是有的。
朱淇知道是因为自己毕竟活过一回,但阿水的渣爹能敏锐捕捉到最赚钱的产业,也怪不得能在下海潮成为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亏妻者百财不入。
朱淇是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什么玄学的力量,但是老话毕竟还是有一定道理。
见猫猫听不懂,朱淇就跟她解释:“电脑其实都是组装起来的。就打个比方吧,类似于我们的球拍。主板就是球板、胶皮就是主机箱、膨胀油就是连接线、胶水就是内存卡。有一批人会从国外进口这些零件,然后进行组装,装成一台可以使用的电脑然后高价售卖,这样的话能从中赚取差价。就相当于有人给你粘好胶皮,给你卖个完整的、一上手就能拉球的球拍。”
猫猫懂了,然后又问阿水:“那这个应该挺赚钱的呀,属于技术工人。现在到处都需要电脑,体育总局之前还找人买呢,为什么会欠二百七十多万呢?”
“因为、因为我爸当时以次充好,拿本金买了一堆残次品,然后带着剩余的钱走了。”
猫猫又听不懂了,这怎么还能作假呢?
朱淇又跟猫猫解释:“就相当于说好了给你用红龙胶皮但是给你用了个最差的昆仑胶皮,一上手连球都弹不起来。说好了给你往胶皮上抹油,但一拿到手发现跟鞋拔子一样硬。说好了给你用kr胶水但是用的却是最差的胶水,打了一个球连胶皮都挂不住……”
“原来如此,那就是货不对板嘛。他怎么能这样呢!”猫猫也急了。
二百七十多万啊!
在这个冰棍才五毛钱一个的年代,绝对是超级巨款!
阿水又不是朱淇,没有做生意的嗅觉,而且自己还属于现在高奢人群,用的东西不比森宇南当时来国家队时用的东西差,各种球鞋、球包、球衣,基本上也都是各种名牌限量款。
这些年打球赚的奖金和国家队给的工资,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也就六十多万。
除了自己之前跟着朱淇在朝京买的那栋房子,大概能卖四十多万,但也远远不够。拿了世运会冠军被国家奖励的房子,产权也不属于自己……
“房子不能卖!”朱淇想都没想,就让阿水打消这个念头。“你妈妈手里还有存款吗?”
阿水摇头:“我爸把所有的钱都卷走了,所有!那些组装出来的电脑有的甚至连开机都开不了,根本没有办法卖出去,现在下家都在准备要货,可我妈妈交不出来,那就只能赔钱……”
不仅如此。
她爸现在干脆也玩起了失踪,所有国内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注销了。
阿水用电话打过去了几个,全部都是关机。
“我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阿水不哭了,几乎是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
阿水虽然一直衣食无忧,但是从到了国家队开始,朱淇从来没见过阿水的父母来国家队探望过她。
也就阿水的妈妈经常给阿水寄钱和打电话。
朱淇一直觉得是因为阿水家里优渥,父母可能也不指望阿水能打出什么成绩来,反正打不出来还能回家继承家业,闺女喜欢打球就打呗。
但现在看……可能阿水的爸爸压根就没对她上过心。
不然怎么能连半个小时看电视,看女儿打比赛的时间都没有呢?!
这件事非常严重。
阿水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
任心华在了解情况之后,给阿水放了一个七天的探亲假,回沪海跟家里人好好了解下事情的情况、找律师问一下怎么回事。
阿水不在队里,中间猫猫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忙音,只有到了几乎快凌晨的时候,阿水才会回电话。
而在电话里,阿水的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
猫猫当然也知道,这七天对阿水来说根本就不够。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光是心情调整就需要很多时间。
虽然在电话里,阿水说自己可以解决,但朱淇和猫猫还是打算趁着周日去一趟银行。
但阿水坚决不要朱淇和猫猫的资金帮助,一直在电话里说:“我妈妈在老家还有一个房子,我觉得卖掉也没什么。电脑城如果做不下去我就把妈妈接到朝京,住国家队给我的房子。反正我还能打比赛,我还能继续赚……”
“但是……”朱淇刚想说,让阿水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大家这个关系分什么你我之类的。
但阿水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坚决:“其实我父母离婚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并不大,因为我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可能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了。从我进国家队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到处跑,连过年的时候都不回来。每次回家过年,我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家里,偶尔我妈会回来陪我一晚上第二天又离开。如果他们互相不喜欢对方了,离婚就离婚吧,硬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也不舒服。我只是没想到我爸居然能这么决绝,不管怎么样也是一起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家人吧,为什么一点儿余地都不留下来呢……”
朱淇听得十分触动。
这种心情她很能理解。
或许有一些路就是应该自己走过,才能看到更远的风景。
朱淇和猫猫也没在电话里说一些客套话,而是决定先提一部分钱出来以防万一。
阿水忽然离队三天,这件事在队里都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阿水可能家里出事儿,但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知道原委的只有任心华以及几个教练。
说到底家丑不可外扬,猫猫也让女队球员们不要瞎听瞎问。
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着,秦小八居然比更多人都早知道,他甚至还跑过来问朱淇去银行取钱是不是要给阿水。
朱淇皱眉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听阿水说的?”
“那个……她之前拿了我一瓶油,我给她打电话问她放哪儿了,她跟我说的……”秦小八抓了抓头,莫名其妙对朱淇说了句。“她说她凑够钱了,你就不用给她了,而且你给她也不可能要的。你还不知道她嘛,她还是很要强的……”
“你知道的还不少呢。”朱淇瞥他一眼。
秦小八忽然低下了头,眼神有点儿躲闪。
不对劲。
朱淇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问题,但又说不上来,感觉这小子好像有事儿瞒着自己。
阿水毕竟是国家级运动员,而且这两年也在准备入党,需要政审。
如果父母有诉讼案件在身或者干脆直接被列入,在这个年代政审如此严格的时候,估计会影响阿水入党。
阿水的意思是,她妈妈本来是想要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的,后来那些收组装电脑准备往外卖的店家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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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收不到货、有的收到的还货不对板开始组团找上门,堵在阿水妈妈公司门口闹事还提起诉讼之后。阿水妈妈觉得实在瞒不住了,而且把手里能变现的东西全部变现还差一百五十多万的时候,只能给阿水打电话看能不能再筹点钱出来。
开庭前其实是有调解阶段的,在调解阶段如果能双方谈好价格,是不需要走向开庭。
而原告方想要的就是赔偿,所谓调解无非也就是讨价还价而已。
朱淇不知道阿水是怎么凑到了这些钱,但等阿水回来之后,朱淇看到的是一个完全瘦脱了相的阿水。
“好好安抚你妈妈的情绪,钱的问题才最不能称之为是问题。”任心华拍了拍阿水的肩膀,摸到了一把骨头。
短短七天。
阿水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身上的脂肪都快掉没了。
估计是没休息也没好好吃过饭。
“还差多少?”任心华这句话的意思是,国家队可以帮阿水垫钱。
如果阿水的妈妈真的被那些销售方起诉,这件事就严重了,因为那些销售方是打算以诈骗的名义来追责,那就涉嫌刑事。
到时候,阿水的比赛还能不能打还不一定。
阿水摇摇头。
任心华以为她不好意思,语气严肃了一些:“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国家队培养了你这么久,养兵千日马上就要用兵了。接下来还有全乒赛、世运会,不能少了你。如果你不能比赛,国家队也要丢金的。”
阿水又摇了摇头:“都凑齐了,原告也都撤诉了。”
“真的?”
“真的。”
见阿水说得这么笃定。
任心华有些讶异,这么快吗?这么大笔资金……难道是阿水把自己在朝京的房子卖了?
回沪海的这七天,对于阿水来说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以前亮堂堂的家里到处都被拆得七零八落,挂在客厅里的父母结婚照也被扔了,所有和她爸爸有关的东西全部都被砸烂扔掉。
满地狼藉。
情绪崩溃的母亲。
阿水成了最冷静的那个人。
事教人一遍就会。
朱淇觉得阿水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成熟了很多,虽然有时候也会因为自己这些年打比赛赚到的钱全都拿来当赔偿金,而有些心疼和精神恍惚。
但是阿水远比朱淇想象当中要坚强。
赔偿金虽然给了,但是事情还没结束。
阿水和她的妈妈报警,在到处寻找那个作死的男人。
虽说两人已经离婚了,但是那个男人卷走的是离婚之前的夫妻共同财产,要追赃的。
想到这里,朱淇觉得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巧妙安排。
如果是前世的路线……她没有加入省队,没有加入国家队,不认识猫猫和阿水,是不是所有人的结果都会和现在不同?
命运这种事很难形容。
至少现如今,大家的未来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然而,让朱淇更意外的是,阿水没有卖掉自己在朝京之前买的房子。
那她是怎么凑够了剩余的部分呢……
/
宋临州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的。
而是秦小八这段时间老往天台跑,阿水家里出事儿之后也喜欢往天台跑。
朱淇和猫猫都把天台让给阿水,知道阿水会自己在人前坚强但是自己一个人喜欢到天台哭一下。
人嘛,总是需要发泄情绪的。
但秦小八为什么老往天台跑呢?
教练刚查完寝,秦小八又往天台跑。
宋临州嫌这小子每次回寝室都一堆动静,决定把秦小八从天台抓回来。
结果刚走到天台边,就听到秦小八在天台和别人说话。
男寝和女寝的楼中间就隔了不到一米。
站在边缘说话就和面对面没什么区别。
“等我两个月,二月份发工资了我就先还你一部分。”阿水的声音。
“没事儿,你用呗,也没多少。”秦小八的声音。
“两年、不,一年!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全都还给你。还有利息!就按照银行的年利率……”
“哎呀,你怎么这么磨叽呢,都说了不用。我又不是资本家,我要你利息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些年打比赛赚的所有钱都给我?你家里人知道吗?我爸的钱还不知道能不能追回来……”
“我要是不给也是我姐给,我姐那个脚……她赚钱也不容易。这事儿也别跟她说,回头又操心我这个那个的。哎我以后又不是赚不回来!再打就是了……”
145成长之痛
◎“成年人的世界”,会有很多不可抗力的状况发生◎
新的一年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等来。
这次过年,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年四季好不容易能回家和家里人团聚的日子,但是对于阿水来说是三天的战争。
本来每次阿水回去家里都没有人,现在阿水的爷爷家和外公外婆家更是势同水火,犹如仇人一样一见面就吵架。
外公家跟爷爷家吵,是因为对方的儿子婚内出轨还卷走了自己女儿打拼了一辈子的夫妻共同财产。
爷爷家跟外公家吵,是因为觉得对方女儿结婚这么久没有尽过做妻子的责任,只生了个丫头片子还送去练体育,不能承欢膝下。自己儿子出轨是正常的,至于什么夫妻共同财产,他们也不认。
阿水家里发生的事情严重程度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她的妈妈几乎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本身最开始和她爸爸一起开的纺织业夫妻店,因为纺织工这个时代眼泪的蜕变先赔了一部分下岗工人失业金。
电脑城又是阿水妈妈几乎掏空家底打算重新创办的企业。
结果现在不仅本金都打了水漂,还欠了一堆外债,不得不向女儿求助。
虽然把之前欠的款项都补上了,但是整个电脑城后续的运营和员工薪资问题,如果想要正常继续运转之后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阿水的妈妈忙碌一辈子,本来打算好好经营的电脑城,还被调包了一堆废旧和假零件。
从一开始,口碑就没做好。
后续的经营只会更加困难。
阿水的外公家一直找爷爷家要人,但是爷爷家全部都咬死口说没有再见过阿水的爸爸。
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到最后阿水的爷爷还来指责阿水的妈妈一家,认为是阿水的妈妈逼走了自己的儿子。
闹了好几天,闹得双方都精疲力竭。
连阿水住了整个童年的沪海家都被算成了夫妻共同财产在离婚的时候被分割卖掉了,只留下了十来万还当成赔偿金给了供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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