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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提前说一下,我很强哦。……
【61】
一天前。
联邦边远荒星, 卡普里群岛。
深夜。
位于岛屿中心的山顶别墅,一楼大厅内,十几只虫或站或坐, 面色阴沉。
以这些虫在联邦的身份,至少也应该有一间设施齐全的豪华会议室供给他们使用, 但此时此刻, 无论是谁都很难再顾及物质上的享受。
为首的中年虫轻轻敲了一下书桌,吸引了全场注意。
“死, 或者临死前拉一波虫垫背,一起下地狱。”他淡淡地道:“诸位, 选吧。”
沉默。
没有虫说话。
无论他们在此之前是什么身份、地位, 任何生命在得知自己即将面对死亡的时候,都免不了惶恐,甚至是……癫狂。
一分钟, 或者是更短的时间。
坐在墙角阴影里的雌虫忽然开口:“我选第二个。”
“我也选第二个!”
“他爹的, 横竖都是死,老子还不如临死之前爽一把!”
茶几边, 年轻的雌虫迟疑地开口。
“非得这样吗?”
话音落下, 房间里一片寂静, 却没有从抬头看他一眼。这本该是一个极其惊悚的场景, 但对年轻虫而言, 求生的渴望已经远远大于了其他,是以, 他只是犹豫了一秒, 便咬了咬牙,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们担心那位议员长的报复,但是万一, 我是说万一……”
他吞了口唾沫,艰难道:“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太迟了。”
中年虫摇了摇头:“太迟了。”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中年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搭在桌边的指尖因攥紧而微微发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们还记得我们虫族为什么被称为第三天灾吗?”
他没有看向任何虫,兀自低垂着头,自问自答。
“因为悍不畏死,汹涌如潮水的虫群。”
“因为能够将其他生命体同化、纳为己用的基因编辑能力。”
“更因为我们有一支无孔不入,可以随时将自身模拟成任何独立生命个体的拟态军团。”
渗透、吞噬、消化、取代。
对于所有与虫族为敌的文明而言,最可怕的不是虫族那强大的战斗力,而是谁也不知道,当他们决定和虫族开战的时候,他们的战友、上级,甚至他们的将军、首脑,是否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一只只具备拟态能力的雌虫取而代之。
关于议员长曾经卧底时期的辉煌战绩,星网上一度流传着一项网友们自己编造的玩笑,说当时的议员长是“再不收网就要被迫登基了”。
大多虫只当是个玩笑。
唯有在那位议员长面前被迫让步的御三家知道,这句话是真的。
直到今天,御三家依旧不知道,在卧底的那些年龄,伊格里斯·奥威尔究竟借交战的机会在整个星海和平联盟埋下了多少枚虫卵,而这些小小的虫卵,又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借他们各自消化、取代的生命,在不同的文明之中,一步步爬到了怎样的位置。
更可怕的是,这位议员长甚至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
倘若以统一星海为目标,他甚至不在乎,彼时跪在他脚下的,究竟是虫族,还是什么其他的文明。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中年虫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涩。
“如果我们得罪的是其他虫,还能想办法逃往心星灵帝国或者智械联盟,可偏偏……”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得罪其他虫,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可得罪伊格里斯·奥威尔……
所有虫心下沉。
短暂的沉默过后,率先赞同第二条方案的雌虫猛地抬头,冷静地道:“你有什么计划?”
中年雌虫没有半点含糊,直接说道:“我收到消息,明天晚上七点,圣阁下乘坐的星舰会经过艾图塔星。既然事情因为我们当初策划的袭击而起,那就以同样的夜袭终结!”
他们彼此对视,露出沉思的表情。
阴影里的雌虫缓缓开口:“据我所知,圣阁下和议员长虽然是政治联姻,但其实感情很好。”若非如此,他们这些虫也不至于被议员长盯上。
这句话有效地挑起了在座所有虫的兴趣。
“我赞同。”
“我也赞同。”
“反正都是死,走之前还能拉一位圣阁下下去,值了!”墙角阴影里的雌虫毫不犹豫:“你想怎么做?我们会全力配合你。”
为首的中年虫点点头,打开光脑,放出了以艾图塔星为中心的全息地图。
他用激光笔指着地图,一边思考,一边快速道:“距离艾图塔星最近的军团是第三军团,到时候我这边会想办法提前将第三军团的主力部队引开,圣阁下的近卫军团交给你们解决。”
“附近的星盗也可以利用,不用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当前线炮灰……”
听到中年雌虫的安排,不少虫心下稍安。
要说这项计划最危险的地方,必然面对附近的第三军团,中年虫主动揽过了这项任务,这无疑大大减轻了他们的压力,这让他们对这项任务之外的细枝末节,也有了更多的想法。
雄虫大多身体孱弱,尤其是高等雄虫,精神力越强,身体就会越是脆弱。
用游戏来比喻,雄虫阁下们就像是角色扮演游戏里的魔法师,本质是过于强悍的精神力压制了体质的成长,就像游戏里的魔法师,不可能既能使出禁忌魔法,又像战士一样能打能抗。
S级,只怕随便捏一下,就能出血吧?
阴影里雌虫低着头,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
计划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第三军团的主力被提前引开,剩下的部队也因为圣阁下被他们挟持而谨慎地退到了一边,再不敢轻举妄动。
他在内心再次感激了一下那位主动引来第三军团的中年虫,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穿过舰桥,一步步走向那位传说中的圣阁下。
听到脚步声,年轻的圣阁下略微偏头,慢慢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脸上淡淡的,即使眼看着沦为阶下囚,那双澄金色的眼瞳里也没有半点情绪。他的皮肤很白,灯光照彻下的雄虫单薄、苍白得几近透明。
仿佛夜月中汇聚而成的雪。
孱弱又美丽。
这就是圣阁下吗?
呼吸在目光交汇的瞬间悄然停滞,急促的心跳混合着灼热的欲望与杀意,随着雌虫缓慢的走近一步步放大。
多么漂亮的阁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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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了舔唇角,晃晃悠悠的向着对方走了过去。大脑被本能驾驭,身体随着距离的靠近无法抑制地半虫化,当他停下脚步时,尖利的右爪已然凑近了雄虫的肩颈。
指甲划过衣领,带出一条长而窄的血线。
年轻的圣阁下却不为所动,只是微抬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没关系吗?”他问。
这是在问他有没有想过袭击的后果?
雌虫勾了勾嘴角,只觉得好笑,漫不在乎地笑:“横竖都是死,能在临死前尝尝圣阁下的滋味,也算是值了。”
说完,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雄虫,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但没有。
直到现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依旧波澜不惊,纤尘不染。
年轻的圣阁下微微点头,很有礼貌地开口:“提前说一下,我很强哦。”
“……?”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雌虫乐不可支,笑得险些眼泪都掉下来。
雄虫,强大?
床上吗?
他不无恶劣地想,勾起手指,准备将对方整个拎起来,身体力行的教给对方什么叫做强大。
指尖顺着脖颈下滑,摸上雄虫的领口——
……奇怪。
怎么会突然使不上劲。
他缓缓低头,目光掠过面前的漂亮雄虫,落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分为二的身体上。
也就是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一瞬间,他看到他的身体像是沙滩上的城堡一样轰然倒塌,又四分五裂,像是某种玩具积木一样,零零碎碎地散了一地。
鲜血喷涌而出。
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只是随意地活动了下身体,眉眼间满是近乎厌倦的漠然。
“这——这不可能!”
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看着热闹的虫群中,不知是谁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又随着雄虫的靠近,变成破碎的喃喃:“……雄虫的精神力震慑应该只对同级有效才对,帕丁明明是2S级雌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诺厄幽幽叹口气。
该说不愧是偏远星系出身的雌虫吗?又或者联邦基础教育的普及程度太低了?
难道没有虫告诉过他们,雄虫的天赋除了震慑和聆听之外,还有一个斩断吗?
虽然这个天赋的确没什么用,以至于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本身,都不太将这种天赋放在心上,可那是针对S级以下的雄虫。
对于低级雄虫而言,“斩断”仅仅只是一把能够用砍瓜切菜的刀;即使是B级以上,也仅仅只是相对低级雄虫锋利些许,当成激光武器切割静态金属没有问题,想要利用这把“武器”与同等级的雌虫战斗却很难。
S级雄虫则不然。
对于圣级雄虫而言,“斩断”不是一把武器,而是一种概念。
强吗?
摸黑走路随便撞一下桌角就能直接掉血的弱鸡身体换来的。
这么想着,诺厄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活动了下手脚,转过身,目光看向包围他的一众匪徒。
对雄虫而言,近战是劣势,也是最大的优势。
咫尺之遥的精神斩击,想落空都难。
狭窄的星舰通道内,应急灯闪烁着刺眼的红光,猎手与猎物的身份在瞬息之间完成转换。刚才还聚在一起看首脑戏弄雄虫的虫群瞬间溃散,惊惶地向外逃去,却始终没能逃脱被腰斩的宿命。
最后一只。
年轻的雌虫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眼见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自知死期将至雌虫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的盯着面前的雄虫,嘴角微微勾起,咧出一个扭曲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43号法案……哈哈!”
“蠢货……都得死……哈哈哈哈!”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竭斯底里的快意:“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统一…他要的是毁灭!是把整个虫族联邦…彻底烧成灰烬!到时候…你…我…所有虫…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哈哈哈——”
这番话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唯一的听众却是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诺厄微微垂眸,用随身的纸巾,认真地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他的表情冷静,动作也冷静,姿态从容得近乎优雅。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轻声道: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重锤一样砸在雌虫残存的意识上。
迎着对方难以置信的错愕目光,年轻的圣阁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平静的,厌倦得近乎漠然的微笑。
“而且。”
他补充,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我也觉得无所谓。”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一切开始的地方。……
【62】
十年前。
诺厄·维洛里亚十八岁。
初夏。
蝉鸣聒噪。
一墙之隔的起居室里, 埃文斯父子还在吵架。诺厄懒洋洋地坐在茶室里,盯着跟前的茶壶发呆,漫不经心地考虑着什么时候出去, 才能在缓解气氛的同时不让双方难堪。
他对此驾轻就熟,却又感到一点淡淡的无聊。
一分钟, 或者更短的时间。
父子俩再次不欢而散。
诺厄在心里数了二十秒, 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带着侍虫递过来的下午茶, 熟练地走进莱西·埃文斯的房间。
“干嘛,你也来看我笑话是吧?”
像是被对方的话语所提醒, 诺厄思考了一会儿, 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一边慢悠悠地往嘴里送,一边作看戏状, 身体力行地表演了一下“看笑话”。
气得雄虫暴跳如雷。
“诺厄·维洛里亚——!”
“在呢在呢。”诺厄揉了揉耳朵, 表情嫌弃:“吵死了,你是猴子吗?”
理所当然的, 莱西·埃文斯看上去更生气了。
愤怒让他口不择言, 气呼呼道:“你走开, 我不想跟你说话, 像你这种没有雄父的虫是不会懂的!”
“可以理解。”
诺厄赞同地点点头:“毕竟除了还有个雄父, 你身上也没什么能胜过我的地方了。”
他语气平静,面上是一贯的冷。莱西·埃文斯愣了一下, 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自知失言, 又抹不开面子道歉,嘟嘟囔囔了好一会儿,才悻悻道:“对不起。”
诺厄挑眉。
没得到回应, 上一秒还垂头丧气的雄虫瞬间抬头,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顿时又失去了对峙的勇气,心虚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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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视线,强调:“我刚刚道过歉了!”
“道歉就一定会被原谅吗?”
气得雄虫再次磨牙:“我讨厌你!”
“没关系。”
诺厄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安慰他:“正好我也不喜欢你。”
八年前。
诺厄·维洛里亚二十岁。
埃尔瑟兰的树叶由绿转黄的时候,他开始以半个法官、半个调解员的身份,跟随自己的老师身后,试着学习处理有关雄虫们的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家庭矛盾。
这些矛盾通常大同小异,有时是夫夫间思维模式上的差异导致的冷战或争吵。
复杂一点的,还会牵扯到新闻媒体,对簿公堂。
这个说雄虫虐待雌君,过于恶毒,必须离婚;那个说雌虫也是独立的个体,理应被雄虫平等对待。
网友们各执一词,吵得天翻地覆;各路媒体左右横跳,赚得盆满钵满;政客们趁机站出来发言,展现自己旗帜鲜明的平权立场,为下一届议员竞选谋求选票……
“感觉怎么样?”
幕后,萨维尔·埃文斯递过来一杯水,笑盈盈地问他。
没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真正说出口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挺有意思的。”
他稍稍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位成功离婚,自以为重获新生的雌虫,和在雄虫保护协会的安排下消失在公众视野的恶毒雄虫。
就挺无聊的。
一只雌虫一生受到最漫长的折磨,究竟是来自他身侧那只一只手就能轻易捏死,动动脑子就能依靠财富和权势将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孱弱的雄虫……
还是那个从他出生起就开始听从、仰望、模仿,折断他的羽翼、踩断他的傲骨,要他跪在地上做谁的雌奴或雌侍,他强大的、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父亲?
不过,这和他倒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诺厄想。扭过头,去看树上嘀嘀咕咕的云雀鸟。
真可爱。
比起愚蠢而不自知的虫,怎么想都是路边枝头的小鸟比较有趣吧?他想。
四年前。
诺厄·维洛里亚二十四岁。
舰桥中心。
操作台上多处破损,露出冒着青烟的焦黑电路,到处弥漫着烧焦的气息,血腥味若有若无,恍若云雾一般氤氲在正处于交战中的两位雌虫身上。
年轻的圣阁下单手撑着下巴,冷淡地看着两位绑架他的反叛军正副首脑,为了争夺他的所有权打出了脑浆。
没意思。
诺厄想。他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无所事事地对着窗外黑洞洞的宇宙走神。
这是个好机会。
只要动一动手指,稍微凝聚一点精神力,对那两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中难以自拔雌虫轻轻斩下,一切都会到此结束。
但他忽然觉得有点无聊。
待在这里很无聊,等待救援很无聊,回去逢场作戏、在工作中为各路雌虫雄虫们收拾烂摊子,一天到晚看着一帮蠢货在他跟前转着圈儿犯蠢更是无聊中的无聊。
不是很想活,但也不太想死。
虫为什么要工作?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蠢货?
他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一路走到现在?
不记得了。
诺厄想。身后却在这个时候,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敲门声?
“晚上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哪来的神经病。
他听到身后的神经病嘀咕:“哇哦!现在的高等阁下都这么凶残了吗?”
圣阁下挑了下眉,可有可无地回头。
本想反唇相讥,目光落在黑发雌虫身后同样倒了一地,怎么看都像是惨遭自己虫毒手的军雌时,才勾了勾嘴角,礼貌客套地回敬:“哪里哪里,我看这位先生你也挺缺德的。”
电光火石间。
他突发奇想,随口问他: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一起,做一番谋权害命的大事业?”
三年前。
诺厄·维洛里亚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