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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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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鹤猜测:“从那时候起,你二人便勾搭上了?”

谢寒商瞥了一眼公主翕张的朱唇:“殿下要注意措辞。并非是勾搭。”

萧灵鹤莞尔顺了他:“合作,同仇敌忾。好,这样说。你俩本来就是一个阵营的,就是孙老儿眼瞎心盲,还烫伤你,你过得去本宫过不去。”

谢寒商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但他什么也不说,却比什么都说了威力还大,萧灵鹤蓦然闭口。

非要论,孙郃烫伤谢寒商,她还用皮鞭打他,用蜡油滴他呢。

萧灵鹤不禁面皮一红,不想被看出*,便虚张声势地掐了一把谢寒商的后腰。

掐了也不敢用力。

商商这具美玉般的躯体,是伤痕累累的,她好怜爱啊。

谢寒商:“我对不起孙则,辜负了他的信任,我从未责怪过孙大人。我那时只是恨,只有一个孙郃,我恨八千细柳将士的家人没有向我报复,恨大雍百姓没有用唾液淹死我……”

“为何?”

“因为,我只看到一群麻木的人,一群漠视北国失地的人,这比我所负恶意与唾骂更令人绝望。”

败了可以东山再起,人心麻木却是无救。

萧灵鹤叹了一声,摸着谢寒商的脑袋,轻声说:“或许,也不能怪他们,上位者没有给足百姓安全感,也不曾让他们尝到胜利的喜悦,莫说他们,本宫以前又何尝不是如此,真正让我觉得这仗可以打的是你,商商。这一次,有我,有官家,我站在你身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也不必担忧后路。”

她侧坐在椅上,双腿仍打在圈椅扶手,这般姿势后背只能仰赖谢寒商托住,才能稳固,她顺着这股被他托举的力度,微微仰起脸颊,吻了一下谢寒商的唇。

在他有一丝愣神之际,心软地说:“我在这里,能不能让四年前的谢寒商回来,嗯?”

一触即分的红唇,风情潋滟。

谢寒商凝视着殿下坚定的眸,泛红的吐雾的唇,倾身而落,亲住了萧灵鹤的嘴唇,以淹没之势,将她的呼吸霸占,将她的气息侵夺,也将她的思绪一霎填满。

萧灵鹤圈住谢寒商,手臂圈得更紧。

她要帮他。

这一次,谁也无法阻止。

*

谢寒商算得很准,涉及九原之战的官员,的确深谙落井下石、破鼓众锤之道,一个郑修身死,铺天盖地的罪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他们也不顾郑太尉的脸色,反正摘清自家是最重要的。

而樊燮,从九原之战之后便遭被贬,原本是左迁平江府于江南安养的,此事一经查出,一道圣旨,将他又发去了潮阳瘴毒之地。

其实小皇帝也清楚,当年广平军里出卖细柳营的不在少数,贪生怕死之徒蛇鼠一窝,害得八千将士深入敌军腹地惨死异乡,但杀了罪魁,贬了祸首,剩下若还要再查,便是动了百官的根本利益,如母后所言,他对于自己的臣工集团,尚需忌惮七分。

对于他们的行径只好先按下不表。

但接下来官家要操心的就是一件,现在朝廷的大部分军力都在地方,由地头蛇把控,一说北伐,这些人是跳得最高的,将北伐的弊端条理分明地拟出一个子丑寅卯,比自己参加科举写的文章还要严密。

小皇帝为此头痛脑热许久,连后宫也不入了,高皇后的母族高氏,手中正有一支樊城军,规模不大,约有一万人,她的叔父也不肯出兵北伐。

她心怀忧患,疑心官家因此与她离了心,国政大事落在后宫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只好主动来到勤政殿寻官家。

“官家您还头痛么?”

小皇帝摸摸自己的脑门,对帘帷内殷勤关切的爱妻道:“朕发烧了,皇后姐姐来摸摸朕?”

高木兰跪坐上官家的龙床,素手要替官家摸脑门,却不留神官家挽住她腰,将她裹挟入怀,卷进了幔帐深处,高木兰娇呼一声,直道“不可”。

官家病了,岂可沉湎女色?

小皇帝早就看出皇后的心思,捂住了她的檀口,呼吸未匀,双眸灿灿地望着身下的皇后:“皇后在担心朕因为高家不肯出兵迁怒于你,今天特意过来向朕讲和?”

高木兰怔怔地看着他,唇瓣微涩,“臣妾会劝告叔父出兵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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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挑眉:“有多少胜算?”

高木兰拿不准他的心思了,不知他是在戏谑自己,还是当真因为这件事而怨怪于她,咬唇道:“不知,臣妾一定尽力而为。”

看到她发抖的朱唇,小皇帝开怀得放声大笑:“你别怕,朕同你闹着玩呢,高家虽是朕的岳家,但兵少将寡,樊城距离上京更是千里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叔父不乐意出兵,朕也不会强求的。”

高木兰的心跳都被他撩动起来了,噗通,噗通,一声声跳得极其剧烈,她曼声说:“但高家是臣妾的娘家,若连高家都按兵不动,谁还会支持官家?”

小皇帝听出了她对自己的一片真情,心里无比畅然,勾起嘴角:“皇后摸摸朕的头,还烫不烫?”

高木兰顺着他的话去摸他,还烫着,想他为了兵力的事儿如此上火,心里疼惜,更想为他分忧解劳,抚着官家的脸蛋道:“……烫。臣妾去取水来。”

小皇帝摁住了她的双臂,对她缓缓摇头,慢慢地又捉住她的柔荑,往下延伸而去:“这儿更烫。朕烧得都渴了,姐姐是特意来救朕性命的么?”

他含含糊糊说完,便捉着高木兰的手,对她用了古时的炮烙之刑,同时低头含吻起皇后的嘴唇。

的确是很烫,因他身体发烧的缘故,比往日更加烫人,高木兰被烘烤得险些要逃走,但偏被他摁住,前两年他还很小,身量块头都比她小,是什么时候起,他长得这么高大,力气也这般大了呢,她已经反抗不了他了。

就在官家不满足于只给皇后用炮烙之刑,似乎还想要进一步时,皇后倏然夹了嗓音:“官、官家……”

他微愣,因为发烧而有一丝混沌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皇后。

高木兰软了嗓,脸颊通红:“官家还病着,恐怕不宜……”

小皇帝动了动腰,让她感受一下他的苦楚,可怜巴巴地道:“皇后姐姐……朕最近已经是内忧外患了,你不能心疼心疼朕么?”

高木兰赧然地替他揉了揉,揉得官家直哼唧,她轻声细语:“臣妾正是心疼官家呀。”

小皇帝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好似身在云里浮沉,激动之下抱紧了高木兰:“皇后姐姐,你待朕太好了!啊,好姐姐你再对朕好些,亲一亲朕吧……”

高木兰如他所愿亲了亲他的嘴角,虽然病中孟浪,但渐渐地小皇帝的身上开始发汗了,他的脸色也变得愈发明润。

只是小皇帝搂住她腰的手没有一刻松弛过,像恨不能将她拴在身边。

高木兰无奈失笑,想自己也真是杞人忧天,竟会疑心他对她生厌了。

“好些了么?”

官家小声对她说:“发了汗好些了。朕这个病,皇后姐姐千万别说出去。”

高木兰实在是无措,半晌,她轻声说:“官家怕人笑话你,为了北伐急得上火了。”

被说中了心事,小皇帝微羞:“朕才刚刚独自亲政呢,要点儿面子也是应该的。”

高木兰没有笑话官家,还拥紧了他,靠在他的怀中为他纾解,唇齿轻轻一碰:“小坏蛋。”

皇后好骂,官家受用无穷。

高木兰向叔父连着去了十二封信,请他调兵,协助官家北伐。

起初高熋是不同意高木兰的说法的,这兵从樊城调出之后,就不再属于樊城、属于自己,若交给天子倒也罢了,只怕是要便宜了那夏延昌。

侄女此举,无异于是拿娘家的钱贴补夫婿在外鬼混。

和北人开战可不是玩笑,这兵力多半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岂能轻易借调。

然而侄女又在来信之中说,她膝下一直未能有太子,中宫难稳,高家是官家的岳家,岳家若是不帮忙,来日扩充掖庭,焉有她高木兰立足之地。

高木兰故意于信中哭惨自己在紫微宫的境遇,急得高熋上火,高家不可能造反,皇后的位置若是不保,樊城再多兵马,又有何用。

衡量再三,高熋最终应允出兵,并且在朝堂上大肆宣扬,支持官家的北伐行动。

这一举虽不算一呼百应,但也终于让死气沉沉的朝堂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振聋发聩。

*

转眼便已是秋末,寒叶落尽。

贵阳公主艰难地临盆,产下一个女儿,取乳名百欢,寄予“百事欢喜”之意。

这小家伙刚生出来时皱皱巴巴的,但小鼻子小眼的,看着便很可爱,作为姨母,萧灵鹤求了一件百家衣,送给小百欢作见面礼。

萧清鹂没有推辞,百家衣虽不贵重,但胜在心意,她感念阿姐的心意,便说:“待阿姐的孩儿出世的时候,我也送你一件,更大的。”

萧灵鹤一怔,半晌,看向自己的肚子,平平整整,什么也没有。

萧清鹂道:“阿姐现在可有转变主意么?”

萧灵鹤挑眉:“顺其自然就好。寒商喜欢小孩儿,我就一般般,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可心,但我知道若是自己养一个多半要闹心。”

初为人母的萧清鹂感慨:“谁说不是呢。”

但很快,她又低下了头,望着怀中的女儿,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晕:“但是看到女儿以后,我觉得过去十个月的苦痛似乎都不值一提。”

萧灵鹤问:“女儿是不是要乖些?”

萧清鹂认真地回答:“当然了!”

萧灵鹤动了一点心思,要是有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似乎也不错?

“程舜近来还有烦你么?”

问完,萧灵鹤敏锐地察觉,贵阳的脸颊似是冒出了一层恬淡的粉雾,不是母性的外显,倒更像是赧然。

好奇心甚重的她,疑惑地问:“怎么了?你脸怎么红啦?”

萧清鹂抱着女儿哄,不好意思地摇头:“没有了。阿姐不是替我找了一个好伶官么,他真是个角儿。”

萧灵鹤失笑:“不是,戏好就好,你脸红什么?”

萧清鹂脸热地摇头:“同阿姐说不明白。”

他何止是戏好。

他拉着她手时的柔情,看她时似要将她溺毙的眼神,还有缠绵刻骨的台词,几乎都能以假乱真。

或是她入戏太深,有时竟分不出他是逢场作戏,亦或假戏真做。

可是戏演完之后,台子撤了,他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便走了,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萧灵鹤沉默半晌:“你可是还想找他?”

萧清鹂摇头:“不找。如果他戏真,会回来找我,我没必要主动,若只是演戏,情意都是假的,那便更没必要找了。我反正有女儿陪,至于他,有也好,没也好,我堂堂贵阳公主,还需低头么?”

萧灵鹤仍是留了那个男人的来历,告知萧清鹂自己找的那个男子是城西画虎堂的伶官,名叫秋尺素。

萧清鹂:“阿姐,你不用告诉我,我真不会去找他的。”

萧灵鹤摸了摸小外甥的襁褓,嫣然一笑:“时辰不早,那我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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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里,竹桃与篱疏还在激动热切地讨论萧清鹂家新添的小丫头。

“小郡主多可爱啊,脸小小的,还没我的拳头大呢。”

“身子也软软的,殿下都不敢抱。”

“我也不敢抱……”

“贵阳殿下花容月貌,小郡主日后也定然是清水出芙蓉的美貌。”

叽叽喳喳说了一路,最后说回萧灵鹤的身上。

竹桃口吻夸张:“殿下,要是您和驸马也生一个,那该有多好看啊!”

听到竹桃的感慨,萧灵鹤一愣。

篱疏结合公主与驸马的容貌在脑子里构想了一下未来小郡主的美貌:“哎,还真是,驸马有上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那皮毛,白白嫩嫩的,加上殿下的姮娥之姿,生下来的孩子总不可能黑。俗话说‘一白掩十丑’,皮肤白白的,五官只要稍稍用点儿心长,那就是大美人了。”

这两个丫头如今都敢在自己面前谈论孩子的事儿了,分明是撺掇她。

也许她虽未明说,但态度的软化,两个贴身心腹怎会没有察觉。

商商也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近来总是兵荒马乱,各自都有操不完的心,避子汤的事她也忘了向他说。

“唔……”

思量间,一股酸水倏尔上涌,猝不及防。

萧灵鹤捂住了唇,胃里因为马车的颠簸翻绞起来,食糜一眨眼已经顶到了喉咙。

【作者有话说】

[猫爪][猫爪][猫爪]

第64章 恩爱两不疑(4)

◎我家醋坛子是不是打翻了?◎

筹措一支足以撼动符无邪的军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冬天即将来临,万物枯槁,大河封冻,北方的严寒天气已经不适宜今天的雍人,天时上不利,因此官家将北伐出征的时间,定在了次年二月。

百官仍然不遗余力地劝阻官家收回成命,莫作无谓的打算,以郑泰为首的一干集团,更是屡屡向萧銮施压。

幸好,在九原旧案披露之后,终归是引起了朝廷里不同的声音,这些醒悟过来的人开始慢慢地意会到,多年以来大雍兵败,不止因为实力有差,很大原因在于大雍怯战而不能战。

缺乏名帅良将的指引,军营更是成了诸衙内的踏板,导致将士素质良莠不齐,人心都是散的,何谈输赢。

这一日,上京城变了天,长风呼啸,阴云密布,北城门大开,迎回了浩浩荡荡的衣冠马队。

夏信夏将军,从北境回朝,带回了数以万计的旧物。骏马拖着板车,车上安置着草席裹卷的衣冠旧物,沉重地驶向都城紫微宫。

这些衣冠,都是昔年就在北地的大雍子民的旧物,他们有的,是命丧异国的将士,有的,是泪尽胡尘的遗民,衣冠队伍不见尽头,源源不断,不知其所止。

上京城内万人空巷,百姓争相为之一睹。

人群之中,有人哭了起来,哭得浑身痉挛,近乎昏厥,悲鸣吸引了无数人主意,只见一位老妪,双眼浑浊,拼了命要往马队里挤:“我的儿啊——”

声声泣诉催人泪下。

车队之首是夏信。

他拂了拂手,令部下收起长矛,让出空间令老妇得以入内。

原来老妪早就在此等候,虽然老眼昏花,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孩儿的衣物,临行前,她怀着恳切的忧虑,将对孩儿的担忧与爱都密密地缝进了衣衫的每一个针脚里,盼他平安。

可恨孩子死于边关,她也一夜华发,母子终生不得再见,如今就连他的尸骨也化入了北国的泥土里,再也找不回来。只有一些衣冠,载着他的灵魂终于回到了故土。

老妪痛哭流涕。

车队停止了前行。

阴云密集,空气潮湿,似有一场浩大的雨势正在酝酿。

今日朝堂上,官员提及此事,不明白夏信将军此举有何意图。

夏信当着满朝文武端上了一碗汤羹。

这汤羹一出现,官帽的展角又交错纷纷起来,保守党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晚汤羹,实在没看出门道,但是,那碗汤羹经由夏信捧着从身旁经过时,实是又酸又臭,有股腐烂味道,刺鼻得很。

养尊处优的官员闻不得这个,纷纷以袖掩面,露出嫌弃之色。

官家也闻到了:“这是何物?”

夏信回道:“回禀官家,这是用一名大雍百姓的指骨皮肉,熬成的汤。”

此言一出,满殿变色。

有人脸红脖子粗地叫嚷起来:“夏将军你将这碗人肉骨汤拿上金殿,恐吓官家,你是何居心!”

夏信脸色寒漠:“这碗肉骨汤并非我所熬。”

官家的坐立不安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稳固,好像并非为夏信的羹汤所冲击,自然,今日殿上之举,包括那浩浩荡荡的上百辆板车拖回上京城的衣冠,都是一场蓄谋。

他平声道:“夏将军,你有话不妨直言。”

夏信颔首,端着那碗汤羹高举过头顶,当着众人的面道:“诸位同僚,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骨谁的肉?这是我大雍百姓汉家子民的骨肉!这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他为了挽救一个当街被北人士兵扒衣凌辱的女郎,挺身而出,杀了一名北人兵,而后,被北人士兵忌恨,将之乱刀砍死,削骨剔肉,分而食之。”

众臣闻之再度色变。

夏信鹰视狼顾,掷地有声地道:“今年霸州沦丧,我大雍,已有十座州府已经沦丧外敌之手,当年被北人打退的时候,诸位可曾想过被遗留于北境的子民,如今诸位在上京城纸醉金迷,居庙堂之高垂拱而治,可曾想过他们过的是何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这碗汤羹,”夏信高振胸腔,发出震耳欲聋的诘问,“诸位还觉得腐臭难闻吗?”

金殿之上鸦雀无声,谁敢说一句腥臭难闻,便是畜生不如。

工部李瓒冷声反问:“夏将军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这一碗汤羹背后,是另有所图吧?就莫要再与官家与同僚们打哑谜了。今日上京城中上百架车闹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声音来,天街之上哭嚎的声音犹如炼狱,恐怕将军的目的不在于向百姓归还衣冠?”

夏信并不圈绕,直言不讳:“官家北伐,并非亲政之后的一时激进,也并非倾尽国力去争一口战败之气,尔等在国都太久了,似乎已经忘了,当年被留在北境的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们有个名字,叫遗民。何谓遗民?遭君父大夫所遗弃、遗忘之民。可,他们难道就该被遗弃、该被遗忘么?”

他将汤羹放下,交予殿中监,“无论老弱妇孺,都是雍人的同胞,官家有恤民济世之心,吊民伐罪,此何以不谓之仁义也。”

士子们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散朝后,夏信舒了一口气,被官家召入勤政殿。

官家惊魂未定:“那真是人肉羹?”

夏信摇头:“不是。臣上哪儿为官家找那东西来?”

官家抚了抚自己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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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那就好,朕还以为姐夫真的弄过来这什么人肉汤,心说北国距离上京千里迢迢,要是有得臭成什么样。”

夏信深深看向官家:“臣手中那一碗是假的,不代表北人手中的千万碗是假的。”

官家点头哀叹:“朕知道。这些顽固不化之徒,要能说动就好了,只怕还是有许多人坚持不肯北伐,朕要筹措军队何其之难。”

夏信道:“只要让支持北伐成为主流的声音,官家日后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这句话倒是姐夫说过的,官家一愣:“‘幕后黑手’今日为何未曾现身朝堂,反要你跑腿?”

夏信叹了一声:“他说他得罪了不少人,身份有碍,怕他们见了他太激动。”

官家终于被逗笑了:“呵呵,姐夫别的不说,自知之明他是真有。”

退离勤政殿后,夏信信步出宫门,叫骐骥司牵来自己的乌头青,骑马前往城阳公主府邸。

沿途人山人海,街巷之上到处都是人,今早上这一出,百姓仍未散去,有些食古不化、不肯出兵北伐接回战士遗骨的大臣,门庭前被百姓自发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高举义旗,叫嚣痛骂,官员派部曲镇压,反遭殴打,总之乱成一锅。

其中郑太尉的家宅就被闹腾得鸡犬不宁,最后一名家丁手持太尉印信钻狗洞而出,寻来了皇城司才将这些“刁民”驱逐。

郑泰气晕了,脸上冒出了好几个疙瘩,差点儿背过气去。

夏信趁乱敲开了城阳公主府邸的大门,向谢寒商讲述自己一路以来惊心动魄的见闻:“外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这府上倒是清净。”

谢寒商优容斟茶,淡笑:“这是殿下的府邸。”

夏信点头:“倒也是,谢玄徵,以前你踌躇满志同我说你要娶公主,到最后却是公主娶了你哈哈!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软饭了!”

谢寒商没说话,将一盏雨前茶交给他,夏信伸手接过,吹了几口便饮尽解渴。

“你这日子倒是松快,”夏信皱了眉,“去北境接衣冠迎白骨的苦差都交给了我,我奔波了快两个月!一碗茶就足以慰我风尘吗?”

谢寒商对旅途奔波的夏信充满了歉然:“殿下不让我去。”

夏信被呛,一口将将含入口中的茶汤喷了一半,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得了,别卖恩爱给我看。我还不知道你,暗恋这么多年,长公主是被你恋烦了才给你点儿好脸色吧。”

谢寒商垂眸呷汤,面色从容:“实则不然。”

夏信的牙根都快要咬断了:“你够了。你真的够了。”

从回来上京伊始,这个昔日寡言冷漠的袍泽,就在他跟前若隐若无地炫耀他的公主爱妻,炫耀他们有多么恩爱,分明是嘲讽自己在西关吃了多年沙子孑然一身,呵。

公主府非久留之地,夏信向谢寒商交代了今日朝堂舌战群儒的成效之后,便起身告辞。

萧灵鹤捧了一些茶糕正巧过来,远远瞥见夏信的背影,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看得手里的茶点被一双骨肉匀亭的大掌接了过去,她才醒回神,看向谢寒商。

她莞尔一笑:“那是谁?有些眼熟。”

谢寒商怔了一瞬,为殿下斟茶的手顿了顿,忽冒出淡淡的酸意来:“殿下以前见过他。”

萧灵鹤笑着坐到谢寒商的腿上,捧着他的脸,佯作惊诧:“好大的酸味啊,我家的醋坛子是不是打翻了?我来闻闻。”

见他不语,萧灵鹤亲了一下谢寒商的薄唇:“我是真的觉得他有些眼熟。罢了,商商吃醋我就不说了。”

谢寒商反倒仰起脸,十分大度地介绍:“他叫夏信,字寄梅。”

萧灵鹤品了品:“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怪道眼熟。”

他不过随口一说,公主竟将典故都翻出来了。

萧灵鹤感觉自己腰上被掐得一紧,好似整个被他箍住,那力道根本不容她抗拒,忙求饶:“商商!商商!我错了,不眼熟……”

谢寒商:“殿下口是心非。”

萧灵鹤明眸善睐:“那又如何?你要罚我?”

他自是不会罚她的。

萧灵鹤坐在他的腿上,同他没羞没臊地闹了一会儿,忽地感到胃里一阵翻涌,撑住谢寒商的胸膛,便侧身干呕。

上次受了马车颠簸肠胃不适,这次又不知是怎了,吐得厉害,头也昏昏的,四肢也没力气。

谢寒商将萧灵鹤揣进怀里,立刻叫来止期:“去请李府医,快去!”

萧灵鹤呕不出什么东西,身后抵着的胸口,正急迫地起伏,她偏过眸光:“我肠胃不好,定是昨日吃了金明苑的烤肉的缘故,你别吓坏了……”

他怎能不被吓坏?

对谢寒商而言,殿下便是一切。

她知道安慰不了他,只好摸了摸他的脸,等李府医来。

眼下呕吐的欲望轻了许多,胃里虽还翻滚,但料想并无大碍:“我就是吃坏了肚子,你都紧张如此,等你走了,我一个人在上京城,你不会操心得夜不能寐吧?”

谢寒商道:“会。”

萧灵鹤叹息一声,那可怎么办?

他的一臂横握着萧灵鹤的细腰,另一臂搭在她的背后,替她抚背顺气,渐渐地萧灵鹤没那么难受了,将身子恨不能缩成枣核大小,被他揣了放在衣襟里,安静地倚着。

他用氅衣将她包好,横了揽回胸口,端起公主往金玉馆回,直至入了寝屋,将她平放在榻上。

萧灵鹤不肯从他身上下来,缠着他不放。

谢寒商低头为她除掉绣履,轻声说:“殿下手脚冰凉,我去拿暖炉与熏笼。”

萧灵鹤仍是不放人,将身子藏在他宽厚温暖的梨花白氅衣底下,用绒毛裹住雪颈,从毛茸茸底下探出白玉无瑕的小脸来,明净娇艳,像一枝插在白瓷瓶里的覆雪粉梅,瓣上落了粒粒晶莹。

谢寒商不肯放弃暖炉,试图与殿下交涉:“我不去,让竹桃为殿下送来?”

但萧灵鹤仍是摇头,谢寒商无计可施,担忧她又呕吐,吃坏了肚子若再受凉,更加难忍,正想着该如何劝服公主,萧灵鹤呢,已经从氅衣底下探出了手臂,抱住他的窄腰,依偎过来,严肃认真地解释道:“你就是暖炉,不用熏笼就能烤了,何须多此一举。”

人形暖炉谢寒商便不再动,甘心给萧灵鹤抱着烤火,耳鬓厮磨,殿下暖和了起来,他都烫了。

萧灵鹤唤他:“商商。”

他应声垂眸。

萧灵鹤正巧也仰起了清润的脸蛋,“三年前我一直在喝避子汤,我没告诉你。”

谢寒商嗓音微哑:“我知。”

萧灵鹤几乎不敢看他,含混地道:“我知道,如果我同你说了,你是不会反对的,可是我没同你说,是我不对。”

这个脓疮还是挑破了好,萧灵鹤早就想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了。

商商一直自己咽着苦果,关于孩子的事,他提都不敢提,每有夫妻之事,他也向来处理得干脆果决。他虽不言明,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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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鹤知晓,他心里藏了根经久未除的隐刺。

他不敢说,怕她的答案终归又是那句:谢寒商我还没有喜欢上你,你想得太美了!

可是啊,现在不是那时候了,萧灵鹤不会玩弄他,看轻他,不会觉得他想得美,她会认真考虑他们的未来。

风声穿透轩窗,拂得珠帘卷动,簌簌地响。

室内静谧,谢寒商隔着氅衣将萧灵鹤拥紧了一些,飘洒的兰息一寸寸潜入她的嗅觉感官。

“不是殿下的错。”他缓缓道。

她想了想,似乎还要再说,他却忽然接着道:“汤药伤身,殿下不想有后顾之忧,便让我喝吧,我愿意喝。”

萧灵鹤听得一愣,倏地推向他的胸口:“啊?你难道真想绝育吗!”

怪不得他变成话本世子的时候,那么癫呢!

谢寒商面皮微红,但眼底的坚定不退,“嗯。”

萧灵鹤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玉指戳了戳谢寒商的脑门,打算好好地训斥他一番,“谢寒商,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绝育得变成太监!”

就算他舍得,她才不要牺牲自己应得的幸福!

说话间李府医掐着点来了,一进门,便撞见殿下与驸马正在旁若无人地亲昵,公主又说到什么“太监”的,想来是情趣,年已六旬守寡三十年的老者霎时羞得老脸臊红,险些原路返回。

还是驸马叫住了他,李府医这才又赶回内寝。

谢寒商将萧灵鹤单独放在榻上,为李府医腾出空间。

李府医回乡祭祖去了,近日才回,因此近段时间也没有替公主殿下请过平安脉,这脉一搭上,他就听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来,如珠走盘,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是滑脉啊!

萧灵鹤瞥见李府医瞪大的眼珠,心想老李头很少会露出这种神情,一时忧心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脱口而出:“本宫难道不是吃坏肚子了么?”

李府医大惊失色:“殿下您的月事得有两个月不曾造访了,您怎会如此大意。”

萧灵鹤脸一红:“这都能诊出?”

李府医对这种心大的患者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寒商记得很清楚,附和:“有两个月。上次是七月廿四。”

毕竟是私隐,外泄还是让人不好意思的,萧灵鹤脸更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月事一向不准,而且以前吃药的时候,我好几个月没来那个也是有的。”

谢寒商只在意一点:“殿下染了什么病,严重么?”

关乎月信,便不止吃坏肚子的事,以前谢寒商也读过一些医理,但年少时脸皮薄,对妇科不敢修习,至今也是一无所知。

李府医撤回一只嚣张的手,神气在在地说:“殿下没病。”

本想卖个关子,一瞥这懵懂无知的两夫妻,他倏然又气不打一处来:“殿下怀孕了,快三个月了!你们怎么做父母的?如此粗心,都孕吐了还在闹肚子,这不是闹着玩么!老朽这就去拿安胎药!”

说完,不顾这房中泥塑般的两人,李府医满脸沧桑地背手往外走,边走边咕咕叨叨:“闹肚子……亏得想得出来……月信几个月不至也不当回事,这些祖宗到底什么时候能对自己操点儿心呐!”

【作者有话说】

李府医:我太难了,以前还碰上过位高权重的病患医闹,动不动就治不好全太医院陪葬!还好溜得早~

第65章 恩爱两不疑(5)

◎他想且只想要一个城阳公主殿下。◎

李府医摇头晃脑地离去之后。

那夜里,萧灵鹤与谢寒商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许久。

最初的惊怔过去之后,萧灵鹤茫然无措,显然她已经软化了态度,但实在还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李府医降下一道神雷,劈得她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呼吸几息之后,她的手背上似隐隐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如鸟腹的翎毛搔在肌肤上,充满了虔诚的讨好。

萧灵鹤再度为之怔愣,也突然意识到,比起她自己,谢寒商更忐忑。

他连她的心意都拿不准,患得患失地相处,诚惶诚恐地迁就,亦步亦趋地追随。

假如,她说一声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何止不敢反驳,萧灵鹤甚至都担心他立即窒息。

她牵了下唇角,把问题想透之后,决定得很干脆。

萧灵鹤偏着乌润的清眸,瞧着他的不安,坦荡地说:“商商,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那种药了。以前吃过几次药,府医说过那药伤身,对怀孕有碍,我的身子其实已经受到了影响。如今没吃,不瞒你说,我也始终心存侥幸,想着随缘,其实是期待暂时无缘。没有想到如此突然,你也吓住了吧。”

谢寒商沉默以应,但萧灵鹤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指骨在收拢,力度增强,颤栗却无法克制。

薄薄的眼皮之下,睫羽覆没了眸色。

像沉默待宰的羔羊,又或是等候刽子手落刀的囚徒,没有反抗,对于结果全盘接受。

“商商,你在害怕对吗?”一语道出他的难堪,谢寒商闭了闭眼,苦笑了声。

萧灵鹤声音温沉缓和,她抱住他的肩膀,轻声说:“你害怕,是因我好像一直把是否愿意和你生一个孩子与是否喜欢你等同起来。你害怕我说一声不愿,就是代表我还没那么喜欢你。”

谢寒商未置一词,但看她时的窘迫足以说明了这点。

萧灵鹤叹了一息:“那生吧。”

他的肩有些发颤,紧绷深敛的神情也一丝丝皲裂。

萧灵鹤将螓首低垂,绿鬓似云*,慢慢地靠向他的肩,感受到颊侧温煦的气息自高而下的流向。

他低头抱住了她。

萧灵鹤的脸色若桃花嫣然,声音蓦然轻快了起来:“生个孩子而已嘛,又不是上断头台,你喜欢孩子我小小地满足你一下也不是不行。你看,我多喜欢你啊!小闷骚,一声不吭,净会自己吓自己。”

久未感觉到谢寒商的态度,她好奇地抬高下巴:“不说话?难道是我真给你上哑药了?有孩子你不高兴么?”

揽着她玉软花柔的身子的手臂终于有了一丝松弛,谢寒商珍重地拥着他的刽子手,意料之外那一刀没有落下来,他已是感激得无以复加,行事也大胆了几分。

他亲吻着殿下的额头,薄唇轻微厮磨。

“殿下于臣,洪恩浩荡,怎会不悦。”

应是高兴得无言以表方对。

*

官家所需的军力已经集结过半,屯兵练兵一务便交由了大帅夏延昌,这支北伐军也有了一个独立名字:龙骧。

谢寒商入召,敕封鹰扬将军,入夏延昌麾下,协同练兵。

闲暇之余,顺便在城郊建水利兴屯田,铸造农具,自给自足。

白日他在营地,晚间则回家照顾公主。

萧灵鹤原本还打算去他的龙骧军视察一番,可这孩子来得猝不及防,带给她很大的困扰,她每日昏昏嗜睡,到了一定的月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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