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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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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内容多

程时玥不敢动,脖颈微微颤动,刺痛过后皮肉破开,压出一条剑痕,鲜血溢出,沾染剑沿,随其滑下。

她视线下望,看清了那血,抬眸也见清了谢煊眼中的狠厉,他当真要杀了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她一国公主,不能在此白白丢了性命。

“郎君,别这样哈,一切都好说……”程时玥倏地软了态度,伸出的手纤细白皙,却有伤痕,她试探地窥着谢煊面色,将剑往远处推了推。

谢煊不为所动,眸中深沉,程时玥专注看他,一时忘了手上的力道,“嘶……”她指尖亦被剑刃割破。

十指连心,四个手指尖被割破,钻心的疼,加上脖子上的痛意,程时玥从未被这样威胁过。

一步远处是真要杀她的陌生郎君,方才还为她说话的小童也没了动静,低头不言。

如今男子皆有随身佩剑的习惯,那剑质地上好,程时玥不顾疼痛去推,根本推不动,也可能是持剑之人根本没想放过她。

她已经没了方才的勇气,那时是觉得这位郎君面相和善,施恩不图救,也不会真的让她做什么。她允诺金银,寻个安全时机离开就好。

没想到,她根本就是从虎窝里面逃出来,又遇上了豺狼。

“我同意、同意还不行么?”程时玥的语气放得很轻,委屈得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她来东淮,本是为使臣,若行事顺利,此刻就应在东淮的皇宫被设宴款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威胁,还无法反抗。

一滴泪落下,非程时玥所愿,她极短地抽噎一声,随后偏头几许,匆匆掩饰好情绪,不愿让人见到。

那滴泪直直落下来,砸在了剑上,谢煊看清了,“你……”

他虽然开口,但全然没有被女子的可怜所打动,只觉此女甚是麻烦,方才一副坚定模样,如今又自顾自委屈上了,他语气依旧冷硬,“救你,便是因你说,如何都可。说过便要履诺,不要做出这副委屈样子。”

程时玥听后不言,默默垂头。他已经同意,谢煊便收回了剑。侧眼瞥见上面的女子血泪,他微微蹙眉,心中生厌,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干净。

程时玥见他又有动作,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生怕他反悔,却瞧见他在擦剑。

若她不知那上面是什么,就要赞上一句郎君高洁了。逃亡路上,被人追杀,还能有闲心如此,但这明显就是很嫌弃她。

罗南一进破庙就见到这种场景,那女子捂着脖颈侧,血蜿蜒而下,而殿下则提着剑,俨然是准备杀她。

这可不行啊!

此处不可久留,他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再不动声色找个女子过来,难上加难。

如今天赐良机,殿下怎如此想不开。

“殿……郎君不可!她长得不错,千万别杀她啊!”罗南大声嚷着,冲到谢煊和程时玥中间,张开双臂拦住谢煊。

谢煊已经习惯了罗南的聒噪多疑,他又看了程时玥一眼,见其乖顺,便转身离开,到了庙的另一侧,虽然没有稻草,但木板之上,也能勉强歇息。

罗南呆立原地,还未搞清状况,他左看看、右看看,却没人理他,连小子弦都不说话。

程时玥嫌他来的太晚了,也没搭理他。若他早些到,劝架及时,或许她不用受此皮肉之苦。

子弦撕下一条干净衣角,递给了程时玥,程时玥道谢后接过。轻微的动作扯动了伤口,她不会包扎,就直接用布条紧紧捂住了脖子。

程时玥也沉默走回另一侧,去稻草旁边休息。她方才在庙中看了一圈,她这处确实是休息的最好位置。

她坐下来,捂住脖侧,埋首膝间,却仍抵挡不住刺骨的风。

短短一月有余,她就从嫡公主沦落成出逃的青楼女子,她自己都有些发懵,觉得万般不真切。

姜国皇后郑氏早逝,留下程时玥与弟弟阿浓,为了母后遗愿,她担起了扶持弟弟继位的重任。

可姜国除了太子,还有赵姬所出的二皇子。赵姬有野心,妄图让儿子取代太子,程时玥当然不同意。

她开始与赵姬明争暗斗,一个为了弟弟,一个为了儿子。为了不让赵姬势力更大,程时玥处处阻挠她成为继后。

皇帝亦偏宠程时玥这个长女、也是他唯一的女儿。有程时玥在,姜国后宫主位空置了近十年,她母亲永远是郑后,而不是已故的元后。

赵姬恨得牙痒痒,明明她距皇后之位只差一步,但这一步因为程时玥却变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

此行来东淮,原本被二皇子揽下,但又被程时玥搅合黄了,她亲自去。在姜国民间能增添公主声望,她亦希望与东淮太子打好关系,方便日后行事。

她随姜国使臣一同赴东淮,忍了一月的风餐露宿。可还未至东淮国都——阙城,负责随行护卫的煊武副尉冯章便神色凝重的找到她,说有要事禀报。

来之前,程时玥便仔仔细细的调查过冯章,家世清白,只一老母。而且,他向来衷心依附于太子一派。

自己人,她便没有多想,屏退左右,召其来见。没想到还是她年纪太小,算有遗策。

她被打晕,喂了迷药。再次醒来,她完不知自己身在何地,从旁人口中探知自己被卖进了一个偏僻小城的青楼里,身上值钱的物件都消失了。

她被软禁起来,也联系不上暗卫。对方算准了她好面子,不会在青楼大声喧嚷出自己是姜国公主。

没直接杀掉,反倒送一个刚及笄的少女去青楼,这样阴狠毒辣的法子,除了恨她入骨的赵姬,别无他人。

程时玥暗暗发誓,等她回国,赵姬没有好果子吃。“什么!?”一听到公主二字,赵净君也连忙转过头去看。

她们公主已经丢了快一月了,她那个娇纵得可爱,受不了一点委屈的公主竟然被赵姬丢了!

纵使赵姬是赵净君的亲姑母,赵净君也不耻其争权夺势,暗下杀手的种种恶行,更是一心向着程时玥。

可程时玥不信,赵姬才是赵净君的嫡亲姑母,血浓于水,怎会平白偏帮她一个外人?

确实,身为赵姬的侄女,赵净君总能更快打探到赵姬身边的消息,在程时玥丢后第二日就得知此事,她立即动身,赶来东淮。

她又买通了赵姬的侍女,打探到程时玥大概被丢在漕县这片。

但很可惜,折袖只是一瞬的动作,待赵净君望过去时,程时玥已经转过了身。谢煊说话时用另一只手拨正了她的头,让她目视前方,能看清他的动作。

子弦默契地将箭筒中最后一支箭拿起来,递到了谢煊手中。

谢煊扶着程时玥腰侧的手松开,又将那只箭塞到她手里,扶着她的手抬高,想起方才她执着的模样就想笑,“要捏住前面,投的时候也要专心,好好学学……小夫人。”

他话音落下,最后一支箭也落入壶中,十发十中。

但程时玥全然没学到,耳边全是那声小夫人,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她回头看谢煊依旧从容,甚至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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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再来一个?”

她明白了,方才那声小夫人就是彻彻底底的嘲讽,他的意时是她一个假的,凭什么被那么多人尊敬喊为小夫人?

程时玥小小哼了一声,推开了他,随后转身往房中走了,而谢煊跟在她后面几步远处,面上带笑。

他门二人走远后,赵夫人才从廊庑旁走出来,虽然县衙着脖子解释,高郎断袖一事只是流言,但赵夫人还是不相信。

她那个傻夫君属实不靠谱,这么隐秘的事,高氏郎君已经隐瞒了许久,怎么会轻易告诉旁人真相?

赵夫人的远房堂姐就是赵孺,若论亲缘,两人关系很远,但嫁得近,平日联络也多些。

赵夫人最近听赵孺说了不少郑娘子的可怜事,她十分不忍,听完夫君的话,还是不大相信,就过来亲眼看看。

男女间情谊这种东西,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怎么会有郎君对待心爱的女子是这样恶劣的态度,非要与其争个高下。

从县衙夫人这个角度看两人背影,此刻倒像是一对了,骄纵的小女娘还有纵着她的郎君,不像是妾室和郎主,反倒有几分像年少不知如何相处的夫妻。

但她又觉些许不对劲。

用完宴,便已有些晚了,又闹了一番,窗外日影沉下。将至夏,也渐渐热了起来,程时玥方才又在外面投壶,出了一身的汗意。

县衙夫人给两人准备的厢房不算太大,但程时玥看了一圈发现后面带着的净室非常不错,而且还有个莲花池。

许久都没在汤池中沐浴了,程时玥难免有些心痒痒。

她特意出来,小心地打量了几眼谢煊,毕竟两人还在一间屋子里,隔着珠帘,她见他在书架旁拿起一本古籍,看得专注,应当一时半会儿不会去净室。

但她还是出门叫了两个小侍女进来。一个在净室前看着人,另外一个则跟她进了净室。

在小侍女的服侍下,程时玥泡得十分舒服,赵夫人准备的也很周到,连寝衣都给程时玥备好了,料子柔软舒服。

一须臾过去,走出净室时,她外披松垮的寝衣,浓密半干的青丝披散开,如玉的面庞带着些潮气,周身带着闲适与散漫,屋内无人,谢煊不知又去了何处。

程时玥有些倦了,发现这处当真比小院中的东厢房好多了。起码,如果她被谢煊赶下床,这里有个美人榻可以睡。

两人在外面是外室和郎君,当然会同床共枕,所以下面的人只准备了一床被子。

趁着谢煊不在,程时玥将侍女们都遣了下去,她把床上的被褥都抱了起来,直接铺到美人榻上,她躺了上去,盖好被,果然舒服不少。

她很自觉,在床上也会被赶下来,如今关系好不容易有些进展,还是不要再惹他了。

他不在,独自睡就是安心,程时玥很快就睡熟了。

意识混混沉沉,她却察觉身上有凉意袭来,伴着凉飕飕的风,温暖瞬间没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回来的谢煊站在她榻前,面无表情。

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手上扯着她的被子。

程时玥下意识就伸手去拽,可谢煊并未松手,她内心气愤,怎会有如此小气的男子。但表面上,她坐起来,仰头疑惑问他,“郎君,为何要把我的被子拿走?”

谢煊转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床上,这次她更过分,连个褥子都没给他留,全都搬过来了,他说:“你都搬走了,我怎么办?”

程时玥:“郎君去寻人,再要一床就好了啊?”

“如今旁人都在怀疑你我二人为假,我若再去要被子,岂不是坐实了猜测?”谢煊始终没松手。

程时玥觉他甚是小气,虽然说的有理,但她还是不想就此让步,她有预感,如果盖着被子睡,她今晚会睡得极好。

想到他不喜女子,所以,她又笑着看他,“那郎君和伊伊一起睡就好了啊。”

谢煊盯着她,程时玥理直气壮,又歪了歪头,眯着眼睛笑得很甜,显得愈发诚恳了。

没想到,下一瞬,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全被他抱了起来,往床那边走去。

赵净君见背影也很熟悉,毕竟那是她的公主,就与凌徵立于原地,仔细看下去。

与旁人相比,程时玥未戴翡翠,未珥明珠,但体貌轻洁,立于洛水边。风至衿带起,于谢煊侧,飘摇不可止。

她渐近谢煊旁边,舞姿已停,在众人的歌声中,俯身牵住了谢煊的手,将兰花及兰草放入他手中,随后,盈盈而笑。

像最平常的女娘,邀心悦的郎君那般,程时玥言字轻柔,“郎君,可否共赴欢愉?”

女娘兰情蕙盼,明眸善睐,言论却大胆,令人……心旌摇荡。

一瞬就晃了人眼。

许多人围着,见此纷纷笑着起哄,民风和乐,小娘子都如此主动邀约,郎君怎能羞羞答答的。

很快就有好事、胆大的郎君嚷了一声,“快些回答我们女娘,此处还有许多心悦女娘的人等着呢。”

谢煊抬眸,睨了说话的人一眼,对方被其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虚。但今日万民同欢,不分贵贱,所以很快就有更多这样的声音涌出来。

他亦看清了,果真如方才那男子所言,程时玥此举吸引了不少目光,有惊艳、亦有不怀好意的眼神。

谢煊又看程时玥,她笑得甜甜,站在他一步远处,稍稍仰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瞧,等着他回答,眸中细碎透露着丝丝戏谑。

天真得有些傻了,不知人心险恶。

他走上前,将程时玥拉到身后,遮住了那些觊觎的视线,众人纷纷欢呼,此处变得热闹极了,又有新的小娘子起舞邀心上的郎君一同。

两人渐渐被挡住,洛水对面也望不见程时玥身影了。

赵净君压根就没见到女子面容。

洛水本来隔得就远,水旁的灯笼还扰人视线,她只模糊地见到跳舞女子心上郎君的样貌,长得倒合她们公主心意。

但她们公主与温郎君才是一对,郑后还在世时,公主就与温郎君定下了娃娃亲。

赵净君也知,公主对温郎君没什么情谊,但温郎君是温相的独子,为了她弟弟,太子的位置能稳固,没拒绝过温郎君的示好。

虽然程时玥不大信任赵净君,但两人差不多大,程时玥也没什么玩伴儿,她还是公主伴读呢。

所以赵净君知晓,她们公主其实喜欢这种气质温雅端净的男子,每次遇到这类型的都会多看两眼。

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公主才不会如此随意。往日程时玥还曾经与赵净君吐槽过,这般不矜持的邀约,有失风度。

公主亦不喜上巳人多聚在一起的习俗,只觉杂乱无章,万一有人不小心冒犯了公主玉体,又如何是好。

故而,赵净君转头,看身旁的凌徵,“你说……那是咱们公主?”

凌徵也觉不像,隔得这么远,其实他看得也不算真切,此刻搔了搔头,对赵净君笑得心虚,“好姐姐,应是我看错了。”

就是这小子心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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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好找,被她抓到了,才胡诌出个由头。

赵净君伸手就是一下。

“诶呦!”凌徵捂着被狠狠打过的脑袋,又听耳边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亏你个小兔崽子,还是伊伊亲自提拔上来的暗卫,连个人影都能看错,能不能上点心?咱们公主已经丢了一月了!”

一月,对一个弱女子来说,属实有些凶多吉少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失落,凌徵也真心忏悔,垂着头,呐呐道:“公主……到底何时才能找到啊……”

他年纪确实小,此刻想起程时玥,全然忘记了她不好伺候,对他要求甚多的坏。只记得她将他捡回来,又提拔他的恩情,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然后,他又被赵净君打了一下,“有功夫在这儿矫情,还不快接着和我一起找!?”

“哦……”凌徵捂着头,跟着赵净君走远,离开洛水前,他转过头,又往姝丽女娘那处望了一眼。

那一瞬的侧脸,真的很像公主。

但他们公主尊贵,是万万不会邀旁人共欢,也不会背叛温郎君的。

姜国皆知“郑公主当配温氏子”,两人郎才女貌,一定会成婚的。

冷风瑟瑟而过,将程时玥吹得清醒,赤着的脚凉如冰且伤痕累累,挤到一处也无法取暖。她开始害怕,到底何时才能回去?

说到底,她也才刚及笄,往日身份尊贵,任性妄为,是有父皇给她收拾烂摊子,她还是头一次,过这样委屈的日子。

极小的女子呜咽声响起,刻意压制,却也能听出伤心意。罗南听清后,眼神直往谢煊身上扫,他好奇极了方才到底发生何事。

谢煊也听到了,但闭目养神,并未理会,但对面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扰人心神。

刚开始还有些克制,但后来程时玥哭得抽噎几声,声音定然被对面听到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她是姜国人,所以程时玥开始放声大哭。

她这般难受,那他也别想好好休息。虽然比不上从前,但干净的热汤,偶尔还能食羊肉,程时玥每日都留下吃饭,赵孺又邀子弦一起。

程时玥和子弦天天都能吃饱,晨食不用、晚饭也不吃,引起罗南怀疑,但子弦被程时玥说服,谁也没说出来,只看着谢煊和罗南用饭而暗笑。

赵孺还给程时玥支了招,她可以装作对高郎情深,他们最怕女娘如此纠缠,说不定就会直接将她赶走了。

程时玥觉得有道理。

到了上巳那日,万民都要祓除衅浴,用香料药物沐浴除去身上的晦气,之后于河边祈福。

往年,程时玥贵为公主,当然不会与普通民众一齐在河边洗濯。但皇帝一家也会带着贵族前去逛逛,美名其曰与民同乐。而程时玥通常都在姜国最高处的塔楼,看众人欢聚。

薄暮冥冥,只余微光,四人都坐在桂花树下,程时玥托腮等着出去,完全没想到谢煊还要看着她,和她一起去。

听闻谢煊和程时玥要一起出去,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罗南。

上巳是何等节日,往年,殿下都在京中洛水处与民齐聚。

东淮皇帝向来不屑做这些,大皇子亦将他父皇骨子里的阴狠、残暴学了个十成十,视民众为蝼蚁。只有太子温润有礼,待人亲和,赢了朝中支持还有民心。

上巳节要除去晦气,祈祷万事顺遂,除此之外,更有“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的习俗。

都是奔者不禁的大好时日,小女娘和年轻郎君有情人相互会面的大好时机,殿下从未邀他阿姊一同出去过,怎么能让此女和殿下一起去?

谢煊都已经答应了程时玥,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慌,罗南前几日还威胁要杀掉她,所以此刻程时玥并未出声,只是稍微又往谢煊旁边挪了挪。

她用湿漉漉的眼怯怯地看了谢煊一下,之后害怕地垂下头,卷翘的长睫颤动,不敢看罗南。

如此矫揉做作!

罗南如此想。但明显,谢煊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时。

罗南在院中来回转了许久,最后对着两人说:“那我也要去。”他给去看着,不能让此女有可乘之机。

程时玥:果然没错啊……

目前看来,罗南更喜欢他家郎君,她再努力痴缠些许,让两人都相信她对高郎情深不移,这样极有可能早些归家。

大门被敲响,桂花树下,四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赵孺的声音响起,“郑娘子、郑娘子?”

是特意来寻程时玥的,程时玥深觉和赵孺相处,可比在此处与男子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强多了。

她连忙起身,将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侧着身子出去了,却许久都没回来。

罗南如今恨不得时刻都在谢煊面前抹黑程时玥,对着谢煊告状,“殿下,瞧瞧、瞧瞧,这可才几日,就同外面打好关系了。周围都已认识了她,殿下可得将她看住了,今晚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万一此女趁乱跑走,又该如何是好?”

子弦默默反驳,“……伊伊阿姊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想家了,再说……上巳节,旁人家的女娘早就出去玩了。”

子弦这小子原本跟着殿下整日整日地不说话,如今不知被那个女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罗南刚要问问子弦,就被谢煊打断了。

谢煊抬眼看他,已有不悦,他语气淡淡,“罗南,你僭越了。她——”

他说话声音突然止住,挨训的罗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谢煊视线向门口望去。

是一艳姝女娘立于大门旁,眉间一点绯色梅花钿,披玉红纤罗裙,长袖舞衣,云鬓挽成飞仙髻,上面却只簪一木头簪子。

容华缅貌,恍若神仙妃子。

谢煊看着程时玥:“……为何打扮成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惊醒了罗南,罗南后知后觉,只觉此女心机颇深。

怕此女魅惑殿下,他都让成衣坊的掌柜选最朴素的衣裳。没想到,此女竟然还有旁的法子。

程时玥笑着走到谢煊身侧,知道她走得太近,他又会不适,就在他一米远之处,转了个圈,余芳散开,诱人深究。

“是赵夫人女儿的,女子在上巳都要穿新衣的啊,郎君没给我买,赵夫人就给我找了一身。”

谢煊移开目光,她无非是在提醒他,对她一点儿都不好,连新春装都没有。

见没人接茬,程时玥忍了忍,又对谢煊笑道:“郎君,走么?”

罗南心想,这回必须给跟上,他还将不打算去的子弦也拽上了,美名其曰保护郎君。

春寒料峭,入夜的漕县下起滂沱大雨,寒意更甚,刺入肌骨。

雨夜萧瑟,往日人头攒动的枫桥巷只剩寥寥人影。巷如其名,两侧种枫香,护城河水横亘巷中,在狭长的巷子间架起一座青石桥。

青石被雨浸湿,几分深色。一把缁色竹骨绸伞丝毫不倾斜,平缓地出现在桥上。

执伞的是位靛衣小童,明明年纪不大,却板着一张娃娃脸,显得老气横秋。

伞下还有位穿着一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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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云纹袍衣袖领口镶绣银丝的郎君,腰间缀着一枚白玉佩,他身量高些,被伞沿遮住脸,只露出隽秀而完美的下颌。

“噼——啪——”

巷角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石砖上累积的雨水迸溅而开的清脆。动静越来越大,向着青石桥而来。

桥拱之上,白衣郎君顿足。

小童也跟着立在原地,满眼防备地看向巷角,一只手已经向腰腹处伸去,随时准备抽出短剑。

一息,两息。

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却不是刺客,而是个惊慌凌乱的女子。

那女子俨然被雨淋了许久,满发青丝如乌黑瀑布一般悬垂在半空中,斜斜插着一只金钗,被雨淋得完全看不出发髻样式。

她穿着一身露骨的绯红纱衣,在雨霖之中紧紧贴在身上,衬出姣好的女子曲线,玲珑有致。亦拓印出红得艳俗的小衣,更显妖娆媚态。

一看便知是从附近勾栏里逃出来的女子。

小童见状,立马偏过头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程时玥赤着脚,满是血污。一路仓惶跑过,小腿以下遍布细长的刮痕,脚上尤甚。在她踩过的石砖上留下几缕血色,很快被雨水冲淡,最终晕散开。

疼,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紧紧揪住,每次呼吸都似用刀狠狠刮过脖颈。

她吃力地跑着,顾不得脚上的红肿,清醒的时绪在竭力的逃亡中变得发昏。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不能停下。

不能停下,今日是她最后的机会。

若她被抓回去,必定清白不保。她宁愿自刎也不愿传出姜国公主在异国青楼被凌.辱的丑闻。

桥上的两人一伞映入程时玥眼帘,越发急促的喘息声以及迈不开的步伐提醒着她,已至绝路。

那两人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天不随人愿。

程时玥刚踏上青石桥,就踩到一块凹凸不平的青石,雨中青苔格外强韧湿滑。

“啊——”,女子惊呼声响起,她狼狈地摔倒在地。

程时玥深呼吸,忍着右腿断裂般的疼痛,以匍匐在地上的不堪姿态,艰难地仰起头。在连绵的银丝之中,她看清了面前的郎君。

如墨发丝用玉冠束起,眉如墨画,其下是一清亮黑沉的眸,映着微薄月色,冰清玉粹,君子如玉,宛如神邸。

“救我……”

她的嗓子干涩得发疼,发出的声音沙哑异常,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甘霖顺着伞骨流下,汇成一大滴再落下,砸在了程时玥的鸦青的卷翘长睫之上,刺得她不自觉眯了下眼。

郎君垂眸,淡漠疏离地睨着地上衣不蔽体,楚楚可怜的程时玥,“凭什么?”

他的语气缓慢而温和,面容若神邸般清隽温润,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一旁的小童闻言,同情地闭上了眼,殿下是不会随意发善心的。

一声闷雷在天穹之中突兀炸响,毫无防备,耳朵中传来阵阵轰鸣声。

嘈杂错乱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她在那,快追!”凶狠的喊声穿过雨帘清晰入耳。

程时玥浑身颤抖,是青楼的打手追来了,这声音对她而言,无异于催命符。

郎君见状转身,准备带着小童一齐离去,不沾这杂污事。

程时玥倏地伸出纤细却满是青紫的手,用力抬高,紧紧攥住一角男子衣袍。她的手上混杂着沙砾和血污,染脏了干净的月白色。

郎君侧首,未言。

明明是宛如神邸一般的人物,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充满袖手旁观的漠然。

程时玥忍着心中的惧怕,艰难吐出几个字,“求你……救救我,什么报答都可以……”

六个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追了上来,已至桥下,看见这一幕想要上前,却被伞下人的气势所威慑,踌躇不前。

程时玥察觉身后的动静,望着公子的那双眼充满期盼。程时玥也不知她为何会怕水,宛地四周都是水,但她一见水便害怕,从前上巳节不近洛水也是因为这个。

水花迸溅开来,程时玥被卷进其中,口鼻之中霎时便呛入水,窒息感上来,呼吸不了。

洛水太深,她又不会水,挣扎间渐渐地往下沉,睁眼便是滞涩感。

她很不甘,为何要在此白白丢了性命,死后被人发现时,可能面容都肿胀得看不出模样了,死得一点都不好看。

对于命运,程时玥向来似信非信,从前占卜也只是求一个心安。但此刻,她心中竟有荒谬之感,难不成她一直怕水,是冥冥之中这辈子要溺死么?

掉下来时程时玥听见了谢煊的声音,也有几分期盼着他来,但她知道恐怕不会。

连一个床,他都不肯让给她。他们两个是毫无关系的人,明日,他睡醒后能来打捞一下她的尸骨,就算有情谊的。

但他多半还会嫌麻烦。她倒在地上,身后巷角处站着两个男子,一个手里拿着一幅画,另外一个面有刀疤,正是上次闾巷两人。

年轻些的那个朝着刀疤男赞叹道,“大哥此计甚妙!”

刀疤男并未理会,只斥道:“动作麻利些,别被人看见。”程时玥当然不能说实话,“就在你旁边,什么时候躲你了,就是有些累,走不快。”

谢煊闻言拽着她衣袖,拖着她一起快步往前走,程时玥反抗不了,只能跟着。

她这才抬头,四处望了望,却发现附近没有马车,走到了一个陌生人很多的巷子。

她疑惑问:“郎君,为何来此处?”

谢煊:“你不是想要个侍女么?前方便是闾巷。”

闾巷只是一个代称,里面是集市,亦是各种交易场所,卖什么的都有,当然也有人。

这些程时玥都知道,但她没想到会直接到这里来,顺便逛逛也不错。但她不想一直被人拽着袖子,所以往前几步,谢煊也顺势松开手。

往日,他走得有些快,所以她等会儿就会被落在后面,但他今日好像特意慢下来,总是与她一齐的。

程时玥很少与人这样齐步走着,从前在姜国时,她身份尊贵,旁人与她这样走便是僭越。

她悄悄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尾有些尖,若是不笑,眼眸便显得寡淡凌厉,整个人瞧着也不近人情。

可若是稍微笑一下,微微弯起,整个人温朗,风情月明般。

再者,便是此刻的模样,虽然未笑,但透着淡淡的慵懒,谢煊适时偏头,矜贵却又有些轻佻,“你为何偷看我?”

虽然确实如此,但程时玥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转过头去,郑重道:“我才没有。”

谢煊轻笑未出声。

而程时玥打定主意,不再看他,所以眼神直视前方,一直专注看路。

前方便应该是闾巷了,人愈发多了,有如两人这般,是来闾巷逛逛的,也有许多人是来卖东西的。

更有甚者,程时玥的视线停住,见一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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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麻布的短袍加长裤,后面跟着手都被麻绳绑着的白衣人,看着便令人不适。

最后面还跟着个瘦弱头发凌乱的女子,白衣上处处有血痕,和前面几人很明显不同。

程时玥也知道,那名中年男子应当是贩子,贩卖奴隶的人,可最后那个待遇也太差了。

她下意识就上前,“你站住!”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回头见是程时玥,看起来应当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娘,来此可能也是买人的,他面色好了一些,问:“女娘,是相中了哪个?”

他所言,就令程时玥蹙眉,国与国之间习俗亦不同,姜国虽也有许多人卖身为奴,但不会被如此苛待,她看着最后一个女子问:“为何要这样对她?”

中年男子略有不虞,既然不是来买人的,那就纯粹是耽搁时间,为了不得罪贵人,他还是解释道:“这是前楚国的宫女,最为低贱,随意打杀都可,女娘不要多管闲事。”

奴的地位本就低于庶人,这又是从前楚国的宫奴,楚国国破,就连王公贵族都沦为阶下囚,更何况这些宫人。

若往前追溯百年,姜国和楚国一样,都只是小国而已,那时两淮便已势强。

这些小国为了生存,黄金白银、奇珍异宝、美人不知送出去多少。若不是姜国地形有利,后来历任的国君又有谋略,恐怕也会像被东淮吞并的楚国一样被践踏。

程时玥本就不是这儿的人,姜国与此不同,早已没有了地位如此底下、与牲口无异的奴隶,所以她道:“即使如此,但她是人,也不应该被如此虐待。”

那男子明白了,这就是个来挑事的,对面只有两人,他唾道:“那我可不管,贱奴就是如此,你不服的话,去改律法啊?”

程时玥当真被气到了,来东淮之前,她都是说一不二的,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她冷声,“那若依你所言,只要身份高于你,便也能欺辱于你了?”

男子已不想与她争论,扯着绳子,转身便走,嘴里还骂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妇!”

“你!”程时玥气得用手指着他,却没被理会,她回头,见谢煊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看热闹,一点儿想要上前帮她的意时都没有。

她拖起裙角就跑到了谢煊身侧,同时又指着那个中年男子,大声道:“郎君,他欺负我,给他点教训看看!”

谢煊:“……”

他再次看着微仰着头,满脸骄矜的程时玥,他当真搞不懂,为何从始至终,她都是很有底气的样子,到底是如何养出来的。

他并未抬步往前走,只掀起眼帘看了一眼,随后对着中年男子开口,“道歉,之后滚。”

中年男子被其气势所慑,这两人都不似普通人,锦绣里堆出来的傲气,惹不得,只小声不情不愿地道了句歉,之后嫌此地晦气,立刻就走。

程时玥看着最后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同她一样,都是被困在这里的异国人,她心有不忍,所以道:“把人留下。”

即使被欺压,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中年男子怒气冲天,转头刚要开口骂。

谢煊不想生事,抬手便扔了一块金子在地上。

中年男子见到一点金色,连忙改了模样,闾巷多贫苦人,见此便都上前抢夺,场面一片混乱。

他这不是挺有钱的么,还能当街洒金子?那从前为何对她那么抠搜,程时玥在心中抱怨。

最后那个女子一直垂着头,却麻木地走了过来。

她受了伤,程时玥没有那样无耻,让一个伤重的人当侍女,所以说:“你走吧,去寻你认识的人。”

女子声音哑得很难听清,“国灭时都死了……没有地方能去。”

谢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拜程时玥所赐,如今又多了个麻烦,他直接转身走了,留她自己善后。只有子弦还站在原地,等着程时玥。

程时玥转头,见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又恨恨骂了一句,当真阴晴不定,也不是个好人。而且还出尔反尔,侍女一事也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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