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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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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拂过耳畔,似是兄长温和的嗓音。

裴淮瑾蓦然回神,低头,指腹在玉佩的“鹤枕”二字上缓慢碾磨而过,提着唇角自嘲般哂笑了声。

他收回目光,神态从容地返回书房,拉开暗格打算放回玉佩的一瞬间,暗格中躺着的一枚粉色络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裴淮瑾动作一顿,手在那络子上悬停了几息,才将络子拿了起来。

那是那日收沈知懿的对牌时,从她的对牌上取下来的,打络子用的线不是很好,却打得很精致,每一处结每一个纠缠的丝线,都爬满了少女的用心和长日漫漫不可言说的寂寥。

裴淮瑾盯着手中的络子看了须臾,将络子和玉佩一齐重新放回暗格中。

他盯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半晌,沉声唤道:

“苏安。”

苏安应声进来,黑暗中他看不真切裴淮瑾的脸,只低着头,“世子。”

裴淮瑾手指在桌沿敲了几下,似在揣摩着什么,须臾,开口道:

“大公子祭礼时用的黄表、纸钱和香烛,你且再去多备一些。”

苏安一愣,原本想说这些东西未防着祭礼上生变,从来都会多备一些,世子缘何又次一说。

然而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他蓦地反应了过来!

主子莫不是……莫不是……想趁着年前要带着沈姨娘去祭拜沈家人?!

可……

苏安吞了吞口水,几经犹豫,心一横大着胆子提醒:

“世子,最近那冯耽的案子牵扯到了从前沈家,原本您……护着沈姨娘之事就是太子殿下一直在替您压着,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恐会牵连……”

苏安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本以为裴淮瑾会恼他做他的主,却不想他只是沉思了片刻,轻叹一声:

“你且去做就行。”

苏安听他的语气,蓦然想起从法源寺沈姨娘房里出来时,世子的神态。

他眉心猛地一跳,没再敢多说半句话,悄声行礼退了下去。

距离京城二百里的客栈,镇国公下了马车。

“大人,今夜我们就在此暂且歇上一夜,待到明日天亮我们再赶路,估计赶在明日酉时前,便能到京城。”

“嗯。”

镇国公应了声,抬头看了看客栈的招牌,由侍者扶着缓慢地上了台阶。

在他身后,另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那青年视线落在镇国公微跛的右腿上看了一眼。

等人走进去,青年等了会儿,拍了拍肩上的落雪,也走进了客栈。

临近年关,往来住店打尖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之客栈掌柜老早给路远的伙计放了假,是以整个客栈便显得越发冷寂。

那掌柜的刚将前一波客人引致楼上房间内,一下来,瞧见站在大堂的青年,稀奇地“哟”了一声:

“今日这是怎的,我这客栈也是热闹起来了,客官可是住店?”

青年略一颔首,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住店。”

掌柜一愣,拿起银子看了看,有些摸不着头脑:

“客人没有碎银么?住店可用不上这么多银钱,就是再加上热水、吃食,也是绰绰有余,如今临近年关,店里面多余的银钱我早让婆娘带回去了,可没钱找你。”

眼前这客人看起来衣着朴实,举手投足间却有种浑然天成的矜贵,然而你说他矜贵吧这眼里又满是铜臭的市侩,一出手还阔绰。

青年一笑,客气道:

“那可否麻烦掌柜的再给我那马匹寻上些粮草和干净的水?赶了一日的路,马也乏了。”

掌柜一听,这才笑着把那锭银子收了起来,即便算上粮草之类,其实他也绰绰有余,是以对待青年便也不自觉客气起来,一边给他拿房间的对牌,一边笑问:

“公子是去京城?这临近年关,可都是从京城往外地的多,倒没见几个进京的……”

青年闻言笑道:

“是进京,家中小妹在京城。”

“哟,探亲呐?”

青年似乎极为宠溺他这个妹妹,谈及她的时候,眼底笑意更甚:

“嗯,过年了,去与她团圆。”

掌柜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从他身上扫过,见他衣着简朴,身上的大氅也不是什么华贵的料子,估摸着又是自家妹子嫁了哪个高门大户,这临到过年了过去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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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家中打秋风的。

说不定妹妹还是谁家的妾,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不过掌柜的开客栈,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倒也见惯不怪。

他将对牌放到柜台上,指了指楼上:

“三楼天字号丙间。”

青年颔首称谢,抬手去拿对牌的时候,宽大的竹青色袖摆微微滑落,露出手臂上一个茶杯口大小的伤疤,瞧着倒像是烧伤。

掌柜的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在那青衣公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他抠了抠牙,拢紧身上的大氅重新窝回柜台后面打盹去了。

第28章 第 28 章 “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隆冬时节,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然而家家户户忙着操办春节的吃喝用度,却是越来越热火朝天。

今日是宣眀二十三年的最后一个休沐日, 再过八日朝中便彻底放了假。

今年镇国公被圣上派去洛阳巡案,临近年关才回京, 是以裴家原打算着回端州老家之事便只能搁置。

因着马上过春节,府中下人须得比平日早起一个时辰收拾擦洗、采买置办,当然每年腊月和元月两个月, 国公府给下人的月银也比平日里要多出五成,且春节期间的吃穿用度也比平日丰厚许多。

所以下人们这一两个月虽辛苦, 却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神情。

天将亮不亮的时候,国公府中就已经安静又井然有序地开始忙碌起来。

正轩堂的烛火也已经燃了半个时辰了。

男人坐在书案前,视线从案上那张海棠春醉图上掠过, 撑在桌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 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良久,他身子向后一靠, 微仰着头压了压额角, 说话时喉结滚动出低哑的音:

“收起来吧,送去西苑。”

苏安应了声, 小心翼翼将那幅画卷起来绑好,转身出门去递给候在门外的苏毅, 正要回屋去的时候,月洞门外忽然脚步极快地窜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一见苏安, 忙压低了声音唤了句:

“小苏大人!”

苏安脚步一顿,往门里看了一眼,见世子还是方才那副靠在椅背上的样子没动。

今日休沐,主子如何行事他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踹度, 虽说世子爷一贯克己复礼,断没有起身再歇下的道理,但……万一呢。

所以苏安抬手向下虚虚一压对来人示意噤声,自己则轻手轻脚关上门,踅身走下台阶至那人面前,探出身子小声问:

“何事?”

来人是昨夜守职的门房,闻言声音也跟着压得更低,小声道:

“方才谢府来了人,说是请世子爷过府一叙。”

苏安一愣,忽然想起上一次随在世子身边见到那位谢小公子的时候,还是在万方茶肆,那次见面属实……不怎么体面。

虽说回来后世子爷没说什么,但苏安能感觉到,对于那日之事,世子爷心里头多少还是介意的。

苏安瞭了那门房一眼,“可是谢小公子亲自来的?”

那人摇头,皱了皱眉将请帖递上:

“不是谢小公子,这次上门来相邀的谢府管事递的请帖,落款是尚书大人……”

一听是谢家老爷相邀,苏安唯恐误了世子爷的公事,忙从门房手中接过请帖仔细查验一番,带着请帖回了书房。

裴淮瑾听后,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吐了两个字:

“更衣。”

马车停在谢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谢家老爷兵部尚书谢天祥亲自在府门口迎着。

裴淮瑾下车对其施了一礼,端正又不失恭敬道:

“劳伯父亲自在府门口相迎,晚辈失礼。”

谢老爷摆摆手,一脸愁容:

“要说失礼也是我谢家失礼,劳烦允安随我去看看文之,他……哎!”

本是家丑不可外扬,谢老爷也不知怎么跟裴淮瑾开口,只好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往谢长钰的疾风居引去。

还未走近疾风居的院门,裴淮瑾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谢长钰高骂了一声:

“滚!”

裴淮瑾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谢老爷。

谢老爷面上明显挂起尴尬之色,才要开口解释,裴淮瑾却只对他略一颔首:

“伯父且留步,我去瞧瞧。”

谢老爷对他感激地略一拱手,“如此,便多谢贤侄了。”

裴淮瑾上到台阶之上,在门口站了下,刚一推开门,果然见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砸来,他猛地伸手接下,递给一旁心惊肉跳的苏安,笑道:

“谢文之,这临近年关的,你的脾气怎的也跟着见长了。”

里面粗重的呼吸明显停了下来,几息过后,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谢长钰冷笑一声,语气不善道:

“你来做什么?”

裴淮瑾走进门,嫌弃地蹙了蹙眉,绕开一地狼藉,坐在屋中仅存的那把完好的交椅上:

“自然是来给你送上新婚贺礼的。”

谢长钰的呼吸一下重了,抬头狠狠盯着他,重喘了几息后偏过头去:

“亲事我早就推了。”

“嗯?”

裴淮瑾视线扫过屋子,意有所指道:

“便是以这样的方式么?”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谢长钰如何能不知晓裴淮瑾是在激他。

最初的愤怒过后,谢长钰平静了下来,干脆靠着床沿屈膝在地上坐好,随手捞了个酒坛子灌了一口。

“裴淮瑾,沈三的性子你比我清楚,她若是爱你,定不能容忍你身旁有别的女人。”

酒水被喉咙滚动着送进胃里,须臾,谢长钰才再度开口:

“你既选择接受了她,便不该让她委屈做妾,她那般张扬骄傲的一个人,会受不了的。”

裴淮瑾曲指,回头看了谢长钰一眼。

昏暗的房间里谢长钰的眼神幽深。

他垂眸,搁在腿上的手指曲起指腹摩挲着,几不可察地提了提唇角:

“你现在说这些,又是在以什么立场?谢长钰,你在府中绝食发疯抗拒成亲,其一你让父母担忧是为不孝,其二你临近婚期因为旁的女子而悔婚对于未婚妻子是为不忠,其三你觊觎自己朋友的女人是为不义,谢长钰——”

裴淮瑾回头重新盯着他,眼神冷厉:

“你就是这般一个不孝不忠不义的小人么?!”

“裴淮瑾你现在是得偿所愿了所以来看我笑话了么?明明当初沈家有意与我谢家结亲!当初若非我远在梧州,不知沈家出事,今日我和沈知懿早就成了夫妻,还有你裴淮瑾什么事?”

谢长钰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攥住裴淮瑾的衣领,眼神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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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得到了她却不珍惜她?!你居然还要娶秦茵为妻?!你有没有想过沈知懿看到你和秦茵夫妻和鸣她会有多痛苦?!”

打从那次在裴府看到沈知懿当着裴淮瑾的面宽衣后,这一年来,谢长钰已经极力避免与沈知懿见面。

可那日,在万方茶肆见了她那一面之后,曾经压抑的爱慕与思念,就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滔滔不绝地将他淹没。

他发现他忘不掉她。

这辈子都忘不掉。

裴淮瑾沉默了片刻,将他的手臂从衣襟上拿下来:

“有酒么?”

谢长钰一愣,沉默须臾气势弱了下来,随意从旁边提了一坛递到他面前:

“杯子都被我打碎了。”

裴淮瑾没出声,颠起来就灌了几口。

平时行事克制端方的裴大人,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般痛饮的时候了。

谢长钰视线盯着他,眼底情绪复杂。

少倾,裴淮瑾将酒坛放下,低头扯着唇自嘲一笑:

“自从兄长去世后就未曾再这般饮过酒,倒是不适应了。”

谢长钰在他腿边靠着桌腿坐下:

“裴大哥的祭日就在三日后吧?”

“嗯。”

裴淮瑾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音,抬头望着窗外被厚重积雪压弯的枯枝,语气无波无澜道:

“倘若兄长还在,我也可以如你一般随心所欲,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他是国公府世子,是裴家长房嫡出,是未来裴氏的掌舵人。

从小因着裴这个姓氏,他获得过多少荣光、得到过多少资源,他便要背负起比这还要多上许多倍的责任和束缚。

谢长钰一只手提着酒壶,看着乌黑色的酒壶在自己指尖来回晃荡,摇摇欲坠的。

沉默地听他说完,他嗤笑一声:

“裴淮瑾,如果是我,我宁愿选择沈知懿一人,家族的荣光、使命算什么?”

谁都没有她重要。

裴淮瑾扫他一眼,似是在笑他的天真:

“沈家覆灭,沈知懿作为罪臣余孽本要充妓,即便沦为平民,她锦衣玉食惯了,没了谢这个姓氏,你又拿什么给她?唯有你我头顶的这个姓能护得住她,可你以为这个姓是天生便有的么?”

他看了眼手中的小酒坛,到底再没喝一口,放回了桌上,起身朝外走去,“莫要再闹了,你闹得越凶,只会让她更难堪。”

“裴淮瑾!”

谢长钰赶在裴淮瑾迈出门口时出了声,他看着他的背影,兀自猛灌了一口酒,笑道:

“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裴淮瑾逆着光影,坚阔的脊背微微发僵,良久,他垂了垂眸,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今日虽是休沐,可裴淮瑾从谢府出来,还是命苏安直接将车驾去了官署。

官署内张寺丞和一小吏在值班,两人靠在凳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一见裴淮瑾进来,那小吏猛地一个激灵灵醒了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张寺丞。

张寺丞正睡得迷糊,陡然被这么叫醒眉头一皱就要张口开骂,那小吏慌忙起身,一个躬身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高声道:

“少卿大人!”

张寺丞一个“小兔崽子”刚到嘴边,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面红耳赤地随着那小吏对裴淮瑾拜下去。

裴淮瑾视线从他二人身上扫过,淡淡道了声“辛苦”,便径直走入了里间自己的官廨。

张寺丞和那小吏等了半天,见再没动静,两人才直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吏悄悄凑过去,一脸八卦:

“方才裴大人路过时,大人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

这一大早的,自来不怎么好饮酒的裴大人居然一身酒气的来了官署,这……莫不是从来不近美色的裴大人昨夜宿在了哪条花街柳巷?

小吏越想越兴奋,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心里暗道这一次值班值了。

正美滋滋地想着明日如何跟同僚分享,后脑勺便挨了一个大耳瓜子,张寺丞骂骂咧咧道:

“你不要命了?连裴大人的私事你都敢议论?赶紧回去到门口守着去!”

裴淮瑾进到自己的官廨后,便将苏安打发去了外间。

他在书案前坐了会儿,仰头靠在太师椅上散了散酒气,而后从案上拿起一本劄子翻开。

这劄子是前两日王寺丞递上来的,因不是什么急事,况且裴淮瑾也想晾那当事人几日,便放在这里没动。

他将劄子翻到陈述案情那页,揉了揉眉心,拿起笔架上的羊毫蘸了蘸朱墨。

笔尖在劄子上方悬停住,不知为何,裴淮瑾的脑中突然涌出临出门时谢长钰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的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燥意,“啪”的一声放下笔,阖了劄子,重新拿起另一本。

那日从法源寺回来已经有四五日的时间了。

裴淮瑾刻意不去想那日两人之间闹出的不愉快,可今日见了谢长钰,那日在法源寺的一切又清晰地回到了脑海中。

裴淮瑾摩挲着劄子的页脚,视线落在香炉上方飘飘然升起的青烟上,眉心轻轻皱了起来。

烦躁地翻了两页,又搁置在了一旁。

申时三刻的时候,府中人来报,说是国公爷的车驾已经从西城门进城了,苏安看了看天色,犹豫了一下敲门进了裴淮瑾的官廨。

男人手中握着一本劄子,苏安视线一扫,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一旁放的羊毫笔和砚台中的墨也早都已经干了。

他眉心不受控制地一跳,悄声走过去:

“爷,国公爷快回府了,咱们……”

裴淮瑾缓缓从香炉上收回视线,定着眼神看了苏安半天。

苏安被他看得不自在,好半晌才听他哑着嗓音开口:

“回府。”

裴淮瑾回到府中,在府门口等了没一会儿,镇国公的马车便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门口。

“父亲。”

裴淮瑾上前,对着马车行了一礼,等到车帘被揭开,他上前去扶着镇国公下了马车。

“父亲此番远赴洛阳,一路辛苦了,儿子已命人备下了热汤饭,母亲和三弟也在前厅候着,祖父听闻父亲回来,也难得从颐安堂下来跟我们一起用膳,待父亲回去沐浴更衣后,即可传膳。”

镇国公身材高大挺拔,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仍能看出年轻时俊美的模样,因着从前长期征战,眉眼间总有种锋利之感,只是到底当了几年的文官,加之年纪大了,便慢慢又多出几分温和。

“你有心了。”

镇国公回头瞧了眼自己的次子,满眼笑意,“近日府衙中忙不忙?你母亲身体可还好?”

“府中都好。”

裴淮瑾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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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跨过门槛,问道:“父亲的腿疾在冬日可还犯过?”

“去年有你给我找的那陆神医诊治过后,此去洛阳倒是再没犯过了。”

“明年开春,儿子再将陆昭请来替父亲看看。”

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到了正院,镇国公先去给裴老爷子见了礼,之后由老管家搀扶着去收拾更衣,裴淮瑾则去张罗膳食。

一家子用完晚膳,老爷子身子不济现行回了颐安堂,裴季礼今日起得早,此刻闹了瞌睡,长公主便带着嬷嬷去哄他睡觉。

镇国公端着茶水漱了漱口,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儿子,叹了口气:

“你跟我到书房来。”

镇国公的书房里放着一把弓,那是整个国公府仅存的一件武器。

两人一进门,镇国公就去将那把弓取下来,裴淮瑾拧了帕子递过去,镇国公一寸一寸将那弓仔细擦拭干净。

“当初若非这把弓,为父恐怕也无法活着回来。”

当初镇国公和儿子裴鹤枕一道被困在战场上,镇国公的膝盖被一箭射穿,而裴鹤枕为了替镇国公争取生机,自己以身诱敌吸引敌军火力。

镇国公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敌军的弓箭手包围,可他在咽气的前一刻,还用这只弓射出了一箭,杀死了一个想从背后偷袭镇国公的敌军。

镇国公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无力救援。

镇国公伸手轻轻抚上弓身,长叹一声,将弓挂了回去。

“听说沈氏在府中投毒,险些害了秦茵?”

镇国公坐回椅子上,裴淮瑾给他添了茶:

“不过是场误会。”

“你从二十一岁升任大理寺少卿,为父从来不怀疑你断案的能力,但你从来不近女色,也不挂心内宅之事,若只看此事,怕是两人之中你终究要委屈一个人了。”

裴淮瑾没说话。

镇国公也沉默了须臾,目光落在墙上的弓上,似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他只低低叹了一声:

“行了,你回去吧,记得安排好两日后的祭礼。”

镇国公说完,裴淮瑾站着没动。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半晌,低低道:

“父亲既已回来,儿子想着,等兄长祭日之后,将沈知懿的妾室文书拿去官府备案,正式行了纳妾礼,那海棠苑也有些偏,重新找一处同正轩堂近的住所给沈氏居住。”

镇国公似是料到他会说这些,略一颔首,应了声,“你且安排便可。”

裴淮瑾又道:

“再者,儿子也想暂缓同秦家议亲一事。”

镇国公正低头随意翻看着案上的书册,闻言诧异抬头,“你这是何意?”

裴淮瑾不急不缓道:

“此次之事,到底是儿子处理得欠妥,是以儿子想着,等到沈氏膝下有个一儿半女了,再考虑娶妻一事。”

言下之意便是,这次之事是因为秦茵而委屈了沈知懿。

镇国公曲起手指在桌案上叩了叩,眯眼看着自己这个如今能够独自撑起裴府门楣的儿子,良久,沉声开口:

“你怕不是想等到沈氏诞下一儿半女的这么简单吧?”

裴淮瑾眼睫蓦地一颤,垂眸不语。

“胡闹!”

镇国公“啪”的一声重重拍响了桌子,“你莫不是还想着替沈家翻案?!”

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镇国公气得来回在屋中踱了几个来回,颤抖着手指着他,怒道:

“你可知此事是陛下亲自拍板定的称?沈氏之案有疑问这事,我们连你娘都不敢告诉,唯恐她闹到了陛下面前!你翻案?!你拿什么翻?!你莫不是要搭上整个裴氏陪你翻这个案?!”

“我并非因为沈知懿。”

裴淮瑾平静道:

“沈阁老生前两袖清风,不应就此蒙冤饮恨,儿子如今已经有了些线索,会想出万全之法……”

“不许!”

镇国公气急,“你若是替沈家翻案,就自行从裴家脱离出去!没得拉着整个裴家替你陪葬!”

话落,屋外檐上的雪似是再承受不住厚重的分量,“哗啦啦”地纷纷滑落,冷厉的风拍打着窗框,哐哐作响。

屋中沉默了几息,裴淮瑾淡淡道:

“时候不早了,父亲早些歇息。”

说罢,不等镇国公再说话,他行了礼后转身径直出了书房大门。

镇国公紧拧着眉看向门口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良久,兀地坐回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

十二月二十六,是九年前那场鏖战终结的日子,也是裴鹤枕战死的日子。

那位朗月清风的儒将,终究没能等来宣眀十五年的新春。

每年的这一天,天气似乎都格外阴沉,大雪纷飞洋洋洒洒落满整个世间,如同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雪雾一般。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位清风朗月的少年将军的早逝而感到痛惜。

今日裴家开了宗祠,请了白马寺的得道高僧替亡灵超度。

凡是在京或是京城附近的裴家人,都来了镇国公府参加祭礼,陛下和太子以及各家氏族也都送来了祭品。

每到这一日,长公主总是哭得不能自已,往前几年长公主甚至会哭得昏厥过去,直到后来有了裴季礼之后,才能好些。

所有的仪式,秦茵全程都贴心地陪在长公主身边,端茶倒水,替她迎来送往、应付各家夫人小姐。

裴家虽与秦家还未过明路,但此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几乎所有来参礼的人都默认她是裴家未来的主母了。

仪式结束已至天黑,陆琛留下来陪裴淮瑾喝酒,两人坐在廊下的栏杆上,都有些醉了。

陆琛拿着酒杯同裴淮瑾碰了一下,下巴指了指秦茵的方向:

“瞧瞧,倒真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说你运气好你还不承认,这闻连烨自从知道你与秦家议亲,不知买了多少醉。”

裴淮瑾今日不想拘着自己,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垂眸把玩着酒杯,提了提唇角没说话。

陆琛是个流连风月场的老手,若是真喝起来从不会让场子冷下来,他根本不给裴淮瑾酒杯空着的机会,颠起酒坛又给二人满上。

“说说吧,你今后什么打算?”

裴淮瑾与他碰杯,喝了一口。

陆琛无所谓道:

“就这么混着呗,混到哪日家里给议了亲就成婚,反正不是苏婉,跟谁过不是过?”

“就没试着放下过她?”

陆琛闷了口酒,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你以为我没试着忘过?可忘不掉就是忘不掉,曾经年轻时我本就风流,从不将情爱看得太重,即便对苏婉心动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如今想来同她在一起的时候竟从未认真过,总觉得自己离了谁都能活得很好,可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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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哼笑了声,“直到她披上嫁衣远赴北羌的那一日,我才惊觉,我这辈子……好像都完了,对了——”

陆琛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递到裴淮瑾面前:

“明日北羌进京,你作为陪同官员在列,能不能寻机会将我把这枚簪子送给苏婉?”

裴淮瑾看了眼,收下,“我看机会吧,宴上人多眼杂,不见得能给出去。”

陆琛同谢长钰一样,家世好,相貌好,自己如何放诞不羁上面都有兄长撑着,家族中也未将他们视作未来的领路人,只求他们老老实实别犯下大错便足矣。

只是谢长钰一头扎进了沈知懿这个大坑里再未出来过,而陆琛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诩风流实则真心早已不再。

裴淮瑾一直以为,苏婉的和亲对陆琛来说并未有多大影响,因为苏婉走后不到一个月,陆琛便又继续钻进了秦楼楚馆中。

却不想这么些年,他竟是从未走出来过。

蓦地,那日蔡司业的案子陡然出现在脑海中,那蔡司业也是闹着要同发妻和离,可有朝一日发妻真的不在了,他又察觉出自己的真心了。

裴淮瑾看着远处隐隐绰绰的灯光和人影,抿了口酒,语气微微犹豫:

“是否,人都是到失去后,才能看清自己的真心。”

陆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

“倒也不尽然,你瞧那谢长钰,便是对沈知懿从一而……呸!”

许是喝多了酒,说话不过脑子,陆琛说了一半,看见裴淮瑾越来越黑的脸色,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往自己嘴上轻拍了一下。

裴淮瑾倒是没说什么,闷头喝了杯酒。

陆琛悄悄睨了裴淮瑾一眼,虽然知道每年的这一日,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好,但今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裴淮瑾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又无声对坐着喝了好些酒,直到夜色深重,四周寂静再无一人,陆琛才起身告了辞。

裴淮瑾送他至院外,在月色下站了会儿,独自回了书房,翻出兄长的那枚玉佩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孤身坐在黑暗中的身影寂寥而颓废。

良久,他微微垂眸,缓慢将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徐徐倒在了地上。

黑暗的房间里,响起了男人似喟叹的声音:

“哥……”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苏安慌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近乎尖利的声音刺破沉寂的黑夜:

“世子、世子,法源寺那边,沈姨娘、沈姨娘病倒了!”

第29章 第 29 章 “沈知懿,你就是贱!”……

裴淮瑾眉心蓦地一紧, 起身走至门边开了门,冷声道:

“说!”

苏安第一眼瞧见自家公子的表情,先是一愣, 随后重重吞了吞口水,解释道:

“方才、方才赵管家来报, 说亥时三刻的时候,寺中的僧人下来传信,说是沈姨娘突然昏了过去, 他们不敢贸然处理,便下来求助裴府。”

亥时三刻……

裴淮瑾看了看更漏, 蹙了下眉:

“怎么现在才来报?!”

苏安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道:

“那会儿赵管家看你在同陆公子喝酒,加之今日是长公子祭日, 便……”

说白了, 府中之人都是拜高踩低,赵管家缘何不重视沈姨娘之事, 即便苏安不说, 裴淮瑾也能想明白。

裴淮瑾眉心紧锁,张了张嘴,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去备马车, 将李霖叫起来一同走。”

“可……主子您今日饮了这么多酒,要不小的和李大夫走一趟法源寺……”

苏安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觑着裴淮瑾脸上不耐的神色住了声,小声道:

“小的这就去准备。”

见苏安转身要走,裴淮瑾捏了捏眉心,沉声叮嘱了一句:

“用那辆紫檀木的。”

国公府唯一那辆紫檀木的马车, 因是早些年的样式,马车窄小且没有府中其余马车舒适,很久都未曾用过了,但那辆马车有个唯一的优点,便是因为窄小轻便,行起路来要比别的马车快上许多。

苏安脚步一顿,悄悄觑了裴淮瑾一眼,心中猛地一跳,忙应了声是,再不敢耽搁,一溜烟跑了。

看他跑远,裴淮瑾捏了捏眉心,回身披了外裳也跟着出了门。

才刚走到正轩堂与正院的交汇处,恰巧碰见秦茵往西苑走的身影,秦茵瞧见他,小声唤了句:

“淮瑾哥?”

裴淮瑾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她,收敛起神色中的烦躁,耐下性子温声问:

“此刻才忙完么?”

今日的善后工作都是长公主安排秦茵一力而为,裴淮瑾不是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只是今日是兄长祭日,他实在没心力也不想同母亲争辩什么,便顺了她的意。

秦茵微微垂首,掩着唇低咳了声,语气有些柔弱:

“是,刚将李家夫人送走,秦茵无能,幸而没辜负夫人和世子爷的信任。”

说完,她往裴淮瑾身后看了一眼,“这么晚了,淮瑾哥哥是要出去么?”

“嗯,有事,你早些休息吧。”裴淮瑾看了眼芍药,“照顾好你家姑娘。”

说罢,抬脚就要继续往门口走。

然而才刚迈出一步,身后秦茵忽然唤住他,似是着急想上前来同他说什么,却不料许是忙了一天太过虚弱,脚底下一划便摔到了地上。

裴淮瑾闻声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就见那素白衣裳的姑娘坐在地上,柳眉紧拧成一团,手搭在左脚脚腕的位置,死死咬住唇。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芍药慌忙上前去扶她,可刚将人扶起来,秦茵“嘶”了声,腿一软又倒了回去。

秦茵摇了摇头,眼尾泛红:

“不行,崴到脚了。”

说罢,她柔柔弱弱地抬头望向裴淮瑾,眼里嗪着隐忍的泪花,虚弱恳求:

“淮瑾哥哥……能、能劳烦你抱我回去一下么?我实在……”

她头一低,眼泪便落在了裙裾上,“我实在疼得厉害。”

裴淮瑾睨着她,眉头蹙着,手臂的青筋无声鼓了鼓。

少倾,他走过去将人扶着胳膊拉起来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开口时嗓音沉静无波:

“芍药,去替你家主子将张婆子叫来,让她多带些人手扶你主子回西苑。”

秦茵的眼圈一瞬间更红了,她一把挥开裴淮瑾的手,对他行了一礼:

“想必淮瑾哥哥是有要事要处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着张婆子就好,是秦茵不自量力了……”

裴淮瑾眉头紧了紧,嗓音为沉:

“你不必如此想。”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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