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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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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最近在搞“技术革新比武”,我报名参加了军械修理组,天天跟各种机械军备打交道,满手油污倒让我想起你信中说的“生产队猪圈的干草味”,昨天拆修一台旧车床,我照着你以前画的机械草图琢磨了半夜,嘿,还真让我找出了其中的门道——果然,咱哥俩就算隔着几百里地,这脑子也能往一块儿使。

你在信中提到你的推荐材料里写了你被评为“救火英雄”的事迹,虽然一笔带过,但我也能想象到其中的凶险,我想说,年轻人有时候还是不要太狂妄了,还是要注意安全。

想必你收到信时,不日就要启程北上了,祝你一路顺风,等你在厂里站稳了脚跟,盼你来信细说厂里的新鲜事儿,咱隔着信纸,也比比谁在各自的“战线”上干得更漂亮!

对了,我家弟弟妹妹已经上了高中,小妹棠棠最近总向我打听你的状况,想知道你在宛丘过得是否安好,你能否给她捎去一份信,让她大概了解一下你的近况?

此致

革命敬礼!

苏觉生

1974年10月于南城某部队”

河沟子生产大队的后边有一片很大的原始森林,这片森林是国家宝贵的森林资源,甚至安排了护林员专门负责巡山,三个月前,今年入夏后三个月没下雨,天气燥热,周舒年实在是睡不着,就从宿舍里走出来外边纳凉,正好看见了远处的一片火光冲天。

周舒年急迫地喊醒附近的村民后,组织大伙用扁担挑来湿棉被扑打火头,用树枝在火场边缘划出隔离带,除此之外,还冒着危险冲入山里救出了两个护林员,等到救火队赶到时,他已经带领村民们顺利的控制住了火情。

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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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周舒年手臂被火星燎出一串水泡,林业局估算过,那场火要是烧进核心区,得损失上千立方米木材,周舒年划的隔离带正好挡住了火头,当地县革委会专门发了嘉奖令,还上了报纸。

正好赶上首都机械厂招工的指标,机械厂特意留了一个名额给救火英雄。

周舒年看完苏觉生的信,脸上难得浮现了一抹轻松的神色。

听苏觉生提起棠棠,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穿鹅黄色衣衫,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的身影,她看向人时,眼睛里总是带着亮闪闪的笑意。

一晃也两年多时间过去了,周舒年跟棠棠一直没什么联系,难为这个小丫头还记得他。

他从提包里翻出纸笔,身体坐在一张简陋的桌子前,开始给棠棠写信。

写完信,他把信纸仔细折叠齐整,塞进信封里,打算等明天出发去首都时再寄给棠棠。

做完这一切,周舒年才想起来自己打回来的饭菜,含糊吃完了一碗土豆菜和三个高粱馍馍,他开始收拾要带去首都的行李。

被褥床单、脸盆、胶鞋这些东西他都不打算带了,留给自己的知青同伴,周舒年只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还有几本常看的书。

在收拾东西时,他发现了箱底有一双用黄纸包着的黑色布鞋,上面的针脚七歪八扭,边缘处也没裁圆整,这是他当初从原林县离开时,棠棠做了送给他的。

周舒年怔愣了片刻,喉咙滚了滚,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把这双布鞋给收拾进了提包里一并带走。

54

第54章

◎结束知青生活(修)◎

他和集散户的同伴挨个道了别,虽然其他人心里都很羡慕,但还是尽量展现出了积极的情绪欢送了又一位离开知青点的同伴。

周舒年这下算是摆脱插队的苦日子了,至于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苦熬多久。

他跨上拖拉机斗,拖拉机突突响起来,风卷着尘土掠过脸颊,到公社时,周舒年找了个信筒,把那封写好的信给贴上邮票寄了出去。

先从河沟子大队坐拖拉机到县里,然后搭乘公共汽车到宛丘市,就能坐上前往首都的火车了,宛丘市火车站的月台像口沸腾的大锅,扛着扁担的、背着铺盖的、牵着孩子的人挤得脚不沾地,周舒年攥着油乎乎的车票往检票口的方向挤,黄色的大提包被身后人拽得变了形。

过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挤上了车,车厢里非常拥挤,毫无空隙,硬座车厢的玻璃窗糊着灰,车厢里很闷热,一股酸臭怪味窜入鼻尖,差点让人连早饭都给呕出来。

周舒年按着车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了靠窗的位置,疲惫地闭上眼睛休息。

从宛丘到首都,途径四座城市,预计耗时一天一夜。

好一会,火车开动起来,外面的风灌进了车厢里,驱散了车厢内的怪味,外面的景色跃入眼底,被绿色的田埂划成一块块的稻田,很有江南水乡的意境,周舒年喝了口水缓缓嗓子,想把水壶塞回去的时候,在提包右侧挂兜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平安结。

他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这个平安结是他离开原林县时,苏觉生的小妹棠棠编了送给他的,这个平安结编得很精巧用心,线绳在交汇处打了个细密的万字结,四个角延伸出的穗子长短一致,他把这个平安结攥在掌心,一丝难以言说的温情涌上心头。

周舒年是第一次到首都,这里有别于其他地方,阳光有些晃眼,朱红色的城墙,阳光透过菱形玻璃洒在柏油路上,自行车流如黑色的河,副食店前排着长队,橱窗里的点心雪白,广播里播着热闹的《东方红》的旋律。

但他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选择直接去了首都机械厂报道。

到厂后,周舒年先到人事部门提交了提前准备好的各项资料。

那女办事员看到上边的名字,又打量了几眼他,“你就是那个救火英雄吧?”

周舒年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那女办事员忍不住笑,“你别紧张,你的事迹在我们厂子都传遍了,年轻人勇气可嘉嘛。”

提交完资料后,紧接着就是填写职工登记表之类的各种表格,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与新职工谈话,体格复查。

走完首都机械厂的入职流程,周舒年顺利成为了机械厂的一名学徒工。

……

周舒年在首都机械厂当学徒工已经有半年时间,这半年内,他主要是跟着师傅打杂,给机床加油、擦设备,学用锉刀磨零件、搬运毛坯件、记生产台账以及参加车间学习。

这天傍晚,首都机械厂有一批进口设备需要卸货,这种大型设备从厂区门口搬进车间是个力气活,但愿意留下来卸货的工人不少,加班卸货每小时有3毛钱的加班费。

周舒年也跟着带他的老师傅一块过来了。

“不是说了七点钟到货吗,怎么现在七点三十了还看不见车影……”那工人发着牢骚,顺便拍死了一只停在手臂上吸血的蚊子。

“怎么还看不见货啊,这也太磨蹭了。”他们有些不满,加班费计时是从开始卸货算的,货没到,他们在这里等着也不算时间。

在众人的牢骚中,一辆运货的大货车朝着厂房门口的方向驶了过来,等到货车停好,主管才走了过来,指挥他们开始卸货。

主管提高嗓门,“大伙儿注意了,车头那批是精密家伙,装卸别毛手毛脚;中部货物防震要求较高,底下垫块破棉絮;车尾那批带电线,注意避免潮湿接触,所有货物按区域分类码放,确保品类与位置对应,不得混淆,搬的时候要稳抬稳放,注意不能倾斜磕碰,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参与卸货的二十几个工人,简单做了下分工后,就开始把这一批进口设备从大门的方向给搬进车间。

正在这时,办事员跑过来叫住了往里搬设备的工人,“等等,这些设备现在还不能往里搬!主管,昨儿画的定位线让暴雨给冲花了,我刚才拿墨斗复勘时发现镗床地脚孔跟图纸差了三公分,要是这会儿搬进去,再想调整设备的位置就很麻烦了。”

车间位置本来就狭窄,先不说这么多设备搬进去了没办法移动调整,而且镗床这类精密设备每移动十厘米,就有可能导致底座导轨与地面摩擦产生划痕,这会影响后续加工的精度,更别说地脚螺栓孔与预埋螺栓错位,强行撬动可能崩裂设备底座。

前几年,首都的一个机床厂就因为定位误差,三次挪动机床,最终导致工作台导轨扭曲,精度彻底报废。

主管恼怒地皱紧了眉头,“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这……”办事员低垂下了脑袋,这确实是他的工作失误。

“咱们厂的技术员呢?”

“厂里的技术员都去三厂那边技术支援抢修了,从三厂回来,单车程最少也要四个小时。”

主管看了眼车间前边的空地,“那把货直接卸下来放到那片空地上,让工人先回去,等明天技术员回来了再安装,这样成不?”

主管这话一出,现场纷纷响起了工人反对的声音。

“主管,这我们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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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点下班等到七点半,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现在说卸到空地上?那加班费怎么算?”

“就是啊,本来说好是七点钟,结果拖到了七点半才看见货的影子,这好不容易把货从车上给卸下来了,总不能让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吧。”

“明天还得再折腾一趟。”

“最近都在赶进度,要是今晚不能顺利组装,耽误了明天的技术调试,那耽误的生产进度就很难抓回来了。”

“不行,”办事员面露难色,“天气预报显示,今晚到明天早上预计有雨,这批设备不能受潮。”

主管看着面前的一群工人,“你们当中有人会看英文图纸的吗?要是没人能对着图纸核定位,那耽误的功夫就大了。”

一群工人面面相觑,他们连中文图纸都不一定能看懂,更别说那老外的洋文了。

“让我试试。”周舒年开口道。

主管的目光落在眼前年轻人的身上,他身上一套蓝灰工装,看着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可举止胸有成竹,却是一点儿都没有稚嫩的样子。

“你确定?”

“既然您都想从现场工人里找会看图纸的了,现在这些设备又没办法搬进去,这乌云密布,设备总不能在空地上淋一宿吧?就算真弄错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明天再调一次,可要是让雨水把这些设备淋坏了,那损失会更大,您就当死马当活马医,让我试试?”

主管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行吧,那就让你试试。”

“图纸和说明书。”

那办事员忙不迭把手里的资料递到他手里。

那说明书也是英文的,周舒年翻阅了图纸和资料,“水平仪、墨斗、钢卷尺,要0.1毫米精度的。”

用仪器对车间的空间进行测量之后,周舒年开始蹲身用墨斗弹线,很快就绘制了新的定位图,画完定位图后,他又指挥工人们将设备搬了进来,工人们之前已经组装过类似的设备,在周舒年的指挥下,很快就完成了第一台设备的组装。

那办事员看到眼前的成品,检查了一遍手里的图纸,激动道,“对了对了,没错,跟图纸都能对上了!”

……

组装好的设备在第二天顺利完成了调试,投入到了生产当中。

机械厂的伙食算不上多好,但比起知青集散户的好太多了,周舒年咬了一口青菜包子,又喝了一口小米粥,还没来得及咽进肚子里,就看见了蓝灰工装的办事员走了过来,“主管叫你过去一趟。”

周舒年到了主管办公室。

主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昨天回去把那英文图纸和说明书翻来覆去看了半夜,简单英文好认,但那上面都是专业术语,没想到你瞅两眼就懂了,年轻人不简单啊。”

“我看你资料父母的单位和职务这一栏,你父亲是原林县的县委书记,这官也不小嘞,你一个县委书记的独生子,跑到宛丘去插队,然后成了救火英雄,被招工进了机械厂,你这履历也真是够丰富的……”主管见过太多的草包子弟,仗着父母的关系进厂当职工,进银行进县委当干部,捅了多大的娄子都有人兜着。

像周舒年这样勤劳刻苦,不显山露水,却有才能的人实在是少数。

周舒年不知道怎么回应主管的话,不过那主管也没指望他回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来。

“周舒年同志,经上级组织审批,同意让你提前结束学徒工的身份,转为首都机械厂正式工人,明天你就到技术科报道吧。”

听到主管的话,周舒年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向主管鞠躬道谢,唇角上扬,“谢谢主管。”

55

第55章

◎学农活动(修)◎

开学快两个月了,学校要搞板报评比,这件事情就落在了文艺委员原小华身上,但板报最重要的就是画画,原小华不会画画,她看着底下一圈人,“你们有谁会画画的吗?”

班里人面面相觑一圈,无人应声。

突然有道声音小声道,“上次政治讨论课,我看见苏新棠好像在画画。”

原小华盯着她,“苏新棠,你会画画吗?”

棠棠突然被叫到名字,“啊?我也谈不上会画画,我从小自己琢磨着画来玩玩的……”

棠棠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但冬天光秃秃的,除了皑皑白雪,就是裸露的黄土,连棵带着叶子的树都难见得着,没什么意趣,她就自己琢磨着画画,照着她爹书本里的插画描出轮廓来,再涂上颜色,这样看着心情也会变好,家里到处都能看见贴着她画的画。

她舅舅喻老五有一年还送过她一套据说是从省城进货来的画笔,可珍贵了,她都不太舍得用,现在还能出墨。

“那这次板报就由咱们两个人负责了,这次板报的主题是学习劳动两手抓,下周就要检查了,这是关乎班集体荣誉的事,你明白了吗?”原小华梗着脖子盯着她,鼻子下的薄嘴唇抿成尖利的弧度,此刻正不耐烦地撇着。

棠棠想了下,答应了下来,“好吧。”

……

棠棠虽然会画画,但在黑板上画画跟在纸上画画完全是不同的体验,黑板太糙,粉笔尖戳上去直打滑,加上时间紧,她放学后的时间基本牺牲掉了。

中午休息时间,匆匆扒拉过两口饭之后,棠棠就回到了教室继续画黑板的左上角区域。

她个子不够高,只能踩在一张凳子上勉强够得着,手臂酸得抬不起来,她就换成左手扶着黑板,右手甩两下再画。

“咔嚓”一声,粉笔断裂成两截,长的一截掉到了地上。

棠棠好不容易站稳当了,不想再上上下下浪费时间,“喂,帮我捡一下粉笔……”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原小华身上,原小华正在跟几个女生有说有笑,注意力完全不在板报这边上。

原小华说是两个人一起负责,但基本上除了写了几个字,剩下的什么都没做,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个板报85%的内容都是棠棠一个人完成的。

棠棠叹了*口气,合着这班集体荣誉就成了她一个人的事。

刚想从椅子上跳下去捡粉笔,就看到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粉笔递过来,孙想蓉捏紧了拳头,“原小华身为文艺委员,但板报的事情完全推给了你,简直太过分了!”

棠棠把手上那截断裂的粉笔头给塞进黑板槽里,伸手接过孙想蓉接过来的粉笔,“反正画都画到这种程度了,就当是练手吧。”

月底,板报评比的结果出来了,他们班得了第一名,但领奖的人只有原小华一人,那奖状上也只有原小华一个人的名字。

那板报的绘画人是原小华填上去的,别的班都是有多少人参与就填了多少人,原小华倒是好,只在绘画人那一栏写了自己的名字。

原小华特意把奖状展示在胸前,微微昂着下巴,脸上尽是得意。

这下连班里的其他人都看不过去了,“苏新棠真厉害,我看了咱们班的板报和其他班的板报,水平甩了其他班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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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原小华那向日葵都能画成土豆的水平,她也好意思领这张奖状!”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直接把人家苏新棠的功劳全给占了!”

没等来期待的赞扬,原小华气得够呛,她黑着脸,“啪”的一声把那奖状给压到了书底。

……

十月份,原林县高中组织学生到下山村参加学农活动,在当地老农的指导下帮生产队采收玉米和土豆。

虽然农村学生平时在家里没少干农活,但学农活动的感受还是不一样的,在这里,他们的身份是“参与者”而不是“家庭劳动力”,集体活动给他们带来了别样的新鲜感,而且劳动结束后,还有大家一起做饭的环节、篝火活动、讲故事,这一切都是非常新奇独特的。

他们住在下山村小学的空教室里,男生一个教室,女生一个教室,学农活动大大的改善了同学们局促陌生的关系,很快就建立起了熟悉的友谊。

装完土豆的竹筐里都是黏答答的泥土,棠棠把竹筐没入水中,来回荡了几次,上面的泥土就被冲洗干净了,看着眼前的这条河,水草繁茂,活水流动,不急不缓,看着就像是会有鱼的样子。

“棠棠,你咋了?”孙想蓉问她。

“嘘,咱们晚上来钓鱼吧。”

“钓鱼?”苏觉胜和孙想蓉听到她这话,眼睛一亮,“棠棠,这河里有鱼吗?”

“应该会有。”

棠棠的话让在场几人都来了兴致,他们快速把手里的竹筐给冲洗干净了,回到下山村小学的住处,匆匆啃了几口干粮,就翻找出几根缝补衣裳的绣花针,用火给烧红了,钳子给夹成鱼钩的样子,再用棉线把鱼钩串起来,绑在竹子上,一副简易的鱼竿就做好了。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绒布,远处田埂上的草垛成了模糊的灰影子,虫鸣从四面八方涌来,叽叽喳喳的,几只萤火虫在草丛里飞来飞去,月亮在水流面上投下一个残缺的影子。

棠棠找了合适的蹲位,把鱼钓甩了出去,对岸传来青蛙扑通跳进水里的声音,惊得岸边的枯草沙沙地抖,仿佛黑夜在呼吸。

因为材料有限,所以只做了三副钓鱼竿,棠棠蹲在一块石板上,她哥哥苏觉胜没分到鱼竿,就在她旁边蹲在给她赶蚊子。

孙想蓉和苏子田共用一根钓鱼竿。

班长林远扬和一个叫荀丽丽的女同学共用一根。

这钓鱼是个考验耐心的活计,那苏子田看着孙想蓉手里的钓鱼竿,“要不咱们比赛钓鱼吧?看看哪一组钓得多。”

“赌什么?”

“钓鱼最少的一组请其他人看电影怎么样?”

苏觉胜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那你们可就输定了。”

这钓鱼还是得靠运气,从小到大,苏觉胜就没见过比他妹妹棠棠运气还好的人。

说完这话,就听见“哗啦”一声,棠棠拉起了钓鱼竿,那鱼钩上咬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鲢鱼,看样子估计有一两斤重。

夜钓了两个小时,其中棠棠和苏觉胜收获最丰,钓到了五条大鱼,还有十几条小鱼,苏子田和孙想蓉钓到了一条两斤多的鲫鱼和七八条小鱼,林远扬和荀丽丽钓到的鱼最少,只钓到了六条小鱼。

棠棠和苏觉胜欣慰收下两张电影票的钱。

“山里估计会有黎檬吧,我们想办法摘点黎檬回去。”

“黎檬?那玩意可酸了,用来做什么?”荀丽丽不解问。

“农村河里的鱼土腥气比较重,黎檬能很好的化解鱼的腥气。”

朦胧洁白的月光笼罩着整片大地,几人在山里转了转,果然找到了一颗黎檬树,用竹篙给打下来几颗金黄的黎檬。

棠棠他们带回来了这么多的鱼,其他同学都忍不住凑上来看热闹,啧啧称叹。

“晚上黑灯瞎火的,你们咋钓着这么多?这是把河里的鱼都给钓光了吧!”

“快看这条鲫鱼,比我家菜盆还长!”

“班长,你们哪来的鱼钩?”

孙想蓉忍不住笑,“没想到吧,用缝衣针给改的!”

“那把钓鱼竿给我,我明儿个也要去钓!”那男生跃跃欲试。

“见者有份,我也要去!”

那钓回来的鱼在水缸里养了一宿,第二天收完玉米后,会杀鱼的同学帮着杀了鱼,棠棠来给大家做鱼吃,其他人在旁边打下手。

鱼已经刮去鱼鳞和内脏,鱼骨剁成了一块块,鱼肉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提前加了葱姜水腌制了,棠棠蹲在土灶前,往灶膛里添了根干透的玉米芯,大铁锅里的油烧烫后,她把鱼骨鱼头倒进锅里,煎到两面金黄后盛出来。

紧接着加入姜葱蒜辣椒爆香,重新把煎好的鱼骨鱼头给倒进去,滋啦一声倒入清水,加盐和酱油煮五分钟。

棠棠把提前腌好的鱼片和切好的黎檬片一块下进锅里,下鱼肉的时候还不忘用筷子把鱼肉给滑散开,防止肉都黏连在一起,鱼肉滚开后给盛进脸盆里。

撒上一把干辣椒段,滋啦一声泼上热油,四周都是黎檬鱼的香味。

棠棠做的黎檬鱼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一致好评,黎檬鱼配着糙米饭,一个个埋头大吃,脖颈汗涔涔的,连那汤汁也不浪费,抢着用来拌饭吃。

“苏新棠,你这鱼做的真的绝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鱼肉鲜嫩,而且一点都不腥气!”

“对,平时家里做的鱼总有股土腥味,棠棠做的这个鱼只能闻到黎檬的清香。”

“这汤酸溜溜的,拌米饭都能多吃两碗。”

“这鱼肉一抿就化了,”后排男生把筷子往搪瓷脸盆里一夹,瞬间碗里就多了两片嫩白的鱼肉,“我奶炖鱼总搁好多姜,腥气倒没了,可肉柴得像棉絮。”

“我敢说这是咱学农以来最香的一顿。”

连班主任姚老师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鱼做得比馆子里的还强。”

棠棠被大家夸得都有些脸红了,“你们喜欢吃就好了。”

大伙一片其乐融融,只有原小华黑着脸,扒拉着角落的一盘焉黄的水煮青菜,这菜一早就煮出来了,菜里没有两滴油,摆桌子上半天了都没人动,黎檬鱼的香气不断往鼻子里钻,她也想吃鱼,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去吃苏新棠做的鱼。

荀丽丽看了眼棠棠,主动给原小华夹了一块鱼肉。

原小华碗一躲,那片嫩白的鱼肉就掉到了地上,她朝着棠棠的方向昂起下巴,翻了个白眼,像是在对棠棠说话,“哼,谁稀罕!”

荀丽丽也生气了,不稀罕就算了,惯的大小姐脾气!

56

第56章

◎周舒年的来信(修)◎

下午收玉米,原小华没来掰玉米,她跟姚老师请了假在学校休息。

“咔嚓”棠棠动作利索地把玉米从秆上掰下来,很快那竹筐里就装满了一筐玉米。

孙想蓉提着竹筐挪到棠棠旁边,“哎,棠棠,你想不想知道原小华为什么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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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对此没什么好奇的,但她知道要是回答说不想,孙想蓉肯定会追着她问为什么不想,只好停下了手里掰玉米的动作,“她为什么请假?”

“拉肚子了。”

棠棠皱眉,“很严重吗?”

“我瞧着挺严重的,从午饭后她就一直往茅厕跑,人都快虚脱了。”

“喂,棠棠!你去哪?”

“帮我跟姚老师请个假,我去山里一趟。”

棠棠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玉米地,留下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干啥的孙想蓉,她干脆给自己和棠棠都请了假,小跑着追她去了。

棠棠手里挎着个竹篮上了山,这座山比他们榆槐村的打谷山要陡峭许多,但同样山里物产丰富。

孙想蓉气喘吁吁地追上她,“棠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记得山里有几种常见草药能止泻……”棠棠说着话,就看见那土峭边上长着一株紫色花的植物,她眼睛一亮,捡来一根树枝朝着植物的根部挖了起来,那根状茎粗大呈结节状,灰黄色的表皮。

回到下山村小学后,棠棠让孙想蓉找生产队的村民借了一把麦麸,把白术根茎表面的泥土给洗干净了,切片后和麦麸一块用铁锅炒了,再泡进水里。

“你端去给原小华吧,让她趁热喝了,能止泻。”

孙想蓉瞪大了眼睛,“棠棠,你真神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我们以前闹肚子的时候,我娘就是这么给我们治的。”棠棠态度淡淡的,“你快去吧,别跟原小华说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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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棠棠又回地里掰玉米棒子去了。

……

原小华又跑了一趟茅厕,感觉两条腿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直打摆子,脸色也是蜡黄的,看起来没少遭罪。

“把这个麦麸白术茶喝了吧,止腹泻的。”

原小华接过孙想蓉手里的茶水,咕噜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但温热的东西喝进肚子里还挺舒服。

“怎么样,好点了没?”

原小华本来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响,喝完这个麦麸白术茶后,肚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她在板凳上坐下,也没有再跑厕所的冲动了,“好像感觉好点了。”

“你知道这个麦麸白术茶是谁做的吗?”虽然棠棠让她别告诉原小华,但孙想蓉就是见不得原小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是你做的吗?”原小华拧紧了两条尖细的眉毛。

“我哪里知道麦麸炒白术能止腹泻,是你最讨厌的苏新棠做的!她上山挖了白术,回来给你做了这个茶,像你这么自私虚荣的人,让棠棠帮忙画板报,那个板报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画完的,结果你一个人把功劳独吞了!也就是她心地善良,要是我才不会搭理你!”

孙想蓉的话落在耳边振聋发聩。

原小华看着手里的搪瓷杯,有些怔愣,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

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从下山村学农活动回来,大家都很疲惫,精神恹恹的。

棠棠刚回到教室,就看到原小华把一本大红皮笔记本给捧到她的面前,“这是上次“学习劳动两手抓”板报评比一等奖的奖品,这应该是属于你的荣誉,对不起,我自私的窃取了你的劳动成果。”

想起来什么,原小华翻找出那张被压在书底的奖状,手指划过上边的“一等奖原小华”几个字,把那张奖状撕了个粉碎。

“苏新棠,对不起。”原小华说完这句话,朝着棠棠的方向鞠躬,身体几乎弯曲成90度。

半晌,棠棠才叹了口气,她伸手接过原小华递过来的那本大红皮笔记本,“同学之间,我不会计较那么多,过去的事就当是过去了,以后大家就好好相处吧。”

原小华这才抬起头来,眼眸里蓄满了感动的泪水。

……

十一月份,棠棠收到一封周舒年从宛丘寄来的信。

信的内容不长,主要是感谢她一直以来的挂念,并说他已经走出了母亲去世的阴霾,并且已经离开宛丘,到首都机械厂工作了。

棠棠看完了信,情绪随之激动起来,只要舒年哥哥能走出王阿姨去世的阴霾就好了,要是王阿姨在天有灵,看他这样一直沉浸在自己去世的打击中,恐怕心里也不会好受嘞。

而且首都机械厂的工作,肯定比在宛丘插队要好。

除此之外,周舒年还在信的末尾叮嘱了一句。

“……我听闻你已经上了高中,虽然现在不考试,但哥哥也不希望你荒废了高中知识的学习,尤其是数理化方面,不管任何时候,好的学习态度都将会使我们受益一生。”

即便周舒年不叮嘱,棠棠也会这么做的,她从上高中第一天开始,就把重心放到了数、理、化的学习上。

虽然学校正儿八经上课的时候不多,但总归还是会上一点文化课的,每次老师讲课的时候她就认真听,把老师讲的内容都做了细致的笔记,有不懂的就问老师,尽管学校不安排多少上课的时间,但对于认真好学的学生,老师们还是非常热心肠和喜爱的,除此之外,棠棠还在废品站淘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学习资料。

棠棠经常会想起来她爹的话,只有学习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

……

十月底,公路两侧的洋槐树掉光了叶子,棠棠他们迎来了在县高中的第一个冬天,清晨的干粮冻得能磕掉牙,只能揣进棉袄内侧,用体温焐软了再啃,中午食堂大灶上的大锅菜刚从锅里盛出来,不到十分钟,菜汤上很快就漂着一层油星子,女生宿舍的木窗缝糊着层旧报纸,西北风刮得哗哗作响。

去年苏觉生回家探亲时,曾经捎回来两个军用水壶,棠棠把水壶给带到了学校,睡觉前灌满了热水抱在被窝里,睡醒了被窝还是暖烘烘的。

几场雪过后,县高中放了寒假。

临近新年,矿上给一部分职工都放了假,去了矿区工作的苏觉孝,这可把棠棠一家人高兴坏了,喻娟芳把家里一只养了很久的老母鸡给宰杀了,说晚上做火锅吃,鸡汤在灶上咕噜咕噜炖着,厨房里都是香气,棠棠挎着个篮子出了门,打算到菜地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回来晚上烫火锅。

泥巴路上铺着一层积雪,走起路来很容易打滑,棠棠没走几步路,就看见有个人摔倒在路上,竹筐里的干柴散了一地。

“瓦妮姐!”棠棠忙上前去,帮着她把散落的干柴给捡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擦破的手掌火辣辣的疼,渗出血丝来,瓦妮把手藏到了身后,摇了摇头,“没事。”

瓦妮从高中毕业回家后不久,就开始出山劳动了,尽管以前上学的时候也要帮着家里干活,但毫无疑问,在学校读书和出工劳动,这种差距是很大的,挑粪、扒灰、犁田、锄草、收割,一整日的时间都泡在地里,连半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晚上累得倒在土炕上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熬苦了。

夏天的衣服衣服湿得能拧出水来,冬天那铁把锄头握在手里,跟握着冰块似的,厚棉袄穿在身上,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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