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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酷爱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后13
对于魏长源来说,和所爱之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无论心理还是情感,抑或是生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留在那个夜晚就好了。但很可惜,第二天一早,江悯然便被一通急匆匆的电话叫走了。
“抱歉,我家有点事,得先回去一趟。”
分别前,江悯然和魏长源依依不舍的相拥,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的低头在男人的唇侧落下安抚性质的一个轻吻。
“我给你叫了份清淡点的早餐,预计二十分钟后送到,你现在可以先睡会儿,要是有什么别的事,再给我打电话。嗯?”
虽然不知道那通电话具体讲了什么,但魏长源能明显能感觉出江悯然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自从接了电话后,原本睡意蒙蒙,慵懒随意的青年飞快起床穿衣,全程眉头微拧,唇角紧抿心情非常非常不好,但和魏长源讲话时依旧强压情绪,语气温和的和他告别。
“好吗?”
魏长源无法拒绝,但他主动提出:
“好,那我送送你吧。”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刚和心上人有了亲密关系,醒来就要分开,他是真舍不得,但又拦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哪怕只在路上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
江悯然有些犹豫的看了魏长源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
自那天分开后,魏长源从其他人口中零零碎碎的话语中,也算是拼凑出了新年初一的早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挺严重的,和江家老太太有关。
老人家本来年纪就大了,之前身体不太行,为了静养,常年深居简出。结果今年的家宴上先被儿子气到气着了,晚间又不知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食物中毒,也好在送医及时,据说是没什么事了。
一些七转八转的八卦群流出了不少视频,魏长源也看到了几条视频。
其中有个视频虽然画面全黑,但通过嘈杂的背景音乐以及细细碎碎的嘟囔声,不难听出这应该就是江家的家宴现场。
时不时中段的音频里能清楚听到江家老太太似乎正在对谁讲话,语气极为不善。
“然然是在我身边带大的…他性格就是再顽劣,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现在倒知道来管他了,之前去哪了?然然小时候天天盼着你回家,一有空就蹲门口等你回来吃饭的时候,你去哪了…”
“然然今年好不容易搞点正事,你不夸他几句就算了,这大过节的,你好好管好你那一家行不行?我这还没死呢…”
音量更低点的男声似乎是江悯然的父亲,他正在小声的和老太太辩解,有一些词句虽然听不清,但也能听到一些字眼。
“好了好了…妈,这么多人呢,我等下给他发信息,那笔肯定还给他,一件小事而已,别气坏了…”
视频里还能听到一点点隐约的哭泣声,约莫是江启生的现任妻子,江启生在安抚她的同时也在压着嗓子训斥另一个儿子。
“你要什么不能跟我说啊,你去碰他的东西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别招他吗?你怎么老爱招他?”
这条黑漆漆的视频最终在江启生劝说老太太身边的阿姨将送老太太回去,并提高音量和一众亲戚宾客寒暄声中结束。
除了当天晚宴的视频,一同流出的还有第二天在医院的视频,这个和前面的偷拍不同,这次明显就是医院过道的监控录像。
录像刚开始是江家的家主以及几个伯伯姑姨正一脸严肃的在和医生聊着什么,很快不远处的江悯然大步走过来,同样面色凝重,一上来便直接了当的询问了老人的病情以及前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先讲话的是医生,简短解释了老夫人的病因是食物中毒引起的,跟着讲话的是江悯然一个姑姑以及时常跟在老太太身边的阿姨,她们一个讲了老太太前一晚吃了什么以及具体是哪盅菜出了问题,另一个则补充了昨天晚上有谁接触过这道菜。
在讲到其中一个名字的时候,一个一直在监控边缘来回徘徊的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朝着江悯然的方向靠近。
“哥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位衣着新潮的青年赫然是江悯然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这时的他周身全然没有了之前在家宴上的得意,只剩下了局促不安。
他惨白着脸,不断和江悯然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弄的,我真不知道,我就顺手接了一下,哥哥…”
说着还试图去拉江悯然的手。
“哥哥,我虽然之前经常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拿你东西,有时候还故意…但我真的没这个胆子害老婆子…哦不,老太太的…”
按理说,他也是江启生的亲儿子,应该也把江老太太叫奶奶的,不过由于老人看不上他母亲,恨屋及乌连带着也不喜欢女人的儿女的缘故,一直不让他们叫她奶奶。
监控里的年轻人讲话声音时大时小,尽力辩解着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主动给老人端菜,不过只是想在大家面前献献殷勤罢了。
“我真不知道…”
“哥…”
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江悯然沉默着没说话,在对比他这个弟弟的惊慌失措,他看起来明显要镇定许多,询问着医生现在的情况如何,又转身要了好几份名单…
在这期间,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估计也是被吓到了,竟巴巴的伸手想拉江悯然的袖子,一边似乎还小声叫着哥哥。
他伸手扒拉一次,江悯然打下来一次,俩兄弟重复这个动作最起码四次以后,录像到这就戛然而止了。
不得不说,监控器的像素还挺高清的,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江悯然一脸烦躁的表情上,放大后几乎能看到他唇角的弧度。
——他好像真的挺烦他这个弟弟的。但他和那个弟弟的关系又似乎是没有外人猜测的那样水火不容?
在看完所有视频后,魏长源又给江悯然发去了一条问候信息,在关心他的同时顺便也关心了一下老太太的情况。
这条消息一直到晚上才得到回复。
然然:
【医生说情况稳定了,谢谢关心。】
【不过我打算在医院再陪几天…】
【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有空了。】
魏长源回复得也很快,表示没事,并在隔天的初二及初三以江悯然朋友的身份拎着礼物去医院看望了老人家。
*
去医院的那两天,魏长源碰见过江悯然的父亲,以及他那个后妈,他们对他还是挺客气的,作为小辈,魏长源的态度同样滴水不漏,对于一些隐晦的试探话语,他更是回答的圆滑又周到。
“是啊,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和然然会成为好朋友。”他的视线越过众人,当飘向病房里陪着奶奶的青年身上时,原本幽深的眼眸顿时柔和下来,“可能这个……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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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悯然在老太太面前样子和在外面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会亲昵将脸颊贴在老太太的手心,虽不知道婆孙俩到底在说什么,但通过表情不难看出他一定是在撒娇,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嘛。
不过,他也的确还很年轻。
他因为年轻,脸庞和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这点和他立体的五官糅杂,混合成一种难以形容的独特魅力。
——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嗯,我们是朋友啊,比普通朋友亲密一点,至少现在是…”魏长源余光处凝视着不远处的青年,同时嘴上还得回答江启生的问题,“后面得看然然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按理说我是不应该插手的。”江启生叹了一口气,“然然他就是爱玩,他小时候奶奶宠着他,”
“那倒不会。”
*
江悯然从病房里出来时,魏长源已经和他父亲说完话了,他很好奇他们俩能说点啥,便问:“你们说啥呢?”
“也没什么。”魏长源笑笑,轻巧的转移了话题,“对了,奶奶没事了吧?投毒的人找到了吗?”
“她现在没事了,也还好她当时没什么胃口,也没吃多少,影响不大…”
提到这个,江悯然表情严肃起来。
“凶手的话…找到了。是我们家一个干了挺久的家佣,他非说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报警了,现在还在讯问室里,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不过…我心里大概也有一点猜测了。”
“需要我帮忙吗?”
魏长源问。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江悯然前几天都一直守在医院里陪着老太太,也没怎么休息好,唇色苍白,但还是笑着,“幸好没出什么事啊,要不然我真的会后悔…”
“诶,上次那个项目…”
*
年后,俩人生活进入正轨,尤其是江悯然,之前估计还得需要魏长源带着,后来实践几次后,已经完全掌握。
他学会了查账,学会了摸底,自然能不声不响的将公司内部的一条条蛀虫挨个挨个清理出去。
虽然短时间内可能效果不是明显,但新季度的财务汇总会证明一切。
鉴于俩人友好的关系,以前一直没什么交集的两家集团也悄无声息了开始了合作。
起初也只是子品牌,后来逐渐深入,等到大众反应过来时,他们宣传新品时已然能够看到彼此的友情赞助。
“唉——”
一次江悯然在工作之余和过去的友人们见面时,其中一个老友盯着他连连叹气,直呼他不过是出国了几个月,怎么回来以后什么都变了。
“唉——”
“你一直叹什么气啊?”江悯然没好气的随手抄起手边的一包烟砸了过去,“再叹一声,我马上叫人把你丢出去。”
这下,老友终于不叹气了。
他顺手接住烟盒,从里头抖落出一根,熟练的递给江悯然,与此同时嘴上八卦道:“你俩到底啥时候的事儿啊。”
他问的很明显就是江悯然和魏长源的事儿,自从上次活动两家有了互动后,网上的风向也从一开始的懵逼慢慢被引导开始传他们可能好事将近。
这要放在以前,可能反响不会这么大,这不近几年同性婚姻合法了嘛,他俩也不是没可能结婚的。
“我们就…朋友啊。”
“谁信啊。”老友和江悯然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淡定的瞥他一眼,“你们什么朋友,一个被窝的朋友吗?我说,江少爷嘞,你可悠着点吧,我前些天还听到你在追魏长源公司一个新员工?你怎么想的啊?”
“哪有…”
江悯然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尤其是手指,骨节分明,捏着陶瓷叉柄时,一时竟分不清谁更白。
“我和那个阿,早就结束了啊。而且魏长源也知道啊…嗯说起来,我和他公司员工分手的时候,他还跟我吃了饭呢,给了对方数倍赔偿…”
老友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他俩关注居然这么,这么难以描述,他半晌回过神,冲江悯然竖了一个大拇指:“魏二真神,你也真神,你俩果然般配!”
对这个评价,江悯然不置可否。
“对了,他等下应该会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要不你问他?”
*
江悯然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和魏长源的关系的确太奇怪了。
首先他对江悯然表过白,也算明确的说过他就是喜欢他,爱慕他。
但表白以后呢?魏长源和他相处时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和平时一样,没问他要过名分,也没问他要过回应,似乎那场表白只是一个梦。
但两人又心知肚明,不可能的。
他们不是正常朋友,也不是正常情侣,甚至也不算那种只走肾的床搭子,他思来想去,竟完全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他和魏长源之间的关系。
魏长源为他付出太多太多了,完全不止和老友说的那些,他甚至…还会帮忙处理一下江悯然感情上的问题。
在过往的情人中总有些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将自己和江悯然睡过这种事当做一种炫耀的资本,给江悯然造成一定影响。还有一些想着法的偷拍照片,试图用舆论压力让江悯然承认身份。
这些也是都是魏长源去处理的。
在俩人刚有关系时,江悯然的惯性思维让他继续用着和和过往情人相处的方式对魏长源,但他很快发现行不通。
他之前喜欢送礼物给情人,这招百试百灵,越贵他们越喜欢,再说几句好听的话,制造一个好点的气氛,届时对方很难拒绝他的要求。
但魏长源…嗯,他是真的不需要,甚至还会反过来一股脑的给江悯然送各种奢牌新品,他就像给某个神明上贡一样。
实在是…搞不懂。
*
一年的时间眨眼即逝,时间很快就到了江悯然上辈子死亡的那个月…
不过这次和上辈子不同,这辈子的江悯然坐稳了江家下任家主的位置,稍微有点异心的,几乎都修理了,公司内部及身边里里外外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辈子同样也遇到了上辈子出卖他的那个男友,那个他以为的“真爱”,不过这次在上辈子搭讪的节点,江悯然直接选择了擦肩而过。
没有认识,自然也没有后来的事。
因为心里知道这次不会重演悲剧,江悯然放心得很,他表现得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反而是魏长源。
时间越接近江悯然上辈子出事的那天,曾经出事的本人该吃吃该喝喝,不相关的魏长源反而显得难得焦虑起来。
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到出事当天,魏长源的焦虑到了顶峰,几乎到了外溢的程度,他推了所有的事,主动提出陪在江悯然身边。
——那天还不是周末,是工作日,这和他平时的勤勉比起来,显得格外突兀。
江悯然余光处注意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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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难安的某人,手上随意划拉着手里的平板,不断的在自家名下的直播平台的直播间以及各各游戏的界面来回切换,最后停留在了一条已下载的视频界面。
视频很长,但他刚点进去,进度条显示已经播放完毕,短暂的缓冲后,视频开始自动跳到开头继续从头重播着。
上面下载的节目不是近期的热播综艺,是早些年一个采访类节目,这档虽然当时在各大卫视很火,但后来停播了。
屏幕里开始播放到嘉宾入场,小小的小男孩被他的父亲牵着,一起从后台一步步走到演播厅的正中间。
随着俩人逐渐走近,屏幕下方也开始出现名字:——[江启生/江悯然]
这是江悯然小时候上节目的录像啊,那时候的他人还小,大家镜头前非常懂事,乖乖跟着父亲一起对主持人问好,在父亲回答问题也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端坐在沙发上,脚还悬在半空。
当时好像是他父亲一起宣传电影?
时间过去太久远,连参与的当事人都已经忘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再度看着屏幕里的画面,尘封已久的记忆,才开始一点点苏醒。
平板里除了这档节目外,还有另外几个视频,江悯然好奇的挨个点进去看了,几乎都和他有关。
对了,这不是他的平板,是魏长源的。江悯然把目光挪向对面的男人时,男人也刚好也不偏不倚的回望他。
应该说点什么吧?两人的心里都这样想着,但又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于是默契的等着对方开口。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
“诶对了,今天我给阿姨放假了,你等下想吃什么?我来下厨吧。”
魏长源利落的翻找出围裙系上,挽袖子的同时还不忘谦虚道:“我挺久没做过饭了,味道可能没有阿姨做的好吃,你要是不喜欢,到时候叫外送也行。”
江悯然很给面子的捧场道:“那不能,怎么说也是魏家主做的饭菜…”
在江悯然忙碌的时,魏长源自然也没有闲着,他比江悯然记忆中还要更早的接手魏家,毫无疑问的成为魏家家主。
在外面别人叫他家主是为了尊敬,江悯然那句很明显就是调侃居多,魏长源无奈笑笑便过去了。
“我先去厨房了…”
目送着魏长源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江悯然埋下头继续刷平板,但没一会儿,也就几分钟吧,魏长源出来了。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问他吃不吃水果?他切了一点。江悯然点点头。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出来看一次江悯然是否还在沙发上的动作,这多少有点刻意了。
等他第七次从厨房里出来时,没等魏长源开口询问,江悯便已经提前预判了他接下来要问什么。
“等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用问了,我今天真的哪儿也不去,没人约我吃饭,我也没有约别人,总之绝对不会出门的。”
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青年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状,同时将他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一口气都回答上了。
“桌上的水果还没吃完,饮料也还有不用添,我现在不渴,不冷,也不热,饿的话,有一点点,其实也还好…”
“……”
“好了,现在到你了,你还有别的事?”江悯然冲男人挑了挑眉,“还是说,你打算和我说点别的?”
男人沉默几秒,似乎是从江悯然的语气中领悟到了什么,知道他今天的确不会出门了,原本紧绷的面部放松了些。
“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你好好看电视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第187章 第十二单元(完)
江悯然很早就发现了。
这辈子的魏长源和上辈子的魏长源很多行动轨迹都不太一样。
他以为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自己重来所导致的蝴蝶效应,是自己的反常行为间接影响了魏长源。
这个猜测乍一听的确很有道理,但这个理论随着江悯然和他相处时间的加深,而一点点被推翻。
他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
无论是和自己相处时下意识阻拦他和某个人的见面的动作,还有一次次看向他的复杂眼神,又或者对他生活习惯的了如指掌。
如果单单只是用被影响这个借口来解释,未免有一点太牵强了。
*
魏长源又去厨房了,光闻着空气中飘出的熟悉香味,不用问就知道今天的晚饭大概是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会做饭的呢?
记得上辈子的江悯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时,他也常常闻到这种香味。
那时的他身体机能严重受损,手脚不能动,是个半植物人,但他依旧还活着,依旧有生命体征,依旧有进食需求,只不过只能通过一条连接胃袋的软管。
哪怕最后食物都会打成流食,但照顾他那个男人依旧还是很细心的考虑到了营养均衡。
他每天都会换着花样给他做丰盛的饭菜,搭配有荤有素,还会加上富含维生素的新鲜水果和补钙的牛奶。
有不知情的护士还以为是给他自己吃的呢,在知道是给床上不能动弹的病人,第一反应是不觉得麻烦吗?
当时还有几个值班护士给推荐过那种省时省力的成品流食,说不少病患家属都在用呢,也不贵,还省事儿。
被那个男人拒绝了。
江悯然那时对外界的感知时有时无,偶尔能听到声音,偶尔能闻到气味,少有的嗅觉和听觉都还行的时候,他总能听到那道男声:
“然然…”
“然然…”
“饭好了,可以吃饭了…”
*
“然然…”
“然然…”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遥远和模糊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直到重口的重物被人拿到,江悯然的胸腔豁然开朗,印入眼帘的便是魏长源那场唇角带笑的寡淡脸庞。
“饭好了,叫你吃饭过来呢,我是说怎么叫你半天都不应,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你怎么还睡着了啊?”
男人身上的围裙还没摘下来,这和他冷酷生人勿近的五官并不怎么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但他本人似乎不这么认为,面上泰然自若。
他把之前搭在江悯胸口的平板重新摆正,又撇了一眼似乎还在蒙圈的青年:“平板搭在脸上,你不难受啊?”
是挺难受的,也难怪刚才在梦里总觉得呼吸困难,还做梦梦到了上辈子,原来是被平板压着啊。
“看看你这脸上的两条胡子…”魏长源伸手摩挲着他脸颊处的一道浅淡压痕,“好了,吃饭吧。”
*
饭桌上,俩人安安静静的吃饭,期间有过两次对话,几乎都是先异口同声的开口,又异口同声的让对方先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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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江悯然并不是一个别扭的人,相反的,大多时候他都很直爽,魏长源同样也不是扭捏的性格,俩人要是谈工作谈别的,都不会如此吞吞吐吐,三言两语了解需求,再利落的解决问题才是常态。
但现在…
很明显他们想说的不是工作。
江悯然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说一点什么,也应该做一点什么,哪怕是报恩,哪怕只是感激,也不该装聋作哑。
魏长源很喜欢自己,为他做了很多事,也帮助了他很多,自己刚好也不讨厌他。情感上,俩人有了实际亲密关系,事业上,同样也有着紧密合作关系。
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了,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怎么考虑魏二都是一个常优秀且合适的伴侣,在一起不就差一层窗户纸吗?
江悯然过去情史丰富,如何制造浪漫惊喜,如何谋划如何告白,他比谁都更有经验,也比谁都会玩,他确信只要自己开口,魏二一定同意。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如果只是出于愧疚同情等其他情绪而和他轻易示爱的话说,对魏长源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因为他本人和自己有商业合作,因为俩人间有利益,因为他性格好,因为他合适,因为这种理由而在一起和商业联姻有什么区别么?万一他其实并没有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打算呢?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江悯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算是多么长情的人,他花心滥情品行不端,过去的情人们都说他是一位好情人,但绝不会是好恋人。
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对魏长源的这点由愧疚感激以及被他宠溺所发酵出的无名情愫到底能维持多久。
会超过一年吗?
还是三年?
五年会不会太久了?
纠结再三,江悯然决定等魏长源先开口,期间还主动追过魏长源名下集团的一位员工,几乎很轻易就拿下了。
当时魏长源的反应…怎么说呢?他没有很特别的抗拒,他很平静,非常平静,仿佛对此早有预料一般。
在江悯然他公司和他的员工约会时,他还在不远处一边喝咖啡一边处理工作,所以他什么意思?
托魏二的福,江悯然人生中头一次体会到了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就这么又耗了大半年。
他实在不想再拉扯下去了。
*
在魏长源疑惑的目光下,江悯然突然一言不发的起身去酒柜挑挑选选了一瓶有点年份的红酒。
他握着瓶口朝着男人晃了晃,又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开瓶器和醒酒器以及两个悬挂的高脚杯,挨个摆在餐桌前。
“咱们喝点酒庆祝一下吧?就当…庆祝我的新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啵”,瓶口木塞被成功拔出,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特有的若有似无的醇厚香气。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江悯然似笑非笑的将红酒倒入醒酒器中,酒都还没喝呢,眼睛先带上了几分醉态,语气像个小孩耍无赖般,“我觉得你知道,你肯定知道,”
魏长源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两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些别的,期间醒酒器里的红酒都还没醒好,江悯然便开始往高脚杯里倒酒。
“你知道之前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江悯然晃悠着酒杯,和对面的男人虚空碰了一下杯,自己仰头一饮而尽,“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想那些蠢事。”
*
红酒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靠细细品味,慢慢的喝,才能感受到里头的层次。喝得越快不仅容易让其他人觉得没喝过,还越容易上头,头晕目眩。
“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很想说谢谢你的,就是我不知道说完谢谢之后我还能做什么,你好像也不缺什么…”
“我还想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又觉得这话实在太像空头支票,这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年连喝了几杯满满当当的红酒,喝到最后一杯时因为太急还被呛到了。
他大声地咳嗽起来,唇瓣被酒液浸润,泛着水光,因为酒精上头也因为咳嗽,白皙面上浮现一抹醉态的嫣红。
好像有些话真的需要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能说出口,江悯然如此灌酒,要是以前的魏长源估计早拦住了,但今天没有。
不止没有,魏长源自己也学着江悯然的样子,沉默的,一杯一杯喝着。
场面顿时有些滑稽。
没一会儿,两个人眼睛都有些不清明了。尤其是魏长源,他以前在清醒时,和江悯然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斟酌半天,就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某个地方做错了。
这时讲话倒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我真的搞不懂你,一点搞不懂。”
江悯然喝醉后,便完全露出任性的小孩脾气,看到魏长源笑也不高兴:“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我他妈都烦死了,你再摆出那副死样子,我现在就过来掐死你!”
魏长源笑:“那你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喝得更多的江悯然自认为自己正笔直的往魏长源的方向走,实际上他脚步凌乱,脑袋还差点磕到椅背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长源想也没想,身体本能反应让他立刻站起身,想拿手为江悯然挡住。
可惜他也醉了,两个人同时有动作,迟钝的、双双滚作一团。
江悯然:“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魏长源:“你。”
江悯然:“我就知道。”
一阵长久的安静,江悯然只感觉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遥远又模糊,时间好像就此慢下来了。
“其实你上一次故意追我公司的那个员工那会儿,我真的挺生气的,也特别特别嫉妒,特别…吃醋。”
魏长源第一次在江悯然面前坦白自己的情绪,他说话时,眼睛都没看着江悯然,而是看着头顶巨大的水晶挂灯。
“我很难过,酸得不行,但我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身份去吃你的醋,我怕我要是阻止,你会不高兴…”
江悯然:“…我以为你不在意”
*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如果不在意,魏长源又怎么能清楚地记得那位员工的长相,知道他的姓名,他的身高和年龄,如果不在乎,魏长源一个老板怎么会连某个下属的家境都了如指掌,只是因为看了很多遍而已。
那是一对刚毕业没几年的校园情侣,在同龄人眼里,他俩已经足够优秀,能够进入知名大厂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谁让他们在房价最高的一线城市呢,掏空两个家庭的钱包,也只够付个首付,还背上了百来万的房贷,每个月工资紧巴巴的,但他们感情特别好…
当然,在江悯然横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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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之前。
魏长源看着江悯然一点点主动靠近他们,一次在电梯讲话,他主动询问他工作如何,伙食如何,年轻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
等当天中午,魏长源在员工餐厅看到那位员工和朋友们在吃饭。他悄无声息的坐到了他们后面,在柱子的遮掩下听着他们在讨论江悯然。
“啊啊他居然加我微信了!!!你知道吗。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整个人紧张得都不敢呼吸…”
员工和相熟的朋友吐槽他和江悯然第一次见面时紧张到手心全是汗,还强调江悯然本人多好看,多有礼貌等等。
“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他朋友接话。
“可我有…男朋友啊。”
他朋友比他早入公司,对江悯然过往的事迹很了解,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子!“那个小太子好像有点怪癖…”
哪怕已经被提醒,但那位员工还是陷进入了,这太正常了,毕竟可望不可及的人突然说喜欢他,又主动给予那么多好处,没谁能够不心动。
江悯然一共在那对情侣身上浪费了二十一天零五个小时。
魏长源不止记得时间,连他们一共约会过几次,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送过几次礼物通通都了如指掌。
这哪里是不在乎吗?分明是在乎透了。只是魏长源没有说出来而已,面上依旧维持着平和的表情,心里早就酸涩得难以忍受了。
*
“我总是告诫自己一定要懂得知足,现在我和你还能够好好相处,能好好聊天,我还能经常看到你,能拥抱亲吻做亲密的事,你也依旧好好的,这已经比上一次好太多太多了,我应该要满足。”
江悯然:“……”
“但人吧,总是贪心不足的,我有时候也会想着,想着……”魏长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想着你有一点点…一点点喜欢我就好了。”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以后要当一辈子没名没份地下情人的打算,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江悯然能够公开和他关系。
一来是套路太清楚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性格有多顽劣了,他既不愿意关着他,更不愿意让他不开心。
二来,他自己觉得现在的处境已经比上一次的局面好太多太多,所以也不敢再奢求其他,动也不敢动,生怕错一步,现在拥有的都没了。
好悲哀,真的好悲哀。
明明魏长源不久前还获得了某某奖,他的集团在他的代领下,季报年报屡创新高,他自己走出去也是不少人费尽心思想要攀附上的大佬,但他本人却在感情问题上,如此……卑微。
江悯然喉头艰难蠕动,声音也干涩得不行:“我,其实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我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以后会不会变心,你…你真的聪明,及时止损不懂吗?”
“我懂,可是…”魏长源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丝迷茫,“可是我觉得离开你才会更加痛苦…”
“你呢?然然…你又到底想要什么呢?”魏长源的眼眸比平时多了些许的迷蒙,他自言自语的回答,“是我能给你吗?”
“……”
江悯然沉默了。
“我想要…爱。”他张开手臂比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动作,“我想要很多很多很多的爱,多到整个房间都装不下的那种…”
“那…那我给你那么多好不好?”魏长源迅速接话,“我给你一整个屋子的爱。”
江悯然乐出声:“好呀好呀…”
“也忘记之前在哪里听说,听说你喜欢胸大的,我还去健身房练了好久,不过当时我们不熟,你也没有看我…”
“是嘛。”江悯然随意的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好像练得的确不错诶,都可以拿来打.飞机了。”
“行啊。”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在它的掩盖下,这时候的人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可以可以被原谅,被理解的借口。
魏长源脑子确认自己很清醒,他从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的凑过去亲吻江悯然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尖,形状优美的嘴唇。
他的亲吻很轻很轻,仿佛蜻蜓掠过湖面,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的,珍之重之的,每一下都虔诚无比。
——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