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囚她 > 25-30

25-3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糙汉房东194 音驹贴贴幼驯染的方式 作者被觉醒男配报复了 捡到敌国黑豹上将后 被迫绑错阴鸷反派后 小青梅她不开窍 纯情系统能适应废料脑袋吗 鬼杀队边角料的我和真人cosHE了 通房小厨娘 遇莺小记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25-30(第1/18页)

第25章

车队辰时出的城门,行了大半日,如今刚过了石河村,下一站就是弯头村。

纪吟不知道段伏归醒没醒,但她坚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段伏归发现自己逃跑后一定会派人来抓她,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这一路行事虽还算谨慎,但段伏归手握整个朝廷的力量,只要用心盘查,总能察到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那她……

“停车!”纪吟心头一跳,忙叫人停了车,“沈行头,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下车就行。”

沈行头疑惑:“不是说好了送你到弯头村?”

“我忽想起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忘带了,必须回去拿。”

沈行头眉头一皱,先前那么着急出城,连黄藉都没带,宁愿多花几倍的钱来搭他们的车,现在却又要回去,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说这人有什么问题……

见他起疑,纪吟心道不好,灵光一转,故意朝陶儿看了几眼,身体挨了过去。

出宫后陶儿就没安全感,一路上更是紧紧贴着纪吟,她现在是男子装扮,乍一看仿佛郎君和丫鬟,可姿态却过于亲密了,而且出门办事儿哪儿有带丫鬟的,沈行头想。又见纪吟神情忸怩,不由怀疑起他们乃是一对出逃的野鸳鸯,所以才遮遮掩掩。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

纪吟看到沈行头表情变化,知他脑补了剧情,心中微松。

“我们原本约定好送你们到弯头村,可要主动下车的也是你,这车资……”沈行头拖长语气。

纪吟忙道:“车资已付,自然归你们。”

沈行头满意了。

两人顺利下车,直到这支运粮队伍彻底消失在拐弯处的树林中,纪吟才开始动身,然而她却反朝来时的路走去。

陶儿不解,“女郎,我们不该逃得越远越好吗,怎么还往回走?”

纪吟道:“我们是逃得越远越好,但时间太短了,跑得再快又能跑到哪儿去,等段伏归顺着线索找过来,我们跑不过他的马。既然这样,还不如故意扰乱线索,多布几个疑点分散他的注意力,要是运气好哪处线索断了,我们才能真正逃出生天。还有,我现在扮作了男子,你要唤我郎君。”

一般人大概会顺着路往外逃,她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陶儿一脸佩服。

走了大约两刻钟,两人回到石河村,纪吟问了个村民说是寻亲,只是记不得具体位置了,问这附近可还有别的村子,对方告诉她往南有个白树村,纪吟道了谢,带着陶儿继续上路,终于在傍晚抵达白树村,她却没立即进村,而是躲在村子外的树丛里,默默观察周围的情况。

古代交通不发达,在大城镇中还好,人多口杂,可这种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认识的,她们两个生面孔贸然进去必然惹眼。

此时天色渐晚,天际处已有几分蓝紫,远处山影灰暗,几片淡云悠悠飘荡在空中,大部分农人都归家了。

纪吟看到有个妇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手里还拿着农具,思索两秒,最终跟了上去。

天色晚了,她和陶儿得找个地方落脚,最终选择这人也有她的考量,寻常人家多半是男人出来耕种,女人在家操持家务,这家却是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大的那个男孩儿五六岁勉强能帮点忙,小的那个看着才一两岁,不仅干不了活儿还要分神照看,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她家里没有旁人了。

如此正好,既免得人多走漏风声,也不用担心露了财招致黑手,毕竟只有她跟陶儿两个女子。

抵达后,纪吟发现农妇的房子就在村子边缘,这让她更满意了。

这是个只有三间草房的屋子,十分低矮,屋顶上的干草被吹落了不少,土墙也掉得坑坑洼洼,屋外一圈低矮的竹篱围成院子,院子里栽种着应季的蔬果。

纪吟跨过篱笆上前,女人正好从门口看过来。

“你们是谁?”农妇倏地站起了身。

纪吟怕被人看见,直接跨进屋中。

农妇愈发警惕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柴火,暗暗挡住身后的两个孩子。

纪吟见她就要喊人,忙好声解释,“这位阿姐,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借宿一晚,你能不能行个方便。”

女人看着纪吟一愣,纪吟现在是男子的形象,一出口却是甜软的女声。

纪吟再趁机道:“阿姐不用担心,我是女子,穿成这样只是为了方便赶路。”

“我不认识你们。”女人依旧不放心。

纪吟知道要说服对方准许自己这两个陌生人借宿并不容易,于是神色一暗,语调也转为哀伤,“阿姐,实不瞒你,我本是燕京城中一富户的女儿,可惜家中败落,我阿父今年又去了,于是继母便想将我卖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小妾换钱,我实在不甘心,这才带着丫鬟偷跑出来。”

纪吟想,自己也不是全然撒谎,她真的被卖了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只是那老头子最后变成了个年轻人而已,反正也是卖。

又在心里给自己老爸道歉,我真的没有诅咒你啊,只是找个借口。

“阿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收留我一晚吧,我们只住一晚,天亮就走,对了……”纪吟忙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了半串钱给她,“阿姐,我们不白住。”

女人瞧她言语真诚不似作伪,心中也有些怜惜,又见纪吟的穿戴虽不奢华,但衣裳整齐没有补丁,且举止秀气,手嫩无茧,想来确实是富贵人家出身,自己家徒四壁,更没有值钱的东西,想来对方也不会图谋她什么,更重要的是她面前这串钱……

从她带着两个孩子去下地,再到这破败的屋子,无不展露出这个家庭的穷困,而如今面对天降横财,没有人能不动心,女人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小女儿,她还那么小,奶水都还没喝够就跟着自己嚼野菜吃糙麦。

纪吟瞧出她心动了,只是还有顾虑,决定再加把火,继续道:“阿姐放心,若我那继母派人找过来,我一定第一时间离开。”

她这么说,女人终于同意了。

纪吟心头一松。

进了屋,问了姓名,纪吟才知道收留自己的女人叫罗二娘,于是便唤她罗阿姐。

罗二娘的丈夫在两年前不幸亡了,如今只她一

人拉扯着两个孩子,日子十分窘迫,她每日拼命干活也不过勉强养活母子三人而已,纪吟给的半串钱足够她们母子吃上两三个月了。

罗二娘的家实在简陋,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杂物房,她便将自己的床让给了纪吟,自己和孩子在厨房铺点草将就一夜。

今夜有地方落脚了,纪吟暂松了口气。

奔波一天她也饿了,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和陶儿一人拿了个面饼填肚子。今早出城前她特意在东市买了十几个干面饼,就是准备逃跑路上吃。

刚咬了一口,她忽然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孩儿,正是罗二娘的两个孩子,他们的眼神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手里的饼,明明那么渴望,却没开口,只是一直看着自己。

纪吟看着一大一小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25-30(第2/18页)

骨伶仃的两兄妹,想了想,取了个面饼给他们,“你们拿去吃吧。”

罗二娘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把把两个孩子扯到外面,“这,不行,女郎已经给了我钱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饼,太贵重了。”罗二娘连忙拒绝,这饼如此细腻白净,一看就是用上等麦子磨了粉蒸成的,价格高昂,一个起码好几钱。

“不是给你的,是给两个孩子的,我看你刚生火,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可别把孩子饿坏了,而且只是一个饼,也算不上贵重。”纪吟笑道。罗二娘还想推辞,纪吟直接环住她肩膀,语气俏皮,“好阿姐,你能不能帮我烧点沸水,我渴了,想喝水。”

罗二娘听她这么说,又看两个孩子一直在咽口水,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最终默认了。

纪吟是真有些可怜这两个孩子,皮肤黑黑的,那么小那么瘦,她以前也在史书上见过“人相食”这样的字眼,可那毕竟只是文字,远不如亲眼见到来得令人动容,仅仅是一双渴望的天真的眼睛便看得人难受极了,只是现在的她也帮不了别人,她连自己的命运将来会走向何方都不知道。

罗二娘平日舍不得耗费柴火,想到纪吟出身富贵,必然爱洁,今日奔波一天沾了尘土,于是特意烧了盆热水送过来给她擦脸烫脚。

纪吟见状,知她是有意回报自己,心中一暖,那点消极情绪一扫而空,世道虽残破,未必没有温情在-

段伏归从东门沿着官道快马加鞭,在半路遇到折返回来禀告的玄鹰卫。

他飞快扫了一眼,没见到自己想要的人,五指收紧,厉声问:“人呢?”

玄鹰卫百户屠里拓木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段伏归马前,“回主上,属下等一路追到弯头村,拿下了沈氏粮行的人,但他们却说夫人在半路就下车了。”

段伏归狠狠拧眉,“半路下车?”

屠里拓木知道自己没抓到夫人,主上心中定然生气,垂头解释:“是,粮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用了刑也不肯改口,属下觉得多半是实情,又派下面的人在弯头村搜了一圈,确实没找到夫人,也没人见过夫人出现。”

段伏归闭了闭眼,想到纪吟既能然能假意应承他让他放松警惕,再趁机迷晕他逃跑,自是十分狡猾。

两军交战,故布疑阵,这是最常见的手段,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打破敌军的故弄玄虚。

段伏归不再迟疑,确定纪吟在哪儿下的车后直接调动大批玄鹰卫展开搜寻。

下完令,他忽想到此地离石河村不过三四里地,又加派人手去石河村。

元都有些疑惑,“主上,一般人逃出了城,不往远处逃,难道还会往回跑吗?”

段伏归冷笑一声,“她可不是一般人,她聪明得很!”

早在第一次见面看到她单骑出逃段伏归便知她有逃跑的想法,那夜在河边亦是,他也知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相反,那次为了救她的宫女她还颇有几分聪明,只是他自以为一只小小的鸟儿如何能逃得出自己的大网,并不放在心上而已,没想到一时疏忽,还真栽了一回。

夜色将暮,段伏归带人赶到了石河村,经过挨家挨户的盘查,确实有人见过纪吟,她来问路,那人给她指了路,只是附近有好几个村子,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线索似乎又模糊起来了。

天也黑了,寻起人来更加麻烦,若是每个村子都查,人手不够,被她听到风声又跑了怎么办?元都想。

他能想到的,段伏归自然也考虑到了。

“牵几只细犬过来。”他命令道,然后从胸前掏出了块衣料,丝质柔软光泽,缘边绣着精致的卷草纹,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元都闻到股淡淡的香味儿,顿时明白主上的意思了。

只是不知主上什么时候带上这衣料的,难道他早料到了?若真如此,他不得不佩服主上的缜密和远见。

元都接过衣料,给几只细犬闻了闻,接着让它们四散开来,其中两只闻到路上残留的味道,最后沿着路向南而去。

段伏归低头瞥了眼,缰绳在掌心狠勒了一圈,“走。”-

纪吟心中惴惴,尽管奔波了一天身上酸痛不已,睡得也不安稳,在后半夜时被远处一声狗吠吵醒了。

养在村子里的狗多半只对生人吠叫,难道有生人进村?

她再仔细听,狗叫只响了几声便熄了。

或许只是偶然?可不知为何,纪吟心中冒出一股极其危险的第六感。

在这关键时刻,她不得不小心,没多纠结,她当机立断摇醒陶儿,“走,我们现在就离开。”

“女郎,怎么了?”

“我怀疑段伏归追过来了。”尽管从理智上她绝对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快,可直觉却叫她十分不安。

“啊?”陶儿捂住嘴。

“我们快走。”

两人睡觉都没脱衣服,飞快踩好鞋子跨上包裹,纪吟打开房门,此时夜深露重,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靠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辨别出山体轮廓,纪吟深吸一口气,出了门,拉着陶儿毫不犹豫地往山林钻去。

古代的山林可比现代危险多了,说不准就有虎狼熊豹之类的猛兽,便是运气好没遇到这些顶级掠食者,林中的毒蛇毒虫也可能要人性命,更不要说现在还是晚上,一个不小心失足跌到崖下也是九死一生,可她现在别无选择。

逃还能有一线生机,一旦被抓回去,纪吟都不敢想象自己和陶儿会落个什么下场。

跑到山脚下,纪吟下意识回看了眼村子,只见本该漆黑一片的村庄,此刻竟星火点点。

这堪称唯美的一幕却让纪吟差点心脏骤停,那团团火光更像是来索命的鬼火。

段伏归来了!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纪吟惊疑不定,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蹿到了后颈,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坐在马背上的段伏归似有所感,突然朝纪吟所在的方向抬起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元都顺着主上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主上,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夜色这么黑,距离又如此遥远,便是段伏归目力惊人也不可能看到纪吟,他摇摇头,收回视线,瞳仁深处那抹幽蓝在飘摇不定的火光中格外犀利森冷。

“没什么,继续搜。”他道。

段伏归有预感,以纪吟的体力和能耐,一定跑不远,他一定会抓到她。

段英带着其余人围堵住村子的各个出入口,段伏归则跟着细犬一路追寻。

有生人进村,村里的家犬起先还吠叫示警,然而面对如此大队强悍的人马,那几只狗也不敢叫了,四肢卧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脑袋。

细犬闻着味道追到罗二娘家,在她门前不停打转,段伏归当即命人拍门。

家里来了生人,罗二娘当然也睡不熟,她听到纪吟开门的动静了,也看到她离开时的背影,此时听到拍门声,只以为是她家里人追过来了,然而开门后她却傻眼了——来的竟是官兵!

他们个个骑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25-30(第3/18页)

马,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尤其是为首的那个,面容如铁,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竟叫人不敢直视。

此时引路的细犬窜进屋

中,摇着尾巴直奔卧房,四处嗅了嗅,高声吠叫了几声。

训犬师立马明白过来,朝段伏归禀告,“主上,夫人在此处待过不少时间。”

段伏归跳下马,大跨步朝里走去。

屋檐太矮,他身量又太高,进屋后甚至不得不微微躬着脖子,然而里面却没见到想象中的人。

不过三间陋屋,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元都第一时间将屋中院中搜了个遍,却没搜到人。

段伏归听了,却好似没有太意外,他坐到床上,隐约闻到纪吟身上残留下的些许香味,昨夜剥开她的衣裳,他在她颈间嗅到的就是这味道。

元都将罗二娘押过来,“你今夜是不是收留过两个年轻人,她们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罗二娘看到这等阵势,早明白过来纪吟身份不一般,说不定她说的话都是假的,可她又想起纪吟给两个孩子的饼,她眼神那么温柔,怎么也不像犯人。

她跪在段伏归面前,将头垂到了胸前不敢看人,“我没收留过什么年轻人,大人尽管搜查。”

“我倒是小瞧了她,才接触不到半日,你竟然就敢为了她说谎。”段伏归幽幽看过来。

罗二娘心头一跳,“大人明察,我真的没有……”

却在这时段伏归伸出手朝枕头拈了下,是根头发,光泽黑亮,是罗二娘绝不可能拥有的。

段伏归朝元都看了眼,他立刻明白过来了。

罗二娘的大儿子被抓了过来,元都拔出刀架在孩子肩上,对罗二娘道:“私藏要犯是死罪,你要是再不交代,你和你两个孩子就到地下去团聚吧。”

“不要!”罗二娘见他拿孩子威胁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低声哭求,“我招,我全都招。”

段伏归冷眼看着她。

“天色刚黑时我家里确实来了两个女郎,稍高的那个扮男装,稍矮的穿女装,衣着不似普通农户,说是一富户的女郎,父亲去世,继母要将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为妾,这才从家中出逃……”

听到这里,元都眼角一抽,下意识去看主上,他表情虽没多大变化,可元都跟他这么久早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看出主上此刻必然十分不悦,眼神明显沉了。

逃婚,可不是逃婚吗?还是在新婚夜下药迷晕了新郎逃走的。

“那她们现在跑哪儿去了?”元都问。

“不知道。”

“不知道?”元都提高声音。

“我真不知道,我只看她开了门,趁着夜色离开了。”

元都回过头,“主上?”

然而段伏归却不似先前急躁了,他掸了掸衣摆,径自起身往外走去。

他们从北而来,包围了大半个村子,如今她唯一能逃的只有一个方向,段伏归看着不远处的山体轮廓,翻身上马,勒紧了掌中的缰绳,淡淡道:“走吧。”

纪吟没命地跑,哪怕知道段伏归已经追到这里了,她有极大概率被他抓回去,她还是要跑。

林子里的树枝挡住了稀薄的月光,四周黑漆漆的,纪吟脸上、身上不知被多少树枝划到过,也不知跌倒过几次,肺部更是要炸了般,然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认命。

她就这样跑,然而下一秒,一道黑影猛地跃起,纪吟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

她没看清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只闻到一股腥臭的口涎,以为被林中野兽袭击,正想反击,一翻身,正好对上一双冰冷嗜血的眼睛。

纪吟僵在了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第26章

段伏归既没骑马也没挂甲,脸上甚至没有一滴血,只静静立在那里,但给纪吟的感觉却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还危险得多,他整个人仿佛一把刚开刃的剑,迫不及待想要饮上一口鲜血。

玄鹰卫举着火把立在他身后,明灭不定的火光照见他凌厉的侧脸,半明半暗,在这漆黑幽寂树影丛丛的山林中宛如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在纪吟眼里,他现在跟阎王爷也没两样了。

自己骗他在先,下药在后,现在逃跑被抓,岂会有好下场。

纪吟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脸色煞白。

突然,段伏归动了。

他一步一步朝纪吟走过去。

纪吟恐惧地看着他,下意识撑着手向后挪动身体,掌心被枯枝硌到也感觉不到疼。

她退,他进,步子迈得极慢,仿佛在欣赏她此时的无助,又仿佛在故意折磨她。

纪吟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停下动作,闭了闭眼,只是她还是不甘心。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查到我的踪迹了?”她睁开眼,仰起头,不躲不闪地盯着段伏归的眼睛。

就算死也要当个明白鬼!

“到了这种境地,你不向我讨饶,反倒问我怎么找到你。”段伏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纪吟面无表情:“到了这种境地,就算我向你讨饶你难道就会放过我?”

段伏归头一次被她呛声,冷不丁怔了下,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寸寸仔细扫视。

她现在的模样跟她在宫里时大相径庭,一身男装,涂黄了皮肤,加粗了眉毛,因为急着逃跑还被树枝刮到了脸,此时正往外渗着细小的血珠,鬓边凌乱的碎发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实在狼狈又凄惨,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目光灼灼,映着他身后十数支火把,亦倒映着他。

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段伏归原本因她逃跑而积聚胸中的怒火此刻竟奇异地降了些,笑了笑,“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整个燕国都在我手中,但凡有人见过你,我就能找到你的踪迹。”

“就算没人见过也没关系,你闻闻。”说着,他从胸前掏出先前那片衣料递到纪吟面前。

纪吟下意识凑过去,果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虽然淡了不少,她还是闻出这是她沐浴时的香料味道,再看趴在一边吐着舌头的黑犬,她立时明白过来了。

没想到竟败在这里!纪吟几欲吐血。

不过便是没有香料,她大概率还是逃不远,时间太短了,她也没想到段伏归这么抗药,醒得这么早,早知道她该把药粉全部灌他嘴里。

捉到了人,段伏归不愿浪费时间,他朝前一步,伸出手。

纪吟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下意识闭上眼,然而下一秒她却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段伏归将她横抱了起来。

纪吟睁开眼,一脸意外。

段伏归见此,结合她先前闭眼的动作,立马猜出她心里的想法,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像扭曲了的铁。

“怎么,以为我要你的命?”他冷冷道。

纪吟不敢答话,下一秒听到男人阴沉的声音,“我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就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25-30(第4/18页)

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果然如此。

纪吟心头惴惴,不再说话,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山林路况复杂,不方便骑马,段伏归把马都留在了山下,他抱着纪吟出了林子,候在原地的玄鹰卫立刻牵马过来,看到主上怀里抱着人,愣了下,被旁边的同伴捅了下才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这个逃跑的女人会被绑起来呢。

段伏归的马健硕神骏,马背颇高,他抱着纪吟,却仿佛没丁点儿重量,行云流水地跨上了马。

返回路上,纪吟看到罗二娘家的院子燃着火把,心头一紧,忙扭头问段伏归:“你把罗二娘怎么了?”不等他答,她又急急道,“她不知道我身份,是我骗了她,她看我可怜才收留我一夜,只希望陛下明辨是非,不要牵连她们母子。”

然而段伏归却似被这话戳中了肺管子,脸色倏地难看起来,环在她腰上的铁臂猛地收紧,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勒断。

“见你可怜?”他冷笑着反问,低头贴在她额角。

纪吟疼得吸了口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疯,她想据理力争,可瞧见男人阴冷峭刻的侧脸,怕说了更加惹怒他,只能放低态度哀求,“求您放她们一条生路。”

她被勒得喘不上气,气若游丝,声音便也软了下来,落在男人耳中似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段伏归身体一绷,然后用力挥了一鞭,夹紧马腹,飞快越过了村子。

此处离燕京城不到二十里地,段伏归一路奔骑,不过半个时辰就进了城,又一路骑进宫中,直到玉樨宫门前方才停下。

纪吟看到这熟悉的宫门,院中还挂着前一夜的红绸彩灯,感到一阵无力,她筹谋了这么久,竟然只出逃了一天就被抓回来了。

段伏归一路将她抱进寝殿,毫不怜惜地丢到榻上,纪吟撞得眼冒金星,却好似没感觉到疼。

自由的梦想一朝破灭,纪吟难掩心中悲哀,段伏归见她失魂落魄的,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来,想他堂堂燕国皇帝,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讨好献媚于他,唯她对他不屑一顾。

段伏归心里不痛快,便也不让她痛快。

他命令她:“伺候我沐浴更衣。”

纪吟一动不动。

段伏归又重复了遍:“伺候我沐浴更衣!”

纪吟终于抬起头,冷冷看着他:“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不必如此羞辱我。”

“羞辱?”段伏归冷笑,“好,我就偏要羞辱你。”

她性情桀骜不肯雌伏,而他,偏要驯服她这匹烈马。

“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罗二娘呢,你的那个丫鬟呢,她们的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她们可都是受你的牵连。”末了,他还特意补了一句。

他最擅长的就是找人痛点、戳人软肋,那次夜里寻他救宫女再到路上赠食饥民他便看出她的心软,连不相干的人都如此,更何况自己亲近的人。

果然,纪吟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她看着他,强撑镇定:“此事全因我一人而起,你有气对着我来就是,何必牵连无辜?”

段伏归见她绷起小脸,笑了,笑得格外肆意,语气却很疑惑:“她们一个帮你逃跑,一个收留朝廷逃犯,怎么会无辜?”

纪吟被堵得说不出话,无不无辜全赖他一句话而已,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四目相对,男人表情纯良,仿佛自己当真只是在秉公办事,可那双幽邃深蓝的眸子里却包裹着浓浓的杀意,纪吟想起他狠厉的性格,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做得出来。

“你说,她们无辜吗?”男人又笑着问。

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纪吟最终败下阵来,垂下眼帘。

段伏归见她松动,再次张开胳膊。

纪吟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缓缓从榻上起身,抬手触上他的腰带。

段伏归低头,正好看到她后颈衣领下那片白玉无暇的肌肤,与脸上的蜡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觉她这伪装着实碍眼。

纪吟对男人的腰带不熟悉,握着金钩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解开,期间手指难免碰到男人的腰,纪吟只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重重洒在了她脸上,心跳控制不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忙乱了。

好不容易褪去男人的外衫,颤着手正要去解他剩下的里衣,段伏归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

男人肌肉结实,纪吟撞得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再次腾空了。

洗盥室里早备好了水,段伏归抱着她跨进浴桶,将她按进去,猛地浇了捧热水到她脸上,然后狠狠揉搓起来。

纪吟脸上还有树枝的划伤,他这么用力,手指又粗糙,疼得她倒吸凉气,眼角涌出生理性的泪水。

“痛?就是要让你痛才长记性!”段伏归恶狠狠地说。

天知道他醒来发现她跑了后他心中有多暴虐,只恨不能立马撕了她,可真抓到人,看她如此狼狈,他又只想狠狠地惩罚她。

纪吟几乎被搓掉了一层脸皮,脸上涂的黄汁也掉了。

此时她整张脸都湿漉漉、红扑扑的,虽还挂着两道细小的伤口,却半点不折损她的美丽,眼角晶莹泪珠映衬绯红肌肤,犹如朝露牡丹,段伏归呼吸微不可觉地窒了瞬,喉咙发紧。

他早对她起了心思,此时亦无忍耐的必要,低头吻上她的唇。

纪吟早料到他不会放过自己,打又打不过,他手上还有人质,便也不反抗,闭上眼,只当被只恶狗咬了。

段伏归甫一含住她的唇,便觉又香又软,怎么都吻不够,啃咬片刻,他腹中的火越发炽盛,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丝绸浸了水,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段伏归解了两下没解开,顿时没了耐心,掌下一用力,“撕拉”一声,衣料便裂成了碎片,一低头,看到水雾氤氲中的白玉般的柔润弧度,他眼神一暗,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浴桶太小不好施展,他将她抱起,再次回到了床上。

纪吟的脊背刚一触到衾被男人就压了下来,一边不停啃吻她的唇,一边握住她……

纪吟现在的身体本就将将长成,纤瘦如柳,经不起摧折,男人体格刚猛,力气又大,这般不管不顾,纪吟猛地感受到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狠狠皱起眉,用力蹬他,“你出去!”

段伏归却不肯,似要将她劈开来。

纪吟疼得冷汗直冒,再也忍不了了,嘴一张,一口咬住他的肩。

她没留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咬他,一股咸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段伏归也痛,然而这疼痛却叫他越发兴奋了,后背肌肉一寸寸绷紧,不顾一切,纪吟只好用手去推他用指甲去挠他,却又被男人轻而易举控住手腕压到头顶上方。

她的手,她的腿被他完全制住,犹如案板上的鱼。

尽管纪吟安慰自己只当被狗咬了,可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现在又被他如此粗暴地对待,疼痛加上渐渐上浮的屈辱感,让她最终落下泪来。

段伏归望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囚她》 25-30(第5/18页)

着她,眼中痛与欲交织,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五官呈现出扭曲狰狞的爽快。

她太幽涩,又不肯迎合,说实话他并未感觉到多快活,只是终于占有她,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超出其他。

“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

纪吟的意识本已有些昏沉,听到这话,努力睁大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一片坚定,“不,我属于我自己。”

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这般倔,不肯服软,段伏归着实恼怒,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这些令人不快的话,低头含住她两片红艳艳的唇,重重碾磨。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终于停下,身下的人早昏睡过去,发泄一通后,段伏归的怒火平息下来,再看她身上遍布的痕迹,紧闭的眼睫上还挂着残留的泪珠儿,脸色微白,瞧着实是可怜,段伏归难得生出些怜惜,粗硬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孩儿柔嫩的脸颊,“这苦头是你自讨的,若你下次乖乖的,我就轻点。”

又注意到她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段伏归命人送药膏进来,却在这时,元都来报,说前朝有急事。

段伏归抬头望向窗外,天光明亮,日已正午,他昨日就一整天没出现了,现在新皇初定,正是万事革新的时候,朝内朝外都有不少事等着他处理。

他并未犹豫,命宫人送水进来,简单冲刷穿戴整齐后便跨出了玉樨宫。

他到底年轻,体魄好,尽管一天一夜没合眼,脸上却神采奕奕,半点不见疲惫。

离开前,想起还在昏睡的纪吟,他吩咐了句,“好生照顾夫人。”

新来的管事郑姑姑忙俯首应“是。”

原先尤丽才是玉樨宫的大宫女,却一夜之间就被贬到了掖庭,还被打了鞭子,听说是因为夫人逃跑。

郑姑姑虽不知夫人为什么要逃跑,但既发生了这种事,她便知这玉樨宫不是那么好待的,且她被调来前,陛下身前的元将军还特意提点过她,万不能让夫人落单,还要将夫人每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落地报上去,如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等她入了内室,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纵使经过不少事儿,也忍不住怔了瞬。

她原本想,既敢

做出逃跑的事,想来是个桀骜的女子,然而面前的人却有一张堪称柔弱的脸,雪白的肌,乌黑的眉眼,素净又不失清艳,静静阖眼躺在那里便已有几分绝色,这样美的人儿,难怪陛下非要纳她。

唯一不足的就是太瘦了显得过于柔弱,失了两分大气明艳。

郑姑姑又闻到屋内尚未散去的靡浓的味道,便知先前发生了什么,再看凌乱的床被,想来还没清理过,便唤了两个宫女抬热水进来,准备给夫人擦拭,等掀开被子才发现她脖子、锁骨、胸前乃至胳膊上都有凌乱交错的红痕,尤其是手腕那一圈已经转为青紫,瞧着都有些可怖了,刚听陛下吩咐好好照顾夫人她还以为陛下是疼惜夫人的,结果这……

郑姑姑不敢对主子有意见,暗叹一声,敛住复杂的心情,认真帮纪吟擦拭,又让人来换被褥铺垫,看到那一团红迹,便知夫人初次怕是吃了不少苦,又取了药膏。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豪门社畜不干了 当上弦壹转生宇智波 婚后生情 重生之摆烂相夫人 [娱乐圈]万人迷模拟器不太对劲 全星际唯一人类幼崽 诸朝直播周游世界[古穿今] 排球界最强幼驯染 上司为何这样对我 从签到开始的位面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