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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晕船 晕得昏天黑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秦婉宜趴在床边, 胃中翻腾,早就吐不出任何东西,只余下苍白的小脸,刚刚养起来的嫩肉再次消下去。
陆氏心疼地抚着女儿的后背, 拿出早就备好的漱口水递给她, 眼里更是怜惜。
刚刚登上这京杭大运河两日, 秦婉宜已经吐了数十次, 勉勉强强地以糖水度日, 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更是瘦得将一双眼睛衬得越发大,直让陆氏心肝肺疼。
秦婉宜晕得完全站不起身来,素来爱吃的小食吃不下,浑身无力地只能靠在迎枕上,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可怜极了。她也未想到自己会晕船成这样,无论是她还是小婉宜都几次在这大运河上穿过, 从未未曾晕得这样厉害。
陆氏坐在床边,拿着刚刚沾湿的帕子, 轻柔地给小女儿擦着脸颊, 不时地伸手探探额头, 唯恐向前几次那样烧起来。
片刻后,钱妈妈方才端着一碗黑色的中药走了进来,满脸疼惜地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小姐, 恨不得代其受过。她祖籍虽是扬州, 可着实是个旱鸭子,年幼时着实受过几次晕船的痛楚,心中更是疼惜。
身后垫上细枕,秦婉宜嗅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微微抬起眼皮,就见钱妈妈端着一个黑漆漆的药站在她面前,顿时摇了摇头,面露委屈,“不想喝。”
“不行,”陆氏柔声安抚道,“喝完药就不晕了。”
秦婉宜再次摇摇头,将脸埋在陆氏面前,语气委屈,“苦。”
说着,秦婉宜在陆氏的胸口蹭了蹭,心底积累的委屈渐渐消失,越发觉得安心。前世,母亲去世后,她孤身一人带着丫鬟仆,从京城坐船前往,途中两次生病,到了扬州只剩下皮包骨头,惹得外祖母心疼不已、泪流满面。她当时便深深地记住了那孤独无助的感觉,只想要以后再也不会体会到。
此时,她靠在陆氏的怀中,难得显出小女儿的作态,眉头皱成一圈,纠结地看着面前的药。
陆氏连连轻哄,这才让秦婉宜认命地闭上眼睛,一口将这苦药喝了进去,随即口中被母亲塞了蜜饯,这才缓了缓眉宇,轻轻地哼了两声,陷入了沉睡。
见女儿终于睡了过去,陆氏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神情有些悲伤,“这会不会是脑中的淤血导致的?”
她从未见过小女儿如此晕船的场景,如何能不多想。
钱妈妈自然明白陆氏的心思,连忙说道,“这些日子小姐身子骨弱了些,难免有些不太适应赶路。当年夫人去京城的时候,不是也晕了好几天吗?”
当时陆氏哪里是晕了几天,算起来大半的时间都在晕船中度过,虽不如小小姐严重,可也相差不多。陆氏从未离开过扬州,临走之前便已哭了几个时辰,上了船更是承受不住眩晕,连连吐黄水,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吐出去。
陆氏也想到当时的场景,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可脸上还是有着不安。
钱妈妈见此,斟酌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徐州那边又传来信,说夫人若是不在那边停个几天,以后就莫要来见她了。”
陆氏响起未出阁时的手帕交,叹息片刻,“如何来的信?”她们如今已在船上,距离驿站更是如此远,要传信是何其的难。
“容夫人派人在鲁运河几个渡口等着,但凡有京城的船只靠岸,便去询问,这才将信传了过来。”钱妈妈叹一口气,也不得不感叹容夫人的诚心。
容夫人出身扬州钱家,自幼便与小姐认识。她年幼时母亲便去世,父亲的续弦又是个嚣张跋扈的人,多次克扣她的东西。其父虽然有心维护,可到底是男子,总有顾忌不到的地方,容夫人屡屡受气,在扬州这样富庶的地方,更是多次因穿戴被嘲笑。
陆氏虽是庶女,可家底雄厚、嫡母仁厚、长兄爱护,从来未曾缺少过银两首饰,怜惜闺中密友,多次将自己的首饰送给容夫人。
容夫人也是个知足感恩的人,嫁人后从来未曾忘过陆氏,屡屡派人过来询问,得知她身体不好,更是到处访查名医,显然一直将其放在心上。
陆氏如何能不明白,可思及女儿的身体,却还是有些犹豫。
钱妈妈思量片刻,这才道,“容夫人这样惦记着夫人,夫人还是去住上几日,两个人好好地聊一聊。小姐如今这样晕船,也需要有个喘息的机会儿,不然距离扬州还有大半的路程,如何受得了?”
陆氏有些心动,她也想见见自己这个姐妹。
“容夫人不是说,她也请了个名医吗?”钱妈妈继续道,“即便是看不好小姐的病,也可以好好地调理一番。”
闻言,陆氏点点头,算是同意下来。
确定要在徐州停靠之后,钱妈妈在下一次靠岸之时,便派人快马通知徐州容府,甚至告诉了大概的时间。
秦婉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依旧处于晕船的状态中,即便有中药的调理,可还是晕得不知道几时几日,更加不知道到了哪里。而船只靠近徐州之时,秦婉宜晕船的症状更重,整个人晕乎乎地,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送上马车。
待她再醒过来,看到的依旧是北方的高院连廊,可细节处又显露出南方庭院的精致。
云锦守在秦婉宜身边,见小姐醒了,顿时眉开眼笑,连忙道,“小姐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婉宜摇摇头,反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徐州容府!”云锦早就料到小姐醒来会问,直接将知道的全部说出,“容府的夫人和小姐母亲是手帕交,沿途派了好多人来请夫人过来一叙。夫人这才徐州停靠,准备留着几天。”
容夫人这样重视陆氏一行人,府中的下人更是不敢怠慢,连带着对陆氏和秦婉宜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态度极好。云锦接连被捧,难免有些面露喜色。
秦婉宜定定地看了半响儿,站起身道,“带我去母亲那里。”
母亲现在应当在与容夫人说话。
云锦连忙道,“小姐,你刚刚醒来,先好好休息吧!”
秦婉宜坚定地摇摇头,“容夫人既是母亲的闺中密友,那便是我的伯母,我怎么能怠慢。我不过是晕船,下了船也就好了,你现在带我去母亲那边,这才是要紧的。”
第42章 少年 少年模仿着母亲的声音,直让周围……
秦婉宜到容府东院的时候, 陆氏和容夫人显然已经说了许久,两个人脸上皆挂着盈盈泪珠,看向彼此的目光妈妈是亲近。
见女儿进屋,陆氏连忙将秦婉宜拉到身旁, 见她脸色不再像船上时那样苍白, 心中稍稍安心, 这才扭头道, “这便是我那不听话的女儿!”
容夫人早已将目光放在秦婉宜的身上, 见她立在陆氏身旁,脸上挂着盈盈微笑,明艳的小脸更是如同牡丹花一样,就刚刚走进来的动作也是处处的显漏出大家闺秀的气派,比她那素来不老实的女儿更是文静不少,心中越加欢喜,瞥了陆氏一眼, 佯怒道,“看你这话说得, 这么乖巧的宝贝女儿, 还要如何听话!”
说着, 她就将手上佩戴的碧玺香珠摘下来,塞到秦婉宜的手上,“这香珠我带了几年, 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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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
秦婉宜看了这碧玺香珠一眼, 珠子本是深绿色的,可却透着晶莹,甚至好看,纵使秦婉宜看多了陆家滔天的财富, 也不得不承认这块碧玺香珠价值不菲,她连忙推拒,“容姨莫要这样,我承受不起。”
“你既叫我一声姨,就担得起!”容夫人执拗地将那碧玺香珠塞到秦婉宜手中,还怒看陆氏一眼。
见此,陆氏叹一口气,这才劝女儿收下,她知道自己这个闺中密友的性格。若不收,她真能做出直接摔碎的事情。
秦婉宜这才手下,福身谢过容夫人。
容夫人越看秦婉宜越欢喜,“这碧玺香珠全靠人养着,我已经老了,哪里养得起这种玩意,不如你带着,才不叫暴殄天物。”
秦婉宜连连摇头,见母亲见到容夫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心中也很是亲近容夫人,直接从容夫人的穿着夸到样貌,夸得容夫人连声大笑。
陆氏见好友笑得开怀,眉宇间却还是带着郁色,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几个孩子如何了?”
“那小儿子还在书堂,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容夫人道,“大女儿还在婆家,小女儿还在陪着小姑,没有及时过来,我”
陆氏轻轻地拍了拍容夫人的手,“咱俩什么时候还计较这些,我知道你的难处。”
她刚刚已经知道容夫人的小姑子刚刚和离,目前就住在这府里,也就是他的同胞兄长家里。
容夫人叹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地还是我那大女儿,她素来性格怯懦,没有一点机灵气儿,府中又有那种姿色的小妾,她如何能过得好?”
陆氏连连宽慰,容夫人见两个人眼角都有了细纹,心中感叹岁月太快,连忙提起精神,和密友说些私密的话。
秦婉宜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见母亲两人全然不顾忌她,也没有介意,反而心情很好。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笑得这么开心,她知道在秦府的母亲过得并不开心,任谁看着曾经的爱人欺瞒自己偏护着她人,又怎么能开心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容夫人,眼底虽有忧虑,可脸颊红润,身姿娇媚,身上还带着小女儿的娇羞,显然与丈夫关系甚好。
这样思索着,秦婉宜不经意地扫过院外侍立的丫鬟婆子,只见她们脊背挺直,态度端正,完全没有任何防备的神色,显然她们的主人没有什么“劲敌”。
在青竹院中,母亲院中的丫鬟虽地位高些,可却时常防备着秦盛远法发怒和柳姨娘兴风作浪,哪里有这样舒展的时候。
秦婉宜叹一口气,只想着以后要更加孝顺母亲。
陆氏到容府的时候,还是早晨,两人直聊到午膳的时候,待吃过午膳之后,才让陆氏和秦婉宜回早已准备的院子休息。
缓缓地穿过连廊,秦婉宜看母亲突然神色有些低落,有些担忧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陆氏注视了女儿半响儿,才轻声道,“我想起了你的姐姐。”
“她”小婉宜脑海中虽然有着长姐的记忆,可长姐夭折时,年纪尚小,很多事情更是不甚了解。
脑海中闪过长姐明艳的身影,秦婉宜第一次没有为了不让母亲伤感而调转话题,“姐姐当时”
“你姐姐当时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陆氏眼神放空,显然已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可某日从外面回来,看到有歹徒想要掳走良家小姐。她那爱憎分明的性格如何能看得下去,直接拿着鞭子出手,可他歹徒也有些功夫,身上还藏着利器。你姐姐虽然制服了歹徒,却也被歹徒刺了两下”
陆氏已然说不下去,眼泪缓缓地从脸颊留下,落在秦婉宜的手上。
秦婉宜这才明白为何长姐是惊马而去,她本以为同样是柳姨娘出手的,谁知道竟还有这样的可敬的缘由。可这样的事情却不能让外界知道,即便长姐是为了救人而去,那些人却只会看到她出头与歹徒搏斗,哪里是大家闺秀的作为。
可秦婉宜却越发觉得脑海中的长姐明艳如火,浑身带着奋发向上的动力。
秦婉宜握紧母亲的手,“姐姐就如同太阳,是天上的娘娘太爱她了,这才将她带走。晚上天中最亮的一颗星星便是她,她会一直看着我们的。”外祖母曾经也是这么对她说得,她信了。
她知道母亲、长姐、小婉宜都变成了天上的仙女,静静地看着她们。
陆氏见小女儿这样认真地劝着她,心叹一声,多年的郁结也随着这诉说有些消散,不禁伸手环住小女儿,轻声道,“母亲只剩下你了。”
五月底的天气已不甚凉爽,徐州更是渐渐热了起来,趁得容府越加的不平静。
东院的临窗大床上,一位身穿白沙褙子的美妇人端正地坐着,身下是藕荷长裙,眉宇间溢出担忧之色,叹气道,“你小姑这事,可如何是好?”
她身边站着个俏丽的女孩,只十三四岁的模样,脸颊红润,眼眸晶莹,一举一动活泼开朗,并未感受到母亲的愁容,反而俏皮道,“和离了好!小姑那么年轻漂亮,大可以另外找个翩翩公子!”
“大胆!这岂是你能说的!”
若是往常听到女儿这样说话,容夫人定是会训斥一番,可此刻她只是面带愁容地看着女儿,“眼看你就要及笄,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容家素来有不易孕育子嗣的名声,如今小姑子与丈夫虽是和离,可谁不知道是她那丈夫嫌弃她嫁了三年还没有生子。
青雅马上就要及笄,容貌越发娇俏,早就已经有数个合适的人家隐晦地向她探口风,只待她细细挑选一番,便可以正式订下婚约。
可小姑一和离回府,那些人家就像完全忘了那回事,就是容夫人亲自提起,那些夫人们却只说现在为时尚早。
容青雅向来大胆,又同与父亲同胞的小姑亲近,完全不在意这回事,思及小姑和离的原因,只愤怒道,“这些人都是眼瞎!我小姑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即便是三年未生育又怎么样!若是只为孩子,不如报个母猪回去!”
“闭嘴!”容夫人怒道,“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
容青雅腻在母亲身上,“母亲,我这不是生气吗!您往好处想,反正女儿还小,还想多留在母亲身边几年,大不了过几年再相看婚事!”
“可”容夫人如何能够不再忧心。
“母亲难道觉得那些人家好?”容青雅抬起头来,看着母亲,“今日不过是小姑和离,她们便这幅作态,焉知会不会是第三个孔权!”
孔权既已经和小姑和离,他自然不是她的姐夫,直呼姓名已经是态度好了。
容夫人也不喜这人,并未纠正女儿直呼其名的行为,却也因女儿的话稍稍释怀。容家女儿怀孕确实很晚,若女儿也遗传了这体质,将来迟迟未孕可怎么办?
如今这些人都已经是这样的态度,那个时候岂不是要随意拿捏她的心肝。
容夫人表情稍霁,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刚要说话,就见身边的大丫鬟面带喜色地跑进来,喘着气道,“小小少爷到了!已经进门,马上就要到院子了!”
容夫人立时站起来,险些将手边的茶杯碰掉,也不顾溅到手上的水,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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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正迎上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少年。
容夫人见少年越走越近,曾经白皙的肤色竟是黑了一层,心疼地拉住儿子的手,“儿啊,你这是受了多少苦!”
那少年言笑晏晏地看着容夫人,恭恭敬敬地给母亲拜了一拜,才轻声道,“母亲当年不是还觉得儿子太过瘦弱白皙了吗?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
说到最后一句,少年模仿着母亲的声音,直让周围的丫鬟婆子发出愉悦的笑声。
第43章 小姑 只不过容远的眼底也太过平静,仿……
一日中最热的时辰渐渐过去, 秦婉宜因为晕船有些困倦的体质也稍稍好转,脸色也红润了些儿。
陆氏见此,才带着女儿往容夫人所在的院落走去。越往近走,秦婉宜才发现容夫人院子中的丫鬟婆子脚步轻快, 神色竟是比清晨时还要好些。
穿过绿叶遮拦的青石小径, 还未走近, 少女轻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哥哥, 我也要跟着你去学堂!”
见陆氏和秦婉宜来到,侍立在门外的丫鬟,连忙想要向内通传一声。陆氏加快脚步,未等容夫人迎上来,便踏入房门,就见容夫人身旁站着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女孩,相貌姣好, 嘴角挂着微笑,还未等母亲介绍, 便盈盈一拜。
容夫人早就等着陆氏休息好, 如今见到, 拉起女孩的手,笑道,“这便是我那个日日上房揭瓦的小女儿青雅。”
容青雅微微一笑, 先是朗声向陆氏问好, 才看着秦婉宜道,“姐姐好。”
秦婉宜不禁看向她的双眸,只见她眼神充满活力,举手投足带着未出阁女孩特有的朝气, 一看便知在备受宠爱,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秦婉宜心里不由有些亲近,轻柔道,“妹妹。”
容夫人这才将儿子拉到面前,“这是我那在外求学的儿子。”
秦婉宜侧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衫的少年站在容夫人另一边,眉宇间与容夫人很是相似,五官极其俊秀,周遭围绕着淡淡的书卷气,长身玉立,宛如精致的水墨画,清雅散开。
那少年嵌着微笑,先是向陆氏恭敬一拜,才侧头看向秦婉宜,笑容加深,“想必这就是母亲时常提起的婉宜妹妹。”
秦婉宜怔住,微微点头,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唤了一声,“容远哥哥。”
介绍完毕,几个人都守在一旁听着陆氏和容夫人谈话,容远先行一步告辞。秦婉宜也从母亲二人的叙旧中知道,容远如今已经是少年举人。
再过一年便要去京城参加科举,若是真的中了,按照容远现在的年龄,在京城也能称得上是少年才子。
容远既未出生在大儒之家,也未在知名学院读书,依旧能够有这样的成绩,全然可以看出他的天赋。秦婉宜还未来得及赞叹,突然瞥到一个有些肉的小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容夫人的衣角。
秦婉宜怔住,明显看到容夫人嘴角抽了抽。
容夫人心中叹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母亲说话,青雅你带着姐姐逛逛院子。”
容青雅顿时高兴起来,期待地看着秦婉宜。秦婉宜心中有些好笑,并未拒绝,跟着容青雅离开。
刚刚出门,容青雅便说前院的果子熟了,完全可以摘了,要带着秦婉宜过去。
可刚刚走了一段路,身边就跑来一个小丫鬟,说道,“姑小姐刚刚去夫人院子坐下,大夫人就带着青慧小姐上门了。”
容青雅顿住脚步,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秦婉宜站在自己旁边,思索片刻,开口道,“婉宜姐姐,你跟我来!”
秦婉宜不好拒绝,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容青雅身后,悄悄地来到一个偏屋。
轻轻地嘘了一声,容青雅在地上放了俩软垫,耳朵贴近墙壁,显然是想听那边在说些什么。
秦婉宜有些呆愣,完全未想到容青雅大胆到这个程度,刚要说话,就对上容青雅哀求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容大夫人坐在左首第一的位置上,冷冷地看着对面身穿淡青色衣裳的女子,面容僵硬,语气恶毒,“身为长嫂,我也不想说这样的话,可小姑怎么能如此肆意妄为!你如此轻易地就和离了,甚至未曾通知其他几家,是要让整个容家置于何种地步!”
被指责的女子低头坐在一边,面容苍白,用力捏紧手帕。
容夫人闻言皱眉,见小姑这幅样子,心中闪过心疼,大声道,“大嫂,你这是说得什么!你也知道那孔权近些年越发无能,行事荒诞,和离了又能怎样!”
容大夫人冷哼一声,“又能怎样!小姑虽是和离,可谁不知道是因为孙家嫌她多年未孕,这让我们容家的女儿将来如何嫁人,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好!”
容夫人喝止,“大嫂切莫胡言乱语!小姑只不过是三年未孕,又不是十年八年,这孙权就急哄哄地想要和离另娶,这完全是不将我们容家放在眼里!”
容大夫人见说不过容夫人,一把将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孩儿拉在手中,哭泣道,“我可怜的女儿啊!好好的婚事,竟是被小姑毁了!”
容夫人的小姑容华温坐在一旁,默默地流着泪,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秦婉宜虽未像容青雅那样细细地听,却也隐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容夫人当年虽是嫡女,可却只有继母,对她很是苛责,在婚事上更是没有细细把关,直接将其嫁给了徐州容家的庶子。好在丈夫得力,早早分家出去,又肯埋头苦干,容家也慢慢地变成了徐州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
可容老爷的嫡亲兄长,得到了容家偌大的家业,却整日吃喝玩乐、不干正事,硬生生地家产败光,反而不如庶出的容老爷。而和离的小姑则是容老爷同胞妹妹,因而和离后才住在同胞哥哥家。
容青雅听到大伯母这样说,脸上顿时满是怒气,站直身子就要冲到隔壁屋子去。
秦婉宜连忙将其拉住,可她哪里比得上容青雅的体质,还未触及衣角,就见她已经跑到门口。
眼见着容青雅就要走出屋子,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长相俊秀的少年淡淡地看着容青雅,轻柔问道,“妹妹,你要去哪里?”
容青雅跺跺脚,“哥哥,你让开!我要去找大伯母,她凭什么这样训斥我小姑!”小姑性格柔弱,哪里受得了大伯母这样的训斥!
容远微微皱眉,轻声道,“你去了只能添乱,还不如留在这里。”
“可是!”容青雅显然还有些不服气,可她素来对兄长有些敬畏,还是不敢强行出门,只得闷闷地扭头往回走,再次坐到刚刚的地方。
容远这才扭头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秦婉宜,微笑着点点头。
秦婉宜有些尴尬,见容远完全没有异样,看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妹妹的胆大妄为。
只不过容远的眼底也太过平静,仿佛早就料到容青雅会出现在这里。
第44章 有孕 容华温莫非有孕了?……
容远的目光太过平静, 秦婉宜刚刚升起的一些烦躁,却无端端地平和下来。
容青雅显然并未感受到兄长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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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有些闷闷不乐,见大伯母还在喋喋不休, 几次面带怒气地站起来, 在对上容远平静的面容后, 又悻悻地坐下, 眉宇间仍然愤愤不平。
秦婉宜目光在容青雅和容远身上来回看了看, 心底不禁一笑,这容青雅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倒是非常怕自己的长兄。
容远刚刚在正堂之时,就注意到了站在陆氏身旁的女孩子,此时正面看着,只觉得这小女孩,五官明艳, 秀眉凤目,眼眸灵动, 越发地乖巧可爱, 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思及母亲提起晕船之事, 他不由得道,“婉宜妹妹,若是不舒服, 千万早些休息。”
秦婉宜怔住, 抬眸看向容远,脸上不禁有些歉意,以为他在说此处偷听之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容远那话脱口而出, 本就未经思量,话毕才觉有歧义,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容老爷和嫡亲兄长容大老爷一起过来的,站在左侧的容大老爷面色沉重,脸色不愉,似乎强忍着怒气。
容老太爷生有两子一女,容大老爷和容老爷虽非同母兄弟,可到底是唯一的兄弟,平时多有来往。容大老爷将家产败光后,更是顾不得嫡兄身份,常常主动与庶弟联系。这次,容大老爷来到容府,便是有求于容老爷,他听闻庶弟最近和知州来往密切,似在商讨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要分一杯羹。
谁知,今日他刚刚落座,还未跟庶弟细说,便有小厮过来传,“大夫人和夫人因为姑小姐的事情争执起来。”
容大老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自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会说哪些话。他心里虽然也对庶妹和离之事感到愤怒,觉得侮辱了容家名声,可现在正是他有求于庶弟的时候,焉能这个时候提出来?
来的路上,容大老爷很是后悔没有提前告诉妻子此行的目的。
容老爷素来宠爱同胞妹妹,不然也不会同意容华温和离之事,听闻妹妹受到指责,当即便赶了过来,还未进门便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
“弟妹这话说的,你心疼小姑,难道身为嫂子的我不心疼?”容大夫人面色僵硬地看着容夫人,眼底满是愤怒,“小姑和离之事为何没有与族里商量?弟妹不为我们家慧姐儿考虑考虑,也要为青雅考虑一下,她马上也就要想看亲事,如何能够任由难以生养的名号栽在头上?小姑子怎么可以如此任性妄为,置一众姐妹于不顾!”
说罢,容大夫人就大声地哭泣起来,大有让所有人都过来看一看的趋势。
容夫人自然也心疼女儿,可是却容不得长嫂如此对待小姑子,当即说道,“当时的情况难道嫂子不清楚吗?孔权完全不顾及孔容两家的多年的情分,坚决要写下休书,难道嫂子想要看到的是一封休书?小姑嫁入孔家三年,每日服侍公婆,从来未曾有任何懈怠,邻里也交口称赞,难道嫂子不清楚?小姑何错之有!”
容夫人刚刚嫁入容府之时,多亏有小姑时时帮衬,内外周旋,才能和嫡母姨娘相处愉快。小姑嫁入孔家三年,从来未曾有任何懈怠,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从未让容府撑腰,更是嫌少麻烦相公。
思及两人之前的相处,容夫人对小姑和离的唯一一点埋怨也消失殆尽。不过是推迟两年婚期,也没有什么大碍。
可容大夫人哪里管别人说些什么,只抱着女儿大声痛哭,口中还念叨着弟妹不管他们容家大房的死活。
容大老爷一进门就看到家妻如此泼辣的样子,顿时额头直跳,瞥见庶弟十分难看的脸色,立时训斥道,“你身为长嫂不安抚小姑,怎么还如此训斥!”
本来还在哭泣的容大夫人听此,顿时怔住,完全没想到丈夫会训斥自己。
容老爷目光落在胞妹身上,见她低着头抽泣,身体消瘦,衣服松垮垮的,完全架不起来。自从妹妹嫁到孔家,一日比一日消瘦,脸上原本还有的婴儿肥迅速地消失,只余下尖尖的下巴。
“孔家背信弃义,不过三年便将华温的嫁妆挥霍殆尽,”容老爷目光沉沉地看着长嫂,“若非管事通知我,商铺有异动,身为兄长,我竟然不知道胞妹的嫁妆只剩下了临街的两间商铺!”
长嫂刚要说话,就对上丈夫充满怒火的目光,最终悻悻地闭上嘴巴。
“和离之事,我已经通知过族里长老,他们并没有踢出异议,”容老爷自始至终都非常平静,“嫂子若是不同意,可以亲自去请族里长老商议。”
话毕,容老爷便不再说话,只有容大老爷拉着妻子轻声地表示歉意。
容大夫人目光环视一圈,注意到容家二房平静的神色,脸色更加难看,却碍于丈夫不敢说话。
容家二房自从发达后,每年都会给族里捐献一大把银两,更是专门去请先生在族里开设学堂,容远更是有少年举人的身份,那些窝囊的容家族老怎么会反对容家二房的决定?她若真的去族老面前,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想当年,她身为容家的长房嫡媳妇儿是何等的尊贵,可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庶出的压在脚上,心底的愤恨更掩饰不住。
秦婉宜始终站在隔壁小屋,视线却忍不住飘向站在不远处的容远,只见他神色淡淡得,仿佛早就料到容老爷和容大老爷会来到。
容青雅见本来还讽刺姑姑的大伯母,如今只能面色难看地站在正堂,完全不看说一句话,而她身边本来哭哭啼啼的容青慧也闭上嘴巴,高兴起来,直言道,“肯定是大伯想要父亲帮忙,不然怎么会如此好说话?”
容远不置可否,扭头看向妹妹的目光,带着宠溺,轻轻地道,“还好父亲过来了。”
秦婉宜怔住,仿佛从容远身上看到了一个曾经异常熟悉的人。
容远仅仅穿了一件直缀,脊背挺直,面色柔和,却无端端地带着一种异常沉稳的感觉,就如同曾经的楚衍,似乎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待容家大房夫妇走后,正堂再次陷入平静,容华温的哭泣声才慢慢的止住。
晚膳过后,秦婉宜依在陆氏的身旁,提起白天的事情,“明明错在孔家,为何世人却对女子如此严苛?”长房走后,秦婉宜本来想借口离开,却一直被容青雅拉住,直到晚膳。
秦婉宜也彻底知道了容华温和离的前因后果,孔家在徐州也算是书香门第,孔权的父亲是举人的身份,孔权也已经是秀才身份,而容家则是商贾人家。孔权的母亲孔氏看不起容华温商贾出身,自她嫁进孔家,一直对她要求颇多,日日让其在身边立规矩,更是以耽误科举考试为由,严格限制容华温和孔权同房的次数。
这样的情况下,容华温如何能够有生育?孔夫虽然在私塾中教学,可收入却并不多,孔权更是日日读书,不事生产,孔家的收入非常有限,平时全靠容华温用嫁妆贴补。在容华温身上的现银、首饰等嫁妆被掏空后,孔氏便数次以容华温多年未孕来说事。前些日子想要变卖容华温的商铺被容老爷发现后,她更是不再掩饰嘴脸,想要直接让儿子将容华温休弃。
若不是容老爷的施压,容华温恐怕就真的被孔家以无法生育的名义休弃。
陆氏也清楚此事,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心底也充满担忧,“母亲一定会为你找户好人家。”
看着陆氏眉宇间难掩的担忧,秦婉宜心里亲近,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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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惊呼的声音。
秦婉宜坐起身来,与陆氏对视一眼,这才赶往院外,就看到隔壁的院子乱成一片。
陆氏看了半响儿,心中有所顾忌,却还是带着女儿前往。
秦婉宜刚刚踏入房门,就听到女子低声的抽泣声,里面仿佛夹杂着无尽的悲哀和凄凉。秦婉宜忍不住向内看去,就见容华温趴在床上,大声地痛哭着,容青雅站在一旁有些有些手足无措,想要上前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抚。
容夫人叹一口气,“我明日会派人通知孔家。”
容华温明显地顿了顿,哭声更加悲凉,容青雅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大声地喊了一声,“娘!”
秦婉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测,猛地有些怔住。
容华温莫非有孕了?若她真的怀孕,孔家想要休弃她的理由,便不再存在。可容华温却依旧这么伤心,其中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第45章 投湖 她身边的大丫鬟快步地跑到屋里来……
此时已是夜晚, 院外漆黑一片,只有三三两两的灯笼依稀亮着,静谧异常。屋内,容华温偏着头, 低声地抽泣着, 声音中的悲凉和无奈一下一下在众人的心头。
秦婉宜静静地看着, 心中也不忍怜惜, 侧头不再注意。
最终, 一声带着嘶哑的嗓音打破无人说话的局面,容青雅坚定着脸,大声道,“姑姑不想回到孔家,那就不要回到孔家!”
容夫人又何曾想让容华温回去,可如今她已经怀有生育,如何能够留在容家?即便是丈夫同意, 容家的那些族老们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已经不是一些供养就可以解决掉的问题!
容华温显然也明白这件事情,她缓缓地捂住自己还未有任何变化的腹部, 死死地咬住嘴唇, 猛地起身,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悲切道,“求嫂嫂帮帮华温华温不想要这个孩子!”
屋子再次静默下来, 众人震惊, 就连秦婉宜也不禁睁大眼睛,眼底不禁泄出震惊。高门大院中,堕胎药并不罕见,可大多用在犯错的丫鬟下人身上, 鲜少有主子服用。堕胎汤药性霸道,伤人根本,极大可能让人再也不能受孕,容华温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容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姑,见她一脸决然,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众人离开,容夫人也未曾拿定注意,她如何能够让人给小姑喝堕胎药,只得等着晚膳前外出还未归来的容老爷回家再做决定。
谁知翌日清晨,容老爷还未归来,容府再次迎来了容大夫人的拜访。
容大夫人未等容夫人开口,便说道,“听闻昨日华温出了些事情,嫂子心里很是担忧,这才一早过来。”
容家两房已经分家,却依旧毗邻而居,容家二房有何动静,容大夫人立时便得到了消息。若不是昨日刚刚被丈夫训斥了一顿,容大夫人恐怕当时就会赶来这里询问个清楚。即便是这样,容大夫人来之前也已经询问过心腹。
小姑夜里起热,府中这才纷乱一片,这话骗骗外人还行,容大夫人在二房也有几个人脉,虽不能清楚知道真相,可也能得到一些线索。容府紧急请了大夫,那大夫确实能治内症,可最擅长的却是妇科。而失血、痛哭等等一些事情,更是将此事隐隐指向一件事情。
容大夫人冷笑道,“莫不是小姑怀孕了?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小姑也免于被人指责无法生养。”
主堂刺耳的声音传来,本来想要去见容夫人的容华温僵硬着身子,听着屋内传来的刺耳的声音,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搀扶着她的容青雅脸上更是带着不忿,强压着怒气极力劝说姑姑回屋休息。
待将姑姑送回院子中,容青雅正好碰上刚刚从隔壁院子出来的秦婉宜,一把拉住她,就向前院的小花园走去。
秦婉宜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容青雅拽着拖行,直到走了好久,才猛地停了下来。
秦婉宜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看到容青雅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口中闷哼道,“为什么这个世道对女子这么不公平!小姑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却要被人这么嘲笑!”
容青雅边说,边生气地撕扯着手中的绣帕。
秦婉宜思量良久,才将手搭在容青雅的手腕上,轻轻地道,“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要坚强起来。他们若不能顶天立地,保护家小,我们就自己坚强起来。”
容青雅怔住,抬头看向秦婉宜,似乎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异常坚定的神色。一直以来,她所接受到的便是三从四德、以夫为纲,从来未有人这样对她说过。
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陷入沉默,容青雅陷入思考当中,秦婉宜则觉得自己多了话,抬头看向一旁的青树。前世她为了会落得那么惨的地步,不过是因为太过依赖楚衍。她若能坚强起来,又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秦婉宜再次想到了那个始终在楚衍身边的人,她只能在内宅的方寸之间行动,而她的天地却能一直跟随在楚衍身旁。
树叶轻动的声音打断了秦婉宜地回想,她缓缓地偏过头来,就见容青雅已经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纠结。
她顺着容青雅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容远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假山旁,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俩,也不知看了多久。
容青雅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声,“哥哥。”整个府中,容青雅最怕的便是自己这个嫡亲哥哥,他平时很是温和,可错误积攒久了,便会迎来一顿宛如老秀才教书般的训斥,让人实在是不敢招惹。
容远定定地看了容青雅半响儿,目光从她破有些凌乱地衣裳上飘过,平静地说道,“还不回去让身边的丫鬟收拾一下。”
容青雅这才看向自己的衣服,发现她身上满是奔跑气的褶皱,衣角更是因为刚才的动作蹭到了尘土,顿时脸羞红一片,连忙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从来未曾这个样子出现在外面,思及刚才一路上碰到的人,容青雅更是羞赧。
秦婉宜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青雅早已大跨步地向内院走去。她刚要跟上,就注意到一旁传来的视线,只得顿住动作,回过身去,干笑道,“容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