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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异常生硬,秦婉宜前世已经成婚,可此时在容远平静的目光下,却无端端地矮了半分,竟有一种站在已故堂兄面前的感觉。
“婉宜妹妹,”容远嘴唇微微勾起,缓缓道,“家妹太过调皮,还望婉宜妹妹包容。”
秦婉宜快速地点点头,见他不再说话,才试探性地说道,“那我先走了?”
容远点点头。
秦婉宜大松一口气,立刻转身,小步快走地向内院走去。
容远就那么站着,就让人忍不住紧张,就好像前世做坏事被堂哥发现一般!怨不得容青雅这么害怕她这个嫡亲兄长,她这个没良心的,竟然就这么把她扔在了那里!
容夫人自然是不承认容华温怀孕之事,可容大夫人既然有了猜测,又怎么会轻轻地揭过。她在主堂整整和容夫人说了一上午的话,才满怀怒气地离开。
容夫人坐在主堂的座位上,缓缓地松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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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面安静之后,一直在容夫人身边服侍的徐妈妈才走到容夫人面前,轻声道,“姑小姐既然怀孕了,夫人不如将她送回孔家。”
“我也这样想过,可”容夫人想到小姑那伤心欲绝的模样,终归是有些不忍心,“小姑在孔家过得并不幸福,她既然不愿意回去,那就罢了。”
“可谁又不是这样过来的?”徐妈妈叹一口气,“就是夫人刚刚嫁过来之时,也要忍受着长房嫂子的针对、嫡母的不满、老爷身边的丫鬟若非夫人苦苦经营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有了今日的日子?姑小姐的公婆虽然脾气不好,孔家却没那些莺歌燕舞,孔权又是举人身份,将来”
容夫人怎么会不明白徐妈妈所说的话,可想到自己丈夫那日的话,她还是摇摇头,“此事是老爷决定的,小姑也不同意回去,我若是强求,定时会落了埋怨,又何必多此一举?”
徐妈妈这才闭上嘴巴。
“不过是两年的功夫,”容夫人平静地看着门外,“待老爷回来再商议吧。”她现在心底也杂乱无章,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夜深了,容老爷才堪堪从郊外赶了回来。
他刚刚进屋,才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就听到妻子说道,“小姑有孕了。”
容老爷穿衣的手猛地顿住,“什么?”
“昨日小姑受了刺激,请了大夫,大夫说小姑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容夫人道。
容老爷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孔权此人惯会弄虚作假,平时装得翩翩君子,所做的事情却已经低俗。他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有在妹妹成亲前将孔权此人看透,这才让妹妹遭受这么多的痛苦。
可现在
容老爷沉声道,“孩子不能要!”
容夫人睁大眼睛,“堕胎药万万喝不得!”
容老爷思量片刻,“以养病为由将华温送到扬州的别庄去,待孩子生下,就将其送给当地一个富足的人家。到时候,我们再将华温接回来。”
容夫人一想,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她和陆氏都是扬州人,到时候有陆氏的维护,小姑怀孕的事情定时可以隐瞒下来。
将解决方法确定下来,容夫人刚刚松一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身边的大丫鬟快步地跑到屋里来,“姑小姐投湖了!”
第46章 男子 “姑小姐投湖了!”大丫鬟有些沙……
“姑小姐投湖了!”
大丫鬟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容氏夫妇皆愣住,反应过来后连忙跟着丫鬟向投湖的地点走去。
容夫人心中也满是担忧,若不是身边妈妈的搀扶,险些摔倒在青石小径旁。她来不及整理衣裳, 只得在心里暗暗祈求着小姑不要有事。
容府这几年已然成为徐州数一数二的人家, 府邸不大, 可建造精巧, 内有小型的人工湖, 刚好在姑小姐院落旁边。
惊呼声再次传来,秦婉宜猛地坐起身来,匆匆地将衣裳穿上,刚一踏出房门,就看到母亲从隔壁走了出来。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有人喊道,“姑小姐落水了。”
秦婉宜心中咯登一声, 跟母亲对视一眼,连忙向着水边走去。
刚刚靠近湖边, 秦婉宜还未看清人影, 就猛地被母亲拽住。她偏头看向母亲, 就见母亲柳眉微皱,素来平静的面容此时有些惊讶。
她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人影憧憧的地方。
此时已接近深夜,湖边又鲜少有屋子, 因而也没有什么灯光, 只有几个丫鬟提着灯笼。昏暗的亮光下,临湖而立的几个丫鬟,脸色异常难看,似乎看到什么非常让人震惊的事情。
呆愣片刻, 还是容华温身边的大丫鬟先反应过来,迅速地开口道,“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说话间,她已经冲到昏迷的容华温身旁,迅速地和两个丫鬟将她抱起来,向主屋走去。
见容华温被抱走,秦婉宜的视线却落在了湖边,只见湖边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那男子五官刚毅,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眼睛一直动也不动地看着昏迷着的容华温,忍不住想要过去,却被数人拦了下来。
秦婉宜眉头微皱,环视湖边一圈。
这男子浑身湿透,再联想到刚才的场景,秦婉宜如何能不明白,恐怕是这个男子将容华温从湖中救了出来。
容府并未处于徐州的中心地带,而是在边缘的地方,容华温的院子又刚刚好在府邸的边缘。秦婉宜曾经听容青雅提起过,容华温的住所是自己挑选的,皆是因为此地安静人少。
可这样一来,这院落若是出了问题,除非院中丫鬟通传,鲜少会有人发现。容华温投湖的事情定是躲避着院中的丫鬟的,若不是这个男子相救,恐怕待他人发现已经晚了。
可秦婉宜深吸一口气。
作为外男,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容家姑小姐已经是如此的境地,又如何能承受得住更多的闲言碎语。
这样思索着,容氏夫妇已经赶到了湖边,显然也听到了下人说到刚才的事情。
待大夫把脉,确认容华温没事之后,容夫人才彻底放下心来,可想到刚刚看到的陌生男子,她心底又再次沉重起来,强忍着没有走到隔壁屋子。
此时已经夏季,天气渐热,空气中隐隐有些燥热。
秦婉宜沉默地站在屋内,始终不发一言。刚刚那个男子已经被人带到了主堂,容老爷也一直在主堂等着。
堂内安静异常,落针可闻。容老爷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人,双拳紧握,有些怒不自制。
那男子站在堂中,脊背挺直,始终不发一言,有些破旧的衣角显示着此人的家境并不是很好。
思及容府后院竟是被此人随意闯进,容老爷压制着心中怒气,“你为何深夜出现在这里?”他本想直接将此人扭送官府,可想到若非此人,妹妹恐怕凶多吉少,再考虑到妹妹的清誉,他这才稳住心神。
男子始终不发一言,在容老爷屡次责问之后,猛地说道,“我愿意对容小姐负责。”
容老爷猛地将手边的被子打在地上,双目睁大,“你”
男子并没有任何畏惧,脸上依旧非常坚定,“我绝对不会辜负姑小姐。”
容老爷的怒气险些压制不住,刚要发怒,就见容远从门外走来。
容远早就听身边的小厮说过今晚的事情,他刚踏入房间,就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站在堂中央,心中蓦然升起一些熟悉的感觉,脑海中猛地想到一个人。
意识昏昏沉沉地,容华温猛地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嫂嫂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担忧。
见小姑醒来,容夫人猛地松一口气,这才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如此想不开!你就是不想回到孔家,嫂子也万万不会逼迫你的!”
这样说着,容夫人还不禁后怕。她和小姑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够接受得了此事。
容华温听到嫂嫂这样说,也痛哭出声。
秦婉宜看着这幅场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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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叹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容华温身边的大丫鬟终于忍受不住,猛地跪倒在容夫人面前。
容华温脸色一变,连忙去拉丫鬟,却已经来不及。
那丫鬟看着容夫人哭泣道,“请夫人一定要为姑小姐做主啊!”
容夫人看向那丫鬟。
那丫鬟继续道,“小姐嫁入孔家三年,可每时每刻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孔权此人表里不一,平时装得道貌岸然,可是却日日以殴打小姐为乐趣。”
说话中,那丫鬟就猛地走到容华温身边,一把将容华温的衣服掀开,顿时露出容华温满是伤痕的皮肤。
屋内的人瞬间愣住,就连秦婉宜也不禁睁大眼睛。
容华温的小腿处皆是泛着青紫的伤痕,上面甚至还有着利器划伤的痕迹。
屋内气氛越加低沉,容夫人看着小姑身上的伤痕,再想到这几日小姑躲躲闪闪不敢穿轻薄衣服的样子,她如何能不明白!
脑袋猛地空白,容夫人险些喘不过气来,“你怎么不早说!”
话音刚落,容夫人就反应过来。小姑为何不肯将此事说出来,无非是考虑到容家女子的名声,怕族中的女孩婚配遇到阻碍。
一时之间,屋子中静默一片,只剩下容华温低声地抽泣声。
良久之后,容华温想到落水之后看到的人,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人”
容华温记得那个男子,她有几次遇到困难,便是那个男子解救的。许是已经没有什么害怕的,容华温并没有因为男子的接触而羞愧,反而对她充满感激。
刚刚濒死的体验,容华温已经不想再试第二次。在濒危前,她脑海中快速地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只觉得不能舍下这些关心爱护自己的人。
第47章 扬州 谁若是想要欺负她妻儿,必要从他……
夜晚越加阴沉, 寂静一片,半点响动都没有。容华温的哭泣声渐渐止住,屋内越发的压抑,烛火被隔窗缝隙的微风吹动, 在屋中一闪一闪地, 似乎随时能够被静谧吞噬。
秦婉宜安静地站在黄檀木高几旁, 有些出神地望着青瓷瓶中开得正盛的花卉。
她想起前世未出阁时, 一个家境较低的姐姐嫁给了国公府的颇为受宠的庶子。谁知, 那庶子却有虐待人的癖好,身边的丫鬟妾室非打即骂,新婚时对那女子还温柔惬意,可不久便本性暴露。那位姐姐日日活在痛苦中,本想要一死了之,却被丈夫威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她的家人也不用在京城待下去。
秦婉宜有时会想,她的家人真的不知道她所受的苦吗?京城圈子里的那些名门贵女都几乎知晓了这件事情, 她的家人三月不知道, 三年知道吗?
无非是得到了身为国公府姻亲的好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秦婉宜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屋内,第一次看清楚这屋中的一切。
入目的是梨木镌花椅,纹路精致清晰, 处处可见刀工, 旁边放着一个梅花朱漆高几,其上的青花白地瓷梅瓶插着几只广玉兰,透着淡淡的清香。
触目之间便是精致富贵,全然可以看出主人的身份地位。这些东西就算放在京城, 也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摆设。
秦婉宜不由得有些庆幸,好在容华温有真心对待她的胞兄和嫂嫂,不然秦婉宜也不知道如何能够看的下去。
屋外渐渐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屋内的压抑似乎得到了缓解。容华温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默了良久,犹豫道,“那个人呢?”
容夫人回过神来,目光撇过小姑的身上,脸色依旧低沉,“被老爷叫去了主堂。”
容华温双手猛地握紧,思及兄长在生意场上的狠辣手段,忍不住道,“若不是他我已经不在了。”
说完话,容华温就羞愧地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嫂嫂。
今日,听到身边的丫鬟说长嫂似乎猜到她怀孕的事情,容华温险些晕眩过去。思及还要回到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容华温只觉得生无可恋,这才趁深夜来到这湖边,想要一死了之。
听到小姑的话,容夫人目光一怔,看向容华温,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半响儿,容夫人迟疑地开口道,“你见过他?”她嫁过来已有十多年,跟小姑相处了十多年,已经很是了解她。
犹豫片刻,容夫人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此时已经不是躲躲闪闪的时候。
容华温未想到嫂嫂会这样问,立时有些慌手慌脚,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复。
就在此时,瓷器破碎的声音猛地传来,一声斥责从屋外传来,隐隐可以听出是不远处的主屋方向。
屋中再次寂静下来,秦婉宜看向脸更加苍白的容华温,不禁挨近自己的母亲。
陆氏轻轻地抚着女儿的后背,她本来想要带着女儿离开,奈何容夫人并不同意,直言要让陆氏帮忙出个主意。
感受着母亲的碰触,秦婉宜心中那莫名的焦躁慢慢地平息下来。
容夫人看到小姑脸色瞬间惨白的模样,心中有些惊骇,连声问道,“你和他”
容华温猛地摇摇头,坚定道,“妹妹从来未曾做过有辱家门的事情!”
容夫人自然相信小姑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可如今的情况不由得她不多考虑几分。
屋外的怒斥声还在继续,如同擂鼓敲打在众人的心中,容华温死死地咬住嘴唇。
“小姑,你若是不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容夫人狠心道,“我便要老爷将这人扭送到官府!私闯民宅足够他”
“不”容华温猛地拒绝,这才缓缓地将两个人见过的几次面说出来。
秦婉宜站在屏风后,静静地听着,这才知道刚才那个五官刚毅的男子是什么身份。
那男子名叫李瀚,徐州本地人,从小便父母双亡,寄居在伯父家中。李瀚的伯父乃酒鬼一个,收养他本是为了贪图他父母留下来的财务,平时对他动辄打骂。容华温小的时候,曾经碰到过李瀚被人殴打的场景,心里有些同情,便让身边的仆从去将打他的人轰走,还给了他一些银两。
李瀚爱憎分明,知恩图报,知道她是容府的小姐之后,更是多次帮助容华温。容华温对他心生好感,可到底只能隐藏在心中,若非此次的事情,她更是永远将这件事情隐藏在心中。
秦婉宜听着容华温的诉说,猛地想起了前世的楚衍,眉头不禁皱起,心中有着浓重的不信任。前世楚衍也曾救她于危难之中,可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
缓缓地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压下,秦婉宜看向容夫人,就见她已经有所动容。
容夫人比秦婉宜想得更多,她开始还不明白李瀚是谁,慢慢地却想了起来。
徐州曾经出过一个将才,名唤李义,曾经率领一支军队将倭寇击退。可天妒英才,李义还未完完全全的建功立业就在战争中受伤,只得带着大量的赏赐回到徐州,年纪轻轻地就撒手人寰,留下还未成年的孩子,便是李瀚。
他父母若不死,李家恐怕也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家族,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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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不禁陷入沉思。
容老爷怒视着李瀚,冷笑道,“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内院,她以后要如何见人!”
李瀚明白容老爷的顾忌,想到华温已经完全不想活下去的举动,他一咬牙,单膝跪地,沉声道,“我绝对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只求容老爷可以让姑小姐留在府中一年!”
“近些日子,福建倭寇肆虐,我已经准备前往福建参加抗击倭寇的战争。我若是死在那里,容老爷只管当此时再也不存在;我若是能够挣得一份功名回来,容老爷可否将我作为考虑的人选。”
李瀚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中满是坚决。他父亲便是在福建获得的功名,他便要重心在那个地方将失去的一切全部挣回来。
若非马上就要去福建参加抗倭战争,生死也不能预知,他也不会站在容府外想要见容华温最后一面。自从得知心仪之人嫁给孔家之后,他一直浑浑噩噩地,知道得知两人和离的消息。
他马上就要去福建抗倭,这才一直守在容府外想要见容华温最后一面,却在白天时听到了容大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这才一直在外面徘徊,想着等着容老爷回来,可竟是在深夜听到了投湖的声音,这才慌张地跳入后院。
容老爷听着李瀚的话,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心中的思绪却反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刚刚也明白了李瀚的出身,心中不禁有些意动。
就在僵持的时候,容老爷看到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快步地走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容老爷顿时脸色一变,目光沉沉地看向李瀚,良久之后才说道,“有一件事情,我需告诉你。你若是将这事说出来,我就是倾尽家产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瀚抬起头来,平静地与容老爷对视,眼底却异常坚决。
容老爷这才说道,“华温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李瀚怔住,随即跪倒在地,恳求道,“孔权此人并未良配,还请容老爷三思,万万不可将华温送入虎口!”
“你如何知道?”容老爷冷冷道。
“孔权此人跟每个人来往都未超过三年的事件,”李瀚沉声将孔家的异样一点一点地说清楚,其中甚至有着容老爷也不曾知道细节。
容老爷看向李瀚的目光不禁郑重起来,这样的观察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想到这样一个人都能看出孔权有异常的地方,而他身为兄长竟然未经细细考量,就将妹妹嫁给孔家,心中更是悔恨。
将口中的话思索良久,容老爷沉声道,“你觉得华温不应该回到孔家,那应该如何?”
听到此话,李瀚顿时明白容老爷的意思,坚定地道,“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待华温小姐。我如果违背此誓,就让我永远不得继承父亲衣钵,不得进入李家祖坟。”
铿锵有力地话语在屋中回响,容老爷也不禁对李瀚的话语感到震惊。作为武将之后,这样的誓言已经是非常重的,足以看出李瀚的决心。
主屋的隔间处,刚刚来到这里的容华温听到李瀚的誓言,眼角的泪珠缓缓地流了下来,不知是曾经隐藏的悔恨,还是对于被人这样珍重的感动。
透过缝隙,秦婉宜目光落在李瀚的脸上,月光隐隐地照在她的身上,他带着不畏生死的坚决和诚恳。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容老爷再三确定了容华温的想法后,又派人仔细地将李瀚考察了一遍,恨不得将此人生平全部查出来。
翻看着手中的信笺,容老爷心中缺乏安定下来,对未来的妹婿越发的满意。他本是庶出,若非这十多年的拚搏,也不会挣得如此丰厚的家产。李瀚此人自幼父母双亡,可却继承了父亲的智谋和母亲的良善,平时做事向来有所章法,即便是被欺压的厉害也未曾做过非常过度的事情。
容老爷仔细地看着李瀚的人,越发地对李瀚的人品感到满意,终于将两人的婚事答应下来。思及妹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容家并未耽搁,对外宣称要在李瀚去福建之前将婚事确定下来。
李瀚父母的名声极好,可家产早就被大伯掠夺,徐州的有些名望钱财的人家皆知道此人,可却不会将族中的女儿嫁给他。可李瀚本就心仪容华温,自然也不会去思考着如何迎娶其他的女子。
于是,听闻容府要将姑小姐嫁给李瀚,虽然觉得容华温是和离之身,也觉得是容家看得起李瀚,不禁称赞起容家的气度。
容老爷听到后更是高兴,见妹妹的和离的名声渐渐淡去,快速地将两个人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容华温的肚子还未显怀之前。
孔家似乎听到了风声。
李瀚和容华温的婚事刚刚确定下来,孔权便带着母亲孔氏上门,谁知还未进门,就被容府的人轰了出来,直接将一盆水泼在身上。
孔氏双目瞪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脸上露出戾气,“你们你们容家欺人太甚!你们容家的女儿迟迟没有怀孕,我孔家不过是为了子嗣着想,你们竟然”
那泼水的小厮撇了撇嘴,连连的道歉,未等孔氏说完立刻就赶回府去。
孔权见母亲还想站在容府门口骂街,而周围更是渐渐围起来指指点点的人,想到前些日子一直被人说忘恩负义,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拉着母亲就往回走去。
李瀚早在得知容华温被虐打的时候,就已经怒火中烧,却也明白不能做出过激的事情,可想到容华温所受的苦楚,心中更是怜惜,于是这才悄悄地跟着孔权。
待孔权落单之后,他迅速地将孔权用麻袋套了起来,拳打脚踢一番后,才快速地离开。
孔权只觉得近些日子越发的凄惨,他不知道招惹到谁,每次单独出门都会被人暴打一顿。他想要找到罪魁祸首,可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秦婉宜听着容青雅难掩兴奋的话,不由地轻笑出声,对李瀚的疑惑竟是慢慢消失。
容青雅显然对自己这个姑夫也很满意,继续说道,“那个孔权本来想要报官,可没想到啊他却先被告到官府去了!”
秦婉宜疑惑地看着容青雅,有些不太明白。
容青雅这才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
孔权本来想要报官,却被叫到了官府。孔家的一个丫鬟的父亲告到官府,说自己的女儿是被孔权活活虐待致死的。那丫鬟的父亲本是徐州当地人,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女儿卖给孔家为奴。这丫鬟签的是死契,本来生死由孔家做主,可这家人却将这丫鬟的尸首抬上了官府,向官府的人展示她身上的伤痕。
秦婉宜听到这里,心中也有些明白,官府之所以管这个案件,恐怕是因为容家在背后出力了。
孔权最后虽然将此事解释了清楚,可他府中的丫鬟竟然一个一个地开始控诉起孔权,直接说在孔家便如同地狱。孔权随意虐待奴仆的事情瞬间传遍整个徐州城,孔权虽然有心辩解,可却无能为力。
孔权虐待的事情能够隐藏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丫鬟知道?
秦婉宜知道这些控告的人里面真假都有,可有假的又能如何?只要有几个是真的,敢于向众人展示身上的痕迹,孔权虐待的名声便再也洗不干净。
秦婉宜离开徐州之间,最后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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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温一面。似乎是脱离了痛苦,孔家也再也无法恐吓到她,容华温短短几天便圆润了些,脸上甚至带着一些少女的开朗。
秦婉宜见此,也微微放下心来。
容夫人站在码头处,眼带泪珠地看着陆氏,心中满是不舍,“这几天,我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一番。”
陆氏轻轻地拍了拍容夫人的手,柔声道,“我看到你过得很好,就已经很满足了。”
容夫人虽然有心想要陆氏再留一段时间,可是想到婉宜的身体,却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说道,“你且等着我,我会去扬州的。”
陆氏点点头,这才在容夫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船。
这日中午,秦婉宜刚刚坐在位置上的,等待着丫鬟们将午膳端上来,就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走了进来,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秦婉宜微微有些怔住,不禁说道,“你”
那少年面容白皙,五官俊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浓重的墨香,衣着简单,步伐沉稳,显然早就在船上。容远目光淡笑地看着秦婉宜,轻声说道,“婉宜妹妹。”
“你”秦婉宜难得地有些结巴,“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没有看到容远上船啊!
容远微笑道,“婉宜妹妹当时正和青雅说话,我不便告知。”
听到秦婉宜的话,刚刚指挥着丫鬟将菜端上来的钱妈妈开口道,“容少爷今日一早便上了船,当时小姐正在和容小姐说话,才没看到。”
秦婉宜想到今日清晨,容青雅拉着自己哭得泪流满面的模样,不禁看向容远,猛地瞥见他嘴角一闪而过的顽劣。
他明明是故意的!他明明是怕容青雅非要跟着他,才趁着她们说话上了船!
秦婉宜已经可以想到容青雅得知哥哥上了船之后呼天抢地的目光,不禁有些无奈,疑惑道,“容远哥哥这是要?”
容远轻轻地说道,“母亲派我去扬州的庄子看一看。”
秦婉宜点点头。扬州的庄子未必要容远亲自去看,容夫人恐怕是担心母亲和她路上不太平,这才让容远带着人护送。
陆氏这时也来到了,看到容远也连连询问几句。
大概是因为容远在,厨房端上来的都是一些颇有特色的菜,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可秦婉宜却有些食不下咽,她发现母亲的目光屡次从她和容远的身上扫过。
容远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一直面不改色。
秦婉宜自然明白母亲心中的考量,可却不由地与容远疏离起来。
某日,容远得知秦婉宜又在晕船,专门派人熬了药。
秦婉宜看了药,脸色微微有些好转,见容远过来看望自己,却依旧绷直脸色。
容远仿若未见,看着小桌上放着的一些点心,缓声道,“这汤包是扬州特产吗?”
秦婉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并未接话。
容远笑道,“母亲常常说起扬州的特产,这次我定要好好地尝一尝。”
秦婉宜喉咙有些苦涩,想到刚刚喝的药是容远专门派人拿着上好的药材熬制的,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坚定道,“容远哥哥若是喜欢,我让这厨子专门去你那里,将哥哥身边的人教会。”
到时候你想吃就吃,就不要来我这里了,我目前还没有婚配想法。
容远微笑道,“这样当地的手艺是学不来的,我这样跟着妹妹吃上几次就好。”
秦婉宜有些气结,抬头看向容远,完全未见他对自己刚才厚脸皮的举动有所羞愧。
陆氏完全没有听到女儿的心声,得知容远夸赞扬州的特产之后,更是每天都要做上一份给容远送去。
秦婉宜顿时有些气馁。
她并未纠结太久,眼见着离着扬州越来越近,秦婉宜屡次想起前世母亲去世后的场景,她只带着一些丫鬟侍卫便前往扬州。
秦婉宜坐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的岸边,安静地没有任何动作。
容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甲板上穿着淡白色衣裳的女子。微风轻吹,缓缓地将她的衣袖吹起,飘散的如同海中的精灵。
容远不由得想到在徐州之时,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很喜欢婉宜,”容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若是能够做我的女儿就好了。”
容远怎会不知道母亲话语中的意思,他本不会因为母亲的喜好而嫁娶,可此时看着坐在船边的有着淡淡忧伤的女子,他竟是想要上前去将她的忧伤抚平。
容远不禁上前几步。
秦婉宜的目光从岸边收回,看向水光波动的河边,一条黑色的鱼猛地跳出水面,随即快速地落下。
她前世并没有看到过这个品种的鱼。
“这鱼是最近几年才养起来的。”容远顺着秦婉宜的目光看向湖边。
秦婉宜偏头,就见容远安静地站在湖边,俊朗的五官在日光的照射下越发的出众,周身的气质更是让人难以忽视。
似乎并未注意到秦婉宜的视线,容远突然笑了一声,开口道,“我在淮阳读书的时候,一直眼馋书院后面池塘的黑鱼。”
秦婉宜抬起头来。
见秦婉宜有些情趣,容远继续道,“不只是我眼馋,一起读书的几个同窗也一直惦记着。终于有一天,我们下定决定去掉几只,却被先生发现。”
“然后呢?”秦婉宜眼睛微亮。她还以为容远一直是非常乖巧的学生,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然后烤好的鱼被先生吃了,我们觉得不公平,先生就让学堂里顿顿做鱼,连续做了一个月。大家吃的见了鱼便哭泣求饶,每人写了十篇文章,这才被放过。”
秦婉宜猛地笑出声来,未想到容远的读书先生竟然这样好玩。
容远定定地看着秦婉宜,见她眉眼弯弯,笑起来就如同珍珠一般闪亮,不由得脱口而出,“在婉宜妹妹心中,何为顶天立地?”
秦婉宜猛地怔住,偏头看向容远,却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出任何恶意,反而看到了浓浓地真诚。
她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将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而是淡淡地说道,“在外尽忠职守,在内保护妻儿,不以妻儿换取功名利禄。”
前世,楚衍便利用她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秦婉宜并不介意,可为何他却始终拿不出最后真心的存在。
容远定定地看着秦婉宜,半响后,才说道,“无论将来是逆境或顺境,富裕或疾病,他都会一心一意的维护妻儿。”
“谁若是想要欺负他妻儿,必要从他身上踏过去。”
容远一字一顿地说道。
第48章 梦回 外祖母完完全全地将她看作二房已……
水波粼粼, 间或几只鱼儿点出一圈圈痕迹,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清爽。束发少年站在微光处,侧脸平静而沉着,看来的目光似是带着温热, 不禁让秦婉宜忍不住偏头, 躲避了他的视线。
徐州和扬州的距离并不算远, 又过了几日, 船只终于在距离扬州城堪堪几公里的岸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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