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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祝贺你乔迁新居,开启新生活。”◎
Mi打电话来时,贺羡棠正在搬家。
“出去玩?”
贺羡棠扶着车门,从伞下伸出一只手,淅淅沥沥的雨落在手心,一片潮湿。
“这个天气?”
Mi说:“我这不是怕你无聊。”
“我在搬家。”贺羡棠坐进车里,对司机说,“走吧。”
车徐徐开走,她住了五年的别墅越来越远。没走私家车道,沿着白加道下山,路上能看见三三两两撑着伞的游客,对这辆定制的蓝白色幻影行注目礼。
乌云低垂,贺羡棠落下一点车窗,听风,听雨,听Mi懒洋洋的声音。
“哦,对,搬家!那我去你新家吧?”
“好。”贺羡棠挂掉电话,把地址发给她。
天色昏暗,车内便更暗了,明明不过早晨十点钟,却像是快要入夜一般。贺羡棠垂着眸玩手指,忽然听到外面哗啦一声,毫无征兆地,雨下大了。
香港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但十二月还是很少下这样大的雨,淋在亚热带植物宽阔的叶片上,发出的声音凄凄哀哀,像对她失败婚姻的挽歌。
她回头看,路面上雾蒙蒙的,随风卷起一层水汽。白色房子遮在绿植后,已经看不清了。
从太平山到她的新家,二十分钟的车程。
搬家是件很费时间的事情。且贺羡棠想自己住,给绣姐放了很长的带薪假——她前几年给绣姐在九龙塘买了养老的房子,因此所有的事都要亲力亲为。
一整个搬家团队,进进出出大约花了三四个小时,才把家里收拾出个勉强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剩下这些东西贺羡棠打算慢慢整理。
Mi卡着点到,带来鲜花、香槟和在日料店打包的鳗鱼饭。她戴了一副很大的双C耳环,贺羡棠像看见救星,边喊饿边扑上去,被她的耳环勾住头发,两个人歪着头,边笑边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扯出来。
“我真的快饿死了!”贺羡棠喊。
“知道你顾不上吃饭。”Mi扫了圈房子,“还不错,绣姐呢?没跟你一起?”
贺羡棠把鳗鱼饭丢进微波炉:“我给她放假了。”
“why?”Mi睨着贺羡棠,“你自己可以吗?”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没有保姆啊。”贺羡棠说,“你不要看不起人!”
“好。”Mi靠在岛台上给她竖大拇指,“祝贺你乔迁新居,开启新生活。”
贺羡棠嘿嘿地傻笑。新生活,这词真好听。她献宝一样给Mi看离婚判决令,说:“我没想到这么快。做梦一样。”
人走到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总是会恍恍惚惚地想,哇,原来这事真的发生了,太不可思议。
放在五年前,贺羡棠是绝想不到她会和沈澈离婚的。
现在她真的离了。贺羡棠觉得很不真实,心里忐忑了好几天,以为是做梦,不知道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
Mi看着那纸判决令,右下角有法院紫荆花的印章,忽然想起:“沈澈呢?”
她听了些八卦。
贺羡棠说:“听说去新加坡出差了,要很久。我最近都没见到他。”
“叮”的一声,鳗鱼饭热好了,贺羡棠取来,和Mi一人一份,就坐在地毯上,就着沙发边的矮几吃。
“离婚也不露面?”Mi总是找机会损他几句,“活该被离婚!话说,他是不是把几个叔伯弄进去了?”
这一周远南集团里不平静,连Mi都听说了,董事办会议上警署的人以经济犯罪为由带走了沈澈的一个叔叔,这里面自然有他的授意。
之后的几天里,沈澈又踢了几个沈诚明曾经的心腹,然后就一拍屁股跑到新加坡去了,说是出差,可新加坡那边的业务没什么值得他亲自过问的。
沈澈在纳闽园有物业,说去度假还差不多。
但这事办的未免有些虎头蛇尾,据贺羡棠所知,沈澈看不顺眼的老家伙不止这几个,他现在这样只收拾了一小部分就不管不顾的态度,像是为了名声而收手,避免被人说心太狠,连亲叔伯兄弟都容不下。
这不像他的作风。
不过这些都和贺羡棠没关系了,她想了想,说:“董事会里被带走的那个人是他父亲的六弟,我不喜欢他。”
六叔是负责远南集团下房地产业务的,油水很足的行业,因此养的脑满肠肥。听说私生活也很不检点,六七十岁了还闹出个私生子,找上门问他要数十亿的赡养费。
在贺羡棠看来,沈澈踢走这些老家伙,一方面是他们在沈诚明的身边久了,不免倚老卖老喜欢指手画脚,另一方面,为了集团的长远发展,这些蛀虫也确实该清理掉了。
沈澈已经忍了他们足够久。
“你都不喜欢,那看来是很坏了。”Mi对此事做出评价,“不过沈澈真够狠的,都是亲叔伯,他也真舍得往监狱里送。还好你和他离婚了,他这种人你怎么可能玩的过他?”
Mi很好胜,在两性关系里也喜欢争高下。贺少川其实也这样,这两人现在不知道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贺羡棠不敢问。
她不赞同这话,感情里何来高低胜负之分,彼此迁就才能走的长远,只是她的婚姻走进了死胡同,短时间内也不打算进入一段新的感情,谈论这些没有意义。
贺羡棠往嘴里塞鳗鱼,肥美,油脂在口中爆开,她开心地眯了下眼睛:“好吃!”
“下次带你去店里吃,这家店只卖鳗鱼饭。”Mi吃碳水比较少,只吃了几口就饱了,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问她,“今天什么打算?”
贺羡棠用筷子点了下满地的箱子:“待在家。”
“离婚第一天!”Mi疑惑地看着她,像她说了什么很难理解的话一样,“你就待在家?”
贺羡棠说:“好多东西要收拾呢。”
“……我找人给你弄。”也不知道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为什么喜欢做收纳,Mi有些无语,劝她,“出去找点乐子吧。”
贺羡棠问:“什么乐子?”
恢复单身的第一天,还有什么乐子比年轻的□□更合适呢?Mi迫不及待要带贺羡棠出去见见世面,那些年轻貌美的、听话的、细腰翘臀的男人,比沈澈强一万倍!
她双眼闪着光,却忽然听见贺羡棠说:“陪我去做头发吧。”
“做什么?”
“头发。”贺羡棠扯了下发尾,“我想换个发型。”
做头发多没意思,一等几个小时。Mi想拒绝,可看见贺羡棠对着窗外发呆,肩膀微微弓着,一头浓墨般的长发散落,把那张素净的小脸衬的更加白皙,她身上有种很哀伤的气质,让Mi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行吧。”
铜锣湾的一家Slon,托尼老师多是韩国人。贺羡棠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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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过——她自己有专门的发型师,就随便挑了一个女生,让她自由发挥。
托尼哪敢,一步步地问她:“要剪短吗?”
“算了吧。”贺羡棠没试过短发。
“染发呢?有没有喜欢的颜色?”
贺羡棠还是摇头。她要办音乐会,如果染发,只有浅棕和浅金色合适,然而这个颜色她在纽约读书时就看烦了。
“那……烫一下吧?”
贺羡棠想了想:“算了,剪掉吧。”
托尼老师问:“剪多短?”
贺羡棠比了个长度,耳朵以下肩膀以上。
Mi惊呼:“这么短?”
“嗯。”贺羡棠说,“就这么短。”
虽然用剪短头发作为开启新生活的象征这一回事听起来像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才会干的,但贺羡棠此刻心血来潮,想剪。
于是托尼老师手起刀落,咔擦咔擦先把她的头发剪出一个大概的长度出来,贺羡棠闭上眼等待。
大概半个小时就剪好了,她下颌线长的恰到好处,脸型完美,甚至不需要费心用刘海修饰,剪完以后稍微一吹,漂亮的能拍照留念做这家发型屋的招牌。
托尼老师教她几种卷发的方法,然后顺便做护理。Mi坐在带轮子的转椅上,趴在椅背上玩手机,从这头滑到那头,又滑回来,无聊了戳戳贺羡棠:“晚上吃什么?”
贺羡棠今天很有兴致下厨:“回家我做给你吃,顺便尝尝你带过来的酒。然后咱们吃完饭还能找个电影看。你今晚要住我家吗?”
Mi犹豫了一下:“可能不行。”
贺羡棠随口问:“你有事?”
Mi心说今晚我约了你哥。她不敢,就说:“我带你去喝粥。”
很靓的猪肝粥,暖乎乎地喝下去,胃里很熨帖。喝完粥,Mi送贺羡棠回家,答应下次来做客的时候自带食材以品尝她的手艺,然后驱车回常住的酒店。
刚走出电梯,见贺少川靠在墙上,卡其色风衣和黑色西裤,身材很不错,一条长腿懒散地曲着。
“不是给你房卡了?弄丢了?”Mi推开门,抬头看见贺少川又把牙齿咬的紧紧的,脸色很臭。
下一秒,她被贺少川拽进去,关门的瞬间接着把她抵在门上,他手劲大,“砰”一声重响,Mi觉得后背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贺少川一手握着Mi的腰,力气大像要捏碎她,膝盖抵进她两腿之间,暧昧地向上顶,语气危险:“就是你天天在外面说我很小?你这次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Mi捂着耳垂“哎”了一声:“好痛!”
“勾到头发了吗?”贺少川托着她下巴,想看下情况,碎碎念似的,“疼不疼?下次不要戴那么大的耳环,办事也不方便啊。”
Mi“噗嗤”一笑,伸手环住他脖子:“你紧张什么?”
贺少川意识到被耍了,脸色又难看起来。然而Mi像没骨头似的腻在他怀里:“谁叫你问我那些话?去床上嘛,好不好?我的背好痛……”
/
贺羡棠到家,时间还早,她很久没有过独居生活,一时觉得自由新鲜,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去敲了两下钢琴,又跑到客厅随机拆了一个纸箱子,准备干活。
是一箱花瓶,正好拆开,挑几个摆出来,明天养点鲜切花。
贺羡棠一个一个地拆泡沫纸,边拆边欣赏她这些年攒下来的战利品,有些是她从国外亲自背回来的,也有在各大拍卖行里拍的,还有几个是在不知名小店铺里淘的,不管身价如何,贺羡棠一视同仁,都是她的好宝贝。
拆到一只挺苗条的梅瓶,她端起来细细地看。是今年过生日时沈澈送她的那个,贺羡棠没让装起来,大概是绣姐自作主张。
上面描的海棠花很漂亮,一看就是有国画功底,贺羡棠想起来沈澈还挺喜欢写毛笔字,她当初找过乾隆纸送他,没想到他画国画也好看。
贺羡棠看了一会儿,把这只花瓶和她那一堆摆在一起,若无其事地继续拆泡沫纸。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想到沈澈,她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这其实很突然,贺羡棠以前以为她会喜欢他一辈子,结果某天早上醒过来,忽然就想通了看淡了放下了,她不再强求沈澈能喜欢上她,也学着不再让这个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学着放下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喜欢沈澈很多很多年,几乎成了一种习惯,一朝决定放手,之后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偶尔一个人待着,会忽然冒出“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和“我以后该不会后悔吧?”之类的想法。
一次次的情绪反扑,在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放下后,她才向沈澈提出离婚。
花瓶全拆完,贺羡棠挑了几支和装修风格比较一致的摆着外面,又把一箱泡沫纸丢到门外——这小区的配套服务很不错,工人姐姐一天收三次垃圾。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贺羡棠觉得口渴,去厨房烧水喝。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她喜欢喝白开水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烧好水,耐心地挑一个好看的玻璃杯用,倒水时却因为走神,滚烫的开水洒了一手,贺羡棠盯着手背,两三秒钟后视线才聚焦,一个激灵,差点把烧水壶和杯子都丢了。
不痛,她还是立刻拧开水龙头放在流水下面冲,仔细检查,皮肤没变红也没起泡,冲了一会儿贺羡棠猜测应该差不多了,刚关上水,手背才慢半拍似的、火辣辣的刺痛。
没办法,她又放到水龙头底下继续冲。这个季节的水冰的刺骨,冲久了觉得骨头都在疼,可一停下来,那块被烫伤的皮肤又像被针扎着似的。
说不出来的委屈,可又不仅是委屈。
“啪嗒”,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流。
贺羡棠用没受伤的手去蹭,越蹭越多,到最后手心里都握着一把泪,她干脆不管了,哭了一会,揉下眼睛,在冰箱里翻出一包冰袋敷着,意兴阑珊地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乐团,贺羡棠都待在家里,花了大约一周时间才整理干净,又添置了许多小物件。
窗帘换成月白色,地毯是她在北欧背回来的羊毛毯,沙发旁放一盏落地灯,岛台、餐桌和的卧室里摆着新鲜花束,贺羡棠还去花墟市场淘了几盆树一样的绿植,摆在阳台上。整套房子的色调很统一,白或者一些饱和度低的浅色,以及盎然的绿意。
做完这一切,她又开始研究楼顶露台,上一任房主只留下了几盏遮阳伞和沙发,剩下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水泥地,贺羡棠在网上搜了些资料,打算请园艺师做成小花园。
在此之前,她想先请朋友来烧烤。
贺羡棠有很多朋友,但她真正喜欢的也不过就那几个人。赵珩和Mi,如今还能再添上个叶微。
Mi说要带个人来,叶微也说想带周聿安,贺羡棠就主动问赵珩:“你要带女朋友吗?”
赵珩沉默了。
贺羡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没关系,Mi和叶微都要带男友。”
“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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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把电话挂了。贺羡棠一脸懵地看着手机屏幕,小声嘀咕:“什么臭脾气……”
他们约在周五晚上,贺羡棠准备了烤炉和果木炭,海鲜需要鲜活的,等吃之前让人处理好送来,牛羊肉却需要提前一晚腌好,贺羡棠其实不会弄,担心咸淡不合适,搬出她的小天秤严格跟着网上的教程做,闻起来还不错。
冬天日头短,晚上六点多,维港两岸已灯火通明,Mi携家眷赴约,物业管家带她到电梯间,贺少川扯开领带,懒散地站着:“你什么朋友住这儿?”
Mi抱着一大束鲜花,语气轻快自然:“你妹妹啊。”
“我哪来的妹……”贺少川说了一半的话卡了壳,不可置信地问,“贺羡棠?”
“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还没有我消息灵通?”电梯门开,Mi鄙夷地看他一眼,扭着腰走了。
贺少川真想现在就按向*下的电梯走人。Mi已经去敲门了,催他:“快点,大男人不要咪咪摸摸的。”
咪咪摸摸,说他磨蹭的意思。贺少川真觉得是上辈子欠她的。
贺羡棠打开门,很自然地接过Mi手中的话,拖着长腔讲:“唔该……”
然后一抬头,看清她身后的男人,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顿时没声音。
兄妹俩面面相觑,贺少川很不自在,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贺羡棠咬着下唇,语言系统紊乱似的,开始说胡话了:“你……你们俩……他是你……家属?”
“炮友。”Mi说。
“哇……”贺羡棠不知说什么了。
Mi说:“让我进去啊。”
“哦……”贺羡棠呆呆地,侧身让开半步,“请进。”
“叶微还没来?”Mi去厨房洗苹果吃,顺手也给贺少川洗了一个,后者脸色很臭,还是接过去了。
贺羡棠眨着眼若有所思——贺少川明明最讨厌吃苹果!
Mi伸手在贺羡棠眼前晃了下:“成碌葛咁!”
贺羡棠回神:“她马上就到。哥,你帮我把烤炉搬上去吧!”
大佬用来当苦力,搬烤炉串肉生火,贺羡棠和Mi只调几杯甜酒,她要无酒精的,放一片斑斓叶点缀。
火刚生好,叶微带着周聿安到了,一同来的还有赵珩,三人在楼下碰见了。
周聿安和沈澈沈濯兄弟俩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因此也和贺羡棠很熟悉,指着片空地建议她:“你这片应该摆张麻将桌,等天气暖和了吹着海风打麻将,靓哦!”
贺羡棠虚心接受,说:“等我摆上就请你来打牌。”
“好啊!”周聿安搂着叶微坐下,环视一圈,没见到沈澈,问贺羡棠,“嫂子,我哥人呢,又加班啊?不过你们咋搬到这来住?山上空气多好。”
贺少川和赵珩也盯着她,等她的回答。
贺羡棠递给周聿安和叶微一人一杯酒,随口说:“离啦。”
贺少川见怪不怪的样子,臭着张脸继续扇火。
周聿安和叶微双双深吸一口气,眼睛瞪圆。
贺羡棠笑道:“你们俩真是两口子。不过别同别人讲,我们暂时还没打算公开沈董的婚姻状况。”
周聿安还没缓过来呢,他不懂贺羡棠怎么能用这种轻飘飘的语气向他扔炸弹。叶微呆呆地点头,忽然蹦出一句:“牛逼!闷声干大事啊你!”
赵珩也说:“离得好!早就看姓沈的不顺眼,天天挂一张冰山脸,拽着二五八万似的。”
在场唯一和姓沈的关系好的周小少爷“哎”了一声:“澈仔只是外冷心热。”
赵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贺少川围着围裙,跟个烧烤老师傅似的扇火烤串,听他们居然聊起来了,朝周聿安和赵珩大:“过来帮忙!”
三个男人负责烤,都是没干过活的,弄的灰头土脸,呛的连连咳嗽,贺少川骂贺羡棠十二月搞露天烧烤,懵盛盛(傻里傻气)。
贺羡棠扬声说:“我要在这里种花!到时候别说在这吃烧烤了,你们都不准随便上来糟蹋我的花!”
贺少川说:“花花花!跟你的花过吧!”
贺羡棠撇撇嘴,和Mi、叶微凑在一起说女孩子的悄悄话。谈到这月下旬的欧洲行,叶微邀请她们去看自己走秀。
“贺羡棠!”贺少川抹了把脸喊,“你家辣椒粉呢?”
他是个无辣不欢的。但贺羡棠很少吃辣,忘了,一拍大腿说:“我没买!”
贺少川静静地看着她,很无语。
“我现在去!”小区门口的超市里就有。
赵珩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我跟你一块吧。”
“你去干什么?买个辣椒粉还得用俩劳动力?”贺少川扯着他肩膀,“不许去!”
赵珩气不打一处来,念在眼前这人极有可能是他未来大舅哥,忍了。
贺羡棠问其他人:“大家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Mi举手:“给我带一杯冰淇淋。”
贺羡棠刚搬来,还没来得及买这些零嘴。
叶微举手:“我也要!”
“你不许!”周聿安隔空点了点她。叶微乖巧地放下手,却拼命给贺羡棠使眼色。贺羡棠冲她眨眨眼,对上暗号了,香草味的。
小区外的进口超市,出门左拐,不过几百米。这一带的治安应当是很好的,维港附近,高档小区,连烟头都不能随便出。但贺羡棠一走出小区,立刻警觉地发现——
有人跟踪她!
她向后扫视,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黑色冲锋衣下,训练有素的肌肉若隐若现。
贺羡棠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评论区发点小红包^ω^
我笨笨的,弄了个抽奖,手误不小心设置成上一本了,那就两本都抽一下吧哈哈哈~
ps:成碌葛咁就是说人呆头呆脑傻乎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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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澈!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都离我远一点!◎
贺羡棠最近也太倒霉了些。
年逾三十,她再次被绑架了。香港富豪儿女里如果有被绑架次数排名表,她绝对荣登第一。
今晚贺羡棠意识到被人跟踪,还以为是哪来的色狼,往人多的地方走就好了,于是照旧去超市。
小区外的超市是进口超市,一盒苹果卖几百块,面积大,顾客少,但监控多,贺羡棠尽量走在有监控的地方,却在冰柜旁,忽然被人猛地拖走。
毫无征兆,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她自己也没注意到,旁边原本锁着的员工通道何时被打开了,尚未看清来人样貌,便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醒来时,不知几时几分,不知身处何处。
她的双手被粗麻绳绑在身后,眼睛也被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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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稀能判断是在船上,因为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海滩?还是码头?
为什么要绑架她?
这不合常理。绑匪若是仅为了钱财,应该去绑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贺羡棠三十多了,绑架一个成年人的风险太高,不划算。
除非……除非什么?贺羡棠头痛难忍,抵在船舱上。
“别乱动。”一块冷冰冰的东西抵在她脖颈,是很锋利的刀刃,贺羡棠吃痛,呼吸重了些。
这声音太熟悉了,肯定在哪里听过——她是学音乐的,对这些很敏感。
“沈万州?”
刀刃向上抵了下,这次肯定出血了,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还真是他……
是了,她又没仇家,只有沈澈有。
沈万州是沈澈六叔的儿子,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幸好他爹虽然私生子一大堆,但没真认回家,因此也算是独子。
贺羡棠还听说,沈万州和他父亲都替沈诚明做些灰色地带的脏活。远南集团有很庞大的海外产业,石油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现在爹被沈澈搞进去了,来绑她报仇也不奇怪。
贺羡棠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若是寻仇,比绑架勒索更难应付。后者可以拿钱解决,前者怎么听都是死路一条。
“你绑我没有用。”贺羡棠忍痛开口,“我和沈澈已经离婚了。”
“哦?”沈万州有些讶异,“可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
贺羡棠叹口气,第二次被绑,她已经很熟悉流程了:“姓沈的冷心冷肺不是个东西,早就因为离婚时财产分割的问题对我很不满了,来了也不会救我。州仔,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打个商量,我给你笔钱,你把我放了,然后去绑他的老情人,我告诉你他老情人是谁……”
沈万州盯着她,像看幼稚园小朋友一样的目光。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沈澈心里的重要性,或许连沈澈自己都没意识到。但他接到那通暗网拨号的匿名电话时,呼吸频率明显乱了。
沈澈什么样的人?沈万州再清楚不过了,在墨西哥遭遇枪.击案时都沉着冷静的像个机器一样,彼时呼吸没乱半分,现在倒忍不住了。
想到沈澈,他眸色暗下去。贺羡棠有句话没说错,这姓沈的冷心冷肺,亲六叔都往监狱里送,因罪名是经济犯罪,一涉及到钱,警署司那帮人的鼻子比狗都灵,一夜之间他家所有的资产都被查封了,连瑞士银行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公布他父亲的银行账户——进入二十一世纪,瑞士人的保密就成了个笑话!
时间还早,沈万州有闲工夫陪她玩这种小把戏:“你能给我多少?”
贺羡棠悄悄松口气:“你想要多少?贺家出得起。”
沈万州笑了声:“你还挺淡定。以前被绑架过?”
贺羡棠说:“我害怕的要死了。”
沈万州说:“你还挺有趣的。但是我再去绑一个,也太累了吧。”
“给你钱还嫌累?”贺羡棠撇撇嘴,“我和那女人也有仇,这样吧,事成之后我多付你一个亿,怎么样?”
沈万州问:“这么恨她?”
居然和绑匪聊起来了。贺羡棠生出一些荒谬感:“当然啦。还有沈澈,你一定得狠狠敲他一笔!这对狗男女应该一起下地狱。”
当堂弟的对堂哥的私生活很有兴趣,又问:“沈澈一直在外面养女人?”
“嗯。”贺羡棠说,“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不然呢?”沈万州反问。
多了一道脚步声,有人进来。贺羡棠屏住呼吸,仔细听两人谈话。
沈万州用手背在她脸上拍了拍:“嫂子,你还是老实点吧。”
然后他站起身,压低声音问:“沈澈来了?”
“在外面。”是一道有些粗的男声。
“还挺快。”沈万州嘟囔了句。他回头看贺羡棠,这女人果然管用。他问,“有别人吗?”
“没有。”
贺羡棠长长地舒一口气。处境十分危险,她摸不透沈万州究竟想干什么,是借此勒索一笔,还是为了引沈澈过来?但听见他名字的一瞬间,贺羡棠忽然很安心。
像十几岁那年一样。即便已经离婚,但沈澈这个名字在贺羡棠这里,依旧代表着某种安全感和毫无理由的信任——信任他即便单枪匹马,也能护住她安然无恙。
贺羡棠相信不仅她如此。
过去的几年里,他任远南集团执行董事,全球经济震荡,美股几次熔断,运力过剩与地缘冲突加剧,沈澈始终带领着远南集团这座巨舵平稳前行。他的决策永远正确。
紧接着,贺羡棠被拎着脖子提起来,抵在她颈间的刀拿走了,换成一把抵在太阳穴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