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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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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了怎么办?”贺羡棠很担心。

沈万州说:“那就一起死。”

贺羡棠心说你自己去死吧。她抖了一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被沈万州像拎小鸡一样拎出船舱。

风很大,贺羡棠的头发被吹到贴着脸侧,她耳边全是风声,连沈万州的声音都显得很远,但是从身后传来的,能听出来自己被他当成人肉沙袋挡在前面了。

“你还真的来了啊。”沈万州点了支烟,立在海风中,“别往前走,站在那。我要的现金呢?”

“我拿不了。这里是一百万美金,供你出境的路上花销。剩下的钱,我用加密货币的方式转给你。”

他是图钱。贺羡棠悄悄松了口气,大约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了。

应该是一处码头。沈万州要拿了钱出境,所以要求沈澈付现金。刚才的人估计是个蛇头一类的角色,熟悉海路。

可是……总觉得有哪不对劲。

不知沈万州给她用了什么药,贺羡棠手脚酸软无力,脑中也迷迷蒙蒙的。

她掐着掌心,尽力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

可是什么呢?

沈万州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听起来很可信呢。加密货币……转账所耗费的交易时间怎么办呢?”

比特币一旦转出,交易是不可撤回的,但需要经过六次确认。沈万州孤注一掷,自然需要万无一失。这听起来很合理。

沈澈说:“把贺羡棠放了,这期间我来换她。只要她没事,你不用走偷渡路线,可以从西九龙出境。沈万州,念在兄弟一场,我保你平安到瑞士。”

沈万州“呵”了声:“这婆娘这么重要呢?”

“得罪贺家没好处。”

沈万州沉思片刻:“说的也是,那你过来吧。”

这时海面上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把贺羡棠眼睛上蒙的黑色眼罩吹走了。风大雾大,她眯了眯眼,扭头看沈万州,他没在意这点小事情,直勾勾地盯着沈澈。

不远处有一只打开的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美金。

贺羡棠忽然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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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州要的不是钱!他勒索的必然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上亿的现金,是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沈澈自己带不来!

他的目的只是把沈澈引来。

他要沈澈死!他想把沈澈丢进海里喂鱼。

贺羡棠猛地抬眸,沈澈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了。

心脏在胸腔中重重跳动,贺羡棠嘴唇无声翕动着,讲“别过来”,沈澈却没看她,一步步走的极稳。

五米内了。尽管大雾,这也是一枪毙命的有效射程。

不要,不行,别过来。生死一线的恐惧让她完全发不出声音,心脏快要跳出来,贺羡棠能感受到沈万州的手指已经扣上扳机。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沈万州扣扳机了。

要死翘翘了,贺羡棠心想,希望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等了两秒,预料中的枪声没有响。

贺羡棠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嗡嗡地响,她试着睁开眼,紧接着忽然被沈澈抱住,滚到一旁的海滩上,这处海滩全是礁石,她胳膊蹭破皮,手肘上火辣辣的疼。不过没心思管这些了,贺羡棠听见警笛的声音。

她扭头想去看沈万州,被沈澈捂住了眼睛。

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到脸上,是血。

贺羡棠嘴唇抖了一下,坚持拉开他的手,看见沈万州倒地的尸体。

他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匕首,是自杀的。

沈万州的枪有问题,在没有射出子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他和他父亲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一桩桩一件件被翻出来,终身监禁是板上钉钉了。

“没事了。”沈澈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哄她,“没事了。”

劫后余生,贺羡棠压抑一整晚的情绪忽然随着这声哄而爆发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用力推开沈澈:“滚啊!”

沈澈被推的愣了下。

“都怪你!”贺羡棠手指伸入发间,崩溃地向后扯了下,“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被绑架,我真服了!跟你结婚五年,天天对着一个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回应的人机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决定要离婚开始新生活了,又被你堂弟绑架!”

“我从成年以后,生活里每天都是你!天天想着你暗恋你,结了婚又他妈的天天想法设法让你喜欢上我,谁知道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家里还那么复杂,争权的争权,出轨的出轨,搞私生子的搞私生子,还有光明正大绑人的!在我面前自杀的!你们活都这么糙吗?!我烦透了!沈澈!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都离我远一点!”

她情绪在崩溃边缘,沈澈想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然后自己踉踉跄跄地走了。

崎岖不平的海滩,高跟鞋不好走路,她走了一段,差点崴到脚,干脆把鞋子踢了,光着脚走。

警署司的人围过来处理现场,警车的灯也打开了,红蓝光闪烁刺眼,几辆黑色轿车赶到,“刺啦”一声,猛踩刹车,轮胎在路上划出很长一道黑色痕迹。

车上冲下来几个年轻男女,赵珩跑的比贺少川都快,一把捏住贺羡棠肩膀,翻来覆去地检查:“你没事吧?冚家剷!沈家都是一群疯子!”

沈澈看着两人叠在一起的背影,手指关节被捏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19

第19章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贺羡棠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靠在Mi怀里,仰着脖子让医生处理伤口。

“还有哪里受伤吗?”

“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或者想吐?”Mi牵着她的手。

贺羡棠只是摇头。贺少川就说:“让她安静一会儿吧。”

月亮出来,雾散了。警署司的人处理沈万州的尸体,用一个黑色袋子套上搬走,有人负责联系家属,海水涌上岸,很快就把那大片刺眼的血色冲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贺少川打发走周聿安和叶微,点支烟说:“别看了,人各有命。”

他盘算给贺羡棠安排一位心理医生。这么大的事,再好的人都该有心理阴影了。

贺羡棠轻轻摇了下头,她没有那么脆弱。出身贺家,她见的善与恶都比平常人更多也更纯粹,甚至有些人有些事也不是仅用善恶就能说清楚的,不管人性还是生意上的灰色地带,她也都接受良好。

她只是在想,沈万州的枪为什么没有响。

那里面是有子弹的,贺羡棠听见上膛的声音了。

整件事情的发展都好顺利,好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一切。

那个她以为是蛇头的人呢?

贺羡棠回头,频频去找。医生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夹着棉花球的镊子一抖,蹭到伤口,她啊了一声,声音不高的,不远处一直在打电话的沈澈却回头了。

四目相对,贺羡棠冷冷地看着他。方才一通发泄用光了所有力气,她的情绪落下去,无喜无悲。

沈澈挂断电话朝她走来。

贺羡棠实在疲倦,想回车上休息,刚转身,被沈澈攥住手腕,他掌心很热,带着层湿漉漉的薄汗。

原来他也会紧张。贺羡棠想。

月光倾泄,海水一浪卷着一浪。风轻浪缓了,于是沉稳的声音也能听的清楚。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他道歉的话讲的利索,贺羡棠却听不出什么歉意。久居高位,连说“对不起”都有种格外矜贵的气质。他是过错方,但不是低头的那一方。

“你早就知情。”贺羡棠盯着他,用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问,“你想过他会自杀吗?”

沈澈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当初会选择贺羡棠作为联姻对象,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她足够聪明,聪明人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Mi听的云里雾里,能感觉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不只是沈万州为了钱铤而走险,背后估计和沈家这些天的明争暗斗有关系。她聪明一点,没说话,想把沈澈丢海里喂鲨鱼。

赵珩轻轻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傻子。”贺少川评价。他一手拎着赵珩一手搂着Mi,上车。临走前狠狠剜了沈澈一眼,拿他妹妹当诱饵,这笔账他早晚跟他算。

但现在总要给他们俩一点时间,把话都说清楚。无论决裂还是和解。

医生也被贺少川支走了。

贺羡棠现在根本不想和沈澈独处,她也想走,却被沈澈牢牢攥着手腕,力气大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

“去医院检查下吧。”贺羡棠的脖颈很漂亮,修长白皙,像白天鹅。突然多出来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看着刺眼,又担心是不是还有什么伤口,滚在礁石上那一下,纵使他护着,也摔的不轻。

“不必。”贺羡棠说,“你放我走。”

“你没别的问题了吗?”沈澈问。

贺羡棠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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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极对待:“没有。我不怪你,好吗?放我走吧,我困了。”

“那我有话要讲。”沈澈说。

下一秒贺羡棠被他不由分说地扛在肩上,往迈巴赫的方向走。

贺羡棠瞪圆眼睛,不可置信,沈澈也会干这种事?像个流氓。

愣了两秒,贺羡棠开始挣扎,蹬着腿骂他“混蛋”,毫无作用。她被扔进车里,天旋地转,“哐当”一下,因为惯性向后倒,却没有感受到疼痛——沈澈护住了她后脑勺,才没磕到车窗上。

贺羡棠不领情,骂他:“滚啊!混蛋!你放开我!混蛋!沈澈,我叼你老……!”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却被沈澈轻而易举地压制住。

“你还会骂脏话?”

有些惊喜。沈澈盯着她一张一合、嫣红的唇瓣,俯身,堵住那张嘴。

沈澈从不强迫贺羡棠,这是第一次。他咬着她的唇瓣,用牙齿磨,然后吻的很深,像是要憋死她。

贺羡棠躲不开,闭着眼不停打他,因为角度和姿势的限制,也不顾打到哪踢到哪了,总之只有能动作就往他身上招呼。

足足过了一分钟,沈澈才在憋死她之前放开了她,一时间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贺羡棠调整了下呼吸,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甩过去了,她根本没收着力,沈澈脸上很快浮起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司机在外面都听到了,爽脆的一巴掌,沈大少爷哪挨过打,更别说挨女人的打。这根本不是他能听的,于是走远了些。

贺羡棠打完了,手心都麻,一抬眸,撞进沈澈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沈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像是要把她拆了吃入腹中。

情绪最内敛最稳重的人,从没这样失控过。

贺羡棠觉得可笑。

她以为所有的精力都用光了,没想到还是被沈澈点燃。她本来不想说,可看到他那种眼神,嘴唇一张,一连串的话滚出来。

“你什么都知道!沈万州的枪是你让人动的手脚,甚至他身边那个人都是你安排的。你想把集团里跟你父亲一派的那群老家伙通通踢走,又怕被人诟病冷血不顾念亲情,所以你放任沈万州绑架我,给你一个把柄,是他们不忠不义在先,不能怪你无情。”

贺羡棠喘着粗气:“你想过沈万州可能会自杀,你也想过他发现枪有问题的时候可能会带着我一起去死。这些可能性你都想过!但你不在乎!没什么能阻止你的计划,他死了不可惜,只要整个远南集团都能在你的掌控之中!”

沈澈把手搭在她脖颈上,拇指抚过那道伤口:“cici好聪明,猜对了一大半。”

他知道沈万州一切的计划是因为邢璋。沈万州找到邢璋,愿意和他合作,用绑架勒索引他到码头,只要他这边一死,那边邢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承远南集团——只剩他一个继承人了,沈濯那个不孝子身处北京,鞭长莫及。

事成之后,沈万州只要欧洲分部。这是个逻辑很完整的计划,沈诚明病危了,远南集团不能后继无人,这是座能影响整个香港经济的集团,只要邢璋坐稳董事长的位置,沈澈的死就可以掩盖成意外,因为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但邢璋没有他的雄心壮志,也比他更有脑子一点。

其实如果沈万州活下来,沈澈会把他送出国,找个疗养院老实待着——沈家不能有太多人进监狱,那不好看。

可惜他想不开,偏要自杀了。大抵是觉得即便活着也是进监狱,或者在沈澈手底下摇尾乞怜。

沈澈有些遗憾,毕竟是兄弟。他还记得小时候沈万州很崇拜他,大家还在不懂事的年纪里,沈万州很愿意和他亲近。但正如贺羡棠所说,这些都无所谓了,他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结果。

沈澈补充说:“但我不会看着他带你去死。”

“你能保证吗?”贺羡棠气极了,因此声调都尖锐扭曲的不像她,“如果他提前发现枪有问题呢?如果在你和警察来之前,他发现枪有问题,意识到中了你的圈套,狗急跳墙先把我扔海里喂鱼再自杀呢?”

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他安排在沈万州身边的那个人是张底牌,身手好过李小龙,周围提前也有安排好的狙击手,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但不可否认,他把贺羡棠放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让她担惊受怕,让她焦虑不安。

沈澈不说话了,捏着她的脚腕检查上面的伤口,礁石滩石子锋利,她脚趾白嫩,沾了灰尘,很多细小的伤口。

好狼狈。

沈澈心脏抽了一下,贺羡棠不该这样,她应该永远漂漂亮亮的,不染尘埃。

这样的沉默激怒了贺羡棠,她想都没想,又一巴掌甩过去,大吼:“那你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沈澈捏住她下巴,眸色深深,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又咽下去了,下颌线因为咬着牙而崩的很紧。

沈澈想,因为他后悔了。

这辆迈巴赫是司机刚开过来的,他来时开的那辆因为超速爆胎了。

一路上他的脚都踩在油门上,时间过去多一分一秒,他心里想的那种最坏的可能性就像把电锯一样折磨着他的神经。万一呢?他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万一呢?

这种万一简直要把人逼疯。

明明计算好了一切,连天气都在预料之中,可听到沈万州打来的电话时,那一刻的慌张不是假的。

他开始后悔,这才意识到,名声没有那么重要,清除异己的借口没有那么重要,集团也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他们都没有贺羡棠更重要。

来的路很窄,一面靠海一面是海,深夜没有其他车辆,越野车急转弯,油门踩到底,轮胎在柏油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灯撕开黑夜和迷雾,他心里也跟着敞亮了。

他不能接受贺羡棠有任何一点危险。

他喜欢贺羡棠。

这些天那些说不清的情绪不是惋惜,是懊悔。

如果他早知道怎么爱人,他们也不会走到离婚这步。贺羡棠喜欢过他,是他错过了。

但他现在亲手把贺羡棠推的更远了。

贺羡棠眼里盛着月光,她嫣红的唇瓣迅速失了颜色,颤抖着,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样,用很轻又很决绝的声音说——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爱人错过~

写这章的时候有爽到~

20

第20章

◎虎母无犬女!◎

贺羡棠发烧了。

烧到三十八度六。

她烧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沈澈的车上离开,又怎么被送到医院。兵荒马乱的一晚上。

醒来时,贺羡棠最先看到的是输液袋,药水已经滴了大半。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厚重的窗帘紧闭,看不出外面天亮没亮。

视线向下,赵珩坐在她病床边,支着脑袋打瞌睡。

小少爷作息规律爱运动,无不良嗜好从不熬夜,现下顶着俩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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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黑眼圈。

贺羡棠笑了一下。

贺少川不在,Mi也不在,就赵珩在这里陪着她输液。

贺羡棠怔怔地看着他。

贺赵两家是世交,她和赵珩刚出生就认识了。

赵珩小的时候有点笨。因为年幼丧母,父亲工作又忙,小赵珩说话很慢,和他们一起玩的孩子都喜欢欺负他。

小孩子的恶意是毫无理由也毫无征兆的,往往突然丢过来一只蟑螂,小赵珩立刻就要哭,小珍珠要掉不掉的。贺羡棠最怕他这样,抓起蟑螂就扔回去,叉着腰撸起袖子挡在他前面:“你们再敢欺负他,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后来赵珩长大了,男孩子在十六七岁就显出风采,手长腿长的少年是篮球场上最瞩目的存在,女孩们排着队递水送情书,他都装看不见,跟屁虫一样黏着贺羡棠。

她中学出国念书,赵珩也跟着去。她去读茱莉亚音乐学院,赵珩也申纽约的学校。在纽约的那段时间,赵珩住在她楼上,几乎日日要去她家蹭饭。当然,他不白来,贺羡棠每次生病,也都是他鞍前马后地照顾。

贺羡棠在纽约时很低调,同学基本上不知道她的中文名字,但在一众把钱当纸花的二代三代里,她也有钱的太过分了。又漂亮又有钱,就有很多人追,贺羡棠不胜其扰,托付赵珩帮她解决,结果后来再有人约贺羡棠吃饭,他就上去拍拍人肩膀说:“哎兄弟,这我女朋友。”

为了摆脱形形色色的追求者,贺羡棠忍了。

二十二岁本科毕业那年,赵珩随他父亲出席一场慈善拍卖晚宴,西装革履,年轻英俊,神采飞扬,初显风流本色。

也是在那时,贺羡棠忽然发现,他已经从哭啼啼的自闭小孩长成了风流倜傥的赵小公子。

那晚他提前溜号,带着贺羡棠去海边看星星。一年一度的英仙座流星雨——贺羡棠在这之前随口提过一句想看。

结果俩人在海边吹了一晚上风,毛都没看到。第二天赵珩又带她去那片海滩看烟花,星火在夜空中炸开的一瞬间,绚烂如流星。

过往种种如同电影片段在脑海中回放,贺羡棠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他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此前的十多年,贺羡棠的目光一直放在沈澈一个人身上,她的心情随着沈澈的心情变化,他开心她就高兴,他失意她就难过。太多太多精力耗费,让她根本注意不到身边其他的人。

现在只要稍稍把目光从沈澈身上移开,贺羡棠就敏锐地发现了,赵珩对着她做的那些事情,和她对沈澈做的一模一样。

赵珩脑袋一点,惊醒,迷迷瞪瞪地看贺羡棠:“你醒啦,怎么不叫我?”

“嗯。你怎么还在?”

“你发烧了,要人看着输液。我让Mi和贺少川先回去了。”赵珩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摸到细细密密的汗,发烧出汗,是好事,他放心些,打着哈欠说,“挺好,退烧了。”

贺羡棠坐起来,赵珩赶紧塞了个抱枕到她腰后:“不睡觉吗?”

贺羡棠盯着赵珩不说话。

赵珩问她:“你怎么了?”

贺羡棠说:“你太贴心了,我忽然有点不习惯。”

“……我这还不是看在你今天晚上受了惊吓的份上?”赵珩露出无语的表情,“看来还没被吓傻。”

“我是谁!我能有那么容易被吓到吗?”贺羡棠挥挥手,武林高手一般深藏功与名,“什么绑架啦舞刀弄枪的啦,小毛毛雨啦。”

“你是贺小二。”

贺羡棠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是她小时候刚学写自己名字那会儿,嫌弃笔画*太多,取的新名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珩拍着大腿狂笑,“哎贺小二?嘬嘬嘬。”

贺羡棠伸展的五指缓缓握紧,一拳砸在他肩上:“你再敢这么叫我,我就告诉Mi她家里那条鱼是被你喂撑死的。”

赵珩说:“别再互相伤害了好吗?”

“好的。”贺羡棠与他达成共识。

输完液,天都快亮了。赵珩早上有董事会,驱车回家收拾,贺羡棠倒头就睡,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才醒,一睁眼看见全家四口人整整齐齐围在她病床边,那场面有点惊悚。

贺羡棠懵懵地坐起来,还没说话,被林樾一把抱住,喊道:“cici啊,我苦命的女儿——!”

“停!”贺羡棠掌心向外,“又不是演电视剧。”

林樾迅速收了声音,说:“贺少川还想瞒着我们,早上我和你爹地看新闻才知道,吓都吓死了。不过……”她捧着贺羡棠的脸左看右看,气色很不错,白里透粉,“不愧是我女儿,临危不乱!”

贺羡棠歪着脑袋笑了下,露出一排小白牙:“那当然!虎母无犬女!”

贺齐咳了两声,怎么也得有他一份功劳吧?

林樾斜睨过去:“你们父子俩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贺齐不说话了。贺少川“嘶嘶”地倒吸气,林樾问他:“早饭没吃饱要来喝西北风啊?”

贺少川:“…………”

“还有你!”林樾火力对准贺齐,“当初给我说沈澈这孩子踏实沉稳可靠,现在好了,把女儿搞成这个样子!cici和他在一起就被绑架,这种男人就是来克妻的啊!”

贺齐讪讪地说:“当初找大师算了,明明说是绝好的姻缘……”

他给贺舒使眼色,贺舒给他打手势,伸手就要两千万,这孩子当他有多少私房钱呢?贺齐咬牙点头,贺舒凑过去问:“家姐,你脖子上不会留疤吧?”

“哎呀对了!”林樾一拍手,从包里翻出支药膏,“这个是祛疤的,我之前用过,很好用。每天早晚各涂一次就够了,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

父子俩悄悄松了口气。

贺羡棠重重地点头,然后仰着脑袋看林樾,她眼圈是红的,眼皮很肿。贺羡棠跪坐在病床上,伸手搂她的脖子,说:“对不起妈咪,又让你担心了。”

林樾拍拍她的背:“傻仔仔,你没事就好。”

“还有一件事……”贺羡棠埋在她肩上,闷声闷气地坦白,“我和沈澈已经离婚了,之前不该一直瞒着你们。”

贺羡棠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林女士的狂风暴雨。

林樾把她抱的更紧了:“我早就知道了。cici,你过的不开心吗?”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像闲聊一样。贺羡棠鼻尖泛酸,眼睛眨了眨,睫毛挂上水珠,于是眼前一片模糊。

她很重地“嗯”了声。

不开心。这五年里她都不开心。

林樾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不开心就要早早离婚呀。傻孩子,哭什么。”她擦了下贺羡棠的脸颊,被眼泪泡湿,软的像小婴儿,“爹地和妈咪对你们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你们能开心就好。所以什么联姻什么男人的,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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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快下班的时间。远南集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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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部茶水间,几个人围在一起八卦。

“你听说了吗?咱们部门小吴总被调到非洲挖钻石去了。”

“大老板心情唔好,拿人开刀呢。我早上在公司楼下遇见沈董,哇,整个人飕飕地往外冒冷气哎,简直方圆十里不能近人。”

“why?”

“你唔知啊?昨晚……”

讲到敏感话题,声音低下去了。Tin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懂什么?小吴总明降暗升,非洲那地方油水足着呢。

不过……

大老板心情不好是真的。

Tin入职八年,在沈澈生活秘书的岗位上干了五年,从没见他心情这样差过。他不发火也不骂人,可今天若是谁撞到他枪口上,那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

Tin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按电梯上楼,煮一杯咖啡送进沈澈办公室,适时提醒他:“沈董,晚上您约了光总吃饭,在翠园。”

沈澈新近拿了块地,位置好,要建码头,技术方面想请一位国内颇负盛名的专家指导。光千照父亲和他相熟,便帮忙牵线搭桥。

沈澈“哦”了一声,说那走吧,你跟我一块儿。

翠园位于中环,闹中取静,环境清幽,侍应生带沈澈到包间,转过假山流水,屏风后光千照和老教授已经落座。

照例寒暄一番,便谈工作上的事情。这对沈澈而言,和加班没什么区别,只是今天,他总有些心不在焉,不免去想贺羡棠在医院里怎么样了。

昨夜见她神色憔悴,怕是吓坏了。身上那些伤口,不知道有没有处理好。十几年前被绑架后还发了场高烧,这次会不会也烧起来?

他想的入神,连光千照叫他也没听见。

“沈董!”光千照委婉问,“今天不舒服吗?”

沈澈摇头,道声抱歉。上来一道黄芪当归鸡汤,是药膳,难得没什么药味,沈澈对Tin说:“cici喜欢这个,给她送一盅去。”

光千照筷箸一顿,总算知道他为何心神不宁,笑了下说:“不放心就亲自去看看,总让秘书去算什么事。”

沈澈否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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