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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沈澈忽然冒出个念头——贺羡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沈澈扶着贺羡棠的腰,奇道:“谁又招你了?”
贺羡棠张牙舞爪地挠他:“你!”
还要开会的。沈澈向后躲了一下,一手攥住她一双手腕,一手伸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我没醉!”贺羡棠说,“是三!”
只有醉鬼才会强调自己没醉。
喝这么多,明天不知要难受成什么样。沈澈掏出手机,正要叫人送解酒汤来,门后叶微探了个脑袋出来。
四目相对,她眼神很迷茫,大着舌头问:“你相信光吗?”
沈澈:“……”
他好像知道那个“不是好东西的男人”是谁了。
周聿安又趁叶微不在香港出去打野食,终于东窗事发。
他指尖在屏幕上一顿,直接拨给Tin,报出贺羡棠家的地址,说:“你过来把叶微接走,顺便带一份醒酒汤。”
晚上九点多。Tin如遭雷劈,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八风不动,应道:“是,二十分钟。”
说完她换上更舒适的平底鞋,一边往包里丢车钥匙一边给集团旗下的酒店打电话要醒酒汤,然后拎上包冲了出去,脚下生风。
车子开往沈澈给她的地址,路上顺便去酒店取醒酒汤,偶尔遇上红灯,走神片刻,Tin脑子里全是:
“我的天啊这个点大老板为什么和叶微在一起”“朋友妻不可欺你知道吗”“道德呢底线呢良心呢”“老板娘知道了怎么办”“你们有钱人玩的这么花吗”等等……
她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心惊肉跳,随物业管家一同上楼,按门铃时手都微微颤抖。
沈澈开的门。
Tin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越过他往室内扫,地毯上躺着一个身量很高的女人,此外还有人歪倒在沙发上,灯光比较暗,看不清脸,只依稀能认出也是个女人。
她汗毛倒竖,内心里有一万只羊驼狂奔而过。
她老板……原来是这种人?
Tin不愧是深受沈澈信任的私人贴身助理,在职场中浸淫浮沉多年,就算内心已经上演了一出十八禁,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职业假笑。
她递上醒酒汤:“叶小姐她……?”
沈澈说:“喝醉了,你把她带走,找人照顾一下。”
他把汤放到餐桌,盛出一小碗来,径直越过躺在地上的叶微,抱起沙发上的女人。
他的动作很轻,实在太珍重,掌着女人的后脑勺给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腾出手去握汤勺。
“cici,起来喝点醒酒汤。”
Tin那口气终于松了。
原来是老板娘。
怪就怪她最近看太多狗血电视剧。
贺羡棠“哼”了几声,不愿意配合。沈澈耐心十足,放下汤,捏着她的脸玩,终于把人弄醒了。
贺羡棠忍无可忍:“你干嘛!”
沈澈轻笑一声,撩起眼皮看Tin:“还不走?”
“哦哦。”Tin如梦初醒,扛起叶微忙不迭溜了。
贺羡棠又要闭眼睛,她头晕,困的顶不住,沈澈两根手指把她眼皮撑开了,不一会儿就酸的要流眼泪。
贺羡棠拍开他:“你干什么呀!”
“把醒酒汤喝了。”
葛花蜂蜜梅子陈皮水,贺羡棠不吃太甜的也不吃太酸的,沈澈先尝了一口才喂给她。
贺羡棠抿着唇:“不要!”
沈澈说:“小心明天头疼。”
贺羡棠摇头:“不会!”
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她的唇*紧抿着,脸颊上浮出醉酒后的潮红,水凌凌的眼睛眨了下,怕沈澈硬灌,一巴掌按到他脸上。
柔软的掌心贴着鼻根,氧气瞬间稀薄,沈澈无奈地笑了,捏在手里攥了攥:“那我可换种方式喂你了。”
贺羡棠这会儿还能听懂话:“什么方式?”
沈澈含了口茶在嘴里,作势要去吻她,贺羡棠捂着嘴拼命摇头。
“不要不要!”
太奇怪了。
明明小孩子都不会被这样喂食,贺羡棠怕他真做出这种事,端起碗一口闷了,味道不太好,她忍着想吐的感觉,拍了拍胸口,缓了一会儿,又躺回去,闭目养神。
还挺乖。
贺羡棠酒量差,平日在晚宴上,喝酒也不过一杯,且大多是些低酒精的小甜水,偶尔和Mi一起多喝几杯,觉得头晕,倒头就睡。
还是第一次见她醉成这样。
沈澈扯了条小羊毛毯给她披上,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寻找罪魁祸首,一瓶麦卡伦已经空了。
难怪醉成这样。
那边沙发上,贺羡棠忽然坐起来:“我要弹琴!”
弹什么琴,醉的手都在抖,但人已经蹦蹦跳跳地飘进琴房了,沈澈做她唯一的听众,贺羡棠轻轻抚了下钢琴,碎碎念道:“小七,争点气。”
那是一架施坦威D274,交叉弦列和组合式别弦纽的设计让音质更加丰富和谐,巴伐利亚云杉木锃亮。和普通的D274不同,这是贺羡棠十八岁时特意飞去德国定制的,上面刻着“cecili”的名字,当做她送给自己的成人礼物。
这架琴陪着她漂洋过海,度过了漫长的求学时期。因为保养得当,贺羡棠没有换掉它的打算,还亲切地给它取了一个昵称。
每个钢琴家的习惯都不一样,有些钢琴家会根据演奏的曲目和地点更换不同的钢琴。贺羡棠在小型音乐厅里,有时也会换成S155,但她显然和这架D274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她认为演奏情感弥足珍贵,视钢琴为朋友。
沈澈忍不住垂眼笑了声。
贺羡棠瞪他:“你对它有意见吗?”
沈澈微微颔首:“不敢。”
贺羡棠歪着脑袋想了下,她脑子里一片混沌,错落的音符连不成篇,于是问:“你想听什么?”
沈澈顿了一下,他的睫毛垂下去,因此贺羡棠看不到他眼底有异样的神采。
“肖邦。”
“哪一首?”贺羡棠问。
沈澈呼出一息:“肖邦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
贺羡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说:“这首不好。”
沈澈问:“哪里不好?”
“我弹不好。”
她好像清醒了点。
沈澈说:“你弹的最好。”
贺羡棠说:“我师兄弹肖邦最好听。”
沈澈一时没想起是她哪个师兄。贺羡棠跟随过很多钢琴大师学习,同门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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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了去了,往大点说,当年一同在茱莉亚学习的同学也算。
这不重要。
贺羡棠顿了一下,还是弹了这首曲子。琴音自她指尖缓缓流淌,每一个音都处理的那么干净漂亮。
这是一首很浪漫很柔和很平静的曲子,沈澈却无端有些悲伤。
那么干净的琴音,那么优雅的旋律,和缓,舒畅,是十九岁少年的初恋,如流水、如微风,裹挟着朦朦胧胧的爱恋。
听在沈澈耳中,是良宵美景终成回忆,是他站在五年后的时间点上,遥遥回望,看到了五年前捧着一腔真心和勇气的贺羡棠。
他只是望着贺羡棠,琴房明明四面包着吸音板,没有留窗户,可仿佛不知道哪来的一束月光照在她身上。
只照在她身上。
五年前的林肯中心里,其实也没有一道这样的月光。
他当时有事,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到时,音乐会已经开始了,沈澈猫着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曲玛祖卡刚开始弹。
沈澈看了眼腕表,八点钟,音乐会还有一小时结束。
他抬眼望台上。
贺羡棠神情专注,穿一件纯黑礼服,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长发绑在脑后,一颗闪亮的珍珠耳坠随着韵律的节奏晃动。
光线明暗交替,光影如绸缎般在她身上流动,身后屏幕上一点蓝光莹莹,若隐若现,组成星河的形状。
弹至最后一曲,是这首肖邦。
悠扬的乐曲在厅内流动,一曲终了,贺羡棠起身,在满厅的掌声中鞠躬,她始终挂着礼节性的微笑,直起身时目光掠过台下,两人对视,贺羡棠的笑意更柔和了些。
也就是在那一刻,沈澈觉得,和贺羡棠结婚,也不错。
他们婚前没见过几次面,幼时的接触可能更多些,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后来至多不过是有一次沈贺两家一同去山里度假,贺羡棠被绑,他阴差阳错,先警察一步找到了她。
沈澈忽然冒出个念头——贺羡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好像那时候,贺羡棠就对他很热情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贺羡棠侧过身看他,沈澈笑着回望。
望着望着,她忽然哭了。
嚎啕大哭。
根本哄不住的那种。
贺羡棠平时很少哭,沈澈毫无招架之力,他开始后悔让她弹这首曲子,平白酒后勾人伤心事么这不是!
沈澈吻去她的眼泪,蹭了下她鼻尖:“别哭了bb,都是我的错。”
贺羡棠点头,深以为然:“都是你的错!”
紧接着她说:“我弹的好难听。”
沈澈:“?“
虽然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喝醉了胡言乱语的吧?
沈澈谨慎地问:“所以你哭,是觉得你没弹好?”
贺羡棠一滴泪挂在腮边,抬眸看他:“不然呢?”
沈澈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首曲子,它……感染了你?”
“这么难听,感染什么啊?”贺羡棠手背蹭了下脸,抽抽噎噎地说,“我这样……我这样怎么去比赛啊!”
沈澈轻轻“啊”了一声:“比赛?”
贺羡棠自顾自地说:“被人骂怎么办?我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群小年轻一起比赛,还弹的这么差!”
沈澈又“啊”了一声。
他最擅长解决问题:“没事儿,我给你请水军。”
【作者有话说】
今晚有点忙,来晚了来晚了!评论区发点小红包(≧≦)/
52
第52章
◎你说你喜欢我,一定要跟我复婚。◎
贺羡棠依稀觉得她自己也有这么个计划。
她不甚清醒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她继续思考了。贺羡棠晕乎乎地笑,晕乎乎地向前一栽,沈澈接住她,抱她去床上休息。
刚把人放下,贺羡棠鲤鱼打挺般站起来了,也不说话,像是在思考是否忘记了什么事情。
沈澈又把她抱上床,被子盖到下巴,只留一张素净的小脸在外面。
她很安静。沈澈以为她要睡了,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地吻她。
贺羡棠轻哼了声,两条手臂举过头顶,小脸在胳膊内侧蹭了蹭,嘟囔着:“别闹。”
窗帘未拉,这回是真的有月光了,绸缎般缠在她眉眼间。沈澈目光随着皎月,细细描绘她的面容,远山一般的黛眉和鼻梁,瓷白的皮肤泛着光泽。
他又冒出那个念头——贺羡棠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他向来知道贺羡棠的心意,只是从未深究她这份心意从何而起。
是订婚前的几次相处?还是更早之前?
贺羡棠一个人,曾经走过多远的路?
她是不是已经走过九十九步,只等着他来走最后一步,而他却把她推远了。
沈澈又亲了下贺羡棠鼻尖,她鼻子皱了皱:“点(怎么)?”
她声音轻,又柔,沈澈心都要化成水了,没起身,鼻梁蹭她脸颊,像只温驯的大型犬。
他觉得这会儿贺羡棠能回答他的问题:“cici,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贺羡棠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这样也好,总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你了”之类的话。
贺羡棠看上去很困了,于是沈澈放心去洗漱,结果刚回来就看见她直挺挺地站在床边。
沈澈也问她:“点?”
贺羡棠终于想起来了:“还没洗澡。”
她有一点洁癖,不洗澡不能睡觉。
可酒后怎么洗澡?况且她醉成这样,很容易低血糖和脑供血不足的。
沈澈哄她:“已经洗过了。”
“没有!”贺羡棠急了,像个急着证明什么的小孩子,“我还没洗过。”
沈澈狠狠亲了她一口,哑声问:“你要我给你洗吗?”
规避风险仿佛是人类的本能,贺羡棠醉成这样了,还是一边推开他一边往浴室里走,小声说:“我自己洗。”
沈澈哪敢放她自己进浴室,半道又把她抱回床上,贺羡棠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怀疑自己走不出这张床。
沈澈说:“不准洗!”
好霸道的人。
贺羡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让人洗澡?
那她不能在这张床上待。一翻身连人带被滚下床了,沈澈吓的魂飞魄散,托着她后脑勺,还好地上铺着地毯身上裹着被子。
他算是服了她了。
“明天给你换张床总行了吧!”
贺羡棠缩在被子里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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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终于退步:“洗脸刷牙。”
沈澈松了口气,要抱她去卫浴室。她不许,偏要自己走,短短一条路走的歪歪扭扭,几次要撞墙,沈澈都给她掰正回去了。
总算有惊无险。
卫浴室里灯光明亮,飘着一蓬一蓬沉静潮湿的花木香,半面墙的镜子映出两人身影,一个醉鬼,一个无奈。
贺羡棠对着镜子咧嘴笑了,比耶。
沈澈垂眸抿唇,把一只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贺羡棠手里。
她酒后倒是乖巧,让含着牙刷就含牙刷,让漱口就漱口,刷完牙洗脸,她发圈没带,一低头,发丝晃到前面,沾上了水。
卫浴室哪个储物格里应当有的,但贺羡棠想不起来了,沈澈就帮她拢着头发,等她洗完,扯了条洗脸巾帮她擦净脸上水珠
贺羡棠皮肤好,不枉美容院里一年撒好多钱,真是一点细纹都没有,剥了壳的嫩鸡蛋似的,刚洗过脸,摸着又软乎乎的。沈澈笑着捏了她一把。
“这么可爱呢。”
贺羡棠捂着脸撅了下嘴,重新回到床上,关了灯要睡觉,她还记仇,同样捏了沈澈一把。
沈澈无声笑了。
不明朗的夜光中,他笑的特不值钱。贺羡棠实在头晕,心想这人傻了吧?挨揍还笑的这么灿烂。
态度不端正。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一角睡觉,睡着睡着觉得身后那块贴着她的胸贴火热,睡梦中循着热源蹭过去,把脸贴在他怀里。
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贺羡棠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她喝断片了,依稀记得自己把叶微接回来,一起喝酒,然后就……
然后就怎么样来着?
叶微呢?
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被窝里没有一丝温度,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顿时觉得惊悚。
叶微呢?!
两个人都喝成那个鬼样子,她肯定不会让叶微离开。
难不成睡在客卧?
贺羡棠踩着拖鞋噔噔噔往外跑,一身家居服因为昨夜睡觉不老实而歪七扭八地挂着身上,她边整理领口边推开门,和端着杯水的沈澈撞上,后者眼疾手快地躲了一下,才没让水洒在她金贵的地板上。
“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贺羡棠整个人像被定海神针定住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谁在这?”沈澈喂她喝水,是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贺羡棠下意识张口,咽下去润嗓子,果真舒服。
“叶微呢?”
沈澈问:“头疼不疼?”
说着手心来搭她额头。
贺羡棠按下他小臂:“叶微呢?”
沈澈说:“我让Tin把她带走了。”
“哦。”贺羡棠松了口气,紧接着这口气又提起来,“昨晚你一直在?”
“不然呢?”仗着身高优势,沈澈居高临下地睨她,眼角眉梢含着深深笑意。
贺羡棠一时沉默,仔细感受了一下,腰不疼腿不酸某个地方也不肿,应当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还好还好,贺羡棠冷静了点。
“喝断片了?”沈澈笑着揉了把她头发,说,“醒了就去吃点东西,免得胃里难受。一会儿我约了人上门来给你换张床,跟你这张一样的行不行?”
贺羡棠又不冷静了。
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已经到了要换床的地步了吗?!
她的脸瞬间红了,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真是……天雷滚滚,报应不爽。
她贺羡棠发誓,从今天起,她滴酒不沾!
沈澈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一抿唇,不让笑意太过明显:“你想什么呢?”
“我……我哪有想什么?”贺羡棠期期艾艾,谨慎地求证,“为什么要换床?”
沈澈忍着笑说:“是你要换啊。”
“我……为什么要换床?”
沈澈说:“你嫌它脏。”
贺羡棠只觉得头疼牙疼胃疼,哪哪儿都疼。她嘶嘶地倒吸凉气:“我,我……”
床上也没什么不明液体啊……
是不是换过床品了?
可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脑子不记得就罢了,身体也不记得。
她气急败坏:“都怪你!”
沈澈闷闷地笑,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不逗你了。你昨晚一定要洗完澡才睡觉,喝醉了哪能去洗澡?我就说今天给你换一张床。”
贺羡棠呆呆的:“哦,那是可以换。”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大早又被沈澈骗着玩,贺羡棠瞪他,一把推开人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别搞的我们好像很熟一样,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们不熟谁熟啊?”沈澈坐在餐桌边,往烤多士上抹斑斓奶酱,递给贺羡棠,揶揄地笑,“我们俩的社交距离已经是负数了。”
贺羡棠锤他肩膀,愤愤地咬了口多士。
味道很棒。
姓沈的还有点用处。
她又问:“我昨晚还干什么了吗?”
“可多了。”沈澈问,“你想先听哪件?”
贺羡棠说:“我哪知道都有什么!”
沈澈一本正经地说:“昨晚你弹琴给我听,你说你喜欢我,一定要跟我复婚。”
贺羡棠放下多士,坐直身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沈生。”
根本骗不过她。沈澈说:“好吧,后面是我编的。昨晚你要弹琴,还说要去参加个什么比赛,一边哭一边说你弹的很差。”
这句贺羡棠倒是分不出真假来:“我哭了?”
“嗯,根本哄不住的那种。”
餐桌不算宽,沈澈伸手,曲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别有压力,你弹的很好。”
贺羡棠一顿,说:“我知道。”
“比赛什么时候?”
“还要再等两个月。”贺羡棠又嚼了几口早餐,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年纪还去参加比赛,有一点……可笑?”
“为什么这么问?”
贺羡棠说:“因为……这是年轻人才会参加的比赛。”
沈澈问:“你还记得我公司里有个姓吴的下属吗?”
贺羡棠想了下:“记不清。”
她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是战略部的总经理,去年我把他调到了非洲。”沈澈又问,“他今年三十六岁了,但你知道他三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吗?”
贺羡棠摇头。
沈澈说:“在酒店的餐厅里做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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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有些吃惊,这种背景是怎么进入远南集团工作的?要知道每年招聘季,G大的毕业生都趋之若鹜,他一餐厅服务员,想来学历背景一定不好,不仅能进入远南集团,居然还做到了战略部总经理的位置?
沈澈给他讲,这位“小吴总”三十岁从餐厅辞职创业,拉投资拉到了远南集团旗下的风投公司,后来过了没多久,公司黄了,但沈澈在去分公司视察时注意到了这个小项目,他觉得这人是个可用之才,就把他丢到战略部,从底层小职员做起。
一年后他升职了,成了一个小主管。没多久又升职了。
沈澈原本快要忘了这个人,奈何他升职速度太快引人注目,而那时沈澈还在和邢璋打擂台,急需在集团内培养自己的亲信,便有意栽培他。
就这样过了五六年,他青云直上,从餐厅服务员做到了战略部总经理,去年下半年又被他外派去非洲镀金。
“他是个很不错的员工,有野心,果决,懂合作,当断则断,能够承受损失,从不拖泥带水。”沈澈说,“迄今为止,他都是远南集团内升职速度最快的人。”
贺羡棠点点头:“挺厉害的。”
沈澈看着贺羡棠:“cecili,有的人,你只需要给他一个机会,他自能大放异彩。他是,你也是。你参赛是在规定的年龄范围之内,合情合理合法。我相信全世界都会通过这场比赛认识你,你是很棒的钢琴家,不要妄自菲薄。”
贺羡棠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之中,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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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只有一个cecili。◎
贺羡棠还挺高兴的,她咬着唇,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等吃完早餐,工人上门换床。贺羡棠都觉得有些夸张了。
“其实……洗一洗就好了。”
沈澈搂过她的腰,顺势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低声说:“给你换了硬一点点的,之前的太软了,对腰不好。”
确实有些软,但再硬一点她就嫌硬了。之前太平山别墅里那张软硬度刚刚好,只不过那是定制的。
这些牌子噱头大,什么一年只生产百余张床垫,普通的款式尚且要排队,定制必然要等,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等真拿到床垫,早就睡习惯了。
她佯怒:“自作主张。”
沈澈说:“和之前家里那张是一样的。”
床垫床品这样东西,定制不会只定一套,以免无法及时更换。
贺羡棠微微点了下头,还算满意。
沈澈依旧附在她耳畔,低低地笑:“换了新的床,做起来会不会更舒服?”
工人进进出出,声儿不高不低地交流着。有外人在,他居然旁若无人淡定自若,贺羡棠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偏偏沈澈的手心还搭在她小腹上,明知故问道:“结束了吧?”
贺羡棠记起她原本还在生气的,怎么被这男人三两句话哄的就消了?
她拍开沈澈的手,侧目瞪他,强调:“我还在生气呢!”
沈澈又咳嗽起来。
“别装了。”贺羡棠说,“你快好了!”
多少天了病还不好?
沈澈又环住她,把她抱到岛台上,仰头看她,眸光灿如晚星:“原谅我吧,cecili。”
贺羡棠说:“不要。”她灵光一闪,想到自己那倒霉的好朋友,“Tin把叶微带去哪了?”
“酒店吧。”沈澈掏出手机,“我问问。”
提到这事儿贺羡棠就生气。她晃着腿踢了沈澈一脚:“我以前还以为周聿安顶多就是女朋友换的频繁了些,但是有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贺羡棠“哼”了声,为叶微打抱不平:“这个渣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没几个好东西,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动物。”
沈澈急忙撇清关系:“天地良心,我和他不熟。”
他想起上次水边那两个外国女人,虽然早知道周聿安好这一口,可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沈澈懒得管懒得说。
现在就不一样了,贺羡棠要搞连坐。
沈澈补充道:“我强烈谴责他这种行为,毫无自制力,不忠诚,禽兽不如,真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
贺羡棠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撅了下嘴:“说的好像你好到哪里去一样。”
沈澈笑了,捏着贺羡棠的手在她水葱般的指尖上亲了一口。
“这点还是能保证的,我沈澈三十多了,婚前婚后,既没有前女友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青梅竹马,只有一个cecili。”
贺羡棠依旧晃着腿,被他一番话讲的耳朵尖泛红。她有点心猿意马,想着——原来他们不算青梅竹马吗?
床安好了,Tin也把酒店地址和房间发来,贺羡棠跳下岛台,食指轻轻点了下沈澈肩膀:“留用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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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棠最近几乎每天都查邮箱。
大约半月后,她收到了帕那索斯国际钢琴比赛赛事组的一封邮件,要求每位参赛选手提供一段不伴有管弦乐的演奏视频用于初选,曲目可以在巴赫《赋格的艺术》,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的奏鸣曲或者肖邦的练习曲中任意选择。
初选并不是很重要,一来只需要提供演奏视频意味着这段视频可以反复录制,二来贺羡棠弹了这么多年的钢琴,也算有点小名气,还不至于连一场国际比赛的初选都过不了。
思来想去,贺羡棠选择了肖邦练习曲Op.25No.9,也成蝴蝶。这首曲子短,旋律简易,气氛活泼,音色亮的像夏季午后暴烈的阳光,十分灵动,旋律间仿若有丛蝴蝶翩翩飞舞。
这首曲子从小练到大,已经相当熟练了。贺羡棠按规定提交了初选视频,接下来除了练琴就是等待。
为了空出档期参加比赛,她将原计划的几场音乐会延后。
四月份,香港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幸而不算闷热。贺羡棠的露台开始动工,香港规定的可施工时间是工作日的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正常其实是九点开工。
露台一施工,白天总会有噪音。贺羡棠就没法练琴了,她干脆带着钢琴跑到石澳去住——那栋房子是她七岁生日时林樾和贺齐送的。
大浪湾道旁二十三栋别墅,每一栋背后的业主都是顶级富豪。贺羡棠这一栋坐拥十六万平方尺的私人园林,修了花园、泳池和高尔夫球场,她一个人住太空旷无聊,所以这边一直闲置着。
不过也一直有管家佣人在打理。
暂时搬家的事忘记通知沈澈,沈董事长忙的昏天黑地,倒是也有几天没去找她,只在whtspp上活跃,连上班路上的风景照都要拍了发给她,跟她说鱼木花开了。
贺羡棠看过就忘。
Mi回国了,约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到家里吃晚餐。
贺羡棠住的最远,到的最晚,叶微和赵珩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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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过招呼,把带来的礼物放下,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贺少川的身影,神戳戳地问Mi:“贺少川被你丢在瑞士啦?”
Mi正开冰箱取她做的冻柠茶,闻言道:“我把他从阿尔卑斯山上推下去了。”
听这语气,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和好,但关系不坏。
贺羡棠装作很头疼的样子:“那怎么办啊?我们家公司后继无人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啦。”Mi倒了四杯出来,玻璃杯在岛台上排排坐,“我在瑞士和他打了场分手炮,分道扬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贺羡棠盯着她判断这句话有几分可信。毕竟分手炮什么的听起来真的是Mi的作风。
她话没讲完,赵珩伸出手夺走杯子:“你听她的,满嘴跑火车。”
说着他猛灌一大口,又回沙发躺下了。
同样半死不活躺着的还有叶微。
她和周聿安分手了,断的干干净净,只是没想到周聿安一点都不玩藕断丝连那一套,分手第三天就无缝衔接了下一任,独留叶微一个人还没在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
叶微踢了赵珩一脚:“我躺着也就罢了,你躺什么?”
赵珩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家里自闭,问:“你躺什么?”
又谈伤心事。叶微长叹一声:“周聿安劈腿了。”
赵珩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叶微不说话了,又踢了他一脚,生把他踹起来了。赵珩也不恼,拍了拍裤腿上的脚印,打开手机划拉了两下,跟叶微说:“不就是男人么?我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叶微说:“要身价百亿那种。”
赵珩说:“我认识的没有低于这个身价的。”
叶微又说:“要长得帅又年轻的,不要老头子。”
赵珩说:“废话,我又不会坑你。”
“算了吧。”叶微双目无神,“你们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她算是看透了,男人靠不住,有钱男人更靠不住!
“这话说的。”赵珩说,“我就是个好东西啊!”
叶微斜觑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在说——“所以呢?有用吗?还不是连个女朋友都追不到。”
赵珩“啧”了声,又躺下了。
叶微打了鸡血似地攥紧拳头:“今年维密秀我要戴上大大大翅膀!”
赵珩一声不吭,连个这样的盼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