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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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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71章

◎“我请求你,允许我把我所有的,爱和忠诚都给你。”◎

初赛很顺利,贺羡棠弹一曲巴赫,自认为表现还不错,但结果并不是实时公布的,半决赛选手的名单会在几日后于官网发布。

等待总归是最难熬的。这几天里贺羡棠无心吃饭,无心散步,无心练琴,终于熬到结果公布那天,这群外国佬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在午夜公布名单。

虽然有信心能入围,但有信心是一回事,守在电脑前等着查名单又是另一回事。贺羡棠很多年没体验过这种感受了,上一次还是考取茱莉亚学院,守着等录取通知书。

那真是很多年了……

贺羡棠撑着下巴犯困,笔记本屏幕上调出了悬浮时钟,倒计时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最后一刻钟……

她困的不行了,眼皮都睁不开,小脑袋往前一点,沈澈托住她额头:“去睡觉,明天再看。”

“不。”贺羡棠说,“我睡不着。”

是谁刚刚差点就要睡过去?

沈澈不揭穿她,给她倒了杯温水:“放松点。”

贺羡棠嘴硬:“我一点也不紧张。”

沈澈抿着唇笑,等她的后文,果然听见她又说:“怎么还没到零点啊,好慢。”

沈澈说:“做点别的打发一下时间。”

贺羡棠问:“什么?”

话音刚落,就被他拦腰抱起,放在桌上。沈澈一手扣住她的腰,不允许她向后躲,膝盖顶了下,分开她双腿,留出给他的空间。

贺羡棠仰着头,接受一个很漫长也很热烈的吻。

她鼻尖是熟悉的雪松香,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贺羡棠手心泛潮,抓着他的家居服,高支棉的布料被揉皱。

这是一套情侣装,和她身上的同款不同色,胸口口袋处都描着一只娇憨的小猫。

沈澈买来,强迫她和他一起穿。

贺羡棠被吻的缺氧,头晕乎乎的,这样的一个吻通常不仅仅是单纯的一个吻,她怕自己再看到电脑真要是第二天早上了,及时打住:“别……”

沈澈在她脸颊边蹭来蹭去,嗅她身上的味道,沐浴露换了一种,是很清新可口的西瓜味,贺羡棠爱养花,但在香气上,似乎更偏爱水果香。

仔细闻,还有一点点清凉的薄荷味。

和夏天的夜晚实在太搭了,沈澈不愿意抬起头,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不是说想我?”

贺羡棠被迫仰起头:“你还记得啊?”

“当然。”沈澈摸她的脸,“好不容易有句好听的,怎么能忘?”

“我也想你。”沈澈牵着她的手,摸到某个滚烫的地方,“想死了。”

贺羡棠被烫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他声音真好听。天生声线低,不是刻意凹出来的低音炮。

这一把好嗓音,平时冠冕堂皇地在行业峰会上发表演说,也在这样的深夜里,在她耳边讲一点荤话。

贺羡棠脊背蹿起一股电流。

纽扣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贺羡棠呼吸略重,被挑起一点欲.望。

沈澈的指腹在她腰间若即若离地流连,贺羡棠扭了下腰,主动环住他脖子。

“叮铃铃”,零点了。

贺羡棠一秒钟回神,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跳下桌:“到时间了!”

她握鼠标的手有点抖,进官网,刷新一下,查看几秒钟前刚刚发布的半决赛名单。

一共二十四人,都用英文,贺羡棠认真扫下来,生怕漏了哪一个,最终在第五个找到了她的名字。

“CeciliHe。”

她松了一口气,抬头看沈澈。

沈澈在唇边落下一个吻:“好棒,cecili。”

像是考了一百分以后得到夸奖的小孩子,贺羡棠总算安心,欢欢喜喜地说:“睡觉啦!”

沈澈单手抱起她:“bb,还早呢。”

跌到床上,床垫向下一陷,贺羡棠的手腕被他扣住,抵在雪白床单上。

记不清是几点才睡着,贺羡棠只记得,她看见了窗帘后漏进来的,泛白的天光。

次日贺羡棠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她腰酸背痛,缓了一会儿,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太过分了,我不要跟你睡一间房了。”

沈澈已经洗漱完,一身清清爽爽的,单腿压上床,拦腰把人拽回来,又觉得抱着她睡个回笼觉也不错,便把人扣进怀里:“跑什么?要不要再睡一会?”

贺羡棠张口就咬他肩膀。

不公平,很不公平,凭什么她腰疼腿疼哪里都疼,他却神清气爽。

沈澈搂着她的背,等她咬完了,笑道:“哪里学的新爱好?”

贺羡棠“哼哼”两声。

沈澈碾了下她的唇瓣:“留着力气咬别的地方。”

贺羡棠脸色爆红。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人怎么一大早就说荤话啊!

贺羡棠服了,抿着唇,只觉得脸和耳朵都很烫,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东张西望。

沈澈低头要亲她,她往下一缩,沈澈再低头,她再往下一缩,下巴尖埋进被子里了。

沈澈捉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安安心心地吻上去,顺势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一点也不痛,但声音很清脆,贺羡棠真的快要羞死了。

亲完,贺羡棠摸着唇,觉得好像有点肿:“你讨厌死了。”

沈澈问:“我现在可以算是男朋友了吗?”

贺羡棠挑起眉看他:“……炮友。”

“好吧。”沈澈又亲了她一口,“你的炮友有礼物要送给你。”

贺羡棠眼睛亮晶晶的:“什么?”

“先吃饭。”

贺羡棠不缺礼物,也不缺人送礼物,就说Mi吧,但凡逛街看到点什么喜欢的,都要让人给贺羡棠送来,她平均每天都能收到礼物。

但沈澈搞的这么神秘,贺羡棠就有点好奇了。

一吃完饭,她就问:“我的礼物呢?”

沈澈说:“你等下,我找找。”

他装模作样地找了半天,然后一摊手,空空如也,贺羡棠嘀咕:“搞什么?”

沈澈攥紧手心,再张开,变出一朵玫瑰。

又变魔术。

贺羡棠接过,下意识地讲“谢谢”了,只见他另一只手的手心一翻,又是一枚钻石。

接着是另一枚更大的粉钻,一枚蓝宝石,一枚翡翠珠子,一枚红宝石。贺羡棠眼花缭乱,沈澈像玩玻璃珠子一样一齐塞给她:“回去给你穿条项链玩。”

火彩耀眼。

贺羡棠研究着,更喜欢里面那颗蓝宝石,没注意到酒店的一面白墙上,浮现出了画面。

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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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看。

她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投影仪。

是一张张照片组成的视频,最开始是贺羡棠在太平山那栋别墅的花园里侍弄花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然后年贺羡棠过生日在游艇上拍的一组照片,那一年的游艇会,沈澈不在。

结婚纪念日,贺羡棠的自拍。

贺羡棠在手工店捏陶瓷花瓶。

婚后两人第一次出去旅游,在日本拍的合照,漫天大雪里,他们俩牵着手,如一对眷侣。

婚礼的照片。

订婚时的照片。

订婚前,贺羡棠在林肯中心办音乐会的照片。

同年,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办音乐会时谢幕的照片,贺羡棠一手搭在放着一束鲜花的钢琴上,对台下鞠躬。

她在茱莉亚音乐学院时练琴的照片。

她考入茱莉亚音乐学院时在校门口留下的照片。

她在国外求学时的很多照片。

最后一幕,十六岁的暑假,她和沈澈共同在山里度假时留下的照片。

贺羡棠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张照片,画面里少女穿白裙子,黑色长发飘扬,站在一颗茂盛的樟树下,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叶片落下来。沈澈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那是故事的起点。

从一开始,少年眼里就望进了她。

贺羡棠疑惑:“你从哪弄来的这些照片?”

很多她自己都遗失了。

沈澈说:“保密。”

贺羡棠笑着去弹他头,被他握住双手。

“听我说,cici。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年很多事,但我想参与你余生的每一年每一件事。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再也不会让你孤单,再也不会让你求而不得。”

“我请求你,允许我把我所有的,爱和忠诚都给你。”

贺羡棠伸手勾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我批准了。”

亲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一点想哭,水润的眼睛一眨,睫毛挂上水珠。

沈澈吻她眼角,轻声唤她bb:“别哭。”

贺羡棠捂着脸,哽咽:“我牙疼……”

沈澈以为是她觉得不好意思才找的借口,贺羡棠说:“真的疼。”

张开嘴一看,她长智齿了。

好会破坏氛围的智齿。沈澈说:“回国就给它拔了。”

/

距离半决赛还有几天,贺羡棠每天泡在琴房练琴,并且嫌弃沈澈在会打扰他,总是打发他自己出去玩。

沈澈在布鲁塞尔乱逛,逛进了一家可以diy戒指项链乱七八糟各种东西的手工店。

装修搞的神神秘秘,门很窄,灯很暗,都是些很便宜的银饰品。

沈澈灵光一闪,当天开车去了巴黎。

Brighten每年会推出高珠系列展,lookbook会提前送至Vic顾客手中,但某些特殊的客人,也可以要求设计师依照他们的想法亲自定制。

这不是什么罕见事。

但手工坊里迎来一位亲自绘设计图,亲自动手制作的客人,还是第一次。

沈澈开始每日往返巴黎和布鲁塞尔,贺羡棠不知道他每天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她也不知道他去巴黎了,以为他只是在布鲁塞尔的街上闲逛,就是每天晚上很晚才回酒店,且不知道为什么风尘仆仆一身疲倦。

半决赛同样也很顺利,顺利到贺羡棠觉得上天给她开挂了。

她每天高兴的像是在做梦,连布鲁塞尔的阳光都漂亮明媚的那么不真实。

唯一让她清醒的一点是,梦里感受不到痛觉,而她的手腕,快要痛死了。

72

第72章

◎但我三十多了,沈澈,我不再做这样幼稚的决定。◎

沈澈:“啊。”

贺羡棠跟着:“啊——”

“有点发炎。”沈澈关掉小手电筒,虎口卡在贺羡棠下巴上,勾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在这边找个医生拔了吧。”

贺羡棠连连摇头:“不要!”

沈澈说:“一劳永逸,别怕啊,不疼。”

贺羡棠还是摇头。

她对拔牙这事儿很恐惧,根本不信沈澈说的“不疼”。

拔的时候疼死就不说了,拔完了脸还会肿,影响她吃饭睡觉。

沈澈笑话她:“小孩似的。”

“总之我不要拔,万一等到决赛那天还没消肿怎么办?”贺羡棠手掌比了个直角放在脸颊边,“我要顶着半边正方形的脸登台吗?”

沈澈笑了,一切都随她:“那先吃点药吧。”

沈澈在贺羡棠的小药箱里找到消炎用的药物,仔细看过说明书以后,倒一杯温水一起递给她,顺势从身后搂住她。

贺羡棠囫囵吞下药片:“你好黏人啊。”

她脖子被沈澈的短发扎的有点痒,笑着躲开,又被他抓回来,按着亲了一通。

沈澈哼哼唧唧的:“我还不能趁着这会儿多抱抱了?”

“能……”

决赛名单已经公布,从明天起,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十二名决赛选手必须进入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教室准备决赛,期间所有选手不得与大赛行政服务部门之外的人联系,并需要按通知参加排练,同时也需要参加媒体访问活动。

这也意味着,他们俩一周都见不到面。

整整一周,实在太漫长了。

不过沈澈在Brighten的事情还没做完。他想亲手给贺羡棠做一枚戒指,代替早已不知所踪的婚戒。

这也是个可以泡在巴黎手工坊里的好机会。

沈澈摩挲着贺羡棠左手的无名指,有些走神地想,不知道他们那对婚戒去哪儿了。以贺羡棠的性格,八成已经扔掉了。

贺羡棠拍拍他,想叫他松手,她好去练琴。手腕一转,疼的要命,她没忍住,下意识皱着眉叫了一声。

“怎么了?”沈澈立刻托住她手腕,“疼吗?”

贺羡棠咬牙说:“一点点。”

沈澈垂眸,安静地看她。

他不说话的时候,目光是很有压迫感的,贺羡棠在他的视线中无所遁形,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不敢与他对视。

她摸了下鼻尖,故作轻松道:“哎,没事儿,可能最近练琴太累了,我去涂点药。”

沈澈说:“叫医生来看看。”

贺羡棠立刻说:“不用那么麻烦,涂点药就好啦!”

她像只应激的小动物,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十分警惕。沈澈沉默一瞬,探身去捞桌上的手机。

贺羡棠先他一步按住:“真的不用!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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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微微眯了下眼:“真的没事?”

贺羡棠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嗯”的,一咬牙一狠心,踮起脚在沈澈脸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口。

她都色诱了,沈澈应该能忘记这回事了吧?

沈澈收回手,懒洋洋地看她。

贺羡棠又亲了一口:“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点疼。”

沈澈说:“再亲一口。”

贺羡棠深呼吸。

忍。

她忍了。

又亲一口。

贺羡棠仰着脸看他,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说“这下总行了吧”。

谁料沈澈冷酷无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贺羡棠“嗷”的一声,尥蹶子不干了。

医生是从德国来的,是这方面的专家,照料过许多钢琴家的手。

他唉声叹气地给贺羡棠做检查,批*评她竭泽而渔,听起来真是接触过不少华人钢琴家,中文成语运用的出神入化。

贺羡棠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

沈澈问:“她怎么样?”

“不好。”医生还是更习惯讲德语,“我建议目前制动休息,先保守治疗。”

贺羡棠终于扭过头:“我要比赛!”

沈澈拧起眉毛:“她这样还能去比赛吗?”

“疼痛会影响发挥,一定要比赛的话,只能打封闭针。”医生一摊手,“不过据我所知,帕那索斯的决赛前需要选手集中高强度准备,决赛后还有为期一周的音乐会,如果您不想此后反复发作直至需要手术治疗的话,最好还是先放下今年的比赛。”

贺羡棠大声说:“不可能!”

放下今年她就没有明年了。

沈澈比她更大声:“为什么不可能!”

贺羡棠被他吼的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沈澈挥了下手,打发医生出去等着,无头苍蝇一样在会客厅里转了两圈,末了蹲在贺羡棠面前,牵过她左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

贺羡棠抽回手。

沈澈手心里空了。

他揉了下太阳穴,把药膏放到一边的小圆桌上,与她商量:“不去参加决赛好吗?等休息一阵,你可以继续办音乐会。”

贺羡棠看着他:“我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

“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继续参赛!”

“这是我的身体!不是你的!”

沈澈牵过她的手腕,咬着牙问:“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不会心疼吗?”

太阳还没落山,六点钟的阳光也很好,穿过窗户,静静横亘在两人中间。

阳光朦胧,为沈澈披上一层金色滤镜。贺羡棠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沈澈和钢琴同时放在天平两端,等着她抉择。

学钢琴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起码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简单。

贺羡棠五岁学琴,七岁登台比赛,十几岁留学,跟随过许多大师学习,求学期间,她每天练八九个小时的琴。

她漫长的少女时代里,只有练琴和沈澈两件事充盈着她的生活。

她在国际赛事里拿过第一名,她凭自己考入茱莉亚音乐学院,毕业那年,她首次亮相大型音乐会,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弹肖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媒体把镜头对准她,那时候,他们只知道她叫Cecili。而不是贺羡棠。

那时候,Cecili这个名字还不作为香港贺家的二女儿或者沈澈的太太出现。

《留声机》给她做专访,称她是“古典音乐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世界各地的著名乐团向她抛出橄榄枝,只是婚期将近,她在那时选择回香港结婚,与香港本地一家普通的乐团签署了长期合作协约。

这不是一个职业钢琴师的好开端。

事实也是如此。为了和沈澈的联姻,为了陪他出席各项会议、晚宴,为了和他扮演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贺羡棠放弃了太多次演出。

从此贺羡棠的生活重心转移到婚姻上。她不再是Cecili,媒体和公众提到她,更为津津乐道的是她和沈澈的婚姻,善意者讲“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也有人恶意揣测“商业联姻的背后是各玩各的”,顶多在八卦之余,提一句“沈太好像是个弹钢琴的”。

“弹钢琴的”,没人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会说,钟鸣鼎食之家,不弹钢琴玩艺术难道去做医生和律师吗?

好像她只是玩玩。日复一日的枯燥和十几年的求学生涯在几句话里灰飞烟灭了。

北美古典音乐圈子就那么大,她做沈太太的时候,她的同门正陆续在国际上崭露头角,声名鹊起。

“我考虑过你的。”贺羡棠说,“就是我曾经考虑过你,我才会在二十几岁刚成名的时候就回香港和你结婚,我才会在年轻的时候推掉了无数场演出无数次机会。”

“可是结果呢?”贺羡棠平静地陈述事实,“我们离婚了,事业和爱情,我一样也没捞到。”

出名要趁早,这话在古典音乐界可太适用了,每年有那么多的天才少年少女,二十几岁,甚至十几岁,就在国际上崭露头角。

贺羡棠已经三十多了。这是她最后一年能够参加这样的国际赛事。

“二十几岁,有情饮水饱。但我三十多了,沈澈,我不再做这样幼稚的决定,你无法再干预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野心。”贺羡棠看着他,缓慢地、一根根掰开他搭在她腕上的手指,一字一顿,“这一次,你和钢琴,我选钢琴。”

沈澈剜心一样的疼。

他错的离谱。

他以为贺羡棠原谅他了。以为那些他错过的时光是可以弥补的,他曾经不爱贺羡棠,以后他能千百倍地爱她,他曾经忽视她,余生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但有些事情,原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是二十几岁的贺羡棠,是还年轻,意气风发,如果专心事业或许早已称为华人女钢琴家第一人的贺羡棠。

遗憾像二十层床垫和二十层被子下的一颗豌豆,在他们俩相处时,会永远提醒着贺羡棠。

再待下去,沈澈怕会失态。

总算有一次,是贺羡棠看他离开的背影。

日光西移,贺羡棠叫医生进来给她打封闭针。

针头刺破皮肤,注射液被缓缓推进肌肉。医生尊重病人的选择,只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嘱咐贺羡棠在比赛结束后到柏林继续治疗,然后沉默离开。

贺羡棠一个人在会客厅坐着,一旁的小圆桌上,那束原本水灵灵的向日葵有点蔫了,明明是沈澈早上才带回来的。

阳光彻底收束,天光黯淡。套间里安静异常。

“cici——!”

像忽然炸开的雷。

贺羡棠抬头望去,林樾、贺齐、贺少川和贺舒,还有Mi、叶微、赵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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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闹哄哄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然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个个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林樾向前一步,柔声问:“cici,怎么哭了?”

73

第73章

◎沈澈的吻让人招架不住◎

贺羡棠不知道她哭了,一摸脸颊,湿润,冰凉。

日光彻底黯淡,不知是谁打开了灯,贺羡棠在水晶吊灯下,被晃的眨了眨眼,才说:“牙疼。”

林樾松了口气,转身对挤在门口的一群人挥手:“散了吧散了吧,牙疼。”

贺少川说没劲,一群人闹哄哄地散了。

林樾让酒店送晚餐过来,陪贺羡棠吃完了,又问了些决赛的事情。

“还要一周多呢。”贺羡棠问,“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樾嗔笑:“想着早点过来陪陪你嘛,哪想到你们决赛前还要被关一周的小黑屋。”

贺羡棠被她这个称呼逗笑了。

她今天兴致不高,就算是笑,也只是两手托着腮,抿着唇弯一弯嘴角,不说话。

林樾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又挑有趣的话题讲给她听,譬如贺舒前段时间在巴黎看秀喜欢上了一个德国的小男模特,因为她德文不好,追了三天才发现人家性向和她一样。

贺羡棠这次是真的笑了,林樾却有点笑不出来,怎么她的三个孩子,个个情路都这么坎坷。

贺少川和Mi的关系不上不下,贺羡棠结婚又离婚,贺舒年纪尚小,玩心重,还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她支着额头:“cici,你是不是和沈澈吵架了?”

贺羡棠渐渐敛起笑意,“嗯”了声。

林樾有点想劝她换个男人,想了想还是说:“我和你爹地年轻的时候也总吵架。”

贺羡棠问:“真的吗?”

她印象里家庭关系一直很和睦,贺齐是妻管严,林樾说东他不敢往西,有时也有点小怨言,不敢在林樾面前说,就对着他养的鱼嘟囔,总是窝窝囊囊地搞笑。

“是啊,三天两头就吵,你不知道他那时候多讨厌。”林樾边剥荔枝边说,“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没有哪两个人能够完全相同,吵架的过程就是磨合的过程。相爱的人吵不走,不相爱的人不吵也会散。”

她把剥好的荔枝递给贺羡棠:“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磨合好,有些人相处了十年也不行,以至于最终断交。这没什么,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

贺羡棠一口咬走荔枝,甘甜的汁水在口中漾开,她点点头:“我知道啦!”

林樾欣慰地轻轻拍她的小脸蛋:“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是不是?”

贺羡棠说:“当然!”

被关进小黑屋前,贺羡棠在Brighten买的那条裙子到了,几十名裁缝赶工期,一切都刚刚好,让她能在决赛时穿。

同其他十一名选手进入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教室,赛事组行政部门照旧宣读规则,都是些老生常谈了,贺羡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不动声色地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然后从镜子里打量自己。

起码看上去,他们一样年轻。

最后一条,为了参赛选手的健康着想,他们安排了一位医生,如有需要,可随时联系赛事组。

一抬眸,看见是给她打封闭针的那个医生。

“沈澈安排你来的?”贺羡棠用德语问。

他也用德语答:“当然。”

几缕阳光从穹顶透明的玻璃块中洒下来,贺羡棠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练琴和媒体访谈占据了贺羡棠绝大多数的时间,日子跑的飞快,她没时间想太多,包括沈澈,包括那场争吵。

与世隔绝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渐渐的眼中只有一个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目标。

沈澈在巴黎做戒指。

设计图已经画好了,是很简单的素圈,镶一枚小钻石,钻石旁分别刻着两人的花体英文名,适合日常佩戴。

但沈澈根本不会做戒指。

他上一次做手工可能还是幼稚园的作业。

工匠一步步地教他,如何焊接,如何打磨、抛光、雕刻,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沈澈只有一只手灵活,左手还在骨折恢复期,约等于没什么用。

再次刻下Cecili一行字之后,沈澈把铂金戒指一丢,“哐当”,戒指在操作台上转了几圈,稳稳落下,和其余十几枚一起静静躺平。

又作废一枚。

沈澈用法语对工匠说:“我出去抽支烟。”

推门出去,夜色无垠。蒙田大道能望见埃菲尔铁塔,一轮黄澄澄的弯月悬在铁塔边。

不知道贺羡棠在做什么?

在和他看同一轮月亮吗?

一想到这个人,沈澈心底灰扑扑的。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她好像依旧讨厌他。

滚轮“嚓”的一声,橘红色的火焰跳出来,沈澈衔着烟,偏头点上火,重新把打火机放回兜里,揉了下酸胀的脖颈。

这几天沈澈都泡在Brighten的手工坊里,泡在裁缝和机器嗡嗡的声音里,似乎必须有什么把他填满,才不至于寥落。可是总有那么一瞬,总有那么一瞬,譬如现在,万籁俱寂,一种很深刻的疲倦和懊悔就浮上来了。

这种感觉被用最锋利的刻刀,一刀一刀刻进他的骨头里。

他想弥补贺羡棠,把一切拨回正轨,事实证明这根本行不通。因为他们错过的不是五天、五个月,而是五年,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应该是人一生年华里最好的五年了。

如果那五年了,他更早一点察觉心意该多好。贺羡棠是不是就不会在今年,即便疼痛难耐也要打封闭针也要去比赛。

她或许早就事业有成,早已名扬天下。

沈澈觉得贺羡棠的伤病,他要负很大一半责任。

这个念头不断压着他,沉重如山,又像是一层薄薄帘子,吹到他脸上,让他喘不开气儿。

尼古丁混着风吹进肺里,沈澈呛了一口,闷闷地咳起来。

贺羡棠觉得自己真的弹不好肖邦了。

她选了肖一刚协作为决赛曲目,这一首她明明弹过很多遍,毕业那年音乐会弹,后来也给沈澈弹,独自音乐会的安可曲也总是弹,弹了十多年,总觉得不满意。

是一首很适合朦胧夏夜的曲子,纯净、浪漫。

今晚月色明亮,她本想找找感觉,谁知道给自己找自闭了。

不弹了。

第二天一早有单人采访,是在古典音乐届很有名的杂志,需要拍照,贺羡棠决定回去睡觉。

总不能琴弹不好,第二天的照片上也肿。

早上八点,贺羡棠迷迷糊糊地醒来,刚洗漱完,还没来得及梳个头发,就被一把拽进化妆间,化妆师十根手指上都有东西,张牙舞爪地冲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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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贺羡棠眼睛一闭,任他们为所欲为。

盘发,珍珠耳钉,黑色丝绒长裙,沉稳优雅的一套造型。

贺羡棠被按到闪光灯下,一抬眼,猝不及防地望见沈澈。

他西装革履,戴着领带夹和袖口,一丝不苟,脖子上还挂着今日采访的媒体工牌,看上去神采奕奕,不像是来采访的记者,倒像是报社老板。

唯有眼下一抹乌青出卖了他这几天的心情。

贺羡棠愣住了,前面几个问题都回答的有点呆。

什么对音乐的看法,最喜欢的钢琴家,是什么契机让她走上了古典音乐这条路,明明心底有熟稔的答案,却还是表现的呆呆的,总是忍不住看沈澈。

她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发现沈澈一直在盯着她。

采访的记者Arthur拍了拍他肩膀,给他让出位置。

这小子是个关系户。

不知道什么来头,估计也没当过记者,可能是什么狂热的粉丝,想来见偶像一面,总之早上老板告诉他今天会有个人跟他们一起去做采访,并且会问几个问题。

被那道目光搞的压力颇大,Arthur干脆让他先问。

应该就是随便问问,和偶像说几句话,也用不了几分钟。

沈澈一坐下,对着几盏灯和摄像头,开口就是:“Cecili谈过恋爱吗?”

Arthur:“???”

这是个私生粉吧?

他用英文问,醇厚低沉的腔调,很迷人。

贺羡棠也用英文答:“没有。”

沈澈假装看台本,敛去眼底一点失落:“如果在谈恋爱时和对方吵架,你会如何解决?”

在场所有人:“???”

想干什么?贺羡棠瞪他:“我没有谈过恋爱,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问题。但是我想……应该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沟通一下吧?”

“谢谢。”沈澈说,“如果是我,我会先道歉。对不起,Cecili。请放心,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最终的访谈稿上。”

Arthur觉得这兄弟是梦到哪句说哪句。

幸好他很快让出了这个位置,后续的问题终于回到正轨——音乐、钢琴、个人成长经历上。

单人访谈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收工时才十点多。现场乱糟糟一片,电线盘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圈。

没人注意到,这场访谈的主人公和那个关系户不见了。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重重关上,接着,粗重的喘息声溢出来。

两个人像是没有时间说话,只顾着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沈澈的吻让人招架不住,他搂着贺羡棠的手臂也那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沈澈……沈澈!”贺羡棠有点急,伸手推他,“我的妆花了!”

沈澈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手不要乱动。”

两人近在咫尺,稍微往前一点,就又能吻上,贺羡棠往后躲了一下,目光忽闪忽闪的:“你怎么……”

“我总想你。”沈澈说,“想的睡不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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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腰臀那起伏的一笔,让沈澈想到之前送给她的细梅瓶◎

贺羡棠微微抿着唇。

想……她吗?

沈澈讲话的声音真好听。

而且他说他想她,想的睡不着。贺羡棠攀着沈澈肩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讲了句:“我没有想你。”

她仰着头,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神色有点倔犟。

沈澈说:“我知道,你很忙。”

贺羡棠摇头。

沈澈扬了扬眉,垂着眸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脸颊边就被印上一个吻。

很温柔,略微湿润,带着贺羡棠的体温。

她说:“因为我总觉得你会来找我。”

沈澈愣住了,被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刹那间觉得头晕,眼前好像有一圈小天使在绕着飞。

洗手间白天也灯光明亮,花纹漂亮的洗漱台上泛着冷光,占据大面墙壁的镜子里,映着他们两人的倒影。

亮堂堂的,一切都很真实,所以应该不是梦吧?

黑色的大裙摆晃了一下,贺羡棠贴着他嘟囔:“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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