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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提着灯笼,慢悠悠地晃了上来,光晕昏黄,在他脚下
投出晃动的影子。
“客官久等了。”他边说着,边走过来。
到门前,他将提起灯笼,挂上门侧铜钩。
江跃鲤从储物袋里,摸出三块上品灵石,交给掌柜的。
待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江跃鲤独自站在房门外,耐心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整层楼静得出奇,她听到了自己轻轻的呼吸声。
仿佛这一处的空间已经停滞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动静。
江跃鲤轻叹口气,推开房门,进了房。
就在江跃鲤关上门的刹那,隔壁却开了门。
凌无咎依旧穿着那身披魇氅,只是不再戴上那顶黑沉的兜帽,露出那张线条凌厉的脸。
他面色苍白,眉头微蹙,面容阴沉似乎能滴出水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江跃鲤房门前。
他敲了三次门,江跃鲤才开门。
江跃鲤站在房内,抗拒姿态明显,双方气氛降到了冰点。
她正想开口逐客。
凌无咎陡然伸手,修长手掌扣住她的下颌,还没等她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推得踉跄后退。
“砰!”
房门在两人身后重重合上。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撞翻在地。
打斗声明显。
又过一刻钟的时间。
房门洞开,凌无咎身影出现,从江跃鲤房中大步跨出。
他魇氅有些凌乱,面色阴沉如铁,下颌线条绷得死紧,可走路的姿势却有些古怪。
左腿似乎使不上力,每一步,都有些不易察觉的踉跄。
凌无咎推开自己房门,跨入房中,转身,双手按在两扇门上,动作突然一顿,像是感知到什么般猛地抬头。
视线凌厉,直直刺向黑暗中的某一处角落。
片刻后,他摇摇头,又低眉垂首,身子后退,关上了门。
暗处蛰伏已久的魔将,触及凌无咎视线的一瞬,猛地缩回身子,后背紧贴冰冷墙面。
方才见那二人争执,一时得意,竟泄了丝气息。
该死!
不过……
他又咧开嘴角,露出森白獠牙。
那人在魔域,肯定不敢随意使用魔气。
那人身上跳动的,可是魔尊的心啊。
自魔域倾覆那日起,一旦发现魔尊的心脏,多少魔物像嗅到腐肉的秃鹫般,虎视眈眈。
只要他敢使用魔气,便会有癫狂的魔修从四面八方涌来,循着气息而来,如同水鬼一般缠上。
让他永远不可脱身!
更可况,那人在魔域催动魔气的话,极易失控,届时魔心反噬,会让他神智尽丧。
若是使用灵力,他要分心压制魔尊心脏,也剩不了几成实力。
再看他身形,显然身体有伤。
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哼,以为穿着黑袍,便可以隐去魔尊心脏的气息?
或许能瞒过旁人,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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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当年可是在魔尊座下侍奉的人,对魔尊熟悉无比,自然能察觉得到魔尊心脏,那微乎其微的气息。
魔将心念电转间,身形已化作一道黑雾,自走廊窗口飘出。
飘至客栈房间的窗外,扒在窗边,枯槁的手指化作雾气,一挑,无声撬开窗栓,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望进去。
烛火摇曳中,确实只有一人,独坐于桌前,一层暖色铺上他俊美的侧脸,可诡异的是,他面色泰然。
魔将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却又很快被贪婪所掩盖。
他猛地提气,黑袍鼓荡,窗棂爆裂,他如离弦之箭,往房内一冲。
“呵……嗯?”
魔将一开始中气十足的声调,忽然一收,微微上扬,带着疑惑与懵逼。
“呵!落到我手中了吧!”
江跃鲤在一旁,插着腰,说着他的台词。
魔将猛地扭头,瞪向那人,发现视角不对,又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
霎时间,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堂堂魔将,此刻竟像最低贱的魔姬般,被五花大绑,面朝床榻,吊在屋顶的铜钩上。
粗糙的绳索带刺般,每挣扎一下,都传来刺骨钝痛。
“你竟敢……!”他的嘶吼刚到喉头,又戛然而止。
他打算运转魔力,给她一个教训,却失败了。
那一身修为,困在他身体中,一丝也放不出来。
震惊之余,他余光瞥见床榻,上面铺满碾碎的黑色花粉末。
那些泛着紫光的黑粉,纹路规律,赫然是一个阵法!
魔将怒视江跃鲤。
江跃鲤却恍若未觉,目光落在身侧那人身上。
“怎么样?”她拍拍手掌,得意道:“这种绑法还是有用武之地的,我学得很快吧,我就在青鸾宫看了那么一次!”
凌无咎:……
第73章 第73章审问
抓住这魔不难。
对江跃鲤和凌无咎而言,此人的出现简直像是打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来得正是时候。
银角大王的下落始终是个谜,他们对此人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那点线索,只有江跃鲤见过的那一面,记得大致的模样。
本想找家店铺,指望能遇上个见多识广的掌柜,或是走南闯北的行人打听一二。
可这蛇鼠镇,鱼龙混杂,繁荣表面之下,一路上遇见不少的坑摸拐骗,每人八百个心眼子。
想在这儿找个靠谱的线人,简直比在沙子里淘金还难。
正发愁时,偏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眼下这人自己送上门来,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问”个明白。
横竖看来,这魔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动起手来连心理负担都免了。
可到了真要拷问的时候,两人却犯了难。
凌无咎动起手来,是二话不说便了结人的做派。
江跃鲤知道不少拷问方法……
虽说穿来这鬼地方有些时日,可骨子里,还是那个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人。
严刑拷打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她胃里翻腾。
于是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起望向挂在房顶的魔将。
魔将气极了,双眼直冒绿火,脸憋成了紫绀色,像一条身怀剧毒的虫子般,在绳子上疯狂扭动。
他头一仰,额角青筋暴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声音粗犷,像是从胸腔出挤压出来似的,“使这等下作手段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跃鲤皱眉一愣,忽然理解他的话,差点笑出声来。
他们明明是在犯难,到这魔头眼里,反而成了精心设计的酷刑。
这大概就是在恶人眼里,看谁都像恶人?
见惯了雷霆手段,如今遇上两只菜鸟,反而把握不准了,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江跃鲤眼珠一转,顺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那魔将却并未回答,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马失前蹄,落在你们这两个小崽子手中,算我戚升命该如此!”
连千年魔头凌无咎,在他眼中也是小崽子,看来他是个老化石。
“戚升,”江跃鲤挑眉,叫前辈的名字叫得得心应手,“你斗不过我们,那么你连小崽子都不如啊。”
“你!”戚升顿时横眉倒竖,一张脸几乎要紫成紫薯,却“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急败坏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魔将虽
被五花大绑吊在梁上,却一直梗着脖子,不愿低头,能看出几分傲气。
江跃鲤故意走进他视线里。
她轻蔑地挑了挑眉,学着电视剧中那气死人的声调,笑道:“连自家门都不敢报,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无名小卒吧?”
“放你娘的屁!”
如她预料那样,这戚升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他暴跳如雷,在他挣扎之下,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老子当年征战四方的时候,你这黄毛丫头还在奈何桥边排队等投胎呢!”
“哦?”江跃鲤故作惊讶,掩唇道,“就凭您现在这身手……”
她沉迷于自己的演技,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侧着身子,眼皮上下,明晃晃打量着被捆成粽子的魔人,“该不会是在梦里杀了个七进七出吧?”
戚升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伤了根基……”
他咬着后槽牙,声音愤懑:“就凭你这点下作陷阱,给老子挠痒痒都不配!”
江跃鲤对他曾经的辉煌并不感兴趣,见话题越扯越远,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剑。
隔着剑鞘,抵在戚升喉咙上,话头一转:“说,为什么跟踪我们?”
戚升被剑鞘顶缩了一下,那一阵激动过后,他稍微恢复了理智。
他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若是收拾齐整,也算得上英挺。
他唇角勾起,笑得挑衅,眼神越过江跃鲤,直勾勾地盯着后方。
“你真不知道?”声音里带着古怪的戏谑。
江跃鲤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凌无咎坐在桌前圆凳上,单手支颐,慵懒中透着矜贵,真有几分能去傍大佬的小白脸资本。
见她看过来,凌无咎浅浅笑了一下。
她心一跳,蓦然明悟了那句古话: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江跃鲤:“……因为美色?”
戚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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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无咎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他实在爱看江跃鲤这副模样。
平日里总装得温吞,此刻却像灵动的百灵鸟,眼睛亮得惊人,浑身都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看来平日里,是惯会扮猪吃老虎的。
“你可知他是谁?真当他披着张人皮,就是正派修士了?”
戚升不解风情,突然嘶哑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江跃鲤将视线落回戚升身上,手中的剑往前递了一下,剑鞘几乎陷进他脖子。
江跃鲤:“他本来就是天魔,又没说他是什么正派修士,你自己误解了,可不能这样子诬赖别人。”
那魔将一噎,旋即又道:“堂堂天生道体,却揣着颗魔尊的心脏。”
他猛地昂起头,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就像把烧红的烙铁,塞进冰窟窿里,迟早要炸得粉身碎骨!”
凌无咎依旧眼波澹澹,目光闲闲地笼在江跃鲤身上,如观云卷云舒,不见半分涟漪。
“痛苦吧,煎熬吧,”戚升越说越兴奋,唾沫星子飞溅。
江跃鲤有些嫌弃,收回了剑。
戚升扭曲着脸,声音拔高到刺耳的程度,“每时每刻都在被魔气啃噬道基的滋味如何?”
“我诅咒你永堕无间地狱,日日受业火焚身之苦,连魂魄都要被撕成碎片……”
啪地一声,江跃鲤反手一剑鞘,抽在他嘴上,生生打断了他这番话。
她面露嫌弃,甩了甩剑鞘上的血渍。
想不到这老魔,还是一个信佛的。
一提到佛,她便想起回忆中的下下签,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
戚升吐出一口血水,猛地扭过头,脖颈青筋暴起,面部肌肉抽搐,“你跟着他,迟早会被他连累。”
江跃鲤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戚升却依旧自说自话:“他曾经一人屠杀了整个魔域,斩魔尊,剖魔心,纳入自己胸腔。此后,又屠尽追上前来的无数同门,血染青冥。”
凌无咎垂眸听着,神色疏淡。
那些字字诛心的话,从他耳畔滑过,如同拂过青石的溪水,未留下半分痕迹。
他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他口中谈论的,只是某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江跃鲤张了张嘴,并未说话。
凌无咎告诉过她的。他杀魔尊,剖魔心,但她没有想过,他那时还独自与仙魔两界作对。
见江跃鲤神色微松,戚升讥笑道:“怕了吧。”
江跃鲤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陈年旧芝麻事,有什么好怕的?”
连宗门都不计从前,让凌无咎回宗,继续当他的云生道君了。
她一穿越而来的过客,怕个屁。
凌无咎倏地抬眼,望向她。
戚升确认她并未逞强,目露凶光:“他今日冒头,会有源源不断的魔修盯上他,正道若是榨干了他的价值,也迟早回抛弃他。你待在他身边,迟早会被连累!”
江跃鲤眉梢一挑,慢悠悠道:“哦?那依你所见,有何高见?”
戚升低笑一声,带着蛊惑的意味:“他如今身在魔域,不过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只需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取得魔心,可以保你永世荣华富贵。”
江跃鲤:……
戚升见她不语,青幽眸子微眯,忽而话锋一转:“你可知,当年青鸾宫为何能位列九宫之首?”
江跃鲤顺着他的话,接道:“为什么?”
“因为,”戚升语气里透出几分倨傲,“他们历任宫主,皆与我暗中有交易。”
江跃鲤眸光微闪,心中恍然。
难怪前段时间青鸾宫覆灭时,最大的罪名是“勾结魔族”,原来幕后那人,居然是他。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戚升冷哼一声,面露嫌恶:“只可惜,那甄仰围当真烂泥扶不上墙。有人步步设局,他也跟着往死路上踩,愚蠢至极!”
江跃鲤深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对于这种秘辛,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眼看着这人愈发魔症,像是找到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人,啥事都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倒。
她担心再拖下去,会生出其他变故。
既然他喜欢做交易,那么就一起做个交易。
于是,她直接切入主题:“我和你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江跃鲤眯起眼睛,打量这戚升,疯是疯了点,事业心是还挺强的。
戚升突然收住癫狂之态,眼中血丝未褪,却已换上精明神色:“什么交易?”
“告诉我一个人的下落,我放你走。”
“谁?”
“我只记得他的模样,通体银色,头上还有两个小犄角。”
戚升思索片刻,咧开嘴,露出个古怪笑容:“我知道他,他在第二重魔域,我可以带路。”
江跃鲤有些小激动,忙问:“那好,他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其他特征?”
戚升:“名叫赤多。”
江跃鲤:“特征呢?”
戚升突然沉默,眼珠不自然地转动。
江跃鲤:……
“你是骗我的,你想勾着我去第二重魔域,那是你的老巢?”
计谋被识破,戚升索性闭上眼睛,再不肯吐露半个字。
升起的一丝希望破灭,江跃鲤无奈,只能想些折磨人的法子。
比如,挠他脚底板。
可这个提议一提出来,在一旁悠闲看戏的凌无咎,立即便不愿了。
他眼神犀利,仿佛她敢做,他便饶不了她。
看来他平日里偶尔会捏她的脚丫,但不是对所有的脚都能接受的,有些人的,甚至看一眼都不行。
可戚升皮糙肉厚的,一瞧便是完全不怕疼的主。
学着容嬷嬷拿针扎他,先别说有没有效果,也不论她能不能下得去手,凌无咎还是第一个不答应。
让凌无咎来吧,他要隐藏气息,也不好出手。
苦恼之际,江跃鲤忽然想起这家客栈还有附加服务。
既然
连收尸都能办得妥帖,那拷问人的勾当,想必也不在话下。
她三两步走到门前,推门出去,门侧灯笼内烛火稳得不同寻常,她伸手摇了摇那灯笼。
光影晃动间,掌柜的已然浮现身影。
她依旧裹着一袭黑衣,面白如纸,自黑暗中出现。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一次并未吓到江跃鲤。
反而对她家这见鬼的效率,生出几分赞赏。
“有何事?”黑衣女子问道,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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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跃鲤扶稳晃动的灯笼,笑得人畜无害:“想买些……特殊服务。”
“运回凡间,还是宗门。”
……
江跃鲤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黑衣女子怕是误会了。
她连忙摆手:“不是收尸,我要买别的服务。”
黑衣女子苍白面容上浮现一丝疑惑:“什么?”
“帮我从一个魔人嘴里撬点消息。”江跃鲤说着,拇指往身后客房方向指了指。
黑衣女子眼波微动。
那魔人潜入时她确实有所察觉,不过客栈规矩,只要不在她地盘上闹事,便与她无关。
当时能提醒一句,已是破例。
按惯例,顶多等这些人死后,若身上财物够数,帮他们把尸首运出魔域罢了。
此刻听闻那魔头竟被制服,她不由得多看了江跃鲤两眼。
那魔可不是什么杂鱼小魔……
“本店不提供此类服务。”女子声音依旧冷得像冰,说着,身形已开始与黑暗交融。
江跃鲤眼看着那抹黑影就要消散,急忙道:“一千五百块上品灵石!“
话音未落,唰地一下,方才几乎融进夜色的人影,骤然凝实,速度快得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猛地吓江跃鲤一跳,几乎整个人都要蹦起来。
这黑衣女子的语调总是又缓又慢,每个字都阴冷绵长。
江跃鲤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如此快的语速。
“成交!”
看着她鬼魅般的身影忽隐忽现,江跃鲤突然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本店可以有这项服务。”黑衣女子说着,脚下也利落地跨过门槛。
挺拔的身姿,冷酷的眉眼,锋利的视线,莫名透着一股子专业刽子手的架势。
回到房里,黑衣女子素手一翻,储物袋里叮叮当当往外倒东西。
鞭子、锤子、锥子、烙铁……一应俱全。
每件刑具落地,都带着令人牙酸的声响。
江跃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突然觉得,这钱花得……还挺值?
第74章 第74章比她还记仇!
接下来,便是专业且无情的拷打。
起初江跃鲤还能强自镇定地看着,但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她不得不移开视线。
那魔将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高,像钝刀般刮着耳膜,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但江跃鲤始终没有离开。
她侧着身子,小臂横在桌上,手指来回摩挲细腻桌面,目光落在上面。
指尖敷粉,指甲盖上小小的月牙白若隐若现,手指细细长长的,看起来很柔软,难怪凌无咎总捏她手指。
“啊——!!”
惨叫撕心裂肺,一瞬将她拉回现实。
手背肌肉哆嗦一下,五指慢慢回笼手心,虚虚握拳,静脉泛着淡淡的青色。
江跃鲤暗暗惊讶,她居然忍受这样惨烈的场景了。
下一瞬,耳畔一静。
手心微凉,轻轻覆上了她的耳朵。
“我在听着。”凌无咎的声音透过掌心传来,低沉而清晰。
她侧首望去,撞进一双恬淡的眸子。
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而来,将那些凄厉的惨叫都隔绝在外。
隔绝了外界的安静下,她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而在他们前方,则是另一番景象。
魔将修为遭到压制,纯靠嗓子惨叫,也尖锐刺耳得几乎掀翻房顶。
他从未想过,活了数千年,居然栽在了一个岁数百年不到的小修身上。
她一身黑衣,皮肤惨白,宛若地狱里爬上来,向他索命的恶鬼。
恍惚间,在他眼中,她的影子在墙上、地上、各色刑具上,都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那魔人的骨头很硬,可黑衣女子的手段更硬,硬生生的折断了那人的傲骨,踩碎了他的傲心,击破了他的傲意。
那魔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看到黑衣女子,便惊得肝胆俱裂,将所知隐秘之事尽数倾吐。
与青鸾宫暗通款曲的门路、贩卖人口的肮脏勾当、杀人越货的阴私手段、以及在魔域内的各处秘密据点。
桩桩件件,听得人心惊胆战。
可唯独没有那银角大王的消息。
惨叫声刚停,凌无咎就放开了捂着江跃鲤耳朵的手。
那黑衣女子常年生活这混乱之地,行事缜密,明白魔头最善藏奸,担心这魔头还藏着话没说。
所以,还有第二轮审问。
这一轮的刑讯,与方才那杀猪声一般的动静相比,温和许多。
黑衣女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丹药,每颗都有拇指大小,一黄一白,静静躺在掌心。
她将手掌摊开在魔将面前,声音平静淡漠:“选一颗吧,这颗白的是红颜泪。”
魔将稍微缓过神来,闻言,面部扭曲一瞬,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
想他修行数千载,何曾想过会落得如此境地,修为被封,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竟被个百来岁的小修折腾得如此惨烈。
“红颜泪”他并不陌生,是毒沼老怪的得意之作。
服下红颜泪的人,三日之内五脏俱焚,血肉如同凝着血色的冰块,遇上了高温,渐渐融化,淅淅沥沥滴落,最终化作一滩猩红脓水。
在药物的催动下,一般人会生出对□□消融的恐惧,为了解脱,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抖露心中秘密。
“选!”
黑衣女子手心往前,将丹药又往前送了送。
在烛光下,白的那颗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看着像一颗寻常糖果。
魔将盯着眼前两枚毒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心知肚明,以这黑衣女子的手段,若他拒不选择,她定有千百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地咽下去。
横竖都是个死……
“另一颗,是什么?”
他嘶哑着嗓子问道,目光在那颗黄色的药丸上徘徊。至少选个痛快些的,总好过被那“红颜泪”折磨三天三夜。
黑衣女子沉静又认真:“红颜泪,是芒果味的。”
魔将:……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那张布满血污的面容,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活了数千年,不知在鬼门关徘徊了多少回,还是头一次,在这生死关头,体会如此荒谬的无力感!
最终,魔将还是梗着脖子,吞下了那颗芒果味的毒丸。
药丸刚入喉,他整张脸就皱成了风干的橘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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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道:“以后别当冤大头了,这芒果像那沤了几天肥一般,忒难吃。”
黑衣女子淡定点头:“记住了。”
临到死前,魔将忽然变得异常平静。
尘封的模糊记忆突然浮现,幼时家园在烈火中崩塌,亲人惨死的哭喊,亡命天涯时刀口舔血,独闯魔域时的九死一生……
半盏茶后,毒性开始发作。
魔将强忍着,不哀嚎出声,只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浅褐色的绳索早已被鲜血浸透,血珠猩红粘稠,从他衣服中渗出、滴落,在床榻上晕开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约莫一刻时间,黑衣女子抽出短刃,反手握刀,寒光闪过,割破了魔将的喉咙。
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总而言之,那银角魔打探消息的本事不小,想着利用江跃鲤,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再加上这魔将整日只顾着经营他那点买卖,两耳不闻窗外事,连银角魔这号人物都未曾听说过。
江跃鲤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那银角大
王,明明消息灵通、野心勃勃,在魔界却愣是没闯出什么名堂来,着实令人费。
“这魔头在第二重魔域的买卖不小,”她从怀里掏出一条黑色的帕子,“没想到最后折在你们手里。”
江跃鲤干笑两声,不想掺和这一趟浑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黑衣女子慢悠悠地拭着匕首上的血迹,黑帕子很快被染出一片更沉的暗色。
她踱步到二人跟前:“好好利用这条线,对你们正道来说,可是大功一件。”
黑衣女子瞧着凶神恶煞、手段狠辣,还见钱眼开,却是个实打实的生意人。
“那在这第一重魔域,”江跃鲤眨了眨眼,“也算大功吗?”
话里话外,都是不愿与正道扯上关系的暗示。
黑衣女子凤眼狭长,微微眯起,在江跃鲤身上打了个转,突然直直对上了凌无咎的视线。
她心头猛地一颤,呼吸随之一滞。
魔尊之心竟在此人身上!
这位居然还敢重返魔域,果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她迅速移开目光,强压下心头惊骇:“我并无恶意。”
她这话是对凌无咎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阁下也不必如此戒备。”
江跃鲤却会错了意,以为对方是在安抚自己。
她现下满脑子都是银角大王的下落,载心中盘算着,或许能用这条线索跟黑衣女子做笔交易。
“你有我要找的那个魔的线索吗?”
拭净的匕首在黑衣女子手中一转,利落归鞘,她摇头道:“你要找的人,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江跃鲤嘴角一耷拉。
这银角大王混得也太惨了,连地头蛇都不认识。
“不过……”黑衣女子若有所思,拖长了尾音。
江跃鲤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繁星。
来到第一重魔域多年,黑衣女子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把心思全写在脸上的人了。
她不由得暗暗多看了两眼。
那张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眸子清亮得能照见人影,一看就是在安全且舒适的环境下成长的。
恍惚间,黑衣女子也想起年少时,也曾有过这样不设防的眼神。
但眼前这姑娘并非那种愚善的单纯,而是因为对她放下了戒心,她才能看到她的这一面。
这个认知让黑衣女子心头莫名一软。
就像在暗处待久了的人,总会不自觉地追着光看。
她又偷偷瞥了两眼。
又瞥了两眼。
于是被现场抓包了。
黑衣女子的目光与凌无咎一触即分,缩回视线后,她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掩饰般地将匕首收回储物袋。
江跃鲤正等着下文,却见对方眼神直勾勾,只顾着盯着自己发呆,忍不住催促:“不过什么?”
黑衣女子:“这是另外的价钱。”
江跃鲤眼镜一闪,仿佛看到她瞳孔变成了金钱符号的形状,金灿灿的,配上那张木木的冷漠脸,竟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看来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对金钱的炙热才是真正的她。
江跃鲤看着她,问道:“多少?”
黑衣女子竖起一根手指:“一千上品灵石。”
一千!
奸商啊,奸商!
江跃鲤忍不住还价,开口便是照着腰,利落地砍一刀。
她竖起五根手指,“五百。”
“成交!”
黑衣女子答得干脆利落,快得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江跃鲤顿时僵住,伸出的五根手指,甚至在微微发颤。
她、答、应、得、这、么、快!
江跃鲤倒吸一口凉气,内心的小人正在捶胸顿足,十足懊恼。
靠,亏了!
江跃鲤虽说心里滴血,却还是咬牙摸出了储物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另外取了一个小储物袋,将报酬装进小袋中,光数数,都数了好一会儿。
“喏,都在这儿了。”
她提着鼓鼓囊囊的锦囊,往前一递,放到了黑衣女子手中。
加上先前拷问的酬劳,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块上品灵石。
里头装着满满当当的灵石,几乎都要冒出几分刺眼的金光。
这一把灵石交出去,她带出来的家底直接空了小半。
当灵石落入黑衣女子掌心时,恍惚间,江跃鲤觉得自己像个病入膏肓的可怜人,为了治病,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就为了求副续命的方子。
黑衣女子收了沉甸甸的灵石,在手心上掂了掂,随后将其收入怀中。
她弯腰,伸手拉过一张圆凳,在江跃鲤身侧坐下。
她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支半旧的硬毫笔,以及一张淡黄的宣纸。
她熟练地舔了舔笔尖,墨汁在舌尖染开一道黑痕。
手腕翻飞间,一行行墨字如行云流水,落在纸上,笔锋凌厉如刀,飘逸似云,饱含着收到了巨款的快意。
她将比搁在桌上,提起墨迹未干的宣纸,低头吹了两下。
“给。”她道:“拿着这个去找花满楼。”
江跃鲤接过纸张,低头细看。
纸上密密麻麻记着的,全是方才从魔将口中撬出来的消息,字里行间,还夹杂着几个潦草画下的地形简图。
江跃鲤捏着纸张,问道:“花满楼是谁?”
“花满楼是娼馆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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