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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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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上一大句也划掉)不咱也没有小瞧您的意思!您超厉害的!您是狐之助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啦!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跟您一样的……】

“一样的……”

啊啊啊要不还是重写吧!!!

狐之助原本是倚坐在台阶旁边的栏杆上,一腿屈膝垫在信纸下面写字的。这会儿眼看着自己越描越黑,心态崩溃,深深弯腰把额头撞在膝盖上——

无声尖叫。

从台阶上咕噜咕噜小跑下来、路过这块栏杆的小狐狸慢慢停下,迟疑道:“首领……?”

其实原本是叫族长的,但狐之助觉得自己对这个称呼的心里阴影有点重,几番纠正之下,就成了这个叫法。

小狐狸不解歪头,头上顶着的文件差点滑落:“您在紧张吗?”

在其它狐之助的眼里,已经进化成SSR级别还有了人类的形状的首领又厉害又可靠,自己遇到了能够脱离时政的主人、却没有随着主人一起离开,反而回来解放了它们、解放了好多刀剑付丧神大人——

许多被制造出来不久的年轻狐之助们都听说过从前的狐之助的悲剧,只是被当做工具,低廉又卑微,还经常被当作各种战场上的炮灰,是最没有价值的消耗品。

这样的狐之助和制造出它们的时政相比,就好似蚍蜉比高山,只是看着就知道差距有多大,想要解放它们,根本不可能。

——但首领做到啦!

“资料库里记载的英雄,说的就是首领这样的狐了吧?”它们这样说,然后相互肯定:“对吖!就是这样哒!”

想到这里,小狐狸又摇摇头:“不不不,首领怎么可能紧张呢?”

它这样笃定的表现把狐之助逗笑了,少年人模样的狐妖从膝盖上抬头,两只白色的狐耳都抖了抖:“为什么咱不会紧张呢?”

照着某个人的审美设定出来的外貌过于优秀,狐妖的天赋也使得那双赤红眼瞳过于惑人,让小狐狸瞬间脸红,一不小心就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心里话:“因为英雄是不会紧张的!”

这个名词有些陌生,还从来没人这样形容过他。但只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这个形容是因何而来的。

狐之助心想多新鲜呐,好像从那位殿下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记得自己弱小时候的样子了……可他也曾经被吓得吱哇乱叫过,也曾经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哭得丑兮兮脏兮兮的。

“可是,为什么英雄就不会紧张呢?”他故意逗这只年轻的小狐狸,就像曾经那个人逗弄自己,“咱还没有被开除狐籍吧?”

这话把小狐狸问倒了,傻傻地看着他。

狐之助无奈地笑笑:“不过那确实不是紧张……”

是恐惧才对。是那个人留给他的东西,除了亲身教导之外的,长久的、延续至今的、深深的恐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他们前期的相处并不友好,相互倾轧,都想争得合作中的主动权。狐之助至今还记得,十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人的模样——

像虚幻而单薄的鬼,从假山与花枝的阴影中缓缓浮现。因为周身气质矜持到冷淡,最开始的惊吓过后,狐之助甚至觉得他是无害的、可以试图欺骗的。

当然,狐之助很快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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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错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无害的人会有那样稳又那样狠的一双手,轻描淡写地掐在他脖子上,随时磨挲,随时发力,还简单又粗暴地按着他的脑袋往空间乱流里按。

——在对那个人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后,狐之助总是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并对自己竟然能活下来报以十二万分的惊叹。

暴力之外,还有智商上的碾压。他才只说了一句话,那个人就把所有前因后果和他所谋求的东西都看破,并以相当平淡、相当习以为常的姿态说了出来。

就好像所有隐秘不堪的想法,都被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一眼看穿。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心灵完全纯洁、毫无瑕疵,所以没有人敢说自己不畏惧那双眼睛。

——这是一种由极度的惭愧和羞耻衍生而出的畏惧。

狐之助怕那个人,从那双眼睛开始,绵延至今。

而畏惧滋生忌惮,忌惮催发怀疑,怀疑导致试探。前期的种种,多由此而生。

……

小狐狸很茫然。

它出厂还没多久,既没有经历过曾经身为工具的卑微,也没有和几个人交流过,对很多事都不明白。

‘不是紧张又是什么?前辈们说害怕跟紧张的表现差不多,所以首领其实是在害怕吗?’

‘可是害怕的话,首领又为什么要笑呢?’

狐之助不再难为它,看看四周,给它指了个方向:“那是你的朋友吗?它们在等你,快去吧。”

“哦……哦!好的!首领再见!”

它有点笨拙地跑远了。而它的同伴就在不远处,看向狐之助的眼神里,尊敬中也藏有丝丝缕缕的畏惧。

狐之助视若无睹,平淡地收回视线,继续提笔。

字如倦鸟斜飞。

(后三段重写)

……今天就是计划结束的日子了。咱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原本想要达到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是不是离与您相见又近了一步呢?

站在这个位置上,好像对您曾经的感受有些理解了……刚才有一个后辈找咱说话,很尊敬的样子,可它的同伴眼里还有对咱的恐惧。虽然不太恰当,但当年的咱,也是这样看您的吗?

吖吖,咱也成为好多人的大前辈啦。

不过咱当时,其实也没有那么害怕您。毕竟您可是第一个看到咱、重视咱、平等地对待咱的人,在您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抱过咱呢。

之前咱说过想让您帮忙起名字吧?在妖怪的世界中,赐予真名就代表着收为部下,是个很牢固的仪式。您是不是知道这一点,才几次推拒的?

可惜您离开得太早,既没有看见咱的人形,也没有替咱取名字。咱就只好自己给自己取啦,就叫狐之助,狐—之—助,怎么样,很顺口很好记吧?

这样,以后,您一见到咱,就可以叫出咱的名字啦。】

‘是不是过于煽情了……?’

‘这样可一点都不像殿下记忆里的狐之助了。’

狐之助陷入深沉的思考,而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重写的分割线上……重写这种事就是有一必有二的,一旦开始,没完没了。但在他真的动手之前,有人笑了一声。

“又在写信啊。”

穿着巫女服的审神者沿着台阶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振极化满级的短刀,一看狐之助的架势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别重写了,上上次那封信你重写了十几遍,差点跟上次的一起寄出去,你都忘了吗?”

狐之助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身后的刀,不感兴趣地低头:“看来你的工作都做完了。闲着没事做就加班,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谢谢,但我拒绝。”审神者反手打出互相伤害,“要加班的明明是你,时政那边刚才派人来说,想要提前开始谈判。”

“让他们想,咱不反对人有梦想,能不能实现就不一定了。”

“……”这狐狸真的有够毒舌。

审神者心说难怪时政的人现在一提起狐之助这三个字就掩饰不住地咬牙切齿,是盟友的时候还好,要是敌对立场的人这么说话,想套他麻袋都是轻的。

她不说话,狐之助反而抬了抬眼皮,疑惑道:“怎么了,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那你还在这杵着干嘛,那么多本丸的刀剑付丧神都归你管,你不去安排他们,来安排咱?”毫不客气,也丝毫没有对女性的所谓绅士风度,“先说好,咱不加班。”

审神者背后的乱藤四郎和药研藤四郎几乎捂脸,不忍直视。他们微微偏转视线对上眼神,同时从自家兄弟的眼里看到“大将好惨”这几个字。

谁能想到,狐妖中竟然会有这样不解风情的类型,哪怕是其它的狐之助呢,都不会对异性这么不客气。

真的太惨了。

不过这种惨剧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两振短刀甚至能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数在自家大将被气走的前两秒就向狐之助微微躬身示意,然后自然转身,跟在审神者背后离开。

徒留狐之助一脸莫名其妙的茫然:“……”

狐之助:她到底来干嘛的?

几次被打岔,原本想写的好多内容都忘记了。不过,反正咱是话痨嘛,忘记一些废话也很正常,还能减少纸鹤的负重(它真的好没用哦!以后咱一定要改良,把纸鹤做成能载重更多的样式,您觉得小飞机怎么样?这样咱不光可以给您送信,还能给您送东西啦!),就先写到这里吧。

……其实还是工作的原因,等咱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一定会专门拿出一整天的时间来给您好好写信的!谁都别想再打扰咱!到时候信可能会很长长长长长——您不要嫌弃咱啰嗦就好啦!

总而言之,咱现在过得挺好的,还不错,要是能找到您就更好了。您在哪里呢?又遇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有没有被欺负,被欺负了又有没有欺负回去?

虽然知道您很厉害,但还是很担心您呢。

想念您的狐之助】

水笔在信纸上写下最后一笔。

狐之助回过头将自己写的内容通读了好几遍,又修改了几处语气和措辞,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和另一张早就写好的纸粘贴上去。

小纸鹤拍打着翅膀从他的羽织衣袖里飞出来,把信件收进翅膀里面,又带上了好几张补充灵力的符咒,做好长久飞行的准备,拍打翅膀慢慢起飞——

狐之助看着担心:“你别飞丢了,丢了你不要紧,别丢了咱的信……哎呀!”

小纸鹤被气得对着他的狐耳一顿乱啄。要不是附近还有后辈和刀剑付丧神,还要维持身为反叛军首领的面子,狐之助简直想要吱哇乱叫(……)。

其实叫了也不要紧,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把他抱在膝盖上任他撒娇打滚,用平淡的语气让他闭嘴了。

“咱说真的,要是敢搞丢咱的信,你就别回来了。”

狐之助面无表情:“不然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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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烧了你。”

小纸鹤在半空中转了几圈,拍打翅膀加速飞走。它飞过时政大门口的长长台阶,飞过台阶之前的广场,飞过广场上数不清的狐之助、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飞过狐之助利用时政本身的技术封锁起来的空间结界——

飞过一场骤然掀起的反叛。

它一头扎进时空的洪流,顺着被占卜出来的方向,向某个命定的世界一路前行。

并最终落在某个人的头顶。

……

“这是什么……噫,凉君!你头上长纸鹤了!”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夸张地看看窗外,再看看坐在窗边沙发上的黑发少年,戏很多地眉头一皱:“这难道是——”

“是一封信。”

少年不接他的戏,干脆利落地展开纸张,愣住了:“……”

第156章 番外逆命者

“所谓天命,只是力所不及的人,为自己的弱小找的借口而已。”

……

玉藻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鹤丸国永】,其实是在很久之前。

那时候他还没有遇见怀着晴明四处游历的葛叶,羽衣和爱花也才刚刚降生。没错,正是他的妻子千代,“陨落”于天谴之时。

天雷降下、巫女舍身,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保护不了重要之人的一天的九尾妖狐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无力阻止,尚还来不及悲痛——

白鹤从一片灿金中跃出,闪身挡在天雷之前!

“【侵蚀】!”

他听他低喝,随声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泥的幻影,汇聚成屏障挡在神社之上,将天谴吞入泥泞,又反过来沿着雷电向上蔓延,直直地冲着高天原而去!

那是仿佛篡改了世界的法则的攻击,让神明都发出哀嚎。诸神退避,高天入云,雷电和乌云瞬间散去,所谓天谴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藻前心中一动,刚要说话,就见那只鹤回身收泥一气呵成,反手一捞扛起他的妻子,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撒腿就跑……就跑了???

大妖当即惊怒,挥手就要放狐火把人拦下!

——要不是因为此人刚刚救了自己的妻儿,这狐火就不只是拦人了!

但他手还没挥出去,一条灰紫色的小蛇就被“啪嗒”一声丢了回来,脸着地扑在他面前,摔得头晕眼花。

蛇身带着污浊的神力。

【本神劝你别乱动,】头晕眼花的小蛇嘶嘶的说,用最弱小无害的模样发出最阴沉不善的语气,【想要逆天改命,就别……】

信息量有点大,九尾妖狐和他的狐火一起卡住了:“……什么?”

他没能得到答案。小蛇的身影随着金光的消失而变淡,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徒留玉藻前抱着他和千代的两个孩子,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

第二次见面是在京都附近的山上。

那时玉藻前带着羽衣和爱花隐居,寻找妻子的生活过了十年,却一时不察,被路过的阴阳师趁虚而入,重伤儿女——

察觉到家中的禁制被触动,玉藻前匆忙赶回,正见到白鹤侧身避过阴阳师的攻击,又抬手一伞将人抽晕过去。他衣袖扬动间露出惨白手腕,腕上盘着黑紫色的小蛇,种种都与十年前无不同。

两次至亲陷于危局都是这人突然现身、施以援手,若说只是巧合,未免也太牵强,太瞧不起九尾妖狐的智商了。

玉藻前站在门口,默然而立,看着白鹤一手揽起那两只昏迷的小狐狸……他面上冰冷,眼中却燃烧着狐火一般的烈焰:“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丧妻亡子,永失所爱,孤独终生?上天若对他不满,为何要将灾祸降于他人之身?!

蛇神嗤笑一声,而白鹤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双眼睛沉静又淡定,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带着些耐心的安抚,无声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被情绪左右,不要因一时意气毁了所有……

要耐心等待。

他说:【嘘】

这一次玉藻前等了七年。

七年后的某一天,他如常站在逢魔之原一棵枯树的树顶上,漠然地看着领地中的一切。

因为长久的等待,因为心中郁结,九尾妖狐的妖力在领地上空徘徊不散,凝结成雨,淅淅沥沥地烧灼着雨滴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把平原都烧上一层晦暗。

即使有植物生命力强,侥幸存活,表皮也大都灰扑扑黑漆漆的,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压抑。放眼望去,视野中只能看到单调的黑白灰三色。

【他】就是在这片单调中出现的。

同样的殷红的伞,同样的素白羽织,同样的沉静耐心的眼睛。像误入梦境的一点灵光,鲜艳而显眼。

“您就是逢魔之原的主人,大妖玉藻前吧?”

来人一步一步走到树下,仰头直白地发出邀请:“初次见面,我是没有名字的书外之人……有兴趣与我做一笔交易吗?”

初次见面。

书外之人。

玉藻前低头看他,没有不似活人色的惨白皮肤,也没有那条存在感鲜明的小蛇,面前的人似乎……比七年前和十七年前所见的都要年轻,都要鲜活。

之前所见的白鹤有些过尽千帆式的从容,现在面前的却还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刀,同样锐利,却还没有鞘。

——原来是,这样吗?

这一刻,玉藻前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是什么了。

他之前怀疑过的所有荒诞可笑也都找到了合理的逻辑。因为再不可能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荒唐,也比不上所谓的真相。

不,这也说不定。

最荒唐的,明明是他面前这个所谓的书外人。原以为是鹤一样自由洒脱的人物,却原来作茧自缚,自愿成了陷入最深的局内人。

玉藻前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青年面前,很近很近的打量这这副两次接触都没看清楚的皮囊:“没有名字,也该有个代号吧?”

伞下人表情不变,似是习以为常:“你可以称呼这具身体的名字——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

和他的“原以为”对上了。

但在猜想出大致的内情之后,再听到这个名字,就只剩下浓浓的讽刺。

尤其是在谈话中,对方偶尔压制不住的烦躁和戾气、一开口就是要将整个世界分离成两半的果决、对各路人类和妖怪都极尽利用与压榨之能事……

如果说九尾妖狐天生就站在力量的巅峰,那这只连记忆都没有的鹤,就是“人心险恶”的最浓重的缩影。

多*么矛盾,多么有趣。

怀着那么晦暗的心情,用着堪称险恶的手段,心里怀着的却是如此宏伟的愿望;看似已经深陷淤泥不可自拔,内里却还纯白空茫如虚影。

那次见面之后,玉藻前想,白等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是个多厉害多深藏不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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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原来只是个小鬼。

所以……

“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样子,大妖也该有大妖的样子。”

所以去到大江山的第一天,玉藻前就把无数与两界相关、与各种阵法相关的资料和典籍都堆到鬼王面前。

大江山三位当家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被九尾妖狐丰富的藏书量和他竟然想压着他们钻研学习的想法惊呆了。

尤其是星熊童子,非常强烈地表示拒绝:“咱不学!说得好像你们是学习那块料似的!学到最后肯定只有咱出力!”

“不过看看还是可以的……”

玉藻前只当没听见,天生九尾的另一个含义就是,他天生就这么厉害,除了长久不见分隔两地的妻儿,从来都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他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换言之,骄纵恣意惯了,甚至有些任性。

玉藻前盯着酒吞茨木和星熊,勾起一个格外冷酷无情的轻蔑笑容:“身为成年大妖……”

看着【鹤丸国永】在短短一年内就让时之政府在平安京过了明路、以一己之力坑骗阴阳寮和时政本部、让平安京所有势力都达成平衡还把万屋都建立起来了的成就……

“……你们竟然好意思把责任全都压到幼崽身上?”

一拍书面:“来,学。”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沉默片刻,一起将“好自为之”“兄弟加油”的眼神投向了星熊童子。

星熊:“……”

星熊回以“我就知道!!!”的扭曲表情,而后一转头恢复正常,佯装不在意地看向玉藻前:“那您要一起学吗?”

“当然,”玉藻前笑容可亲,“不。”

基础的东西他本来就会,学也不用跟没有基础的新手一起学,倒是更加高深的、真正对两界分离具有实际作用的那些,需要再行研究。

研究一年还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去天狐之森,找他当了族长的妹妹葛叶帮忙了。天狐一族有一半的神明血脉,虽然族人稀少,子嗣单薄,但在这些传承性的东西上向来丰厚。

而且狐妖本就聪慧,天狐又比其他狐狸聪明,族内应该有能研究出这种术式的人……吧?

说实话,玉藻前自己也不确定。但事总要做了才能知道结果,不做的话,必输无疑。

跟源氏产生联系,是研究阵法过程中的插曲。

那是所谓“八年轮回”的第二年的夏季末尾,源氏的妖兵鬼切孤身来到大江山,亲手将源氏族长的信函交给逢魔之原的妖怪主人。

源氏。这个家族玉藻前早有耳闻,向来与妖怪两相敌视,其中更以族长源赖光为甚,怎么可能主动和他交流?

“除非……”他打开桧扇,遮住下半张脸,只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坐姿笔挺端正的源氏重宝,“事情与时政有关?”

——毕竟这是唯一一个源氏吃亏、需要跟别人合作才能找补回来的地方了。

鬼切面不改色,尽职尽责地转述主人的话:“是的。主人说,时政那位鹤丸殿下事务繁忙,妖怪与人类之间,总不能一直依靠他来协商。”

“如果源氏能与大妖们建立直接联系,以后做事的效率也能加快。这样做既能替鹤丸殿下分担,也能更好的商榷人与妖双方的诉求,交换各自技术中的优势……”

玉藻前心想不愧是人类一族的族长,明明是想要架空鹤丸,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嘴上却说得那么好听。

跟妖怪不一样,人类总是这么虚伪。

但“分担”的话还是打动他了。伤人伤己的刀要是只顾着劈砍、却没时间来寻找刀鞘保护自己的话,做再多保养也会碎掉。

让一个幼崽在他们这些大妖面前碎掉?大妖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他轻飘飘地答应了:“好啊。”

这个合作没有瞒着星熊童子他们,而后者也默认了。这样一谈就是几个月,本来就进展缓慢的术式研究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终于陷入停滞——

星熊童子捉了狐之助帮他们带信,催促鹤丸想办法;玉藻前也终于想起来,要去天狐之森请外援的事。

然后邪神就到了。

【就知道你们帮不上忙,】说话向来不客气的吃瓜大蛇说,带着点矜持的自得,【他让你们休息一段时间,等过完新年,再送外援过来。】

这话的语气太微妙,就好像在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让玉藻前一下子就想起从前这神明附在小蛇身上威胁、嘲笑他的事。

新仇旧恨叠加到一起,他打开扇子嘲讽回去:“说得好像神明大人能帮上忙似的……您的本体还没出狭间吧?这么一条小蛇,连做阵法的材料都不够。”

“呵。”

最后一个语气词极尽嘲讽,让邪神气到打结:【你懂什么!本神才是……!】

“才是什么?”

【……】

邪神走了。

玉藻前没想到那孩子会跟天狐之森有联系。

天狐一族避世而居,连族地都要用迷雾来掩盖住,如果没有族人主动引路,别说纸鹤,连大妖都进不去,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玉藻前也没想到所谓的外援会是自己好久不见的大外甥。

虽然不常见面,但他对半妖的处境还是了解的。晴明身为族长之子,没有被丢到人类那边,也没有赶出族地自生自灭,已经是天狐族老们宽宏的结果。这样的情况下,晴明也很懂事,一直自己居住在族地外围的山间神社里,几乎不与外人联系。

仅有的几次见面中,玉藻前所见的晴明都表现得极冷,看似淡然,对任何事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实则冷漠,“与我无关”,所以“淡然”。

最没有想到的,是他大外甥还带来了羽衣和爱花。

“父亲,”两只小狐狸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找到他们,而是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妈妈让你再等等她呀……”

好像所有人都要他等等、再等等。

但他已经等得够久了。

玉藻前抱着他们,也悄悄地说:“没关系,只要不被发现就好……羽衣和爱花也一起来吧?”

——来欺瞒这个,不知所云的命运。

这个时候,是八年中第二年的末尾、第三年的开始。

玉藻前看到那只鹤的灵魂里多了点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

然后是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的时候,晴明从大江山离开月余,带回了一只将自己伪装成付丧神的傀儡。

与玉藻前记忆中的形象几乎重合,但还差一点。

就这样到了第八年,一切尘埃落定。

……

鬼切被控制重创源氏凶犬的两个月后,玉藻前收到了来自大外甥和鹤丸国永的求救(……)信。

信,送得十万火急。

字,也写得十万火急。

甚至还先让纸鹤到千代面前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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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让巫女开口劝他过去。玉藻前满心疑惑,在现在的平安京,还有什么能给他们两个造成麻烦?

满心疑惑的大妖被妻子劝动了,也担心是真的出事,动用妖力赶往源氏……然后就看到了对一只花妖幼崽束手无策的笨蛋二人组。

大妖被气笑了。

“这么久不见,”他甩甩手上被十万火急送到神社、内容也十万火急的信,“还把信送到千代那边,千呼万唤地请我过来……”

小纸鹤被捏着翅膀甩来甩去,垂头丧气,看起来和它的两个主人一样,弱小无助又可怜。

玉藻前不为所动,冷酷无情道:“只是为了让我教你们带孩子?”

真有出息!

“可是幼崽真的好难养啊……”

笨蛋之一鹤丸国永小声吐槽,对上大妖的黑脸也一点都不带怕的,还振振有词一本正经地说漂亮话:“而且您也曾经自己带过羽衣和爱花,肯定比我们有经验,比我们厉害多啦!”

甚至不惜撒娇,双手合十满脸恳切:“帮帮忙啦,大舅——”

无事玉藻前,有事叫大舅。

大妖哼了一声:“看你像什么样子。晴明呢,晴明也不会?”

笨蛋之二晴明满脸无奈,拎着小花妖的后领子提起又放下,着重展示了被捏在幼崽手里的长长银发:“舅舅……”

他也不会啊!羽衣和爱花被送到他的神社的时候都十岁了,那时候他自己也没有多大……说起来他自己都是靠着千代舅妈顺手一起养大的!

总不能因为哥哥姐姐的狐狸外形看起来很小,就认为弟弟会照顾孩子吧?他变成狐狸看起来更小好吗?!

晴明苦笑道:“您再不帮忙,外甥就要秃了……”

先后六年,经历了加班组、原画组、建模组的摧残都没有多掉哪怕一根头发的男人,要是因为带孩子而秃了,别人不说,光一个星熊童子就能把大江山都笑塌。

被两个在外面仿佛无所不能的小辈这么看着,任何一个长辈都不可能狠心拒绝。而玉藻前刚和妻子儿女一家团圆没两个月,本来就正处于最心软的时期……

就更不可能了。

他冷眼看了一会儿,骄矜地伸开手:“那好吧,来,让我看看。”

鹤丸和晴明对视一眼:计划通。

——果然这个时候传信是对的,吃软不吃硬的大舅更是要哄着夸着才行……

玉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藻带孩子经验丰富前熟练地接过幼崽抱在怀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突然挑眉:“怎么有鬼切和萤草的气息?明明是只花妖……”

大妖想到了雪童子:“他俩的孩子?”

鹤丸:“……不是,机缘巧合而已。我在他俩战斗现场捡的。”

“然后你就养着了?”

“嗯……毕竟这是我未来的审神者,总不能就这么丢给源氏吧?”似是想象了一下被源赖光教导过的审神者的样子,鹤丸笑得干巴巴的,“没想到幼崽这么难养。”

“哦,所以她是白槿?”

听到自己的名字,花妖一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看我不看”“你们说什么都与我无关”的表情也没什么波动,只是冷淡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专心地玩手里的头发。

玉藻前点点头:“确实很像……”

一样高冷。比旁边这两只看着省心。

确定了幼崽的根底,玉藻前就开始现场示范怎么照顾小孩子了。他也没问为什么不把白槿送到本丸去让她本人照顾,直接从婴幼儿辅食讲到植物生长几大要素,从晒太阳补钙讲到光合作用一二三……

晴明一边听一边沉思。

鹤丸默默翻开笔记本:“您还知道光合作用啊……”

“万屋有书店。”

“……哦。”

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照顾好别人。

玉藻前忽然沉默,心想他为什么要让两个小鬼来照顾另一个年纪更小的小鬼?不管是姑获鸟还是其他花妖,不都比这两个自己都需要照顾的小鬼合适?

——他是不是被带偏了?

第157章 番外老师

/:.

很久以前,源氏还不是由他来掌管的时候,源赖光就在思考一个问题:诸神百鬼,为何能凌驾于人类之上?

答案很明显——因为力量。

规则是以惩罚为基础而存在的,没有能施以惩罚的力量,规则就没有威慑力,就起不到约束的作用。在人鬼共生的平安京里,想要用人类的道德和律法来约束那些非人的存在,无疑只是个冷笑话。

所以源氏从来不宽容。

源氏的依仗就是力量,只有力量,才是保护人类、让人类免受神鬼欺凌的唯一途径。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借口和天真的妄言。

为了得到力量,源赖光甚至可以冒着惹怒天照大御神的风险与邪神做交易,利用鬼怪、制造妖兵、违逆神明。鬼切、妖刀姬、鬼兵部、源氏的诸多式神,统统都是这一理念下的产物。

夏目玲子原本也是。

由源氏散布流言成为神选之子,而后被吸纳成为源氏的阴阳师。只为了她那一身强大的灵力。

为此,有族老特地单独拜见过源赖光。

“就算有笹龙胆的家纹,也无法确定那女子是否能完全忠于源氏,如今她在家族内部,若要对家族不利……”

老人拢袖弯腰,微微低头:“赖光大人,为何不……”他比划了一个手刀割喉的动作,肃杀之意溢于言表。

源赖光只是看着面前矮几上的公文,头都没抬:“她没有式神。”

族老:“这……请您明示?”

“夏目玲子灵力那么强大,却没有式神,”对能说人话、能听得进去别人说话的族老,源赖光还是有些耐心来解释的,“如果她没有说谎,确实来自未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因为某种变故,未来的世界妖怪没落了。”

在这个妖鬼横行、神明至上的时代,这句话一落下,就好像在族老耳边放了道惊雷,震得老人心中大骇。

更骇人的是源赖光接下来说的话。

他终于抬头,烛光之下,眼中殷红炽烈灼人,却又深邃意味不明:“你觉得,源氏,能成为这个变故吗?”

没人敢说不。

源赖光是源氏一族上百年来最有天分的阴阳师。尤其是因为上一代族长提前退位,他继任时甚至还不到二十岁,有且不仅有青年人才有的特点:年轻气盛,野心勃勃,锋锐无匹。

他也是历代家主中带领家族走得最快的一位。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的就不是天分和锋利了,而是切实的、能给源氏带来实际利益的本领:头脑,眼光,大局观,决断力。

由此,威势甚重,族内无人敢与之相抗——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至于,既然都从夏目玲子的身上推测未来的发展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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