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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我一手策划的这些事,夏目玲子和她的式神们都不知道。
他们也不会知道。源赖光本来就没有向他们给予信任,这么重大的事自然也不会让任何知情人泄露。事实上,整个源氏,知道所有内情的只有源赖光。
所以最后,被晴明选中去星火幻境接走萤草的,就是夏目玲子和樱花妖,随行的还有之前隶属于萤草的几个源氏的武士。
那时距离萤草被关只有一年零几天。晴明说到做到,以一己之力加快了所有人的进度,即使顶着被星熊童子绝命追杀的压力,也硬生生地将预估中的两年缩短了一半。
这种无良组长,放在港口Mfi的技术部,是会被人套麻袋的。但不知道晴明是怎么跟他们说的,除了星熊童子因为头秃而日渐暴躁,但其他大妖们都没说什么。
那是萤草来到平安京的第五年。
我附身鹤丸国永的第六年。
【鹤丸国永】的本体刀已经裂开了两条无法修复的裂纹,这具身体的关节也大都长出骨刺,手腕上的尤其严重。
我挥不动【鹤丸国永】了。
伞剑也被一改再改,本就纤细的刀身薄成一片,只有刀刃越发锋利。后来刀上几乎就只剩刀刃了。
我在锻冶所看白槿仔细地调整刀镡,橙红炉火映在她长发和鬓边的汗珠上,也想过让她别再费这些功夫了……但她的眼神比火光还炽热,让人说不出放弃的话。
——虽然那其实、真的、已经算不上是“刀”了。
本丸的气氛一度低沉,尤其是三条和粟田口这两个刀派,但在我面前又都尽力保持原状……我不喜欢看他们强颜欢笑的样子,就找晴明研究了两个封印的术式。
晴明刚开始是不同意的。
“你本来就是半个傀儡半振刀,现在刀要碎了,要想封印的话,就只能变成完整的傀儡之身,”他皱着眉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说,“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最早,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被制成一半的傀儡之后,我就想过现下的情况了。
当时白槿还没说她是源氏的白槿,跟三日月说,如果能保证治疗的话,让这具身体存活七年不成问题。如果不出意外,这七年是足够我把各种事情都布置好的。
但事事都怕万一,为了保证周全,我还是做好了第二手准备。
在后来跟大妖们联络的时候,我抽出几天的空当,去深山老林拜访了某个制作傀儡的手艺人家……的傀儡师。她是这家最早的手艺人的最好的作品,一直被细心的保存着,在百年的时光里生出神智、诞生了付丧神。
我是作为萤草的时候知道这家人的。他们的传家之宝不见,怀疑是被小鬼偷走,便上报给了源氏的阴阳师。然而事实是傀儡娃娃自己好奇溜出去玩,一不小心迷路了……
可能是物似主人型,她脑子里除了制作傀儡的技艺,其它什么常识都没有。我把她一路拎回那户人家,听了满耳朵的木料打磨抛光和绸缎裁剪缝纫,被迫留下了堪称深刻的印象。
所以白槿一说傀儡,我就想到她了。
傀儡师完全从傀儡的立场来审视当时的我,把关节工艺和操纵的方式批的一文不值,然后直接上手做了调试。傀儡的关键在于操纵,在我的要求下,她把这一部分完全拆除,换成了另一种驱动结构。
“当时时间紧,我没要求她把新的术式完全启动,但也仔细了解过了,是靠灵力和自己的意识驱动的。”
我跟晴明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把我从刀剑付丧神变成傀儡付丧神。不需要别人操纵,也不会失去自我。”
写作解释读作胡扯。
付丧神就是以本体作为依托现世的,本体碎了一个角都会在付丧神身上显现出来。与其相信付丧神能改换种族,不如相信木料和绸缎之间没有生殖隔离。
我真正的底牌其实是侵蚀者。虽然就是它们加速了【鹤丸国永】的暗堕和碎刀,但这跟它们有用并不冲突。
它们本来就寄宿在我的影子里,通过影子与灵魂的联系侵蚀这具身体。也就是说,天生的联系灵魂与躯体的纽带。
所以在身体变成傀儡以后,我通过侵蚀者,也同样能够控制新的身体。代价是跟侵蚀者同化的程度加深。深也深不到哪去,最多也就是彻底融合,不过它好像并不想跟我融合——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是这几年里,它唯一对我说过的话。就在我决定要把萤草关起来的时候。之后它就再也不肯搭理我了。
不知道晴明信没信,最终结果是他被我说服了。
我们研究了不少具有封印作用的术式,然后挑出了最适合的一套。
他一个人完成不了这么大规模的封印,就把地点定在了源氏,把源赖光也拉来帮忙——毕竟在作为族长之前,源赖光首先是源氏最负盛名的、不世出的天才阴阳师。
源赖光没拒绝,并微笑着嘲讽了我一顿,直接打开了鬼兵部的兵工厂。
“选一个合眼缘的台子躺上去,”他一脸悲天悯人,仿佛让我选的不是工作台,是自己的棺材,“或者,上去之前先吃点好的?”
我从善如流地想了想:“金平糖,可以吗?只要金色的,金色的最好看。”
源赖光:“……可以。”
“谢谢族长,”我又想了想,“其实万屋有家我常去的和果子店,里面有单独卖的金色的口袋装。”
源赖光深呼吸,悲悯表情都崩出青筋来:“吃糖的时候记得闭嘴。”
“哦……哦。”
晴明扇子一开挡住脸:“噗。”
……
封印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才能自如控制身体。
——其实就是我跟侵蚀者的磨合期。
我不想这样子回去让刀剑们担心,就让晴明骗他们说封印还没结束,需要再等几天。源赖光没说什么,只是派人把他的住处的偏院收拾出来,让我安分待着别乱跑。
他还在忙术式调试的事,其实很忙,帮忙封印都是百忙中抽出空来,还压榨了自己的休息时间,连黑眼圈都比以前重了。
作为唯一的闲人,我很识相的答应了。
但这样待着过于无聊了,我又不能言而无信,就可劲儿地骚扰侵蚀者,一定要让它开口说话。最后还得逞了。
它对我竟然真的这样做了表达了十二万分的敬佩,然后试图“敬而远之”,被我威胁住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让我动手呢,’我问,‘开始就好好配合,不就不会牵连到别人了吗?你看,这样一下,你多伤心啊。’
【……】
‘歪,在?可以回答我一下吗?’
【疯子的要求,怎么能配合?】它冷笑一声,【最配合你的,现在不是已经痴傻了?】
说的也是。
‘那我带你去看看他吧,’我突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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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我还不疯的时候。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多以前,那时候他超乖的。’
现在小盆栽应该还在自闭,连人都认不出来,也不会留下对我的印象。我可以做点平时不能做的……比如请他吃糖?
‘现在连话都不会说,应该会更乖吧。’
第152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想见萤草其实很简单。
我知道他的住处,知道会遇到谁,知道这座大宅和另一所庭院的一切,只要按照这些已知的内容向前走,我就能见到他。
见到以后能做的事也是已知的。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凑到一起,要么大家一起自闭,要么要么大家一起疯,然后我被打出门。
‘好无聊哦,’敲院子门的时候,我跟侵蚀者说,‘你觉得,如果玲子小姐开门以后,我跟她说萤草其实是被我关起来的……她会不会打死我?’
【……】侵蚀者发出响亮的抽气声,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一滩黑泥是怎么抽气的,【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能,但是不想。’我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搞事之心蠢蠢欲动,‘这样多有趣啊……!’
吱呀,门开了。
玲子小姐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出一片苍白:“有事吗?”
“我来……”
【你就不怕夏目玲子背叛源氏?!!】
我卡住了。
沉默片刻,我从衣袖里掏出还剩下大半袋子的金平糖,笑得无害:“打扰了,我来探望小朋友。”
我对玲子小姐胡扯了一个“任务途中偶然遇见而后相见恨晚”的剧情。因为描述的细节和萤草的习惯都很详细,不是熟人都不可能这么了解,还带了他很喜欢的金平糖,玲子小姐就半信半疑地把我带进去了。
好骗过头了,玲子小姐。
走在廊下的时候,她像是随口问我,为什么今天来探望萤草?
我扬扬手,让她看我身上带有源氏家纹的病服,也随口似的回答:“因为正巧在此养病……哈哈,不然也没法过来呢。本丸的规矩就是这样,没有办法。”
“这样啊,不过鹤丸殿才见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摸摸脸,“是有不妥吗?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不,只是一时眼花,以为见到了故人。”
“哈哈,这样啊。”
她旁敲侧击,我滴水不漏。
最后走到部屋向着围墙那边、满是花势颓败的白槿的后院,她向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慢慢走上前:“没有乱跑吗?真乖呀,萤草。”
哄孩子似的语气和表情:“有朋友来看你啦,看看他是谁?”
我一时失语。
有点肉麻……其实我这个时候真的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懂,说傻了也是另一个方面的傻,是句玩笑话,并不是变成弱智……
但看玲子小姐习惯成自然的模样,这几天,她和樱花妖那些式神恐怕都是这样做的。
这就很尴尬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我跟侵蚀者说,试图把动辄威胁它的大魔王形象保住,‘那是小盆栽,不是我。’
【……嗯,不是你。】
自欺欺人虽然愚蠢,但对当事人来说,是个非常有用的心理安慰。我给侵蚀者点了个赞,轻快地走过去,从玲子小姐身后猛然冒头:“哇!吓到了吗?”
萤草坐在廊檐下看花,满脸漠然,连眼神都没给我们一个。
玲子小姐叹了口气:“就是这样。他刚回来的时候还会出声,最近连对人的反应都淡了……”
“我可以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这个请求情理之中,玲子小姐没有理由拒绝,很爽快的答应了。临走之前还叮嘱我说她就在附近,有事的话喊一声就行——这不就是威胁了嘛。
【夏目玲子iswtchingyou】,【敢做坏事就当场暴打】,大概是这些意思吧。
——我又跃跃欲试了。
这让侵蚀者极度心累,如果它有实体的话,肯定会抓着我领子使劲摇晃:【你现在被源赖光亲自安排在源氏,如果你对萤草动手了,夏目玲子会怎么想源赖光?!】
【她真的会背叛源氏的!背叛了就会被源赖光杀死!】
【你清醒一点啊!!!】
‘……哦。’
说的也是。我放弃了搞事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坐到小盆栽身边。
他对我的靠近没有半点反应,依然温顺安静地半阖着眼睑,默默地注视那些花的衰败。这种时候的萤草是看不出危险性的,反而像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我比划了一下鹤丸国永和萤草的身高差,嗯,足足有十几厘米,可明显啦。
“人总是会长大的,”我对他说,“不用着急,看花的时间也很好,不是吗?”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我被这个理所当然逗笑了,又觉得自己真是格外无趣,就闭上嘴和他一起看花。花瓣一点一点舒展开到极盛,极盛后又一点一点合拢萎缩,最后黏着成花苞似的一团。
他看的是这个过程。
木槿花朝开暮谢,虽然肉眼不能看清,但整个过程还是比较迅速的,既有相似,又不会跟星火幻境的静止完全相同。
这是一种克服恐惧的手段,也可以说是寄托。不过后来遇到了森鸥外,就被更大的恐惧取代了。
至于现在的我,因为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就很久没像萤草这样安静的看花了。有空闲的时间,我更愿意去练字养兔子,再不济还可以研究术式,帮加班组分担一点工作。
但是现在什么工作都没有,连搞事都不行……
我忍着无聊坐了半下午,就靠着小盆栽闭眼睡觉。他身上温度不高,但总比没有生命的傀儡要暖一些,渐渐的就被这个冰冷的感觉吸引,有了点反应。
——他转头来看我,看了很久,然后把斗篷拉起来,把我也拢在里面。
做完这些他就把头转回去了,继续一脸漠然的看花。要不是这之间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可能会以为是有其他人来过。
当然,没有。
他只是对我的存在感到熟悉、安心,并毫不设防。
就像我对他。
这个时候我才有了“我们是同一个人”的实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新奇。但可能是斗篷的保暖功能太强,我脑子里的实验一二三都没来得及实施,就自己往里缩了几下,真的睡着了。
傀儡不需要睡眠。
只有操纵傀儡的人需要。为了磨合这具身体,我都好多天没合眼了。除了不会猝死,就算是我,也是会困的。
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落山。
再醒来的时候,晴明和玲子小姐两个人正一脸严肃的蹲在近前,打着灯笼端详我们……嗯,我们?
我缓缓扭头,向上看,正对上小盆栽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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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好像被我压着的不是他的腿一样。
“你腿不麻吗……”我忍不住帮他揉了两下,吐槽说:“这个随时随地照顾人的习惯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晴明咳嗽了两声:“鹤丸……”
“嗯?”
“咳、咳……”
我顿住了,缓缓扭头,看到了玲子小姐不善的眼神。
我默默地翻身,把手和脑袋都缩进斗篷里继续装睡:“啊好像是梦游了呢。”
……
最后还是萤草下意识帮我盖斗篷的动作,让我免于被当成对小朋友动手动脚的变态一样一顿暴打。
我跟在晴明的灯笼后面,慢悠悠地踩着平平整整的石板路回我们现在住的院子,一边打哈欠一边跟他说今天是怎样度过了没有搞事的一天……
嗯,虽然无聊,但确实没有搞事。
“我有点理解你们的感受了。”
我困得嘟嘟囔囔:“小盆栽这么乖,确实挺让人不忍心的,以后我不会对他下手了……”
“上手也不会。今天只是个意外,幸亏玲子小姐没怀疑……”
“好险好险。”
嘟嘟囔囔到半路,我没话说也不想说了,就闭上嘴安静地走路。因为身体不适应,加上睡了一下午关节发僵,走得有点慢,晴明就误会了。
“这么困?”他把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能看清吗?”
困了跟瞎了还是有区别的谢谢。
我迟疑一下:“……五。”
“是‘二’。算了,你还是接着睡吧。”
“?就算真的瞎了,也不至于把我丢在半路上吧?”我简直不敢相信,“别人都说苟富贵勿相忘,为什么放到咱俩身上,还没富贵就变得这么塑料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晴明吗,不会是什么妖怪变的吧?”
晴明:“……”
他哭笑不得,转身把身体稍微压低了一点:“我是说背你回去……或者你想睡在路边?”
——!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苟富贵,勿相忘!
第153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又过了一年,术式调试完毕,准备进入【充能】阶段。
我依稀记得当年清醒是在一个下雪的冬夜,就赶在冬季之前让源赖光在大江山小住了几天,把需要开会商议的问题一次性解决。高强度的连续开会,连星熊童子都有些吃不消,但他以人类之躯撑下来了。
送他离开的时候,因为我被禁止脱离本丸或晴明的视线范围,就只是站在一次性的传送阵外面,跟他说了几句话。
是关于萤草的,小盆栽喜欢的点心零食之类,都很家常,没什么特殊。只是最后,这个特地为他设立的传送阵四周都开始发光了,源赖光忽然问:
“如果有机会,你还想回源氏吗?”
我愣了一下,骤然警觉:“你不会是想把源氏迁移到阴界去,成为妖怪们的监督者吧?”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传送走了。只是表情有些凶恶,让人分辨不出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可能源赖光只想听我回答,根本就没想到我会反过来提问?
可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清楚了。
从同时坦明“我就是萤草”和“我在利用源氏”的时候开始,他就该知道,我不可能再成为效忠于源氏的凶犬了。没有家犬会回过头来反咬自己的主人。
所以这个问句是一句废话。而他是个足够理智的人,特意放在临走时才突然说起,不可能没有别的目的。就像我当初分析“海鸣”一样,既然不是废话,那就只能是一句提醒。
“你想不想回源氏”,这不就是在问我对源氏的工作条件印象如何吗?一般会社的社长问这种话,要么是裁员,要么是招聘……
结合实际,他想招聘,面向的人才范围是妖怪。
再结合实际,以后的大多数妖怪都到阴界去了,除非源氏也要到阴界,否则招不到妖怪,也没有这个必要。
——逻辑通顺,完全自治。
我把自己说服了,一边感慨你族长还是你族长,一边又对阴界未来的势力划分产生了莫大的担忧……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企业转型之前就离职了的老员工而已。所以归根到底,源赖光真正想提醒的,其实还是星熊童子玉藻前他们。
星熊童子又要被气秃了。
为了不被星熊童子迁怒,我在找他们之前,先把事情拿去跟晴明商量了一下。晴明表现的很惊讶,表情极其复杂:
“其实……不,算了,反正你这个结论是对的……”
“那你捂脸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遗憾,”他不仅捂脸,还把脸转到旁边去了,肩膀微微颤抖,“以后还是请舅舅帮忙去源氏送信吧……”
这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但晴明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表现出恐惧过,对源赖光就更没有了……所以是我遗漏了什么吗?
我很不解,但怎么想都想不出个一二三来。最后我只能说:“你们最近都奇奇怪怪的。”
除了这个插曲,其他一切正常。
术式正式进入【充能】阶段。
这是我们之前在大江山开会的重点,也是个原本很有难度的问题。因为阴阳分离之术作用的对象是整个平安京,启动的瞬间对能量的消耗极大,如果要自然积攒的话*,几百年也攒不出来。
我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个轮回即将结束,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年多一点。
但我也说了,这个问题的难度仅限于“原本”。因为溯行军还在铃鹿山底下,它们的机会也只有这短短的一年多一点了……狗急跳墙的操作性非常大。两个问题一叠加,就非常具有废物利用的既视感。
“让源氏来制造一场战争吧。”
我就是用这句话开启源赖光在大江山日夜开会的生活的。
时间定在一年以内,人物就是在座的诸位和被神明们盯着的溯行军,地点定在本来就半阴半阳的丹波之地——也就是大江山,这里是最容易突破阴阳两界的界限的地方。
“就用时间溯行军的尸体,来给历史奠基。”
全票通过。
这才是当年源赖光一意孤行退治大江山的真相。
在大江山假打以开辟战场,迷惑混杂在海妖中的溯行军,再让其他大妖们暗中把海国的“正常”妖怪们绊在沿海,只放溯行军居多的队伍进入聚能的阵法的中心。
——当然,大妖们的筛选和控制也不是绝对的,这之中必定会产生无辜的妖怪的伤亡。
——那就没有办法了。
这是无可避免的。且不说如果溯行军的数量不够,星熊童子他们会不会干脆把海妖们也骗来祭天,就算溯行军的数量是够的……大妖们能去给海妖拦着点,已经是看在同为妖怪的份上了。仁至义尽。没有必须要替海妖负责的规定。
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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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童子的表示是冷笑一声:“他们有为这个计划掉过一根头发吗?没秃就没有话语权!”
这很星熊,酒吞的说法则更有大江山风范,除了他是一边和茨木拼酒一边说的:“不服就打嘛……反正他们本就要侵略吾等的领地……”
这让侵蚀者一度焦虑。它们本来就是从海国妖怪的倒影里诞生的,对海妖们的感情非比寻常。
我心说这不就是现成的劳动力吗!自家人的事当然还是自家人了解,让它们去还能让大妖们腾出手来看顾各地的术式……主要是我也压制不了另一半的黑泥。
‘反正,就,交给你啦。’我对寄宿在我身体里的这一半说,非常信任,‘它们要是发疯,大家就一起死啦。’
这样的信任还是头一次,让侵蚀者的语气里都透露出有些病态的受宠若惊:【不会出问题的。】
于是,就在萤草醒来的那天,倒影空间里剩下的那一半侵蚀者,悄悄来到了水面以上的这个世界。
如附骨之疽,悄悄缠上了海岛之下的无数骷髅,盘踞到它们的眼窝里、肋骨中。既是定位,又是操纵。
【交给老夫。】
嗯……这种时候,是不是该说一声“驯养成功”?
总之,战争开始了。
第154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三日月找到大江山来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好久不见,三日月。”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从我把自己做成傀儡之后,我就一直待在大江山,而他也一直没有出现。
我把手上的封印术式放下,转头去看他。他衣角和下摆沾着些泥点和枯叶的碎屑,看起来是难得的狼狈,但面上依旧从容。
我好奇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为什么要让萤草出现在酒吞童子和源赖光战斗的现场?”
这是在计划之外的部分,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明明说好了是假打,表演给海妖和溯行军看的,为什么源赖光会受伤、酒吞童子会被斩首?”我看着他,付丧神昳丽的面容与肃杀的戾气与很久以前的记忆中的画面重叠,“你们达成了别的约定吗?”
三日月沉默了很久。
久到天光暗淡,大江山周遭交织对峙的妖气与灵力将光线渲染成一片晦涩,他才极慢极慢地开口:
“果然,这样也救不了萤草吗?”
“……!”
不可否认,我被吓到了。
“你……不,你们,你们是想改变历史吗?”这个发展是我没想到的,“让萤草活下去,然后呢?由你们回到过去,代替我来完成这八年的历史?”
“你跟源氏达成了这个新的协定,但酒吞童子发现了,不想让你们破坏即将到来的成功,所以跟源赖光真的打起来了?”
这样的话,三日月要源赖光发现萤草的理由也很明显了,包括源赖光为什么要将萤草安排在后勤的位置……不只是为了隐瞒线索,也是一种万无一失的保护。
毕竟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萤草究竟是怎么退场的。
源赖光受伤后,特地给后勤传信的目的也是这个吧,让萤草抓紧时间回到源氏,隔绝一切可能有的危险——谁能想到,源氏内部也会遭到那么大的危机呢。
“这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奈摇头:“何必呢。”
这个态度无疑显示了他们的计划的失败。三日月也摇摇头,转身就要向外走——一步踩进了骤然大亮的阵法。
他一怔:“什……!”
光芒一敛,古雅太刀直直倒地,刀镡与地板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我把矮几上随意堆着的废纸收拢,堆成整齐的一摞放到桌角。
晴明从天狐之森的神社里找出来的阴阳术手札和阵图典籍被放在最下面,作为理应珍惜的“教材”。在那里面,我最先学会的,就是封印用的术式。
我走过去,将刀收起来:
“我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就当是扯平了吧,三日月。”
现在的萤草刚刚被源赖光赶回后方,酒吞与源赖光两败俱伤的事还没有发生,我不可能让知道了这些的三日月离开。
早就说过了,这个世界的历史,绝对不能改变。
所以,下一个就是……源赖光。
悄无声息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来,还能把一片大好的局面说放弃就放弃……真不愧是一族之长。
这个也很简单。我等了几天,等到他受伤的消息传给萤草,确保萤草已经赶回源氏,直接以时政代表的身份将药研藤四郎送到源赖光身边。
鬼切不在,萤草也不会逾矩、轻易近族长的身,我仗着对源氏内外的布防的了解,直接潜入到源赖光身边。
满屋血腥气。酒吞童子身为大江山的鬼王,大江山又是对我的计划倾注最多的地方,他当然不会允许源赖光忽然横插一脚试图重来,下手的时候格外狠辣。
“何必呢,”也是这句话,“都快结束了,安然接受不好吗?”
源赖光看了我腰间悬着的三日月一眼,知道自己失败了,表情淡淡地移开目光:“人类之所以为人……”
说话的时候牵动到伤口,咳嗽了几声,绷带上晕开一点殷红:“……就是因为,人类总是对被给予的东西感到不满足。”
“您在嫌我自作主张?”我笑了一下,“我伤害到源氏的骄傲了吗?”
“你伤害到我的部下了。”
“……”
“你那是什么表情?”
“怀疑您是不是被小鬼附身了,想要除妖的表情。”
源赖光被我气得又流血了……为了避免把过去的上司气死,我识相地把空间让给他和药研,自己悄悄退出去,在屋顶上找了个位置蹲起来。
屋顶是鬼兵部和其他武士巡逻的死角,算是在萤草的巡逻范围之内。只要避开他就行,对我来说很简单。
我一直看着他。
在源赖光的居室之外,廊檐之下,他也一直看着庭院中开得热烈的白槿。
这样过了十几天,海鸣趁着大江山与源氏“元气大伤”的关键时刻,对护送鬼王首级的鬼切、夺取鬼王首级的茨木童子下手,让他们纷纷混乱倒戈。
鬼切一路杀进源氏大宅,源氏凶犬萤草与其厮杀,两败俱伤。源氏震怒,集结其他陆地大妖,共同赶赴沿海,退治海妖。
茨木童子杀回大江山,因连失两大战力,大江山沦陷,成为陆地与海国对战的中心主战场。
检测到海妖中混有大量时间溯行军,时之政府驻平安京世界分部接连三次排遣十几支部队参战,最后更是将整个分部显现于平安世界之中。
至此,所有布局完成,阴阳分离之术所需能量积攒完毕,只等酒吞童子和源赖光养完伤(……),便可随时启动。
当然,源氏要切割阴阳师和朝廷之间的权柄,妖怪们也要筛选想要留下的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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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和品行,这些准备工作从几年前就开始了,但还没有做完,还需要时间。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所做的,只是在与萤草道别、还了他一个拥抱之后,从勉强幸存的犄角旮旯里,捡走了一只灰头土脸的花妖幼崽。
大人打架,小孩子遭殃。幼崽身上脸上都沾着血和尘土,一脸痴呆呆,话也说不好,连自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唯独发上一枝白槿,开得妖冶热烈——
灼灼其华。
第155章 番外反叛军
【
敬启鹤丸殿下:
平安京一别两年,您现在在哪里呢?这是给您写的第二十五封信,希望您能收到。
没收到也没有关系,咱在每一封信里都概括了之前写过的书信的内容(刚开始是附上复印件的,但纸鹤载不动太重的东西,后来就改成简略地抄写在一张纸上啦),您看到最后,会看到一条长长——长的分割线,那后面就是了。
哦对了,还有咱的照片!!!贴在信纸后面了,如果没丢的话您一定要看!是咱变成人形的样子吖!除了头发里那几缕去不掉的姜黄色,都是按照您的喜好设定的!您会喜欢吗?
如果喜欢的话,等咱找到您的时候,您能不能夸夸咱的人形呢?不用太麻烦的,一句可爱就好啦……】
写到这里,笔尖稍顿。
狐之助回想自己上一次被那个人夸奖可爱是什么时候,好像有……四五年了吧?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周围严阵以待的狐之助们。跟靠着吞噬妖怪进化成SSR、化出人形的他不同,它们还保持着小狐狸的外形,即使成百上千只的集结起来,也不会让人心生戒备和恐惧。
尤其是在这样广阔、空旷而威严十足的地方,时之政府的正大门前,连通往大门的台阶都是做成了大理石质地的特殊合金材料,显尽了时政的面子。狐之助们走在上面,就像是一个个的毛球在滚动,谁会害怕滚动的毛球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
没有人会害怕狐之助,没有人会把狐之助列入需要戒备的范围,没有人……会正眼看待它们。
他觉得可笑,就眯着红色的眼睛笑了起来,唇畔露出两颗看似无害的小虎牙。
‘所以咱才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啊。’他愉快又不愉快地想,白色的尾巴在身后蓬松松的摇动。
‘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
说回正题(再不进入正题,您恐怕又要嫌咱啰嗦了吧),今天写这封信是想告诉您,咱的计划就要成功啦!
多亏了您的亲身教导,咱才能在短短两年时间里颠覆时政,接下来就是谈判、收获的时间,然后还有重建权力结构拟定新的契约……
啊,本来以为没多少的,写下来才发现好多哦。
不过,需要咱亲自做的事也没几件。这两年里,咱一边联系那些本来就对时政和审神者心有不满的刀剑付丧神,一边操控其他狐之助蚕食本部的资料库,收获了不少能干的盟友和后辈,到时候都交给他们,咱只处理最关键的问题就好啦。
夏目玲子大人也帮了咱不少忙,应该是看在您和白槿大人的面子上吧。前几天遇到她的时候,她还跟咱讲,想要跟本丸的殿下们一起去找您呢。
悄悄地跟您说,咱本来也想把本部搞垮就回到白槿大人的本丸、和他们一起寻找您的,但晴明大人劝咱,说接管时政以后能用来找人的资源更多,条件也更便利,咱就只好暂时先待在时政……
咱怀疑晴明大人是在忽悠狐之助,可咱没有证据。
(上句划掉)咱可不是在抱怨!咱可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咱也超想找到您的!一想到您孤身在外,遇到的人也不知是好是坏,会不会对您不好,会不会让您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