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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归忆想转身就走,双脚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她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满手鲜血,她骇了一跳,想大声尖叫,咽喉却像被人牢牢扼住,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场景猛地切换!
许归忆赫然发现自己站在金德世晨气派的大堂里,周围是西装革履的白领精英,楚欣欣穿着精致的裙子,正亲密地站在江望身边,挑衅地看着她。
下一秒,许归忆瞳孔骤然紧缩——她看见江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身子,替楚欣欣系上了散开的鞋带。而楚欣欣低头看着他,笑意羞涩而甜美。
许归忆感觉自己要疯了!血液冲上头顶,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只想把眼前刺眼的一幕彻底撕碎!场景却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楚欣欣的刹那骤然扭曲,切换到她和江望的家。
她气得浑身哆嗦,嗓音是那么的沙哑无力:“江望,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把她辞退,让她走。”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十一,别闹了。”
“闹?”许归忆冷冷一笑,嘶声吼道:“江望,你明明知道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如果不是她,我们何至于错过十二年?你让她在你身边实习,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江望眉宇间略有些倦意,也有一丝无奈,“十一,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楚欣欣的专业能力没问题,她是HR按正规流程招进来的,在公司就是个普通的实习生,跟我汇报工作都隔着好几层主管。我总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断送一个年轻人的职业起点吧?这对她不公平。”
“公平?”许归忆眼睛里蓄满了水汽,死死盯着他,失望哽咽:“江望,当初在医院里,你亲口承诺过我什么?你说,我的态度决定你的态度,我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你现在跟我讲公平?”
江望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想抱她:“十一,你相信我,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但这和工作是两码事,我不能公私不分……”
“是!你江总最讲究原则,最公私分明!”许归忆用力甩开江望伸过来的手,字字尖锐:“就像你当年送她去卫生所一样,公事公办,大义凛然!永远都是你对!永远都是我无理取闹!”
旧事重提,谁都不好受。
许归忆看着他,忽然讥诮一笑,“你这么喜欢她,这么心疼她,你怎么不跟她过去啊?你跟我结什么婚啊?你放心,我许归忆绝对不死缠烂打地拖着你,只要你一句话,咱俩明天就去离——”
“许归忆!”江望大声喝止她,彻底被她这诛心之言拱起了心头火,“谁他妈喜欢她了?!你能不能对我有点基本的信任?我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你不清楚?我心里装的是谁你不知道?!”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许归忆彻底崩溃,哭着朝他大喊,任由眼泪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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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流下来,“我只知道,每次只要碰到楚欣欣,你的理性永远衬托地我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而你,江望,你他妈永远是被无辜牵连的那个大圣人!!”
极致的愤怒在胸腔里爆发,许归忆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心脏砰砰砰狂跳。
卧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熟睡中的江望胳膊还搭在她腰上,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在惊悸中模糊不清,一股邪火猛地窜起,许归忆看着他,抬脚就狠狠踹了出去!
“唔!”黑暗中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紧接着是“咚”的一声沉闷声响。
“嘶——”江望正睡得好好的,猝不及防被枕边人一脚直接踹下了床,整个人摔得七荤八素。腰侧狠狠撞在地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睡意全无。
他狼狈地从地上撑坐起来,拧着眉毛问:“许十一!大半夜的你谋杀亲夫啊!踹我干嘛?!”
许归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噩梦带来的惊悸和怒火还没完全平息,听见江望的声音,梦里他护着楚欣欣指责自己的画面又涌了上来。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抄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江望你他妈混蛋!”
枕头软绵绵地砸在肩上,江望完全搞不清状况,“我怎么你了?”
许归忆声音里染着哭腔,“你凭什么护着她!凭什么给她系鞋带!你是我的!我的!”
江望郁闷地抱着枕头,很懵。
系鞋带?谁?给谁系鞋带?
这都哪跟哪啊!
他好不容易熬完一个大项目,能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个安稳觉,结果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莫名其妙踹下床了。
借着透进来的微光,他终于勉强看清了床上的情形,许归忆头发凌乱地坐着,满脸泪痕,额头上全是冷汗。看见她这副模样,江望就是天大的脾气也没了。
他顾不上腰疼,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地把还在气头上的许归忆用力搂进怀里。
许归忆挣扎着,拳头使劲捶在他胸口,他也不松手,只是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掌一遍遍地顺着她的后背,“慢慢呼吸,别着急……对,慢慢吸气……”
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怀里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许归忆顺着他的动作调整呼吸节奏,逐渐从令人窒息的梦境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江望低头,嘴唇贴着她的发旋,“什么系鞋带?我给谁系鞋带了?”
“你给别的女人系鞋带了!!!”许归忆带着浓重的鼻音控诉。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瞬间,她下意识把楚欣欣三个字咽了回去,仿佛说出来便会坐实某种不安。
“我什么时候给别人系鞋带了?”江望更纳闷了,他努力回想,除了他家这位小祖宗,他这辈子就没在别人面前弯下腰干过这事儿!
许归忆抽噎着:“梦里!你就是给别人系鞋带了!!”
好好好,江望这下总算弄明白了。原来是梦里的“他”给别人系了鞋带,惹了他家这位小祖宗生气,而现实中的“他”成了替罪羊,结结实实挨了小祖宗饱含怒火的一脚。
“宝贝儿,”江望哭笑不得,“梦里的事也能当真啊?”
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轻拍着她的背耐心安抚,“你好好想想,我江望从小到大,除了你,还给谁系过鞋带?嗯?”
许归忆靠着他,“那谁知道……”
江望失笑,认真跟她说:“宝贝儿,我这辈子只给一个人系过鞋带,也只可能给一个人系鞋带,那个人姓许,名归忆。梦里那个不长眼的混蛋肯定不是我,敢惹我们家领导生气,活腻歪了!”
许归忆轻哼了一声。
江望说着,低头吻掉她脸上咸涩的泪珠,“乖,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许归忆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停止了抽噎,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冷静下来后,她也知道自己这通邪火发得毫无道理,纯属迁怒,想起他摔下床时那声闷哼,许归忆担忧地问:“你……腰没事吧?”
江望夸张地吸了口凉气,“不是我说,宝贝儿,你这飞醋吃得,劲儿也太大了点。下次轻点踹,你老公这腰真经不住你全力一脚……嘶,好像真青了一块,你摸摸?”
许归忆把脸埋在他颈窝,瓮声瓮气地嘟囔:“活该,谁让你在梦里气我。”
第74章 第 74 章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好……
午后两点, 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阳光从窗子投射进来,在卧室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
许归忆刚从睡眠中惊醒。
自从刘姨告诉她楚欣欣在金德世晨实习的消息,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睡踏实了。
醒过来后, 尽管知道是梦, 是假的,但那份梦魇带来的憋闷却依旧真实地缠绕着她。
许归忆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到江望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天下第一好:十一,在不在家?有个开会要用的文件落在书房了,张秘现在要过去帮我取一趟。】
许归忆打字回复:
【我家领导:在家呢, 别让张秘来回折腾了, 文件在哪儿?我正好没事, 给你送过去吧。】
回复几乎秒到:
【天下第一好:文件在书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 一个蓝色文件夹。辛苦领导跑一趟![亲亲]】
【我家领导:[OK]等着。】
许归忆深深吸了口气,试图驱散胸口残留的郁气。她很快在书房找到文件, 简单换了身连衣裙便开车前往金融街。
盛夏的北京像个巨大的蒸笼,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金德世晨大楼下停稳, 许归忆推门走进,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 张文博已经提前在大堂候着了。
许归忆朝他走过去,一身浅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莹白, 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但那份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矜贵,使她在一众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有人小声问:“那谁啊, 张秘亲自下来接。”
“还能有谁,江太太啊!”有知情者低声回答,“想不到江太太真人比照片还漂亮,气质真好!”
“哦!原来是她……”
“嫂子!麻烦您跑一趟了。”见到许归忆,张文博快步迎上来,笑容满面地接过她递来的蓝色文件夹。
“没事儿,正好出来透透气。”许归忆随口问:“江望呢?”
“老大还在会议室。”张文博看了眼时间,对许归忆说:“他那边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能结束,老大交代了,您到了以后,请您去他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许归忆摇摇头,酷暑带来的燥热还未完全散去,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文件你赶紧拿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你们忙你们的。”她说着用手扇了扇风,“麻烦问下茶水间在哪儿?我喝口水就走。”
张文博这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光顾着接文件,竟然忘了给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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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水!他连忙将文件递给身边跟着下来的助理:“小陈,你把这个文件送到第一会议室给江总,就说太太送来的。”
“好的,张秘。”小陈应声快步跑向电梯。
张文博接着转向许归忆,侧身引路:“嫂子这边请,茶水间就在前面拐角,有咖啡、茶和各种饮料,您想喝点什么?我给您拿。”
他引着许归忆走向员工茶水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几个女生正在嬉笑。
“欣欣,你腿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啊?”几个实习生正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聚在一起闲聊。
“哦,你说这个啊,”楚欣欣被围在中间,轻抚疤痕,“就是小时候在大院里玩的时候,许归忆,额,就是你们说的江太太,我不知道怎么惹她生气了,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推倒了,这是被车刮的。幸好江总当时正好路过,二话不说就把我送去卫生所包扎了。”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语气充满仰慕,“江总那时候可紧张了,一路上都在问我疼不疼,到了卫生所还亲自盯着护士给我包扎呢。”
实习生们眼睛都亮了,纷纷惊叹:
“哇塞!欣欣,想不到你和江总还有这渊源呢?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是啊,也太低调了吧!”
“有这层关系,你转正肯定稳了!”
门外的张文博在听到“许归忆”三个字时脸色就已经变了,张文博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出声阻止,却被许归忆一个抬手制止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楚欣欣羞涩地抿唇笑笑,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其实……我和江总的关系,可能比你们想的还要近一点点。”
“哈?”众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还要近一点?怎么近啊?”
楚欣欣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不急不缓道:“你们知道吗,江太太,其实是我小姨的继女。”
“继女?!”惊呼声更大了,“天呐,那江太太岂不就是你姐姐?江总岂不就是你姐夫?!”
“嗯,算是吧。”楚欣欣含蓄地点点头,默认了这个称呼,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这位姐姐啊……”她说着眉头轻蹙,欲言又止。
见状,众人立刻追问:“怎么?”
“唉,”楚欣欣再次叹气,看上去竟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模样,“她的性子有点……啧,怎么说呢,难搞得很,骄横跋扈,又傲慢无礼,你们是没见,她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对我们这些亲戚也爱搭不理的。”她说着故作理解地耸耸肩,“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许家千金,嫁的又是江总这样的人物,有资本任性,脾气大点也正常啦。”
“真的假的?”其中一个实习生小声嘀咕:“江太太脾气很大吗?我之前听其他同事说,她人很随和啊……”
“那是你们不了解她,”楚欣欣无奈地摇摇头:“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脾气,可骄纵了。我小姨平时在她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惹她不高兴……”
“我的天,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江太太竟然是这样的人!”有人附和。
“是啊,真是想不到……”
楚欣欣说:“没办法,谁让人家投了个好胎呢,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自己努力才能被别人看得起。有时候想想,真羡慕她,什么都不用操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砰!”
茶水间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里面霎时鸦雀无声。
楚欣欣和另外两个实习生惊恐回头,只见许归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声音不高不低:“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带我一个?”
张文博一脸焦急地跟在她后面,额头上全是汗——坏了坏了!这下真出事了!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颤抖着给江望发消息:
【老大!十万火急!太太在一楼茶水间!情况非常不妙!!!】
茶水间里静得落针可闻,几个实习生吓得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缝里。
楚欣欣在认出来人的刹那,手里的纸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水渍蔓延开来。
“许、许姐姐!”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怎么来了?”
许归忆没理她,也没看地上的狼藉。她一步一步走进去,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楚欣欣紧绷的神经上。
许归忆旁若无人地走到饮水机旁,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接了杯水,哗哗的水流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漫长。
接完水,她优雅地转过身,目光落在楚欣欣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语气自然地问:“听说你羡慕我?”
“我……”楚欣欣想辩解,却被她的眼神冻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嗯,可以理解,”许归忆轻轻晃了晃水杯,微微倾身,靠近楚欣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小小的茶水间里。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好命呢?爹妈给的本钱够硬,老公也乐意宠着,怎么,碍着你的眼了?”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楚欣欣被许归忆直戳肺管子的反问砸得面红耳赤,羞愤交加之下,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茶水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张文博看到江望像看到了救星,“您可算来了!”
他显然是从会议室直接跑下来的,呼吸还带着微喘,西装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只穿着白衬衫。
江望一把推开茶水间的门,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他身上,尤其是楚欣欣。她泪眼婆娑地看向江望,带着无声的祈求。
然而江望理都没理她,目光第一时间越过众人锁定许归忆。
“十一!”他大步跨进来,“怎么了?”
听见这话,在场的实习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等着看这位被传闻中被江总捧在手心的太太如何向丈夫告状。
然而,许归忆只是淡淡瞥了江望一眼。
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的动作。
她伸出手,掌心抵着江望胸口,毫不客气地把他往外推!
“出去。”
江望被她推得一愣,身躯顺着她的力道实实在在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茶水间门外。他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错愕和茫然:“……十一?”
周围的同事全都目瞪口呆,石化当场。
推……推出去了?江太太把江总推出去了?
那可是金德世晨说一不二的江总啊!
“我要吵架了。”许归忆说。虽然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跟他解释了原因。
“好的,”江望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许归忆干脆利落地拒绝,“女人吵架,关你什么事?你在这儿影响我发挥,出去。”
江望看着许归忆气鼓鼓的侧脸,短暂犹豫了两秒。
他太了解她了,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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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硬凑上去绝对是火上浇油!
领导要吵架了,他还是不要在这给领导添乱了!
他果断点了下头,接着声音放软了些,“那我去给你买杯喝的,败败火,老婆想喝什么?”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楚楚可怜的楚欣欣和满室诡异的气氛。
许归忆还真想了想,然后报出一个名字,“冰摇柠檬茶,要加很多很多冰块!”
“行,等着。”江望答应得干脆利落,迈开长腿就往外走,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犹豫,留下身后一众风中凌乱的员工。
“…………”
茶水间内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不是,江总就这么水灵灵地走了???
这剧情走向不对啊!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说好的护妻大戏呢?!
张文博呆愣片刻,反应过来后,赶紧小跑着跟上:“老大,我去买吧?”
“不用。”江望脚步未停,边走边对张文博低声吩咐,“张秘,看着她点。”
话里意思很明确:别让我老婆吃亏,但也别干涉她发挥。
张文博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立刻退回茶水间门口。
第75章 第75章 “这么生气啊宝贝儿?”……
江望离开后, 走廊上聚集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扎堆儿地小声议论:
“里面怎么回事?江总怎么被推出来了?”
“好像吵起来了……”
“我天,那个人好像是江太太!!!出什么事了啊?”
“嘘!张秘刚才悄悄给我透了个信儿,有个实习生在背后造谣江太太, 正好被人家撞见了!”
“造谣江太太?她疯了吧!”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楚欣欣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些议论声虽然压得很低,但还是断断续续飘进了茶水间, 楚欣欣有一种被当场拆穿的窘迫,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归忆视线从门口收回来,重新落回楚欣欣身上,声音罕见的平静:“好了, 楚欣欣小姐, 不相干的人走了, 看热闹的也够多了。现在, 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你对我这个骄横跋扈, 又傲慢无礼的人, 到底有多羡慕?哦对了,顺便也聊聊, 你刚才说的那些感人往事。”
楚欣欣猛地吸了下鼻子,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她伸出手想去拉许归忆的手腕,被许归忆不着痕迹地避开。
“姐姐,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楚欣欣放低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她用乞求的语气说:“我就是跟同事闲聊,说起小时候的事, 顺口提了一句姐夫当年帮过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姐姐你别跟我生气……”
许归忆看着楚欣欣梨花带雨装可怜的脸,忽然轻轻笑了声,带着点儿嘲讽,“楚欣欣,收收你的眼泪,我不吃这一套。这里没人是你姐,更没人是你姐夫。”
许归忆干脆利落地同她划清界限,楚欣欣闻言,脸上褪尽了血色,整个人僵在原地。
“想不到,你别的本事没有,编故事的本事倒是一流。”许归忆轻嗤。她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门口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当年在路口,我为什么‘故意’推倒你,前因后果,需要我帮你仔细回忆回忆?还有,江望当年到底有没有‘亲自’送你去卫生所,‘紧张’地盯着护士给你包扎,需要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跟你当面对质吗,楚小姐?”
这下门口的议论声更大了。
张文博被许归忆一顿输出震到了,忍不住点赞:老大刚才还让我看着她点,这哪用我看?嫂子这战斗力,老大真是多虑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站在门口待命吧,别影响嫂子发挥。
许归忆刚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楚欣欣摇摇欲坠的尊严上,她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反驳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方才和她聊得火热的几个实习生听见许归忆的话,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
靠!闹了半天是她瞎编的啊!真他妈无语了!!
她们看向楚欣欣的眼神从之前的同情羡慕,变成了鄙夷恶心。
许归忆冷冷扫过楚欣欣就要崩溃的脸,端起水杯,从容地喝了一口。
“当年那点破事,我没追究,是因为我懒得跟你,还有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妈计较。”她说着,一寸寸缓缓逼近,过于强大的气场让楚欣欣踉跄着后退,“如果我真要追究,你以为,就凭你们当年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们还能安安稳稳留在北京?你以为,我爷爷奶奶是菩萨心肠,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们?”
楚欣欣浑身一紧。
许归忆微微俯身,凑近抖如筛糠的楚欣欣,嗓音压得更低了,“你和你妈当年没被请出北京城,是我不屑计较。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蹬鼻子上脸,再用你那套绿茶手段来恶心我,更不意味着你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我、我……”楚欣欣吓得结结巴巴,“我再也不敢了……”
“我警告你,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半个关于我、关于江望的字……”许归忆盯着她勾起唇角,眼神却变得愈发冰冷,“我不介意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骄、横、跋、扈!”
她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的同时,楚欣欣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也彻底抽离,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她再也控制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捂着脸发出低低的呜咽。
一时间,众人耳边只剩下楚欣欣压抑的哭泣声,以及许归忆放下水杯时,那一声清脆冰冷的“嗒”。
江望拎着一杯冰摇柠檬茶快步走回茶水间时,里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零星几个员工在默默冲咖啡,见到他立刻恭敬问好。
许归忆独自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的墙上,目光低垂,失神地望着地面。
张文博见江望回来,连忙上前低声汇报:“老大,嫂子已经处理完了。那个实习生……哭着跑出去了,其他人也都散了。”
江望点头,视线一秒不离许归忆。他走到女孩身边,将冰凉的柠檬茶递过去,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脸色:“领导,您点的冰摇柠檬茶。”
许归忆伸手接过来,“噗”地一声扎破封口,狠狠吸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勉强压下了几分心头的燥火。
她低着头,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
江望没有出声,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许归忆慢慢抬起头,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江望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江望,我生气了。”
江望的心被这一下戳得又软又涩。
他当然知道她生气了,从张文博那条“十万火急”的信息就能猜到几分。
“我知道,”他语气如常一样温和,抬手勾了一下她耳侧的碎发,“我们家十一肯定是受委屈了,愿意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许归忆缓缓摇头,视线再次垂落,盯着杯中晃动的冰块,轻声说:“现在还不太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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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再等等。”江望没有追问,给她整理情绪的时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三哥,”过一会儿,许归忆再次开口,“虽然我知道,今天这事,从头到尾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望:“但是?”
许归忆深深吸气,“但是,我现在就是有点生你的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坦诚地说出自己都感到有些无理的情绪,期间一直没有和江望对视。
江望微微弯腰,捕捉到她低垂的视线,笑着问:“这么生气啊宝贝儿?气得都不愿意看我了?嗯?”
许归忆说:“是的。”
江望又笑了下,手指捻了捻她的耳垂,“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许归忆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摇头,“不好,我现在有点不想和你说话,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江望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一直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张文博看了看腕表,硬着头皮上前提醒:“老大,会议室那边……都等着您呢。”
“三哥,你先去开会吧。”不等江望说话,许归忆先开口了,她看着江望认真道:“别耽误工作。茶水间里发生的事,你别问,也别跟任何人打听。这件事你要知道,只能由我亲口告诉你,好吗?”
“好。”江望郑重地答应她,“我不问,一个字也不打听,我只听你说。”
许归忆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她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没砸东西,也没打人。”
潜台词是:我很克制,没给你惹麻烦。
江望闻言一下就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打了也没关系,老公给解决。”
这话说的,可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了。许归忆没忍住笑了声,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撵他,“好了好了,你快去开会吧。”
“那我走了?”
“嗯。”
看着江望一步三回头地走向电梯,许归忆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回到车里冷静一刻钟,心里的郁结并未完全消失,她掏出手机,在发小群里啪啪打字:
【许归忆:@时予安@姜半夏.姐妹们!现在有空吗?出来陪我吃个饭,顺便听我骂个人!气死我了![发怒][发怒][发怒]】
消息刚发出去没几秒,群里立刻炸锅了。
【时予安:!!!地址发我!@姜半夏.嫂子你在家吗?我去楼下接你!】
【姜半夏:在!等我十分钟!】
【方逸航:???什么情况?出啥事了十一?】
【陈词:谁惹你了,跟哥说!】
【江望:……[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迟烁:让带家属不?带二哥一个?】
许归忆看着瞬间刷屏的消息,没好气地打字:
【许归忆:男生勿扰!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
【陈词:……】
【迟烁:哎,十一,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还搞上性别歧视了?】
【方逸航:就是!念念和二嫂能听,凭啥我们不能听?凭啥不带我们玩?】
就在几人吵吵嚷嚷的时候,江望又弱弱地发了一条:
【江望:[探头]那个,各位兄弟,看我们家领导这架势,估计恨屋及乌,她现在看所有男的都不顺眼……[擦汗][擦汗][擦汗]】
群里诡异地安静一秒。
【方逸航:???卧槽!你俩吵架了?咋回事,快说说![吃瓜]】
【迟烁:不会吧三儿,你俩真吵架了?前几天不还你侬我侬的吗?】
【陈词:你犯啥错误了,把十一气成这样?连坐我们全体男性?】
江望看着兄弟们悉心关怀(幸灾乐祸)的消息,感觉头更大了。
【江望:别问了!我也懵着呢……总之,我们家领导就拜托二位了!@时予安@姜半夏.陪她好好吃顿饭,逛逛街,费用我全报!务必让我们家领导消消气![抱拳][抱拳][抱拳]】
【姜半夏:[OK]放心吧!】
【时予安:明白!三哥放心,十一交给我们![撸袖子]】
定位发出不到半小时,时予安和姜半夏就风风火火赶到了餐厅包厢,时予安倒还好,就是难为姜半夏挺着孕肚也要冲在慰问前线。
“怎么回事?”时予安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快详细说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许归忆猛地灌了一大口冰水,杯子“咚”地一声磕在桌面上,姜半夏和时予安被她这阵势吓了一跳。
“怎么了十一?”姜半夏轻声安慰:“谁欺负你了?跟我们说说。”
许归忆气鼓鼓的:“你们绝对猜不到我今天碰到了什么恶心事儿!”
姜半夏和时予安异口同声:“什么?”
许归忆说:“楚欣欣!就是刘姨那个外甥女!她在金德世晨实习,我今天去公司给江望送文件,路过茶水间,好巧不巧,正好听见她在那儿跟一群实习生编排我!”
“楚欣欣?!”时予安听见这个名字就皱紧了眉头,“她编排你什么了?”
许归忆冷笑一声,模仿着楚欣欣那故作无辜又带点炫耀的语气:“她跟人说,‘哎呀,这个疤啊,是小时候被许归忆,哦,就是你们说的江太太,我不知道怎么惹她生气了,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推倒了,这是被车刮的。’她还说,‘其实我和江总的关系,比你们想的还要近一点点!”
这茶言茶语,时予安和姜半夏听得拳头硬了:“好茶!”
“是吧!”许归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继续说道:“她还叫我姐姐,叫江望姐夫!我呸!谁是她姐姐?谁是她姐夫?刘姨嫁给我爸,跟她楚欣欣有什么关系?!她算哪门子的亲戚?”
“脸皮真厚!”时予安气得拍桌子,“这你都能忍?”
“我肯定忍不了啊!她还假惺惺地说羡慕我,”许归忆余怒未消,“我当时就推门进去了,直接怼她,‘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好命呢?怎么,碍着你的眼了?’”
“哈哈哈说得好!”时予安用力鼓掌,解气极了,“就该这么怼回去!让她阴阳怪气!”
姜半夏也连连点头,“干得漂亮!”
跟姐妹们吐槽半天,许归忆心里那股憋闷总算散了大半。
服务员将菜上齐,许归忆搁在桌上的手机连续震动几下,她瞥了一眼,是江望的微信。
【天下第一好:领导,和她们吃完饭,今晚还回家吗?】
后面跟着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狗趴桌表情包。
【我家领导:回。】
【天下第一好:回来还爱我吗?】
这次附上了一个眼巴巴等待的小猫表情。
许归忆嘴角忍不住想往上翘,又强行压住,指尖飞快打字。
【我家领导:警告你,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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