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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孝,原名陈孝直,陈氏旁支,闽越之地大商贾,长房长子、现在是次子了,今年二十有四,至今未娶妻。
听说原本是有一门亲事的,但最后好商好量好言好散了。
因为,陈家骆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被江湖人传为后起之秀,多有被人问到陈家主支、旁支头老爷少爷们上:
您家出了这样一位麒麟儿,真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您藏的可有够深的。
咱们这些知交好友亲戚朋友们可都没听过“陈家骆”这一号人物儿。
整个陈氏老爷们都给惊动了,都在打听,到底是哪一家出了这样出息的后生,赶快招出来,咱们也好庆贺庆贺。
结果打听来打听去,谁家都没有叫陈家骆的后生。
准确来说,整个陈氏上千户,根本就没有“家”这个排辈儿。
这可就奇怪了。
陈家着意打听,从一个叫吴山的海商那里求得一张丹青,丹青之上所绘之人,让已经致仕的陈氏老太爷看了心惊肉跳。
这、这
这不是京城里那位皇帝宠臣、宗室贵子、亲王养子众八旗王公亲近而不得的德公爷吗?
怎么成了他陈氏的麒麟子陈家骆了?
德亨在京、在野所做之事,陈氏老太爷是有所耳闻的,他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德亨化名陈家骆,定有他的用意。
德亨:真就是随口一说。
但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不仅不能说出去,他们陈氏还得兴高采烈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为德亨的“陈家骆”正名分。
否则,要是传出去,陈氏根本就没有陈家骆这一号人物,那德亨的化名,岂不是穿帮了?
为此,陈氏老太爷召集了主支、旁支老爷们小范围的开了一次族中秘密会议,最终商定,在小辈之中,年龄差不多的、经商有成的旁支中给了德亨一个名分。
要是可以,陈氏老太爷是想在自己这一支中找的,可惜,他这一支小辈中的年龄上,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都对不上。
那个时候,德亨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大好选。
还有,德亨在外说自己是商贾大家,那就只能在经营商贾的旁支中挑了。
最终挑出来陈家孝这一支。
陈家孝比德亨小了一岁多,是二弟,陈家骆是大哥,之后的小辈依次往后排。
辈分上面,对着陈家骆这个名字,由“孝”改为了“家”。
并没有太大的难处,因为那个时候,陈家孝也才是十来岁的小少年,在族谱上还只是一个排位,只记了“长房长子”这四个字。
后来上族谱,长房长子后面记上陈家骆,单开一页,然后另一页上重新书写,长房次子陈家孝依次往下排就行了。
陈孝直的新名字,陈家孝,就此而来。
陈家孝,字孝直,没毛病。
这是陈家内部的事情,为了不招人眼,给德亨惹麻烦,他们是默认一般静悄悄的给改的,且神奇的,族中上下口径统一,只要别人问起来,他们就都说:
可不是吗,骆兄弟可能干了!
他们陈氏就是有一位叫陈家骆的好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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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先得到消息的芳冰十分的不理解,且难以相信,他就给在南洋活动的芳菲传了消息,让她打探一下这个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芳菲就和陈家孝对上了。
芳菲打探到具体消息后,向德亨汇报,德亨觉着有趣儿,且陈家做事挺有闷声发大财的势头,不招摇,不多事儿,于“陈家骆”在江湖行事有益无害,就默认了这个名字和这个排号。
德亨默认了,芳菲就对陈家解除了警惕。
陈氏在南洋经营广且深,陈家孝是长房长子,虽然长子的名头给了德亨,但德亨无意于陈家,若无意外,陈家孝就是他这一辈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外也是要被叫一声少主的。
和陈家孝交好,有利于芳菲在南洋行事,所以,一来二去的,两人就从陌生人的熟悉到交好。
陈家孝对芳菲一见钟情,长辈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说是为了不耽误定亲那家姑娘,有商有量的将原本定下的亲事退了。
这就是让芳冰最看不惯陈家孝的地方,好像是他芳菲妹妹横刀夺爱似的。
还有,说什么“有商有量的退亲”,还不是惧怕他们主子的威势,不敢得罪?
从小叫到大上了族谱的名字都能改,定好的亲事都能说退就退,这陈家,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德亨曾经问过芳菲的意思,芳菲态度很明确,一口拒绝。
从始至终,芳菲对陈家孝,都是拒绝的。
她学了一身本事,就是跑来南洋找个男人嫁了?
可别笑话了。
芳菲明确决绝陈家孝,说明她无意嫁人,陈家孝虽然失落,但也接受了。
两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当做寻常朋友一般,相处到现在。
在德亨看来,陈家孝显然是没有放弃的,但这是芳菲的事情,不管芳菲做什么选择,德亨都支持她。
德亨让芳菲和陈家孝进来,其他等候的人,就让芳冰去拒了:
今日将军不再见客。
“大哥,好久不见,这一向可好?”
陈家孝这一声大哥叫的无比自然。
倒不是有意谄媚巴结,而是德亨认他。
只要德亨愿意认他,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比大哥更亲热一百倍,才能对得起这份“相认”之恩呢。
芳菲借了陈家的势在南洋行事,在生意上,陈家又何尝不是借了陈家骆的势。
陈家骆在南洋至福山那条线上的生意做的可是不小。
而在陈家骆不出现的日子里,就是陈家孝这位二弟在帮他打理。
可以说,陈家孝由准继承人,直接越过爷爷和父亲,和其他叔爷伯祖长老们,成为了陈家这一支新的掌舵人。
虽然是次的,但只要德亨认他,他就是。
芳菲在他背后做鬼脸,看的德亨哭笑不得,笑招呼道:“快来坐,你不是在杭州,怎么来屯门了?”又对芳菲道:“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去换身行头,坐下来一起吃饭。”
芳菲行走南洋,主要是和洋人做生意,英国、法国、荷兰这三家东印度公司,是她的主要客户。
她的穿着打扮并不是旗袍,也不是传统汉女装扮,而是中西合璧的裙装款式。
德亨专门为她设计的。
她就是德亨放在外面行走的模特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除了洋人,还有各种岛国上的人,以及,德亨最想吸引的中国人。
发现美的眼睛是共通的,不分中外。
她外穿淡绿色泡泡袖荷叶花边及膝轻纱对襟连衣裙,珍珠扣、玛瑙胸针做点缀,绫罗丝带环扣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
她内里穿一条撒花纱质牛奶底色百褶裤裙,与外穿连衣裙裙摆交相呼应,晕染出夏季的烂漫花海盛放。
她脚蹬一双与衣裙同色系的镂空透气两寸高跟圆头系带小羊皮凉鞋,头发散了下来,用钻石发箍勒住鬓发和散碎额发,戴着一顶灯芯草编织的凉帽。
左手拎着一个珍珠编织而成的小包包,右手捏着一把蕾丝花边小阳伞。
她妆容清淡雅致,脸颊上是不晕而丽的殷红,描画的浓而翠的杨柳细眉下是一双大而圆的妙目,睫毛又长又密,打理的根根分明,这让她瞪人的时候缺少了一些威严,但增加了一丝娇憨,倒是更加惹人亲近。
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这位女郎,摩登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
第 284 章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芳菲的真正身份。
在外人眼中, 芳菲是南洋新近崛起的女海商,出身于晋地,因家中无男嗣, 被吃绝户,不得不以女子之身出来闯荡,重振家业。
也是少有的,能够顺利进入德亨门槛的人。
更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 她能够让德亨另眼相待,是上了德亨的床。
毕竟,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在外行走的女人,不靠自己年轻美貌的身体,难道是靠她卓越的手腕和聪明的头脑吗?
加之,在南洋,她是唯一一个被德亨带在身边的女人, 就更加证实了这种传言。
在有些时候, 人的愚昧和恶劣,取决于他是不是愿意做一个叫不醒的人。所有看到芳菲的男人、女人, 都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她,衡量她,物色她。
这就更对比的,任用她、重视她、信任她、平等的、用一个正常人眼神看她的德亨,是多么的难得可贵。
对芳菲而言,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大体分为两种, 一种是她的主子德亨, 一种, 就是其他的所有人。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让那些带着满满恶意的老男人们知道厉害, 她甚至亲手覆灭了不止一个家族,但奇怪的,快十年过去了,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居然和她第一次来南洋时候,没有什么改变。
这让芳菲都有些疲惫了,觉着那些老男人的脑袋,就跟瓜地里无人摘取的西瓜一般,虽然外表看着还绿油油的,但其实,内里已经腐朽成一滩污水了。
相比于那些所谓的家主商总,他们下面那些才长成的小生瓜蛋子们就可爱多了,至少他们看她的眼神是纯粹的。
不管是爱慕还是好奇,都是纯粹的。
就比如陈家孝,知情知趣,走在一起时,还能帮她挡烂桃花,十分的好用。
在德亨这里,芳菲自在的就跟回到自己的家一般。
今日天气又闷又热,候客大厅虽然打开了所有窗户,也增加了好几个风扇,但扇出来的风仍旧是闷热的。为了做给那些来拜访的人看,也是为了能打听拜访的人的目的,芳菲着实陪着那些臭男人等了很久,出了一身汗,又黏又腻,十分的不舒服。
她在婆子的伺候下去重新换衣梳妆,陈家孝陪着德亨说话。陈家孝也出了一身汗,但他是男人,用毛巾简单的擦一擦就收拾停当了,而且,他是本土人,非常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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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孝先说他为什么从杭州来了屯门:
“您给皇上在南海子修的行宫,房舍屋宇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往里面填家具物件儿,金石玉器文玩字画儿这些自有那些世家大族文人雅士去酬弄,这打家具的木材,就摊派在咱们这些洋商头上了。”
“松木、杉木这些寻常的,西伯利亚遍地都是,像是紫檀木、黄花梨、香樟木、金丝楠木等这些珍贵的木料,就需要从南洋寻,两广地区那些商总们愁的胡子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知道大哥你是专跑南洋的,他们找不到你,自然就要去找我,我正愁从李鼎那里抽不开身呢,他们去了一说,想着官窑什么时候都能看,打家具的木材却是等不得,我就来了。”
他此次在杭州滞留,就是去杭州官窑选购瓷器去的。
官窑一开窑,他先挑选一番,剩下的,才会面世。
德亨在外这么多年,和康熙帝的感情维系,可不是靠着每月那一封两封的信件、奏折,而是靠着真金白银。
德亨人在外,京中多有眼线,让他知道,现在国库空虚的,连寅吃卯粮都不够了。
十年前,康熙帝还能靠着承德织造局丰满自己的荷包,让国库有所松缓,但这十来年,尤其是近几年,康熙帝越来越有“太平盛世”的派头,不仅不禁止八旗王公和朝臣们从国库借贷,他还频频透露出对出巡不满的意思来。
不是对出巡本身不满,而是对出巡住的不舒服不满。
比如说,康熙帝喜欢泡温泉,有个小病小灾的,先不看太医吃药,先去泡温泉,认为温泉能治百病,为此,关内外汤泉庄子不知道建了多少座。
他年轻的时候崇尚节俭,这些汤泉庄子就都建的很普通,也就寻常大院似的,但现在不行了,他认为自己是治世圣君,天下已经承平,他劳碌了一辈子,该对自己好点了,于是,他就从内务府拨款,给自己建温泉庄子。
呵,内务府的荷包有一半是因为承德织造局鼓起来了,现在皇帝要修温泉庄子,银子不会从内务府的荷包走,而是直接去承德织造局提前支取。
支取了这么一次两次的,握有承德织造局股份的宗室们不干了。
织造局内账目,经过衍潢、月兰、卓克陀达三任织造局总管的掌管,严密的滴水不漏,他们想浑水摸鱼从中多支取一些都不能,皇帝可好,说支就支,把他们的银子都提前支走了,他们以后要怎么吃饭?
为此,他们联合起来,要罢了德隆的总管之位。
既然你掌管不好织造局的钱库,那就不要干了,我们另选贤才。
雅尔江阿无法,只得哭到康熙帝面前,为儿子陈情。
他这个儿子苦啊,从十来岁的时候就被歹人算计,为了保护弟弟,身中数刀,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救回来了,更是落下个身虚体弱的毛病,动辄就小病小灾的不断,同辈的好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有,生儿育女的有,闲散富贵享清福的有
就只有他,明明是嫡长子,却不能继承他的王位,明明妻妾俱全,到现在都没个一儿半女,想要为父亲、为君上分忧吧,又要被罢权下位
他这个儿子苦哇,苦的哇哇的!
皇父,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哇!!
雅尔江阿那么大个人,都有了白头发了,跪在康熙帝面前哭的声泪俱下,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康熙帝心烦不已,允许将织造局这些时日亏空的账目从户部支取补足,之后就再不从织造局提前支取银两为自己修建温泉庄子了。
织造局这条路行不通,那就从官员那里走。直接从户部支取为自己盖园子享受是不能够的,这影响他圣君的形象。
走到一处,遇到不顺意之处,他就摆出不喜的面孔来。
皇帝不喜,下面逢迎拍马的自然就要让皇帝高兴,内务府是皇帝的大管家,大管家往外这么一说,好么,高官厚禄登阶梯已经搭好了,就看谁有本事走上去了。
地方官员唯恐不能高升呢,将这点子银子摊派给地方上每户百姓,多收一点火耗,提前将下一季的赋税收上来,这银子就多出来了?
多出来的银子,拿去内务府陈情,包下一处园林供应、房屋建设、家具摆件等,伺候的皇帝高兴了,点缺的时候,不就什么都有了?
至于地方上的亏空和百姓们的怨言,管他呢,等高升了,就是下一任的事情了,可是跟他无关了。
皇帝这样夸耀,做官员的可不能落了后,尤其是跟随出巡的官员,你要是穿戴的寒酸落魄的,丢的是你的脸吗?
不,你丢的是皇帝的脸。
大家都随着皇帝出巡,皇帝住避暑山庄,你作为随扈臣子,你去十里之外住草棚子?皇上要是传你问话,怎么着,还要人御前侍卫骑上快马,去十里外的草棚子接你去?
你得住的离皇帝近些,至少在避暑山庄外租个能住的院子,或者,干脆自己建一所属于自己的宅子。都在皇家禁苑外建宅了,你好意思建的寒酸了?是不是至少要和隔壁的齐平啊?
若是自己没银子怎么办呢?
从国库借呗,反正也是为了随驾建的宅子园子,都是为了更好的侍奉皇帝,别人能借,我自然也是能借的。
如果说,十多年前官员从国库里借银子是真的手头紧,为了救急、为了周转,不得不从国库借,等发了俸禄和赏赐,再还上就是了。
那么这十来年,官员从国库里借银子,那就是攀比之风作祟了。
如今,国库已经空虚到,康熙帝都不能视而不见的地步了,所以,他开始下令追缴欠款。
最后,这个差事,兜兜转转的,落在了胤禛头上。
德亨都可以想象,胤禛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德亨虽然人不在京城,但他是有助援的。
他的助援,就是给康熙帝修缮南海子,建造行宫。
讨康熙帝高兴了,康熙帝看不到他,但能看到胤禛啊,胤禛追讨不来欠银,就不至于让老爷子太过为难他,建了他就不高兴了。
近两年春天,康熙帝不大爱巡视京畿了,一来是为太后薨逝伤心难过,伤了身体,更是没那个体力和精力了。
二来,南海子实在是太破旧了,墙体多处坍塌不说,行宫更是修修补补,住的一点都不舒服。
德亨第一次跟随康熙帝出巡,就是去南海子。
南海子给他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破旧和陈朽。
德亨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第一次在雨中看见南海子围墙时,如蚯蚓一般流淌下来的黄泥水,和跪在黄泥水里淋雨迎驾的海户民。
德亨知道康熙帝的捉襟见肘,也知道胤禛现在正是举步维艰之时,就跟地方上想要上进的官员一般,为报皇恩,提出要为康熙帝修缮南海子,为皇帝在南海子建一所行宫的请求。
所有耗费,全都由德亨承包。
收到德亨的请求后,康熙帝大喜过望。
当然,德亨没有说的那么直白,说皇上啊,我看南海子破的您都不爱去了,我为您修一修,您继续去住吧。
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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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儿。
让皇帝看了怎么想,哦,嫌弃朕的行宫破,你怎么不嫌弃你的国公府破呢?
在信里,德亨是这样说的:
“皇上,臣年年在外,时常想起和皇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尤记得第一次随您出行,去的是南海子不知今日之南海子如何了?放鹰台还好吗大水泡子里的野鸭子还那么多吗南红门内的行宫围墙,臣记得有一块红墙皮掉了,已经修补好了吗”
康熙帝看了信,就回道:“朕近些时日,少有去南海子,行宫无人居住,恐已荒废了”
德亨回:“怎么能荒废了呢?皇上,您应该多去南海子散散心,若是行宫住的不合圣心,臣有一妄想”
那些时日,每每见到八旗王公、朝廷众臣们,康熙帝都要夸上德亨两句,说臣子当中,能当大任的,无以出德亨之右者。
听的远在外海的德亨都摇头叹息不已。
但不管怎么说,修一所园子,建一座行宫,如果能保自己太平无事的话,还是值得的。
在建材、人工俱全的情况下,修建一座行宫并不太难,不到一年时间,南海子外围墙和行宫就都修建好了,现在,开始朝里面填家具摆设了。
这一年,往京里运输大木、金砖、水泥、石材等建筑用料,就是陈家孝负责的,从民间采集这些材料,绕不开江宁苏杭等江南之地。
所以,这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陈家孝都在苏杭。
即在苏杭,就绕不开李家。
曹寅、曹连生(曹顒)已经过世了,如今接任江宁织造的,明面上是过继给曹寅为继子的曹頫,但曹頫不通经济学问,实际掌管江宁织造诸多事务的,是李煦。
李煦还担着杭州织造,为了还接驾亏空,他还兼管着两淮盐务,再加上一个江宁织造,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
所以,真正做事的,是他的长子,李鼎。
李鼎知道陈家孝为德亨做事,很看好这个年轻人,就起了将爱女许配的心思。
有参加大选、小选资格的李家,肯定不会将参选的女儿嫁给陈家孝的,所以,这个女儿,身份上存疑。
陈家孝心里膈应,但又实在绕不过李家,可巧,两广商总齐齐去杭州请人,陈家孝大喜,他连即将要开窑的官窑瓷器都不看了,直接登船走人。
这些心思,陈家孝是不会说给德亨听,惹他厌烦的,他只说了打家具的木材问题。
陈家孝道:“据芳菲姑娘所说,印度多产有紫檀木,尤其是小叶紫檀,所见甚多,但印度现在是洋人盘踞,若是我派遣陈氏海船去采购,要注意些什么,还要请大哥示下。”
若只是去做生意,要什么示下啊,直接开船去就是了。
但他这不不是普通商人嘛,德亨和两国海战才刚赢了,这个时候要去印度,不得听听老板什么指示?
咱们这次去,是只做木材生意,还是再顺便做些设呢么其他的?
德亨笑道:“若是你半个月前来,我可能还要有一番布置,现在嘛,正是时候。”
陈家孝兴奋的眼睛都要放光了,凑近了些,道:“大哥的意思,是可以去攻打马六甲了?”
而且,德亨有意马六甲,且派了先头商队去打前锋的事情,他们陈氏也是有参与的,如今,这个开战的时机终于到了吗?
德亨摇头,道:“马六甲海岛诸多,上面还有不少的岛国势力,我们是去征服,建立新的秩序的,不是去屠杀奴役的,洋人不是那么好打的和洋人开战,还不到最好时机。目前,还是以做生意为主。”
见陈家孝有些失望,德亨不由失笑道:“你还没打消领军作战的念头呢?”
陈家孝笑嘻嘻道:“大哥,我也想像大哥一样,建功立业嘛。”又瘪了嘴叹气道:“我也知道,只要我一日不通过军官考核,大哥就一日不会让我领军作战。”
陈家孝或许在读书和做生意上有两下子,但在领军作战上,他是个白痴。
地地道道的军事白痴。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他倒是倒背如流,但等上了沙盘,他连纸上谈兵的赵括都不如。
若明知道他是个军事白痴,还让他领着船队去作战,那就是让他去送命。
德亨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德亨:“你知道就好。”
陈家孝:“那,大哥说现在‘正是时候’是什么意思?”
“主子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试着接手葡萄牙的部分势力了,是吗,主子?”芳菲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轻便简单的家常衣裳回来,听到两人三言两语的话,猜到两人正在说的事,接口道。
虽然已经看了很多年,但芳菲一出现,陈家孝还是会被惊艳一下,继而笑道:“这么说,佩德罗已经被大哥收服了?”
芳菲也去看德亨,她刚才看到佩德罗从德亨这里离开,不知道两人谈的怎么样了。
德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道:“佩德罗只是我们的一块敲门砖,一块试金石。南洋是我们的地方,我们要想真正掌握这里,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不可太依赖他人。”
两人都郑重应下。
德亨道:“不管佩德罗那边会是什么回答,印度之行,势在必得。”
芳菲道:“就交给我吧,印度我也去过几次,与那边土著有过接触,我可以继续拉拢他们,好成大事。”
陈家孝忙道:“我也去,我还要收购小叶紫檀呢。”
德亨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见芳冰疾步进来,在德亨耳边说了句话,然后递给德亨一封拆开的条子,德亨打开条子一看,顿时眉头紧皱起来。
【作者有话说】
南洋篇很重要的,后续会涉及巨商大贾、地方世家、地方官员、民间小股武装起义、满汉之分、满城和汉城之间有如两个世界的隔阂等等槃根错节的关系,是直接影响朝堂的,南洋篇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德亨人是没在京里,但他在江湖,仍旧可以直接影响京中局势。
第 285 章
早在康熙五十四年, 准噶尔汗策妄阿拉布坦抢掠哈密,惹的康熙帝震怒,正恰逢与鄂罗斯人谈判, 鄂罗斯皇帝派出远征军兵临准噶尔,康熙帝就趁机派遣三路大军进驻准噶尔,震慑鄂罗斯远征军和策妄阿拉布坦不敢妄动。
条约签订过程中前后,鄂罗斯远征军被庄敏郡主、嘉仪郡主、土尔扈特人合力歼灭, 策妄阿拉布坦表面恭顺,等清军一撤出准噶尔,趁庄敏郡主回京省亲之时,自己留在伊犁迷惑清廷驻军,另派台吉大策凌敦多布出奇兵长途迂回,奔袭拉萨,杀和硕特藏王拉藏汗,占据西藏。
康熙五十七年, 康熙帝收到西藏求援, 派遣两只援军从川入藏,皆被大策凌敦多布歼灭。
康熙五十七年冬, 康熙帝任命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王,以天子亲征规格出征西北,安定西藏。
康熙五十九年,清军从三方五路进军西藏。
抚远大将军王胤禵、平逆将军延信率众从中路出发,护送新册封的西宁灵童去拉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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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年羹尧坐镇四川部署后勤粮草,定西将军噶尔弼和副将岳钟琪率领川滇军打穿四川入藏通道, 说服藏地贵族率藏军、百姓归降, 从南路进入XZ。
征西将军祁里德、振武将军傅尔丹从阿尔泰出发, 兵分两路, 从西方突袭准噶尔临近地方。
靖逆将军富宁安从巴里坤兵分三队西进,一路荡平准噶尔残余势力,向西与傅尔丹他们会和。
清廷三方并进,以碾压的态势,顺利平定了XZ。
康熙五十九年末,为防止准噶尔军卷土重来,延信、噶尔弼等遵照康熙帝旨意,留蒙古绿营兵3000人、青海蒙古兵1000人驻守拉萨,其他几万大军,从川地东退,大将军王胤禵也移师甘州,进一步谋划一举平定准噶尔,完成西征之役。
如今已经是康熙六十年七月中旬,XZ看似平定,但仅仅半年时间,就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藏地少耕田,粮食本就不丰足,驻藏官兵所用粮草,从藏地采买,为藏地民生等带来巨大负担,致使藏地粮价飞升。
驻藏官兵粮草消耗,藏地供应不足,需要清廷支应。
然,经过几年备战和局部战役,加之两年干旱灾害,让山西、陕甘各省百姓不堪重负,地方钱粮亏空严重,吏治腐败难以治理。
驻藏官兵看似不到五千人,用不了多少粮草,但赴藏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就拿离的最近的四川、云南两地来说,赴藏道路多开凿于山崖之上,险峻狭窄,不能走牛马车辆,仅仅靠人背,一人又能背多少粮草?
就运输粮草的人力自身消耗,就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更别提运到藏地的粮草,十存一都算效率高的。
驻藏官兵粮草尚且不能供应,供胤禵完成西征之役更是难上加难。
康熙六十年开春大雪,这场大雪下晚了,导致春耕无雨,至五月间,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几地,麦颗粒无收,民多饥馁。
因为灾地实在太多太广,未恐百姓四散乞食,闹出乱子来,康熙帝又下旨给地方驻守满城的八旗官兵们,留意民变,着力镇压,不允许百姓四散,又是一大笔军饷开支。
然,平定准噶尔是胤禵军功和政治资本仰仗之所在,他不可能因粮草之故就偃旗息鼓,灰溜溜的回京继续做他的贝子。
所以,他要想法子找兵源、找粮草,成就他的大业。
这一点都不难,有一个人,有兵、有粮、有武器,只要这兵、这粮、这武器为他所用,何愁平定不了准噶尔!
在领命出京前,胤禵点将派兵时,就提议,皇孙们都长大了,该领兵历练了,此次西征,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康熙帝深以为然,点了皇二子胤礽次子弘皙、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的长子弘晖、皇五子和硕恒亲王胤祺长子弘昇、次子弘晊,皇七子多罗淳郡王胤祐长子弘曙这几个年长的皇孙随军学习。
这些皇孙们组成了一支少爷军,为前锋,由弘曙统领。
这群皇孙,更像是胤禵本人的随行军团,独立在大军之外,谁都没把他们当回事。
但这几个人的用处,具体来说,是弘晖的用处,只有胤禵自己明白。
现如今,终于走到这一步,胤禵并没有太多犹豫,直接给康熙帝上书:
为防止今冬策妄阿拉布坦有机可乘,应令西伯利亚都统德亨、柏海儿将军敦多布多尔济、黑龙江将军将庙屯船厂、黑龙江船厂、恰克图之新火枪营官兵各挑选一千名携粮草、火枪俱赴巴尔库尔军前、预备调遣
德亨手下火枪骑兵威名,震慑的鄂罗斯军队至今不敢犯边一步,连他那个远嫁到土尔扈特的大侄女都受益匪浅,这些,胤禵早有耳闻。
是真是假,可用不可用,叫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胤禵的奏折还在路上时候,消息就已经向德亨这里传来了:
十四阿哥欲以大阿哥为质,夺将军之兵权!
如今康熙帝在木兰行围,德亨在香港,胤禵的奏折肯定比给德亨的消息传的快,说不定,康熙帝的答复,已经向西北而去了。
而如果康熙帝同意了,那给德亨的圣旨,也很快就到了。
从秦皇岛出海坐船,来香港,中途不停留,也就三五天的功夫,非常快。
德亨看着手里这张紧急送来的条子,眼睛死死盯在“弘晖”那两个字上,面色阴沉如水,额头青筋都要鼓胀起来了。
当初,谁都没将胤禵那个提议放在心上,都还当是他这个当叔叔的好心呢,哪里想到,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德亨这样面色大变,看的对面的陈家孝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用眼神问芳菲:发生什么大事了?
芳菲没理他,心思电转,逐一排查是哪里出了事情。
是江浙大商贾又出幺蛾子了,还是闽越之地山民又聚众闹事了,难道是哪里又闹灾荒了?或者是马尼拉更嘱意洋人剥削,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好意?
亦或者,是大和人又去骚扰福山港了?
总不能是鄂罗斯人又杀来了吧。
最后这个不可能,那就是
准噶尔!
这几年,准噶尔时不时的就要生变,芳菲虽然扎根在东南,但西北战事,她也是有所了解的,而且,她还知道,大阿哥弘晖现在就在甘州随军学习。
对弘晖随军学习这一点,芳菲心下是很嘀咕的,要想学习,为什么不来主子的军队里学,为什么非要去西北?
厨房备好了餐食,仆妇本高高兴兴的来叫人去餐厅用餐,只在客厅里露了个头,就被里面沉寂的气氛给煞住,缩了缩脖子,又回了餐厅。
但餐食的香气已经飘过来了,德亨将纸条夹在两掌之间搓来搓去,对芳菲和陈家孝两个道:“你们去吃饭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芳菲起身,道:“主子但有吩咐,芳菲肝脑涂地,定为主子办到。”
陈家孝也起身,道:“还有我,还有我。”
芳菲瞪了他一眼,让他少学她说话。
德亨笑了笑,只是笑不达眼底,看的陈家孝又是咽了咽口水。
德亨对两人道:“不是什么大事,且用不到你们,你们准备准备,去印度吧。”
芳菲张了张嘴,有些泄气,领命道:“是,主子。”
福了福礼,芳菲告退,路过陈家孝时,拉了一把还想说什么的陈家孝,将人带走,去餐厅用膳去了。
德亨起身,吩咐道:“去叫达龙、蒋海、刘云来我书房。”
芳冰领命去吩咐,然后随着德亨去了书房。
德亨拿出地图来查看。
拉萨驻军的难处,之前弘晖就已经写信来告诉他了,藏地又高又远,不管是从哪个方向去,路都不好走。
唯一好走一点的,就是从准噶尔的喀什噶尔,走叶尔羌河谷-狮泉河河谷-雅鲁藏布江河谷-拉萨。
但德亨知道,还有一条路,相对平坦的去拉萨。
从印度洋找到伊洛瓦底江入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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