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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奎:“就是字面意思。”
“我很好奇,你这位兄弟之前所说的‘消息’是指什么,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铁鹞子忙道:“鄙姓铁,江湖人唤一声铁鹞子,脚上功夫还行。”
张大奎对他点点头,唤道:“铁兄弟。”
铁鹞子:“哎。”
张大奎:“铁兄弟可能为我作答?”
铁鹞子看了眼吴琼,见他沉默着,就浅浅说了一声:“这不,老规矩,动手前要先探路,这不,就从黑阁那里买了一些关于那位的消息,呵,我们买到的消息,说那位可是大大的好人,我们”
面对张大奎似笑非笑的神情,铁鹞子说不下去了。
张大奎挑眉:“因为是好人,所以你们就无所顾忌了?”
铁鹞子此时也觉着从白天到晚上这事儿做的是有些不地道了,面上就讪讪起来。
张大奎就道:“不瞒你们说,黑阁里有没有卖关于他的消息,我是能知道一些的,近些日子都静悄悄的,可见,你们不是从黑阁得的他的消息。”
黑阁之名来自于德亨的黑卡,所以,这个买卖消息的黑阁,对张大奎是大门敞开的。
当然,话不能说的这么直白明白。
铁鹞子更加惊疑不定,道:“这您在黑阁里还有门道呢?”这位手眼可够通天的。
张大奎不理他,只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了眼外头天色,听到远处已经有鸡鸣声响起,就道:“你们若是不说真话,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吴琼:“真的不能掀了施家,开放TW岛?”
张大奎:“没有必要。”
吴琼喃喃重复道:“必要,必要”
继而又哭又笑道:“我们这些卑贱之人的活路,在你们眼中,竟然是‘没有必要’,哈哈哈没有必要”
铁鹞子也满脸复杂的悲怆起来。
张大奎半点不为所动,如果是以前,不明所以,他听到这话,怕是当即就提着剑朝德亨杀过去了。
但现在
德亨伏案画出这延绵海岸的每一个关口、每一个城市时候,写下每一个安排,每一个规划时候,他就在旁护卫、研墨、送茶,他亲耳听到他的三年规划,五年设想,十年蓝图
他也亲眼看到,这些年来他将这些规划付诸于实施,有些很轻易的就完成了,有些却是不敢擅动,也有些,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向前推进一点点。
吴琼所求,亦在他所谋之列,但不是现在。
“事情总是要一点一点干的”张大奎不由喃喃道。
铁鹞子竖了竖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张大奎道:“我听说,青龙帮在老帮主死后本要被其他帮派瓜分了,后来怎么又起来了?”
铁鹞子:“是我们吴老大力挽狂澜”
张大奎:“这话也就骗骗那些外人,给说书先生添两句行书罢了,就不用说来哄我了。”
吴琼:“是福州港突然有了新政策,允许百姓免税出海,我带着弟兄们去海里捞海带,在海滩上晒海货,又去海运衙门做了登记,照着海运衙门里的教习师傅教的法子围海田,晒海盐,养海蜇受到了海运衙门的庇护,才得了喘息之机,壮大到今日。”
说起来,去衙门做登记纯粹是被那些欲瓜分他们的帮派们逼的。为了保住师父的青龙帮,他走投无路,乱碰乱撞之下,竟然被他撞到了一条康庄大道。
海运衙门刚开起来时候,不止福州城的帮派,其他沿海城市的海帮们都戒备的很,根本不去靠近。
反倒是他,占得了先机,之后不管是收海货、卖海盐、倒卖南洋稻谷,还是卡着免税的标准去行船,他都受到了衙门的优先照顾,这才让他一路奔跑着抢站到了高处,才有了如今让人不敢小觑的青龙帮。
但是,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青龙帮在福州已经壮大到迈不开脚步了,他欲带领兄弟出海,最近的,就是澎湖诸岛,他的终点、也是目标,是对面的TW岛
张大奎冷笑道:“原来不是卑贱之人没有了活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吴琼:
铁鹞子嘿嘿笑了两声,道:“托那位的福,咱们如今日子好过了,咱们心里是记得的。”
外面鸡鸣声一声响似一声,狗吠声也多了起来,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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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
张大奎看着远处天边的星斗,道:“如果你们无话可说,就在这间客房里老实待到午时,到时候会有人来给你们松绑,你们自去即可。”
说完话,他关上窗子,就要离开。
“等等。”
张大奎回首看着吴琼。
吴琼张了张嘴,道:“我们没有恶意。”
张大奎没说话,对此也不置可否。
吴琼摇了摇牙,道:“那本账本,真的很有用。”
张大奎:“哦。”
吴琼站了起来,带动的铁鹞子也不得不站起来,他俩还拴在一起呢。
吴琼上前走了两步,对张大奎恳切道:“施家已经被盯上了,除了我的青龙帮,一定还有其他帮派,或者势力在掀动波涛。”
张大奎眉头皱了一下,道:“你知道多少?”
吴琼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道:“大概是四五年前吧,就像你说的,那个时候青龙帮快要被瓜分了,我本来都要认命了,我也没想着要去海运衙门,是海运衙门里的一个巡逻官特地找到我,让我去衙门试试,我去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张大奎:“你说的那个巡逻官叫什么名字?”
吴琼:“不知道,我只见了他一面,就是他给我出主意那一次,后来再打听,就不见他这个人了。这几年,年年都有人跟我联系,每次人都不一样,有的时候给我钱要我去哪里哪里运货,有的时候是从我这里拿钱,我给多给少,他们都不生气,好说话的很。”
铁鹞子听吴琼将这样的机密都说出来了,铁鹞子也秃噜开了,道:“我们都怀疑是那位大人物儿来跟咱们要钱呢,老大说不是,说那样菩萨心肠的人物儿,是要干大事的,怎么会看得上咱们这仨瓜俩枣。吴老大虽然这样说,但咱们心里还是不信的,哪个为官做宰的不是雁过拔毛,直到这一次,咱们又接到新的任务,来人说澎湖厅里有施家管家去对账,那管家手里有一本关键的账本,要我们去偷了来,送到那位的手上。我们才确定,一直跟我们联系的人,跟那位不是一伙儿的。”
张大奎叹息道:“你们就去了?”
铁鹞子嘻嘻笑道:“这不是,能见到真佛吗?”
“而且,那背后之人神秘的很,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违逆他。”
张大奎:“你定是对那背后之人有所猜测的。”
吴琼:“是每次接触,可以断定,都是北面的人。”
张大奎点了点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吴琼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想说的了。”
张大奎对两人颔首,推门出去了。
屋内,吴琼又拽着铁鹞子坐回了凳子上,沉默看着屋内越来越亮,影子越拉越短。
突然,铁鹞子问道:“咱们说的这些,他们会信吗?”
吴琼:“我怎么知道。”
铁鹞子:“我们受他恩惠,他于我们有活命之恩,他是一个好官。”
吴琼张了张口,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哑声道:“妈祖娘娘会保佑我们的。”
铁鹞子:
【作者有话说】
网友:伦熙 发表时间:2025-02-10 23:28:34[设置浏览进度]
元宵赛诗会
德亨生落寞,宗室运微茫。
幼有生财智,家凭致富强。
谋差迁上旗,领众步康庄。
终至权倾位,朝堂岁月彰 。
第 293 章
对张大奎所说的, 海运衙门当中掺了沙子,有吃里扒外的,德亨一点都不奇怪。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是衙门, 又不是他的禁卫队,也不是他的军队,是数量庞大的底层官和吏,有从京城、盛京、黑龙江等地调用的, 有从当地满城聘用的,还有从当地士绅家族中选用的。
也就是说,按照规定,海运衙门中人,必须有不少于三分之一的来自八旗,且以旗人官吏为主,汉人为辅,否则这个衙门是要被问罪的。
所以, 海上巡逻官当中, 被掺了沙子,不要太正常。
这不是德亨不得人心, 管束不严,手下衙门跟个筛子似的,任人进出。
而是八旗本身性质,决定了八旗人,不止一个主子。
每一个旗人,如果是公中佐领中旗人, 那他的主子是皇帝, 但皇帝可不会有闲工夫管你, 所以, 这个公中佐领旗人的主子,就是管束他的佐领,不管是服兵役,选任笔贴式,还是读书科考,儿女嫁娶全都逃不开佐领的直接控制。
如果是有了旗分的旗人,那这个旗人的主子,就是旗主,这个时候,旗人就有两层主子,一个是直接主子佐领,另一个,就是他和佐领共同的主子,旗主。
就说杨琳,已经官至两广总督了,他的主子仍旧是胤礻我,而不是康熙帝。
三节两寿,他不仅要向自己的佐领送礼,还要向旗主胤礻我送孝敬,而胤礻我这个旗主,也知道杨琳是块肥羊,薅起羊毛来毫无顾忌,别人也都当寻常,只是羡慕十阿哥有这样能耐的奴才,而不会去参他一本。
再说马奇,当年康熙帝为什么要特地示意马奇,在立新太子时候不要说话,投选票也没他的份儿,就是因为马奇的旗主是胤禩,马奇不能投其他皇子,让他去选,那不是给胤禩作弊,增添助力吗。虽然最后马奇也没逃脱了被裹挟就是了。
再再说胤禛和年羹尧这对主仆,自从胤禛被封亲王,年羹尧一家所在佐领被划分给雍亲王,年羹尧的主子就变作了胤禛。
一开始,估计年羹尧是不习惯的,他少年读书,二十二岁就中了进士,娶了纳兰容若的女儿为妻,官途上也是一路从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检讨、翰林院侍讲学士兼起居注官、内阁学士、礼部侍郎、巡抚、总督顺顺利利的升上来,靠的全都是父兄的托举和自己的本事,跟胤禛有半毛钱关系吗?
所以,初初开始,年羹尧对胤禛那是鸟都不鸟一下,别说三节两寿礼物了,就是平时去雍亲王府拜访,都是少有。
等他任了四川巡抚,那更是“逍遥法外”了,以至于胤禛忍无可忍,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想收服年羹尧为己用。
就在五十八年,胤禛特地手书一封让手下奴才送去四川,“训斥”年羹尧目无主上,年节没有问候,王府有喜事、大小主子生辰等更无礼奉上:
“妃母千秋大庆、阿哥完婚之喜而汝从无一字前来称贺。”
“汝父称奴才,汝兄称奴才而汝独不然者又何必称我为主!”
这一封手书,就相当于,逼迫年羹尧赶快站队。因为,在这一年,弘晖去战场了。
我不管你年羹尧是在四川还是在青海,你必须保我的儿子、你的少主,建功立业,平安顺利回京。
自此,胤禛先后动作,他以已经以老乞休的年遐龄年高为理由,令远在四川的年羹尧,将10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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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家子侄全部送往京城,替年羹尧尽孝:
“自今以后,凡汝子十岁以上者,俱着令来京侍奉汝父!”
就在去年,正任安徽布政史的年希尧突然被参,京中左都御史去查证后,议年希尧革职,康熙帝允准,于是年希尧就带着家小收拾包裹,回京老实宅家里画画消遣了。
这里面的具体始末因由不做探究,结果就是:
你年羹尧要听话啊,咱们主仆两个一心做事业,我好,你也好。
康熙帝会任由胤禛这么做吗?
年遐龄是从湖广巡抚位置上退的,年希尧是安徽布政史,年羹尧更是四川巡抚,且很快因为配合大将军王胤禵在西北用兵,升任川陕总督,父子三个都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你如此安排朝廷命官和家眷,可有问过皇帝否?
哈,胤禛根本不用提前跟老爹禀报。
这是他自己的奴才,他要怎么安排,谁能说什么?他又不是没分府的娃娃了,不用事事都跟老爹报备。
所以,康熙帝对胤禛的举动,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就是旗主的分量。
对旗人来说,旗主最大,其次,才是皇帝。
就算像年羹尧这样,你一心向皇帝,皇帝自己还要先考虑自己的旗主儿子呢,你年羹尧这个奴才要往外站。
更何况德亨这个临时上官。
如果你有一个声名赫赫的旗主,别说听话了,说不得德亨还要反过来巴结这个旗人呢?
所以,海运衙门中有为所欲为之旗人,真的,太正常不过了。
吴琼口中所说的那个和他接触的“北边人”,是自作主张养了青龙帮这个肥鱼,还是受了哪个主子的指使,就有必要查一查了。
对张大奎来说,要查这么个没头没尾的海上巡逻官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对德亨来说,他手上有旗人籍册,查起来就很容易了。
德亨他们在船上,不可能随身携带旗人籍册,但芳冰和陶牛牛对德亨手下势力都做到了了如指掌,两人头对头,一边回忆一边商量着在纸张上列出名录。
海运衙门这一批旗人,来历还真挺广泛的,上到皇子旗主,有二、三、四、五、七、九、十、十二、十三、十六、十八
嚯!这些个皇子中,除了大阿哥胤禔,几乎全齐活了。
芳冰都忍不住问德亨了:“您就这么招这些皇阿哥们稀罕啊?”
德亨看着这头一梯队的皇子们开始犯愁:“这目标也太广了吧,他们怎么送了这么多人来我这里?这可怎么锁定。”
陶牛牛指着下一梯队的名单中的一个,道:“不一定是上面这些皇子,您看这里,安王府”
芳冰:“安王府早没了。”废太子之后,没几个月,康熙帝就将安郡王府给端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安郡王一说了。
陶牛牛:“八福晋还在呢,主子还在,奴才们就散不了。说不得就是八阿哥收拢了安王府旧部?”
自从上次病鹰事件以后,八阿哥胤禩就被康熙帝差不多一撸到底,更是勒令他所分旗分的都统接管胤禩的佐领,相当于是堵死了胤禩向下命令的通道,让他无人可用,无财可揽。
胤禩维持这么大一个王府,他是要生活的,若是接手了早就被康熙帝废黜的安郡王府旧部,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德亨摇头,道:“不可能是八阿哥。”
陶牛牛:“您有证据做判断吗?”
德亨:“直觉。”
陶牛牛∓芳冰:!!!
就连一直不参与讨论的张大奎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觉着这位主儿,聪明是真聪明,就是有时候吧,感情用事也是真的。
德亨理直气壮的,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你们不懂,我跟八阿哥那可是忘年之交,我上次已经跟他明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再算计我,他答应了。”
就送病鹰那次,康熙帝发了好大的火,连着德亨一起骂,骂完,还幼稚的派遣李玉和赵昌一起,亲眼看着他去和胤禩做交割。
那次,他们可是和胤禩交割的干干净净的了。
陶牛牛不敢置信脸:“他答应了,您就信了?”
德亨:“为什么不信,他能被叫一声‘八贤王’,想来信誉是有的,且,他从始至终,也并未真的算计到我什么。他既然答应了,我就信他。”
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陶牛牛更是直接问德亨:“那您以为,驭使青龙帮的,会是谁?”
德亨挠了挠头皮,叹气道:“说不好,感觉谁都有可能,算了,这人既然有所图谋,一次出手不成,定还有下一次,等线索多了,再做判断吧。”
张大奎突然道:“青龙帮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帮派,就算现在在福州城有了一席之地,那也是一个地方上的小帮派,如青龙帮这样的帮派数不胜数,它是凭什么被看上的?”
德亨挑眉:“你有猜测了?”
张大奎:“有一种可能,青龙帮是被举荐的。”
陶牛牛和芳冰都面面相觑,反倒是德亨,若有所思。
张大奎做解说,道:“江湖帮派,为了守望相助,都是有所联系的,尤其是在某个有名望的帮主整寿时候,都会以贺寿之名,齐聚一堂,断一断公案,交换一下信息,联络联络情分,新一辈未曾谋面之人的交情,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吴琼能认出我来,就是因为十年前,我曾经参加过金陵城望首汪老太爷的七十大寿寿宴。”
芳冰恍然大悟,道:“吴琼也去了,不过,这金陵福州,差的是不是有点远?”
金陵城就是南京,也是现在的江宁,不过,在民间,老百姓还是习惯管江宁叫金陵。
张大奎道:“不算远,青龙帮是海帮,汪家是漕帮,以往因为海运低迷的缘故,凡是行船的,都是要以漕帮为首,汪家老太爷过寿,有些名望的船帮,都会去。”
芳冰说的是地理上的差距,张大奎说的则是帮派上的同根同源,果然不算远。
德亨:“你的意思是,青龙帮很可能是汪家举荐出来的?”
张大奎点头,道:“除了这一途径,我想不出,青龙帮一个福建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是因何落入有心人眼中的。”
陶牛牛沉吟道:“那么,我们此行”
“一定还会有波折。”张大奎接口道。
德亨叹气,道:“我只是去江浙打个秋风,和那里的土财主谈个合作,怎么会搅出这么多事情来。”
芳冰道:“江浙本就是一等一的富庶之地,先前,不管是废太子,还是后来的八贤王,都将那里当做一块宝地重点经营,还有江宁、苏州、杭州三织造,更是遍布皇上的眼线。咱们去的,本就是是非之地。”
德亨皱眉:“莫不是有谁想对付施家,拿我当枪使唤吧?”
陶牛牛:“说不准呢。谁不知道您这几年人都在海上,您还是海运总督,若是有谁想对付施家,您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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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一把锋利的刀?更是职责所在。”
德亨轻“啧”一声,道:“那他们可是想错了,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对施家怎么着的,他们又没碍着我什么。”
人家只是不乐意福建人上TW岛罢了。
反过来说,福建人为什么一定要上TW岛啊?香港岛还荒着呢,你去香港、去澳门、去海南岛不好吗?
张大奎道:“咱们也不好眼前一抹黑的扎过去,既然涉及到江湖帮派,不如我先行一步,先去金陵探探路?”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路子。
张大奎此去,自然是要通过江湖手段打探一些消息出来。
德亨点头,道:“你先去金陵摸摸底细也好,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杭州,估计李家等多数人,都会齐聚杭州,你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张大奎问道:“您可还有其他嘱咐?”
德亨想了想,写了一个便签交给他,道:“吴申就在江宁,你去了,若有不便之处,找他帮忙即可”
德亨的楼船沿着海岸线慢悠悠的走,走了五六日,就到了舟山群岛。
舟山群岛这一片海域可是热闹了,风帆林立,大小船只络绎不绝,不是运货,就是载客的。
来自西伯利亚和虾夷岛的商船载满了木材和煤炭,在舟山一带卸货,装载上江浙的生丝、瓷器和稻米回程。
刨除所交税银,来回一趟下来,光运费就能赚不老少。
所以,这几年,沿海一带一村一族的汉子们就合力出钱,从海运衙门或租或买一艘两艘的船,跑上一年的福山港,基本就上就能将船钱给赚回来。
剩下的,跑船所赚就是纯利润了。
如果有那有心的,开一间木材店,面向中低下层的百姓,专门贩卖从西伯利亚运来的杉木和松木,薄利多销,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这树要有人砍,煤要有人挖,西伯利亚和虾夷岛是没有那么多专门做工的人的,于是楼船客运应运而生。
有那想要出海做工的苦力,买上一张便宜的船票,在天暖和的时候去虾夷岛,或者去西伯利亚干上一个夏天,赚上半年的辛苦钱,天冷了,再乘船回来南方过冬,也是一个新活法。
德亨和郑尽心的水师,保障了这条航线的安全性和合法性,不管是来往的商船和客船,都能如约到港,倒是不用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人是这个地球上最坚韧、生命力最顽强的生物,只要看到一丁点活路,他们就能给蹚出一条宽阔大道出来。
这些运货的货船啊,拉客的楼船啊,都是江浙大商贾、大乡绅自家造的,或者出巨资从德亨的船厂定制的,所以,德亨才会来找他们“打秋风”。
德亨当然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厚的底子,他自己的船派去美洲和缅甸了,手上有了粮务司和福山港运南洋粮的亏空,可不就得找他们借船借人、甚至是借粮补上吗?
德亨的楼船不是一般的显眼,他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去普陀山上拜一拜观音呢,就见到不远处一船打出了旗语,也亮出了旗帜,是琉球王国的尚氏王船。
琉球王国从明以来就是中国的藩属国,每到王位变更,都要大陆这边派遣使臣对他们的国王进行册封,到了清朝,这个规矩也没变。
在明朝和清朝开海禁之前,琉球王国是大陆海上贸易的总代理。
琉球王国是岛国,疆域狭小,没有耕地,自然产出也十分的匮乏,进贡给宗主国朝廷的贡品诸如香料、胡椒、苏木等也都是从吕宋等南洋诸岛贩卖来的。
在自然条件匮乏的情况下,自然也孕育不出诸如陶瓷、纺织等手工业,但是,琉球王国并不贫穷。
以至于日本国的萨摩藩经常去骚扰琉球王国,以期能占领这一串岛屿,垄断中国、日本、东南亚的海上贸易权。
在德亨上岛之前,琉球王国居然已经做了有几年的两藩国。
所谓的两藩国,就是琉球王国既做清朝的藩属国,接受清廷的王位册封,也做日本的藩属国,向日本人交租税。
这当然是不允许的,德亨带人在琉球诸岛上巡逻一圈,将藏匿的日本人都揪出来,丢去萨摩藩,放炮警告之后,琉球王国就只有一个宗主国了。
所以,德亨和琉球王国尚氏王族的关系很好。
尚廉开的也是楼船,和德亨的楼船同批次造的,只是看着比德亨的要小两圈。
两楼船靠近,在两船之间搭了一个梯子,尚廉就跟踩空中地板似的,飕飕几步就从自己的楼船来到德亨的楼船上。
德亨高兴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
尚廉和德亨差不多的年纪,哈哈大笑道:“我听说你要来杭州吃席,正好我的船队要进货,就亲自来看看了。”
福州是琉球王国在华主要贸易港,可以说是尚氏的一个主要据点,德亨在福州停留,并收了当地士绅礼物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尚氏自然是先一个知道,并加急传回了琉球王国。
尚廉能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尚廉这个兴奋的样子,这传播效果比德亨想象的还要好。
德亨摸着下巴哈哈笑道:“估计杭州的士绅们都备好大礼等着我了。”
尚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自是肯定的。”又好奇问道:“你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了?愿意收那些大豪族的礼物,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尚廉汉语学的还是很不错的,日常对话沟通没问题,只是,有些词语,真不是可以随意用的。
最怕一知半解,望文生义。
德亨辞了呲牙,勉强接受了“同流合污”这个词语,非常真诚的回道:“我没钱吃饭了,来找他们借一点儿。”
尚廉大吃一惊:“真的假的,你会没钱吃饭?开玩笑的吧?”
德亨咳声叹气:“是真的。你还不知道呢,我们的皇帝,将我的兵符收走了,我还要从南洋向京畿运稻谷,没船也没粮,要是今年的稻谷不能如约运去,恐怕我就要被治罪了。”
尚廉这回的震惊比刚才夸张的惊讶可真实多了,他没纠结德亨的船和人都哪里去了,以至于要他亲自出来借船,他震惊的是:“你的军队没了?”
德亨点头,道:“嗯啊,没了。”
“你还‘嗯啊’呢,你的军队没有了!你都不担心的吗?!”尚廉受不了的大喊道。
德亨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养那一支军队有多费钱,收回去也好啊,从今往后我就不用花自己的银子养军了。”
尚廉抓了抓自己原本打理的整齐的头发,几把就将之抓成了鸡窝状,呻吟道:“你疯了,还是你傻了不对,你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德亨还是笑道:“我没疯,也没傻,更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你们家船也挺多的,怎么样,要不要借我几艘,我运完粮就还给你。”
尚廉定定的看着德亨脸上的笑容,重重松了一口气,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不信你就这么将手里的军队给交出去了。你要不给我一个准话,我是不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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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借给你的。”
德亨:
尚廉烦躁的在船舱里走来走去,道:“我王伯没几年好活了,我堂兄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软,骨头也软,四年前你上岛,将和人给赶走了,他就怕和人来报复,不敢和和人对抗,甚至还帮着藏匿你现在跟我说,你的军队没了,那我们琉球以后怎么办?要是和人再杀回来,我们怎么抵抗?天王菩萨啊,等我堂兄上位,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德亨抽了抽嘴角,不满道:“喂,我说,说好的好兄弟呢,你怎么只想着你们家,不想着我没了军权会怎么样?我说不定会沦为阶下囚呢?”
尚廉大胆的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你就是成为穷光蛋,也不会成为阶下囚的,你不是有个做亲王的父亲,还有个做世子的兄弟吗?他们会养你的。你没了军队,我们琉球可就遭殃了,谁还会管我们呢?去找你们的朝廷出兵?不是我说,除了册封王位之外,你们的朝廷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找他们出兵,我们能不能进的了你们的兵部还是两说呢”
尚廉碎碎念个不停,德亨没好气回他一个白眼,道:“要是我们的朝廷在琉球驻军,你们会愿意?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现在就跟皇上请旨,让郑尽心在琉球岛上设衙门,驻水师,怎么样?”
尚廉被噎的脸红脖子粗的,呼呼直喘气。
让清朝的水师上岛设衙门,当然是不行的,要是那样的话,那他们琉球王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还是清朝的一个省?
德亨见他这样,也放软了语气,道:“算了算了,我不找你借船了,找你借船还得搭人情,以后还要还,我去找杭州那些人去,那些人可不用我还。还有,你才是穷光蛋呢,你们全家都是穷光蛋。”
尚廉是比刚才更加震惊的脸:
现在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吗?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胤禩的重点戏份在雍正朝,这里是在写夺嫡,但已经不是康熙朝的夺嫡了,而是雍正朝的夺嫡,大家要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德亨已经成年了,他有资格了康熙朝这个尾声,是还有一个大戏份,但大家的目光,现在就可以放去新朝了。
另外,胤禛写给年羹尧的那几句话,选自《文献丛编》第一辑《雍亲王至年羹尧书》。
第 294 章
在尚廉看来, 像德亨这样失去了赖以立身的军队,应该焦急阴郁才对,但德亨非但没有, 反而风趣玩笑,半点不慌,尚廉只得当德亨是有所倚仗,无所畏惧了。
小伙伴不急, 他作为外人,似乎也没有急的必要了。
尚廉便提出,跟着德亨上岸,去杭州看看。
他是琉球国人,以前只允许去闽越地方行商,从德亨二次开海后,他倒是能在钱塘江之外的岛屿行商了,但仍旧不允许入钱塘。
尚廉长相上和大陆人无异, 但行为举止、礼仪姿态, 以及最大的问题口音,一看就是海外人, 他混不进内陆。
可不巧了吗,搭德亨的顺风船,一定是让进的。
德亨拒绝了。
朝廷规定,外邦人,想要入大陆,需要很繁琐的文书请示, 德亨不想擅自带尚廉去杭州最后被有心人参上一本。
德亨跟尚廉说, 让他等他的官方请帖, 等他收到朝廷给派发的朝拜行文, 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杭州,去北京,岂不是比这样偷偷摸摸的强。
德亨的意思是明年或者今年年末,朝廷就会举办康熙帝登基六十年大典,定然要发文知会内外藩,藩邦也要派使臣参加,到时候,德亨趁机给尚廉发个请帖,他再来不就顺理成章。
尚廉只当是德亨拒绝他的借口,只好失望的同意了。
在钱塘江口,已经有官船在等候了。
德亨的船是海船,吃水深,行到此处,就不能再前行了,有搁浅的危险,于是他带人换了漕船,继续向前航行,去杭州城。
漕船也是一艘楼船,船上不止有杭州最顶层的官员士绅等,还有歌舞伎,十分的奢靡软香。
李鼎亲自来接,态度更是十分的殷勤,跟德亨介绍这是李氏族老,这是钱氏家长,这是王氏进士,这是程氏大当家,这是汪氏
总之,不是豪门士绅大户,就是行业首屈一指的商总,都是寻常百姓见都见不到的传说中人物。
这迎接阵容,很给面子了。
说实话,德亨有些受宠若惊,这规格,有些超他现在的品级了,要是胤禛亲自来还差不多。
心下奇怪,面上就十分的稳得住,看着李鼎介绍的那个姓汪的中年汉子,笑问道:“我以前听曹寅说过,江宁有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大族,也姓汪,不知你这个汪,和江宁的那个汪,可有渊源呢?”
众人都笑而不语,汪贤增恭敬道:“鄙人乃是江宁汪氏本家,忝为杭州粮行商总,叩见德公爷。”
德亨笑道:“原来如此。”
江宁的汪氏做了杭州的粮行商总,真有意思。
钱塘江可不是小江,江面上除了这艘楼船和随行护卫的小船,不见其他船只。
德亨奇怪:“杭州乃是漕运之起点,怎的如此寥落?”
这
李鼎道:“贵人到访,我杭州上下老小蓬荜生辉,其他船只有感贵人富贵华仪,不敢冲撞,尽皆避让。”
德亨叹道:“原是我扰了他们。”
李鼎诚惶诚恐道:“贵人何出此言”
德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听他说些冠冕堂皇的吹捧之语,心里并未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以及,李鼎这态度十分的不对。
过于殷勤了。
到了弯角处,有纤夫沉默拉船,让楼船转弯。
德亨静静的看着赤裸上身,身背腕粗麻绳,如老牛一般俯身拉纤的纤夫们,耳朵边琴瑟琵琶雅乐渐渐远去,眼睛里五彩缤纷的绸缎渐渐淡化,他身如升云端,看着脚下沉默的苦难。
“德公爷,德公爷”
德亨回过神来,是李鼎在唤他。
德亨:“什么事?”
李鼎见德亨神思不属的,恐是累了,就道:“已经到岸了,请您移步,随奴才去歇息。”
德亨一看,果然,楼船已经停下来了,众人都在看着他,等他行动。
德亨在李鼎的指引下下船,在码头登岸,沿着栈桥向前走,前面岸上是轿子。
上轿前,德亨眼尖的发现,堤岸青石根下似有米粒,德亨住脚,走过去,蹲身,手指头一一捏起,在掌心攒了一小把,查看,果然是米粒。
粒长饱满,是暹罗国米。
李鼎在德亨住脚,并寻着视线朝青石堤岸看去,发现米粒之后,就面色一变,等见德亨抬脚向那里走,本能要伸手开口阻止,却是有一把半开窍的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陶牛牛。
芳冰跟上德亨护卫,陶牛牛面向李鼎和李鼎身后所有官员士绅,眼带警告。
他出刀,可不会顾忌你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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