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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拿着两种米叫人去选,大家肯定选机器出的米,因为干净啊。
入锅轻轻一淘,就可直接下锅的米,和怎么淘都还带着沙子、麸皮的怎么能做对比?
德隆嚷嚷道:“那不就是说,这米机子出的都是精米吗?”
阿尔松阿笑道:“可以这么说。”
弘晖笑调侃道:“那以后,我们想吃糙米都吃不到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吗,能□□米,谁会愿意再去吃半粗米呢?
接下来,又用小型机器磕了一回米,同样的时间,计算出米率,大体差不多,但大型机器半小时能磕近500斤米,小型机器,却只能加工200斤,这差距,有些大了。
德亨笑道:“大碓房用大机器,小碓房用小机器,没问题。”
然后就是磕小麦,然后用磨面机,磨成面粉,做数据统计,送去雍正帝那里。
雍正帝看着手上的数据,第一反应是数据有错误。
雍正帝笑道:“一个大型碓房一天舂出来的米,德亨不用半个时辰就舂完了?呵呵。”
允祥:
雍正帝吩咐道:“速去问定王,可是数字写错了。”
马尔赛请示道:“皇上,不如奴才亲自去问问定王。”
雍正帝:“也好,速去速回。”
马尔赛确实速去,但回来的有些晚,带回来的还是同样的数据。
并且,详细诉说了朝阳门外的具体情况。
马尔赛面上仍旧是迷茫和不真实的感觉:“京城大小碓房的老板们都齐聚朝阳门外,看定王舂米,奴才回来的路上,还看到有些碓房老板在拍着自家的门板嚎啕大哭”
雍正帝:???
【作者有话说】
晚上加更
第 394 章
当初参加招商会的九大碓房, 包括消失许久的天顺局老板,都排排站的看着眼前的大家伙作业。
那出米口,原本丈长的盛米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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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也给剪了, 只留尺长,防止落下的米粒在钢铁出口四溅。
磕好的细米从布袋口流下,哗哗落入下方宽口木桶里,被所有人亲眼见证着。
这大家伙, 吞进去的是粗米,吐出来的,真的是白花花的细米。
通泰号的赵老板僵硬着身子站在机器轰隆声中,喃喃道:“得亏和定王签了合同,要不然,岂不是天要亡我。”
同样签订合约的宝兴号和天顺局也都心有余悸,其余诸如同兴号、厚德堂、信诚局等则是如丧考妣,只是心中还带着侥幸, 他们到底没有忤逆定王, 交了账簿和借据,应该、大概、有可能
定王不会赶尽杀绝吧?
齐天泰悠悠走过来, 和他们站到了一起。
众人忙沉默行礼问好,嗐,现在就是说话,估计齐老总也听不到。
齐天泰看着一袋袋米送上去,又变成细米掉落下来,面上神色钦佩到几乎虔诚了。
这就是他的底气, 虽然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才看到。
众人正沉默且着迷的看着前面的一切看出米真的会上瘾就见禁军开道, 再定睛一看, 是御驾。
这是, 当今亲自来了?
在场众人都沉默的依礼见驾,雍正帝根本没看他们,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如长龙的铁将军们,久久不语。
如今是两台大型机器和二十台小型机器同时开动,磕米的磕米,磨面的磨面,互不干扰。
德亨和允禩、弘晖、德隆、阿尔松阿等过来见礼,雍正帝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礼,径直往前走,他要过去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德亨也不拦,任由他看。
因为御驾到来,这一波机器工作满半个小时之后,就等候冷却,没有再给已经冷却好的机器点火。
不到两刻钟,等最后一台机器停歇后,雍正帝竟然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
他张了张口,张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问德亨道:“这是你的新碓房吗?建在城外?”
看着四面漏风的草棚子,私以为,太过简陋了。
德亨真没想到雍正帝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只结巴道:“这我随意搭的,就用这几天,用完就拆了。”
雍正帝:
弘晖忙道:“汗阿玛,您这边来看”
让弘晖去和雍正帝解说,德亨揉了揉肚子,问允禩道:“您饿了吗?”
允禩:“早饿了。”
芳冰早预备着了,道:“爷,粥棚那边有用新磕的米熬的粥,还有大白馒头,您要不要尝尝?”
德亨眼睛一亮,道:“快上来,多备几碗,让皇上也一起尝尝。”
允禩微笑,道:“皇上一定会如尝珍馐一般品尝的。”
德亨:“嘿嘿”
人群中,颜路久久看着不远处那个伟岸英俊的男人,最终,视线定格在齐天泰身上。
他原本想求讷尔特宜引荐,去为定王做事,但不管他怎么求,讷尔特宜都咬死不答应。
后来崇安被夺爵,康王府也被抄了一遍,他们这些幕僚、家下奴才等,也都各寻出路去了。
别的幕僚可以寻新的出路,颜路不行,不论是原太妃还是崇安,都离不开他。
这母子两个要将他强入奴籍,然后带他去黑龙江。
到底是宗室贵胄,一朝陷入泥潭,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颜路嘴上答应着,背地里谋算着怎么脱身。
其实,如果他去求其他王府、贝勒府的,可能会保下他,但这么多年下来,颜路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不想做奴才。
如果不为定王做事,他宁愿远走高飞。
假死的法子他都想好了,只是,非必要,他不想丢掉他现有的身份,他也不想离开京城。
德亨露天摆了一张桌子,请雍正帝大冷天里就着咸菜吃粥、吃馒头,别说,滋味儿正经不错。
雍正帝让其他人都散了,齐天泰也请诸位老板们去用膳,吃的也是新米和新面,顺便透露一个消息:
凡是办理资格证书的碓房,都可以去采购新机器,升级自家碓房。
数量有限哦。
现在办理资格证,跟上个月不一样了,不是你拿着银子就能办理的了哦,需要经过严格审查哦,某些碓房的审查是一定不会通过哦
所以,人定亲王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土匪,人这么多年的活财神招牌越发鲜亮了呢。
于是,接下来四九城的热闹,就是这磕米机和磨面机了。
高效、节时的新磕米机器出现,给原本以为无细米可吃的八旗兵丁吃了一颗定心丸,有债务在身的兵丁们,也被告知,等本月甲米发放完成之后,去太平桥新开的银行处理自己的债务。
他们还不知道即将有更大的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他们。
德亨将八种颜色、正面印着数字,背后印着满洲、蒙古、汉军的粮票拿给雍正帝看,道:
“这就是发给兵丁的粮票。凭此粮票,可以去本旗内开的食堂用餐德亨命人新近建的,就在各旗都统衙门内,去都统衙门、拥有资格证书的碓房、粮铺等处提细米。原本一季发一次、一年发三次的甲米,改为一月发一次粮票,数量不变。”
雍正帝放下粥碗,拿起五颜六色的粮票细看,提了两个问题:
“你如何保证,兵丁不会拿此粮票去倒卖、抵押继续借债、还之前欠下的债?一个步兵,一年的甲米是11石,你让他们去用这粮票提11石的细米,按照你给朕的出米率,不相当于朕给兵丁们涨了将近一倍的饷米吗?”
朕以前发的是粗米,你现在发的是细米,中间的米壳呢?
瞧瞧,雍正帝的脑子多灵啊,这都没人提醒,马上就想到其中的关键了。
德亨掰开一个暄软的大白馒头,一半给雍正帝,一半自己“啊呜”咬了一大口,一半馒头一下子消失掉三分之二。
剩下的一点零头沾了沾咸菜酱,也送入口中,边嚼嚼嚼边看着雍正帝笑。
跟一头正在惬意进食的猛虎似的。
雍正帝:
允禩轻咳一声,弘晖忙用筷子夹了一个馒头,放在允禩面前的碗里。
允禩:
我缺馒头吃吗?
雍正帝看着手里的半块馒头,让他像德亨那样豪放到两口不够塞的吃法,是不可能的。他斯文的撕下一小撮馒头,送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不得不说,这新磨出来的面粉蒸的大馒头,吃着就是香。
纯纯粮食最天然最质朴的甘甜美味。
弘晖给德亨倒上热茶,让他顺一顺,别噎着。
德亨没喝茶,只用舌头舔了舔牙缝,眯眼对雍正帝笑道:“皇上,自古以来,粮米就是硬通货,可以当做银钱使用,我将米换做粮票,就是给他们做钱使的。您看到这个小字了吗”德亨指着正面印着‘壹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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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的粮票,‘壹斤’两字下面还印着‘伍钱’两个小字,继续道:
“粮票比米精确,使用起来更方便,能精简银子、铜钱的流通方式,这一张一斤的粮票,可以做五钱银子使用,携带方便不说,还没有火耗。”
“还有,这粮票我可是用橡胶、绢罗、特殊调料压制而成的,这种独特的质感,和统一的,五六年过去,还没有人能仿制出来。”
“所以,我不怕人使用,只怕人们不使用,使用的不够广,不够多。”
雍正帝咀嚼的动作一顿,看着德亨的眼睛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
火耗!!
德亨还在道:“至于涨甲米皇上,您不是很得意于编修‘养廉银’的对策吗?不如就从八旗兵丁开始?”
入关快一百年了都不给人家当兵卖命的涨工资,抠死你们算了!
允禩感慨道:“这粮票这么好,领俸禄的官员们可要眼红了。”
雍正帝一个眼色都没给他,只对德亨道:“等过完年,看看反响如何,再朝议要不要推行天下。”
德亨笑道:“推行天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更倾向于温水煮青蛙,不过皇上说的对,先观察一个冬季再说。”
如果改变人的消费习惯那么容易的话,我干脆推行纸币好了,至于用粮票过度吗?
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将粮票通行下去,将“壹斤”改为“壹元”很难吗?
德亨道:“儿子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雍正帝拿着那半块馒头的手心在出火,他似乎已经感受到,先帝为什么这么喜欢德亨了。
他现在也挺喜欢、不,是挺舒心的。
雍正帝和煦问道:“你想说什么?”
德亨:“皇上,八旗人丁滋生日繁,需要编设新的佐领了,不如趁着冬日无事,将这件事给办了。”
所谓编设新的佐领,就是从现有佐领中,拆分出新的佐领来。
一个世袭佐领名下有89个兵丁,拖家带口,连老带少,少说有三五百口,十几年过去,人丁繁衍,小小子长大了,从预备役长成新的兵丁,小丫头也长成了大姑娘,嫁出去了,又娶进来了,继续繁衍新的丁口
那这个佐领内,就算有死亡的,但死的少,生的多,人口总数可能过千甚至过一千五,那么,这个世袭佐领人口就过多了。
需要拆分出来,重新回到一个佐领89个兵丁的固定编制上来。
拆出来的,组成一个新的佐领,就是公中佐领,是完全属于皇帝的。
公中佐领不是世袭,而是由本佐领下的旗人共同推举公正、有贤德的长者担任,佐领去世后,也不是由他的儿孙和兄弟承继,而是重新推举新人担任。
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只要得人心,就能竞争上岗。
所以,拆分佐领,也是在削弱王公们的力量,亦是在削减奴隶制主仆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雍正帝勾唇笑道:“朕正有此意。”
德亨没说的是,本次清点借据当中,某些参领和佐领虽然逃脱了国法制裁,但坏习惯已经养成了,继续让他们做佐领,难免会故错重犯。
所以,德亨想趁着拆分佐领的机会,将这些老油子也给换了。
以及,一些还在食兵饷的老弱也给淘汰掉,等城外卫星城建成,将会诞生很多不需要武力和体力的空岗,可以安排给这些人,也不算是让他们没了生计。
这些都是德亨之前跟雍正帝提的精简八旗兵勇的做法,但他还没有具体展开详说,雍正帝就给否决了。
呵呵,就算否决了,你也阻挡不住这股大势。
养兵不是一味的给钱给粮就行的。
因为,人是会老的,人的体质是在逐步衰弱的。
包括九五至尊的天子。
【作者有话说】
好了好了,雍正元年这个大剧情算是写完了,父子两个也算是渡过磨合期了,德亨的新政基础算是有了,明天就是雍正五年了。
今晚JJ崩了
第 395 章
雍正五年正月初八, 是个吉日,新帝登基四年多,新朝第一次大挑, 就在今日。
大挑,也就是大选的意思。
八旗选秀,小选一年一次,尤其是在康熙六十一年年末和雍正帝元年年初, 公中奴婢大换血,光小选就选了两三个月,后来也是年年小选,选入宫做大宫女、去各宫伺候的小格格们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
大选,这是第一次。
从康熙五十九年到雍正五年,六年过去,八旗秀女们,终于又迎来一次大选。
有不少格格, 可是已经年近二十了, 再不选秀,要她们老死在闺中吗?
按说, 雍正三年十一月,雍正帝自认已经为老爹康熙帝守完三年孝,可以在本年冬月大选的。
他偏不。
哦,我一除孝,就猴急猴急的给自己选妃子,朕有这么饥渴吗?
传出去像什么话!
不管八旗王公大臣们怎么劝, 他死活不同意, 就是为了保全自己忠孝节义的好名声。
咳, 这几年, 雍正帝在内、在外名声确实是不大好。
雍正元年大骂大杀大贬大抄家,佟佳氏还灭门了,对兄弟们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某些王府、王爵落得个白茫茫大雪真干净的下场,刀锋对上的是宗室旧勋贵王公们。
好在,这一年图书馆开建,磕米机问世,给八旗兵丁们涨了米粮,名声虽然臭,但都臭在自个儿家中,对外还是一派歌功颂德的。
到了雍正二年,味道就开始变了。
雍正二年开始,雍正帝挑选能臣干将,推行“摊丁入亩”国政,彻底捅了士族阶层的马蜂窝。
哦,您改革盐政就算了,刀锋对上的是大盐商,虽然刮的咱们士族生疼,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时间长了,咱们总能继续和新盐商发财的。
但是,您现在刀锋对准了咱们,眼看着肉就要割下来了,咱们能干等死?
可惜,雍正帝推行新国策的心硬如磐石,闹事、不服的,全都被暴力削了一遍。
不是夸张,也不是形容词,是真的,用八旗弯刀,将某些人的脖子给砍了。
不管好赖,雍正三年开始,还是将“摊丁入亩”给推行到地方上去了,雍正帝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士族脖子没刀锋硬,笔杆子那是真的杀人于无形,比真正切切的大刀可好使多了。
雍正四年,也就是去年,雍正帝又颁布了一项新策:将粮票、钱票推行天下,想一股脑彻底解决“火耗”问题。
他先令内务府和户部宝泉局等印刷“纸币”,结果,“纸币”样板和“秘制颜料”一夕失窃,没两月,地方粮票、钱票横行,甚至先朝廷一步印刷出了新纸币,差点引发金融事故。
地方报上来后,雍正帝只得暂停印刷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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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八旗兵丁去地方上围剿“贼寇”,消灭纸币。
推行纸币最后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笑话,有民间阴损文人作诗嘲讽,将雍正帝气病一场后,趁着今年乡试,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字狱”,逮捕了几个名士,择日审判。
然后,某日家宴,发现,家中小子长大了,该娶媳妇了,延迟了一年,也是该大选了。
就让钦天监算了个吉日,大选日期就定在了年后初八,讨个“新年大喜”的好彩头。
初八这日,凌晨三点钟,半个针线胡同都是灯火通明,静悄悄的忙乱着。
今儿个,富察家的贵女们要入宫大选,只等五更宵禁一结束,就要坐上骡车,朝紫禁城赶了。
富察瑛琦在嬷嬷的伺候下,做最后的检查,检查衣饰、妆容可有何不妥处,入宫行礼中,可有夹带,可有遗漏。
虽然已经检查好几遍了,但谨慎小心些总没错儿的。
瑛琦的父亲李荣保和夫人都已经离世,好在父母去世时候瑛琦已经长大,她兄嫂又多,叔父马奇又是理政大臣,瑛琦和弟妹的日子并不难过。
相反,因为她四房嫡长女的身份,阖族对她以礼相待,疼爱有加,寄予厚望。
倒不是希望她一定嫁给谁谁谁,只是她这个身份,嫁的肯定不会低了。
最有可能的是皇子嫡福晋。
只是,唉。
傅宁带人过来,站在院子里放声问道:“妹妹,可备好了?”
瑛琦深吸一口气,弟弟傅恒跑出去,站在廊下替姐姐回道:“都备好了,可以走了。”
傅宁上前捏了捏傅恒肉墩墩的脸蛋儿,笑道:“小九,你不睡觉,怎么也在这里。”
傅恒人小脾气不小,一把甩开傅宁的大手,瞪圆了眼睛不悦道:“三哥,我都九岁了,你还捏我脸!”
傅宁哈哈大笑:“哦哦哦,咱们小九都九岁了啊,是个大孩子了哈哈哈”
傅恒顿时更气了。
瑛琦听着外面的兄弟对话,也忍不住笑着走出来,道:“三哥,九弟也是担心我害怕,特地来陪我的。”
傅宁上下打量她,见都齐整,就道:“要不是你嫂子快生了,我让她来陪你。”
瑛琦忙道:“别,人越多我越紧张,还不如我一个人呢。”
其他嫂子甚至隔壁的伯娘都说要来陪她,但真不用了,人越多事儿越多,还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呢。
傅宁伸出手,瑛琦忙搭上去,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傅恒牵住了瑛琦的另外一只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相比于嫂子们,傅恒明显更依赖亲姐。
瑛琦和傅恒是同母姐弟,和傅宁不同母。
之所以是傅宁亲自来接她,不是在家的其他兄长不在意这个妹妹,而是傅宁在兄弟中混的最好。他去年接替二伯马武,现任领侍卫内大臣。
他还和瑞亲王、定亲王、端惠公主、端颖公主、十八贝勒等皇家贵胄交好,他一个人来,就能代表所有兄长。
傅宁先带妹妹去祠堂拜别祖宗,也是求祖宗护佑的意思。
祠堂外,在家的嫂子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齐聚了,大哥傅广成领头,四哥傅文、八哥付谦也在,其他哥哥不是有公差,就是在外地任职,不能亲自过来。
见到她过来,哥哥嫂子们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天黑,瞧不真切他们眼中的目光,但瑛琦猜也能猜的到,定是殷切期盼的。
这就是她不愿意至亲陪的原因,心里皱巴巴的。
傅广成伸出手,瑛琦的手从傅宁手腕上移到大哥的手腕上,傅广成道:“妹妹,哥哥们带你去给祖宗磕头。”
瑛琦屏气凝神,神情庄重,稳重道:“是,大哥。”
家族祠堂,只有男子能进,闺中女儿,只有在出阁的时候能进一次,她能进两次,大选一次,出阁一次。
傅广成牵着瑛琦的手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四个弟弟,再身后是宗妇女眷,在司仪的唱赞下,烧香磕头。
然后女眷在二门止步,傅广成和四个弟弟亲自送她至大门。
大门外,马奇的马车已经等着了。
马奇掀开车窗帘子,傅广成带着弟弟们见礼,道:“二伯,瑛琦妹妹就交给您了。”
马奇打量穿着大红色狐皮斗篷的瑛琦,点头,道:“上我的车。”放下了帘子。
傅广成拍了拍妹妹的手,道:“二伯有嘱咐,你且听话就是了。”
瑛琦应道:“是,大哥。”
傅广成亲扶着她上了马奇的马车,对牵着马的傅宁道:“三弟,有劳你了。”说着,握了握他的手。
傅宁回握了一下,道:“放心。”
傅广成亲看着傅宁上了马,陪在马奇马车旁缓缓走远,心下叹息,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知道,马奇的意思和他不一样,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妹妹能得到最好的。
马车内,瑛琦看着马奇,心下缀缀的。
马奇也在打量她,这个侄女儿,有飞龙之相,当真贵不可言。
只是,唉
马奇开口道:“大侄女儿,你羡慕定王妃吗?”
瑛琦被问的一愣,显然脑子不在这跟线上。
反应过来,回道:“满京城,谁不羡慕定王妃呢?”
马奇呵呵笑了起来,笑了一会,跟她眨眼睛,压低声音道:“跟你悄悄说,定王妃也有她的苦楚,定王威武雄壮,恩情雨露都让她一个人受了,她一弱女子,哪里承受的住呢?嘿嘿,定王妃不止一次想给定王纳妾,是定王自己坚持不要,她也没法子。”
一开始瑛琦还没明白马奇说的什么意思,说到“纳妾”,她似乎明白一些,细想,又不甚明了,于是,面上就露出茫然之色。
马奇心道,自己虽然老朽了,但毕竟是二伯,不是亲娘,有些话,真不好说太清楚。
想了想,继续道:“就算如此,但凡女子,都是想得夫君独宠的,只是,京中、不,这满天下,也就只有一个定王而已。”
说到“恩宠”,瑛琦就明白了,道:“侄女儿明白,不管前程在哪里,婚后定然贤良淑德,为夫君分忧的。”
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定王那样的才是不正常,她婚后,定然会积极为夫君纳色,为夫君开枝散叶。
瑛琦是以为二伯在告诫她,定王妃只有一个,你既然没那个好命做定王妃,那就要认命,做好别的男人的妻子。
然而,马奇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在担心侄女儿。
马奇心下很是发愁。
定王大婚十年,只有一个定王妃,此次,皇上这次大选打定主意要给他赐个侧福晋。
之前还将他叫到跟前,打听富察家的女儿怎么样,马奇思量来思量去,堪配定王的,也就这个侄女儿了。其他侄女儿都是庶出,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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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出众到脱颖而出的地步,定王侧福晋,配不上。
只是,定王那“古怪”性子,唉,谁都勉强不了他,马奇是真怕大侄女儿指去毓庆宫受委屈。
定王妃生次子,整整一年半,定王没纳二色,大家伙儿都在纳闷,他到底是怎么忍的住的?
同时又隐秘的期待,毕竟是皇上指婚,若是定王顺势应了呢?
毕竟,定王性子温和又温柔,是从不给女子难堪和委屈受的。
那可就赚大了。
只是,也有可能是指去瑞王府。
如果瑞王登基,瑛琦至少是个妃位
唉,其实,马奇真正看中的是另外一人,弘旦。
弘旦性子天真,为人正派,被他哥管的严严实实的,皇子待遇,却是不受皇子身份受累,如果瑛琦能嫁给弘旦做嫡福晋,马奇能想象到,凭瑛琦的颖慧手段,婚后定能和弘旦相处的很好。
夫妻和睦,夫唱妇随,琴瑟和谐
富察家的前程有傅宁去挣就够了,瑛琦侄女儿,马奇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好的。
这个“好”字,真真是千言万语说不尽,只是,他以为的好,侄子们或许不以为是好。
所以,他想点拨一下侄女儿,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马奇先说瑞王和定王,然后问道:“你是怎么个想法?”
说到瑞王时候,瑛琦一副正派模样儿,说到定王时候,瑛琦眼睛就亮了,脸红心跳,手心冒汗,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儿。
马奇以为侄女儿嘱意定王,谁知道,瑛琦却是小心问道:“我听说,定王发誓此生只定王妃一人,这是真的,还是坊间谣传?”
马奇:
“是真的。”
“哦。”瑛琦应了一声。
就一声“哦”?没有了?你至少表个态吧?
瑛琦见马奇一直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什么,想了想,开口问道:“二伯,您想我嫁去哪个?”又加了一句,“只要不是定王府。”
马奇好奇:“为什么不能去定王府?”
瑛琦:“呵,我去找罪受呢?”
那你刚才脸红个什么劲儿?
瑛琦又嘻嘻笑加了一句:“不过,定王是真英俊啊,嘻嘻。”
马奇:他就说,哪有女子不爱俏郎君。
马奇呵呵笑道:“定王的胞弟弘旦,也很俊俏呢。”
“噗”
瑛琦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道:“我看,更加可爱一些哈哈”
瑛琦自然是见过弘旦的,小时候就常见,长大后虽然没有小时候见的频繁,但也能时常见到。
马奇看着侄女儿全然喜悦的模样儿,心道有门儿,就道:“瑛琦啊”
听见二伯正经叫她的名字,就端正了神色,认真听马奇说话。
马奇:“别管你的哥嫂怎么想,以后日子是你自己过的,二伯希望你能嫁的顺心如意。没有人可选也就罢了,如果你能自己选,依着自己的心意来,二伯给你做主。”
瑛琦突然就落下泪来,转头擦了一下,道:“谢二伯,瑛琦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没有了
第 396 章
正月寒冬正隆, 整个北京内城的马车从四面八方,都向神武门汇拢,热的道路旁的积雪、道路上的寒冰都化了。
好在, 经过整整三年翻修,北京内城的大街小巷胡同路,不是铺上了石板,就是铺上了水泥, 马车行驶在上面没有半点颠簸,更不见泥泞污泥。
融化的雪水、冰水顺着石板缝和下水道井盖渗透进地下暗渠,最终汇入通惠河,比往年一车一车的铲雪往外拉方便多了。
傅宁示意马车停下,对掀开车帘的瑛琦道:“前头就是神武门了。”
瑛琦好奇往前望,嚯,人山人海的,全部都是牛车、骡车、马车, 瑛琦还看到了人力车, 上面坐了秀女。
傅宁护着瑛琦下了马奇的车,对马奇道:“二伯, 我送她去自己车上等,您去西华门吧。”
朝臣一般走西华门入紫禁城上朝,但这几日皇帝在圆明园,如果不是为了送侄女儿,马奇是不会进宫的。
马奇对兄妹两个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放下帘子, 敲了敲马车壁, 马车转向去东华门。
长春宫里, 皇后在看名册,有女官来报:“皇后娘娘,卯时初刻了。”
皇后放下名册,道:“传令,引秀女去储秀宫安置吧。”
今年选秀宫所,就定在储秀宫。
女官去传令了。
另有女官来报:“皇后娘娘,圆明园新增小选女子名册送来了。”
皇后原本倚靠在靠枕上的身体陡然坐直,肃容道:“快拿上来。”
女官就知道皇后着急着看,所以她特地在宫门开钥前就去等着,一拿到名册,就赶紧送来了。
皇后打开名册,不看来历名字,只看年岁。
全都在十三岁至十五岁之间。
皇后的心一路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地。
这是第四批选入圆明园的宫女了,皇上选这么多十四岁上下的宫女做什么?
再仔细看这一批小选秀女来历,出身都不高,且不少是江南采买来的,基本没有挑选,全部纳入了圆明园。
与其说是小选,不如说采买入园。
皇后问道:“章嘉活佛那里,可有异常吗?”
章嘉活佛若必多吉,雍正帝的密藏佛法老师,去年秋应召入京,先是来养心殿与皇帝说佛法,然后住进了圆明园,没再出来。
也是从这位活佛来了之后,雍正帝才频繁选少女入园。
女官顿了一下,犹豫回道:“听咱们在园子里的老人说,活佛那里,似乎常有宫女子出入,皇上皇上”
“行了,不用说了!”皇后突然打断道,然后言辞下令:“传令六宫,宫中严禁风言风语,违者,按多言罪处置!”
女官忙应道:“是。”
然后去传令去了。
皇后捶了捶胸口,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就当是趁着秀女入宫严规宫禁吧。
好半晌,皇后才道:“去瑞王府看看,瑞王若在,请他来叙话。”
弘晖来的很快,瑞王府就在东华门外。他见到皇后,问道:“皇额娘有什么事情找儿子吗?”若是没事皇后一般不会主动去找他,还是在凌晨这个时候。
皇后屏退左右,将四本名册给弘晖看,面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犹疑,小声道:“我没敢惊动德亨,他是个爆裂性子,先别让他知道。你先看看,是不是我猜的那样,喀尔喀活佛曾给你医治过,你你先瞧瞧你先瞧瞧”
见皇后少有的慌神,弘晖也凝重起来,打开册子细看,看了一遍,迟疑道:“除了人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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