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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1 章
殿试之后, 京城热潮再升级,朋党、摊丁入亩、万国会等话题成为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跟别提士子们了。
有印书作坊趁着这股热潮, 接了很多私活,开发了文学小报,将城中士子们的文章油印了出来,拿出去卖。
就是, 作者出钱拿去作坊刊印自己的文章,卖出去的钱,也归作坊所有,相当于作坊老板赚两头钱。
有钱不赚王八蛋,赚呗。
也有眼光长远有想法的作坊,专门请了大儒或者干脆就请翰林院学士来,挑选有价值的文章,刊印成册, 拿出去卖。
这算是最早的文学周刊了。
对这种闹哄哄的“乱象”, 德亨很满意,有热度有讨论才会出精品嘛, 他还期待会不会有天降紫微星,给他来个划时代发言呢,若真有,属于他赚了。
弘晖其实心里是有些慌的,说实话,京城中这种充斥着斗争和矛盾的现象对他来说有些太过激烈了, 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从有记忆起, 京城火药味就没这么浓过。
这已经不能说是暗潮涌动了, 这完全是波涛击岸, 掀起狂风骇浪了。
真的能稳得住吗?
但看德亨乐在其中的样子,便选择相信他。
德亨从来没有错过,就算错了,他也能扭转乾坤,最终达到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就这样吧。
弘晖亲自阅卷,德亨为表公正,他避嫌,不参与,弘晖虽然不介意,但也好奇,在没有德亨插手情况下,从福山而来的学生们在本土官员和大儒那里能拿到什么样的成绩,得到什么样的评语。
所以就放任了。
张廷玉带着阅卷官们最后挑选出十分殿试答卷,给弘晖这个皇帝选科甲前四,状元、榜眼、探花、传胪。
王尧的卷子就在这十份当中。
弘晖毫不犹豫的点了他为状元。
张廷玉建议道:“王贡士试卷可为鳌头,但只有十九岁,少年风流俊秀,老臣以为,点为探花或可成为佳话。”
弘晖笑道:“少年状元,更是佳话,朕点的就是少年这份长风破浪的冲劲儿。”
张廷玉:
行吧。
于是,恩科状元新鲜出炉,乃是恩科会元王尧王文思。
这次,王尧可不能再躲着了,状元郎打马游街,让整个北京城都认识了这位年仅十九岁的状元郎。
貌似潘安面如冠玉意气风发芝兰玉树少年天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诗词照进现实了?
今年的状元郎,和往年的大叔大伯大爷们,可真不一样哈。
至少养眼是真的。
今年的传胪大典,定在了南海子行宫举行。
通过会试和殿试,万国会已经正式进入了国人眼中,将传胪大典定在南海子行宫,并不让人诧异。
因为大家已经默认南海子行宫乃是召开万国会的特定场所,那里洋人众多,所以,在去南海子行宫时候,大家有志一同的,换上了如今市面上最流行的嗯,新衣服。
男人们花样少,就是各种纱质长袍如今已经进入盛夏,官员穿丑的要死的官服,带像是漏斗的官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女人们就完全摆脱了束缚,有条件的,裁剪简单收身的东西汉洋结合的衣裙,将头发全部盘至头顶,或者垂至肩颈腰后。
有的还露出小臂和脚踝,穿上一双绣花鞋或者露脚背高跟小皮鞋,拎上一只小巧可爱精致漂亮缀满装饰的小包包,走到哪里就让人的眼球追到哪里。
为此,德亨亲自狠抓城内外治安,遇到小偷、扒手、歹徒等,一律抓起来送去西山劳改,以前可能在大牢里关几天就出来了,这一次,能不能从西山回来,要看你运气了,还要看你命硬不硬。
走出家门的女人们的安危,完全可以反应一个城市、一个政府治安问题,这一块,德亨不允许自己没脸。
现在,除了弘晖德亨最大,慢慢的就释放了天性,跟去年时候相比,穿衣打扮上那叫一个随心所欲。
他早就厌弃了厚重繁琐完全称不上美观的满洲长袍,自从弘晖登基后,新裁剪的衣裳就完全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来。
春秋长衫更偏汉服斜襟系带,下穿长裤,不管是脱还是穿都及其方便,就算衣裳乱了,那也是风流不羁,不会走光。
夏季更简单了,私下独处背心短裤,出去直接薄纱长袍一披一系,得体又轻便。
这次去南海子,他连头发都剃了。
纳喇太妃一年大孝已过,德亨一年没剃头,发茬都长了两寸,脑后再拖了个长辫,让他的后脖颈和后脑勺都长了痱子。
又疼又痒,一气之下,德亨让剃头匠将自己耳朵到后脑下半圈给剃光,然后将耳朵以上头顶半圈剃了毛寸。这种剃头方式,你就说符不符合满人发型吧。
夏天头上长痱子纯粹是捂的,头发一剃光,拍了两回痱子粉,一晚上红疙瘩就消下去了,再一天,就痊愈了。
那叫一个倍儿爽!
德亨撺掇弘晖跟他剃一样的发型,别说,弘晖还真挺意动,但只意动了一瞬,就拒绝了。
他是皇帝,乃万民表率,有德亨一个跳脱不守成规就行了,他这个皇帝,还是规矩穿戴吧。
弘晖规矩龙袍、冠冕、朝珠一穿戴,德亨都替他热,到了他自己,全都跟弘晖反着来。
宽松丝麻混纺白衬衫纽扣只扣到锁骨下,真丝暗绣石青色撒花阔腿长裤垂至脚踝,巴掌宽腰带一扣,单层染色小羊皮暗孔透气皮鞋一蹬,完活。
这一身,不管是和文官坐着喝茶还是和武官打马射箭,都能做到控场自如。
弘晖从他的短毛寸到他窄腰腰带再到他暗红色皮鞋,琢磨半晌,评价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去开屏的?你这袒胸、露骨,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弘晖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花花公子”,但他知道有一个词叫“浪荡子”,‘花孔雀’。
德亨不满,指着自己的长裤子和挽起至手肘之下的衬衫,道:“我这不是裤子,这不是衣衫?怎么就袒胸,怎么就露骨了?”
弘晖不跟他理论,直接吩咐芳菲道:“给他换一身能出门见客的。”
芳菲忍笑,对德亨道:“您可以私下里穿给王妃看,她定然喜欢。”
去拿来一条中正纯色黑长裤,和一条珍珠白真丝垂坠衬衫,外搭黑皮鞋,黑皮腰带,让他换上。
德亨一换上,弘晖就眼前一亮,道:“这身好看,雅正又不失彪悍,就这身吧。”对芳菲和芳冰道,“你们给他身边伺候穿衣的奴才们教一下,以后就让他这么穿。”
德亨“哈”一声,不管他们,衣裳穿他自己身上,管的着吗?
德亨不耐烦戴配饰,什么手镯、串珠、玉佩、项链、挂饰等通通不要,以前有头发的时候,可以在辫子上做珠玉文章,现在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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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基本光了,想装饰都装饰不了了。
他就只在腰间皮带上扣了块金表,左手食指上戴了宝石戒指,右手拇指上戴了扳指。好在他衬衫扣子是珍珠玳瑁手工磨成的,腰间皮带带钩也是金玉的,做皮鞋的线是金线,鞋面上镶嵌的纹饰是纯银。
低调中尽是仅次一件的奢华。
唯一的配饰金表更不简单,细细的金链子隐藏在暗盒中,从腰间取下拿到眼前看时间的时候,细链子会随着距离抽出来,放回去的时候细链子又会自动弹收回去。看着简单,隐藏技术满满。
他不骑马坐在车里时候,慵懒的就跟个餍足的大猫一般,若是骑上马,就跟弘晖说的,彪悍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敢造次。
毛寸头,硬汉标配嘛,嘿嘿。
王尧看到德亨这一身十分眼馋,也想这么穿,被杨士庭按头换上了大红底色状元袍服,王尧不服气,抱怨道:“为什么一定要穿红色的,跟新郎官似的。我要穿那身石青色的,墨绿色的也行。”
杨士庭:“过了今天,你穿什么都随你。”
意思是就今天不行,因为他是状元,是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文章的,献杏花赞的。
南海子传胪大典,不仅中进士的可以参加,没有考中的,也可以在外围观看。
这次传胪大典属于半开放,中外都可观看。
南海子放鹰台,御帐、场地等都已经搭建完毕,中、外客人也都入场按礼部和理藩院定好的位置站好,礼乐、礼炮齐响,弘晖缓步入场。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位新登基的皇帝身上,不乏有康熙六十年参加过第一次万国会的西洋人,仔细打量这位正当壮年的皇帝,不自觉的和已经故去的康熙大帝做对比。
并得出很明确的结论,这位年轻的新皇帝,更包容,也更亲民。
至少,他们看清了他长的什么模样。上次,康熙大帝全程不是坐在御辇里,就是坐在高台上,凭借眼力,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康熙皇帝的模样。
而天盛帝,是从他们面前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从容,自信,傲慢,强势。
他站在台阶之上,接受所有人最高致礼,视之为理所当然。
然后是恩科状元带着进士们入场,唱杏花赞咳,虽然杏子都已经下来了,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嘛。
西洋人们听不明白,但不妨碍他们表现的“很懂”的捧场,据说,这个杏花典,在东方可是很重要很隆重很引以为豪的大典,必须要严肃对待。
德亨坐在下首第一位,忍俊不禁的看着斜对面的西洋人,努力瞪着眼睛欣赏的样子,对他身边的允禩笑道:“您说,他们真的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允禩不明白他的笑点在哪里,只就事论事道:“理藩院定提前和他们讲解清楚了,他们应当是知道的吧?”
德亨:“但愿如此。”
其实,西洋人,是真的懂他们今天参加的是什么庆典的。
法国有皇家学院、巴黎大学,英国有剑桥大学、牛津大学,鄂罗斯有圣彼得堡大学,罗马有教会学院,意大利有博洛尼亚大学
每一届毕业生毕业,和新生入学,他们也都会举行类似的庆祝典礼,所以,他们其实是知道东方人是在做什么的。
只不过,能让皇帝亲临主持的新生典礼和就职典礼,规格肯定是最高级别的,所以他们才表现的那么严肃认真。
还有,自从上次会典回去之后,他们就在努力的学习中文,说雅言,写毛笔字,所以,相比于上一次只能是中国人说拉丁语将就他们,这一次,他们是主动说汉语和中国人沟通交流。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接触的中国人更多更丰富了,以及,他们对东方文化的了解更多了。
尤其是,宫廷。
他们发现,中国的宫廷,存在分裂,满人和汉人,就如英国的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一样,不能融合。
但又奇异的,正在试图融合,而两方人共同的leder,就是那个坐在皇帝下首第一位,看着散漫不羁又危险非常的男人。
定亲王,德亨。
这个男人,也是他们真正的仰望着、合作者、朋友、对手、敌人。
这个男人,已经掌握了这个国家的话语权,在他们看来,皇座上的皇帝,更像是他的傀儡?
听说,他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德亨可不知道这群洋鬼子是这么看他的,否则他定要骂一句:洋鬼子就是洋鬼子,懂个屁的中国政治。
到了展示才艺环节,接龙对诗完毕后,弘晖提议,大家比一比射箭。
他令人搬上一大块厚木板,木板前方放上一盆盆的盆栽牡丹花,让进士们射花,射中的花朵会随着箭矢钉在厚木板上,这样被射中的花朵就不会掉落在地,沾染污泥了。
想法很雅致,但也限了题:必须将花钉在木板上。
非常考验射手的箭术。
不过,您让文进士展示射箭才艺?咱是不是串场了?科举武试要到下个月才开始呢,武状元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德亨兴致盎然的听弘晖给人解说射箭规则,心道,这玩儿法儿倒是稀奇,就是不知道他是自己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还是谁给他进言的?
讲解完规则,弘晖道:“请定王代朕给诸位演示一下。”
德亨:
弘晖接过侍卫给他递上来的弯弓,将之递给德亨,对他挤一挤眼睛,笑道:“定王殿下,请吧?”
德亨接过弓,试了试弓弦力度,走到他身边,和他站在一起,拉弓对准一朵牡丹花,用气音问道:“临时加的节目?”
弘晖也用气音回道:“依尔哈出的主意,我觉着挺好玩儿的,就让人准备了。但凡武比都要皇帝亲自示范,我是不行的,你得给我争脸。”
德亨瞥他一眼,手指松开,有箭矢破风声响在安静下来的校场上,然后是“笃”的一声,一朵娇嫩的姚黄钉在了厚木板上。
“好!”
叫好喝彩声轰然想起。
弘晖也拍手叫好,德亨再抽出一支箭,木板上一下子钉上了两朵花,一箭双雕。
“哗”
这回是惊异声。
德亨再抽出一支箭,又来了一次一箭三雕。
“嗷嗷嗷嗷”
一连三箭,彻底引爆全场氛围。
赵拙言带人将箭矢都取下来,放在托盘上呈给弘晖。
弘晖笑的合不拢嘴,大力拍了拍德亨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
真给朕长脸啊哈哈哈!
德亨取下一支箭上的三朵花,一朵送给锦绣,一朵送给依尔哈,最后一朵交给永琏,让他帮小姑姑萨日格制成干花,等她回京,送给她。
一个错眼不见,三朵花就没了。
弘晖表现的毫不在意的将剩下三朵让赵拙言收好,回头插他花瓶里。
德亨:“要送去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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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朵吧?”
弘晖按了按手,高声道:“朕欲将进士所射第一朵牡丹送与太后,谁第一个来?”
话音才落,众位进士还未反应过来,王尧站出来,请道:“皇上,微臣愿为太后献花。”
弘晖大力赞赏道:“好,不愧为朕钦点的恩科状元,勇于当先,是我大清巴图鲁风范。”
有侍卫进上弓箭,王尧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德亨手上的宝弓。
王尧道:“定王殿下,可否借宝弓一用。”
德亨笑道:“这可是六石弓,所需膂力不小,你要量力而行,莫要伤了拿笔的手。”
王尧也笑道:“传说唐太宗李世民能拉五石弓,乃是当代豪杰,定王殿下能拉六石弓,膂力已超唐宗,微臣不才,不敢比唐宗,也不敢比定王,只勉力一试罢了。”
德亨道:“唐时和现在膂力计算不一样,本王和唐宗可比不了,你若是能拉动此弓,本王就请皇上将此宝弓赏赐于你。皇上,您说可以吧?”
弘晖笑道:“自是可以。”
德亨将宝弓递给王尧。
王尧站定,试了试弓弦,然后抽箭、搭箭、射箭一气呵成,不等第一箭有结果,他又射出了第二箭,第三箭。
“笃。”
“笃。”
“笃。”
三声脆响过后,木板上钉住了六朵牡丹花。
和德亨刚才的展示一模一样。
场面一时寂静非常。
德亨带头抚掌笑赞道:“好!”
“噢噢噢”
场面顿时比刚才还要沸腾了几分。
杨士庭抹了一把吓出来的冷汗,王尧他是怎么敢的?!
弘晖看着眼前除了花色其他都一模一样的箭矢串着的牡丹花,对王尧失笑道:“你该去考武状元,做文状元真是屈才了。”
刚才文会作诗,王尧没有拔得头筹。
这一下,算是风头无俩了。
德亨却是得意笑道:“皇上一次选才选出了个文武状元,岂不是文武全才,古来第一?”
学生比他想象中的更优秀,德亨一时间的骄傲和得意都要隐藏不住了。
弘晖高兴的拍着王尧的肩膀,大笑道:“果然古来第一哈哈哈”
王尧不仅获得了宝弓,还得到了诸多赏赐,羡煞所有士子举子。
论文他们可以不服气王尧,但若是论武,他们不得不服。
这不是武夫,是刚在科场上比试、获得了头名的文状元。
一个文状元,能有此出神入化的箭术,他们算是心服口服了。
没办法,射箭这东西,射中了就是射中了,射不中就是射不中,丁是丁,卯是卯,狡辩不得。
大概所有会典的后半场都是吃吃喝喝,自由活动。
南海子五月初夏花灿烂,景色怡人,又有能人志士、外洋之人,皇帝和定王等离席后,所有人就都自主结交起来。
尤其是此次来东方的西洋贵族们,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语,和这些“未来官员”们攀谈起来。
杨士庭一边应付着周围人的恭维,一边咬牙切齿跟王尧道:“你可知道搞砸的后果?”
王尧以酒杯掩唇笑道:“我自是有把握才出头的,唉,我作诗上输了一筹,事后肯定会有人质疑我这个状元名不副实,为免之后麻烦,我需要一个能让人无可辩驳的震慑,让他们住嘴。”
杨士庭:
杨士庭惊愕的看着王尧,突然发现,这个他亲手调/教教养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他有自己的智慧和想法。
那么,是不是要松一松手?
“王状元,打扰了。”
两人同时转头,见到是一群以端和公主淑慧格格为首的侍女们,王尧刚张口,杨士庭就道:“文思啊,你跟公主格格们说说话,师兄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着,跟女孩儿们一礼,抬脚走了。
王尧:!!!
师兄,你好没义气。
淑慧格格用扇柄敲打着手掌,绕着王尧走了一圈儿,啧啧惊叹道:“看不出来啊,你这看着文弱的小体格,居然能有这样大的膂力,人不可貌相啊。”
依尔哈也上下打量王尧,展开羽毛扇掩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有力气的不一定看起来孔武厚重,他个儿在这里呢,就算真弱,又能弱到哪里去?”
王尧:
淑慧好奇问道:“定王十几岁的时候也看着跟他一样文弱吗?”
依尔哈笑眯了眼睛,道:“比他还要瘦上几分呢。”
此言顿时引来一片惊呼声,都不能想象定王少年时候能有多瘦,淑慧格格更是遗憾跺脚道:“恨不能早生十年!”
“哈哈哈哈哈”
众女都笑做一团。
王尧:
王尧一开始还紧张的,后来完全是碍于修养和风度才没有翻白眼。
本以为是为他来的,原来是为定王来的。
王尧抚了抚自己的脸,故意叹息道:“定王少年时候,定然是没有我这样容貌清秀的。”
“呕,王尧,你好不要脸。”一个女声惊声道。
王尧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圆圆脸的女孩子,这神情,这眼神,好熟悉。
淑慧格格笑道:“没错,定王少年时候,定然是比你清秀上一百倍的。”
王尧看着女孩回道:“定王少年时候是容貌迤逦,可不能用清秀形容,我说的也没错啊。”
女孩白眼道:“以言语误导人的本事还是这么炉火纯青哈?”
依尔哈看看两人,笑问道:“知仪,你们认识啊?”
赵知仪肯定道:“不认识。”
王尧讪笑,道:“是啊,微臣第一次来京,怎么会认识京中贵女呢?”
赵知仪扭过头去,心下大骂:臭王尧,来了京城,考了状元,都不给我说一声。哼,狼心狗肺,白眼狼,白瞎了她那些年投喂给他的食物!
要不是她一天五顿的喂,他能长今天这大个儿?还拉六石的弓,真能耐了哈。
依尔哈望望两人,笑道:“我知道有一处园林里面种了好大的花圃,走,你给我们射花儿戴去。”
王尧看看其他进士那边,依尔哈提议道:“你若是有三五好友的,不如一起叫了来?”
要王尧一个人跟着女孩子们走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又叫了两个从福山一起来的进士,大家一起去依尔哈所说的花圃射花朵去。
路上巧遇来自意大利的查理斯,依尔哈又邀请道:“查理斯,我们要去射花儿戴,你要一起吗?”
查理斯也是会射箭的,自然答应,于是,队伍里又多了不少西洋年轻人。
这一群人,大概依尔哈年纪最大,瞧着个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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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青春洋溢,年纪稍大的,都不好意思加入。
德亨远远的看着一起玩耍的少年人们,不由感慨道:“小孩子们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玩儿了。”
永琏和弘晟带着一群差不多年纪来自各家王府的玩伴路过,闻言不由道:“阿玛,你跟我们一起玩儿吧,我们不嫌弃你。”
弘晖捧腹大笑,德亨顿时黑脸,问他道:“整日里瞎蹿,先生留的作业你都做完了吗?”
永琏扔下一句:“阿玛你好讨厌!”拉着弘晟跑了,其他小伙伴也都嘻嘻哈哈的跟了上去。
“哎哟哎哟”弘晖笑的不行,说德亨道:“你也有今天啊。”
德亨不由委屈问道:“我现在真的让人讨厌吗?”
弘晖摇头,笑道:“你是神威日盛,大家在你面前束手束脚的放不开,才不敢跟你凑近乎的。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推崇你呢”
正说着,允禩带人匆匆过来,两人住脚等他走进,见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等他开口。
允禩喘了一口气,将报纸给两人,指着其中一篇文章,忧心忡忡道:“你们先看一看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啦
第 432 章
这是一篇, 煽动性及强的忧华夷之分文章。
文章先是以孔子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华夏之亡也”开头,表明礼乐文明高于君主统治的论点。
这句话的意思是, 夷狄之邦有君主统治,但缺乏礼乐之序列,不如华夏正统,即便失去了君主, 但因有相同的文化,说着相同的语言,读着相同的书籍,作着一脉相乘的文章,仍旧可以以此来维持社会秩序,重立新的君主。
这是从开头就明确表明,满人和汉人,是完全两个不同的群体, 汉人虽然失了重器, 但汉人并不散,因为有文化的传承, 所以他们天然的就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这是高于君主统治的。
因此,满人虽然坐在了皇位上,但仍旧不能算是他们的君主。
满人是夷狄,夷狄之暴戾残忍无序,堪比畜生。
然后就是细数满清入关时候,在华夏这片大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扬州十日”, “嘉定三屠”, 剃发易服, 试图陨灭汉家衣冠传承。
这一部分, 大段大段充斥着“夷狄异类,詈(li)如禽兽”,“中原陆沉,窃居神器”,“天震地怒,鬼哭神号”这样的字眼,极具煽动性和鼓动性。
就算是没经历过当年的当下年轻人,读到这里,看到这样的字眼,也能想象到当年惨绝人寰的悲壮和惨烈,然后热血沸腾,激愤咒骂,感同身受,极具认同感,然后想要做些什么来发泄。这就是被引导了。
然后发出愤慨质问,为清廷做官的汉臣,前人逝去才一甲子,后人就卑躬屈膝奉夷狄为主,甘为猪狗,简直数典忘祖,可还记得自己读的是圣贤书吗?
一般像是允禩这样的满洲当权者,读到这里,就已经脑仁充血,下令去找到这个写文章的人,然后抓来五马分尸了。
因为,真的,骂的太脏了,扒祖坟鞭尸的那种。
德亨读到这里也挺感慨,五味陈杂的。
其实从顺治朝,到康熙年间,再到雍正朝,文字狱一直都存在,但都是编写文学作品,以此来哀叹悼念前明,表达对当下夷狄当政的不满。
比如《桃花扇》,比如作怀古诗,比如做画题词,比如写日记随笔。
查嗣庭案最终给查嗣庭定罪,就是雍正帝从查嗣庭的行礼当中翻出了他写的笔记,雍正帝逐字逐句的将之“释义”,非要将之向“反清”言论上去靠。最后查嗣庭死在狱中,查氏一族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驱逐的驱逐。
但其实,若是新王朝不是满人建立的,仍旧是汉人建立的,比如说李自成,这些汉人就不会怀念前明吗?
就对当下的怀才不遇和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满意吗?
只要还有人,还有秩序,不论是那一种秩序,高明的也好,先进的也罢,都会存在阶级差异,都会存在贫富不均,都会有成功者、得意者,相对的,自然也就有失败者、失意者。
怀念前明的,基本上都是失意者,不平者。你看哪个混的春风得意的还去写这种臭屁文章?
美酒佳人拥抱享受还来不及呢。
在德亨看来,这些都只是处世不能明达,输给别人的失败者的无病呻吟罢了,完全不用理会,这种人在历史上多了去了。
像李白,人家文采斐然,会写让人拍案叫绝的诗句,所以成为诗仙流传下来被今人所知,那些没有流传下来的,只能无声无息的消逝在历史长河中了。
诗仙只有一个,多的是如蝼蚁的芸芸众生。
但康熙、雍正他们不这么认为。
康熙父子两个学汉学,所以,他们明白孔子所说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华夏之亡也”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并且,他们认同。
一旦认同了这种论调,他就会站在这个立场上去反思自己:我们,确实是窃居了神器的夷狄啊。
就会害怕,会恐惧,会未雨绸缪,会反击。
所以他们才会去禁止、驱逐提出这种言论的读书人,并推崇程朱理学的“忠君”高于一切的言论来治理汉人。
简单点说就是,满清皇帝,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在德亨这种从小不学四书五经孔夫子言论的人,就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不服你来咬我啊”的理所当然感,这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坦荡又无畏。
所以,他在看待这种言论的时候,就是“哟,你个失败者,输不起是吧”看笑话的态度。
所以他不为所动,只是觉着写文章这人煽动人的情绪有两把刷子,是个搞新闻的好苗子。
然而,他不为所动,弘晖可是气坏了。
他的父祖做皇帝的时候,他可以当旁观者,等到他自己做了皇帝,他对这种言论就完全不能忍受一点。
这就是次位和主位的区别。
朕这个皇帝殚精竭虑,让你们汉人过的更好,让这个国家更加富足强大,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却写文章骂朕是畜生。
你们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吗!!
弘晖气的拿着报纸的手都颤抖了。
德亨发觉到了,忙握紧他的手,道:“莫要被牵引了。”
弘晖怒道:“你都不生气的吗?都指着你的鼻子骂你的祖宗畜生不如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德亨:
德亨皱眉道:“那不就是让那些人得逞了?你认为这上面说的对吗?”
弘晖:“狗屁不通,粪厕之言!!”
德亨:“那不就行了。”
他从弘晖手中拿过报纸,继续往下看。
弘晖:
弘晖气的眼前发花,被太阳一晒,身体就有些受不住的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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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禩忙扶住他,担心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
德亨暂且放下报纸,将他带到一个亭子里,让他先缓缓,自己坐在一旁继续往下看。
德亨忽略诸如“禽兽”这等骂人的话,“窃居”这等不明历史屁股坐不正的话,“天震地怒”这等硬将自然灾害往上天示警上靠的话,将视线定格在其中一段。
这是在分析、批评前明之失的。
“明之失,不在文字也,其坏在人心风俗学风败坏,士林寡廉鲜耻王学空洞乏轮,乃思想毒瘤祸根”,造就了一批“庸腐之儒”,主张“经世致用”,探讨“生民祸乱之源”,以期“正人心”,“救风俗”
将明朝的官员们大批特批的一番,转而又引到今科上来。
今“恩科变革”,有“经世致用”之相,然“华夷之分仍在,我等汉民该何去何从”
这就有些意思了。
文章作者充分肯定了今上革新作为,但对华夷之分,仍旧心存忧虑,在一朝存在两治的情况下,不管再怎么变革,汉人真的能有出头之日吗?
文章最后,以孟子的“吾闻用夏变夷者,未闻变于夷者也”做结尾,表明了对华夏文明的自信和优越感。
不知道是在警告满清当权者,还是在给自己打镇定剂和兴奋剂,期待华夏“吞噬”掉满清那天。
对此,德亨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弘晖一直在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变化,看到他居然在笑,顿时更气了:“你还笑,你还笑,你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德亨忙压住唇角,但看弘晖这河豚样儿,就压不住,呵呵笑道:“你先别气,看看后面,前面说那么多,其实都是铺垫,为了是后面夸你的。”
弘晖金鱼眼:
德亨将骂人的话折上,指着后面那一段给他看,道:“你不信,看看不就知道了?”
弘晖带着不信任的低头看,允禩也凑过去看,结果:
“今上天纵之资,旷古今之才”
然后就没有了。
弘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将前面德亨折起来的部分都看了,还是就找到这一句。
弘晖瞪眼:“这也叫夸?这人知不知道怎么拍龙屁?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德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弘晖∓允禩:!!!
这人到底是怎么笑的出来的,这都火烧眉毛了,这小报都不知道印了多少份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说不定京城已经爆炸了,这人怎么还在这里没事儿人似的哈哈大笑?
见两人视线越来越凌厉,德亨止住笑,对两人道:“现今局势变了,时代也将变,有长远眼光的人早就开始谋变了,这些”
德亨敲了敲这份报纸,自信道:“若是在去年发出来,或许真能带来腥风血雨,而现在嘛,时机正正好。”
弘晖皱眉:“你早就预料到今天了?”
德亨:“不是预料到,而是一直都在。华夷之分,从圣祖说出‘满汉一家’,却满汉分治开始,就已经存在。这个雷,不是在今天爆,就是在明天爆,总有一天会爆的。”
弘晖不听这些,只问他道:“你要怎么解决。”
德亨的回答干脆利落更不遮掩,道:“升华矛盾,让更高的维度覆盖狭隘的眼睛。”
允禩没听懂,弘晖则是若有所思。
德亨起身,看着被头发、瞳色、面孔各异的人种簇拥的依尔哈她们,继续道:“人之所以在自家窝里斗来斗去,是因为只看到了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中国的皇帝被叫做天子,疆域所扩之地,被叫做天下,是因为,他们以为世界就这么大。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世界是一个球,中国,只是一大片陆地上占据了一小块陆地的国家而已。
北有西伯利亚,西伯利亚更北还有冰川,西有哈萨克,更西还有土尔扈特,再西,渡过里海,就是罗马、地中海、中欧,西欧,再往西,就是海洋。
西北是鄂罗斯,鄂罗斯以西是北欧。
欧洲往南,是非洲,非洲往东,是波斯,波斯往东,是印度,印度往东,是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