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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酒吧包厢内放着DJ嗨曲,震耳的音乐声让秦砚修眉心一皱。
但总算是听到了沈云微的声音,一颗心安定下来,男人抬手压了压狂跳的太阳穴,回道:“九点了。”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陈姨她们备好了晚餐,发现你一直没回家。”
“哦,我在给若若庆生,已经吃过了,今晚会回家晚点。”沈云微语速很快,“还有别的事吗?”
她的声音很轻,在一片嘈杂声中,秦砚修勉强才捕捉到,留恋着,似乎有种挽留的冲动,可最终只是淡声回道:“没别的事。”
“那拜拜。”沈云微轻快地同他告别。
男人再想说点什么,已是不能,电话被沈云微挂断,只剩下“嘟——”的一声。
秦砚修:“……”
确认完沈云微的去向,知道沈云微身边有朋友,秦砚修立刻给沈家打去电话,要他们安心,随后又把派到外面寻人的洛叔等人唤回。
可秦砚修自己,却丝毫没有回房休息的意思,仍坐在一楼会客厅中,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另一边。
一等沈云微挂断电话,兰君若就玩笑般开了腔:“哎呦,微微,是你家老公打电话来查岗吗?”
“老公”的身份勉强接受,但“查岗”却要打一个问号,沈云微道:“他没有那么闲,是替家里阿姨问一句。”
“你家阿姨比秦砚修还要关心你啊。”兰君若笑着吐槽道。
“就你话多。”沈云微想要捶她,“对了,你不是想点男模吗?我给你点,你有人陪,就不会整天逮着我打趣了。”
“好呀好呀,那我省钱了。”兰君若连连拍手叫好,“微微,给我多点几个,要长得最帅的。”
沈云微说一不二,一口气给闺蜜点了七个男模。
七人在包厢内站成一排,恭敬地向她们鞠躬:“姐姐们好!”
这阵仗把兰君若逗笑了,但却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睨着众人:“姐姐?你们有的人看着可比我们大,这不是把我们叫老了吗?”
于是对方又整齐地换了称呼:“两位女王大人好!”
沈云微撒了不少钱。
男模们不愧是服务业的,身材好颜值高,嘴又甜,一时之间将兰君若哄得心花怒放。
在酒吧,就讲究个肆意忘我,释放天性。
兰君若自己高兴之际,也不忘自家闺蜜,又让其中两个去给沈云微倒酒。
“微微,你别放不开呀,怎么连看他们一眼都不看?我觉得都挺帅的呀。”
兰君若见沈云微一直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好似对这些男模们都没什么兴趣。
见好友开口,沈云微多少匀出一点眼神,不太有耐心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又无趣地收回眼神。
“感觉长得一般。”沈云微直言。
望着他们时,她的脑中反而浮现出另一张脸。
于是她下意识呢喃:“都没有他好看。”
“他是谁?”兰君若疑惑问道。
“给你点的,你喜欢就行了。”沈云微岔开话题,指着兰君若的酒杯,“喝酒不许作弊。光让人给我倒酒了,你的也要满上。”
“行行行,满上。”兰君若给身边男模抛了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笑着给她倒酒。
小姐妹之间喝酒,不像男人酒局那样烟雾缭绕,沈云微嫌音乐吵,听不清兰君若的声音,最后把音乐也关了。
她们最初只是小酌,后来,酒量更好的沈云微嫌不过瘾,又去要了青桔伏特加跟其他酒混着喝。
几杯过后,兰君若明显感觉沈云微状态不对劲了。
伏特加容易上头,沈云微的双颊渐渐染上酡红,如夕阳将褪未褪。
“微微,你是不是喝醉了?”兰君若将手背放在沈云微温热的脸上。
兰君若喝酒不多,跟沈云微聊天时,还不忘兼顾与七个男模说笑。
沈云微听到她在问自己,懵了两秒,才否认道:“怎么可能喝醉?”
“我也是白问,喝醉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兰君若一拍脑袋,见沈云微还在继续倒酒,连忙阻止她。
“哎呦呦,我的姑奶奶,你陪我过生日,怎么把自己喝醉了?别喝了……”
夜早已深了,兰君若看沈云微已有醉意,实在不宜继续。两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兰君若便打算打车将沈云微送回家。
照从前的习惯,兰君若下意识就给沈云希打电话,拜托她过会儿在家门口接沈云微,晚上将人照顾好。
可兰君若刚翻出来电话号码,就回过神来,对着沈云微小声念叨:“是我糊涂了,还以为是以前。”
“现在你跟秦砚修住在一起,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呀?”兰君若很是犹豫。
思来想去,两人现在毕竟是夫妻。
兰君若没有秦砚修的手机号,直接拿了沈云微的手机,密码她也知道,输入后就给秦砚修打了过去。
结了婚的人,连个多余的备注也没有,通话界面上,三个愣愣的大字——“秦砚修”。
但没等秦砚修接通,沈云微就将手机抢了过来,飞快按掉了。
“你给他打什么电话?”
沈云微将手机重放回桌上,眸中有几分愠恼。
“好好好,那我不打了。”兰君若柔声哄着她,但心里又有些为难。
好在秦砚修很快就回拨了过来,桌上的手机振动着,兰君若赶紧悄悄握在手心。
“喂,是秦砚修吗?微微喝多了,你今晚多照顾她一点,以前都是她家人照顾她。”兰君若背对着沈云微,把声音尽量压低。
男人没回应是否照顾沈云微的事,而是沉默了两秒,嗓音森冷嘶哑,隐带焦急:“酒吧位置。”
“你要过来吗?但是微微说……”
沈云微有言在先,兰君若实在难办。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很有眼色的男模拿着果盘凑到沈云微身边,很是关切:“姐姐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呀,吃瓣橘子,我喂你。”
声音随之飘到秦砚修耳中,兰君若握着沈云微的手机,感觉电话那头的重复问询瞬间变得更加冷厉,像是隐忍着不快:“地址。”
“对不起,微微,你好像要被你老公抓包了。”
挂断电话后,兰君若向半醉歪倒在沙发上的沈云微悄悄道歉。
二十分钟后。
秦砚修推开了包厢的门,冷眼望着正被男模喂水果的沈云微。
斑驳灯光下,沈云微寻声抬起头来,迷茫地望着他,手里还捧着酒杯。
而他眸光微沉,冷冷扫视了男模们一眼,迫人气势让众人自觉远离。
随后秦砚修一言不发拉起沈云微的手腕,要将她带离。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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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微极不高兴地挣扎了下,要甩脱男人的手。
秦砚修却执着地扶起她,宽大的右手揽住她肩,皱着眉淡漠提醒:“沈云微,一身酒味。”
若是清醒时,沈云微定能听出秦砚修是劝她不要再喝。可酒醉上头时,听了只觉得他在扫兴。
大脑的混乱让她根本没认出面前的秦砚修,只顾着远离他,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兰君若,谢谢你告诉我地址。”秦砚修依旧保持着一张冷脸,临走时,面无表情地表达感谢。
“不客气……”兰君若察觉到他气场不对,只想开溜,“我先打车走了,微微交给你。”
沈云微此刻挣脱了秦砚修的手,重歪在沙发上,听到兰君若的话,还记着旁的要紧事:“若若,我送你,半夜打车不安全。”
“酒鬼还惦记着送人?”秦砚修望向倚着沙发的女孩,语气冷肃淡漠,可又适时抬手,扶住她歪斜的脑袋。
她绯红的脸颊一片滚烫,而秦砚修的手很冷,于是她暂时老实地依过去,蹭着他冰凉的掌心。
温软的触感让秦砚修一怔,没舍得将手抽离,侧过头吩咐同来的洛叔等人:“去送兰小姐回家。”
兰君若与沈云微都是开了车来,有洛叔送兰君若回家,顺便也能帮忙把兰君若的车开回去。
“谢谢。”兰君若没敢再停留,立刻跟着洛叔往外走。
瞧见兰君若离开了,包厢里的七个男模还在目不转睛盯着沙发上的沈云微看,秦砚修不悦地皱起眉。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素来斯文克制,情绪控制良好的他,今天也有隐忍不下的时候,面色阴沉到骇人。
然而下一秒,秦砚修发觉,沈云微被他抬高的声音所惊住,正迷茫地仰头瞧他。
“别怕。”男人温声安抚她。
他急于将沈云微带离,趁着沈云微这时没反抗,毫不犹豫地单手将她拦腰抱起。
一位保镖负责拿起沈云微的包,而秦砚修抬起右手,缓缓覆上怀中女孩露出的左耳。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微顿,冷眼望着站在左右的男模们,语气轻到像是阵风,最终只吐出一个字来:“滚。”
五分钟后,沈云微已被带至秦砚修的车上。
他那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浮影,是标准的单排座,容纳不下旁人。
即使容得下,留下的保镖也不敢凑上前。于是恭敬地把沈云微的包递给秦砚修后,几人就挤上另外一辆车。
车内只剩下沈云微与秦砚修他们两人。
夜晚的凉风透过敞开的车窗,吹打在沈云微的脸上,沈云微微眯起眼睛,正审视般地打量着秦砚修。
“怎么,不认识我了?”
秦砚修面容冷峻,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迎上她的目光,情绪复杂。
晚风吹拂下,沈云微暂时清醒了些,心中比对着男人的模样,轻飘飘念着他的名字:“秦砚修。”
她认出了他,却也看清了月色下他脸上不加遮掩的烦躁与愠怒,这多少让她感到不解。
半醉半醒间,她迷茫问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家。”秦砚修沉声道。
“不要!”沈云微下意识就拒绝,“我还想回去喝。”
“今晚不许你再喝了。”男人深蹙着眉,低头为她拉起安全带的一端,冷漠强硬的语气间,夹杂着一缕不易觉察的妒意,“也不许你的眼睛看向他们。”
醉酒的人,着实思考不了太多。
沈云微是自由惯了的性子,这两个冷淡的“不许”,被她听在耳中,便视为秦砚修向她施压而发出的命令,一时只觉得压抑。
她被困在封闭狭小的豪车内,没有自由,受他的管辖。跟着,又联想到她与秦砚修这段不情不愿的婚姻,仿佛所有不满的情绪都随之涌出。
凭什么?
她望着秦砚修,满脸无辜,傲慢赌气:“要你管我,你算谁?”
她带着这般语气,是在说他没资格管她。
秦砚修不语,仍在隐忍。
片刻后,他念着该早点将沈云微带回家,朝她倾身,想要为她系上安全带,却看她皱眉躲闪,于是眼底终于被激起情绪,冷笑一声:“算你丈夫。”
联姻的夫妻,也是绑定的一体。
法律上的关系,就是秦砚修今晚过分关心她的理由。
秦砚修这样解释他自己。
可有许多事,终究无法解释,弄不清原因。
比如一开始找不到她时,他压抑不下的不安与慌张。
比如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他心里翻滚的嫉妒与酸意。
而他毫无发作的机会,先他一步,沈云微委屈地哽咽了下,红着眼眶看向他:“你们都欺负我。”
他不解她意,没有说话。
而沈云微咬着唇,想忍泪却没能忍住,视线渐渐模糊,小声地继续倾诉着:“好凶,冷着一张脸,还想冲我吼,就是在欺负我啊……”
“谁欺负你了?”秦砚修微颤的嗓音下,是明显的慌乱。
而沈云微将矛头直指向他,湿润的眼眸一瞬不瞬:“你……”
“谁舍得欺负你。”他无奈叹气。
他今晚确实生气,可沈云微也确实让他心软。
看到她如今这副委屈的样子,他心中最后的一点火气也跟着消失,放轻了声音哄她:“没有吼你。兰君若已经回去了,你一个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云微,跟我回家,好不好?”他低声问道。
与喝醉的人说理,是件难事。
秦砚修半是陈情,半是哄诱。
沈云微静静思考了好一阵,这才算是妥协下去,松开了揪住秦砚修胳膊的手。
她似乎困极,放松对他的警惕心后,就靠着座椅闭眸睡了过去。
秦砚修帮她系好安全带,升起车窗,载着她抓紧时间一路往家赶去。
陈姨放心不下沈云微,一直等在家中没睡。见秦砚修从车上抱下沈云微,一路上了电梯,立刻迎上前去,与他一同上楼。
沈云微一身酒味,必然是要洗澡的。秦砚修即使不管,她自己也会嚷嚷着要去浴室。
多亏陈姨在,将她照顾得很妥帖,帮她洗了澡,最后又和秦砚修一起,把换上睡裙的她扶到床上躺下。
忙完后,陈姨先行离开了。
秦砚修却在床边略停了下,留心着沈云微的状态。
沈云微说的海量,恐怕也没那么“海”。好在酒品不错,今晚喝醉了也没有失态,至多只是在他面前委屈地倾诉衷肠。
秦砚修垂眸望去,床上的沈云微睡意沉沉,可仍蹙着眉,似乎是在不高兴。
整日随心所欲的她,注定也有烦恼。
时间已到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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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修不再打扰她,准备关门离开。
下一秒,他的手腕却突然被沈云微紧紧握住。像是匆忙抓住的随机,又像是极度眷恋的特殊。
“怎么了?”男人僵在原地,心中悸动了下,匆匆回头。
沈云微仍闭着眼眸,在被子里蜷住身体,握紧了他的手,显得很不舒服:“呕……”
秦砚修:“……”
第14章
站在沈云微床边的代价,就是被沈云微吐到了裤腿上。
然而秦砚修没精力陷进自己从前对整洁干净的过度强迫关注中去。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是扶起沈云微。
他为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但她却没有再吐的意思了,反而靠在他身上继续昏昏欲睡。
“……你可真会挑时候。”秦砚修重新将她扶着靠坐在床头,低头看了眼裤脚,敛着眼睫,随后眸光凝在她脸上,无奈又纵容,“等我,我马上回来。”
秦砚修很快意识到,意识不清醒的沈云微根本听不到他的这句话,他更像是在自语。
五分钟后,秦砚修新换上一条睡裤,还为沈云微倒了两杯温水回来。
看她皱着眉不舒服,伸手要用手背去蹭嘴唇,男人急忙拦住了她,从桌上抽出一张湿巾,轻轻擦拭掉女孩唇角的水渍,然后将杯沿凑近她唇边:“来,先漱漱口。”
她好歹有了些意识,恍惚间,也知道启唇含了口水,但动作莽撞,似是直接要喝。
“慢点,别咽。”
秦砚修将杯子从她唇边抽离,沉缓的语气没有一丝不耐。
沈云微几乎是在男人的言语引导下漱完了口,但喉咙干涩烧燎,很快就耐不住嚷嚷起口渴。
秦砚修忙递了另一杯温水过来,任她小口啜饮。
她喝水时,很像一只猫。温热透明的纯净水在玻璃杯里倾斜晃动,而她眯起眼睛,凭借本能,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将水咽下。
她足足喝了大半杯,又喝得极慢,秦砚修就这么一直端着,手渐渐开始发麻。
喝完水后,沈云微胃里舒服许多,酒也醒了三分,但又皱起眉,喃喃低语着:“想刷牙……”
她未必认清面前是谁,只是朝他伸出手。这是从前在家时的习惯,哪怕是留学时,身边也总有人专门照顾她。
秦砚修握住她的手,看她跌跌撞撞要下床,淡声道:“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刷牙?”
沈云微似乎没料到有人会呛她一句,立刻回嘴:“有酒味呀,笨蛋。”
恢复几分意识后,她就嫌弃起自己嘴里的味道。可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站立不稳。
看她执拗,秦砚修只好帮忙扶她起来。
卫生间里,秦砚修拿起她的电动牙刷,抹上牙膏,挑了力度相对温和的呵护模式,温声道:“张嘴。”
半醉半醒的沈云微还算配合,张开嘴任由秦砚修为她刷牙。
四分钟短暂而又漫长。刷完牙,又递过杯子,让她漱口。
秦砚修平生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做得虽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也是不太习惯,生怕手上动作不注意,让沈云微觉得不舒服。
而走出卫生间后,秦砚修嫌扶她走太慢,就小心地拥住她,准备将她直接抱到床上。
走到床边时,秦砚修未料到沈云微会突然挣扎起来。将沈云微放在床上时,他的身体也因失去平衡被她带倒在床。
他们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呼吸起伏也共振在一处。
秦砚修垂眸望着被他压住的沈云微,她身上滚烫如火,眼里满溢着不高兴,也不顾前因后果,轻声嗔恼:“你会不会伺候人?抱都抱不稳,压疼我了。”
“确实不太会。”秦砚修冷脸缓缓撑起手臂,却并未从她身旁完全抽离,一股难言的酸涩感从心口蔓延开,冷声道,“我哪有外面的男人们会伺候人。”
沈云微闻言,望着他的脸呆看了几秒,茫然道:“什么里面外面,你不也是外面的男人吗?”
原来她忘掉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大脑放空状态下,还将秦砚修错认成了酒吧的男模……
秦砚修黑了脸:“……”
饶是如此,他挣扎片刻后,仍是不情不愿点了头:“嗯……”
他似乎只是被沈云微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接下来沈云微会如何回他。
又或者,他只是自己不想走,所以随便一个暂留下来的理由都好。
话音一落,沈云微开始审视起他,然后笑了,纤细的手臂去揽住他颈,声音酥软:“你还挺好看的。”
夜色阑珊中,她在细细端详他的眉眼,与那冷白脖颈处,明显凸出的喉结。
她抬手碰了碰他的喉结,意料之外的碰触让男人浑身僵了下,喉结难以自抑地滚动着,呼吸变得紊乱。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突然有点想吻秦砚修,于是拉紧了拥在他脖颈的手臂,靠近他,鼻尖蹭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缓缓向下,最后近乎本能地吻上他的薄唇。
亲吻是温柔而和缓的,像猫科动物在舔舐同类脸颊上的软毛。
就像他们由秦砚修发起的第一个被迫进行的吻一样,没有持续几秒,沈云微就松开了他,侧过头去。
而他眼底一片晦暗,难耐地擒住她散漫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嗓音沙哑:“沈云微……”
没动静,没回应。
秦砚修俯身又瞧了她一眼,这才了然。
沈云微睡着了。
他心中跟着怅然若失,接着又复盘方才,觉得很不该。
私下的接吻与公众眼前的做戏不同,即使是她酒醉。
他的安全区在一点点被打破,越界的行为同样也非他计划之内。
秦砚修过去三十一年里,凡事都按照自身既定规则。
生活一旦超出条理清晰的标尺,就意味着失序,这让习惯规划的他感到不适。
且他也在迷惘,他为何在她靠近时没有拒绝,反而在她离开时想要继续。
然而,自沈云微到来后,变故也并非只有今晚这一件。
回到自己房间后,秦砚修开始失眠。
时间原本就离他预定起床的时间并不远,后来继续睡下去,也属情理之中。
晚起总有连锁反应。
秦砚修从十八岁起,十三年来,雨打风吹去,也没停下的晨跑,今天注定要取消了。
好在今天是周天。
十二点钟。
宿醉一晚的沈云微起床下楼吃早餐时,没想到能碰到秦砚修。
他斯文地吃着早餐,可面色不大精神,难得黑着眼圈。见她来了,更是垂下眼眸,疏离到眼皮都不抬一下。
但她坐下后,秦砚修还是咳了一声,淡声道:“昨晚……”
“昨晚是不是你去酒吧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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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微打断他的话,“虽然我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秦砚修闻言,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朝她颔首:“嗯。是兰君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你。”
接着,他顿了顿,才轻声道:“毕竟我们是夫妻。”
“那谢谢你了。”沈云微道了谢,后觉得昨晚终究是去了酒吧点男模,客气地向秦砚修解释几句,“昨晚我点男模主要是给兰君若点的,我跟他们可能也聊聊天,但那都是逢场作戏,这你应该懂。而且我有注意保密,不会影响咱们的联姻的。”
她的话多少有点“官方”,但也算是说清楚了。
而秦砚修也确实没有生气,淡淡应了一声:“嗯。”
可沈云微却不够安心,又小心试探着问他:“我昨天应该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
秦砚修低声重复着她的话,脖颈处不自然地泛红。
沈云微正要详细论述从前自己醉酒后的情况,陈姨走了过来,向秦砚修道:“秦先生,您昨晚弄脏的西裤已经干洗好了,就放在您的衣帽间。”
沈云微关于昨晚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凑出一块,待陈姨走后,就尴尬地握紧了手里装着牛奶的杯子,低头小声道歉。
“昨晚的事……对不起。”
从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沈云微再骄纵,也知道昨晚秦砚修的行为毫无错漏,是好心把她接回家。
可天知道她昨晚怎么会喝吐,还早不吐,晚不吐,偏偏在秦砚修面前吐了,而且直接吐到了他的裤腿上。
说完话后,沈云微没再好意思去看秦砚修的反应。
而他过长的沉默,也让她不得不继续解释下去。
“我昨晚吓到你了吧?你就算生气,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秦砚修,我发誓,我是第一次这么做,这就是喝多了的本能,我也不想的。”
说话时,她的脸窘得通红。
“是喝多了的本能吗?”秦砚修的声音低哑下去,“但确定我们是第一次?”
“我们?”
他奇怪的语气与贸然加上的主语,都让沈云微不解。
“是我吧,我昨晚就是第一次喝吐啊。”她纠正道,“辛苦你在旁边照顾我了。”
“你指的是吐了这件事?”秦砚修微微怔住,好像才反应过来,脸色不太自然。
“不然呢?”沈云微迷茫问道,“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秦砚修仓促回她。
隐约间,瞧着秦砚修的异样神色,沈云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遗忘了昨晚发生的一些事。
她忽而想到什么,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我不会是调戏了酒吧的男模吧?”
她的话倒是坦荡直接,让秦砚修眉心一跳,进而否认:“没有。”
“好吧……”沈云微陷入沉思。
可除此之外,又能发生什么呢?
前半夜她跟兰君若在酒吧,后来就是秦砚修过来接她。
她努力回想,也没什么头绪,昨晚的一切本就支离破碎,让她拼凑不出全部,她连兰君若后来是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但好在昨晚是秦砚修接她回家,想必以他的周全,也会让人把兰君若好好送回去。
想到这里,沈云微随口问道:“你等会儿有空吗?”
“有空。”男人直接应了,“什么事?”
沈云微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我想去趟昨晚那家酒吧,你送我去吧。”
“昨天还没去够?”秦砚修的语气显得古怪。
“啊?”沈云微望着他眨眨眼,“我去取车。”
第15章
沈云微的车原本可以由与秦砚修同去的人直接开回来,再不济,也可以找代驾。
但昨晚看到秦砚修那无比阴沉的脸色,众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敢说。
所以沈云微的车愣是被留在了酒吧停车场。
听到她说是为了取车,秦砚修面色和缓了许多,道:“让家里司机去取就行,哪里需要你亲自再跑一趟?”
“也对。”沈云微想想道。
她明天就要入职扶光拍卖行,今天其实懒得费功夫再出门跑一趟,家里司机代劳确实更好。
但等司机接过车钥匙,奉命出门帮她去取车后,她一时又觉得自己没有事情做。
只剩半天的周末,闲适与紧张并存。
是去继续整理搬来的那些行李?
还是该约朋友们一起打局游戏?
上楼时,沈云微还回头多问了秦砚修一句,像是想要参考:“秦砚修,你平时周末在家都干什么?”
会客厅中的秦砚修放下手中的书,并没有立刻回答,似在思索。
而沈云微仿佛想起什么,摇摇头道:“算了,问也白问,工作狂八成周末也是工作狂。”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她走到主卧门口时,楼下的秦砚修才开了口,声调轻淡:“那也未必。”
“秦先生,沈小姐已经回房,听不到您的话。”洛叔出言提醒道。
秦砚修不发一言,只望了眼他,眼神悠远而凌厉,警告意味十足。
洛叔对他生出的敬畏是习惯性的,可想到刚才的场景,心里却并没有从前那么怕他了。
在外时,他气场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可在家,却别扭拧巴到做事顾后瞻前。
“秦先生,我先下去忙了。”
恰巧网购的一批东西到了,洛叔带上几人就要出门去卸货。
待洛叔回到一楼,指挥着众人将一部分东西往某间房里搬时,秦砚修早已回到书房。
倒是原本上了楼的沈云微,这时刚巧走下楼。
“看到陈姨了吗?我想让她帮我一起收拾东西。”
沈云微正问着,忽然看到洛叔身旁的那几个袋子,好奇道:“洛叔,家里养狗了吗?”
“啊?”洛叔没想到被问到这茬,慌忙摇头,“当然没有……”
“那地上的狗粮,是干什么的?”沈云微疑惑。
她明显已经看到地上的狗粮,但洛叔佯装淡定,仍在一本正经否认:“沈小姐,这不是狗粮。这其实是……”
“但我看到渴望的logo了,洛叔。”沈云微指了指狗粮袋子的最上方。
被沈云微一眼看穿,那真是瞒无可瞒。
洛叔只好沉默下去,不再否认。
“狗在哪里?”沈云微又问。
这一回,洛叔老老实实打开了旁边房间的门。
“就在这个房间,沈小姐,狗被锁住了,所以您不用怕。”
沈云微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刚搬来时她没进来细看的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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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竟住着一只边牧。
房间一角放着一个巨大的狗笼,看着像是新买的。
边牧被关在狗笼里,看到有人进房,兴奋地蹿跳起来,想要出笼。
而沈云微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狗,很快就将狗与秦砚修的微信头像联系在一起。
原来如此。
他头像里那只毛发油亮的边牧,就是他的宠物。
“秦砚修什么时候养了狗的?干嘛一直关着?”沈云微大胆地走到笼子正前方,与边牧对视,“它叫什么名字?”
“叫Astr。”
一道清冽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
书房的门没关,听到他们谈话的秦砚修,最终忍不住下了楼。
“秦砚修,你虐待小动物。”沈云微望着笼子里的狗,向秦砚修发出指控,“哪有这么养狗的?边牧需要很大的运动量,成天憋在笼子里会疯掉。”
“沈小姐,您误会秦先生了。”洛叔在旁为秦砚修解释,“他是看您怕狗,所以才让我们把Astr关在房里,派专人照顾。”
“但每天会让我们错峰遛狗,早晚各一小时,不和您撞上就行。”洛叔详细说着日常的安排,“秦先生晨跑时,偶尔也会遛狗,Astr很喜欢他的。”
“是这样啊。”沈云微瞟了一眼被她冤枉的秦砚修,声音软下去,“但我其实不怕狗呀……”
“那上回在商场遇到阿拉斯加时……”洛叔愣住了,“您不是吓了一跳吗?”
“对啊。”沈云微将手一摊,“但当时我就说了,我没事。”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是洛叔单方面的过度忧心,连带着秦砚修也高度重视,将Astr在房里藏了将近一个月。
找到问题根源后,沈云微都怜惜起笼子里的Astr,转头望向男人:“秦砚修,可以把狗放出来嘛?”
她的眼里带着雀跃期待,语气柔软,就像是在撒娇。
秦砚修好像没挣扎就妥协下来,点头道:“可以。”
Astr被洛叔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但为了安全考虑,还是给它戴上胸背,又用了牵引绳。
刚一被放出来,Astr就直奔与它最亲近的秦砚修,热情地往他新换的西裤裤腿上扑。
秦砚修皱眉望向Astr,退后一步,发声制止它,它很快明白了主人的意思,照寻常那样,只在秦砚修腿边打转。
随后秦砚修弯下腰,去摸了摸边牧的脑袋,温声夸着:“好孩子。”
这人与宠物的温情一幕,让沈云微心里有点羡慕。
沈家没养过宠物,但沈云微很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特别是面前活蹦乱跳的Astr。
她很想靠近Astr。
可Astr的体格并不小,沈云微欠缺与狗相处的经验,总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被咬。
最终,她选择求助于身侧的男人,牵了牵他的衬衫袖口,唤着他的名字央他:“秦砚修,我也想摸摸它。”
下一秒,秦砚修就给Astr下达了指令,要它在沈云微的面前坐下。
然后,他柔声指引着沈云微的行动:“弯下腰。”
“把拳头伸到它的鼻子旁,让它闻闻。”
Astr身上的肌肉呈现出放松的姿态,下垂的尾巴一直摇啊摇,尾巴上黑白二色的长毛很蓬松,贴蹭在地面。
它对沈云微很好奇,在她友好的试探下,开始轻嗅着她伸过来的手,熟悉起属于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