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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份检举材料是周国雄交上去的。”
第44章 棺材 头颅撞在地上,像是一颗坏掉的裂……
三天前褚明彰的父亲徐宗海找人操作关系, 被取保候审,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多年以来他与李向东之间的利益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
现在非常时期, 找人将自己捞出来已是极限,徐宗海拿不准上面什么时候还会再查到他头上, 李向东倒台是必然的, 徐宗海估摸着自己也不会“自由”太久, 他必须尽快……尽快脱身。
李向东也一定希望他能成功离开,徐宗海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他被抓回来, 后果不堪设想。徐宗海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连夜赶往F省,准备坐船前往非洲。
车子即将到达码头时,徐宗海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他特意留在s市望风的, 徐宗海再三叮嘱过,如无大事千万别给他打电话, 小心泄露他的行踪。
所以当徐宗海看到这通电话时, 他先是心里一紧, 随后尽量平稳道:“怎么?”
“大哥,码头去不了了。”
徐宗海握紧了手机:“有人?”
“对。”
“还有, 查到检举人是谁了。”对面那人压低声音道, “是周国雄。”
“什么?!”徐宗海忍不住提声反问, “怎么会……算了。”
徐宗海深吸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挂断了电话,随后他拍了拍前座司机的靠背:“老赵, 改个道儿吧。”
“您说怎么改?”
“别去码头了,等会儿上了高速,直接往最近的机场开。”
司机点点头,徐宗海颓然地靠在座椅上,过了高速收费处,司机开始加速,徐宗海再次闭上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皮突突直跳。
徐宗海心烦意乱地啧了一声,又侧了侧身,随意地往窗外瞟了一眼,也是这一眼,缺如冰锥一般将徐宗海钉死在原地,他的瞳仁倏然放大,“老赵,往边上开!”
前面有车,司机打灯后变道,可那辆车也紧跟着变了道,刹那间徐宗海通体的血都凉了,“开快点儿!”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那车紧随其后,死咬着他们不放,徐宗海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只觉喘不过气来,司机还在加速,这时候那辆车的车窗摇下来,有人探出半个脑袋拿着喇叭喊出了他们的车牌号:“我们是检察院的,停下!”
“别管他!”徐宗海的音调都变了,“继续开,把他们甩开!”
司机点了点头;“老板,我尽力。”
徐宗海重重倒在靠背上,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再怎样挣扎也是枉然,可徐宗海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司机是徐宗海的心腹,若无几分本事在身上,今天徐宗海也不会将这份差事交给他,下高速后他绕了条远路,还真将那辆车给甩掉了。
车子停在机场门口,徐宗海深吸一口气,行李也不拿了,只带上□□便往里走,这一路走得他是战战兢兢,他走到头等舱通道,将证件交给相关人员办理值机。
当对方核对他的证件时,徐宗海长舒一口气,他庆幸自己还留有后手,哪知办理到一半,对方却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这女人面带歉意地将他的证件递还了回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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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先生,我们刚刚接到通知,现在不能为您办理登机。”
“为…为什么?”徐宗海瞪大眼睛,可对方还是那句话,“很抱歉先生,具体原因我们不方便透露。”
徐宗海僵硬地接过证件,他转过头,却见三男一女大步流星地从机场门口走进来,徐宗海忽然生出一种极差的预感,他尽量平静地离开值机处,然后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可那帮人的敏锐度超乎常人,竟然还是精准地锁定了徐宗海,有人指着他大喊一声:“在那里!”
孤身一人的徐宗海当然跑不过他们,这时候的他已成瓮中之鳖,终究还是被人追到了手,徐宗海面色灰白地被人控制住,还被人缴纳了通讯设备,为首的女人向他亮出证件:“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徐宗海点点头,对她说:“我想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女人冷若冰霜,徐宗海只得苦笑:“我人都在这里了,我还能搞什么幺蛾子?你要真不放心,就把你的手机借给我吧。”
女人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机给他:“一分钟。”
徐宗海拨通了褚桦的号码,很快就拨通了:“桦桦。”
“老公?”褚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怎么样,怎么是这个号码,你上船了吗?”
“没有。”
“那……那你到码头了吗?”
“没有。”徐宗海默了默,那一刻,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悲凉,“桦桦,我时间不多,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你身体不好,叔叔当年把你嫁给我,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可我这些年来只顾着在外挣钱,也没怎么陪着你……”
对面的褚桦已经猜到了什么,泣不成声,徐宗海放轻了声音:“别哭了。”
“明彰大了,自己有主见,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吧,只有一点……”徐宗海深吸了一口气,“切记,切记离姓周的那户人家远一点!”
“那份检举材料,是周国雄递交上去的!”
砰!
徐宗海还维持着那个举着手机的动作,可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胸口一个弹孔,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鲜血便将衬衣染红了。
然后他像一座山一样倒下来,倒在地上,从此以后,一动不动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方才站在徐宗海身后的那个男人,他也保持着方才一样的姿势,那冰冷坚硬的东西在他手心里——然后他将手举起来,张大嘴。
砰。
血花四溅。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满地的血,手机落在地上,屏幕碎了,电话那头的褚桦声音变得很卡,“喂,老公,喂?!”
“徐宗海!”
没有人理会她。
***
冰激凌蛋糕已经完全融化了,白花花的奶油像迸溅的脑花,鹅黄色的蛋糕胚像脂肪,鲜红色的草莓酱是血。
冰激凌店内放着旋律轻快的情歌,by2甜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而电话里褚桦那两句话同样也清晰地落在耳朵里,刀割一样。
桌子上还放着那份文件,不到一分钟前褚明彰亲笔签的名,李知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一切,太讽刺了、太荒诞了、太割裂了,做梦一样。
褚明彰放下手机,如果忽略掉他不自然颤动的手指,但从他的看起来的话,他看起来竟然是很平静的。
合同一式两份,褚明彰将李知的那份抽出来给他,自己带上自己的那份离开了,门口风铃的声音又响起来,李知坐在桌前,垂着长长的眼睫。
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句话,“那份检举材料是周国雄交上去的。”
为什么?周国雄与宏天那么多年的生意伙伴,两家私交也很好,各自的生意领域也没什么冲突,去将徐宗海脱下水,百分百是一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周国雄为什么这么做?他怎么可能这么做?
除非他疯了。
李知不知想到什么,蓦然睁大眼,他的手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李知疯了一样往外跑,他随便拦了一辆路边的计程车跳上去,报了地址后不断地催促司机,“师傅,麻烦快一些,我赶时间。”
好在还没赶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不是很堵,李知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家里,别墅大门紧闭着,李知本想从正门进去,手指即将落在指纹锁上时又突然收了回去。
他想了想,改从后花园里进去,李知掏出钥匙将花园里那扇门打开,他小心地走进屋子里。
整座别墅内静悄悄的,佣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李知准备上到二楼去往汪小春的房间,可这时候楼梯处却传来一阵喧闹声,李知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
李知躲在角落里,他看到汪小春站在二楼楼梯口处,刚回家的周国雄则一节节的走上楼梯,汪小春朝他露出柔媚的笑容:“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周国雄的步伐加快了,他冲到汪小春面前,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啪”的一声回荡在空中,汪小春被扇偏了头,她捂着脸,好一会儿才将头抬起来,目光期期艾艾:“怎么……”
周国雄目眦欲裂,“你问我?你还有脸问我!”
他猛然将一份文件甩在汪小春身上,文件内白纸飞扬,周国雄赤红着脸指着落在她身上、地上的纸:“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说!你都他妈的做了些什么!”
汪小春甚至都没看那些废纸一眼,李知亲眼目睹汪小春的眼中的柔情倏然消失,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可配上她那毫不掩饰厌恶与讥诮的目光,这滴眼泪就变得极为讽刺。
“我做了什么?周国雄,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汪小春站直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竟然笑了,“你总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觉得旁人是废物,觉得所有女人都是花瓶……国雄,看到你这样,我真开心。”
“你好傻呀,我知道你总觉得我蠢,没见识,可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傻的那一个——我只要说两句软话你就敢把我带在身边,什么都肯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手上有多少你的把柄、你们这帮人的把柄?”
“国雄,你真爱我,帮了我这么多,最后关头还肯再推我一把……若不是以你的名义,那些检举材料又怎么能递交的上去?”
周国雄只觉得心脏剧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你疯了,疯女人……我把你娶回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要做什么我都顺着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你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汪小春冷促地笑了一声,“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周国雄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十八岁那年遇见你!”
“是你告诉我你是单身,是你说你爱我……可当年你老婆打上门来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儿的?你他妈的说我勾引你,说我赖着你,大冬天的你老婆把我扒的精光,逼着我只穿内衣裤上街的时候,你他妈的做什么了?”
“你什么都没做。”
窝囊的男人。年轻的女孩或许在某一个瞬间也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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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过真正的感情,可那点浅薄的感情在那一刻便消失了,但某种程度上她也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们,汪小春又怎么会遇到自己生命中真正爱的那个男人。
“至于你说的好处嘛……当然没什么好处。”汪小春捋了捋头发,“虽然将你那畜/生儿子赶跑了,却也害的我不能生了……哼,不生也好,给你生孩子,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只是出了月子落下一身病,可是苦死我了。”
周国雄什么都听不进去,唯独听进一句,“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把我儿子赶跑了!”
“这有什么可说的,当年你儿子不都告诉你了,是我自己跌下去的,不是他推的,是啊,事实就是这样,只是你不信么。”汪小春笑起来。
周国雄捂住心口,浑身血都往脑袋上涌,可汪小春还嫌不够,又狠狠补了一剂:“还有,那个日本女人,你儿子可是很喜欢……那点小花样,他也是很受用呢!”
小花样,什么花样?周国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初周柏宇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汪小春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看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你算什么,如果没有你前妻,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
“没用的凤凰男。”
周国雄彻底疯了,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色煞白,周国雄慌张地去掏裤兜里的药瓶,可那药瓶竟然掉在了地上,汪小春目光落在上头,轻轻踢了一脚。
骨碌碌,那药瓶从楼梯上滚下去,周国雄目眦欲裂,啊啊叫着伸出双手要去掐汪小春的脖子。
他虽然犯了病,可汪小春的力气到底还是拗不过他,所以汪小春不欲与他纠缠,一直在尽量躲避,当周国雄再次将手伸过来时,汪小春尖叫一声,而后奋力一推——
咚。咚。咚。
头颅撞在地上,像是一颗坏掉的裂开的西瓜,流淌出鲜红的臭掉的汁水。
汪小春坐在地上,她好像累极了,连脑袋也抬不起来,李知走出去,叫了她一声:“妈妈。”
汪小春没有抬头,她神经质地抚平自己的裙摆,“你在家啊。”
好像李知只是刚放学。
李知坐在地上,坐在她身边,他将目光投向楼梯下躺在血泊里的周国雄:“他死了吗。”
“不知道,等他死透了你再报警。”汪小春喘着粗气。
李知点点头,他伸出一根手指去碰汪小春被扇的发红的侧脸:“痛吗,这里。”
汪小春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嘟囔着:“我知道你怨我,怨我不疼你,怨你爸死了没多久我就又跟他搞在一起……前面两个我认了,只有最后……”
她深吸一口气:“我没什么欠你爸的了。”
“你恨我吗?”汪小春又问他。
李知看着她,一直看着,没有回答,他将腿盘起来,轻轻地说:“我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你应该猜得到我的丈夫是谁。”李知垂下眼皮,“我把股份卖了给他添补资金窟窿,作为条件,他和我结婚。”
出乎意料的,汪小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暴怒,没有破口大骂,没有想要杀了他,这不免让李知有些失望,他甚至怀疑汪小春是不是没听见,正当他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汪小春抬头了。
她紧盯着李知的脸,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想透过李知的脸,去看到些更深的什么,汪小春笑了。
“小疯子。”她说,“你跟我一模一样。”
第45章 血色婚礼 两大重磅新闻迅……
两大重磅新闻迅速占据了各大娱乐pp的热榜——宏天集团的独子褚明彰与周氏集团的公子宣布订婚, 不日举行婚礼。
周氏集团董事长于宣布死亡,具体死亡原因不详,凶手疑似其妻子……由于她有常年的精神病, 所以经过法院判定,汪小春不负刑事责任, 可同时她也失去了自由——
汪小春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很可能余生都要在精神病院内度过。
李知在前一天傍晚将汪小春送进精神病院, 他在医院里陪了汪小春一个晚上,天不亮又赶往酒店。
做造型的时候李知困的要命,不知道睡过去几回, 结束之后负责造型的化妆师拍拍李知的肩膀:“李先生, 结束了。”
“您看看还满意吗?”
李知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说话,造型师还当他不高兴,踌躇不安时李知仰起头朝人笑了笑:“谢谢, 我很满意。”
李知站起身,有人带着他离开化妆室, 按了电梯键后那两扇门徐徐关上, “今天酒店不对外开放, 午席十一点半准时开始,现在十一点不到, 已经有客人陆续到达了……”
“他到了吗。”李知问。
助理顿了一会儿, 才反应过来李知这个“他”字指的是谁, 他欠了欠身, 略带歉意地回答:“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了,只是都没有接……”
李知微抬着头,注视着不断变化的电梯楼层数字, 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打打看吧。”电梯门开了,李知走出去,大堂门开着,红毯长得看不到尽头,各处摆满了象征着纯洁爱情的玫瑰花,酒店内外站满了保镖,他们将欲往里闯的记者往外赶——
其实结婚地址并没有向外公布,可这帮媒体“神通广大”,还是被他们挖了出来,嗅到肉腥味的鬣狗一样找了过来。
酒店外停满了各式豪车,精心打扮后的宾客们依序朝门内走来,一双双手工红底皮鞋踩在红毯上,他们微笑着与李知握手、拥抱。
这群人或许跟已经凉透了的周国雄有些交情,可李知与他们实在不熟,他甚至还不太能叫出这些人的名字,这时候的李知不免有些想念褚明彰起来了……如果他在的话,一定能很好地招呼这群人。
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定会在嘴上毫不吝啬他们的祝福,如此的真挚——谁能想到褚家出事的时候,他们一点儿忙都不愿意帮呢。
李知闻到男人身上的古龙水气息,以及女人们身上顶奢品牌的香水气味,它们混在一起,成了一股虚伪的金钱味道。
“李知。”
李知转过头,却见宫婕等人站在背后,宫婕长发挽起,化着精致的妆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可她看起来并不大高兴——与她一同过来的除了学长还有韩子尧。
韩子尧同样也是西装笔挺,头发精心抓过,还喷了古龙水,收拾的如此精致,不知道的人还当他是新郎,不过他的脸色比宫婕还要臭,见了李知,从鼻腔里轻轻喷出一声气来。
“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荔枝,你真的想好了?”宫婕转了转头,有些疑惑道,“褚明彰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电话打不通,不知道怎么了。”李知说。
韩子尧在一边抱臂而立,闻言哼了一声,“搞不好是逃了——你们领证没?”
“还没有,等过段时间满二十周岁了再去台湾领证,不过,现在已经在准备材料了。”
“还没领证?”韩子尧的声音提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没领你结个屁啊,你就这么上赶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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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疯了吧……你图什么啊?”
“喂你说什么啊!”宫婕皱着眉要去拖他,可韩子尧缺跟疯了一样,越说越来劲,“你有病吗?你当跟班当上瘾了?他他妈的又不喜欢你,你们结婚,他他妈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还没认清现实?”
“你知不知道外面媒体是怎么写的——褚家都这样了,你还这么上赶着,你到底图什么?”
“图我喜欢他,可以了吗。”李知有点累了,汪小春昨天发了疯,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他尽量保持心态平稳,“谢谢你特意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们的婚礼。这五个字跟石头一样把韩子尧砸懵了,方才还振振有辞的人这下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学长看了李知一眼,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笑了笑,学长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咱们先进去吧。”
两个男人先走了,宫婕还留在原地,她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宫婕看着他笑了笑,“你今天真好看。”
“新婚快乐,李知。”宫婕说。
一整个午宴褚明彰都没有来,李知自己端着酒杯去招呼客人,他本来就不擅应酬,没一会儿便笑得脸都僵了,好在没有人会注意他是否笑得漂亮,是否笑得真心。
他们只会关注他空无一人的身侧,只会在背后嘲讽他是个同性恋,刻薄一点的,也许会说他遗传了他妈的精神病。
多么的荒唐,两个男人,可怜的褚明彰,被一个男人缠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换作自己是他,也会躲着不来参加婚礼的。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那些人面上挤出来的笑容便会改了角度,变得讥诮又冷漠。
李知走出会厅,汪小春昨天发了一晚上的疯,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精神高度紧绷着,一夜没休息的眼睛酸痛的几要睁不开了,他随便找了个软凳坐下,李知掏出手机,又拨通了那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知放下手机,手无力地垂放在一侧。
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雨。
***
“午宴不算正宴,还能用借口搪塞众人,可现在晚宴都要开始了,褚明彰还不见人影,到底在搞些什么……”
宫婕焦急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手机贴紧耳侧,宫婕一皱眉,又将手机拿来,她指着转移到留音箱的通话界面,“没接。”
“搞不好真的逃婚了。”韩子尧倒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他举起手机朝向李知的方向晃了晃,“也没接。”
“这可怎么办?”学长坐在沙发边上,“正宴快开始了,客人也都要到齐了——晚上的客人可比白天的重要多了。”
宫婕伸出一根手指:“先不说这个——褚明彰不来,让荔枝晚上怎么办?一个人站在台上,做小丑吗?”
“会不会出事了?”学长拿上外套站起身来,“要不我开车过去看看?”
韩子尧打断了他的话,他煞风景道,“开车?开到哪里去?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我看他是不会来了,取消婚礼算了。”韩子尧也站起身来,他走到李知面前,与李知之间仅隔了一步的距离,“不是还没领证?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如果有媒体说三道四,就出国躲一阵子,可以来英国,我……”
“韩子尧。”宫婕有些惊异地打断他的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韩子尧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是李知抬起头来,他们堪堪对视几秒,李知先一步挪开目光,他说客人应该到齐了,我先出去看一眼。
李知出了门,那块一直压在他心上的石头好像才稍微挪开了点儿,李知长舒出一口气,他没有去会厅,而是径直下了楼,找了个隐蔽的阳台,点燃了一支烟。
尼古丁入肺,如麻药一般稍微缓解了些许他的痛苦,李知站在黑沉的夜里,注视着远方,他一支接着一支的将烟点燃,很快脚下便落了一地的烟头,李知真想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人拿走了他指尖的烟。
“我以为你会高兴。”这个人将烟头在栏杆处捻灭了,“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好久不见,小李同学。”
“邓医生。”李知侧了侧身,“你来了。”
“我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只是……婚礼好像快开始了,你还在这里抽烟,真的没关系吗。”邓卓远露出了他那招牌的笑容。
李知又有点想抽烟,他摸了摸烟盒,却发现被邓卓远拿走的是最后一支,他有点心烦:“不知道。”
邓卓远收敛了笑容,他一直很反对李知抽烟,可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地从自己的口袋内抽出一包烟,邓卓远放在李知面前,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心点,小李同学。”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他说,“再考虑考虑吧。”
他走了,李知打开他给的那包烟,里面没剩下几支了,李知眯着眼睛吸起来——邓卓远让他好好想一想,可事实是,李知的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他什么都无法思考。
李知转过身,重新坐电梯上楼,他走向宴会厅,两道气派的大门紧闭着,他知道婚礼一定开始了,可他还不知道改如何应对……他该怎么说呢?他该找什么借口,才能使这场婚礼看起来尽量体面。
他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了,会厅内的灯光亮如白昼,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李知摒着一口气,直直地向前走去,直到视线逐渐清晰,直到他终于能看清站在台上的那另一个人——
他穿着一套与李知身上一样的西服,他的背挺得笔直,可他的唇角肿了,左脸上还留着一道还未愈合的血痕,那若隐若现的掌印令人浮想联翩。
褚明彰向他伸出手,两个人的手都冰冷,可交叠在一起,却慢慢的有了温度。
“褚先生,你是否愿意与李先生相伴一生?从今天起,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意。”
“李先生,你是否愿意与褚先生相伴一生?从今天起,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你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远?”
“我愿意。”
有人将戒指送上来,李知与褚明彰沉默地为彼此戴上戒指,他们按照指示拥抱彼此,拥抱的那一刻,两个人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真心与假意,在这一瞬间交叠。
第46章 渴望 那药瓶上写着几个字—伐地那非……
下雨了。
李知抬起头来, 看向自上方滴落下来的雨点。它们落在地面上的水洼中,激出一道又一道的涟漪,又成为了它们的其中一部分。
他卷起袖子, 白皙的手臂上还留着一道女人的抓痕,血慢慢地渗出来, 李知面不改色地将其擦掉了, 于是掌心便留下了血的黏腻。
春天。李知讨厌春天——这阴雨连绵的季节会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女人突然发疯……这几年, 汪小春少有清醒的时候,她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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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精神病院这种地方, 就算是没病的正常人待着都会变成疯子, 更何况汪小春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李知叹口气,坐上车后拨通了某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对面才接:“喂。”
“明彰哥。”李知的声音好像在瞬间内有了温度,他无意识地抓紧手机边缘, “你现在在忙吗?”
“你有什么事。”
“我…嗯,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李知将自己的裤子表面抚平了, “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吗?”
“回来好不好, 今天……”
“李知。”还不等李知将话说完, 褚明彰便打断了他的话,“我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知愣了愣, 反应过来了想说什么, 却听见耳边一阵忙音, 原来是褚明彰挂断了电话。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 他的耐心在这些年里像块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变得越来越少,趋近于无……李知咬了咬嘴唇, 安静地坐在车后座,等车开到一半时,李知又忽然想起什么,抬手拍拍司机驾驶座后方:“林叔,停一下。”
车子停了,李知下车后径直拐入商场。他买了香水、香薰,蜡烛,还在鲜花店定了几大束鲜花运到家,他填完地址,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瞄到了隔壁的超市。
李知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而后有些不自在地走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两盒by/t扔在自助收银台上。
然后他快速地结账、将两盒东西塞进口袋里,最后离开。
***
还带着水珠的花很快被花店店员送过来,李知亲自将它们插在家里的各个花瓶中,又摆好蜡烛,他将艳红的玫瑰花瓣洒在桌上,定好高级酒店的西餐外卖,而后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褚明彰回来。
这期间李知也没闲着,手指在键盘上飞扬——
念高中的时候,李知有一本日记本,念大学后,李知开始在电脑上写故事,他在社交网站上陆续发表了一些文章,大部分是他自己想象的,小部分是当日发生的一些琐事。
没什么人看,李知却觉得这样满足了他的倾诉欲。
三年以来,李知仍然会定期去找邓卓远治疗。可随着时间流逝,李知觉得自己越来越累,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心里却满满的,如果找不到一个缺口,他就会憋死、闷死。
于是邓卓远便告诉他这个法子,李知觉得效果不错,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跟文字打交道。写完一篇故事,就像控糖多日的求美者得到了一块香甜的慕斯蛋糕,那快乐不可名状。
李知写完了,西餐外卖也送到了。他看了眼表,算算时间褚明彰也该到了,于是便掐着点将食物摆好,关了灯后将蜡烛点燃,幽幽的烛光在室内晃荡,照亮了坐在餐桌边上的李知的下颌。
他又给褚明彰打去了一个电话,这一回对面没有接,李知双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休息,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李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大门开关的声音吵醒的。
“……你回来了。”李知揉了揉眼睛,他神智不清地看了眼表,被表上显示的时间吓了一跳,“呀,这么晚了。”
他抬眼望去,试探着问:“今天…今天很忙吗?”
远处的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外套挂好,而后才松松领口朝李知的方向走来,李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过太久了,恐怕不好吃了。”
“蜡烛也要烧完了…你饿不饿,我再给你叫一份好不好。”李知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那我给你热杯牛奶吧,或者粥,但是熬也要时间,你等一等好不好……”
“李知。”褚明彰终于出声,打断了李知絮絮叨叨的话,“我吃过了。”
“你去卧室吧。”
李知愣愣的:“去做什么。”
褚明彰闻言,露出了一点儿暗含讥讽的笑容:“你问我?”
几乎是一瞬间,李知就明白了褚明彰的意思,他低着头,盯着自己膝盖看一会儿,然后沉默地起身,回房,洗澡。
褚明彰在另一间盥洗室洗澡,他的动作比李知快一点儿,等李知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床上。
褚明彰斜睇他一眼,拉开抽屉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塑料药瓶,药瓶上贴着个标签,标签上写着几个字——伐地那非。
他从药瓶里倒出来两粒,当着李知的面就着温水将药片吞了下去。
李知裹着浴袍,沉默地坐到他身边来,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后李知抬手去碰他,褚明彰的呼吸微微粗重了,李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动作轻柔地去脱他身上的浴袍。
骨感的白皙手指翻飞,李知将他腰间的浴袍带子解开,他刚洗过澡,带着橙花味道的清新气息落在褚明彰脖颈处,他一下一下地啄吻男人跳动的大动脉,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去舔舐对方皮肤下鼓起的青筋。
李知的一只手游曳在男人身上,从胸膛往下划,意欲再往下时,他的手被人捉住了。
那只手更加宽大,掌心炽热,握着他的力道很大,大到几乎要将李知的手骨捏碎了,李知吃痛,微微地蹙起眉心,这一动作如同一点火星,还不等李知反应过来,他便被人翻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李知的两只手腕被扣在身后,褚明彰的一只手压在他的后脑勺处,褚明彰手上施力,不带一点怜惜地将他往下压。
李知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他几乎要被闷死,可是李知并不觉得痛苦。相反的,他从这种掌控性的窒息中得到了深深的快感,他浑身的血都热了起开,李知雪白的身体上浮上一层惑人的粉,甚至他在微微颤抖。
褚明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松了手将李知翻过来,李知得到“赦免”,仍然神智不清,他微眯着眼睛朝褚明彰笑了一下,嘴唇红的像沾了露水的樱桃。
他将手臂抬起,双臂懒懒地挂在褚明彰的脖子上,褚明彰一言不发地将他抱紧了。李知的眼睛慢慢睁大,瞳仁晃动着,嘴唇张开,他倏然向后仰头,柔软的脖颈拉出一道完美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木讷孤僻的李知会在这种时候变成一条蛇,象征欲望的美杜莎,一切的让他喘不过气的秘密、匕首一般扎他的痛苦都在这一瞬间释放。
李知沉醉其中,双腿挂在褚明彰腰间,他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像抽出新枝的枯树,新生的初阳,脑海中炸出白光的时候李知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这样美好的事了。
他需要释放,李知太寂寞了,太孤单了。可是褚明彰结束后连气都没怎么喘就离开他的身体,跨过掉在地上浴袍,迅速地从衣柜中拿出干净的浴袍穿好了。
他清醒的让李知觉得残忍。在褚明彰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衣摆被人拉住了,褚明彰回过头,李知跪在床上,仰着头看他。
“今天不走好不好。”李知轻声说,“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十二号。”褚明彰的声音冷漠而不近人情。
“如果我不记得就不会回来,松开。”
“但是今天是四月啊!”李知的嗓音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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