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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那……麻烦徐大夫再给我们开些药吧,让他再养养。”
小徐大夫瞥了她一眼,道:“他不吃药也可,倒是你和小丫头需要吃点补气血的汤药。”
那位老妇人同样需要,有五十吗?看着就齿摇发疏了,摆明就是气血两亏一直得不到补养的症状。
这小妇人也同样症状。
沈宁也没犹豫,“好,那就麻烦徐大夫帮我们开两种药,我带着婆母和闺女一起喝。”
小徐大夫惊讶地又看了她一眼,原本对这夫妻二人有点意见的,听她要带婆母和闺女一起喝他又瞬间平和了。
他自小生长在乡野间,知道普通百姓对花钱吃药有多抗拒。
只要不是流血不止、断腿断胳膊、高烧昏厥,但凡能熬一熬的病,他们基本都不舍得花钱吃药。
一个人吃药最多的时候只能是临死之前,熬上个把月给儿孙留下一堆治病的饥荒就死了。
好像要把一辈子没吃的药都吃进去似的。
这也不怪他们,家家户户就那点糊口的粮食,没有几个闲钱,搁什么治病?
更别说没病吃养生的药了,那绝无可能。
小徐大夫也理解,所以他平时能与人方便就与人方便,尽可能开便宜药,只赚那些大户人家的钱。
他看沈宁不像说假话,便道:“你随我来。”
沈宁就背着锅拎着棉花进了医馆。
小徐大夫他是医馆的少东家,有自己的独立诊室。
诊室没有门,挂着一块沉静的藏蓝布帘子。
小徐大夫给沈宁号了脉,跟自己察言观色的结果差不多。
他唰唰写了两张药方子,让药童领着沈宁去付钱抓药。
沈宁犹豫一下,问道:“徐大夫,就这样?”
你就号号脉,也没问问我身体情况,也没问问我婆婆和闺女的情况,我可说了这药拿回去我们三个女人一起喝呢。
小徐大夫:“还要如何?”
沈宁:晓得了。
她忙起身致谢,赶紧跟着小药童走了。
小徐大夫挺忙的,她自然不好意思跟人家闲聊收药材的事儿。
小徐大夫便继续给后面病人看诊。
沈宁付钱的时候发现这一次裴长青的只需要三十文一副,自己的则只要二十文。
他这是怕自己没钱,所以开了便宜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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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药效果会不会差一些?
她要不要回去跟徐大夫说俺们不差钱,你只管给开好的?
小药童看她秀眉紧蹙,一副为难的样子,以为她嫌贵,就小声道:“沈娘子你知足吧,我们少东家够照顾你的,给你开的都是便宜又好用的药。”
太贵的还怕你虚不受补呢。
沈宁立刻笑着致谢,“多谢徐大夫,我不是嫌贵,我是怕便宜这么多,会不会好得慢。”
药童让她只管放心,徐大夫有数的。
沈宁给裴长青拿了七天的药,女士补气血的多拿了些,能喝个十来天的。
一天一副药,熬个两次,几人分着喝,都能补补。
吴显明给的四百文不够,又数了十文补上。
说实话,沈宁着实有些肉疼。
小时候她受奶奶影响,也是有病熬着不舍的花钱去医院的那种人。
后来裴长青改变了她,他说赚钱就是为了花的,不要觉得只有买车买房、学习工作、拓展业务资源需要花钱就舍得,养身看病锻炼享受就舍不得。
她不舍的,他就大把大把给她花,花得她麻木了也就不再抗拒。
再后来她也养成舍得花钱治病的习惯。
挂个号就五百,以前哪敢想啊。
穿越重活一次,她当然更配得上,她这条命贵重着呢,必须好好保养。
抓药的时候她随口问过药童,医馆的药材有专人供应不收零散的,她也就打消挖药材卖的念头。
她把大部分药包放在背篓里,再把铁锅捆上,手上拎着棉花和几包药。
她跟药童告辞,药童却让她在门口略等。
很快他拿着一包东西跑出来,“我们少东家送你孩子吃糖。”
沈宁一怔,那天徐大夫说下一次给俩孩子带糖吃,她并没当真,大人总是这样哄孩子的。
不等她推辞,药童已经跑回去干活儿了。
沈宁捏了捏手里的那一包糖,得有个三两的样子。
小徐大夫真是个好人。
沈宁记下了。
、
晌天了,她背着东西回家。
这条路来往行人挺多,赶路的、下地干活儿的,所以她背着钱和东西也不怕。
就是原主身体没那么好,气血不足,负重走一会儿就腿沉气喘,得停下歇歇。
不等到家门口,她就看见裴长青拄着棍儿领着俩孩子在路口张望呢。
看见她的身影,俩孩子欢呼着跑过来,“娘,娘回来了!”
他俩伸手帮沈宁拿东西。
沈宁顺手把那包糖递给他俩,“徐大夫给的,让喝完药吃一块。”
没多少,要是随便吃一会儿就吃光了。
俩孩子很懂事,小珍珠抱着糖纸包,步伐铿锵有力,小鹤年帮忙拎着一串药,一脸幸福。
裴长青上前接她的背篓和铁锅。
沈宁转身避开,“没事,你脚不能吃劲儿,别拿了。”
裴长青没先问租房的结果,而是关心地问她有没有碰到吴家兄弟。
“吴秀娥一早就回娘家了,肯定会说分家的事儿,我猜吴家兄弟会去断了医馆的钱,你有没有碰上他们?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沈宁笑道:“没事儿的,他们又不是恶霸,还有医馆的人呢。”
她把医馆遇到吴家兄弟的事儿说了。
裴长青这才放心,又问租房子如何。
沈宁歪头看他:“你猜。”
裴长青就笑,握住她的手,这就是租到了。
沈宁见他竟然不继续问,有点心痒痒,催他,“你问多少房租啊。”
裴长青想了想,“那房子破得很,谭家估计不肯花钱修整,要么不租,租也是让咱自己修,那他们……没要房钱吧?”
沈宁哈哈笑道:“过程不一样,结果却是对的。”
没花钱!
裴长青也高兴,“咱得记着这个人情,这可是雪中送炭,帮我们省了一笔钱。”
乡下房子再便宜,一年也要个一吊两吊的钱呢。
回到家,裴母还在灶房忙活,听说租到房子她也很高兴,又让沈宁先把小铁锅拿回屋去,等搬家后再用。
搁这里,她怕大儿媳给抢走。
沈宁看着裴母也没提宋家布庄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不给她添堵。
裴母看了一眼棉花,知道是从小闺女婆家布庄买的,眼神有一瞬间发飘,最终也没问什么。
小珍珠第一次见新锅,惊讶道:“娘,这个锅怎么不是黑色的,是亮晶晶的?”
浇铸的生铁锅,打磨以后呈现银灰色,不是用过的黑色。
沈宁笑道:“回头我们拿猪皮开开锅,再做几顿饭它就被烧黑啦。”
小珍珠哦了一声就拉倒了,小鹤年却好奇地问道:“铁是亮亮的灰色嘛?”
他以为铁是黑色的呢,他看到的所有铁家什儿都是黑色的。
沈宁笑道:“这叫银灰色。”
小鹤年莫名觉得银灰色这个词很高级,因为他们庄户人从来不会说这种词儿。
沈宁悄悄拐拐裴长青,让他以后找机会教教儿子数理化。
裴长青表示知道了,他还得先跟小子学识字呢。
他接过棉花拎到西厢去,一转身看到沈宁从背篓里拎出好大一堆药,瞬间眼神都直了,“媳妇儿,我这都好了,不用再吃药了吧?吴家不出钱,咱自己花钱太贵了。”
沈宁早就发现了,裴长青前世对她大方,舍得花钱,可其实他对自己可抠儿了。
现在不让抓药,一方面嫌苦,另一方面也是舍不得银钱。
毕竟他们太穷了。
她笑道:“这里面还有我们娘几个儿补气血的药,放心吧,我们陪你吃苦。”
听说里面有媳妇儿的药,裴长青立刻不嫌弃了,“你确实应该好好调理调理。”
小珍珠跟小鹤年也扒着窗台隔着窗棂朝裴长青笑。
小珍珠:“爹,你别怕药苦,大伯说过凉药苦口鲤鱼……鲤鱼……”
不知道了。
小鹤年小声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小珍珠猛点头:“对,就是这个!”
小鹤年:“爹,徐大夫送了我们小海螺样子的糖,等你吃完药就给你吃。”
裴长青有点生无可恋。
最讨厌喝药汤子了。
沈宁简单跟裴长青报一下账,带走一吊钱,管吴家兄弟要了四百,买锅、锅铲、棉花、药花了1195文,剩下的她放回钱箱里。
她叹口气,“钱真不抗花,一眨眼就没了一吊多。”
裴长青正在佩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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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儿又从吴家兄弟手里抠到钱呢,听媳妇儿叹息,大手在她后背上揉了揉,“咱们会赚到钱的。”
沈宁朝他莞尔,“你以后要赚大钱养我们,我要当地主婆。”
在现代想当包租婆,在古代想当地主婆。
裴长青笑,揉揉她的头,“好。”
沈宁简单吃了个晌饭,又去里正家说一声他们借到谭家房子的事儿,过几天会搬家。
高里正表示知道,明儿他正好有事去镇上,会跟谭家打个招呼。
沈宁租到谭家房子这事儿,高里正没有多惊讶,田氏和吴秀娥却惊讶得不行。
吴秀娥日常跟田氏有走动,毕竟自觉身份地位相当,不像那些愚昧村妇不可理喻。
吴秀娥上午回娘家把分家的憋屈抱怨了一通。
她娘安慰她,她爹让她且隐忍,等裴端考上秀才自然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
大哥却急着去镇上停了裴二郎的药钱,又暗示她早点把裴二郎看病抓药的钱算给她。
虽然只有那么三五百文,她现在却也拿不出,怎么也得等男人发了工钱才行。
甚至下个月的工钱领到手家里也不宽裕,还得跟娘家想借两吊钱支应着。
要交税,还要给男人和孩子买细粮吃,男人孩子还要买书,她还想买布做今年的新冬衣,成业和宝珠的棉鞋也小了,还有亲戚姊妹的人情随礼,还有男人老师同学的人情随礼,还想给爹娘做新棉鞋来着……
这么一算,这点钱哪够呀?
大哥还催着她给钱,怎么就不体谅体谅她呢?
以前她手里有钱,遇事儿不等大哥开口她就主动出钱,大哥二弟都待她真诚,她每次回娘家都开开心心的。
今儿却憋屈得很,不但没借到钱,还被大哥催药钱。
她如果有能不给吗?
以前手头宽裕,她不觉得如何,现在没钱心里就生出诸多委屈,觉得爹和大哥对她不如以前好。
可她不会怪自己的亲爹和大哥,只会更加怨恨沈宁。
路上她翻来覆去地咒骂沈宁,都是沈宁让她破财的!
破财这事儿吧,它有延后痛感。
当初当着长辈的面儿给二房钱的时候她脑子木木的,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可分完家昨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点点回想那些钱是什么时候得的,花了多少还剩多少,原本计划着要怎么花。
这一切都泡汤了。
连地一起差不多是四十两呀。
她可以给自家买四亩地了!
她当初为什么不多给自己买点银簪子银镯子?
现在拿出来就能当银钱用呀。
懊悔和破财的痛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细细密密的,如蚂蚁噬心让她寝食难安,想起来就难受,进而越发讨厌沈宁,听见沈宁有好事儿就无比难受
她只想听沈宁倒霉!
回来的路上她拐到里正家找田氏,想听田氏吐槽沈宁。
昨儿傍晚她不是去里正家开户帖了吗?
田氏肯定讨厌她!
她想听田氏骂沈宁,结果却听田氏叹道:“吴妹子,你弟妹还挺有能耐呢,单枪匹马去镇上找谭家,竟是把房子借到手了。”
幸亏她姓田,倒过来还是田。
吴秀娥不信,“借?谭婆子能借给她?”
“嗯哪,不花钱,自己修修自己住。以前可没看出谭家这么大方呢。”
吴秀娥不信,谭婆子长了一双势利眼儿,会舍得不要钱白给住?
肯定是沈宁花钱租的!
想到沈宁花的钱都是自己的,吴秀娥整个人更不好了。
破财那把刀深深地扎进她心窝,呼吸都痛,一动扎得更深。
她辞别田氏,想回家骂沈宁、骂婆婆,结果一进家门就听见西厢传来刺耳的欢声笑语。
、
头会儿裴母去大伯家借了砂锅,把他们和裴长青的药一起熬了出来。
俩孩子原本也不喜欢喝苦药,但是有海螺糖吊着,所以喝得很主动。
小珍珠端起放温乎的药,“咕咚咕咚”喝光,然后张大嘴巴,“啊——”
沈宁立刻捏了一块小海螺塞进她嘴里。
这是饴糖熬制到浓稠时用小棍子卷出来的形状,等凝固以后就是棒棒糖了。
小珍珠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朝着裴长青抿嘴笑,“爹,你快点喝,别怕苦,娘也给你吃小海螺。”
裴长青:“……”
他不要面子么?
小鹤年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地喝,斯文得很。
小珍珠急了,上手掀着碗底,“快喝吧,急死我了。”
小鹤年被迫“咕咚咕咚”一口干了,喝完苦着一张小脸要哭不哭的样子。
小珍珠哈哈大笑,“娘,快点!”
沈宁已经眼疾手快地给儿子嘴里塞了一块糖。
她笑道:“咱们的药根本就不苦,还甜呢。”
里面有甘草,甜丝丝的,只是也有当归熟地这种,所以会有一点怪味儿。
小鹤年舌尖拨弄着糖块,哇,好甜,好幸福。
沈宁给裴长青使眼色,示意他赶紧的别磨叽。
裴长青自然不能输给孩子,便深吸一口气,咕咚干了,朝沈宁张了张嘴。
沈宁便迅速往他嘴里投喂一块糖,却被他故意咬住了指尖。
他没用力,却让沈宁惊呼一声。
这人太不正经了,孩子还在跟前儿呢!
俩崽儿却以为爹生气药苦才咬了娘,一起歪头瞪他。
小珍珠立刻上手帮沈宁把手指抢回来。
小鹤年则戒备地看着裴长青,生怕他又变回以前暴躁的样子。
裴长青松开沈宁的手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小珍珠给娘呼呼手指,小鹤年则松口气。
爹不是发脾气咬娘的,还好还好。
小鹤年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摸毛,吓不着。
沈宁喊裴母过来喝药,裴母却不肯。
她觉得补气血的药这么贵,她不配喝,便说自己没病不用喝药,只让沈宁和俩孩子喝。
啥家庭啊,还能没病也吃药?
沈宁就让俩崽儿一个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一个拿着糖给奶奶喂药。
裴母没辙儿,怕孩子端不住再洒了,哪怕洒一滴都心疼呢。
她只好忍着心疼把药汤给喝掉。
最后又在“我不吃不吃”的声音里被俩崽儿强行喂了一块糖。
小珍珠眯着大眼,“奶,糖甜不?”
裴母点点头,声音也软得很,“甜,特别甜。”
她有一种看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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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甜日子的感觉。
吴秀娥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却是怒火上涌,跑去灶房又开始摔摔打打,恨不得立刻把东西分开,把二房赶出家门。
她正骂骂咧咧的时候,身后传来裴大伯和大伯娘的惊诧声:“童生侄媳妇?”
吴秀娥顿觉不好,羞臊得满脸通红,忙辩解道:“我、我骂那只混蛋老母鸡呢,还没冬天就不下蛋了,非得宰了它。”
她以沈宁杀了一只鸡为由,把这只母鸡留下了。
沈宁没和她抢。
她作势去打鸡赶紧走开了。
沈宁等人听见声音就迎出来。
裴大伯和大伯娘之前听裴母说沈宁租到房子了挺惊讶的,这会儿过来商量帮忙修房子的事儿。
这两天下雨,地里泥泞不适合下旱地,他家就两亩稻田俩儿子就侍弄了,裴大伯就在家里编草鞋、草席什么的。
正好听见吴秀娥在那里咬牙切齿地谩骂。
哎,这吴秀娥真是不像话,有损童生娘子的颜面。
西厢狭窄憋闷,裴大伯和大伯娘也不进去,大家就在院子里坐着说话。
沈宁:“原本应该我们过去的,可二哥还伤着,只能麻烦大伯和大伯娘过来帮我们拿个主意,看看那屋子要怎么修。”
怎么修,自然不需要别人拿主意,但是需要他们帮忙。
裴大伯感受到了来自晚辈的依赖和尊重,即便自家要出力帮工也乐意。
他笑道:“二郎媳妇儿是个能干的,我本以为老谭家不好打交道得费点口舌呢。”
他之所以要主动帮忙,也是之前和老谭家有点交情。
当初老谭家过来落户的时候他帮衬过,老谭家对他也挺记好儿的。
沈宁自然说了一番老谭家的好话,“只见着谭婶儿,没看到谭叔和他家大儿子呢,我一说裴庄谁家的,谭婶儿就挺和气的,当即就答应借房子。”
裴大娘也挺惊讶的,“以前看谭婆子很抠门儿泼辣的一个人儿,没想到现在这么大方呢?”
沈宁笑道:“我觉得可能是看大伯的面子。”
她看得出大伯很看重情面,所以抬一抬长辈的面子让他高兴。
至于真正原因,可能有大伯的面子,也可能谭婆子对裴端夫妻有意见,故意借给她膈应那两口子,还可能谭家日子好过了,不在乎闲置的那三间草屋子,反正他们不回来住就借给自家住着,也算免费请人帮忙看屋子,免得鼠啃虫蛀的再塌了。
说几句家常,他们就拐到那个屋子上。
沈宁已经和裴长青仔细描述过,裴长青也拿出了修缮方案。
因为是别人家的废屋子,自家借住一阵子自然没必要大修。
修修屋顶、抹抹内外墙皮、铺铺室内地面、修补一下窗棂,基本就可以入住了。
这个修和现代装修自然不是一个概念。
修屋顶,就是把腐烂的麦草换换,用黄泥糊上。
抹墙皮,就是用黄泥把坑坑洼洼的墙皮再抹平。
修窗棂就是把烂掉的窗棂换掉。
比较简单。
裴大伯:“你们家攒了多少麦草?我家里有点,再问问你三叔四叔家,归拢起来就够了。修窗户好说,你大哥会点木匠活,让他做。抹墙皮也容易,咱们都会点瓦工活儿,一起动手嘁哩喀喳地半天儿就完事儿了。”
大伯娘:“对,修屋子也不是盖房子,不用管饭,都是自家人互相帮衬。”
现在还没开始秋收,挤两天不是问题。
裴大伯:“行啦,我知道了,二郎你好好养着别操心,我去和你三叔四叔他们讲就行。”
裴长青和沈宁又道谢。
等大伯大伯娘走后沈宁就带着裴母和崽儿归拢家里的麦草、草帘子什么的,到时候拿到租房那边用。
村里除了里正家,其他庄户人都是麦草和茅草屋顶,所以麦收后家家户户都会存一些麦草留着修补屋顶用。
农民买不起砖瓦,只能用黄泥压麦草来覆盖屋顶,条件好的可以用桐油浸一浸防水。
可桐油也不便宜,得四十多文一斤,一般人也舍不得买,就用麦草覆盖。
烂了就再换呗,反正草也不值钱。
麦草理顺,发霉变质的剔除掉,清理干净上面的干叶子,再一扎扎捆好。
大伯娘和三婶儿都送了麦草来,他们今年夏天刚修过屋顶,剩下这些没用了。
沈宁又拆了家里一个破凳子,把凳子腿儿拿给裴大柱,让他帮忙做成窗棂。
花了两天时间准备材料,又花了两天时间请裴大伯带着裴父等人帮忙把屋子简单修修。
沈宁没让裴长青过去,让他在家里养伤。
早点养好比什么都强。
分家那天你还躺着起不来呢,这会儿就能过去干活儿,人家得咋说?
所以尽管裴长青很委屈,却也只能答应继续躺。
裴大伯张罗兄弟和子侄们帮忙修屋子,早起忙活一阵儿,下午早点从地里回来再忙活一阵儿。
如此两三天也就把三间草屋子拾掇得能住人了。
打量着拾掇出来的三间屋子,沈宁挺满意。
虽然房子非常简陋,泥墙泥地,墙壁还有裂缝会透风,窗户是木窗棂没有窗扇,窗户太小,即便大白天的屋内光线也很昏暗,屋顶没有足够的木头做椽子还绑了一部分秫秸顶替。
哪哪儿都是短处。
可这是免费借住的屋子!
而且三间呀,比西厢大了三倍不止呢。
裴大伯笑道:“反正谭家乐意给你们住,你们就多住几个月,自家房子可以慢慢盖。”
沈宁觉得也行,这样说不定可以攒钱盖两间砖瓦房?
接下来还要打扫一下,沈宁就不劳烦叔伯们,她带着裴母和俩崽儿头戴草帽,手巾捂脸,举着扫把把屋顶墙壁统统打扫一遍。
再把地面也铲铲扫扫,找石块坷垃的把地面墙面的老鼠洞都堵死,最后点上熏蚊子臭虫的干艾草把屋里边边角角都熏一遍。
再通通风,就可以搬家入住。
心情倍儿好!
在这里他们说了算,没有裴端和吴秀娥指手画脚,也没有无形的桎梏让人压抑窒息。
沈宁和裴长青还罢了,裴母和小鹤年的感受是最深的。
裴母眼含泪花,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儿。
“娘,咱们今天就搬家吗?”小鹤年和小珍珠在三间没有房门的屋子里撒欢儿,开心得要起飞。
沈宁看看窗外,笑道:“今儿不早了,明天再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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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烀大肉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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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修屋子,他们顺便搬来一些小件儿,还没去镇上取大锅。
明儿上午把大铁锅取回来安上就可以做饭,傍晚等大伯他们下地回来,再帮忙把床和粮食缸等大件搬过来就正式入住了。
晚上沈宁跟裴长青在被窝里夜聊,商量搬家要不要请客的事儿。
沈宁:“大伯他们帮了好大忙,不请客过意不去。”
裴长青:“大伯说等盖房子再说,现在要忙秋收,不折腾。我知道他是为咱们着想,刚分家也没什么粮食,钱还得留着盖房子。”
沈宁:“还是要表示一下,那我明儿去取锅顺便买点肉回来,再买点细面,晚上做个馅饼分一下,就当谢礼了。”
他们要是买点心或者饴糖之类的,裴大伯肯定不要,还得嫌弃他们瞎铺张。
裴大伯有一种大家长的自觉和责任感,虽然有点虚荣好面子,希望大家捧着,却也真心为小辈儿着想,不愿意让他们破费,总要叮嘱他们勤俭节约好好过日子什么的。
裴长青摩挲着她细瘦的背脊和腰肢,“多买点肉和细面,你得养养身子。”
这身体太瘦弱,他摸着就心疼阿宁遭罪,便更加嫌弃裴二郎。
恨不得腿脚立刻好了,立刻出去赚钱。
第二日天不亮裴父就起了。
他习惯早起,早饭前能干一个多时辰的农活儿。
这几日每天晚上都听老婆子小声絮叨儿媳妇竟然买了女人补气血的药,还让她跟俩孩子一起喝。
她被儿媳妇逼着喝了,心里既说不出的热乎又有些惶恐不安,觉得自己不配,忍不住每晚都跟老头子絮叨好久。
裴父开导她几句,说二媳妇现在转性了,让她好好听二媳妇安排,让干啥就干啥。
能让老婆子跟着二房过几天舒心日子,裴父也倍感欣慰。
裴长青让他帮忙去镇上把大铁锅背回来,大铁锅将近二十斤重,他怕累着沈宁。
裴父自然同意。
裴母和俩崽儿激动到失眠,虽然比以往睡着得晚,早上醒得却早。
他们太开心了!
眉梢眼角都洋溢着笑意。
祖孙三个对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咯咯笑起来。
这笑声对大房几个就太刺耳了。
裴端几次深呼吸才能把那股子憋屈的怒火压下去。
吴秀娥这几天有些恍惚,心疼的,越想越心疼她的钱和地。
裴成业这几日更是成宿成宿的失眠,生怕人家都说裴鹤年比他聪明,他不配读书等等。
这几日他的功课也一塌糊涂,可裴端自己失魂落魄的,也没顾上管他。
沈宁背上背篓带上钱兜子,依然提着柴刀去镇上。
提着柴刀一是壮胆,再就是路上可能有需要,比如砍把野草剜个野菜什么的。
她和裴长青商量好了,今儿先不去谭家道谢,搬过去安顿好以后再准备点礼物送过去说一声。
今儿就取锅、买肉、买面。
她和裴父前后脚去镇上。
这年代除非小夫妻很少有男女一起走,公爹和儿媳就更注意。
即便同行也要隔着一段距离才行,否则就会被人说闲话。
到了镇上,沈宁先去铁匠铺把小铁片和剩下的铁锅钱付了,就让裴父把铁锅先背回家。
她则拐去镇上猪肉铺子看看。
这个朝代已经有兽医,也会劁猪,所以肉猪没有很浓的腥臭味,原本不爱吃猪肉的有钱人也普遍吃起猪肉来,因此养猪的人家也多起来。
镇上曾家世代屠户,开着猪肉铺子。
这个季节猪肉价格适中,不过一般农忙时猪肉会涨两文,因为农民干活儿累也想买斤猪肉犒劳一下家人。
原主从来没进肉铺子买过肉,所以不了解价格,沈宁就问了各种肉的价钱。
因她生得俊俏,卖肉的屠户不但不烦,反而恨不得她多问问。
夹心肉、五花肉要20文。
前后鞧要19文。
猪头肉猪蹄等便宜些,18文。
猪板油不便宜,竟然要18文,和肉一个价格。
猪肝猪肺这些便宜,猪肝10文一斤。
沈宁来的不巧,好的五花肉夹心都被人订走了。
龙庙镇是大镇,说小县城也不为过,有客栈、酒楼、饭馆、茶楼,还有不少小食摊儿,镇上消费水平不错。
乡下有钱人少,每村也就那么一两户,镇上除了种地的普通农户,住在中心十字街的基本都是有钱人。
这些有钱人包括一部分各村上来开铺子的大户。
沈宁家一年到头舍不得吃两次的肉,有些人家那是天天吃,顿顿吃,只有嫌弃吃腻歪的,没有吃不起的。
所以沈宁即便来的早,也买不到好部位的肉,杀猪前就被人预订走了。
剩下的都是骨头、瘦肉、下水等。
她挑挑选选,买了一块猪脸肉。
猪脸肉很肥,烀熟剁碎和菜一起做馅饼儿也喷香的。
用来当礼物送给裴大伯等人正好。
沈宁肉疼地付了33文,她多买了点猪脸肉,太少尝不到味儿,既然送就送得大方点。
不能还价,她就管人家要一小块猪皮开锅。
人家也给了,还给她挑一块巴掌大,带点肥肉的。
买到肉她就要回家,走了几步想了想,猪脸肉还是有点怪味儿的,最好有炖肉的调料。
家里没有花椒八角桂皮香叶这些,买的话……
得去药店。
她又拐去徐家医馆。
今儿医馆人多,她也没找小徐大夫或者谁闲聊,直接就去买香料。
结果一问她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一斤胡椒130文,八角也要50文,花椒54文,干姜竟然要62文,大蒜倒是便宜些11文左右。
吃不起吃不起!
根本吃不起!
她有好的卤肉方子,还能炒火锅底料,那底料涮鞋底子都好吃,可就是这香料一般人用不起啊。
照着她那个红油底料配方,那得多少油,多少香料?
几个人吃得起?
只有大户人家,有钱人家,不把钱当钱的人家。
所以她和裴长青要想赚钱,也不可能薄利多销赚普通老百姓的钱。
普通老百姓买盐那几个铜板都扣扣搜搜的,只会为果腹出钱。
到底沈宁还是心疼地花了三十文配了几样调料。
比肉还贵!
特喵的!
她已经想好了,这些调料必须物尽其用,先卤肉一波,然后拿出来晾干,下一次继续用。
等差不多煮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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