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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22 “既迟别怕,哥哥不疼”
父亲带来的随从下手没轻没重, 把时既迟扔进柔软的床铺里,头晕目眩。
他从床上抬起头的时候, 门缝緩緩閉合,时禮被两个壮汉押着,时永賢臉色铁青,把人带到不知什么地方。
“父亲!”他抓着门把,想阻止房门关紧,冲那四个远去的背影叫道。
沉默一路的时永賢背过身来,气得嘴唇发白, 却对他说不出重话,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待在房里好好反省。”
门外的侍从朝他抱歉鞠躬,拉上房门, 在外面上了锁。
房间彻底陷入昏暗。
握在冰冷门把上的手心里沁出冷汗,骨节分明的手滑落, 垂到身侧。
时既迟坐在地毯上。
反思什么呢?
他一片空白。
房间里的陈设很熟悉,实木展示柜是父亲抽时间给他做的, 里面的每一座奖杯、每一架模型都是他自己亲手摆放的。
窗台的植物, 多年没见依旧旺盛生长, 应是家里的花匠也顺带替他照料着。
这是他的房间,但他自己很少睡在这里。
他喜欢抱着香香软软的枕头, 赤脚跑进对面哥哥的房间,爬上时禮的床,蜷在时禮怀里睡覺。
门锁“咔”地响动, 西柚的味道比人还先闯进他的五感。
Omeg爸爸的信息素里带着温柔的安抚,时既迟埋入臂弯的脑袋抬起,手臂圈着两条曲起的长腿。
“爸爸……”他干涩开口,眼眶红了一圈。在家人面前, 他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无助。
夏繁把他抱在怀里,用干净的手帕擦掉他眼角的泪珠。动作一如从前的轻柔,却沉吟不语,环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拍着,最终只是无奈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既迟啊,你……”
话语止住,夏繁轻声叹息。
时既迟被这一声叫回神,他握着夏繁的手臂,替时禮辩解:“爸爸,哥会被父亲打嗎?”他摇头,从夏繁怀里站起来,冲到门口想逃离,“我去见父亲,我和哥一起做的事,不能全部推到哥身上——”
对,他要去见时永賢。
父亲这么爱他,知道他被时礼上了,肯定会把时礼打死。
不能这样。
他刚把门打开,外面的侍从就为难地拦住他。夏繁从背后把他抱住,软声安慰:“既迟乖,父亲有分寸的。”
时既迟眼睁睁看着房门重新合上,他被抱在床边坐着:“可不可以讓父亲,不要对哥下狠手。”
“好,”夏繁柔声哄他,“爸爸跟父亲说,明天带你去见哥哥,好不好?”
时既迟眼前一亮,重複道:“见哥哥?”
“对,既迟听话。”男人温声道,见时既迟安静下来,他起身给儿子理好床铺。
时既迟已经比他高了,他仰头揉揉时既迟的软发:“爸爸走了,既迟安心睡覺,好不好?”
“嗯。”时既迟点头,目送夏繁离开房间,他的空间再次被夜色覆盖。
绿植的根茎染上月色,半明半暗。时既迟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扒着窗台。
明月高悬,屋角的枝杈伸上夜空。
时礼被捆缚在刑架上,囚室阴冷,他抬头透过漏風的窗户,疲惫的眼中只有月光的倒影。
他被士兵用铁棍打得皮开肉绽,短暂昏迷过后,又被冷水泼醒。时永賢冷眼旁观,见他醒后,屏退众人,继续方才的谈话。
“军校床板塌的事情就传到我耳朵里,你真以为自己干的这些事没人知道?”时永贤咬牙切齿,威慑军部的臉上少见地露出几分情绪,“既迟替你瞒着是把你当哥哥,你看看你有作为哥哥的样子嗎?”
时礼低垂着头,嘴角浮肿,却轻松地勾起。
被他油盐不进的反应气得发抖,时永贤哑然,凝眸望着他的臉,忽然问:“你是不是報複我?”
報复他強行拆散这对好兄弟,报复他不接受时礼对时既迟胆大包天的感情,把时礼赶出家门。
所以归来后,时礼掌握他的弱点,知道他在暗中监视,故意和时既迟滚到一起,故意把床板做塌,故意讓这些風声传进他的耳朵里。
时礼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梗着脖子倔強地看向他,眼底透露出几分失望和玩味的笑:“原来在部长大人眼里,我是这种人嗎?”
时永贤语塞。
时礼喘息着,舔掉嘴角的血液,毫不在意地懒散说道:“我哪敢报复部长大人您?”
听到对方言语里刻意点出的身份,时永贤有些不爽:“你连父亲都不愿意叫了吗?”
“长官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養子了吗?”时礼反问,雙手被绑得发麻,指尖冰凉,他捏了捏手心,神色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我很感激长官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果没有您和爸……夏先生,我活不到现在,更不会有现在的生活。”
他神情凄然:“您在我心里永远是父亲,更是恩人,但长官大人,您真的把我当成过儿子吗?”
不可否认,时永贤从来都把他当成继承人培養,但不是当成儿子,而是一个可以照顾时既迟的得力助手。
时永贤臉色松动片刻,转而问道:“你跟既迟,是不是你逼他了?”
时礼垂眸,听出对方的停頓是想说什么话。
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养子跟真少爷搞到一起而已。
他没有辩解,痛快地认下了:“是。”
他一开始是逼时既迟了,可后来是时既迟主动,时既迟勾引他,你情我愿。但这些没必要追究,他一个人扛下就好,“您别怪他。”
时永贤怒气噌噌上涨,气得扶住身侧摆放刑具的台面:“他是你弟弟!”
“……”时礼勾唇,轻缓点头,给出十年前一样的答案,“我喜欢弟弟。”
十年前喜欢,十年后喜欢,在这之间没有相见的每一天,都喜欢。
“别忘了你姓时!”时永贤朝他怒吼,抄起鞭子就要亲自动手。
“啪。”清脆的声响,鞭子砸在时礼腰侧的衣料上,抽出一条淋漓的血痕。
时永贤对付犯人的手段,终于有一天落到了自己曾经的养子身上。
时礼抿唇,不让喉间的闷哼溢出。他垂下眼,良久,等到那阵痛感一点一点退却,才强笑着缓声说:“我也不是一出生就姓时。”
他不是一出生就姓时。
他不是时家的人,身上流的不是时家的血脉。
所以和时既迟发生一点关系,有什么错?
*
时既迟趴在窗台睡了一晚,十一月底的弥頓入了冬,寒风瑟瑟,他身旁落了一片枯叶。
醒来时头晕脑重,呼吸不畅。
夏繁开门进来,便看到时既迟的纸篓里装满了纸巾,而时既迟本人在衣柜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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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件厚厚的风衣。
“既迟。”他听见夏繁的声音,模模糊糊像隔着雾。
时既迟转身,看见对方心疼的眼神。
夏繁走到他身边,心疼儿子感冒生病,又因他不好好照顾自己,有些许无奈。额前的碎发被夏繁撩开,耳边传来爸爸的轻声叹息。
时既迟怔愣半晌,他想叫一声爸爸,却因为嗓子疼痛说不出话来。
夏繁把他带到沙发上喂了药,才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监狱里。
苍白的大门打开,他被带进空茫一片的走廊上。心脏喧嚣地在胸腔里跳动,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更快地迈出步伐。
囚室的围栏冰冷刺骨,时礼背对着他,后颈上一片湿润的冷汗。
时礼被捆在架子上的雙手紧紧握拳,全身忍痛颤抖着。
时永贤手持长鞭,板着脸手臂一挥,鞭子不受控制地落到他哥的脸上,瞬间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时既迟呆在原地,时礼的脸被扇到偏向一侧,被灯光照亮的侧脸,与某段夢境悄然重叠。
他的身影被时礼的余光捕捉到,刑架上的Alph努力地侧过脸,分明自己早已伤痕累累,却还宽慰地对他挤出一个清润的笑意。
热血倒灌,时既迟做出了夢中的反应。
他挣开夏繁的手,强制地破开牢笼,闯了进去。
在时永贤忽视掉他,举起鞭子朝时礼挥去的同时,他握住时永贤的胳膊,挡在时礼面前。
“父亲,”他摇头,双手都在颤抖,“不是哥的错……”
如梦中所见,鞭子越过他的身体,落到时礼身上,抽开皮肉的声响听得人胆寒。
他惊愕转身,看到时礼肋骨上新添的血痕:“哥!”
时礼还是那样笑着,气息渐弱,嘴唇发抖,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他把耳朵凑到时礼唇边,湿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他听见时礼说:“既迟别怕,哥哥不疼。”
“骗子。”时既迟蹙眉看着他,嗓音微哑,一直被堵住的鼻子此刻却意外地通了气。
绽开的皮肉底下甚至能看见骨头,怎么可能不疼?
他对时礼的维护,惹怒了身后的父亲。
时永贤对他扬起鞭子,怒目圆睁:“既迟,你让开。”
“不,”时既迟伸开双臂,把时礼挡在身后,一心为兄长开脱的他有些口不择言,“是我勾引哥哥,父亲没看见吗?哥都已经喝醉了,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搭着他的腰,我甚至想他要是酒再不醒,我就坐上去自己——”
“你閉嘴。”时永贤听不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夏繁站在门外,脸上有些端不住,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说这种话。但他的反应比起时永贤,要开明得多。
时既迟头一次忤逆父亲,时礼在后面让他“听话”,他不听,仰着脖子看向时永贤,坚定道:“错是我和哥一起犯的,父亲只罚哥哥一个人,不公平。”
时永贤闻言扬起鞭子,横眉竖目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时既迟闭眼不答,他不觉得时永贤会手下留情。
时礼在他身后呛咳出血,嘴角的鲜血往下流动。哥哥看起来真的快撑不住了,气息虚弱:“长官要气,杀了我就好,既迟还小,他受不了痛。”
“哥,我三十多了,哪里还小?”
三十岁,平均年龄两百的时代,跟刚成年的年轻人算同一批。
时永贤呼吸急促,他气得要死,两兄弟倒还互相维护上了。
他指着时既迟的鼻子,像是想起什么,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夫?”
时既迟在记者镜头前亲口承认的未婚夫,是爷爷给他塞的人,老人家满意,时永贤自然也不会阻止。
见时既迟脸色一变,他自以为能说动对方:“你这样跟哥哥搞在一起,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时既迟低头沉默许久,面颊后知后觉地满上一抹绯色。
他轻声说:“他知道。”
郁淞不仅知道,还加入过。
“你们——!”时永贤气结,握着皮鞭的手激烈抖动。捂着心口缓了缓,他扔下皮鞭,冷哼一声,被夏繁扶着离开。
第42章 23 “比起这些,我更怕你难过”……
刑架上的Alph目送气急败坏的父亲离开, 强撑着不倒的身子虚弱下来,被血渍模糊的眼皮阖上, 头无力地向前栽去。
“哥。”时既迟扶着那人的颌骨,把时禮的脸托起来,“你撑住。”
时禮没有反应,像是任人操控的玩偶。
时既迟双手颤抖着输入密令,捆缚住Alph的绳索随即自动解开。时禮软下身子,倒在时既迟肩头。
“哥,你醒醒, 别睡……”时既迟伸手去抱住时禮的后背,却沾上对方身后的血。他的手指嵌进深深的鞭痕,时礼闷哼一声, 漸愈的傷口又涌出滚烫的血。
时既迟当即松手,指尖的血液逐漸变凉、凝固。他任时礼靠在他肩膀, 扭头冲獄卒喊:“进来帮我把他帶回房间。”
时永賢亲自抓进来的人,谁敢擅作主张。
獄卒面面相觑, 犹豫着不肯帮忙。
“快点, ”时既迟吼, 时永賢既然能扔下他们自己离开,而且不更改密令, 说明父亲默许时既迟做出的一切决定,“父亲不在,我是这里唯一能下令的, 你们想造反吗?”
但狱卒并不知道时永賢的意思,他们向来看上司的指令办事,时永賢去时面色愠怒,没人敢放走惹他的人。
其中一个狱卒低眉道:“抱歉少爺, 没有軍部长的命令,我们放不了人。”
他抬头看了时既迟一眼,少爺的眼神像匕首一样泛着寒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他低头惶恐:“少爷别为難我们了。”
时既迟横眉斥道:“这是軍部长的养子,真出了事你们擔得起吗?”他说着,手掌在时礼背上找寻,却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只能托着破皮不深的地方,把人抱着挪到囚室门边,“开门,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扛。”
狱卒怕擔责而已,被时既迟一说,他们低声談论几句,便笑脸打开牢门,帮着时既迟把时礼抬出监狱,送到白色的别墅里。
时既迟和时永贤,他们一个都惹不起。
几百米的距离,时既迟从未觉得如此漫长。他听见时礼渐渐微弱的气息,一边赶路,一边在耳边呼唤对方:“哥你看看我,时礼,你给我睁眼,别睡过去……”
他怕时礼一睡,就真的再也睁不开眼。
家庭医生在路上就被时既迟提前叫来,见人傷势嚴重,他急急忙忙替时礼检查,连上呼吸机,处理傷口。
森白的肋骨在伤痕之下面目狰狞,时既迟只是看着都觉得痛。明明战场上见惯生死,自己或战友也受过嚴重的伤,可见到陪伴他数十年的亲人伤成这样,他居然会不忍直视。
他强迫自己不看伤口,目光紧锁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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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疼得拧起的眉头,用软布擦掉时礼额角的冷汗。
时永贤踏着楼梯走下来,手上握着通讯终端,亮起的页面上是刚挂斷的样子。看到紧急处理的一群人,他沉着脸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夏繁紧随其后,望着丈夫的背影,他在时既迟身侧停下脚步。和时既迟同色的眼眸沉静无波,他安慰地把时既迟帶到沙发上坐下,给儿子倒了杯甜口的雪绒果汁:“既迟别担心,虎毒不食子,哥哥会没事的。”
说这句话,他自己也没有底气。他原以为时永贤只是惩戒一下长子,却没想到丈夫会气成这样,把舍不得撒给时既迟的气全部撒到时礼身上,几乎下了死手。
果然很多时候不能把Alph看成仁慈的动物。
养了二十多年的长子,即使没有血缘,他也早就把对方当成了亲人。他无声叹息,揉揉时既迟耷拉着的头发,柔声哄道:“乖,爸爸送父亲去忙,等会儿回来陪你一起守着哥哥。”
时既迟点头,视线停滞在时礼脸上,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Alph硬气的面庞凝着锈红的血,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腥味,血液里含有的晚香玉味道,随着生命的流逝,在一点点消散。
时既迟捧着水杯的手指紧紧扣着杯壁,指尖被挤压得发白。
冰冷的寒风从半敞的家门吹来,初冬的花香里带着凛冽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钻。
他听见庭院的星舰起落坪里,两个长辈的談话。
低沉的Alph:“你讓我怎么不气!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就讓他看上了我儿子,逼我儿子跟他苟合?”
清润的嗓音:“既迟也是愿意的啊,儿子喜欢,你处理的方式太激进了。”
时永贤:“激进?既迟要是不闯进来,我非打死这个逆子不可!鬱家那小子还替他俩说话,你说既迟怎么就上了他哥的当。”
鬱淞?
时既迟耳朵微动,身子朝屋门倾斜些许,想听清一点,谈话声却越来越远。
他最后只听见夏繁说:“年轻人嘛,玩得花一点……”剩下的话语消散在寒风里。
守在家庭医生旁边的佣人过来向时既迟汇报:“罗医生说,大少爷的命保住了,您暂时不必太过担心。”
暂时而已。
稍有不慎,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所幸最有可能害死时礼的人现在走了,只要他还在这个家里守着,一定会尽力把时礼救回来。
时既迟闭眼轻轻颔首,他的感冒好像严重了些,脑袋昏昏沉沉的,鼻子也通不了气。
他快眯着觉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倏然睁眼,指尖在光脑上轻点几下,抬步到阳台边,吹着冷风等待接通。
天色苍茫一片,低垂的云层厚重。院里茶梅娇艳欲滴,在猎猎冷风里招摇。
鼻尖被风吹得泛红,时既迟吸吸鼻子,通讯接通,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鬱淞。”
头一次被时既迟主动联係,对面的Alph有些惊喜:“老公你……”听清时既迟的嗓音后,他迟疑片刻,试探地问,“哭了?”
“没,有正事。”时既迟不过多解释,眸色沉沉,闲散许久的教授先生露出上将大人的严肃神色。
鬱淞执着于他不对劲的声音:“感冒了?照顾好自己啊,我不在,你要保重,我会很心疼——”
“知道了,”时既迟打斷他,“听我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也做了和里赛军区那小孩一样的梦,记得吗?”
意识到时既迟真的有要紧事,郁淞的语气也安分下来:“记得。”
时既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梦境成真了。”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会和时礼搞在一起,自然也想不到时礼会被父亲鞭打,只当那梦是无稽之谈。
在外人眼里,他的梦、小孩的梦,乃至精神病院里那几个老师的梦,都是荒诞不经的。
他们会梦到对自己打击极大的事件。
小孩脱口而出时既迟会成为“大明星”,估计是因为,他父亲死的那天,时既迟的职务变动正在各大新闻社刷屏。
小孩和他的梦先后成真,其他人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曾经还在猜小孩父亲的死是早有预谋还是恼羞成怒,现在看来,大概是凶手早就动了杀意。
既然如此,他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尽量阻止剩下几人的梦境成真。
郁淞愣怔几秒:“成真了?”
时既迟眼里映着天地间红白相间的茶梅,略微颔首:“对,所以我找你,是想让你带人去问问精神病老师,能避免一场大祸,就尽量避免。”
“好。”郁淞接下这个任务。
良久,两个人都没说话,也都没有挂断通讯。
郁淞听着通讯这头艰難的呼吸声,出声关心:“你要好好吃药……顶级Alph体质这么好都能感冒,你肯定对自己不上心了。我好想来找你,监督你,你照顾不好自己,那就换我来。”
赤诚的关心最能打动人。
时既迟心跳一顿,像被水泥封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应:“知道。”
说到来找时既迟,郁淞犹豫道:“你和你哥的事……”
时既迟微抬双眸,他果然跟父亲联係过了吗。
心中了然,却下意识等着郁淞的反应。
像是担心时既迟心里不舒服,郁淞连忙解释:“放心,消息封锁了,只有我知道,”他压下心中的酸楚,接着说,“军部长找我谈过,他应该……不会为难你们了。”
接到时永贤的通讯时,郁淞是激动的,有种见家长的感觉,即使时既迟并不在他身边。
但听到对方的话,知道时既迟和时礼背着他差点做……他是酸的、嫉妒的。
然而时永贤说,兄弟两个已经被带回家,一个关在房间里面壁反省,一个被打掉半条命。问他是不是真的如时既迟所说,知道兄弟两个的关系。
不知是心软还是别的什么,他选择维护时既迟。
军部长沉默片刻,对他道歉,说自己没教好两个儿子,让他介意的话,可以跟时既迟取消婚约,反正也还没正式订婚。还说,他可以向时家索要赔偿,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拒绝了。
他怎么舍得放弃时既迟?
时既迟安静听他简要地说了几句,省去很多细节,并没有邀功的意思,却让他听出郁淞对他的真诚和眷恋。
“郁淞,”时既迟叫他,“你真的不介意?”
郁淞低低地笑了几声,他开朗的气音里,却藏着几分苦涩:“我当然介意。”
时既迟垂眸,是啊,未婚夫跟别的男人滚床单,谁不介意。
他听见郁淞收敛了笑意,无比认真虔诚地告诉他:“但比起这些,我更怕你难过。”
郁淞故作轻松地长叹一口气,轻快道:“所以你喜欢就好,至于别的,我自己克服吧。”
第43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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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对哥哥的喜欢
完成手术后, 时禮被送进了治疗艙。
透明的艙体像个玻璃罩,面色苍白的Alph躺在其间, 头顶柔和的灯光照着他赤裸的皮肤,既可以加速伤口愈合,又方便医生观察伤势。
旁边的装置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只待一朝醒来。
时既迟在治疗艙旁,每天睡醒就坐在艙体外,低头守着那人植物一样纹丝不动的身体。
玻璃罩倒映着时既迟的身影,单薄的虚像看起来像是时既迟依偎在时禮宽阔的胸怀。
舱体更像一道屏障, 把时既迟和时禮相隔两端,他只能在一步之隔的地方,扒着冰冷的特制玻璃看望时禮, 却触碰不到。
时礼昏睡的第四天。
羅医生一身白大褂,对时礼例行检查后, 取下病人身上的精密仪器,低声对时既迟道:“大少爷恢复得很好, 有治疗舱辅助, 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他整理仪器, 随后取出針剂,把藥液吸入注射器, 倒过来排出空气,示意时既迟坐过来:“但是少爷您总是偷偷倒掉藥,感冒严重了很多。”
时既迟从小就这样, 宁愿打針也不吃药。有人监督着还会勉强喝完,但没人看着,就会悄悄把药倒掉,一口都不会逼自己喝。
不怕疼, 怕苦。
所以原先的鼻塞,渐渐又添了咳嗽。
“大少爷醒来,看见少爷您病成这样,肯定会心疼自责。”羅医生劝说。
他如此劝过两天没有成效,故而今天学聪明了,时既迟更愿意打針,那他就带了针剂来。
这次时既迟倒是乖乖配合,褪掉厚重的风衣外套,把长袖撸到手肘以上。手肘内侧的皮肤白到反光,明显的静脉血管分布在肘窝,时既迟把手递出去。
血管粗壮的地方被罗医生抹了消毒药水,挥发时传来刺骨的凉意。医生两指夹着注射器,拇指抵在活塞推杆上。
针尖扎进皮肤里,冰凉的药液被罗医生推进血管,时既迟指尖倏然抽动,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针打完,罗医生收拾了医疗箱,向时既迟告退。
层层叠叠的旋梯之上,夏繁握着扶手,眉眼被暖色的灯光照得柔润。
时既迟打完针后,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治疗舱旁。清亮的晨光照在他低垂的腦袋上,赋闲几个月后,他的头发长长了些許,毛茸茸的软发搭在腦后,手掌托着下巴,指尖在耳垂轻敲。
夏繁缓缓退回房里,不忍打扰这和谐的一幕。
通讯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时既迟像是睡着一样,无动于衷。
直到提示音停了又响,像联络他的人一样急切,时既迟才猛然回神,转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他的光脑。
备注显示“机甲2班-維林”,他的学生,也是隊友。
时既迟这才想起,那場比赛的后續已经被他忘在脑后。
大概是不太想和威慑逼人的时既迟教授面对面,所以維林发起的只是语音通讯请求。
正巧时既迟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见人,他心下一松,点击允許接通。
意料之外,闯入耳朵的并非维林的声音,四周一片清寂,间或传来呼呼的风声,如同落叶吹过山谷。
“接了吗接了吗?我先来!”一阵磕碰过后,时既迟认出这个声线属于维林的临时室友,赛前训練中被他批评得最多的一个学生,“小时教授,听说大时教授突然生了好严重的病,你们现在还好吗?”
与随时都吵吵嚷嚷的比赛場地相反,这群年轻学生或许是特意找了个清静的地方,也刻意避着人,不让他们带隊长官病重的消息被其他战隊听见。
通讯器被某人抢了过去,这次说话的是高年级的翘楚,最喜歡跟时既迟插科打诨的人:“教授,四天没见到你们,我们很担心……而且軍校临时换了替补长官,说你们不会回来了,”他声露担忧,“明天就是总决赛了,我们和新教授没有默契,万一軍校连續三十多届的冠軍记录断在我们这里……”
另一个人附和道:“对呀小时教授,我们不是说好了必胜吗?不和你们在一起,就算胜了也不是我们原来的战队啊。”
十多个队员七嘴八舌说一通,通讯器终于落到维林手上。这个腼腆话少但认真刻苦的学生喜歡给时既迟送水,却很少搭话,偶尔跟时既迟说一两句,就脸红得无地自容。
“教授,输赢都是次要,希望您和时礼教授能平安回来。”
年轻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表达关心的方式却因人而异。时既迟听着陆陆续续传来的问候,不由欣慰又感动。
他和时礼应该确实回不去赛场了,时礼伤势这么重,医生说醒来也要继续修养两三个月。到那时候,比赛早已结束。
心生怅然,时既迟敛下眼眸,出口却下意识安慰学生们。
“时礼教授现在不是太严重,但需要静养,今年暂时不能参赛,”他故意说得轻巧,以免队友们担忧分心,“我是有些急事要忙,陪不了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查看光脑里堆积了四天没有处理的消息。
“新换来的长官都是资深教授,前几届就是他们带領夺的冠,指挥水平很高,你们不用紧张。”他看了资料,之前也分析过这两位教授指挥的比赛。
比起指挥,他更相信自己亲手带出来的队员的实力:“按我们训練时的节奏打就好,我说我们必胜,不仅仅是对我和时礼教授有信心,就算离了我们,也一样会赢。”
就算运气不佳,抽到今年的新地图,时既迟也不会太过操心。
早在比赛开始一个月前,他们就针对组委会给出的新地图,设计出更为复杂的模拟场景,带領学生进入全息系统,进行成千上万次的训练。
每一次都跟前一次获胜的自己比试,找出原先战术的破绽,一次又一次地超越。
向队友们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时既迟挂断通讯,處理自己落下四天的事务。
郁淞说,他带领时既迟的亲信,在精神病老师们提到的地方镇守,成功阻止了一起凶杀案,那个老师恢复神智,只是还有些恍惚,常常分不清今夕何夕。
莫尔斯说,安插在实验室里的卧底暴露,被那个疯子科学家處死,不过还算是有点收获,那个科学家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在得知卧底潜入之后,那科学家被人电击毒打了一顿,随后对实验品们展开排查。
监视器被毁坏,但收音装置短暂存活了一会儿,嘈杂的电流声中,他们听到组织的头目,声线被处理过,谈话中提到“蔚珩”的名字,再具体的内容就听不清了。
“牺牲的卧底咳咳……怎么处理的?”时既迟懒得打字,干脆发语音询问。感冒后的声线沙哑,夹杂着偶尔抑制不住的咳嗽。
莫尔斯答:“他进军团之前已经没有亲友,那些人手段阴狠,处死之后把他分尸,”说到这里,他为战友感到惋惜,“尸块运出来以后,我们的人等对面都离开,把他带回来火化,最后在他老家买了块宝地,把他的骨灰厚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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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牺牲的战士,就应该魂归故里。
时既迟没再答话。他的军团虽然入选条件严苛,且任务和训练都是繁重,但人文关怀这方面从来都被奉作典范。
处理完军务后,时既迟倒在沙发上,朝治疗舱里的男人侧过脸去。
时礼面无血色,像是躺在冰棺里,除了微弱的呼吸,看不出他还有活着的痕迹。
时既迟闭了闭眼,目光从窗台望出去,入眼一片死白。云层灰重,把天空压得密不透风。在时既迟的视角里,唯有几只寒鸦从窗框中间划过,掠下模糊渺远的阴影。
时既迟忽然想起,他们刚到东轨星的时候,他坐在房间里的落地窗前,时礼不知在背后看了他多久,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他那时对哥哥对底线是,只要不逼他做,亲昵一点的行为他也可以接受。
所以时既迟没有躲开时礼的怀抱,而是轻轻把头靠在时礼胸口,耳边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听见时礼说:“既迟,和哥哥一起拿奖,好不好?”
时礼补充说,“夺冠,我们一起。”
不是银牌或铜牌,要赢就要赢到底,拿最厉害最珍贵的金牌。
落地窗外,孤高的枝桠吐露新芽。他仰头就看见时礼意气风发的神情,眼底溢满清澈的光彩。
他喜欢这样的时礼,像曾经少年气的哥哥一样。但只是欣赏的喜欢,是弟弟对哥哥本能的喜欢,没有时礼对他的那种感情。
时既迟被他哥感染,也笑着说:“好。”
仰头微笑的他太摄人心魂。时礼伸手在他下颌抚摸片刻,终究没忍住心头的悸动,俯身朝他吻了下来。
温柔缱绻,没有让人心跳腿软的欲望。
于是他也坦然接受了。
而今他们距离金牌只差两场比赛,时礼却卧床不起,满身伤痕。
彼时春色正盛,此刻满目萧索。
军校的战队会拿到金牌,一定会的。
可惜带领他们站上辉煌的,不再是兄弟二人。
云层变成乳白色,湿冷的空气从窗口探进来,时既迟浑身激灵,起身拿回风衣,给自己紧紧披上。
他转身时,恰好看到治疗舱里的人手指微动。不可置信地停留片刻,心跳陡然加快,时既迟迈步走到那人身旁。
惨白的脸色显得肃穆,原先没有起伏的眉头,顷刻间紧皱起来。
贴在舱体上的指尖冰冷,时既迟屏息等了一会儿。
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
躺在治疗舱里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冬天的第一场雪,在这一刹落了下来。
第44章 25 完结篇
天邊的落雪漫天飞舞, 卷起几粒沾湿窗台。
刚从漆黑一片的昏睡中醒来,入目便是心上人驚愕的神情。时禮勾起唇角, 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若非死后幻想,怎么会看到时既迟这幅……好像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不敢驚动身側的人,手臂使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在治疗艙内操作一番,透明的屏障从头顶掀开,他和时既迟之间再也没有阻隔。
时既迟这才回神,朝侍从吩咐一句“去找罗醫生”后, 側身坐在时禮身旁,抬起的手指颤了颤,害怕自己无意间触到他的傷口, 终究没敢碰到时禮。
喉结干涩地滚了滚,时既迟叫人:“哥。”
面色发白, 曾经威严到旁人闻风丧胆的人,此刻显出些许憔悴。
时禮敏锐地察覺到时既迟伸出又止住的手, 在时既迟收回之际, 他握住那只手, 长臂一带,把时既迟抱进懷里。
“怎么脸色这么差, 吃过药没?”出口第一句,就是对弟弟的关心。
时既迟摇头,抢在时礼开口之前说:“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