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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三更合一【一万字】……
人群之中,佟妃的声音格外响亮,一张娇艳如花朵的脸庞之上,惊疑,愤怒,惶恐等复杂的情绪渐次浮现。
她的手还抚在发髻处,见久久摸不着皇上赐下的那颗东珠,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无比,嘴里连声催促着宫人赶快寻找。
人群逐渐混乱,其他妃嫔也怀疑地朝她投来目光,钮祜禄妃理了理衣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走到佟妃的身侧,柔声问她:“佟妹妹在找什么呢?”
佟妃白着脸,有些厌嫌地看了她一眼,“钮祜禄妃难道没看见我发簪上的东珠遗失了么?”
说完,直觉这话不对,赶忙又找补了一句,“许是被什么人给偷了,想要蓄意陷害于我!”
盗窃东珠是死罪不假,而遗失皇上御赐之物,同样也是个不小的罪名。
为了不担责,此刻佟妃倒宁愿真是被人给偷了。
也总好过……
想到这儿,她抬眸又看了钮祜禄妃一眼,尽力柔和了声音,缓缓说道:“钮祜禄妃娘娘将来是后宫之主,照拂宫妃本就是您的职责所在,若是您在此刻独善其身,只顾着站在一旁看好戏……等会儿皇上回来了,您猜他会如何看您?”
这话里隐隐含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只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将音量压得很低很低,所以在场之中,唯有离她最近的钮祜禄妃听了个分明。
钮祜禄妃当即就是表情一凛,眸光深邃地回看了佟妃一眼,将心头涌现的窃喜之情全都压下,而后肃容定神,开始吩咐身后的宫人也开始帮着寻找。
佟妃说得不错。
虽说此时还没有明发圣旨,可不论是从请安之时太皇太后言语里的暗示,还是从内务府宫人明里暗里的讨好,她都已经提前知晓了自己最后的位份——中宫之位!
作为未来的皇后,理应照拂后宫,所以,眼下佟妃头上的东珠失窃,不管是从何种角度,她都该出面主持大局。
有了钮祜禄妃的话,她身后的宫人连忙也跟着在周边搜查了起来。
见状,其他庶妃也纷纷派了身后的宫人帮忙。
一时之间,几乎殿内所有宫人都跪俯在了地上,目光火火如炬,在光滑的地板之上一寸一寸仔细地搜查,范围逐渐扩大。
眼见着就要搜到李舒窈和清瑶这边。
两人紧忙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双手垂于身前,低着头,模样乖乖巧巧地往后退了退,让出桌前的一大片空地,以供宫人们搜查。
“郭络罗官女子。”这时候忽然有个庶妃开口了,声音不高不低,甫一开口便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语气慢慢悠悠,意有所指地道:“你身后的这个宫女,为何不帮着佟妃娘娘找寻遗失之物?”
李舒窈直接瞠目结舌:“……”
郭络罗清瑶也有些讶然:“……”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安安静静站着也能被找茬。
李舒窈暗想,这大概就是清瑶成长为大反派路上,无论如何也难以避过的磨难和历练吧。
而郭络罗清瑶则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额娘说要韬光养晦,果然不是仅凭一次示弱就能轻易达成的目标。
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看着殿内的宫人全都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找寻东西,只留李舒窈一个宫女直直站着,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些不太像话。
李舒窈幽幽叹了口气,小脸蓦然有些哀愁,算了,就当是做值日吧。
认命地就要屈膝跟着跪下去。
谁知高台之下的佟妃却忽然开了口,“罢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她的表情里微微带着几分不屑,掀起眼皮懒懒看了李舒窈一眼,撇着嘴甩了一下手帕,撒气一般道:“这个宫女的模样一看就不聪明,万一再笨手笨脚的,把本宫的东西弄坏了怎么办?”
“就叫她和郭络罗氏站过来吧,也省得立在那里碍手碍脚的。”
先是被嫌弃“不聪明”,后来又被说“笨手笨脚”和“碍手碍脚”的李舒窈眨了眨一双水润大眼睛,神态天然无辜地朝佟妃看了一眼。
心里有些喜悦,但是不多。
有些生气,好像也不多。
总之就是一股很复杂很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情绪。
她直觉佟妃并不是真的嫌弃她笨,可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这几句用词多不好听啊!
她明明也是很有用的好不好?
李舒窈不爽地鼓起两侧柔软的脸颊,默默牵起身旁清瑶的手,越过一地宫人,来到了妃嫔群中,很是自觉地站在最外围的角落里,低下头,嘴巴微微撅起,心情很是郁闷。
却没有注意到,高台之上的佟妃又朝她看了一眼,视线在她微鼓的侧颊滞了一滞,不知想起什么,唇角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旋即很快恢复怒容,扭头看向底下正在搜查大殿的宫人,“还不快找!”
她身旁的钮祜禄妃不甘示弱,轻咳了两声,紧跟着也开了口:“把眼睛都放伶俐些,若是谁先寻得了佟妃的遗失之物,本宫重重有赏!”
*
时间大概又过去几炷香。
这头宫人还没找回佟妃遗失的东珠,那厢皇上已然吹完凉风回来了。
他的身上还散着浓浓的酒气,俊朗面容不肃而威,鹰隼般的锐利眼眸在殿内梭巡一圈,面上没有丝毫惊讶,而是沉声朝地上行礼的一众宫妃问道:“发生了何事?”
佟妃和钮祜禄妃并肩跪在最前,掌心微微湿润,半蹲在地上鼓起勇气抬头,将前因后果和自己的猜测都说了一遍,末了又说:“这些宫人已经搜寻好一会儿,若是不小心遗落在地,早该找回了才是。”
“可眼下却久久不见,臣妾不免怀疑,会不会是宫人之中出现了偷盗之辈。”
钮祜禄妃这时候也飞快开口:“臣妾也是这么想的。”
“先起来吧。”听闻赐下的东珠遗失,皇上的脸上并未出现怒容,而是先伸手将两位宫妃一左一右扶了起来,方才缓步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之上,下颌一抬,冷声道:“梁九功,把今日钦安殿当值的宫人全都带下去,仔细搜。”
跪在地上的宫人有一半顿时慌了神。
还有另外一半,则是各妃嫔自己带过来伺候的,听见皇上只搜钦安殿当值的宫人,她们面色一喜,动作不一地行了个礼后,飞快站起来,连身上的脏乱都来不及收拾,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她们的主子身边。
梁九功领命下去了,不一会儿,抱着拂尘回来,对着皇上皱眉摇了摇头,“回皇上话,并未从钦安殿当值的宫人身上搜到佟妃娘娘遗失的东珠。”
皇上若有所思地敲了敲龙椅把手,又问梁九功:“那些宫人中,可有行为异常之人?”
梁九功继续摇头,“没有,这些人都是内务府前两日调派过来的,调过来之前已经交由内务府的陈嬷嬷调.教了规矩,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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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重。”
意思就是不会有人胆大到敢在端午佳宴上偷窃妃嫔身上的首饰。
毕竟这可是不小的罪过,动辄祸及满门。
人群最外边,听见梁九功这话的李舒窈倏地瞪大了眼睛,而后捏起清瑶的一根手指,慌里慌张地拽了两下。
清瑶连忙低声安抚她:“那看来,这个宋福文是自己偷溜过来的,而并非是买通了什么人。”
李舒窈轻轻地摇了两下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对清瑶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现在既然不在钦安殿,会是去了哪里?”
这是个好问题。
郭络罗清瑶拧起两条秀气的眉想了想,“会不会是混在了殿内这些娘娘们的身后?”
毕竟宫女都是穿着差不多绿色的服饰,若是混在人群之中,确实难以一眼辨认出来。
“有可能!”李舒窈连忙探出脑袋左张右望地查看。
这一幕被龙椅上的皇上看在了眼底,看来蓄意陷害李舒窈的人不在钦安殿宫人里边。
他倒不认为那人会混在妃嫔的宫人群中。
不过,排查一下倒也并非不可,左右只消多花些时间罢了。
于是继而又开口吩咐梁九功:“把这些人也带下去搜查一遍。”
他指向各位妃嫔身后,数量庞大的宫人群队伍。
佟妃有些惊疑不定地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回想起东珠遗失之前,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陌生的宫人接近过自己,所以,很有可能是出现了内贼?
钮祜禄妃也眼神意味不明地朝她看了过来。
两个人大概是想到了一起去。
佟妃犹豫半瞬,还是很快下了决定,内贼又如何,她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和两个贴身的宫女是从佟家带入宫来的。
除此之外,皆是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宫人,所以即便是出了内贼,丢脸也丢不到她自己身上来。
佟妃甩了甩手帕,一丝眼神都没给自己身后张皇失措的宫人,表情冷漠地任由她们被梁九功的人带了下去。
妃位身边的宫人尚且要被带走调查,更遑论是郭络罗清瑶这个官女子?
于是李舒窈也跟着被带了下去。
只她与其他宫女不同的是,她是被梁九功身旁的一个面孔特别阴沉可怕的老嬷嬷单独带走的。
出了钦安殿,旁的宫人见她直直朝李舒窈走了过去,一时间吓得纷纷噤了声。
这个嬷嬷看起来好像会拿针扎人的样子!
却唯有李舒窈不怎么害怕。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
于是在众人仓皇后退的时候,只有她低眉顺目,无比乖巧地跟在宫嬷嬷的身后,一路无言,走进了一处空旷殿室里。
又在宫嬷嬷转身看她之前,主动朝着左右张开了双臂,一双水润澄澈的眸子里满是信赖和坦荡,声音清脆地对宫嬷嬷说道:“嬷嬷,不是我偷的。”
说罢,走近两步,示意宫嬷嬷可以随便搜身。
宫嬷嬷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肃容。
她往后退了退,伸手把李舒窈张开的双臂压了下去,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一些,“我知道不是你。”
——只她平时严肃惯了,即便是声音再软再柔,听在李舒窈的耳朵里还是夹杂着几分粗糙的砂砾之感。
听起来怪别扭的。
像是一只正在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
李舒窈悄悄捏起拳头,努力把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挥走。
随后很是主动地把自己袖间的荷包拿了出来,“不过嬷嬷,我今儿身上确实多了个东西,就是这个荷包。”
“还有,两刻钟之前,我在钦安殿里看见宋福文了,除了两件事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她朝宫嬷嬷努力展现出自己有用的一面。
还不等宫嬷嬷问话,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最后将荷包放在双手手心,态度无比虔诚地捧到宫嬷嬷的身前,“嬷嬷,您能不能帮我瞧瞧,这个荷包到底是不是宋福文绣的?”
宫嬷嬷闻言悚然一惊,很快将荷包接了过去,指腹反复揉搓几下荷包表面的绣痕,又将内里翻出来仔细看了看针脚,最后一摇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个荷包应该不是她绣的,而是茶水间另外一个叫做‘如慧’的宫女绣的。”
宫嬷嬷说着,把荷包又凑近鼻尖闻了闻:“有些龙涎香的味道,还有几缕淡淡的伴月香的味道。”
半月香?是一种香薰味道吗?
李舒窈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心下还有些失望。
看来清瑶之前说的那个计划要流产了。
宫嬷嬷知她不懂,便主动给她解惑:“这是一种比较名贵的香料,味道偏清幽淡雅,留香持久,是宋朝时候一位文人留下的香方,再由内务府寻了宫外几个有名的香料铺子,精心调配而成。”【1】
“先慈和皇太后很喜欢这个味道,佟妃娘娘小的时候常常入宫陪伴,时间久了,自然也跟着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故而佟妃娘娘正式入宫为妃后,内务府那边为了讨好,就将仅有的一些库存全都敬献给了承乾宫那边。”
李舒窈敏锐抓住其中关键,“所以佟妃娘娘身上的东西,不论是衣饰还是发饰,只要在承乾宫待过,都会不可避免地染上伴月香的味道?”
“只是自然。”宫嬷嬷点了点头,将荷包收好。
“所以,哪怕是你此刻已经将这荷包中的东珠处理了,只要这荷包还在你的身上,你就逃脱不了嫌疑。”
顿了顿,宫嬷嬷继续说道:“而且这个荷包是出自如慧之手,届时无论你如何狡辩,都没法将脏水泼回到宋福文身上,她此刻不在钦安殿,宫人之中又没有认识她的,仅凭你一人之口,要如何将此事与她牵扯上关联?”
嗯??
李舒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心里有些害怕,于是悄咪咪地往后退了两步。
呜呜呜,宫嬷嬷真的好可怕啊,她明明什么也没说,怎么宫嬷嬷就一副已经猜到了事情真相的模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宫斗直觉?
总不能是宫嬷嬷会读心术吧?这也太玄幻了!
李舒窈忍不住把之前说过的几句话又在脑中过了过,一边想着,一边抬眼偷觑宫嬷嬷脸上的反应。
任凭她如何怀疑猜测,都想不到,自己其实早在御花园中时,就已经被不远处偷听的皇上察觉到了端倪。
须臾,没有看见宫嬷嬷的表情有什么明显变化,
李舒窈背着双手站在距离宫嬷嬷四五步的距离,表情干巴巴地抿了抿唇瓣,模样看起来有些老实又委屈。
然后主动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翻来覆去地摸寻。
宫嬷嬷见状,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舒窈乖乖回答:“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只她找了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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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翻出来些什么,于是捏着指尖又小心翼翼地踱回宫嬷嬷的身边,将之前的小心思全都撇的一干二净之后,轻声问宫嬷嬷:“嬷嬷,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宫嬷嬷睨了她一眼,“等着。”
“等什么?”李舒窈一愣。
宫嬷嬷:“等梁公公那边搜查完其他人,我再带你回去。”
李舒窈听完却有些担心,她问宫嬷嬷:“那……要是回去太晚,清瑶,不是,郭络罗小主担心奴婢了怎么办?”
宫嬷嬷:“……”
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李舒窈一眼,“要是论起天真和淳善,你俩不相上下,而要是论起沉稳,只怕你还不如她呢。”
说着,忍不住微微嘲讽了李舒窈一句,“枉你还大了她一岁,待在宫中这一年多,就只长了年纪,别的什么都没长?”
李舒窈被“骂”得一下子老实了下来,也不说要回去的话了。
咬着唇低下头,认真挨训。
等宫嬷嬷说完话,她才小心地抬起头,有些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回嬷嬷,奴婢其实只大了郭络罗小主七个月零六天,并没有一岁,还有,奴婢也不是只长了年岁,还长了、长了……”
她微微苦恼地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长了什么。
总不能说是穿越一遭,因为清朝的点心做得又甜又香,还不腻人,所以长了胃口和食量吧?
心眼?好像确实没有。
她和清瑶的心眼加起来,估计都没有宋福文一个人的多呢。
经验?那是个什么东西……
久久思索无果,李舒窈的气势又忽然颓弱了下来,耷拉着肩膀,置气一般说道:“还长了个子!”
宫嬷嬷斜着眼睛看她:“……”
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那些宫人到底都是跟在妃嫔身边伺候的,其中品级最低的也是三等。故而梁九功将人压下去后,只能让几位富有经验的老嬷嬷去搜身。
一来二去,速度就慢了不少。
等所有人搜完,再回到钦安殿时,外头的夜幕已经悄悄笼罩,繁星高悬。
梁九功上了台阶跟皇上汇报情况。
钮祜禄妃和佟妃等几位妃嫔连忙凑了过去。
李舒窈走回清瑶身边,眼眸灵动地朝她眨了两下,示意自己并未出事。
清瑶遂放下了一颗心。
两人拉着手,又往高高的台阶上看过去。
那边早已经吵了起来。
佟妃的面色十分阴沉,钮祜禄妃则是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站在一旁若有所指地出了个主意:“也许不是掉在钦安殿,而是不小心遗落在了御花园中呢?”
佟妃捏着手帕:“不,一定是在钦安殿中,之前给皇上行礼的时候,臣妾还确认过发簪上的东珠安然无恙。”
可眼下距离宴会开始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时辰,加之东珠具体是什么时候遗落的,她中途也并未有所留意。
想着想着,佟妃的心里逐渐泛寒。
若是不能找回来……遗失御赐之物的罪名,她可就要担下了……
钮祜禄妃将她的一应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得意,只面上还记着做出忧心忡忡的模样来,好似真的很为佟妃担心一般。
皇上并未留心身旁的两个宫妃都说了些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在不远处手拉着手,表情纯然无辜的两个小姑娘身上。
东珠遗失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端看他如何抉择。
而那个宋福文,他也早在回殿之前,就命周围几个守护的侍卫去拿下了,此刻人正在偏殿之中,等待传唤。
若是按照往常流程,都不需他出面决断,只消吩咐一声,便是那人有再大的阴谋,慎刑司都有千般手段叫她吐露目的。
只是……这样就起到不了教育的作用了。
他早有心升一升郭络罗氏的位份,迟迟没有下旨,一来是不想她被后宫有心之人盯上,二来也是打定主意,要让乾清宫的几位嬷嬷多教导她一些自保的手段。
至于她会不会拿着这些学来的手段害人……
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能力逃脱过宫中几位老嬷嬷以及皇玛嬷的法眼了。
但皇上潜意识里还是相信郭络罗氏的。
至于李舒窈……嗤,毫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给她一把刀,她也想不到要杀人去的,只怕第一时间就颤颤巍巍地把刀丢了,然后脚步飞快地落荒而逃……
连把凶器埋藏起来的念头都不会有。
思及此,皇上沉甸甸的心头骤然一松,面色稍稍清霁了一些。
他的手藏在桌子底下,悄悄朝身边的侍卫打了个手势。
侍卫很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提着宋福文回到钦安殿,毫不客气地将人往地上一丢,半跪着回禀道:“皇上,一炷香之前,宫中侍卫在御花园周围捉住了一个行迹鬼祟的宫女,不知道会不会与佟妃娘娘的东珠失窃一事有关。”
佟妃猛地一下回过神,表情阴沉地朝宋福文看过去,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就是你偷了本宫的东珠?”
宋福文跪在地上,浑身剧烈一颤,有些心虚地把头抵在了地上,惊慌失措地回复道:“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并不知道什么东珠啊。”
“那你把头抬起来。”佟妃的声音冷得出奇。
在看清楚宋福文的脸后,她手中的帕子被捏紧,“本宫记得你,你在半个时辰之内,往本宫的身边凑了三次,每次都是端着一个青花白瓷喜鹊纹的酒壶,是不是?”
宋福文不想她竟然连这都记得,眼神里飞快划过一丝慌乱。
很快又压了下来,重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婢手里的酒壶,是、是钦安殿的吴公公塞给奴婢的,他命令奴婢只要负责给各位娘娘斟酒即可……”
“而且,而且奴婢每次过去,娘娘的杯中都有酒水,只除了,除了第一次斟满之外,后面的两次,不都是远远看了一眼,奴婢就走掉了么?”
她的话音落下,佟妃脸上的烦躁之色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钮祜禄妃的眼中也划过一丝冷然,其他妃嫔中,有人瞬间明悟了什么,也有的人迷茫不解,拉着左右询问了起来。
李舒窈凑近到清瑶耳边,“她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明明逻辑在线,毫无破绽啊。
按照宋福文的说法,她一共去到佟妃附近三次,只有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了佟妃,剩下的两次里都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
所以也没有动手的可能。
而若是第一次她就得手了,为何后面还要再去两次呢?
她这话难道不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清瑶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啊,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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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只听她说了什么,而要去思考,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要知道,宫规中有这么一条规矩,宫人在主子面前办事时,除非主子另有交代,否则必须时刻保持头颅低垂,直视地板的姿势,一眼都不可朝主子的脸上看。
而今日钦安殿中,光是皇上的庶妃便有十几位,觥筹交错,鱼龙混杂之间,她是如何精准记得一共给佟妃娘娘倒了几次酒,又有几次没能倒成功的?
除非她一直暗中关注着佟妃娘娘。
得到清瑶的提点,李舒窈还是没能明白。
精致的白皙小脸上浮现出一个行迹清晰的巨大问号。
清瑶:“……”
她又叹了口气,几乎要把汉字揉碎了,才能将其灌注到李舒窈那空空如也的大脑之中。
而后,她看向李舒窈的眼神中便带上了几分怜惜:“我本以为我在这些娘娘里面,就已经算是够笨的了,没想到舒窈姐姐你竟然能更胜我一筹*……”
顿了顿,她继续揶揄:“看来佟妃娘娘的眼光如距,果然十分毒辣啊。”
李舒窈不悦地鼓起腮帮子,心里不是很服气,但是……事实如此,倒也不容得她狡辩。
只能恨恨地在心里将那本《德妃传》的内容翻了出来,咬牙切齿地反复背诵,誓要有一天能够入乡随俗,成为宫斗巨匠!
*
另一厢,宋福文还跪在地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才刚说完,佟妃娘娘却不继续追问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此刻跪在大殿中央,承受众人诘问的人,应该是李舒窈才对!
她上午借着跟如慧探讨绣技,成功从她那里得来了一个如慧亲手绣制的荷包。下午便换上了从前做普通宫女时候的旧衣服,混入钦安殿之后,躲在暗中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对准了佟妃娘娘发簪上,那颗摇摇欲坠的东珠。
等了接近两刻钟,才等到那颗东珠从发簪上掉落,又借着给那拉庶妃斟酒的功夫,顺利拿走了那颗滚到她身下座椅不远处的东珠。
再放入如慧的荷包里,悄无声息地送入李舒窈的袖间。
如若说有什么差池,便是离开之前一不小心被郭络罗氏叫住,多停留了片刻功夫,从偏殿故意找来一把凳腿坏掉的板凳,想要借机让李舒窈当众出糗。
除此之外,便是……便是撤走的时候,又一个不小心,被宫中侍卫发现了踪迹……
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走的。
可是,可是宫人搜查之时,她又要如何向梁公公解释,自己今日为何会穿着一身普通宫女的衣裳出现在钦安殿中。
好像怎么谋划,都是一个死循环。
……不,不对,是她想错了。
东珠在李舒窈身上,佟妃该审问的人也该是李舒窈才对,凭什么来审她?!
大约是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场不会好,宋福文的脑中竟然生出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想法,而后双手紧握成拳,大着胆子说道:“佟妃娘娘,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如若娘娘不信,奴婢愿意接受嬷嬷搜身,以示清白!”
“只是,只是今日钦安殿中,行迹鬼祟的宫女不止奴婢一个!”
“奴婢方才不过是因为腹中忽然钝痛不止,想要解手,这才打算暂时离开一下,谁知却被侍卫大人们拿了下来。”
“而李舒窈,她明明是乾清宫的奉茶宫女,却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手段,哄骗得郭络罗小主将她带来了钦安殿参宴,中途还几次三番蹲到郭络罗小主的桌下,不知在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
“所以,若是娘娘的东珠遗落,会不会有可能滚到了郭络罗小主的脚边,又被李舒窈她一人偷偷拿了去?”
她这话刚说完,那边佟妃还未从心里生出疑窦呢,这边梁九功身旁的宫嬷嬷便沉着脸站了出来。
“宋姑娘这话,便是怀疑老奴了?”
听她叫出自己的姓氏,宋福文得面色又是一白,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早就已经被梁九功和几位嬷嬷认了出来。
而同样是偷偷溜到钦安殿参宴,为何李舒窈没有受到责罚?
理由只有一个,李舒窈跟随郭络罗小主参宴,是经了皇上准许同意的!
所以即便知道东珠在李舒窈身上,为着乾清宫,为着皇上的脸面,宫嬷嬷即使是搜出来了,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只能推她出来当替死鬼了……
李、舒、窈!
一想起这三个字,宋福文心里便恨到不行。
能让皇上这么处心竭虑地为其谋划,哪怕是后宫里的钮祜禄妃和佟妃都没有这个优容和待遇。
不正恰好说明,皇上已经看上她了?
既如此,在场之中,便只有佟妃娘娘能够救她了。
这般想着,宋福文又朝佟妃狠狠磕了几个响头,同时竖起三根手指,“佟妃娘娘,奴婢敢对长生天发誓,那颗东珠必然是在李舒窈的手里,还请您派人将她身上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
“一定能将东珠找出来的!”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当场之人不少都信了她的话,怀疑的目光接二连三朝着李舒窈投射过来。
李舒窈的手腕瞬间被清瑶握得很紧很紧。
李舒窈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清瑶,发现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之前松快,总是泛着笑意和灵动的黑色眼眸里,此刻已经乌云翻涌,甚至还愤怒地咬住了下唇,怎么看都是一副即将黑化的架势。
李舒窈连忙反手拉住清瑶的手,语气飞快地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啊,东珠又不在我们身上,再搜一遍就再搜一遍,反正我是不怕的。”她还记得压低了声音。
清瑶一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缓缓放缓了抓着李舒窈手腕的力度。
表情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般阴沉可怕了。
李舒窈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大着胆子走上前,心脏砰砰地跪了下去。
跪下去之后,发现自己距离宋福文不远,只隔了两步左右的距离。
思量片刻,提着裙摆挪动膝盖,跪得离宋福文稍远了一些,这才放下裙摆,双手搭在额头,朝着台阶之上叩头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以后,重新直起腰板,气定神闲对佟妃说道:“娘娘,那颗东珠不在奴婢身上,奴婢也愿意接受嬷嬷的搜身,以示清白!”
她将宋福文的话,几乎是一字不动的还了回去。
只宋福文说的时候,面上慌乱无措,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和不可说。
而轮到李舒窈时……
她早上在慈宁宫与清瑶扑耍蝴蝶的举动,本就在众位妃嫔心里留下了心性纯洁的印象,之后来到钦安殿,大家又是亲眼目睹着她和清瑶两人是如何满脑子都是点心和吃食的。
说句实在话,若是一根鸡腿和一颗东珠同时出现在她和郭络罗清瑶的面前……
她俩肯定是第一时间眼冒星星地冲向鸡腿。
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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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是有,但还指不定是针对什么呢。
顺着这个思路,佟妃又往深处想了想,觉得若是自己发簪上的东珠果真是不小心遗落,又在地上被人踢来踢去,最后踢到了李舒窈和郭络罗清瑶的脚边,两人看见了,估计捡起来之后,也会脑袋抵着脑袋,凑在一起商量这东西可不可吃。
等发现不可吃之后,估计就会乖乖上报给钦安殿的主事嬷嬷,说自己捡到了一颗漂亮的珠子,再把珠子交给嬷嬷,让嬷嬷去寻找这个珠子真正的主人。
而不是心怀叵测地直接昧下!
还有听宫嬷嬷方才的话,她多半是认识这个宫女的。
以及,李舒窈刚刚跪下时候的举动,也说明了她跟这个宫女之间的嫌隙不小,指不定还有什么无法化解的仇恨。
为了洗清自己,而将脏水泼到在场之中,看着最好欺负的李舒窈头上么?
亦或者是,东珠确实不小心失落,却被这宫女捡了去,为了陷害李舒窈,她故意将珠子塞到了李舒窈的身上。然后搜身的时候被宫嬷嬷搜了出来,宫嬷嬷大约也孰知她的心性,知晓她不是贪婪之人,于是便往上回禀给了万岁爷。
万岁爷命人在周边搜了搜,这才将这个宫女捉了出来!
所以,东珠很有可能确实不在李舒窈的身上,而是在宫嬷嬷的手里。
知晓东珠并未丢失之后,佟妃的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看向宋福文的眼神便不再染着杀气,而是微微带上了些怜悯。
毕竟……都是将死之人了,她还计较什么呢?
佟妃面色一缓,再开口时,语气如同春风拂面,“不必搜了,本宫相信你。”
说完,转过身朝皇上体态盈盈地行了个礼,“皇上,臣妾相信李舒窈不是那等会偷盗东珠之人。”
顿了顿,她继续说:“臣妾也相信,依着皇上的英明神武,必定能为臣妾讨回个公道,所以眼下此事,臣妾一切都听从皇上的安排。”
言下之意,皇上只要能在事后将东珠还给她,并且不责怪她遗失之罪即可。
李舒窈跪在地上,表情还有些懵懂。
啊?
为什么呢?
佟妃在原小说中不是前期的大反派吗?
怎么忽然就朝她示好了?
还相信她……可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呀。
要不然也不会在偏殿里自己给自己上下搜身了。
台阶上边,佟妃说完话后,自顾自站到了一旁。
被她委以全盘信赖的皇上,此刻也有些懵懵的。
只他面上表情一派镇定,故而除了他自己本人之外,殿内无一人察觉到他的不妥。
他确实知道幕后谋划一切的真凶是宋福文,也早早命人将她捉拿了回来,便是佟妃不开口,他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去搜李舒窈的身。
而宋福文作为乾清宫的奉茶宫女,只要她的身份一经曝光,今日她所做的一切,连同她说过的话,来日都将成为众人怀疑的对象。
只一点……他确实不知道那颗东珠去了哪里。
在场之中,大约也只有李舒窈和郭络罗清瑶两人知道。
他命人将宋福文提出来,一者是为了当场洗脱李舒窈的嫌疑,二来便是希望李舒窈能在辩驳的时候,主动说出那颗东珠的去向。
可却未曾想,佟妃她自己居然轻轻放过了……
这还要李舒窈如何开口?
皇上也是第一遭,主动替一个宫女头疼了起来。
第23章 第23章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李舒窈还不知旁人心中如何想。
只知道在佟妃话音落下的时候,跪在不远处的宋福文就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来。
瞪,瞪什么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