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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放略一思忖:“好,知道了,在这儿等我。”
不一会儿,裴放开了一辆路虎过来。
陈与禾打量着黑色的车,低调奢华,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品牌。
不错,符合她的要求。
裴放打开车门下来,坏笑着问陈与禾:“这边只有这辆,够吗?”
“够了够了,谢谢裴总。”陈与禾似乎已经看到苏家父母懊悔的嘴脸了,想想就畅快,她都快压制不住笑容了。
裴放倚着车门,看她憋着笑,应该是很满意的样子,他也不自觉上扬了嘴角:“需要司机吗?”
陈与禾越过裴放去打量着车,越看越满意:“不用,我和我爸妈一起去。”
裴放把人扶正,不满被忽略,他微微歪着头:“车跟人得一起借。”
“啊?不好吧?”
她跟父母去接苏苏,和跟裴放一起去接苏苏,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是要告诉村里人,苏苏有家人朋友的关爱。后者则可能会让苏苏陷入“傍大款”的非议。
“再说,你开车去接苏苏,人家会以为…”
裴放好整以暇地问到底:“以为什么?”
陈与禾又开始编瞎话掩饰自己的慌乱:“以为你是什么土大款,开个豪车去村里炫耀。”
裴放也知道自己去不合适,只是想逗逗她而已:“陈与禾,你是不是不想让人以为我是苏灵铃的男朋友。”
陈与禾瞪了他一眼:“苏苏才看不上你。”
“你别避重就轻啊。陈与禾,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介意。”
“就算有,那也是怕苏苏受到非议好吗。”
想想也是,陈与禾一向不会上激将法这种当。在正式确认关系之前,也不会轻易松口。
裴放一时间泄了气:“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
“完了。”一句大过年的,陈与禾的脸一下就垮了。
因为来得太着急,陈与禾都忘了,应该要带点礼品什么的,空手上门,还有求于人,太没有礼貌了,回头估计又得被何琳揪着耳朵骂了。
反应过来后,陈与禾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很多余,在衣服上磨蹭几下又揣进兜里:“不好意思啊,我空着手来的,太失礼了。”
裴放无语,就差翻白眼了:“少来,我是这个意思吗?”
“哎呀,我知道裴总不在意这些虚礼,”因为是请人帮忙,陈与禾言语上讨好着,“但还是得谢谢裴总,裴总宅心仁厚,乐善好施,是大大的好人。”
每次这种时候,她就小嘴叭叭地说些奉承但不怎么走心的话。裴放还以为她词汇量挺多,没想到说了两句就结束了。
“你以后少在苏灵铃面前说我坏话就行了。”不利于他搞好亲属关系。
陈与禾狗腿的保证:“不能够不能够。”
她素面朝天,头发也被冷风吹得有些乱,想来是着急出门,又在他家门外犹豫了很久。裴放哪里会介意人情往来的礼节,她能第一时间来找他帮忙,已经很让人惊喜了。
裴放原本以为,要等到年后开工以后才能见到她的,算起来估计得大半个月都见不着人。
几天前她刚松了口,对男朋友这个“岗位”做出了重要指示,裴放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要被晾大半个月,心里被猫抓似的难受。
她今晚来这一遭突然袭击,想必还车的时候还能见一面,倒是他赚了,裴放心定了不少。
“下次有事直接找我就行,别在在外头傻冻着。”裴放伸手帮她把钻进羽绒服领口的头发捋出来,“冷不冷?”
“也没等多久。”陈与禾很少见到这么柔情似水的裴放,还有些不习惯,她挠挠鼻尖,“你家不是还有客人?你先去忙吧,我也得回去了。”
匆匆一面,裴放心里竟然生出许多不舍来,家里确实还有很重要的客人,不方便离开太久。
“好吧,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嗯。”
裴放让出车边的位置,绅士地拉开车门,陈与禾道了声谢,上了车。
启动车后,裴放还在门外等着没走。陈与禾按下车窗:“裴总这样我很不习惯。”
裴放温柔一笑:“那建议你先习惯一下。”
94
第94章
◎行李箱里的远方◎
第二天天没亮,陈与禾跟父母就出发前往苏灵铃的老家。
根据苏灵铃的观察,下午三四点左右,是村里最热闹的,刚睡完午觉,还没到做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愿意在村头村尾聊些家长里短。
陈与禾特意计算了时间,就是想在村里人的见证下,狠狠打苏家人的脸,风风光光地接苏苏回江宁。
一路上陈与禾都热血沸腾着,就准备着要大干一场,一直跟何琳商量着应对之策。倒是陈怀远一直没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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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看了眼开车的丈夫,哭笑不得:“我说老陈,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陈与禾坐在后排,扒着前排的靠背问:“怎么了?爸紧张什么?”
陈怀远没说话,何琳笑意更甚:“还不是这车闹得,你爸担心把车刮了蹭了,大过年的,多不吉利,修起来钱包也遭殃呢。”
陈与禾也笑陈怀远小题大做:“爸,你都多少年老司机了,还怕这个?”
陈怀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小心一点总没错,毕竟是领导的车。”
看着爸爸这么小心翼翼,陈与禾突然有些心酸:“爸,等我以后挣钱了,给你们也买辆好车,咱天天开。”
陈怀远依然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好,我们小禾苗儿肯定能挣大钱。”
“你看,还是女儿好吧。”何琳不理丈夫,扭着脑袋跟陈与禾说话,“当年你大伯笑我们生了个女生,一直催我们再要个儿子,说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现在再看,你大伯大伯母哪有我跟你爸享福。真就是风水轮流转,我跟你爸,现在两个女儿,街坊四邻,谁家不说一声羡慕。”
陈怀远哎呀一声:“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这些陈年旧事,陈怀远没放在心上,何琳可是一直都记着:“说说怎么了,小禾也长大了,该知道些人情世故了。”
后半程是陈与禾开的,一路开到苏苏住的小招待所把苏苏接上,一起回村里。
苏灵铃昨天跟家里大吵一架,怕再起冲突,徒生事端,她就没回去。今天回去是去拿行李,顺便给前28年的生活画个句号。
陈与禾开着车,苏灵铃坐在副驾指路。
陈与禾非要从村头人最多的地方路过,苏灵铃心里知道这是在给她撑腰,但还是不由得有些好笑:“非得去溜一圈儿?”
“当然了,我特意去借的车呢。”
反正都是最后一次回来了,苏灵铃也不想管那些闲言碎语了。
“行,那就溜一圈儿。”
“走着。”
村头一颗老树下,果然有十几个人在树下聊天,其中不乏回家过年的年轻人。
村口的路窄,陈与禾放慢了车速,小心地转过去。
有眼尖的阿姨见到车上的苏灵铃,嗑着瓜子,伸长了脖子问:“这不是老苏家的阿铃吗?”
苏苏打开车窗,把脑袋伸出去:“婶婶,是我。”
中年女子毫不掩饰地往车里看:“这是?”
“我妹妹和干妈一家来接我了,我回去拿上东西就走。”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就走了?还回不回来了?”
苏灵铃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不回来了。”
交代完这几句,苏灵铃关上窗,把一切流言蜚语挡在窗外。
她太清楚这里的习惯。村里昨天还在同情她的遭遇,说起苏家人来,比她本人还骂得厉害。可是只要她生了逃离的心,就会被讨伐成白眼狼。
但是无所谓,她就是要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吃女人的地方。
后视镜里那些人还在指指点点,仿佛还能看清唾沫星子在乱飞。坐在车里的苏灵铃突然挺直了脊背,被甩在身后的,再也伤不到她分毫。
到了苏家附近,苏灵铃坚持要自己回家。
陈与禾不好再劝:“我就在旁边等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等苏灵铃进了苏家院子,陈与禾跟后排的何琳使眼色:“爸妈,你们想去村口转转吗?”
何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才笑着说:“你这丫头鬼灵精。”
陈与禾在苏家院子外等着,没多久就听到咒骂声传出来,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子,应该是苏苏那没用的哥在无能怒吼。
紧接着是女声的辱骂,简直不堪入耳。陈与禾忍了又忍,想到苏灵铃再三告诉她别冲动,她才没冲进去。
没过一会儿,又传来行李箱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
咒骂声逐渐停歇,随之而来的是凄凉的女声“吟唱”。
哭诉的内容是什么,陈与禾没太听清,大概是苏母意识到女儿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良心暂时回归,而说出的挽留。
最后是苏灵铃哽咽着说:“妈,别跟了,我走了。”
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从来都不悦耳,大多时候,它象征着离别、奔波,远离故乡,可有时候,它也意味着新生。
苏灵铃跟母亲告别的声音里不完全是决绝。陈与禾听得难受,她来时的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消弭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怜惜。
同时她又很愧疚。
即便像她和苏灵铃这样亲密的关系,也很难真的做到感同身受。陈与禾初时以为,告别这样的家庭会很痛快,可她忽略了苏苏离开这个家的复杂心情。
陈与禾发现自己很难笑出来,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她只默默地接过苏灵铃的行李箱,只说得出一句“走吧。”
苏母还站在家门口,而苏灵铃也是一步三回头。
陈与禾也想回头看看,苏灵铃扶住她的后脑:“别让他们看见你。”
行李箱的声音骤停,陈与禾脚步一顿。原来到了这个时候,苏苏还在保护她。
“别担心,我不会后悔的。”苏灵铃摸了摸她的头:“走完这段路就好了。”
“嗯。”
刚开始的路总是难走的。
她们两人牵着手走过一个山坳,直到背后红砖砌成的房子再也看不见,苏灵铃加快了步伐。
再没有牵绊以后,苏灵铃明显轻快了很多。
快到村口时,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像电视剧里听说书一样的,围坐成一个半圆,越走近嘈杂声渐响。
“也就是说,阿铃是因为救人才被烧伤的?”
何琳被老乡们围在中间,含泪点头。她本来是想着把事实说给不明真相的邻居们听,哪知道说着说着,情到深处,不时落下几滴泪来。
老乡们见何琳抹着泪,也颇为感慨。
“我早就说那老苏偏心眼,平时只顾着儿子就算了,阿铃都伤成那样了也不管,真是狠心呐。”
“谁说不是呢!”
陈怀远本不想掺和这嚼舌根的活动,眼见何琳真情流露,他递上两张纸巾,在一边候着,也不说话,只拉着一张脸。旁人见了只道他是为苏灵铃的遭遇伤心呢。
何琳用纸巾擦掉眼泪:“苏苏是个福星啊,她来我们家以后啊,我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现在邻居见到我都说,何姐,你们家两个女儿,有福气啊。”
刚才招呼苏灵铃的大婶,听故事入了神,瓜子也不嗑了:“还真是,女儿多省心。现在可不兴重男轻女那套了。”
“就是就是。”
这话引得一堆人附和,生怕被邻里跟老苏家联系到一起,恨不得跟他们划清界限。
要说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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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打交道,何琳还真是一把好手,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在这陌生的地盘儿混开了。老乡们都缠着她问东问西,想再套出点内幕来。
有稍微年轻些的男子好奇他们开来的车多少钱,何琳只顾装傻:“我们老年人哪懂这些,女儿买的,反正也就是代步嘛。”
围观的人纷纷夸何琳好福气。
何琳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陈与禾和苏灵铃相视一笑。
苏灵铃说:“阿姨可真能演啊!”
“这我妈拿手的,平时她在老家就这么宣传我的,搞得我过年都不敢回去了,怕被人拆穿城市牛马的本质。”
两人慢悠悠地边走边听。
那边人堆里还有阿姨好奇苏灵铃的婚嫁,何琳摆了摆手,高谈阔论起来:“这我可做不了主。现在可不是咱们那时候了,现在都自由恋爱,我就一个要求,就是得对我姑娘好。再说了,就算她们一辈子不结婚,我们也养得起的呀。”
何琳说完还怼一下陈怀远:“是不是?”
陈怀远无奈点头:“那倒是的。”
不过何琳这话就入不了老一辈的耳朵:“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还是得找一个…”
听这言论,陈与禾也不再看戏了,连忙打断:“妈、爸,走了。”
陈怀远跟看见救星似的招手:“来啦来啦。”
何琳还在依依不舍地跟老乡们道别。
陈怀远帮苏灵铃放好行李箱,何琳窜到车边,对陈怀远说:“你们爷俩儿坐前面,我跟苏苏坐后头。”
回程依然是陈怀远先开一段,再由陈与禾接力。
待驶出去一段距离,何琳像是做好了心里准备,拉过苏灵铃的手:“苏苏啊,今天阿姨在村口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跟你叔叔真把你当女儿的。”
苏灵铃回握住何琳略带粗糙的手:“我知道阿姨。”
何琳重重地叹了口气:“要说起来,我跟你叔叔得跟你道个歉。当年我们太自私了,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治伤…”
“阿姨,您别这么说。”苏灵铃一下哽住了喉咙,“那怎么能怪你们呢。”
何琳拍了拍苏灵铃的手:“苏苏,你听阿姨说完。”
“小禾一直想去留学,我跟你叔叔真的是攒了很多年的钱才勉强凑了些。可是谁知道那会儿正好撞上我下岗,一家人的生计全靠你叔叔那点工资。”
“我们那时候,真是没办法了,阿姨要认认真真地跟你说对不起。”
“可是,也怪我跟你叔叔没见识,以为那些钱在国外应该也够生活了…”何琳哽咽着没再说下去,“结果闹得,你的伤没治好,小禾在外头也受了那么多苦。”
后排两个人哭作一处,陈与禾也红了眼眶。为了控制情绪,她开了点窗,让冷风吹进来,勉强克制了泪意。
她回头劝两人:“大过年的,都不许哭。今天初五,可别把财神哭跑了。”
何琳破涕为笑,擦干自己的眼泪,又去抹苏灵铃脸上的泪:“小禾说得对,今天是个好日子,咱都不哭了。”
苏灵铃还挂着泪花:“嗯。”
“苏苏啊,以后过年就跟小禾回咱家,以后结婚,我们送你出嫁,嫁妆我都存好了,不用担心。”
“妈,大过年的,你催完我又去催苏苏了?”
“那咋了,过年不催,什么时候催?”
陈与禾学着舌:“哎,我们在村口可都听到了啊,‘就算她们不结婚,我们也养得起的’,你自己说的这就忘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是希望你们幸福…”
陈与禾捂住耳朵猛摇头:“不听不听!”
何琳见不得她这样,扒着椅背就要去打她:“我看你是皮痒了!”
“哎阿姨,”苏灵铃连忙把何琳拉回来,“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何琳生起气来,对两个姑娘是一视同仁。
她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来,苏灵铃立马服了软:“下车再打也不迟。”
95
第95章
◎新年快乐◎
裴放本以为能在春节期间再见一次陈与禾,没想到先见到了她父亲。
陈与禾在电话里说,他们已经在来还车的路上了,裴放也没多问,想当然的以为她是和苏灵铃一起的。
裴放难掩高兴,开门后却只看到了一位头发半白的男子。
陈怀远手里提着老婆买的各种礼盒,站在车门外,见到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出来,他迎上前两步:“裴总是吧,我是陈与禾的父亲。”
裴放先是一愣,然后诚惶诚恐地躬身握手:“叔叔好,我不知道是您过来,怠慢了,不好意思!”
“裴总哪里的话。”陈怀远笑得和蔼,“我们与禾还请您多照顾担待。”
陈怀远这堪称恭敬的态度,裴放又联想到卢惜寒转述的在医馆偶尔陈与禾一家的情形,他就知道自己在陈家父母的面前,就只是一个甲方或投资人的身份而已。
裴放在心里默默叹着气,接过陈怀远手里的礼盒:“叔叔进去喝杯茶?”
“不了,我就是来还车的。”陈怀远抱歉地笑笑,“小孩子家闹着玩,非得借您的车去撑面子,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她们姐妹情深,接姐姐回家,再隆重也不为过。”
陈怀远震惊于裴放一个领导怎么会知道女儿这么详细的私事,但他没问出口。
为了不节外生枝,陈怀远只做女儿交代他做的事。他把车钥匙还给裴放:“裴总,再次感谢您对与禾的照顾。”
“叔叔,与禾去哪儿了?”
陈怀远也有些不解。昨晚刚把苏灵铃接回家,两姐妹回家路上说得好好的,这几天假期要去哪儿玩,要吃什么美食,把行程规划得满当当的。
结果晚饭时接了个电话,陈与禾神色不太对,还跑去阳台聊了半天,挂了电话回来就订了最早的机票。
“昨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兴康市那边。刚刚我就是送她去机场了,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
“去兴康了?”
这大过年的,去兴康做什么?
绿氢iMOD的原材料供应商就是兴康的一家科技企业,裴放曾让简晨查过这家公司,是当地老牌的企业,口碑不错,负责MOD这项业务的还是陈与禾留学时的校友,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裴放一时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心,正想着事,陈怀远再次出言道别,裴放这才反应过来:“我送您出去。”
*
年后正式开工,绿氢在两个大项目的繁忙之余,还是抽出时间开了一个年度任务规划会暨动员大会。
一是下达任务,让同事们尽快收心,二是明确绩效目标和奖励措施,调动同事们的积极性。
绿氢与通航的合作研发已进入到中后期,由吴浩帆做总负责人。同时,吴浩帆还肩负着国内市场开发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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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产品出口德国的计划,则是由陈与禾主抓。该项目目前也已完成产品性能适应性测试,接下来将与合能的倪明轩谈合作细节,推进协议签订,两家公司将进入到实质性合作阶段。
绿氢现在正是厚积薄发的时候。两个项目都还处于持续投入的阶段,研发费用和市场开拓投入也越来越大。
除了公司正常的经营收入,越盛的第三笔投资对他们撑过这个过渡期非常重要。
所以这场新年的启动会非常重要。
但最先体会到这场会议重要性的不是绿氢的同事,而是裴放这个投资人。
或许,裴放自告奋勇地要来参加绿氢的开年会议,并不是只是出于投资人这个身份。
陈与禾过年期间去了一趟兴康市,裴放当天就电话问过她的意图,陈与禾只说是探望合作伙伴兼旧友,没再提别的。
合作伙伴是真的,旧友也是真的,但是在大年初六,以及前一天刚把苏灵铃接回江宁这么个特殊的时间点,陈与禾坐早班机去探访旧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绿氢一开工,裴放就当面来问情况了。
会议结束,三人在吴浩帆的办公室喝茶。
裴放居于上座,长腿交叠。旁敲侧击了陈与禾几个轮回,她始终只有一个说辞,裴放不得不拿出投资人的威严:“陈总监,我作为绿氢的股东,项目的进展和任何有可能的变故,我有权知道。”
“裴总,我真的只是去看一下老朋友而已。”
裴放微眯着眼:“真没出什么事?”
陈与禾无奈伸出右手保证:“真没事!”
“行吧。”裴放起身准备离开,“第三笔资金已经在走流程了,应该很快就会到。”
资金到位,陈与禾喜笑颜开:“好的好的,感谢裴总记挂。”
送走“财神爷”,陈与禾又跟着吴浩帆回了他的办公室。
“学长,我跟倪明轩约好了,过几天去跟合能谈合作细节,探探他们的情况。”
“好。”吴浩帆眉头紧锁:“不过这是第一次谈,可能看不出什么来。”
陈与禾似是累极,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肯定不能什么都说。”
“嗯,你自己把握。”吴浩帆见她瘫倒在沙发上,不禁笑问,“愁成这样,怎么不跟裴总说说?”
头顶的灯光太亮,陈与禾用手捂着眼睛:“合能是他介绍的资源,现在合能有了别的心思,那不是打他的脸吗。况且事情还没定,万一不是我想的那样呢。”
“但愿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吴浩帆也累得很,“哦对了小禾,下周有一个新材料行业峰会,我可能去不了了,你跟合能谈完,可以直接去京市参会。”
“好,没问题。”虽然是满口答应了,陈与禾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还打算跟苏苏一起去看房*子呢,现在真的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了。”
“看房?你们房东要赶你们走?”
“不是哦。”说起这个,陈与禾从沙发里弹坐起来,“我们可能要买房了。”
吴浩帆一脸不可置信:“啊?你们俩悄悄攒了那么多钱吗?”
“不是啦,是我爸妈支持了一点,加上我们自己攒的钱,可以付个二手房的首付。”
江宁作为一线城市,房价居高不下,能在这座城市里有个稳定安全的住所,已经很好了,姐妹俩都没有苛求太多。
苏灵铃春节期间的变化和新生,陈与禾早就跟吴浩帆提过了,所以吴浩帆对陈家父母出钱给两个女孩买房的举动,不算很震惊,但仍然深受触动。
“你爸妈人真好。”
“当然了。”骄傲之后,陈与禾还是有些愧疚的,想到自己过年的豪言壮语,脸上的高兴褪了个干净,“我过年还跟我爸说以后给他买豪车呢,结果车还没买上呢,倒是先掏空了他们养老钱。”
新年伊始,他们也太丧了,不吉利。
吴浩帆振奋了精神,拍拍陈与禾的肩,给她续上来自领导的“大饼”:“这两个项目成了以后,还愁没房没车?”
陈与禾瞬间眼冒精光:“加油学长,我们的豪宅豪车就靠你了。”
吴浩帆拂去陈与禾奉承的手:“少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哈。”
陈与禾做了个鬼脸,埋怨吴浩帆心狠:“我就算了,学长对苏苏也这么狠心吗?”
吴浩帆作势要敲陈与禾的头,被陈与禾利落晃开。
“你来劲了是吧。”
“学长,有些事不能拖太久了,得趁热打铁。”陈与禾神神秘秘地提醒,“情人节快到了哦!”
“你脑子里还装得下情人节?那会儿你应该正在京市参会。”
“我参会,你约会,不冲突呀。”陈与禾嘿嘿笑着,“你好好把握,我会远程送上祝福的。”
吴浩帆当没听到陈与禾的调侃,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在办公室转悠,自顾自地分析起来:“哎呀,新材料峰会,孟博士肯定是会去的,裴总最近又追得紧,到时候他们俩在会上遇到了,我看你怎么办。”
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佩服人类在情感八卦上的敏锐预感,一周后的新材料峰会,孟玦和裴放果然又碰到了。
正如吴浩帆分析的那样,孟玦果然出席了这次峰会,并且是以报告分享者的身份参与的,跟陈与禾的企业代表——也就是听众的身份完全不同。
陈与禾跟合能谈完第一轮,直接从宣德市飞抵京市。
峰会主办方安排酒店时,有意识地将男女参会者的房间分开。但因为陈与禾是临时代替吴浩帆来的,不方便再调整房间,她入住的这层楼,男性宾客较多。带她去房间的经理特意提醒了陈与禾这一点。
陈与禾再次跟经理姐姐道了谢。
她这几天连轴转,又累又困,行李箱都来不及打开,随意丢在玄关处,自己则跟泄了气的气球人似的,膝盖刚碰到床沿,就瘫软在床上。
她还约了人,本来只是想先躺一会儿,奈何酒店的床品太舒服了,整个人就跟躺进云朵里一样,灵魂快要飘起来了。
陈与禾刚跟周公见上面,手机铃声就不要命似的响了起来。
陈与禾闭着眼睛划拉着手机屏幕,接通了电话,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挤出一声:“嗯?”
吴浩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小禾,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吴总,你非得这会儿催工作进度吗?”
“刚睡醒?那我待会儿再打过来?”
陈与禾勉强仰起头:“没事,稍等。”
她整个人都是晕的,得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再次拿起手机,陈与禾走到落地窗边:“这次跟合能那边确实没聊出什么来,倒是倪明轩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好。”陈与禾啧了一声,缓缓道来,“就感觉他这次贼热情。”
倪明轩是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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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荐的。第一次见面时,即便裴放在场,他挑刺的神态以及对陈与禾这个技术总监的质疑,都还历历在目。
合能一直都是有些傲气的。对于联合出口,进军德国市场这件事,他们一直都想做主导,处处想压绿氢一头。
或许是实在找不到可以替代绿氢的技术和企业,在绿氢长达一个月的产品测试期间,倪明轩和吴浩帆一直保持着张弛有度的联系,时不时问上一句,没冷落却也不紧密,大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但这次陈与禾前去谈合作,倪明轩热情得过头了。
她提出每一个建议、每一种可能的方案,倪明轩都大加赞扬,莫名给她一种被套话的感觉。
好在陈与禾提前有准备,并未和盘托出。
倪明轩听闻陈与禾要出发去京市参加新材料峰会,甚至亲自送她到机场,路上还在跟她大谈光明前景和伟大抱负。
听完陈与禾说的所有细节,电话那头的吴浩帆沉默了,他来回走动的声响盖过了微弱的电流声。
不久后,吴浩帆说:“也就是说,合能不仅想跳过我们找别的氢能源企业合作,现在还想套我们的方案?”
“有这个可能。”
吴浩帆抛出疑问:“可是,谁能代替我们呢?”
陈与禾微微一笑:“这可能得问宋文林了。”
96
第96章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宋文林也来参加峰会了,他比陈与禾先到,已经在酒店住下,陈与禾约的人正是他。
春节假期,陈与禾突然去找宋文林,是因为有人在偷偷购买MOD。
MOD是绿氢固态储氢技术的核心原材料。
宋文林家的公司在跟绿氢达成合作之前,MOD的销量很少,且都是出口国外。
最近两个月,宋文林多了一个客户,但对MOD的需求量很小,因为收货地址是在高校,宋文林就没多想,以为是哪个学校在研究这个材料。只是过年前,宋文林偶然得知,送到高校的原材料,后来又被辗转送到了一家新能源公司。
宋文林想了几天还是觉得不对劲,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与禾,故而有了陈与禾大过年找宋文林这一趟。
刚得知消息的陈与禾,也摸不清怎么回事,那家新能源公司是做锂电池的,跟绿氢不构成竞争关系,她也只好暂且先搁下。
但现在,见过了倪明轩后,陈与禾的心里升起一股浓重的不安。
陈与禾跟宋文林约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陈与禾到的时候,宋文林已经品上咖啡了。
“Eric!”
“快来,我给你点了一杯热的,要换吗?”
“不用,这个就好。”
陈与禾端起来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宋文林直笑她牛饮。
“我又困又饿,宋总就多担待吧。”
“行了,不跟你贫了。”宋文林拿出一份资料,递到陈与禾面前,“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参会企业名单?
陈与禾狐疑着抓起来,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本次峰会两年举行一次,在行业内还是颇受欢迎的。
行业峰会,顾名思义,不仅可以了解行业新动态新技术,更重要的也是看能不能认识甚至拉拢一些专家资源。所以本次参会的近百家企业,来的几乎都是企业老板或者是技术负责人。
翻到第三页时,一家熟悉又陌生的公司引起了陈与禾的注意。
看到陈与禾的眉间微微蹙起,宋文林知道她已经发现端倪了。他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靠,准备邀功:“怎么样,这次得请我吃顿大餐吧?”
陈与禾凝神看着那家名为鸿泰的新能源企业以及参会人员的名字,食指在那处敲击两下后才抬头看向宋文林:“一定。”
宋文林则是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没想到还能跟他再见啊!”
“确实。”陈与禾把企业名单轻轻合上,看向窗外的夜色,“有人说过,我当年就应该扇他两巴掌再把他踢水里才解气。我正后悔呢,他就送上门来了。”
宋文林不禁感慨,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自信独立的女人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趴在大理石桌面上,凑近了问:“Ceres,你想怎么做?”
陈与禾握着热咖啡取暖,四只手指依次循环地轻点着外壁,过了一会儿,她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宋总今年的业绩达到了吗?”
宋文林瞬间黑脸:“你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一样。朋友,现在才2月!”
“之前听你说,你们还有些MOD的存货?”
说起存货,宋文林一个头比两个大:“是啊,老头子现在还念叨我呢。”
“不如,我送一个订单给宋总,只要您帮我一个小忙。”
能解决公司积弊依旧的头等大事当然重要,宋文林却突然对陈与禾对他的称呼介意起来:“说了别一口一个宋总的,我可不爱听这个。”
陈与禾失笑:“那请Eric帮我一个忙?”
宋文林满意地哼了一声:“说来听听!”
跟宋文林商讨好计划,陈与禾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咖啡喝得差不多了,宋文林还想转场去喝点小酒,邀请陈与禾一起去。
但陈与禾实在是撑不住了:“这两天会议结束,我一定请你喝酒。”
“你刚答应我要请我吃饭的。”
陈与禾觉得现在身体都是飘着的:“你就不怕我死在路上?”
宋文林哎了一声:“大过年的,少说那些晦气的话!”
陈与禾把他的话还了回去:“这都二月了!”
宋文林撇撇嘴,不想面对残酷的时间,他大手一挥:“行了,你回去睡吧,我自己逛会儿去。”
“好嘞!”
送走宋文林,陈与禾还不能立刻回房间休息,得顺便去旁边买点卫生巾和止疼片。
最近连轴转,经期也变得不稳定,刚跟宋文林聊天时,她就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不需要去卫生间,这阵熟悉的疼痛足以让她确定月经的造访。
喝了近两个月的中药,疼痛略有减弱,但为了不影响休息和接下来两天的会议,还是得备着止疼片。
好在酒店旁边不远就有药店和24小时便利店,陈与禾采购完需要的东西,正准备付款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是裴放。
陈与禾挂断电话,准备先付了款再拨回去。
她刚扫完码,电话又打了过来。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陈与禾接通,裴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裴放说:“你在哪儿?”
“…我不在江宁。”
“我知道,你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吗?”
裴放跟吴浩帆问清楚了陈与禾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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