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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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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变了

众人随声起身。

诚孝帝端坐主位, 因家宴缘故,他并未佩戴冠冕。

当今皇帝已将过知天命之年,他枯瘦的身体拢在层层叠叠的绣金龙纹紫袍之中,面庞枯瘦, 笑意淡然, 威严气息尚存。

只这枯瘦如柴的外表, 看来坊间传闻诚孝帝痴恋长生不老之秘术,广招佛道两门修士, 日前又行辟谷之举, 并非谣言。

“不必因朕的到来多有拘束, 皇后生辰宴,诸位自当随性自在。”

“是。”

善仁皇后颇喜,诚孝帝久未出门,一到众人面前便是参与她的生辰宴, 天大好事。

她招手要舞姬乐师继续, 宫奴将贺礼再次一一呈上。

明家的贺礼到的很快,明家小辈的贺礼都是家中准备, 善仁皇后一一过目, 赞叹几句, 只要明心一人上前来。

“璋茹跟知瑾也过来,要皇上好好看看你们。”

白玉盘中,酸枣糕恰好吃完。

谁都不是傻子,善仁皇后独独喊他三人, 用意为何,都能清楚。

明心暗自叹出口气,搁下杯盏,落后于他二人半步往前去。

却不知为何, 沈玉玹走的比她更慢。

再慢便是不敬,明心没辙,两人几近并排,到上首之前,她已与沈玉玹并排而站。

崔璋茹率先跪地与帝后行礼,明心亦跪地磕头,旁侧,沈玉玹与她距离极近。

“好孩子,都快起来。”

崔凤凝率先揽住的却是明心的胳膊,带着她往前头去。

“皇上,璋茹您半年前见过一回,但明家的二娘子您可多年未见了罢?”

崔凤凝牵着明心的手,“明家可养了个好女儿。”

离天子越近。

那熟悉的沉水香便越发靠拢。

沈玉玹与天子一般,熏得都是皇室特供的沉水香,这香本就味重,经年累月熏染,靠近时,总像被一方蛛网细密密蒙住,要人心觉压抑。

天子招手。

明心正忐忑,身后,却响起青年端方温雅的声音。

“儿臣斗胆,请问父皇近日身体可好。”

“知瑾?”

天子苦寻长生之法,众人皆知,崔凤凝忙望向旁侧天子,“皇上,知瑾这孩子——”

“尚好,”天子拨着佛珠,声音不辨喜怒,“怎么?”

“无事,只是儿臣安心了,”

沈玉玹跪地道,“半年以来,儿臣每日都往净銮殿请安,心中一直记挂,如今得父皇一句尚好,儿臣心下大安。”

“知瑾这孩子真是,”崔凤凝苦笑,“愚钝又愚善,半年未见,可是记挂你父皇了。”

沈玉玹低头,并未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比一切的阿谀奉承都要来的好。

明心清晰感觉天子周身那令人压抑的气势也霎时消减几分。

“知瑾也上前来。”

天子朝沈玉玹招了下手。

青年低着腰身,到明心身边,与明心一道在天子面前。

“明家的女儿,自你下江南养病,朕许久没见你了,你祖母今日怎么没过来?”

明家老太太是皇室宗亲,与皇室亲缘密不可分,“近日乍暖还寒,祖母才病一场,虽现下已好,却不想在这喜日子过来给贵人们带了病气。”

“可是多虑了,血亲之间多有挂念,朕隔几日该去亲自看看,”他继续问,“朕记得你幼名唤乘月?”

“回陛下的话,是的。”

“这幼名,还是当年你外祖提的,”天子拨着珠串的手一顿,想到什么,不禁叹然,

“罢了,喜日子不谈这些,只是折腾了你这孩子,你外祖一向身静心安好,不喜京城凡俗,若你外祖还在,恐怕如今你还留在江南地呢。”

明心听着,不免垂下视线。

数年前郑孝妃死后,又值前太子有引动宫变之意,为明哲保身,谢外祖亲自来接明心下了江南。

在那江南水乡,明心做了几年恬然美梦,却在一日与家奴外出游玩时,听府中走水。

一场大火里,去了的只有谢外祖共几个家奴,便是连尸骨都被烧成了灰烬。

“可不是,”崔凤凝在旁侧道,“谢阁老一向是最好清净的,但也几年过去了,明家仁善,在外又有知瑾陪着,乘月也该习惯了。”

“是。”明心应声。

天子视线望去,“你父亲没来?”

“回陛下,”谢氏带明家族人磕头回话,“外子日前来信,还留在南海郡一带驻守并未回来。”

天子点头,“那是明烨?”

“是。”谢氏要明烨起身。

“双生子多大了?”

“今年有十七的年纪了。”

天子又看明心,“明家将领顾边外大事多年,明谢氏教子女有方,合该今日再算一场喜事,抬明谢氏从正一品诰命。”

他轻描淡写,四下霎时一静,谢柔惠僵愣跪着,在旁侧宫奴的道喜声下,跪地磕头谢恩。

话间止不住激切哽咽之意。

明心情绪越发复杂。

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一根根细绳牵扯起来,悬空了,落不着地上。

天子偏偏在这种皇室喜日,独独赏赐明家一家。

与那预言的书中类似。

这般荣华,砸晕了人。

帝后带明心与沈玉玹,崔璋茹三人说了会儿话,又喊了沈经年过来,皇后不要他上前来,只要沈经年跪着给天子远远问安。

“孩子,你身子不好,”崔凤凝对宫奴道,“去给乘月热壶药酒,送她坐回去歇息。”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明心谢恩,坐回席中,药酒来的很快,她刚喝完一盅,沈玉玹便先回来了。

崔璋茹被崔凤凝留了下来。

青年落座在她身侧,贺礼送完,四下歌舞升平,善仁皇后的生辰宴,众人都敞开了欢乐。

药酒要明心面庞红烫,她盯着前头舞姬摇转的披帛,视线逐渐发晕,撑着桌案要起身。

“二娘子小心,可是要如厕?”宫奴在旁侧候着。

“不是,我出去醒酒,你们不必跟着。”

“这——”宫奴欲言又止,望明心起身动作不稳,忙要去扶。

却见一戴了玉戒的手从后揽住了少女的手腕。

他攥的轻易,越发显得少女手腕细瘦,沈玉玹扶好了明心,“小心些。”

“你下去便是,”他对宫奴道,“乘月身有不适,我带她出去转转。”

宫奴再无异议,沈玉玹正要牵住明心的手,却被明心扯回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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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没注意脚下,皇表兄不必挂心。”

明心撑了撑额角,兀自起身,听沈玉玹又跟在了她身后。

他脚步声亦步亦趋,紧跟不散,明心闭了闭眼,加快步子从偏门出了宴席。

却不想,外头些微落雨。

含着丝丝细雨的寒凉春风一下子拂上她面门。

明心站在台阶上,望前方阔朗夜空中点点星月,压抑一日的心绪霎时好了许多。

只是夜空之下,春雨淋过宫门重重,一道道红瓦围墙看不到尽头,明心望着,夜风吹乱她发丝,檐角悬挂的明灯映亮她发间流苏,落出银白的亮。

她身后是宫廷宴席,天上人间般热闹非凡,她周身,却是静谧安然,直到油纸伞撑过她头顶,她才恍然回神,抬起头来。

沈玉玹正站她身侧。

青年金相玉质,耳垂两粒白玉耳珰映着浅浅的亮,他朝她笑,“乘月在想什么?”

“没什么。”

“雨天路滑,”他空着的手递到她面前,“可勿要摔倒了。”

明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他牵着她下了台阶,两侧宫奴尽数低头不言,不知何缘故,明心总觉得沈玉玹此刻心情颇好。

“此处太吵闹,你我去没外人的地界。”

明心嘴张了下,没说话。

时下注意的男女大防,在明心与沈玉玹之间,一向是形同虚设。

并非是两人有过什么不应当的亲密。

而是整个京城里,都知道这两人自幼结亲,天注定了的一对儿。

一把暗红油纸伞,底下是两个气质颇为相像的温和玉人。

沈玉玹牵着她的手,一路绕过曲池游廊,今夜宫奴们都在正殿内各司要职,两人往偏处走,逐渐空旷的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耳畔,除了细密密的雨丝声响,只剩下空荡荡的脚步声回荡。

明心的手被他不松不紧的攥着,他靠她很近,视线始终凝在她面上,明心到底撑不住,不明所以,蹙眉抬眼。

却见沈玉玹不躲不避。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的顷刻,他停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池塘里栽种着大片大片及半人高的荷花。

在昏黑夜里望过去,无端显得压抑。

此时荷花成了他身后的背景,他站在那大片大片的荷花之前,原本若羊脂白玉一般的面色在夜里显得颇为苍白。

他没笑了,黑黢黢的瞳仁儿直直望着她,唇上因刚在宫宴里吃了酒的缘故,染着殷红。

“嘴里头腻不腻?”他忽的开口问她。

明心没大懂他意思,“没觉着腻。”

“才吃了那么些酸枣糕,竟半点儿也不腻么?”沈玉玹的脸陷落在昏暗不明的阴影里,看不大真切了,“乘月可真厉害。”

原来他说的是酸枣糕。

“是挺腻的,只是后来喝了药酒,也就不觉什么了。”

“是吗,”他极轻的笑了声,“到底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珍物,我瞧你喝了三盅,该有点儿醉了吧?”

他话音随意。

明心却一愣。

回京之后,这还是头一回。

沈玉玹对崔凤凝的称呼,不是母后,而是皇后娘娘。

这整个阖宫上下。

也恐怕只还有明心与沈玉玹记得,今日不仅是崔皇后的生辰宴。

还是沈玉玹生母郑孝妃的忌日。

郑孝妃生前,待明心千疼万爱。

沈玉玹更改这称呼,要明心心念动摇。

“皇表兄”

深夜池塘里,倒映的两抹影子越发凑近了。

明心往前一步,以示安慰,她手轻拍上沈玉玹的手臂。

她身上染着今日白天未散的脂粉香,鬓发沾了几滴雨丝,贴在白皙的面颊,她微抿朱红的唇,柔弱无骨的一只手,轻拍着沈玉玹的手臂。

“你勿难过,我记得的,”

她抬头,目光澄澈清明,“哪怕阖宫上下再没人记得,我也记得的。”

她不愿再似从前只做谢氏的提线人偶,“皇表兄,你有什么想做的没有?我陪你散心,待晚些回到别府,我去烧些应烧的做慰问,你不好做的,我给你去做。”

她说这话。

沈玉玹却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

就像是想将她盯穿了,他一双瞳仁又黑又空,抬手捻着耳垂上的白玉耳珰,明心还欲再言,却听他冷不丁笑出了声来。

“怎的了?”他轻声细语的笑问,“事到如今,忽的想弥补了。”

他捻着耳珰的手过来,蹭上明心的面颊,明心的话语哑在喉间,他凑近了她,一双极漂亮的凤眼微微弯着。

“这有什么,往后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他边说着话,边摩挲着明心的面颊,“你都会留在我的身边,留在这宫里陪着我,从前那些小事,我不记在心上。”

他寒凉的指尖游走而过。

明心僵站,听着他的话,心一点点落下寒冷的谷底。

永远留在这宫里。

她不敢想象。

两人四目相对,沈玉玹的视线好似一条白蛇般捆着她,“乘月。”

明心浑身一抖。

是他指尖碰上了她的眼角。

“你变了。”

雨滴细细密密的打到伞面上,沈玉玹的声音很轻,他盯着她,“你害怕我,是也不是?”

“没有”

“说谎,”他冷不丁打断,“你这眼神,害怕我,又不得不与我相处——”

他忽而捧住了她的脸,指尖几下抹着她眼皮,明心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轻“唔”了一声。

“我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买下那个贱.奴开始,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你想到与我在一起,竟会这般害怕。”

第32章 担心

“我没有——!”

“好有意思, ”

好似一直紧绷着的弦骤然崩断,雨滴噼里啪啦溅落到伞面上,沈玉玹攥着她将离的手腕,面上却依旧带着她熟悉的笑意, 声轻又慢,

“你我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可怜你如今被迷了心智,那贱.奴迷了你的心智, 给你灌了迷魂汤, 乘月——”

“我没有!”

心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攥着, 越是听他说话,越是喘不上气来,明心早走到伞边了,寒凉雨丝淋到她身上, 她的手腕被沈玉玹紧攥着, 痛的出奇,明心紧咬着牙, 却没躲没避, 抬着一双沾了泪光的杏眼, 眸色里,写满了倔强的不相让。

“我没有受任何人的蛊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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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清了太多,”

她一身弱病, 却用着全力妄图挣脱他的桎梏,

“皇表兄,没有谁注定是你的囊中之物!是我自己看清了太多!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有我自己的心性!”

油纸伞他没能拿稳。

沈玉玹攥住她双手的细腕,他个子过高, 凑近过来近乎将明心整个人都笼罩在其间。

“什么意思?”他话音依旧浅且慢,却越发步步紧逼,“你究竟听了谁的蛊惑?乘月,是崔家女——”

“是我自己,”雨淋湿她满身,“是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你变了!”

自从她回到京城。

沈玉玹看她的眼神,待她的方式,都不再似从前。

她成了他皇权路上挣抢到的第一枚棋子,给她的是例行的问候书信,同行时的相对无言,甚至时常因其他贵女的争风吃醋对她疏远,他常朝她浅笑,明心知道那笑容。

她在他心里,恐怕早与那些待成为他姬妾的崔娘子,李娘子,无半分区别了。

有的只剩下两人幼时的回忆。

回不去了。

“所以呢?”

雨淋湿他墨发,贴在他面侧,显他肤色越发苍白,好似自身后那荷花池里爬出的阴鬼,显出股极为紧绷的神经质来,

“我不知晓,乘月,我这般容你,疼你,准你与那贱.奴待在一处,我想你该有分寸的,可如今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他双手揽着她的脸,冷不丁,露出丝冷笑来,“乘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明心闻言,上下牙齿都泛带出细微的颤。

“皇表兄,与他没关系,”也是这当下,她才反应过来。

自回到京城之后,一直以来,她其实都是有些害怕沈玉玹的。

“是我自己,与皇家注定无缘,我成不了——”

她的话音哑在喉咙间。

是沈玉玹的双手竟一下子扼住了她的脖子。

这种时候,他竟依旧在笑,面具一般的笑容刻在他的脸上,“乘月,不能再说了,再说,你一定会遭天谴。”

“我”明心紧攥着沈玉玹的衣摆,一字一顿,“无法生育子嗣!”

扼住她脖颈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

沈玉玹似是有几分怔然,继而,将明心一下子紧紧抱在怀里。

明心好似雨夜中摔落的鸟雀,被他禁锢在怀里,他的怀抱用力到她喘不上气,头晕目眩,耳边嗡鸣之时,听他在她耳畔连声安抚,明明贴的很近,声音却好像隔得越发遥远,

“竟是因为这些小事,不要紧的,乘月,往后我会替你去寻擅长此道的医师,或是挑选其他妃嫔的子嗣过继,这都是太小的事情。”

“乘月,”耳畔嗡鸣声渐退,沈玉玹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后背,刻意温和的声音极为清晰的传入她耳中,“你是注定要与我在一起的,你我的归宿,便是对方的身边——”

“不要”

“不要!”

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打断了沈玉玹的话。

头脑越发晕沉一片,明心拼尽了全力将他推开。

却没有注意脚下的滑石。

她一脚踩空,最后一眼的余光里,只望见沈玉玹那张尽显狼狈的脸,他浑身都湿透了,往前猛的想要抓住她,却捞了个空。

“乘月!”

*

小厨房内一早便歇了烛火,沉清叶进小厨房里,先拿襻膊绑好衣摆,吹着火折子点蜡,又用匏瓜舀水净了手,才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预备给明心准备的糕点。

听闻今日,贵女大抵不会回了。

过来报信的说的含糊不清,秋秋等人是伺候久了的,说既是如此,二娘子便不会回了,便是回,也定先回主宅去。

但沉清叶记挂着那句大抵。

灶台下头的火烧旺了。

沉清叶坐在木凳上,怔怔望着跳跃不明的火光,近几日,他常会走神,尤其今日,出神更是频繁。

他不喜自己如此,思绪越是不受他控制的走远,越是让他回过神来心存不知名的恐惧,索性拿了张医师先前交给他的医书来看,本边看着边默念,却在光烛之间,翻到一页熟悉的温补药材。

那是贵女常吃的药材。

他翻书页的指尖停顿,视线长久的凝在那页面上写着的【鹿茸】二字。

光烛映上少年如画的眉目,他养好的指尖细细的,摩挲上那两个字。

一时之间,竟半分也没发觉小厨房内水汽四散,直到窗外夜雨声忽至,他才猛然回神,忙合上医书,起身去顾蒸好的糕点,用食盒装了,又裹了几层棉布,抱在怀里出去。

夜里雨渐大。

他披了蓑衣,待走到府外,反倒捋着因繁忙一日下来,略有些微乱的墨发心中起愁。

沉清叶墨发天生直且顺,又黑,似极好的绸缎,他全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往常没在乎过这头发,以前还险些将头发全都剪了,他又看身上披的蓑衣,只觉浑身上下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而且,若是贵女望见了他,冒雨过来,会不会反倒着了凉风?

正犹豫是要点灯,还是要回去换身衣裳的当下,却听道路尽头,似有车马声渐行渐近,沉清叶霎时什么也没再想了,只下意识望向路的尽头。

马车行近,挂火浣布,四角坠银铃,沉清叶不认得这辆马车,他抱着怀里的糕点没上前。

马车内却有人弯腰出来,瞧见沉清叶的身影,似是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明府外头还有人在,“是明家的人吗?此处是明府主宅吗?”

过大的斗笠遮挡了少年面容,沉清叶盯着对面那张他不识得的面孔,听出来此人声音较比寻常男子更为细弱。

恐怕是皇宫里的人。

虽曾身处花楼对外界知之甚少,但沉清叶知道,有一类人是净过身要去皇城内当差的,从前也有过太监来花楼享乐,他当时听过花楼里其他人碎嘴,听闻太监的声音与寻常男子不同。

宫内的人,来此处做什么?

“此处是别宅,”沉清叶问,“出了什么事?”

那太监讪笑,“没什么大事儿,皇后娘娘心疼明二娘子,要你家娘子留在宫内住个几日,特意要奴才出来递个口信儿,等二娘子身体大好再将人好端端送回来,可怪奴才蠢笨,一路问人才问到这处——“

“什么叫好端端再送回来?为何心疼?出了什么事情?”

老太监都被问愣了。

明家与皇室紧密相连,出了什么事一贯知会声便是了,当下,老太监也摸不清这人是个什么身份,听着声音倒是个少年人。

“不是什么大事儿,您不必这般挂心上,待会儿还受累您再去主宅那头告知一声——”

“到底是什么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少年喋喋不休,竟是边说边走近了,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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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到底也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心下恼火不知这少年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敢这般讲话。

他气的提琉璃灯照过去,却直直撞上双星亮桃花目。

人若美至极,便会雌雄难辨,要人望见的刹那头脑一片空白。

又尤其当下雨夜淅沥,映衬这少年竟恍似似阴林妖异,见其抬脸望来,平白要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公公为何不讲明白?”

他逼问,老太监却因他话里的活人气儿扯回几分神志。

到底是皇城出身,较比旁人有眼界的多,当下虽不敢再看这少年一眼,却暗自思忖揣摩。

只想生的这般相貌,恐怕是明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他不识得而已,回的越发小心。

“二娘子就是受了些风寒,不打紧,小郎君勿挂心,尽快回了主宅那头儿便是。”

“怎会忽然受了风寒?可是淋着雨了?”

老太监含糊不清,“还要怪奴才们照顾不周”

沉清叶紧捏着手里盖着绵褥的食盒,“只听口信,我不能放心,烦请公公稍等,我去换身衣裳与你一道进宫去。”

话落,没等老太监回话,沉清叶径自回了府。

今夜雨势颇大。

雨水早已淋透蓑衣,渗进几分湿意,沉清叶几下匆匆解了衣衫,到衣橱里翻着前几日新做好的衣裳。

这里头的衣裳,他只在一开始被女师傅推着试尺寸时试穿过一次。

那之后,除今日白天等贵女以外,这里头的每一件衣裳都被他束之高阁。

屋内只点了一盏蜡,沉清叶低头挑着衣裳。

那老太监唤他小郎君。

沉清叶知道,他若是暴露本来身份,定会被那含糊其辞的老太监糊弄过去。

他想要见到贵女,想要知道她怎么了。

谁对他说什么他都不放心。

他换好了衣裳,匆匆要束发,手却连梳篦也没能拿稳,才意识到从听了那老太监的含糊其辞开始,他手就是软的。

身上的湿意,也并非雨渗进蓑衣。

而是吓出来的冷汗。

这种刹那间压顶的恐惧,在上一次,是明心生温病的时候。

他几次唤她也没能唤醒,这是花楼里最常出的事情,本在夜里睡着的人,睡了一夜便再也醒不过来。

旁人的生死早与他无关,便是他自己,他也早不在乎。

但他无法接受明心出半分差池,只是想到那可能,他都喘不上气。

若是可以,他其实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守在贵女的身边,贵女的任何一切都由他来服侍,他要时时刻刻的待在贵女身边才能放心的下来。

只怪他生成这副模样,没人同意他到贵女的身边去,若是要外人见了,恐怕也只会给贵女带去闲话。

沉清叶面色苍白,他尽力缓了缓思绪,呼出几口气,才将地上的梳篦轻轻捡起来搁到桌上。

只是在放梳篦时,他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对面铜镜。

屋内太暗,照人也不大真切,沉清叶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不清的脸,养好的指尖从眼角划过下颚,他略有停顿,但到底什么也没有做。

*

明心只觉自己陷入一场场噩梦里。

一开始还能觉察到是梦,越到后头,越觉不出什么了。

只在梦境里,她又梦见了谢柔惠。

明家双生子,明烨幼时多由祖父看顾,而明心,则是全权由母亲谢柔惠照管。

谢柔惠出身贵姓旁支,对子女要求极高,明心自幼身子不好,但事事都努力达到她期待。

女师傅要明心练字,她往往会多加上一页来练习。

学礼仪,明心会等教导师傅都走了,在廊下接着学行步。

她想要母亲满意,事实上,谢柔惠从前也疼爱她,明心身子不好,几次温病醒来,都是谢柔惠将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拍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阿娘的手很温暖。

怀抱里是她怀念的馨香。

也是一年寒冬,她着了风寒,医师看过后,将母亲喊到外间说话。

母亲当夜回来,神情颇为恍惚,直过数日,明心也始终没再见到母亲一面,反而是她开始每日每夜都喝浓苦的汤药,便是温病大好,也始终没有停下。

明心当时尚且对一切无从知晓,只想更加努力刻苦,换回母亲视线。

她拿了新抄的字帖去寻母亲,却在夜里,听到母亲的哭声。

“我究竟该拿乘月怎么办才好?!从前些年便有医师与我说乘月恐怕生不得子嗣!每日温补我半分也没短过她!但如今就是确定了她生不得子嗣!她生不得子嗣!”

夜雨瓢泼。

明心下意识后退,直到退至廊外,雨丝落到她懵愣的脸上。

第33章 对峙

“乘月是明家女, ”父亲的声音自内传来,不大真切,“又样样都好,不会落人口舌。”

“她生不出子嗣便是最能受人口舌的!你懂什么?样样都好她样样都好又有什么用?!反倒要我更恨!我恨不得乘月不好, 我恨不得她不好!偏偏就是差这一点就是差这一点!如此与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母亲的声音经夜雨冲刷, 明心一步一步往后退, 四下冷的出奇,她想捂住耳朵。

母亲这样的声音, 她从没听过。

含满仇恨。

宛若对待仇人一般憎恶。

“废了”女子幽怨不甘的哽咽隔着阴雨漏入她耳中, “废了啊”

母亲的哭声传了很远, 很远。

再大的落雨,也遮不住。

她浑身都湿透了,面上的湿意,早不知是雨还是泪, 却觉有道油纸伞倾斜过头顶, 替她遮过淋漓的落雨。

“贵女,”少年的面容看不大真切, 却能听见他一如既往的认真声音, “雨天路滑, 奴背您回去。”

他在明心的面前跪下来,弯过腰身,明心爬上他的后背,被他稳当当的驮着。

夜雨淋漓, 他走的很快,明心眼前模糊一片,她成了一个小小的女孩,手里还攥着要递给母亲的字帖。

全都被雨淋湿了。

“清叶, 走这样快,你会滑倒的。”

“奴会护好贵女的,”他稳稳的驮着她,将她带离身后的地方,“贵女不要怕,奴会——”

梦境在疼痛中戛然而止。

明心被刺痛惊醒,满身都是似被雨淋过的冷汗,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脚腕痛的钻心,双手下意识想要撩开身上盖着的被褥,却被旁侧过来的手攥住了手腕。

青年食指上戴着的玉戒冰冷。

硌着她手腕的皮肤,要她动弹不得。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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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要她浑身冷汗,下意识将自己缩起来,还没回过神,便被旁侧的青年搂抱在了怀里。

“真是可怜,”熟悉的沉水香将她笼罩,他温柔的声音落入她耳畔,明心愣愣望向他的脸。

光烛倒影之间,青年面若玉观音,他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微微蹙眉越发显得悲天悯人,“乘月,很痛吧?不怕,表兄在——”

他话音未落。

被明心一下子推开。

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反应过来,明心转望四下,越是看,面色越是苍白。

她认得这里。

这里是沈玉玹在宫内的居处,沈玉玹自从被皇后收养后便换了居处,这里她只来过一次。

而她正与沈玉玹一道在榻上,甚至榻边悬挂着的香囊都是她幼时亲手做的。

四下垂着床帘,明心浑身冷汗恍若从水中被打捞上来,她忍着钻心的痛,一下子将床帘掀开。

侯在外的宫奴见明心醒了,正要跪地行礼,却被明心唤住,“我是怎么了?我为何在此处?”

宫奴没敢回话,明心忍着脚踝上将要无法忍受的痛还欲再问,身后冷不丁环过两条胳膊,圈拢过明心的脖颈与腰腹。

沉水香从方才开始便无处不在。

“都怪我,”

沈玉玹自她身后探出头来,他不知在寝宫内与她待了多久,竟披头散发。

明心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他这样不加修饰的模样了,他穿着桔梗紫色的长衫,颈项上的翡翠金玉朝珠还戴着。

“乘月,都是我害得你受了伤。”

“我怎么了?”明心忍痛想要掀开被子,却被他制止了手。

“身上都是汗,掀开被子要受寒的,”

沈玉玹轻轻叹出一口气,“乘月,你崴了脚,又发了温病,得好好歇息才行,勿要乱动。”

果然不是做梦。

她与沈玉玹表明了不愿入皇室的想法后,被沈玉玹吓到,失足跌落了池塘。

明心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颈,还能感觉到脖颈处残留的余痛。

沈玉玹,掐了她的脖子。

她从没想过沈玉玹会做出这种事情。

“多谢皇表兄好意,只是我需得回家中歇息才行,”

沈玉玹要她心觉恐惧,只想离开,明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但见外头明显天色浓黑,可能她并没有晕睡太长时间。

“母亲大抵还在外头等我,我不能在宫内驻留太久。”

说着话,明心就想要下床去,她只想离沈玉玹越远越好,却反被对方轻而易举的从后揽住腰腹抱了回来。

“唔!”她竭力去挣扎,却半分也挣扎不过青年的力道,“皇表兄!”

沈玉玹越发令她感到不安。

若幼时的沈玉玹宛若池塘般明澈见底,如今,这池塘早已混了她认不清的色泽,变得无比浑浊。

“怎的了?”他探出头来,与她仓皇不安的目光对上视线,凤眼浅浅朝她弯笑,“没有人在等你,谢夫人,明烨,大家都早早归家去了。”

他指尖贴上她面容。

似是因发了温病的缘故,明心被他的指尖冷到浑身一顿,沈玉玹定定瞧着她,又轻又慢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乘月,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着急回去,幼时你不是也时常生病,宿在我殿里吗?”

“你我一向是一直在一块儿的,你还记不记得?这香囊也是你六岁那年第一次动用针线时亲手绣给我的,”

他一手搂抱着她,一手给她指悬挂在床帘内侧的旧香囊,

“对了,我还要匠人做了纸鸢给你,自你回京后我一直想带你放纸鸢,可惜总没有空闲,今年恰好你留在宫内,待你病好,我带你去芙蓉园放纸鸢罢?”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像是根本察觉不到明心身上的冷汗般,贴着明心的脸,抬手要宫奴将一直放起来的两只纸鸢拿出来。

“皇表兄,我——”

“不够亮堂。”他温声,忙有宫奴去一一点亮了殿内的宫灯。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亮如白昼,将四下繁华照亮的纤毫毕现,明心下意识望着这陌生又冰冷富丽的殿宇。

她幼时确实时常宿在沈玉玹的殿内,甚至与他同榻而眠。

只是她记忆中的宫殿虽也尚算堂皇,却温馨舒适,郑孝妃喜爱摆弄花草,刺绣作画,沈玉玹居住的偏殿时常会有一股花朵的芬芳,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榻上,每每都是伴着温暖的花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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