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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161章【VIP】
黛玉想起初次见到琤表哥时,只觉得五表哥贾琤是个温和有礼的兄长。他比宝玉年长几岁,举止沉稳,谈吐不凡,却从不似其他公子哥儿那般轻浮。前些日子去探望三舅母时,三舅母沈氏说道:"琤儿最是爱诗,玉儿又是个才女,你们兄妹正该多亲近。"
近些日子三舅母频繁撮合琤表哥和自己,心中所思不言而喻。
之后每逢初一十五,沈氏便特意安排他们在宁国公府后花园的凉亭小聚,备上清茶点心,让他们谈诗论词。贾琤总是准时赴约,带着新得的诗集或自己新作的诗词,恭敬地请黛玉品评。
"五表哥这首《春夜》写得极好,①月移花影动,疑是故人来,意境深远。"黛玉放下诗笺,抬眸却见贾琤正凝视着她,目光专注得让她心头一颤。
"表妹过誉了。"贾琤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过湖面,在黛玉心里荡起涟漪,"比起表妹的②花谢花飞飞满天,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
黛玉低头抿茶,掩饰面上突如其来的热意。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开始期待这些诗词之约,甚至在前一夜就会辗转反侧,思索明日该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
一日雨后,黛玉独自在园中漫步,忽见一树海棠被雨水打落大半,残红满地,不由得驻足叹息。正欲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表妹也在此处?"贾琤手持油纸伞,青衫被雨水打湿了一角,却丝毫不显狼狈。
黛玉慌忙行礼:"五表哥怎的来了?"
"路过听见有人叹息,便过来看看。"贾琤走近,将伞倾向黛玉那边,"这海棠虽谢,却别有一番凄美,倒让我想起表妹前日写的那首《残红》。"
黛玉心跳如鼓,不敢抬头。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们周围形成一道朦胧的水帘,仿佛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她能闻到贾琤身上淡淡的墨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莫名让她心安。
回到房中,黛玉伏案写下:"③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写罢又觉太过直白,忙将纸揉成一团,丢入废纸篓中。
次日清晨,紫鹃收拾房间时惊讶道:"姑娘,这废纸篓里的诗稿怎么不见了?"
黛玉心头一跳:"许是被风吹走了吧。"
她没敢告诉紫鹃,昨夜她梦见贾琤站在月下,手中拿着的正是那首被她丢弃的诗。
转眼到了端午,宁国公府上下忙碌准备龙舟赛事。黛玉本不喜热闹,却被沈氏硬拉着去观赛。她坐在彩棚中,目光却不自觉地寻找着贾琤的身影。
"玉儿在看什么?"沈氏忽然问道。
黛玉一惊,手中团扇差点掉落:"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龙舟甚是好看。"
沈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琤儿在那边呢,听说他今日要亲自击鼓。"
黛玉顺着沈氏所指望去,果然看见贾琤一身劲装站在龙舟上,阳光下的他英姿勃发,与平日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鼓声响起时,黛玉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也跟着那节奏加快了。
当晚家宴后,黛玉借口不适早早回房。她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桂树发呆。忽然,一片纸笺从窗外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裙摆上。
黛玉拾起一看,上面是熟悉的字迹:"④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正是贾琤的笔迹。她急忙推开窗户,却只看见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哪有半个人影?
她将纸笺贴在胸前,忽然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困惑了。这种既甜蜜又酸涩的感觉是什么?为何每次见到五表哥,心中便如小鹿乱撞?这难道就是
"姑娘,该歇息了。"紫鹃的声音打断了黛玉的思绪。
黛玉慌忙将纸笺藏入袖中:"就来。"
躺在床上,黛玉辗转难眠。她想起贾琤教她辨认古琴音律时的耐心,想起他在她咳嗽时悄悄让人送来的枇杷膏,想起他每次看她时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我这是怎么了?"黛玉将脸埋入锦被中,"他可是我的表哥啊"
几日后,黛玉去贾琤书房还书,无意中发现书架后藏着一个锦盒。出于好奇,她轻轻打开,里面竟整整齐齐地收藏着她平日随手写下的诗稿,有些甚至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最上面一张,正是那日被她丢弃的"相逢不语"。
黛玉的手微微发抖,心中既惊原处,忽听门外脚步声渐近。慌乱中,她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砚台,
贾琤推门而入,看见黛玉站在书架旁,先是一愣,开的锦盒,耳根顿时红了。
"表妹我"贾琤难得地语塞了。
黛玉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五表哥,我
两人相对而立,书房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黛玉鼓起勇气抬头,正对上贾琤炽热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微妙时刻,外面突然传来小厮的喊声:"五爷!老爷找您呢,要您立刻过去一趟!"
贾琤眉头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只是轻声道:"表妹等我回来。"
黛玉点点头,看着贾琤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还没能理清自己对贾琤的感情,甚至没来得及问他要离开多久,他就这样匆匆离去了。
回到潇湘馆,黛玉取出古琴,却怎么也弹不出往日的曲调。窗外,暮色四合,一弯新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黛玉轻声吟诵,眼泪不知何时已滑落脸颊。
秋风卷着残叶扫过荣国公府的青石板路,发出沙沙的声响。林黛玉正坐在潇湘馆的窗前,手中握着一卷《牡丹亭》,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自打入秋以来,她总觉得心头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姑娘!姑娘!"紫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脸色煞白。
黛玉手中的书卷"啪"地掉在地上,她看着紫鹃的神情,心头猛地一紧:"怎么了?这般慌张?"
"扬州扬州来信了。"紫鹃的声音发颤,"说是姑老爷姑老爷病重"
黛玉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紫鹃连忙上前扶住。她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信封上"姑娘亲启"几个字已经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浸过又干了的痕迹。她认得,这是父亲身边老管家林忠的笔迹。
拆信的手指不听使唤,好容易才将信纸展开。字迹潦草,显然写信人当时十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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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容禀,老爷自入秋以来便染风寒,初时不以为意,谁知日渐沉重,近日竟至卧床不起。医者言气血两亏,恐恐有不测之虞。老爷日夜思念姑娘,望姑娘速归"
信纸从黛玉指间滑落,她整个人如坠冰窟。父亲,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竟病重至此!她想起离扬州时父亲站在码头的身影,清瘦挺拔如竹,怎么转眼间就
"备轿!我要去见老祖宗!"黛玉猛地站起身,却因起得太急而眼前发黑,险些跌倒。
紫鹃连忙扶住她:"姑娘别急,先喝口茶定定神。"
"我如何能不急?"黛玉声音哽咽,"父亲他"话未说完,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荣庆堂内,史太君正与大太太邢氏二太太王氏说着闲话,忽见黛玉红着眼眶进来,连忙招手:"玉儿快来,这是怎么了?"
黛玉跪在史太君跟前,未语泪先流:"老祖宗,父亲病重,孙女儿想回扬州探望"
史太君闻言一惊,连忙接过紫鹃递上的信细看,眉头越皱越紧。王氏也凑过来看信,眼中闪过幸灾乐祸之意转瞬被压下。
"这可如何是好"史太君喃喃道,将黛玉拉入怀中轻抚其背,"好孩子别哭,外祖母这就安排。"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贾宝玉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林妹妹!听说林姑父病了?你要回扬州?"
他满脸焦急,不等黛玉回答,便转向史太君:"老祖宗,林妹妹身子弱,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不如派人去扬州接林姑父来京医治!"
黛玉闻言心头一紧,生怕外祖母听了宝玉的话改变主意。她抬起泪眼看向外祖母,眼中满是哀求。
史太君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宝玉的脑袋:"你这孩子,尽说傻话。你林姑父病重,如何经得起舟车劳顿?玉儿是他唯一的骨肉,岂有不让她回去的道理?"
宝玉急得直跺脚:"可是可是林妹妹一走,这府里还有什么意思?我我舍不得她走!"
黛玉听他这般说,心中既担心又焦急,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怕极了,怕外祖母心软,怕自己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这念头一起,她只觉得心如刀绞,身子一软,竟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玉儿!"史太君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转头对宝玉轻斥道,"你看你,把妹妹急成这样!你林姑父病重,玉儿心急如焚,你还在这里胡闹!仔细你老子知道了,又要教训你!"
提到贾政,宝玉顿时蔫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史太君见状,语气缓和了些:"好孩子,你林妹妹只是回去探望父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且安心读书,等她回来。"
宝玉低着头,偷偷瞥向黛玉,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又痛又怜,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贾母转向二太太王氏:"老二家的,你去叫琏儿来,我有事吩咐。"
不多时,贾琏匆匆赶来。史太君将事情说了,道:"你护送玉儿回扬州,一路上要好生照料。我这里有封信,你亲自交给林姑父。"
贾琏恭敬地接过信,心中却暗自嘀咕:老太太这般郑重其事,信中必有要事。他偷眼瞧了瞧黛玉,见她哭得眼睛红肿,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惜。
"琏儿,"史太君又叮嘱道,"玉儿身子弱,路上要慢些走,别赶得太急。到了扬州,若你林姑父病情好转便罢,若有不测"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你要好生帮衬玉儿……。"
贾琏连连称是。黛玉听到"不测"二字,身子又是一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安排妥当后,史太君让鸳鸯扶着黛玉回潇湘馆休息,又命人准备行装。宝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不舍。
另一边,王熙凤正在房中为贾琏收拾行装。她一边叠衣服,一边斜眼看着丈夫:"这一去少说也要两三个月,你可给我老实点,别又在外头拈花惹草。若让我知道了,仔细你的皮!"
贾琏赔笑道:"奶奶说哪里话,我这次是护送林妹妹,哪有心思想别的?"
王熙凤冷哼一声:"你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林妹妹面前你自然不敢造次,可路上那么多驿站,谁知道你会不会"
"不敢不敢!"贾琏连忙摆手,"我对天发誓,绝不做对不起奶奶的事!"
王熙凤这才脸色稍霁,继续收拾行李。贾琏见她转身,偷偷朝站在一旁的平儿挤眉弄眼。平儿抿嘴一笑,轻声道:"二爷还是安分些好,奶奶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
贾琏凑近平儿耳边:"好平儿,你就不可怜可怜我?这一去几个月"
平儿红着脸推开他:"二爷又胡说!仔细奶奶听见。"说着快步走开了,却忍不住回头看了贾琏一眼,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潇湘馆内,黛玉已经止住了眼泪,但眼睛仍红肿着。紫鹃和雪雁忙着收拾行李,不时偷眼看她。
"姑娘,要不要带这件白狐裘?扬州虽比京城暖和,但入了冬也冷。"紫鹃问道。
黛玉摇摇头:"不必了,轻装简行就好。"她望着窗外,轻声道,"不知父亲现在怎样了"
紫鹃见她又要落泪,连忙岔开话题:"姑娘,宝二爷刚才派人来,说想见您一面。"
黛玉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不多时,宝玉匆匆进来,眼中满是担忧:"林妹妹"
黛玉勉强一笑:"二哥哥不必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宝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递给她:"这是我让袭人连夜赶制的,里面装了安神的香料。妹妹路上带着,也好也好想起我。"
黛玉接过香囊,触手生温,上面绣着一枝并蒂莲。她想要拒绝,想起扬州病重的父亲,此时与宝玉纠缠推拒不是良机,若是耽误了行程,只怕自己会后悔莫及,故而压下心中的抗拒,低声道:"谢谢二哥哥。"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秋风穿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离别的愁绪。
第162章 第162章【VIP】
残阳如血,将荣国公府的朱漆大门染上一层凄艳的红色。林黛玉站在台阶下,纤细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仿佛随时会被这暮色吞噬。雪雁怀中抱着一个青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黛玉的换洗衣裳和那本她最爱的《牡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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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妹妹,你要早些回来,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贾宝玉紧紧盯着黛玉,眼中噙着泪,声音哽咽,"扬州路远,你千万要保重身子。"
黛玉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心中担忧远在扬州的父亲,修长的手指此刻却因用力而泛白。她心中酸楚,强忍泪水道:"多谢二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此番父亲病重,我却不能在父亲跟前尽孝,心中已然惶恐不安,我得在父亲跟前照顾着,等父亲病愈再论其他……"
宝玉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方素白帕子,塞进黛玉手中:"这是我昨夜睡不着时写的,你带着路上看。"
黛玉展开帕子,只见上面用墨笔题着几行小字,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①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看完黛玉心头一恼,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担忧父亲的病情,宝玉竟还有心思提起儿女情长之事,气的险些落下泪来。
"咳咳。"二太太王氏站在台阶上,用帕子掩着嘴轻咳两声,"时候不早了,琏儿和宁府的贾琤还在等着呢。"
她今日特意穿了件绛紫色对襟褂子,显得格外庄重。只是那双眼睛不住地在黛玉身上打量,目光如刀,似要将这柔弱少女剖开来看个透彻。
宝玉不情不愿地让开,却又忽然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枚玉佩递给黛玉:"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让它替我护着你。"
王氏见状,眉头狠狠一跳。那玉佩是老太太给宝玉的周岁礼,价值不菲。她心中暗骂:"好个狐媚子,临走了还要勾引我儿!"但想起林如海病重的消息,又强行压下怒火,脸上堆出假笑:"玉儿放心拿着吧,到底是宝玉一片心意。"
黛玉没有接过玉佩,只是福了福身:"多谢二哥哥好意,黛玉不好夺人所爱,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她声音虽轻却十分坚定。
紫鹃和雪雁一左一右扶着黛玉上了马车。紫鹃悄悄回头,正对上二太太阴冷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待马车驶远,王氏立刻变了脸色,对身旁的周瑞家的道:"去我屋里说话。"
一进内室,王氏便摔了茶盏:"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宝玉!"
周瑞家的忙递上新的茶盏,心中唾弃明明是宝二爷上赶着去寻林姑娘,但在二太太跟前也只能低声道:"太太息怒,横竖她这一去,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
王氏冷笑一声,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林如海那病,太医院的王太医说了,最多撑不过三个月。"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林家几代列侯,林如海又管着盐政,家底厚着呢。等林如海一死,就剩那个病秧子"
"太太的意思是?"周瑞家的凑近了些。
"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拿捏?"王氏眯起眼睛,"宝玉的婚事我自有主张,林家那点家产,正好给元春在宫里打点用。"
周瑞家的连连点头:"太太高见。只是宁府琤五爷奉旨同行,会不会"
王氏不屑地哼了一声:"贾琤不过是奉皇命去扬州办事,顺路罢了。他到底是宁国公府的,跟咱们府上隔着一层,林丫头是荣国公府的外孙女,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
官道上,马车缓缓前行。黛玉靠在窗边,手中握着帕子,泪水无声滑落。
"姑娘,喝口茶吧。"紫鹃递上温热的茶水,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苍白的脸色。
黛玉摇摇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忽然马车一个颠簸,她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林妹妹小心。"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
黛玉抬头,正对上贾琤关切的目光。他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直裰,衬得肤色如玉,眉目如画。与宝玉的俊美不同,贾琤的面容更显英挺,眉宇间自带一股沉稳气度。
"多谢琤表哥。"黛玉慌忙坐直身子,脸颊微红。
贾琤收回手,温声道:"路途遥远,林妹妹若是累了就说一声,我们随时可以停下休息。"
黛玉轻声道:"父亲病重,我不敢耽搁"
话未说完,气,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递给她:,又有太医随行,定会好转的。"
黛玉接过帕子,发现上面绣着几枝青竹,针脚细密,显是用了心思的。她有些诧异:"这是"
"这是我的帕子,还是新的。"贾琤微微一笑,"比不上林妹妹的针线,只是想着路上或许用得上。"
紫鹃和雪雁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琤五爷不仅才华出众,深得皇上赏识,没想到竟还如此细致。
黛玉擦去泪水,勉。"
贾琤见她情绪稍缓,便从行是新出的《扬州十日记》,记载了若是无聊,可以看看。"
黛玉接过书,指尖,慌忙缩回。贾琤却似未觉,自顾自地讲解起书中内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清泉流过山石,不知不觉间,黛玉
天色渐暗,车队在一处驿站停下。贾琤亲自安排了上房,又命人熬了安神的汤药送来。
"琤五爷对姑娘真上心。"雪雁一边铺床一边小声道。
紫鹃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但心里也不免疑惑。宁府琤五爷平日待人温和有礼,但如此细致周到却是少见。
夜深人静,黛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忽然听到窗外传来悠扬的笛声,曲调清越,似在诉说离愁。她披衣起身,轻轻推开窗户。
月光下,贾琤独自站在院中老槐树下,一管竹笛横在唇边。见黛玉开窗,他停下演奏,歉然道:"吵醒妹妹了?"
黛玉摇头:"我本就睡不着。"她犹豫片刻,"三哥方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折柳曲》,"贾琤仰头望着月亮,"古人送别时所作。"
黛玉心头一酸,又想起父亲。贾琤似是看出她的心思,轻声道:"妹妹若是不嫌弃,我教你吹一曲可好?"
不知为何,黛玉点了点头。贾琤取来另一支小巧的玉笛递给她:"这是我早年得的,一直带在身边。"
月光如水,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一个教,一个学。黛玉聪慧,很快便能吹出简单的调子。夜风拂过,带来远处荷塘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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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琤表哥为何对我这般好?"一曲终了,黛玉忽然问道。
贾琤沉默片刻,才道:"我这一生少有知己,郡主当年因体弱,先西宁太妃不放心,进宫求陛下赐婚。这些年我与郡主相敬如宾,对她只有敬重,从未动过男女之情。郡主病重离世,也有那些风言风语的缘故,我心中愧疚。但妹妹不同,与妹妹一起谈论诗词,我仿若遇到知己良朋。"他转头看向黛玉,目光温柔,"况且妹妹才情出众,我心中敬佩,能与妹妹相逢,我甚是欢喜。"
黛玉心头微动,正想说些什么,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贾琤连忙轻拍她的背,又递上温水:"夜里凉,妹妹还是回房休息吧。"
黛玉点点头,却在起身时脚下一软,险些跌倒。贾琤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愣住了。
"抱抱歉。"黛玉慌忙挣脱,脸颊滚烫。
贾琤也有些尴尬:"是我唐突了。"他退后一步,郑重道,"妹妹放心,这一路上我定会护你周全。"
回到房中,黛玉躺在床上,心绪难平。贾家其他人的面容在脑海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贾琤温柔的目光和那支《折柳曲》的旋律。
五日后,车队终于抵达渡口,一行人转乘水路。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运河上船只往来如梭,一艘挂着"荣国公府"灯笼的官船缓缓靠岸。船头立着一位素衣少女,眉目如画却隐含忧愁,正是从京城赶回探望父亲的林黛玉。
"姑娘,风大,加件衣裳吧。"紫鹃捧着月白缎面斗篷走来,轻轻为黛玉披上。
黛玉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望向码头方向:"紫鹃,你说父亲病得重不重?林管家信上说得含糊,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紫鹃还未答话,身后传来贾琤的声音:"林妹妹莫要太过忧心,林姑父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贾琤身着靛蓝锦袍,腰间玉佩叮咚,虽是安慰之语,眉宇间却也带着凝重。
码头上,林府管家林忠早已带着一众仆役等候。见船靠岸,连忙上前行礼:"老奴见过琤五爷,琏二爷,见过姑娘。老爷日日念叨,可算把姑娘盼回来了。"
黛玉急步上前:"林管家,父亲现在如何?"
林忠面色一僵,低声道:"老爷情况不太好。自开春染了风寒,请遍扬州名医,药吃了不少,却一日重似一日。"
黛玉闻言,身子微微一晃,紫鹃连忙扶住。贾琤见状,吩咐道:"先回府再说。李太医,有劳您一道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上了马车。黛玉透过纱帘望着熟悉的街景,往昔与父亲同游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父亲常执她手,指点街边碑刻,讲解诗文典故。林如海身形挺拔,眉目疏朗,一袭青衫更显儒雅。如今却
"姑娘,到了。"紫鹃的轻唤将黛玉从回忆中拉回。
林府门前,石狮依旧,匾额如新,却透着一股萧索之气。黛玉顾不得礼仪,提着裙摆直奔内院。穿过回廊时,一阵熟悉的药香飘来,她心头一紧,脚步更快了。
内室门前,黛玉却突然止步,手指紧紧攥着帕子,竟不敢推门而入。贾琤随后赶到,温声道:"林妹妹,姑父见到你,病定然能好三分。"
深吸一口气,黛玉推开了雕花木门。屋内光线昏暗,药气浓重。床榻上,一个形销骨立的身影半倚在床头,听到动静缓缓转头。
"玉儿回来了?"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黛玉如遭雷击,愣在原地。这是她记忆中温文尔雅的父亲吗?眼前之人面色青白,双颊凹陷,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浑浊无神,连那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乱不堪。
"父亲!"黛玉扑到床前,泪水夺眶而出。她握住父亲枯瘦的手,那曾经执笔题诗、抚琴作画的手,如今骨节分明,冰凉如铁。
林如海勉强露出笑容,抬手想为女儿拭泪,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莫哭为父无碍"
贾琤见状,连忙请李太医上前诊脉。
贾琏跟在一行人身后,进了屋内细细打量四周,只见墙上悬挂的字画,百宝阁上摆放的古玩摆件无一不是精品,心中对林家丰厚的家产也有了底。
李太医坐下细细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又查看了林如海的舌苔和眼底,神色愈发凝重。
"如何?"贾琤低声问道。
李太医示意到外间说话。黛玉不肯离开父亲,贾琤只好让紫鹃陪着,自己随太医出去。
廊下,李太医捻须沉吟:"林大人之症,表面似风寒入体,实则另有蹊跷。脉象沉涩而促,舌底有青纹,此乃中毒之兆。"
"中毒?"贾琤一惊,"可能确定是何种毒物?"
"老朽年轻时曾在大内见过类似病例,是西域进贡的一种奇毒,名唤青冥散。此毒无色无味,初时症状与风寒无异,渐渐侵蚀五脏,最后"李太医摇头叹息,"只是此毒罕见,怎会出现在林大人身上?"
贾琤面色阴沉:"可有解法?"
"老朽只能一试。先开个方子,看能否缓解毒性。"李太医提笔写下药方,又道,"当务之急是找出毒源,否则即便解了现有毒素,若源头不除"
贾琤会意,立即召来林管家:"府中近日可有添置什么新奇物件?尤其是姑父常接触的。"
林忠思索片刻:"老爷素来不喜奢华,倒是上月有位西域商人来访,赠了一盆异域兰花,老爷甚是喜爱,放在书房日日观赏。"
"带我去看!"
书房内,窗边紫檀几案上摆着一盆通体幽蓝的兰花,花瓣细长如剑,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李太医小心检查后,肯定地点头:"就是此物!夜幽兰,西域奇花,花瓣上的粉末遇热挥发,吸入后会逐渐中毒。"
贾琤立即命人将花移至院中,又吩咐:"此事非同小可。林管家,近日府中可有异常?"
林忠面露难色:"自老爷病后,甄家那边暗中打探的勤了些还有,上月厨房走了两个老人,新来的厨娘让人查了是李家引荐的,李家是甄家的姻亲。"
贾琤眼中精光一闪,心知此事背后必有蹊跷。他安排心腹暗中监视府中动静,又增派人手保护林如海和黛玉。
回到内室,黛玉仍守在父亲床前,泪水已浸湿了前襟。见贾琤回来,她急切地问:"琤表哥,太医怎么说?&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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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琤犹豫片刻,决定如实相告:"林姑父是中了毒,现已找到毒源。林妹妹放心,李太医已有对策。"
黛玉闻言,脸色煞白:"中毒?何人如此狠毒!"她转向昏睡中的父亲,声音哽咽,"父亲为官清正,待人宽厚,怎会"
贾琤安慰道:"我已派人严加防范,绝不会再让林姑父受到伤害。林妹妹也要保重自己,林姑父醒来若见你憔悴,岂不心疼?"
是夜,贾琤独坐客房,细思日间种种。林如海身为巡盐御史,手握重权,如今又值盐税改革之际,中毒一事恐非家宅私怨那么简单。他提笔修书,将情况密报京中,又写了几封拜帖,准备明日拜访扬州官场几位要员。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洒在林府飞檐上,仿佛为这座危机暗涌的宅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第163章 第163章【VIP】
扬州的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三日,将巡盐御史府邸的青砖黛瓦洗得发亮。
内室里,林如海面色灰白地躺在拔步床上,胸口的起伏几乎微不可察。黛玉跪在床边,用沾了清水的棉纱轻轻擦拭父亲干裂的嘴唇。她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雪雁轻推门扉,木盘上的药碗微微晃动,苦涩的气息在暖阁内漫开。林黛玉自锦帐边抬头,见雪雁捧着方盘走近,低声道:“姑娘,药煎好了。”
黛玉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微烫,却似浑然不觉。她俯身望向父亲林如海,见他面色灰败,唇间隐有青紫,呼吸微弱如游丝。帐内烛影昏黄,将他枯瘦的面容映得愈发憔悴。
“……”她轻唤一声,声音哽在喉间。执起银匙,舀了半勺药汁,小心吹凉,才缓缓递至林如海唇畔。药汁沾唇即溢,顺着他下颌滑落。黛玉忙用帕子去拭,手腕却忽被雪雁按住:“姑娘仔细手抖,我来罢。”
黛玉摇头,眼中泪光盈盈:“我来……父亲若知道是我,或许肯咽下去。”说罢又试,指尖抵着林如海的下颌,将药一点点灌入。药汁终于渗入齿缝,她屏息盯着父亲的喉头,直到那微弱的滚动闪过,才如释重负般闭了闭眼。
窗外风声簌簌,室内药香萦绕,将这一室凄清裹得温热了些许。
等黛玉喂完药,紫鹃接过药碗,见黛玉憔悴模样,心疼道:"姑娘,老爷已经用过药了。您三日未曾合眼,不如先去歇歇?"
黛玉拒绝的话未曾说出口,忽然感觉父亲的手指动了动。